如此过了三四日,每日早晨霍平便会带外面的消息来,卢老已经放了出来,但还是被夺了官位。
这第一副七日的方子终于议了出来,每日夜里,谛澄会拿药来,然后稍坐一会儿看她反应。可第五日,来的却是个比丘,沈庭筠问他谛澄在何处,比丘只说僧主在药师殿不让人打扰。
早些时候霍平带了盒冬枣来,说是学子家乡快马送来呈到侯府门口的,实在推拒不掉,带来给她尝尝,但沈庭筠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药物同服。她便想着去问问谛澄,顺道给他带些,毕竟卢新翰的事情上他也出了力。
敲过了昏钟,关了山门,僧人结束了夜课都返回了东西院僧寮,寺中一下便空旷了下来。
她住的地方是专供名门贵女祈福另辟的住所,离佛殿有些远,沈庭筠照着第一日的记忆走了好一会儿才寻到了药师殿。
大殿关着门,只门窗透出微弱光亮。
“谛澄,你在吗?”她站在门口问到。
无人应答,殿内寂寂。
她便推开一条门缝,向里瞧去,就见白衣和尚背对着她盘坐在大殿正中。
沈庭筠开门走了进去,笑着说道,“和尚你怎么不应我,在做什么?我又来坏你修行了。”
她走近才看到谛澄身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摆着纸笔,写了字的宣纸旁边是一盏灯、一只沙漏和盛着少许褐色液体的碗,沈庭筠站在他身后,背着手俯下身去看纸上写的东西,高高束起的马尾的末端自颈边垂落,落到了谛澄的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纸上写着:「一刻,喉中发热……三刻,腹中初现热意……心后滚烫,脑中略生混沌,脑热而心气不定……」
再往后小楷写出了草意,字型潦草起来,她便不太看得清了。
沈庭筠心下一惊,看过那纸,她便知道了他在做什么,为了求证扭头问道,“小和尚,你在试药吗?”
谛澄仍是一动不动,他突然声音冷淡地说了句,“退下。”
沈庭筠愣住,那语气里说不出的生硬,她还从来没在谛澄嘴里听到过这样严肃地带着命令的语气。
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他转向自己,“我问你是在为我试药吗?”
他仍是闭着眼,声音却软了下去,“出去。”
哪怕只是捏着他的下巴,沈庭筠也感受到了他脸上的热度,她摊开掌心,捧住了男人的脸。
女人的手掌尚且带着殿外的冰凉,贴着的脸颊却格外滚烫。
他贪图那份凉意,蹭了一下手掌,口中说的却是,“出去。”
他还闭着眼,沈庭筠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能看见他脸颊上的浅红,这才意识到他或许是在定中被魇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去摸他的额头,脸颊,喉咙,他皮肤上的热度几欲点燃她的指尖,男人脖子上像是没有什么力,任由她搓弄着,头耷在她手心里,沈庭筠试着唤醒男人,“你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去帮你喊人。谛澄,醒醒。”
大概是她外面带进来的寒气终于染到了他身上,男人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幌动烛火间女人关切的眼神,他深喘了几口气,这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对视太过直白,又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眼神躲闪了一下,蹙了一下眉,抬手覆住了纸张,坐正了身体,微红的指尖扣紧了那薄薄的宣纸,竟抓出了一些褶皱,他垂着头说,“我无碍,你出去罢。”
很不对劲。
“不行,我得去找释云给你看看。”沈庭筠要起身,却被他拉住了衣角。
他叹了一口气道,“别去,我不想被别人看见……看见我失态。”
“但你烧得厉害,你很烫你知道吗。”
“不要紧的,我知道会如何,过会儿就好了,我很冷,过一会儿,不用管我……”
言语颠倒的,慌乱的,无措的谛澄,哪怕在被她强上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沙漏正巧漏尽,谛澄想去执笔,可沈庭筠分明看见他手抖地笔都要握不住了。她蹲下身,夺了他手中的笔,“你说,我帮你写。几刻了?”
“七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边写着时间和谛澄的外在的症状,一边嘟囔道,“我说我怎么天天睡前练一个小时枪,躺下后还是觉得燥热不堪,辗转难眠。这是不是比我现在喝的那副药量还重?”
“恩。”
“你现在是何感受?”
“我……我饥肠辘辘,通身发虚。”
他停了一会儿,“我想饮冰,我还想吃……我想……”
沈庭筠打开枣盒,问他:“我带了枣,你能吃吗?是卢新翰的学生送给我的。”
她拿出一个递到男人嘴边,笑了出来,“我还真没见你喊过饿,你要吗?”
她把那浅绿的枣抵在了他的唇中央,僧人却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枣“咚”得一声落到了小几上,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
“诶——”沈庭筠低头去桌下捡,突然就听头顶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想吃你。”
“……”
一瞬间沈庭筠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讶异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你……你想吃我?和尚你是想吃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双眸昭昭,他蹙着眉,喉结滑动了一下,“我不想吃肉,我想吃你,我好热,又很冷,我想把你吞到肚子里……我好怪异……”
内里的空虚是朔风吹不散的料峭寒冬,而肉体的灼热是蔓草烧不尽的炙夏酷暑。
沈庭筠在他眼底的直白里冲撞了一会儿突然就懂了,他不知道蓬勃的性欲是如何描述的,便将所有的渴求和躁动都归因于与饥饿相似的嗜欲。
她看着男人,笑了出来,放下了笔,“这句我不能写。”
女人将手伸向油灯,她两指夹住盏沿的棉芯,将其从灯油里捞了出来,指腹一捻,就将那火苗捻灭。
如此殿中这一处也暗了下来。她站起身,走到男人身后,坐到了他身后的地上紧紧贴住了男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探手到他身前,覆住了他已经将腿间布料顶起来的性器。
男人颤了一下,温热微湿的手心握住了她的手腕,“令卿,不可以。”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带着祈求和恐惧。
沈庭筠贴紧了男人紧绷着发抖的背,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谛澄,这可不是口腹之欲。你鸡巴已经涨成了这样,这是你在想我时升起的性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要……令卿,琉璃净土,不能玷污。我无碍,靠清心咒就可以压下去的。”他用力去掰扯她的手腕,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可是在沈庭筠看来,他那点力气实在是毫无威胁,更何况他在喊她的名字,推拒便成了暧昧的邀请。
这大殿中供的是正是药师王,奉的是东方琉璃净土世界,无病无灾的极乐,沈庭筠如今并无任何奢求要去。
她倚着男人的肩背问道,“念法真的有用吗?我是不是在定中也一直喊你,所以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她抚摸着他的背,继续哄骗道,“没事的,你是灵童,不算玷污。你病了,我来治你,药师佛不会怪你。”
没等男人再说话,她从后面捂住了男人的嘴,另一只手便握住了他肿胀的欲望。
“唔……”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沈庭筠捂得更紧了些。
“别说话,我不想让药师觉得是我在强上你。”
说话间她的手揉弄了起来,白色的布料是精致挺括的,外层摸在手里有些粗糙,最内层却似乎是十分顺滑的丝绸质地。起初还能感受到光滑的蹭弄,不过套弄了十几下,那内层就因为湿黏和外层的布料分离,沾在了性器上,纠缠着难舍难分。
僧人两只手都握着沈庭筠的手腕,此时已经使不上力,倒像是拽紧了欲海中的浮木,扣得越紧,便沉得越深。
她时快时慢地搓揉着,时不时去摩挲那柱顶的嫩肉,不过一会儿那热物就又涨大了一圈,硬得像是额头一般,她便向下摸去,按压他的阴囊,男人登时发起抖来,可往后是她的身体,往前是她的手指,他只挣了一下,便木在了原地,任由她捣弄着发抖。
很快他的后颈开始发红,喉结滚动着,胸腔也在起伏,呼吸随之沉重起来。
男人突然下巴抬了抬,差点嘴就从沈庭筠的手里挣脱开,他用力一扯,把女人的握住他下体的手腕拉开,因为太过滑腻,那物从虎口滑了出去,男人鼻腔里颤抖着呼出热气,竟然带着几分解脱的意味。
好险,差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在高潮之前自己跃下来了,一次可以,沈庭筠不相信他可以连续两次控制住自己,“乖,别绷着,你佛不是说要放下吗?你为什么执着于不出精。”
她一下挣开他的手,反手握住了男人,抵着他的手背让他包住了他自己的阴茎。男人的手指都在发抖,僵直着不敢握,她便用手指一根根将其压下包紧。
手指交扣,她的指嵌在他的指缝间,冷被她摄取,热被她消弭。她带着他紧握住欲望,越磨越快,不许他停。沈庭筠感受着紧贴着的男人止不住地颤抖,突然觉得刚刚自己喝的那碗药也有效力,鼻腔里热热的,她侧了侧脸,贴住男人的耳廓,将唇移到了他的耳垂,含进了唇间,一下一下,轻柔地吮吸。
谛澄眼眶里似乎有东西一跳,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淫躬抚摩,妄情思惑。
摩登伽女以色身行淫,以手按抚揉磨阿难时,阿难如何应对将毁的戒体。如来让文殊师利救护阿难尊者,开解度化的却是摩登伽女的爱欲心,那么阿难呢?
阿难当真不会动心吗?
阿难,求你告诉谛澄,怎么才能……怎么才能不动情……她离你那样近,缠你缠得那样紧……
男人粗重地喘气,热气全拂在沈庭筠的手背上。他突然松了腰上的力道,向后一倒,仰头枕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颤了两下,沈庭筠可以感受到手掌间布料一热,过了一会儿,布料上便洇出潮意。
她的手掌从他的唇上拿开,让他可以更加顺畅的张嘴呼吸,她自他锁骨间沿着气管向下抚摸,引导男人胸口混乱的起伏,男人向内绵长地吸入一口气,然后短促地呼了出去。
他眼神茫昧地看着前方,沈庭筠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巨大的金色佛像慈眉相对,药师琉璃光如来,右手施愿印执药草枝叶,左手定印托钵,以金刚跏趺姿坐于莲花月轮宝座上,背后是大块的蓝色琉璃,在四周的遥远烛火里蓝得近乎妖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像垂目,仿佛看着地上的尘土;只这金殿打扫得太过干净,地上并无尘土,只有一男一女,搂坐于尘欲。
沈庭筠突然感到肩上一热,侧头就见谛澄眼角滚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那泪滴自他耳边滑落,渗入她肩头的衣物里。
没有哭泣声,眉眼没有委屈,他只是空洞地望着,任由每一下眨眼都将饱满的眼泪挤出去。
他在恐惧,在无助,在问心。
沈庭筠看着这个男人试图通过睁大眼睛让他自己清醒,可是大抵半点也找不到头绪,她心中也生出了一点怜悯。
她知道,一场仗若打了二十几年突然溃败,心中自然惊恸万分,而谛澄单纯的修行世界里从来都只有一个敌人,那便是他自己的欲望。
他生了性欲,万般佛法摇摇欲坠,过往的人生成了笑话,未来生为灵童的他又要面对怎样的残酷考验都是未知。
别人破了戒守不住心尚可还俗,谛澄从来就没有进入过俗世生活。他没有可以牵挂的家人,而他的净土外也没有人会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爱他。他在最高处,是佛门的脸面,没有退路,跌下来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那么谛澄对她来说又是什么呢?
沈庭筠突然意识到“谛澄”二字于她而言,从小到大也不过是一个符号,一个宗教的花瓶。她想挑衅佛,所以她侮辱谛澄,因为她将他视作佛的应身,把他当做泄愤的偶人。
可是,佛从未垂怜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佛不会与她一起请罪,佛不会跪在她脚边,佛也不会为了她的畅快在戒律边缘试探药性。
但谛澄会,这具还载着人性的肉体就是他佛性的法身。
沈庭筠一只手摩挲他后侧的腰线,另一只手仍撸动着性器,让他在未褪的上一波快感里感受更为灼烈的人间,她托着他的后腰让他放松下去,把他的外袍后摆铺开在地上,让他仰面躺下,用脸颊紧紧抵住男人的侧脸,于是他的眼泪就滑入沈庭筠的鬓边。
沈庭筠自认坚硬外壳下拼拼凑凑就只能找到丁点温柔,她表面上最讨厌软弱的男人,可实际上到了床上,这硬得不能再硬的男人一落泪,她就把那丁点温柔都交代了出去。
她压着他温声抚慰道,“不哭不哭,没事,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没关系。坏你修行是我,罪业深重是我,不怪你,不怪你。”
哪怕躺了下来,他仍是侧头去看那佛像,只是他怔怔地望着金像的眉眼,面上的表情与那一动不动的塑像一样,难辨悲喜。
沈庭筠边轻声哄着,边伸手在他腰间勾住他的腰带一扯,纯白的腰带散开,她抽了出来将其覆住了僧人淌泪的眼睛,不让他再看。
“你有欲求,得不到,更生心魔;我让你去问欢喜佛,你问了方知如何破。”
宁搅三江水,不移佛子心。
可我沈庭筠一生强求,求生,求胜,不过区区死后地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女人继续探下去拂开了他的僧衣,露出了他的胸腹,她覆手到那紧致的小腹上,指尖触到的尽是炙热滚烫,因为女人手掌的接触,小腹起伏得厉害。
她知道欲望的顶端,可是谛澄不知,不知道的境地又要怎样越过去?
对沈庭筠来说,这是一场对弈,她需要公平,游戏才会有趣。
“谛澄,谛澄,谛澄,抱抱我好吗?”
在她连续喊他名字的时候,男人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的脸微微侧向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佛心不稳,看不透尘欲。可是……恩~”女人在他小腹打圈,他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可是,令卿,令卿……我们不能有结果,没有的……我恐怕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德不配位、欺世盗名的骗子,我可以以身赎罪,可我不想让你被人非议,不想你再受委屈……我要……我该怎么做……”
她轻柔地抚摸着男人,“可我什么也不做就不会被非议了吗?”
沈庭筠知道,只要谛澄因她破戒之事败露,二人死生尚且不论,无论男人怎样说,大多世人只会认为是她作恶勾引,哪怕她灰飞烟灭,也会是名垂史册的妖女,毕竟多的是帝王因妖妃才会犯错。她本也就仗着这一点,才敢在对他胡作非为。
女人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说,“那是我种的因,我不管未来如何、他人如何,今日我就要问你的果。你怕吗?你上次分明说要陪我的。”
男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你知那非我所惧。”
她的手沿着他的小腹向上,划过肋骨摸到他的乳尖,男人敏感地缩了一下,沈庭筠扶了扶他的肩膀,坐到了他的腰上,重新俯身埋到了他的胸口,吻了吻那已经硬挺的凸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庭筠的唇抵着那乳尖说道,“好谛澄,突然想到我适才没有栓门,我们拿性命爽一次吧。”
说话的热气和柔唇的颤动侵袭着那微红的滑嫩,男人突然曲起了伸直的长腿抵住了她的后臀,沈庭筠本以为他是害怕想要退缩,却没想到他颤着声长长呼出一口气,两只手攀上了女人的后颈,手指插进了她的发丝里,紧紧把她搂进了怀里。
他不想面对谎言和藏匿,也无法不去直视自己最为原始的欲望,沈庭筠有一刹那怀疑,他是想被发现的,他是矛盾到想被立刻杀死的。
层层叠叠的僧衣本就只褪到肩头,此时那衣物便随着手臂的抬起将女人缚在了身前,裹进了身体里。
女人一边舔弄他的乳尖,一边用指腹在另一侧的乳尖上拨弄按压,等舔得凉意明显,一片水光,她才开始吮吸,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压抑着的粗重呼吸,她便故意吮出水声,将这空旷的大殿里塞满清晰淫靡的津液声响。
“令卿,恩……轻些……”
她不知道他所说的轻是动作还是声音,倒是不再嘬吸了,转而用齿尖细密地磨咬乳尖,不时用舌尖拨弹,她离他的心脏太近,那颗乱颤的心就在她的嘴角搏动着,身下的腰腹几欲抽搐。
蒲团还在他的臀下,而他的肩抵着地,于是腰便凌空着发抖。
沈庭筠感受着他胸口的嫩红在嗜玩里不断涨大,便用舌头最顶端去戳那几乎可以感受到的正中央小小的孔隙。与用手扣弄的那一侧比起来,这一边已经肿起太多,小珠挺立,仿佛红色玛瑙耳坠上的珠子,泡在檀木水里。
小小的乳尖终于在她唇齿间变得饱满肿起,她用牙尖去咬他的乳头根部,一点一点磋磨过去,滑到嘴角时,男人突然呻吟出声,“啊……”,手指更加用力地把她的后脑搂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他短促的喘叫,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虎牙抵到了他的乳孔,忙张嘴松开牙齿,重新用柔软的唇去安抚。
尖锐的疼痛一下刺进谛澄心里,从他的胸口向四周散开,但也不完全是疼,还有酥麻,他早就已经被钉在了冰凉地石地上,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力气。悖德纵欲的抽离感让他像是滚过针尖,那种针刺并不疼,反而像是镇痛的药剂不断让他发麻。
刺感弥散后他隐约意识到那是一颗尖牙,可他从没见过,女人总是抿着嘴笑,笑得虚假,笑得敷衍,笑得邪性。他在她还爱笑的年纪总是垂着眼,如今他以为不净观成,抬眼敢看时,她却不会再那样笑了。
那颗小虎牙在不净观里没有提及,怎么想都是可爱的,一定……十分可爱,如果她笑得开怀。
女人又去舔弄他的另一侧乳尖,含吃他的肋骨,温热在他的腰线上游移,在他的胸腹上四处点燃烽火,一烧便蔓延开去,烧灭了他的空虚和寒意,终于内外是一样夏季。
男人的腰已经完全软了,再不能凌空挺住,贴住了地面。而女人的指尖已经嵌入了他的裤腰,掌心蹭过他的茎顶。
沈庭筠从他怀里向下缩,压住了他的大腿,一点一点把他的裤子向下褪,用她的身体蹭过他肿胀不堪的阴茎,这才直起身来。
亵裤被拉下,玉茎一下挺立出来,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已经一片湿黏狼藉,羞耻让男人下意识地伸手遮掩,两手却都被她制住按在了小腹上。
他看不见,可是沈庭筠能看见,哪怕灯火微弱,那原是粉色的玉茎已经涨得宣红,隐约可见上面还垂挂着的白浊液体。莹白的身体微微染上了情欲艳色,其上点缀着的斑驳红痕还泛着水迹。
她没有去包裹他,而是用指尖点住了他顶端的沟壑和精窍慢慢碾磨,然后沿着柱身划过囊袋中央,继续向下划到了会阴,不过刮了两下这从没碰过的地方,他便抖得厉害,男人手心被制住,却控制不住手指从她的指缝里探出来,跟着女人的频率抵抗摩挲她的指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向下去便是后穴了,带了些潮湿的指尖才碰到那处,男人便控制不住地向上抽身,想从她的指尖逃离。
他小声推拒,“不要,令卿,不要。”
他还是控制不住地退缩,快两个月了,剑柄插入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可是让他昏厥的疼痛,上药时洞开身体的冰凉还根植于记忆深处。
她松开了男人的手,握住了他的腰侧将他固定住,“别怕,别怕,不会痛了,乖,不痛了,上次是我不好。”
沈庭筠抬眼看了看四周,伸手从案上拿了油灯来,手指探进去,被掐灭灯芯的灯油已经凉了。她凑近闻了闻,是铭山松子油,带着些松子微苦的香气,因其气味清苦,在京中盛极一时,可铭山没那么多松子供应,后来就只供给佛院了。
她以前是喜欢这个味道的,本只是想润滑手指,现下却把手插到男人的后臀,将他的臀部托起来些,用那灯的盏沿抵住他的囊袋,倒出了一些油液。
那油很快向下滑,滑到他的穴口,怪异的触感让穴口的翕动了两下,她放下灯盏,咕叽一声,插入了一截手指,男人腰间肌肉一僵,几个呼吸之后,大腿的肌肉才开始慢慢绷紧。
他下身每一处都在用力,像弓一样张紧。
沈庭筠抚摸着男人的腿根,摸索着他大腿内侧的嫩肉,“小和尚,乖,放松些,感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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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了百来下,那穴口已经发热松泛开来。女人微微起身,将他的腿抽了出来,架到了自己肩头,一扯他身下的蒲团,便把他的臀部抽到了身前,凌空托了起来。她重新拿起那还剩小半盏的灯,把那油对着扩张了穴口倒了进去。
男人小腿蓦地一勾,勾住了她的后颈,抖得不像样子,“是……是什么……嗯~”
灯盏的沿口太宽,更多的油向他的臀部淌去,还有一些落到了身下的蒲团上。
沈庭筠边灌边说,“给你添些灯油,令卿想看谛澄的心灯。”
勾住她脖子的脚弯瞬时夹得更紧了,他两手抵着女人的膝盖,沈庭筠可以感受到他手心已经极烫了。男人的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张开了,用力地呼吸着。
沈庭筠放下那倒空了的灯盏,一根手指就缓缓插了进去,手指缓缓地插入,伴随着津液挤出的滋滋声,像是剑尖一样刺开了他的灵体,有什么东西不管不顾地往脑子里钻。
第一次的剑柄实在是粗,可是纵使身体很痛,纵使疼的晕了过去,他那时始终有理智在,明晰地知道发生的一切和周围的环境。
可这一次,什么也没有,她让他感受她,所有的五感都在后穴里,他仿佛都能在黑暗里看见那根手指捅进自己的身体。
脑内是冥暗的,或许是冰,或许是寒潭,或许哪里也不是,沈庭筠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不是疼的,是一点点进入他身体的,把他的饥饿感直接插出了身体。
小腹涨得要破开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他鼻腔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吃到了。
他把她吃进去了。
她肏进了他的身体,让他用后穴品尝,咀嚼,腔内很滑,甬道很酥,意识在滑转漂浮,理智酥脆得找不到头绪。
等慢慢插到底,油膜便不受控地将她狠狠吸住。她由慢至快开始了抽插,不过才几下,因为太过润滑,指根和穴口碰撞就不断发出“哒哒”水声,期间还有穴道里液体被手指带出的轻微声响,那声音又像交合,又像唇舌搅弄,在空寂的殿中,实在淫靡。
沈庭筠眼眶发烫,垂眼看着男人的绷紧的唇角和紧紧吸住的小腹一点点放松,插了几十下,男人连抓紧的手都松开了,随着插弄在地上一蹭一蹭。他像是被抽了一身神骨,干软了被弃在地上,连指尖都被肏得添了几分媚态,在身下的布料上漫无目的地滑移。
等她第二根手指插进去的时候,男人只是轻哼一声,抬了抬腰,然后阴茎前端开始不断流出透明黏滑的液体,顺着体式,向小腹滑去。
沈庭筠看他发红的小腹又被液体激得起伏,深吸了一口气,腕上也更加用力,她一下下用力顶撞,恨不得把四根手指带着半截手掌插进去,一直捅到他的底端。
谛澄这个人,实在太像一个容器,一个深不见底的容器。怒火,恶言,愤恨,不甘,她可以把她体内所有的邪火与憎恨都滚烫地射进他的身体,他不仅不会反抗,他还很喜欢,恨不得夹紧了小穴把那些脏污都含在他自己身体里不再让她有机会看见。他用肠道吞咽吸收那脏污,再射出纯白的精液,圣子还会垂目追着她问,还有吗?我还要,我想吃你,我想把你吞进去。
深渊,她干不透的深渊,诱人的深渊。
她只是身上有太多的罪业和刺,所以深渊才会被她吸引动摇,她仿佛是他成神的养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鼻尖松子的清香愈发丰裕,芳香随着穴内温度的升高挥发出来,男人的唇一张一合,仿佛想说些什么,又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唯有张开时偶尔会泄出几下喉音。
沈庭筠看他羞涩,便去引导他,“爽吗?谛澄,爽不爽,告诉我,告诉令卿。”
他断断续续吸气,“令卿……啊…令卿……我~”
我好爽啊,令卿,这就是你说的爽么,我连甲片和牙尖都是麻的,可我说不出口,我的舌头……
后穴里的盈实还在驱驰,就听女人说道,“乖孩子,今天一口一口令卿叫得这么顺口好听,平日里不都是叫我将军么。”
谛澄只觉得有一只手一下抠住了他的心,往他的喉咙口拖拽,把他从混沌里外外揪。温热的松子油一下被点爆了,火舌瞬间疯狂地涌进他的血液里,他不住地发颤,腰抽动着收紧,阴茎涨得想要脱离肉体。
“不是,令卿,不是,啊~”他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着,那夜男人女人做爱的声音猛地扎进脑子里,他眼前亮了起来,脖子一挺,肩背便离开了地面,大汩纯白的阳精射了出来,“啊……我不是他,令卿,我不是他,恩~我不是……”
男人抖得厉害,沈庭筠胸口被他这精水喷溅得斑驳,又软又韧的小穴发了狠地吸着她,她正爽得头皮发麻,插他插得也快,听到他这句话反应了一会儿才猛地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口癖大概让他误会了。
她确实喜欢在床上叫小九乖孩子,小九也喜欢叫她将军,想来谛澄那天坐在隔间的浴桶里都听见了,因此他叫她令卿是怕自己被当成替身。
他居然高潮的时候还有闲心吃醋,又或许是嫉妒带来的阴暗和道德破裂感才激得他高潮。
男人还在发抖,性器顶端白浊还在往外渗,沈庭筠握住他的阳具,上下撸动着帮他余液挤出来,偏偏又恶劣地激他,“原来大僧正的心灯里面燃的是妒火啊,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搞错,我家小九可喘得比你大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谛澄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在喉咙口,她再多说一句就能呕出血来。贪嗔痴妒,心戒本就是堤坝,裂了一个口,情爱便冲出去决了堤,不过一夜,他就可以把爱欲带来的愚痴尝了个遍。
他不想提旁人,可他刚才脑内一片空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
好苦,喉咙口窄得泛酸,他抬手覆住了眼上的白布,压住眼睛里的温热,喘了几声,等到眼中不再不受控地分泌热液才将那白布扯开,“肉欲恶果,谛澄如今知道了,月侯可还满意?”
眼下他理智倒是回笼了些,可是话说出去才反应过来,仍是酸得不能再酸,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便又羞恼地闭口不言。
沈庭筠笑了声,在他铃口处搔刮了两下,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好啦好啦,怪我,是令卿不好,那你想让怎么叫你嘛。”
女人突然俯下身,小腹压住了他的性器向上抵了两下,舔了一下他的胸膛,柔软的发丝带着痒意蹭过谛澄的下巴,可他胸口出了薄汗,又是涎液精水湿黏一片,根本不知道女人在舔什么。
“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是因为不吃肉吗?谛澄哥哥的精液怎么一点也不腥。”
说着她又舔了一下。
轰雷掣电,碎琼乱玉,谛澄本还在适应光亮,闻言就见自己的法身赤裸着跪在岩火里,明正典刑。
可夺目的法诛还滞在半空中,身上一轻,女人离开了他的身体,一阵木盒响动,就听女人说道,“谛澄哥哥人这么好,怎么能让你只吃恶果呢?令卿给你带了善果,听说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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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澄脊柱上的酥麻缓慢散去,高潮了两次,身体的灼热开始消退,他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撑了撑地面想要坐起来,一边问道,“令卿,药效应该是过了,我再稍坐会儿就能恢复,那是什么东西,为何要塞进来?”
“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是卢老的学生送给我的冬枣,你刚刚可是半点没听进去。”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抵住过他的唇,可那时脑子里有声音聒噪得很,他确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适才发生的一切后知后觉地开始极快地涌到脑子里回味,男人一下涨红了脸,“哦…那是他们送给你的,卢先生到底是因我之事入狱,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把他们的心意糟蹋了,定然不喜。”
说着他捡起滚到手边一个递还给沈庭筠。
“他们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自然是由我做主,我要赏给谁都行。”沈庭筠没接他手里的,又去拿了新的一个,说话间就往他身下塞,将那枣子塞在了男人的下身和垫子之间,她把手抽出来的时候,谛澄分明看见她指尖的油润里还勾连着粘黏的淫丝,他颤着眼睛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女人握住了他的腰,温声道,“坐上去,吃进去。”
“可我已经好了,为何还……”
女人打断了他,“因为你已经好了,所以我想再要你一次。”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湿黏的指尖在他的脸侧摸了摸,“我想看你不被药物驱使,清醒地再高潮一次。”
闻言男人的耳朵都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可……可是…”
可是我在药效下还有藉口,如今胸腹腰臀上流窜的情韵和冲动却真实得清醒得可怕,肌肤还在焦渴,心底全是叫嚣。
沈庭筠看他这一副事后矜持的艳色,被燎得意动神驰,恨不得立刻去扛座台阶来给他下,忙说道,“哎,你倒是舒服了,我可没你那么好满足。”她的手在他的腿根乱摸,轻声说道,“好谛澄,好哥哥,再让我肏肏,令卿也喝了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到底还是把目光移回了她脸上,女人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全是真诚,真诚地想干他,教他看毫无遮掩的强烈直白的欲望。沈庭筠看着他从探究到惊慌到害羞的神色,男人的脸更红了,又把目光垂了下去。
不过几个呼吸之后,男人到底还是伸出了手,他面对着她,攀住了她的脖子,朝她倾了倾身子,用下巴抵住了她的头顶,把她按进了自己怀里。
沈庭筠一下被他身上的暧昧的香气包裹,她两手一抬,把他的臀抬到了自己腿上,于是男人便坐在了她身上,臀下再没了遮挡。
她摸到那颗枣,用两指拓开他的穴口,掌根一顶,便把那硬果顶了进去。
“恩…”他闷哼了一下,那果子当真不小,比两指还宽,压迫着穴道壁,又撑又胀。
她继续往里顶,硬果被越顶越高,他的穴肉实在腴润,灯油和肠液此刻倒像是变成了阻力,因为坐着都往下流,那小球每进去一点,都会挤出一点液体,而更多的则是继续被往里顶。不过一会儿,他抽搐了一下,那些液体便沿着指根向下淌,她手心里都湿黏一片。
男人的胸口已经开始发颤,“哈…”他突然身体一僵,短促地低喘了一声。
沈庭筠闷在他怀里闷声说道,“唔,找到了,藏得这么深,难怪我刚刚找不到。”
“什么?”谛澄用气声问她,他胸口颤了一下,此时男人的胸肌比躺着时更柔软一些,沈庭筠蹭了蹭,觉得自己再贴紧点可能会窒息。
她也不回答,就拨弄了一下,那小球打了个转碾过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啊……啊~令卿~”男人的大腿突然抽动,而搂住她脖子的手却没了力,如遭雷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庭筠给了他喘息的时间,鼻腔里带了点笑意,“我这手能执剑,能拉弓,取人首级容易,居然肏你肏不到底,实在是力不从心,还得靠这个小玩意儿,才能……”她手用力一顶,那果子又往里进了一点,然后重新坠到她指尖,“才能枣深贵子……”
“恩……令卿,到底了,已经顶到了,再深就拿不出来了。”他颤着声音说道。
沈庭筠恨不得再塞几个进去,可她确实怕这果子被更里面的穴肉咬死了拿不出来,她便探入两个手指,碾着那果子进出,每次向外抽时,他的身体都会跟着向下坠,几乎坐到她手上,然后她另一只手手掌一托他的臀肉,将他颠一下重新托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下巴已经不抵着她的头顶了,沈庭筠本被闷在怀里,现在抬头看他连脖子都涨得通红,他脖子无力,头向后仰着,随着肏弄一晃一晃的,两只手搭在她肩颈上胡乱地摩挲,显然已经被肏得失了神。如此行状,她小腹一紧,不断有热液在下身往外溢。
二人之间亘着的肉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肿硬起来,顶端抵着沈庭筠的小腹,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蹭在她的衣服上。她不再托着他的臀,让他深深地往下坐了进去,转而去套弄他身前的阴茎。
后穴短暂的麻痹后,他垂头看向二人之间,看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淫根上不断揉磨,愣了一会儿神,突然意识到什么,缩了一下身体,却因为后穴的硬物吸了口气,“嘶……不行,令卿,恩~会……会喷到你身上……不行,不行……”
沈庭筠笑了一声,她用力撸了两下,“现在倒是知道了,你也不看看,已经喷了多少了。”
他哪里敢再看,只闭着眼睛被上下颠抛着反复说着不行,不可。
沈庭筠扣了扣他肿胀的阴囊,“那你想射哪儿?蒲团上?还是地上?”
和尚只是慌乱地摇头,沈庭筠索性抽身出来,她握住他的肩窝,拂开小几上的东西,一把把他按在了小几上,让他趴在那里,桌上的东西叮叮当当被拂了一地,宣纸晃了晃飘到地上。砚中浓墨也翻了出来,渗进了夜色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庭筠倚在他的后腰上,随手捞起地上那空了的油灯,放到他身下,问道,“那射这里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男人回答,握住了他阴茎,一边撸动,一边抽插,撞得小几在地上“咯吱咯吱”作响。
她看着男人涨红的后脖颈僵硬地仰着,两只手紧紧扣住桌沿,他眼下连喘都没工夫喘了,像是爽过了劲。
沈庭筠低头就含住了他肩颈交接处的嫩肉,一口咬了下去。
“嗯……”男人被她激得喘了一声,再守不住精窍,性器一滞,射了出来。她又轻柔地帮他撸弄了两下,把白液都挤进了那灯盏里。
她倒是不再去压迫他的性器,给了他片刻喘息,转而开始拨弹他的乳尖,像是拨弄琴弦似的揉得极快。
她压着他后穴里的圆枣去蹭弄他的凸起,这个姿势下更是压得紧,不过才一会儿,男人已经在上下两重刺激下抖得如筛糠一般,身前有液体失了控地往外流,与前两次高潮时聚在小腹处的涨感不同,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麻的,骇人的铺天盖地的快感完全夺走了体感,脑中五光十色地出现奇怪事物。
酷暑梅花,冰川焰火,风中悬叶,水下鸟鸣。
极乐炼狱。
他也不知道后来又射了几次,射的是什么,只知道女人在他而后说着“快满了”,“马上就满了”云云。
只知道最后一次,等到意识到身前出来的液体是热的的时候,他的尿口都已经失去了控制力,女人正扶着他的性器让热液往外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实在是爽得提不起半点力气推拒,终于听女人说了句,“满了满了,真乖。”
他伏在几案上喘息,后穴还是热,湿得像浸在水里,连臀上都是潮湿凉意,身前好像已经射空了一样感受不到那物的存在,脑中像是塞满了琉璃碎片,又亮又锋利,同样的画面和感受不断在其中折射,快感在他身体里丝丝乱撞,一点一点溢出指尖,女人有节律地抚着他的脊柱让他缓和。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他撑了下桌子,女人懂事地从他身上退了下来。
谛澄盘起腿坐回蒲团上,里衣还挂在臂弯里,布满淫乱痕迹的肩颈裸露着,像是玉色莲花开在爱液里。他下意识想要持印,布料蹭过胸口的红肿却激得他抖了一下,他眉间一蹙,拉起了臂弯里的领口到肩头。
沈庭筠看他这副堕落的矜贵模样,刚淡下去的色心又被撩起来点,她挪了挪,坐到了男人的膝盖上。她早就湿得不行,连裤子外侧都被打湿了,她牵着男人的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裤子外侧,男人触到潮湿,仍是僵着指尖十分拘谨,不敢有半点放肆。
有点湿,有点滑,他很紧张。
沈庭筠松开他的手腕,将食指上残余的凉意点到了谛澄的眉间,揉开了他微蹙的眉心,“这是我的爱液,是我在你身上获得的快乐。你不要总是蹙着眉,我希望此时此刻你也能快乐。”
男人没有回应,手掌插在女人的身体和膝盖间很久都没有动,他只是怔神看着二人的连接处,直到混乱的气味,过热的温度和悖谬的情欲都逐渐归于平静,沈庭筠这才站起身退开一步。
这个男人当真半点攻击性也没有,僧衣下的肉体像妖物一样勾人,可也就只会乖巧等着被肏;他在情事上当真半点不懂,真正地禁欲得要命。
男人从身后拾起被压着蹂躏过的外袍,重新穿到了身上,褶皱和不工整让这一幕更加暧昧难明。
他垂着眼睛边穿边说道,“谛澄没有不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喘也喘不出声,也不知道要怎么取悦你。我不能像他一样和你出生入死,也无法像他一样亦步亦趋,我好嫉妒,又好无力……
可是,我甚至根本没有资格去妒忌。
男人整肃了三衣,双手合十,盘坐端正,哑声念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无边无量有情,于我法中修梵行,一切皆令得不缺戒,具三聚戒,还得清净。”
沈庭筠也没想到,刚做完就要听他念经。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倒也算得上动听。她知道这段,药师佛在修行时发的十二愿中的一个,她自小去大智林听经,也有背诵考校。
她不喜欢,但不等于她不会背。
她走到佛像脚下的香案旁,看着香炉中燃尽的香,从一旁拿了三根新的香在烛火里点上,插进了香炉里。她回过头,背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弃此生百恶之恼,极生厌离,愿舍女身,具丈夫相,乃至证得无上菩提。”
谛澄抬头,离开大智林后,这是她第一次听她背诵经文,乍听之下以为这也是她的愿望,却听她接着说。
“小时候不能像哥哥们一样无拘无束时,被男人看轻受委屈时,杀人下刀不忍时,我脑中也会浮现这一句,我也曾无数次偷偷向药师如来许下来生转女为男的愿景,可是现在我要把它收回了。”
“最近有个漂亮的姐姐与我说,做女人很好,那不是我的弱点,那是我的荣光和武器。我细想之下,当真如此。男人的功绩,男人的性欲,男人本身,都是我可以去征服的更大的乐趣。谛澄,你做和尚也很好,这世上至上的无敌就是和欲望对弈,我们需要跨过的欲望或许不一样,但我愿你可以随我欲海沉浮,享其中乐趣。”
她的欲望是拥有保护家人和革故鼎新的至高权利,好让她身边曾经的牺牲都有意义;而这一切在谛澄身上都太过轻而易举。相反,肉欲是他难以逾越的戒线,却是她的唾手可得的玩具。他让她看见权利的甜头,那么她也让他看情爱的甜头,这才开始变得公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站在巨像脚下,背着光却被莹莹烛火和金像琉璃镶上了金边。她仍是衣着齐整,只除了胸口的暗色是被他射上的阳精。她眼里已经褪了情欲,带着点笑意像是看猎物一样看着他。那双纤长的手上沾满他的体液,也不知刚刚点香时有没有沾上新的檀香气味盖过铭山松子。
那一刹那,谛澄怀疑她过去还信佛时,还不怕见血时,是否也会在杀人后,满手血污地点一支香插进香炉里。
他坐在殿中,在不知出处的威压下阖上了眼睛,口中默念。
女人从他脚边捡起那盏灯,“这个我替你收着了,我怕你不好意思收拾。”她提着盏沿走到门口,摸了摸门栓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原来我栓了门呀。”
等她离开后,谛澄这才缓缓起身,腰部向下都是坠感,他拾起地上的杂物摆回小几上,手指拂过她帮他补全的症状描述,读到第三句时,他呼吸一滞,指尖附近赫然是八个字:
「春山如笑艳若桃李」
他轻叹一口气。
令卿,我适才求的是来世菩提……
今生唯恐我心不定,大道难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惆怅,沈庭筠提着一副药在寺墙外三步一叹气地走着。
自那天之后,她许久没有见到谛澄,也不知道他是在逃避还是自己又在琢磨着惩戒,明明就在一座寺里,却是打听不出下落来。
虽然日子无聊了些,但也算一次不错的休养,白天倒还算平和,夜里服过药,她清楚地可以感受到药效的出现。身体的欲望驱使着大脑,总忍不住想些不正经的东西,她一阖上眼就能想到小九的喘息,谢景山的失控,谛澄清澈的泪滴。她想让他们发抖,掌握他们皮肤的温度和颤抖频率。沈庭筠深刻地意识到,凌虐的快乐,蹂躏的恶意,长期的暴力血腥早就已经铸造了她快感的形状,哪怕她表面上总是假装温和有礼。
就算再不喜欢被欲望驱逐追赶,她也已经在毒性下活在那样的阴影里太长时间,近来清醒地欢好了几次,似乎终于咂摸出几分情事本身滋味来,仿佛有一瞬间当真可以紧贴着真实短暂的人间,无比明晰的感受,这也是她愿意冒险一治的原因。
年关近了,她问了几次这最后一副药,释云终于是找人给她送了过来,可偏偏又不允许她在寺里吃,让她出了寺自己煎服。沈庭筠撇撇嘴,想来这药性确实猛,生怕她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
小九离得太远,谢景山闹得不太愉快,谛澄又怕了她,她想找个人解决一下自己这压不下去的欲望都一时找不到。想起谛澄那日的情状,不由得脸热,还是得为了自己的失控考量。
她也没有回家,怕被母亲看到自己令人担忧的样子,便去了离寺不远的一处别院。
她长长叹了口气,“霍平,你还是帮我去此间找芸娘,就说要个自愿的男人来用用,最好会些防身的工夫,我也不知道药效几何,怕不小心把人给玩坏了,价格好说。”
霍平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主人这话转头就会进谢景山耳朵里,我不如直接去找他……还是说,您想找的就是他。”
沈庭筠耳朵一红,“我没这个意思,我看见他那张脸就火大。”
“那卑职去把谛澄掳来。”
“别了别了,他既不想见我,我也不必再去吓他。他那身子骨我作弄两下就要坏,况且他呆的很,半点不会服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口风严些,您若是不介意,霍平可在旁候着,免得您失手伤了他。”
沈庭筠揉了揉额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要这样对着情事权衡利弊,“你……你去看着办吧,若能寻到他,问问他愿不愿,他不愿意就再去芸娘那里。”
霍平行了个礼,“是,那卑职先去办,晚些回来煎药。”
傍晚,霍平走进园中时,沈庭筠正在石桌旁写些公文,她所辖不多,虽说不必上朝,但也没有停她的职,仍是有些事要做;还有一封卢新翰递来的拜帖,她迟迟没有回复过去。
他也未曾言语,只是跪到了沈庭筠三步开外。
沈庭筠放下笔,她将垂落的发别到耳后,“霍平,做什么跪?”
霍平抱着一个盒子,推到了身前,伏下去,额头贴到了地,“卑职未能完成主人所托。仙窟寻不到谛澄,只留了话让人转告,由他自行决定,其后又去了此间酒楼。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她很少听霍平这样支支吾吾的样子。
“可是,可是那二人,既让主人失望,又何必再问,凭白折辱了主人。主人若是只是要一个泄欲的玩意儿,那个东西,可不可以是……卑职,霍平斗胆……求主人垂眼。”
……
沈庭筠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到霍平面前,蹲了下去,“霍平,把头抬起来。”
“霍平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芸娘送给主人的东西。”
沈庭筠打开盒子,里面是个柱状的阳玉,末端还连着绸带,可以佩戴的样子。
她复又合上盖子,“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想法的,霍平?”
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卑职……不知,或许很早以前,或许就在今日。卑职出身低贱,自知配不上将军,怕有半分爱慕,辱了主仆情谊。若他日将军有了夫婿,也怕忠心之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本想着只要足够克制,或能追随将军至暮年。只如今,九公子不在,大僧正不在,中郎将不在,霍平恶念丛生,自控不住,再想不了长久之计,只想求眼前朝夕……”
“霍平,抬头。”
男人依旧伏着,沈庭筠看他肩膀抖了抖,竟像是哭了的样子。
她摸了摸男人后颈,叹了口气,“霍平,你眼下都不敢看我,到了床上也闭着眼吗?”
男人颤了一下,僵了好一会儿才微微起身。他一接触到沈庭筠的眼神,又垂下了眼。
沈庭筠揉了揉他的后颈,“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他呼吸一滞,缓缓说道,“霍平常在将军帐前守卫,自是知道。而如何清理,如何服侍,今日也一一问过那处的小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轻声笑了一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之间。”
“我从来视你为我的身体的一部分,我并不会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可今日后,你就会被割舍出去,成为我的男人中的一个,你懂我的意思吗?”
“霍平知道……可我也知道在我问出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和您回不去了。”他的声音故作平稳,可是沈庭筠知道他素日里说话的语气,如今的语调里已经充满了委屈。
沈庭筠看了看他,霍平实则什么都好,只是性子实在平淡又自卑,他从来不争不抢,尽忠职守,处处为她着想补齐,是再好不过的忠仆,只是要做她的男人却好像少了点动心的感觉。沈越桥乖巧里的疯,谢景山圆滑下的傲,谛澄矜重时的艳,于她而言都是讨俏的乐趣。可是霍平没有脾气,他是完全服帖的忠诚,唯有今日挑明了才让沈庭筠看出两分爱意。
人心多少有些阴暗面,易得的东西觉得理所应当,便不知贵重,得不到的才牵肠挂肚,费尽心机。她试着面对这样的劣根,回转过去,直视他再纯粹真挚不过的情谊。
只有一点可惜,做了怕就没那么纯粹了。
沈庭筠松开他的脖子站起身,轻声说了句,“恩,去煎药吧……只是霍平,不是因为他们不在,才拿你将就。是因为你是我身边对我最好的人,我有欲求,你也有,这是缘分,亦是我的奖励。”
可我真的只要奖励吗?霍平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忘了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对沈庭筠是怎样的感情。野蛮的战争里,男人杀光男人,通过占有女人宣告主权和胜利,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可他并不想占有她,不然不会几次三番把她推到别人身边。他没有煊赫的家世,只是在普通不过的军户出身,也曾想着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步步机缘把他赶到了沈庭筠身边,有一日他猛地发现,他不再想利禄功名,他只是想要她活着,想要她开心。
世俗被磨平,他未皈依佛缘,只是三熏三沐,纳忠效信,愿她长生喜乐而已。
霍平叩首,“多谢主人恩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霍平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僵硬地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经年夙愿一朝得偿,痴妄就在身旁,他下午刚从旁人那里学来的情话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更遑论那些挑逗惹火的姿势,实在艰巨。
沈庭筠服过了药,抱着他的腰,枕着他的小臂,躺在他身侧半梦半醒地说两句往事,偶尔叫两声他的名字,脸颊蹭两下他腹胸连接处的肋骨。
主人的忌讳他再清楚不过,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显得有分寸,免得让她嫌恶。他只觉得手脚都被灌注了铁水,铸到了床板上。他有些懊恼,他恐怕自己比谛澄还呆,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一步起步。
他看着女人墨色的发顶发怔,这个角度他很熟悉,只是场景实在不同。艰涩生硬的前戏,她与他有上下之分,哪怕是指尖蹭过她的衣缘,都像是逼着浴血十二载的忠将突然谋反。
沈庭筠的手摸过男人僵硬的腰,那里的肌肉狠狠吸紧,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样子,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微妙的打颤。
她的手向上移动,推了推男人的胸肌,“霍平,我热还说得过去,你怎么烫成了这样。”
霍平抖了一下,只因她撑着他的胸抬起上身,下身那块阳玉蹭过他的腿侧,抵到了他的腰间。
那是他刚刚亲手按照芸娘教的方法系上去的。
女人弯着眼睛看着他裸露的上肢,这不是第一次她看他的身体,或许是第八或者第九次。他受了伤,有时她会直接进帐看他的伤势。可她那时候眸子里有担忧,有关切,并无如今这样的审视和流连。
这样的流连,他只消看一眼,就像毒箭射在了小腹上,酥麻疼痛炸开,热血都冲到了下体,脑子里都是凉意。和站在门外听截然不同,听的时候脑子是沸的,但此刻她看的不是别的男人,是他霍平。
她指尖抚过他胸上的一道长疤,问道,“有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平捉住了她的指尖,“您服了药,不能饮酒。”
沈庭筠笑了一声,“不是给我,你要不要喝点,你好紧张,怎么红得和熟虾一样。”
“我……来得匆忙,这里没有备酒。”他脖子涨红,眼神飘忽不定。
“恩……我记得小时候和哥哥们在园子里埋了酒,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们去挖挖看好不好?”
她支起身子,发尾划过他的乳尖,“我不想穿鞋,抱我起来,霍平。”
她喊他霍平,一如过去七年的千百次一样,他也只是再习惯不过地像过去千百次一样回一句,“是。”
他下了床,用臂弯抱起她,沈庭筠伸手随便扯了件衣物,披在他的肩上,“别着凉了,再拿把匕首去。”
“是。”
男人也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向了园中。他把肩上的衣服拿下来铺在了石桌上,把沈庭筠放了上去,让她坐在那里,以免脚尖触到了地。
他走到那棵粗壮的梧桐树下。
“是这里吗?”他回过头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明如昼,墨发如瀑,她坐在石桌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莹白的脚一晃一晃的。在寺里休养未满一月,她肤色已经白了不少,气色也日益变好,脸上因为药性泛着些浅红。眼下夜风一吹,把她的头发扬起,她抬手理了理,深深吸了一口寒意,一脸畅快的表情。只那腰间挺立的幽莹白玉,看着实在怪异。
他几乎是把这一幕拓进了脑子里,一如他今日走进园中时她衣着整齐地坐在桌边写字的那一幕,认真收进脑中,归库封存。封不住时,他也会失控地拿出来炫耀,他想要拿出来给别人看看,让别人也知道那有多好。
听男人发问,她歪头看了看他的脚边,“西南三掌,大概是那里。”
他走到那里,蹲下身去,用匕首和手扒开土壤,往下挖去。万幸,那里果真埋着一坛酒。夜里寒冷,他自己挖着倒不嫌冷,但又怕沈庭筠坐在那里着了风,手上的动作也快,很快把那坛酒挖了出来。
他托着酒坛回身,走到女人面前,“开封吗?”
“恩,开吧。”
霍平将坛边的封口撬开,看了看自己满是泥土的手,低头说道,“借主人的手一用。”
沈庭筠看懂了他的意思,两手并拢呈掬水状,霍平便倾了倾坛口,倒出一些酒,倒进了她的掌中。
几乎是倒出来的一瞬间,浓厚的酒味就发散开来,是再纯正不过的锦波春。男人就着她的手跪下,张开了唇,沈庭筠便将酒液沿着小指指尖倒进他嘴里。
酒一入喉,辛甜溢开,倒不是说酒意渗进血里有多快,只是那香气冲进四周的空气里让人头脑发昏。
“如何?”沈庭筠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品。”他实则脑内混沌,已经无法评价这酒,只知道自己立刻就醉了。
“酒坛子给我。”
“都是土,脏。”
“无妨。”沈庭筠伸手拿过酒坛,“张嘴。”
霍平见她抬手,眉间一蹙,“将军,这样十余年的锦波春,给霍平快饮实在浪费了些。”
“酒既开了封,就染了污,再不能重新存下去。当年和我埋酒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要我留着用什么心情喝?”
男人向她膝行一步,“那霍平谢主人赏赐。”
说着他便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她将这琼浆倒入他的口中,起初还循序渐进,倒一些让他吞咽一口,不过才四五次,看他面色唇色发红,唇边和下颌上划过溢出来的酒液,沈庭筠就有些急了,她自己心里头欲望也向外溢,恨不得自己插进这深红的嘴里。她索性坛口一斜,一大注酒向外涌,一下覆住了他的口鼻,滴滴哒哒往下淌,从他的下巴滑落到胸口,继而向下滚落过腹肌,没入裤腰里。
男人缓了一下才睁开眼睛。
“好香,我居然一个月没沾酒了。”沈庭筠轻巧地从桌上跳下来,蹲到了男人面前,脸凑近了男人,几乎用鼻尖抵住了他的鼻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男人下唇的酒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收回舌头咂了一下,“是不错。”
留霍平一个人怔在原地,陷在柔软舔过他的唇瓣的震撼里,目光慌乱地看着她伸手进那坛中搅了搅洗净。
然后那双手便伸进了他的亵裤里,握住了他的性器。他耳边霎时轰响。
“将军……”他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出声唤她。
她只揉了一下,他几乎就要丢盔弃甲。在营中男人之间说荤话,也会说能硬一盏茶还是一炷香什么的,可他在女人碰到他的瞬间就有了射意,如果感知没错的话,她手上的液体是凉的,微热的液体是自己的不知道什么。
沈庭筠看他时而发怔、时而慌乱,感受着手中的人时而发颤、时而绷紧,一如既往地拿他打趣,“霍平,你酒量太好,我听说男人醉了硬不起来,你这是喝之前就硬了,还是根本醉不下去。”
“霍平,霍平……”他话还没说完,阴茎顶端被她用力搓揉了两下,他眼睛一闭,浑身发颤,便泄了出来。
他僵硬了几个刹那,有些无措,沈庭筠的手抽了出来,指尖勾连的都是白浊。
他一瞬间有些慌乱,“将军,霍平……霍平不对,对不起将军。”
沈庭筠噗嗤笑了出来,“你做什么道歉?”
“我……我是不是泄太早了……将军,霍平是不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庭筠笑得肩膀发颤,霍平以往有什么事办得有缺憾也爱找她复盘,他们之间也向来无话不谈。可如今一副呆头鹅一样的童男子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不是不行,噗,霍平,没事儿,你这喝了酒,又是头一回。”她笑了两声,“再说你这前头是硬是软也不妨事。我肏你,让你后头爽行不行?”
她抬手从桌上抽下那件白衣,往他身后一抖铺开,托着他的腰让他躺下去。
他抽出仅剩的一丝理智,“外面凉,您吃了药,会不会着凉。”
“霍平,我热得很,在外头还舒爽一些。”
偶尔荒野行军,他们也会露宿在外面,只是她向来与手下一样的纪律休息,为了保持警惕,从不枕着旁人睡觉。而今庇护之所,软香床榻明明一步之遥,她却不管不顾要和他野合。
幕天席地,硬枕寒席,却有温香暖玉,抚摸他的胸口的凸起,把他的腿抬到了肩上,亲吻他的腿肉,将硬物抵住了他的穴口。
树影婆娑,月影摇晃。
他的主人,他的小将军,用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对他说,“我要进去了,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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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舒服了,他想死,死于凉风夜色。倒不是说有肏得有多深,插得有多快,穴道如何痉挛,皮肤如何发颤。他的小将军愿意亲近他,带着肉欲亲近他,他就舒服得想死了。
她把他两腿压着,大腿向上折压到胸口。在沈庭筠把他扒干净之前,霍平心里都惶恐得厉害。不管是九公子还是谢景山,哪怕习了武,到底是世家子,衣着吃食考究,都是清俊细腻的样子,更别提谛澄那副吹弹可破的矜贵模样,他以为主人只会喜欢那样的款式。
可是她的手在他的硬实的腿肉上流连,女人眼底分明有喜爱的神色,他根本止不住快感随着她的目光游弋乱窜,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让她快乐,而下身和她连接的地方湿湿黏黏的也不知道是酒液还是精液让体感变得迟钝。
女人缓缓顶进去,可能是酒意挥发升腾,也可能是那阳玉做的太精致了,他几乎没有不适感,只是一种新鲜的、刺激的、被填满的全新体验,和他入夜后所经历的所有东西一样崭新,和她一样鲜活、温柔又坚强。
沈庭筠试着动了一下,霍平鼻腔里闷哼一声。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喘,主人喜欢听别人喘,可他张了张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嗓子眼都被挤紧了。
他鼻腔里发颤,呼出的全是热气,四肢上的酥麻随着她的进入迭起。
起初她挺入的动作还有些生疏,有一下没一下地肏进去,很快她就找到了诀窍,女人俯下身,抱住了他的脖子,手掌交叠托住了他的后脑,找了几次角度就开始了抽插。他想要抱她,可是又怕自己的手把她弄脏,只是凌空用小臂搭在她的肩上。
“恩……恩…”男人的声音仍在鼻腔底端,缠绵又低沉,偶尔也会被撞出几个碎音。
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胸口,每抵一下她的乳尖就会蹭过他的胸,而他的阴茎则会被她的小腹摩擦。她抽出一只手,用手掌去捧他的脸,他在被撞击的同时也控制不住用脸颊去蹭她的掌心。
频率是会变的,霍平觉得自己神志都已经凌空,身体似乎是痉挛着高潮了两三次,后穴全是液体,被不断地插入蹭得发烫,他在黑暗里旋转,觉得自己最后的人性也快被她弄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女人撑着他的腹肌支起身,短促地呼出气来,她神色里的没了平时符合时宜的笑,显得高傲又惬意,脸颊的绯红似乎在说着她的情动。她闭了闭着眼睛,有好一会儿没有动,过了一阵才缓缓睁开了眼,饶有兴致地说道,“霍平,你喘得怎么这么好听?”
浑身一麻,霍平发誓,他没喘,只是闷哼,因为她肏得太用力了,而他从脚尖爽到了头顶。他羞恼得理智湮灭,把小臂放在了眼睛上,不敢再去看她。
不等他回答,女人又握着他的腰进去了百来次。
霍平确信,她在被药物影响,他清楚地知道她往日里发作一次欲望的时长。很快,她的动作印证了这一点。她的手摩挲着自胸肌摸过,探到了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药效应该已经达到了顶点,她的力道完全失控,几乎快要把他的颈骨捏碎。窒息只是一瞬间的事,霍平眼前黢黑一片,其他感官一下皴裂。或许是可以试着推开,可是他什么动作也没有。死在她身下也很好,反正一辈子也就为了几个明灭的画面,理想已经高潮,他被她弄死了,她就再也忘不了。
可是在意识沉落的瞬间,脖子上的手突然撤了力,他听见耳边女人咳了两声。他从黑暗里一下浮了起来,睁开眼透过眼中乱窜的糊斑看过去,女人捂着嘴,指缝里已经溢出了血迹。
霍平赶忙支起身子,顾不得身下穴道的弯折被硬物撑住,“将军,你怎么样,怎么回事?”
“没事……咳咳,释云说可能会咯血,是好事,咳——抱歉霍平,我刚刚失控了。”她声音闷在手心里,不肯松。
霍平自己抽身出来,也管不得身下的液体向下坠落,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借力,问道,“是何感觉?要我怎么做?”
沈庭筠虚虚握了握拳,发现并不能握紧,“我没力气了,好像有点冷。”
男人一把把她抱到了怀里试图站起来,长久的酥麻使他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他咬了咬牙站直,把沈庭筠抱回了房内放在了床边,让她倚靠着床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去净了手,绞了帕子递到她脸侧。沈庭筠这才松开手,粘稠的血沿着下颌往下落,他用手掌拭去,然后将她皮肤上血擦洗干净。霍平脸上情潮未褪,眸底赤红,眉眼和嘴角却绷得及其严肃。他已经习惯了处理这些事,习惯了她受伤,流血,爆哭,也习惯了自己心痛,再把心痛伪装成严肃的忠诚。
女人有些虚弱,她轻声说,“你去园外看看,刚刚有人来过,不是练家子,好像是谛澄,让他进来帮我看一下是不是已经好了。”
霍平眉间一蹙,“什么时候?”
沈庭筠笑了一下,“你第二次高潮之前,估计你没听到,就说你喘得好听,把人都吓跑了。”
男人面色一赧,他刚才确实失去了留意四周的能力。
“我去找他。”霍平让她躺倒,扯过被子盖在沈庭筠身上,随便穿了条裤子,便快步走了出去。
沈庭筠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说话。
“她刚刚咳了血,不宜躺着。”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抱了起来,她身下一轻,开始清醒过来。
温热的怀抱里,有手环抱住了她的腰,然后有冰凉的柔软触碰了她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开始复苏,怀抱是霍平的怀抱,那是被她染上的酒气,她似乎是坐在他一侧的大腿上。等睁开眼才看清对面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确实是谛澄,他正在为她把脉。
“你来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恩,药性凶险,谛澄不放心。”
“我近日都找不见你。”
和尚安静把脉,没再回她。片刻后,他松开手,“不该在外面的,外面太凉,将军内里热了,却没有预想的热,还剩几分似乎没有发出来。”
沈庭筠扯扯嘴角,“那你刚刚在院外知道了怎么不进来说?”
男人不语。
“也罢,难为你了,可还有什么补救法子?”
“……趁着药性还没退尽……可以再试一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庭筠低笑一声,她侧头对着霍平说,“霍平,怎么办,大僧正说我还得再干你一次,你还吃得消吗?”
“刚刚是霍平不懂事了,霍平身体还好,十次百次也应该是吃得消的。”
“可是我没有力气了,”沈庭筠把手搭到霍平手腕上,手无力地向下滑落,她晃了晃脑袋,嘟囔道,“我使不上劲。”
腰间霍平的臂弯紧了紧,他把她向上抱了些,垂下头在她耳后压低了声音问道,“您还喜欢什么姿势,霍平来动好吗?”
可谛澄靠得太近,无论声音怎样压低,必然还是会被他听进去。
她侧了侧头,耳廓和颊边的发丝扫过男人的脸颊,像是真的在思考。女人脸上的神情与霍平刚认识她时十分相似,隐约是脱离了伪装和坚强的纯真与清澈,她眼睛闭了一下,有些恍惚地问道,“你会舔吗?小九舔我我也会高潮……”
……
霍平耳朵一烫,瞬间喉咙上她刚刚勒出的指痕发痒。他下午倒是听说了一些口舌之技,可是既然谛澄在这里,他便又该死地习惯性卑微了起来。
他无法克制这样的自卑,身份地位、命运使然,那个被认作许多人信仰柱石的男人或许才堪堪配的上触碰她柔软的私密。
霍平闭上了眼睛,用额头抵住了女人后脑,他哑着声音说道,“霍平卑贱,能承幸已是恩赐,不敢再僭越。既然大僧正在此……”
沈庭筠打断他,“你又说这样的话,霍平,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可曾看轻你一次。”她眸光流转,看向垂眸的僧人,声音里都带着些轻蔑挪愉,“更何况僧正金口,加持过的法宝价值千金,可不能做这样的淫事。他呀,恐怕恨极了我,躲都来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蹭了蹭,用唇拂过霍平的脸颊,却仍是斜睨着僧人,她仰头在霍平耳边细声说道,“你说我的水算是荤的还是素的。”
荤的素的霍平不知道,可她说话总是荤素不忌的。往常她在屋内调教九公子时说些荤话已经让他耳热,眼下覆在他耳边说,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熔化了。
而坐着的谛澄闻言抬眼看向沈庭筠,他的瞳仁在幽微烛火映照里像是两颗琉璃珠子,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话,“令卿,我要离开京城了。”
沈庭筠眨了眨眼,有几分好奇的神色,“不是说要试着和我比比谁先输吗?你这是要逃去哪儿?”
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捻了捻手串上的珠子,缓缓把手串褪了下来,收进了袖子里,一边说道,“我输了。我被释云发现了,他说我满身情欲,行坐间都是端倪,说我不能害你。我要走了,去看看你说的大众,去看看你守护的东西。”
他解开肩头的三颗金镶玉扣,“谛澄不是不想见你,是不敢见你,且走之前诸多事宜需要安排,今日才晚了些……”
他站起身,抽开身侧的衣绳,沉重华美的外袍便陡然坠到了地上。
“是我的错,我应该入园制止。可我……令卿,爱之滋味,确如绳索。我被缚其间,一点儿也不快乐,可即便是不快乐,我亦控制不住饮鸩止渴。谛澄走之前,想求一次你的施舍,可不可以让我……尝尝你说的快乐?”
沈庭筠看他僵着身子立在那里,眯着眼睛说道,“你倒是也不怕陷得更深,再也忘不了我。”
谛澄扯开帘幔的系绳,落帐于身后,蹲下身问道,“为什么要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帘幔隔绝了外面的寒意,垂落在他的背上,女人鼻腔里笑了一声,“很好,来。”
她语气嚣张,可试着用力抬腿却只有脚趾有力气动弹,沈庭筠扭了扭腰臀,好像也使不上劲,霍平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扯开自己亲手系的绳结,取下那玉,抬起了她的臀部,将她的亵裤褪了下来。
到底是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在这里,又都贴得近,沈庭筠久违地从脑海深处扣出一点儿害羞,下意识地将大腿收了收并拢。
耳边男人的呼吸已经沉重了几分,“霍平冒犯了。”
他粗糙的大手覆上了女人的腿,摸到了大腿内侧,握住了她的腿根,小心地将她一条腿向身旁抬起。
于是女人带着毛发的下身便出现在了谛澄眼前,密林间已经渗出一些透明稠液,是刚刚那场性事里留下的暧昧的证明。
谛澄跪到了床边,让目光与那处齐平。
在他过往的认知和不净观里,这里应该只是会随着死亡腐烂的皮肉和毛发而已,可现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呼吸频率就有了变化,心底又烫又麻,欲望蒸腾到脑中,将他的顾忌燃了个干净。
她的外在早就对他产生了意义,他曾反复诘问那个转折,最早似乎可以追溯到他说她红衣夺目的那一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密林后就是她的领地,她用插入他的私密来释放浓烈的恨和怜悯,那么此刻她允许他触碰私密,是否意味着她愿意正视他卑微的爱意。
烛火太暗,谛澄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如何舔弄,他伸出葱白修长的手指,小心地去摸那些毛发。首先触及的是一点黏腻的潮湿,然后他才知道这处的毛发竟比发丝粗硬一些。
他手指抚了抚那处,女人竟抖了一下,笑了一声把脸埋到了霍平的胸肉旁边嘟囔道,“大僧正就没有毛毛,霍平有毛毛,我也有毛毛。”
谛澄瞬间耳朵发烫看向了她,她闭着眼睛脸色又有些泛红,嘟着嘴神志并不太清晰。谛澄心中苦笑,我倒是情愿生出些耻毛,做不了灵童,我的一生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可能。
女人说话总是这样半点没有顾忌,被她戏弄时,他偶尔也会出现想抚摸她那两瓣胡搅蛮缠的冲动,可是那样又显得太过亲密。二人之间的缘起本就是粗鲁的情事,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还是有始有终地用纯粹的肉欲来收尾再合适不过。
他探开那毛发,这才知道女人的下身也是这样两瓣丰润的唇。那唇微微翕动着,两片之间勾连着透明液体,唇间其后隐约仍是软肉。他颤着手指轻轻分开那唇瓣,内里颜色更是勾人,一颗小小的圆珠已经充了血,红得发艳。在他的认知里,就该舔这样凸起的东西,正如她舔弄自己乳尖的时候,酥麻比肏进身体更甚数倍。
于是他只是握住她的大腿内侧埋头下去,伸出舌尖,抵了一下那颗红珠。
“啊……谛澄…”针刺般轻微的痛感被他舌尖的炽热镇压为酥麻,女人失声呻吟了一声,随即又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男人连忙退开一分,埋在她腿间抬眼问她,“弄疼了你了吗?”
粉面朱唇,她这么明媚一笑,谛澄才发现她眉眼已经长开了,但脾性语气听起来还能窥见几分少时的娇纵,她戏弄他道,“要不说大僧正一闻千悟、灵心慧性呢,你当真第一次吗?就是那处……只是你也太急了些,先舔舔别处嘛,不然令卿会疼的。”
僧人的眼尾与耳朵瞬间就红透了,他眸子晃了晃,将头埋得更深了些,用湿软的唇去含弄她的嫩肉,两个穴间的连接处不算柔软,甚至有些发韧,早已一片湿滑,他伸出舌头自下往上舔,女人很快有了反应,她下身抽动着,热液就往他舌上涌。
“谛澄……谛澄……”她咿咿呀呀的轻哼里不时夹杂着他的名字,他含吃那花液时将她细碎的称呼一并吞入腹中,浃神沦肌,敲髓榨骨,酥麻自喉间裹着热意向下坠,像是有什么东西种进了身体。
他听见另一个男人哑声问她,“舒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舒服的……喜欢,好乖……”她的身体打颤,身上的皮肤都不受控地颤抖。
谛澄有一瞬间产生了深切又羞耻的坠落感,他好像也算不得是什么人了,便更别提什么僧,他只是一张口,可以让她舒服的口。只是世人的极乐他不知道能不能渡得,她的极乐他却可以亲自去做。
也只是一个瞬间,他便再不能过多思考,陷进了那初时还有些不适应、转眼就近乎沉迷的微咸气味里,恨不能溺毙在那花汁淫水中。
他向上吸吮她的穴口,将她的汁液吮入他的欲壑,他的识海渴尘万斛,色界被巨浪淹没。他只是一次又一次不断舔舐那蚌肉,让那两瓣一点点松泛打开,将那颗鲜艳的红色小珠赐给他看。他用口腔含住那处,这才试探着用舌尖去舔。这次她没有惊呼,只是仍旧呻吟着喊他的名字。
下巴抵住的穴开始不断流出滑腻的热液,沿着他的下巴流到女人所坐的那条腿上。
她被舔得浑身发颤,男人唇舌柔软,速度却不慢。沈庭筠扭了扭腰,很快臀下就都是滑腻,湿湿黏黏地坐不住,她动了动,往身后的男人腿中间缩,臀侧却一下抵到了霍平的性器,被这热物一抵,她反倒是清醒了两分,这才知道霍平为什么只让自己坐在一条腿上。
“霍平……”沈庭筠小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她用小指勾了勾那落在二人中间的阳玉末端的绸带,“自己用,喘给我听,我很喜欢。”
可能是她叫了别人的名字,又或许是她说了喜欢二字。胯下的人动作停了停,“啵”得一声吮出了水声,退开一些,偏了偏头,又侧头含了上去。
她的手掌覆住臀侧的阴茎顶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柔摸过。霍平握着那玉势,咬住了绸带底端环到了手掌上系紧。硬玉不能弯折,他将下身抬起,将手探到身后,缓缓坐了上去……
“恩……嘶…”他深喘一口气,一下进得太深,他疼得眼前一白,然后他便开始了就着女人的起伏抽插与喘息。
沈庭筠舒服了,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像是飘了起来。掌心滑腻,后腰滑腻,身下也滑腻,快感绵延不断,首尾相继。沉重的喘息和淫靡的水声,紧贴的起伏和温热的舔弄,快感的涨落和峰顶的潮汐,她高潮了四五次这才跌入了沉梦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光半亮,沈庭筠醒得很快,这一觉睡得沉,醒来什么梦也不记得。眼下她浑身上下清爽又畅快,也不知道是谁帮她洗的澡,想到这里,她的手抚上了额头。
昨夜……霍平被她肏了又肏,谛澄把她舔了又舔,为了瞧个病,又扯进来两个男人。
她起身下床,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往外一瞧。
霍平仍旧如往常一样立在门旁,闻声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他只愣了一下就别过了头。沈庭筠有些尴尬,她两只脚丫蹭了蹭,急忙扯出了一个和往日一样的笑,“霍平,早。”
霍平重新看向她,“不早了,傍晚了,您睡了近一日。”
沈庭筠这才看见他眼睛红得厉害,恐怕是快两日没合眼了,她走出门想离他近点说两句贴己话,才迈出去一步就被霍平捞了起来,“地上凉。”
他把她重新抱回了床上,倒了些炉中温着的热水,混在盆中冷水里,沾湿了布巾,蹲到她脚边把她的脚底擦干净。
“这有什么凉的?咱们又不是没有寒夜里渡过冻河。”
他擦得认真,“您才好,身子还很虚弱。”
“哦?我已经好了吗?”
“谛澄说是好了,以后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你了。”
“谛澄呢?”她下意识地问道,话说完才想起她在北边戏弄谛澄时经常问霍平谛澄在哪里,如今三个人滚到了一个帐子里,多少有点荒唐。
“他还在煎药。”
“我都好了,还煎什么药。你去让他别弄了,早些回罢,霍平你也快去休息……你瞧你这眼睛红的。”她瞧着实在有几分心疼,刻意握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问道,“后面还痛不痛?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只是闷声答道,“不痛的……我去叫谛澄再来看一次。”
沈庭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发愁,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那话问得像个上峰还是像个情人。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她也猜不透,如今看来他还很能忍。若是有这么一个人和她对立,她会很小心;可是那个人是霍平,再贴己不过的霍平。
她胡思乱想着是假装事情没发生过还是想办法给他个名分,怎么给,给什么也是个难题,想着想着谛澄就走了进来。
……这还有一个爱她爱得不要荣华富贵要跑的得先处理,她以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这一转眼一个两个都和飞蛾似的不问前程往她身上扑,莫不是这仗打完人都跟着转了运。
若是和谢景山似的当断则断不闻不问倒也还好,偏偏眼前这位三番两次地以身相献,非要和她纠缠,纯情得要命。不过好在他也有点分寸,知道该走还是得走。
他坐在床边帮她把脉,问了几句可有不适云云。
她看着他那张清静恬淡的脸就想起他昨夜埋在自己股间时魅红的眼尾,昨夜分明是乱人耳目的冶容诲淫,如今怎么又能看出两分上国贵气。不解,很是不解,她抬手就捧起他的脸看个究竟。
她用拇指擦过他的唇角,就是这副薄唇把她舔上了云霄,她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对不起,谛澄,我得向你道歉,为那一次强暴了你向你道歉,那是我能想到侮辱人最直接的方式,从我第一次目睹,我就开始计划那件事。可对你施暴过后,并没有我想象里的那样畅快。我愿你这次离开京城,再也不要遇到像我一样蛮不讲理的人。”
男人摇了摇头,“令卿,可我回想那一天,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人泄恨,我庆幸那个人是我。我从未因那件事怨你,只是想你……想你的苦楚,想你的委屈,想你的坚毅。我的修行太浅,怜惜沾了肉欲就几近动心。可或许这世间亦有无数苦难我未曾看过,我该去看一看的,离开这里也许就能重新看见众生了。”
“歉意你不需要的话,我许你一个愿望当作替我解毒一事的谢意。你尽管说,我可以接受的都会去办,譬如你不在时,想保护谁,要我留谁性命。”她又去摸他的脖子,这脆弱的脖颈好像一掐就会碎。
男人抬眸看着她,眼睛只是眨了一下,“如果……有朝一日我还能活着回来,你可不可以去城外接我。”
“自然可以。”沈庭筠毫不犹豫的答道,“恩?这是愿望吗?这个太简单了,不算,你再说一个。”
他低眉垂眼,数了一颗手里的珠子,“令卿,我所求不多,就这一件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滔天的权柄你当真不要了吗?”
他看进沈庭筠的眸子问道,“当真是权柄吗?将军也说了这里是笼子,我在这个位置上,能做的也只是维持派系间的稳定,少些冲突而已。”
“派系……大僧正算是哪边的?”
“将军常年在外,或许不太清楚。域外传来的正统佛法为本法,但本法有些艰涩难懂,又与常年经过儒道熏陶的中原在理念上大相径庭,有些戒律十分残忍。所以演化了一部分成为内法。内法在不同人的理解下,自北方丛林向外推广,现下其实已经依仗诸多高僧形成许多不同宗门,譬如戒宗,西南天穆山,东方灵秀宗……”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内部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花样呢。”
“人多的地方,观念有了分歧,自然就有了派系与纷乱。”
沈庭筠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谛澄,“其实我初次上朝时还有些好奇,大觉作为国师竟然不在朝中,如今看来和尚你本事不小啊……”
谛澄目光躲闪了一下,她语气里带着揶揄,但是她说的是事实,大觉师父也曾在先帝和今上刚登基时一人之下,可是年轻的帝王随着长大难免会不满于一个像长辈一样絮絮叨叨的人的干涉,于是大觉被一点一点架空了出去,其中也有他的原因。
“我走之后,这大僧正会由我师弟景蕴来当。他与大觉师父都和神僧一样出身正统摩国氏族,而我只是因为身体与常人不同,与神僧有些缘分才坐到了这个位置。师父和师弟其实是不满内法的,他们渴望教义的普及,信徒的增多和真正的本源。而我自小除佛理外,也受宫学教导,后又跟随药谷传人学习杏林医术……实则大觉师父对景蕴比对我更加信赖一些。”
“如此听来,你若离开,格局会变动,你留下来倒还能维系这表面平和一段时日。”
“令卿,我若爱天下苍生,或许还配得上爱你。可我有了私心,更想偏心于你,那就再配不上这个位置,也配不上你。更何况……我们从来就是不配的。”
沈庭筠脸一红,什么爱不爱,偏不偏心,配不配的,这秃子一本正经讲这些话,脸上愣是没有半分羞赧。她清清嗓子正色道,“还说没有别的愿望呢?你要走了却想利用我限制异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不得异己,只是我既知内在裂痕,也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如今佛门中也藏匿着各路牛鬼蛇神,我背后是皇权世家,轻易触碰不动。你既然为卢老出面,就说明你有意要扶正其中糟粕之处。”
“我可没那意思,我就看不惯罢了。”
“我担忧本法极端,挑衅到不该触动阶级。可一旦佛门势弱,三教相争,已出过不止一次法难,哪一次不是典籍尽焚,诛杀屠戮数万僧尼。谛澄过去所理置僧司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维稳罢了。”
“行,我知道了。”沈庭筠语气漫不经心,可是心中却把他说的这些都记下了。她已经表明了立场,不得不与之抗衡,避无可避,谛澄能把这些和她说已经是在提醒她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她痊愈后,在家中休养了三日,便回兵部上职。年关已近,有不少事要处理,直到有下属来报,说有个沙弥带了一卷经文要给她,她才想起来今日似乎是谛澄要走的日子。
谛澄这次走的很低调,不知内情者甚至以为是陛下还没有原谅他上次的事将他逐走了,殊不知这是他要求了好几次的结果。
沈庭筠走出兵部,小沙弥拿着一卷经文等在那里。
“钦月侯,僧主抄了一卷经书要赠予您。”
沈庭筠接过,问道,“你们僧主呢?”
“僧主已然出城去了。”
“哦。”她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好大一卷布帛,看来和尚还是没放弃让她做个好人……不过也到底是自己闹腾,把他逼走了,也没去送送他,她后知后觉地愧疚道,“小师父,谛澄回来的时候你若是提前得了信,可否劳烦你来告知我一声,我得去城外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