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第二日太后就召了沈老夫人进宫谈婚事。老夫人回来后自然是不太高兴,自家的宝贝孙女理应配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怎么最后定了一个残废。可是晚上她将下职的沈庭筠喊来,孙女竟一脸饶有兴致的满意模样。
沈庭筠托词安慰几位长辈,“我这样强势惯了的人,找个没心气的相处,日子过得还太平些,不然天天鸡飞狗跳,上房揭瓦,怎么安生。”
她听灵城说,太后本来向皇帝请了封王的旨意,但段鹤霖万般推脱不肯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没人问过他的意思就定下了这桩婚事心中有气,还是仍旧问心有愧。灵城对她有些抱歉,“本以为还能让你当个王妃,只是我没想到我二哥不接这旨意,委屈了你。”
沈庭筠倒是乐呵呵地开玩笑,“他不嫌当我这钦月侯的侯夫人委屈就好。”
又过了三日,七宝公公便上门来宣婚旨,诏书里选定三月十六做二人的婚期,又给他们在外面另外划了宅子作为新的侯府。
虽然日子赶得及,但家中四个女人操持的婚事实在隆重,她们都经历过这样的仪式,恨不得将那时的欢喜之处都在这一回呈现出来,又好把遗憾统统弥补。母亲更是想让她把家中贵重的东西都搬去新居,而这座宅院,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热闹喜庆的红事了。
三月十六那日,天还未亮,沈庭筠一如既往地早早醒了。宫中给她放了三日假,她坐在镜前任人摆弄,心中才对自己要与人结这两姓之好有了几分实感。
“婚”之一字,总被人笑说的是女人发了昏做出的选择。哪怕她是有目的的与清醒的,她无法完全预测出这个选择所导致的结果是否正确。
谢景山说的对,她是一个狠心的人,这世界上所有可能要困住她的东西都会被她割舍。她试图叛离所有牵绊,包括那些会握住她脚踝的感情、地点和立场。可她仍旧会受制于亲情,被阻于弱者。因此她常常逃避,避免直面,但又不能完全逃离,在微妙的现实与理想之间被拉扯。
但是无论正不正确,她都坚定的知道那是她选择的路。
沈庭筠一身繁复嫁衣,执扇遮面出了侯府大门,透过发冠垂下的珠帘与半透的扇面,可以看见门口两辆马车,而车队前竟然是金吾卫,今日这谢景山也不知道算是作为段鹤霖的晚辈来接亲,还是作为帝王近臣来彰显恩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诸多唱礼,引得一众亲眷垂泪,沈庭筠被引至第二辆马车,侍女替她掀帘,她脚步一顿,突然却扇转身,走到第一辆马车旁,在围观者的轻呼中提起裙摆跨上马车掀开了轿帘。
轿内坐着的男人一身红衣,今日他未着大氅,身形格外单薄,男人本阖着眼,听到异动睁开眼睛。
是他将过门的妻掀开帘子。
初春天亮得慢,朝阳始出,她带着清晨的凉意和朝气撞破了轿内昏聩的死寂,她眉眼间带这些难辨真假的笑意出声问他,“夫君,今日这样的大事,你想不想骑马?”
若是有人离得近些听见了,只怕会被沈庭筠吓到。虽然已经接了旨,可是二人尚未拜堂,哪有女子急不可耐叫人“夫君”的。
男人看着她有几分晃神,片刻才摇了摇头,“钦月侯,我骑不了马……”
“我就问你想不想嘛?”
他怎么想?他自很久之前就再不敢想。
女人却朝他伸出了手,“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或是不想。”
段鹤霖没有作答,只是周边围观者已经有了窃窃私语之声,女人不为所动,维持着邀请的姿势,大有他不伸手就不走了的意思。
他垂了垂眼睛,向她伸出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的手是温热的,指腹上有些发硬的茧子,掌心却柔软有弹性。
有一瞬间,他是恐惧的,他不知道多久没有触摸到旁人的皮肤,过于鲜活的柔软,久到他快忘了自己还是有触觉的。他避免一切触摸,只因别人很容易就可以发现他指尖的无力,那只是一截被小臂驱使的不受控制的肢体。
而对沈庭筠来说,男人的手也同样让她惊讶的。他太瘦了,只看着时会觉得他是清瘦的,可真的摸到了还是会被吓一跳,他的指节太过分明,几乎在皮肤下就是包着的骨头。她的拇指抚过男人指根的皮肤,那里应该像她一样有茧的,只是如今已经几乎褪了。
她握住男人的手,向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扯,他便像一只残蝶被风一扇就飘进了她怀里。
沈庭筠搂着男人的腰,掀帘退了出来,在车架上走了两步,众人一阵喧哗。段鹤霖又哪里敢去看她,她额前的珠帘末端拂过他的侧脸,她的举动太过利索,他一时之间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部的重量都倚靠在她的臂上。
原本站在大门旁的霍平已经拨开人群走到了马旁,帮她把马从车套上解了下来,引至她身前。
沈庭筠俯身把他放到了马上,她扶着男人的腰跨坐在了他身后。
她没有动。
圈着的男人在微微发抖,他显然很不适应这么多人与这样纷乱的人声。他颤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喜欢?”
“我不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需要理解,这世间大多女子被父母卖到别人家的时候也不理解。”她在他耳后小声说道。
“那你能买到什么?”
“趣味。”她手在缰绳上挪了挪握住了男人的手,“你看,你手上没有力气什么也握不住却还是下意识地记得要放在哪里,我看着就很有趣。”
他不再言语,直至有人高唱吉时,队伍前的锣鼓唢呐响了起来,沈庭筠催马而行,他微微转头,在喧哗吵嚷里略带严肃地问她,“你有二心?想拿我名正言顺?”
她覆在他耳边,在他腰上的手收紧免得他滑下去,“夫君,这样体己的私房话我们洞房时可以慢慢讲,何必急这一时呢?”
等到了新的府邸,行完三拜之礼,外边的宴席有人张罗,沈庭筠在婚房内瞧着对面这面色不善的美人,实在是冷得厉害。明明上次交谈还带这些让人如沐春风的笑,眼下明显不太高兴,亏她刚刚还挖空心思想博美人一笑。
他不愿出去见人,照理说她钦月侯该到前厅去敬个酒,但她也不想刻意压他太狠,让外人看了他笑话,便像模像样地坐在这新房里自斟了三杯合卺酒。
她喝完这杯才把两杯都倒满,推了一盏到他面前,“喝吗?”
“人后又何必再演。”他一动未动。冷声说道,“你到底是何图谋?”
女人挑了挑眉,“我啊,单纯的见色起意,想要你,不可以吗?”她伸手拿过那杯子,一仰头尽数倒进嘴里,伴随着清脆的金石珠玉碰撞之声,女人带着一丝清香坐到了他的腿上,捏住了他的下颌骨,覆唇而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口脂让二人之间的空气和柔软的接触变得黏腻,酒却又清又滑,顺着唇缝与下颌向下滚落。
段鹤霖紧咬着牙关,半分不松动,眉头微微蹙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眸色深沉,试图唤起她的羞愧与良知。
沈庭筠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又苦又冷的男人。离得远时,他周身的气场是温柔却拒人千里的平静谦和,靠近了才发现是铁板一块,像是刻了上古文字的石碑,刻着风蚀后读不清的艰涩。
她很少与人接吻,唇舌缠逗,涎液相融,鼻息交换,接吻这样的接触对她来说太过亲密。可是眼前的人身体太脆弱,外壳却坚不可破。他明明已经变得弱小、一无所有,可她知道要段鹤霖服软并不容易。
她含住男人紧闭的唇,试着用灵活的小舌卷着残留的酒液递了进去。舌尖探入他的双唇,抵住了他牙关。她勾舔了两下他的唇瓣,男人却不为所动,甚至将眼睛闭了起来,任由淌下的液体打湿了领口。
女人,一个有魄力、有胆识、杀伐果断却仍怀怜弱之心的,像男人一样的女人——这是段鹤霖靠着递进那黄墙的只言片语所想象构建出来的沈家四娘。
可此刻,这个女人离他不过咫尺,她可以温柔又明媚,也可以主动又强硬,她不需要像一个男人,她是她自己,她按照她自己的规则行事,做他不能理解的事。他也有理由相信,只要沈庭筠想,她或许可以做到任何事。
温热的唇离开了他,灼热的呼吸也远去,他睁眼去看,女人正拿了块帕子擦着下巴上的水渍,对视不过片刻,他冷着一张脸移开了目光。
沈庭筠擦完自己,伸手要帮男人擦,段鹤霖脸一侧,躲开了。她看男人仍然紧绷着,也不管他躲避,把帕子怼到了他嘴下,“放松些,怎么这样苦大仇深的。”
等她胡乱擦完,段鹤霖说道,“我只有这一身皇家的血还算得上有利用价值,但你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我无意再入世相争,只愿一盏青灯入土。”
沈庭筠摇了摇头,“吾夫这句话说的不对,你这肉躯还金贵着呢。”
男人冷笑一声,“钦月侯只是看了我的脸,殊不知我躯体枯残,衰败不堪,腰腿无力,房事上要让钦月侯败兴失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既已拜过天地,眼下本侯想眼见为实,你许是不许?”
“……”男人滞了一下,这女人真是半点不会害羞,一点儿不讲道理,他生硬地说道,“容我将我的小童阿福唤进来。”
沈庭筠的手拂过他的领口,“不妥,阿福年纪还小,你这嘴上被我吻得可不算好看,别吓着他了,还是本侯亲自帮你脱。”
他一时无言,可他到底希望女人能够死心,便不再出声,只当是默许。
沈庭筠解开系带,脱去他的外衣,又解开了红色的里衣,男人的胸膛便出现在眼前。他的喉咙底端与锁骨交汇处还因为刚才并不成功的接吻透出粉红,本该是胸肌的地方因为长期没有锻炼变成了酥嫩白滑的软肉。再向下便是清减的肋腹,刀伤烫伤,遍布伤痕,尽管皮肉已经被这七年时光养得细腻,伤已经没有那么狰狞,疤痕却永远无法完全除去。
沈庭筠抬眼看向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破绽,只是他半点不为所动,漠然地望着她的方向。她的手却向下划去,指尖勾着裤腰向下褪,她避开他的性器,拂过了他的腿根。指尖的触感突然变得光滑,她低头一看,就见他腿根处赫然绑着鲜艳的红绸。
指尖的皮肤颤动了一下,但男人一声不吭,沈庭筠便仍旧专心地扒下他的衣服。等到衣服全部脱下,他苍白细瘦的手臂上,青筋末端的手腕处也系着同样的红绸。
他的身体确实怪异,如果忽略腿间趴着的性器来看,微微凸起的各种疤痕下,无力的四肢与久居闺中的女子一样纤细,胸口柔软,微微肿起,而腰更是细得惊心。
她从来是不支持将一个人——尤其是女子,养成这副模样,手无缚鸡之力,遇到事情如何好好保护自己?
可男人的身体本来不是这样的,他或许本来像谢景山一样精干匀称,后来也曾像小九一样健硕有力,只是苍白的旧事让他失了那副躯体,他干涸的意志龟缩在这副怪异柔美的残躯里,沈庭筠无意去戳人伤处,只扬着嘴角看着他。
男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他眉眼间露出一丝不悦与僵硬。他没能从女人身上看到扫兴,这个刚成为他的妻的女人神情里似乎有些喜欢和兴奋。
沈庭筠确实喜欢,她也没想到自己心底深处会真的喜欢。一个被世事蹉磨折节的男人,苦痛让他的身体变得比女人更像世俗所要求的女人。人的掌控感至少来自于身体和精神中的一种,因此男人压迫与塑造女人,在相识以前就先把她们养在闺中,毕竟身体的控制比精神来得更加容易。而当这个被重新织补好的男人展开在她面前时,她以为自己会有一些共情与不适感,可事实却是她居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很喜欢……真的会怜爱……
她眼尾一弯,有意思,看来自己的性癖比道德走得更远。
“这是什么?”她指了指那红绸问道,“你还把自己包成礼物再来洞房吗?”
这是段鹤霖今夜第一次有了尴尬的躲避,“阿福怕我的伤痕丑陋,非要替我捆上的。”说着他抬手伸到嘴边,用牙齿咬住了绸带的一端,红绸滑落,本来被覆住的地方是被缝合的刀伤,刀疤环绕着手腕,整整一圈。
她握住他的手腕,“我来帮你拆。”
等所有的红绸拆除,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只受损的提线木偶,四肢的重要关节处都是环状的刀伤。他坐在轮椅上红色的衣物堆里,苍白的躯体羸弱单薄,但倒是还算大方。
这一点超出了沈庭筠的想象,她问他:“会觉得耻辱吗?”
他摇头,反问她,“你觉得我是耻辱吗?”
“我还没蠢到自取其辱吧……”
段鹤霖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脸莫名的自信,可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在生理和情感上能给她什么。空气滞塞了很久,男人这才开口说道,“若无趣味,还请赐我一间小院终老。钦月侯,请。”
沈庭筠浅笑了一声,他自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倒是知道生命珍贵;只是他不知道女人在情海欲壑里几进几出,要找点乐趣实在容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庭筠抱起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坐到床边,也不知道是谁没点眼力见儿还在喜被上撒了花生百果,她随手掸开,把人放了上去。
“烦请把灯吹了。”男人冷声说道,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沈庭筠看着只把笑意抿在了唇缝里。她翻身下床剪了靠近的几只烛火,又想起了灵城在他们拜完天地后神神秘秘塞给她的贺礼,
她在床边脱下外衣,从袖子里拿出那个锦袋,打开一看就愣在了原地。灵城是知道她在外头买春的,她也知道灵城有几个男宠,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可当她亲眼看见这个发光的东西,她还是笑出了声。
怎么会有形状如此逼真,雕刻如此精美,荧光如此暧昧的……夜光鸡巴……
她忍着笑将那东西放在了枕边,坐到了男人的跨上,将食指抵住了他双乳上的两点暗色,男人只颤了一下就紧紧绷住了身体。他的胸很软,只搓揉了两下乳首,那处就肿大硬挺起来。昏暗间可以听见他时轻时重的紊乱呼吸,沈庭筠正又揉又挤弄他两颗圆润玩得起劲,突然指尖一湿,她捻了捻手指,还以为是男人出汗了,便索性覆掌上去,五指按住他的胸口捏了几下。身下已经能感受到男人克制后腰腹的轻颤,只是他既不敢动,也不能动。不过片刻,沈庭筠竟然发觉手心里湿滑一片。
倒也不是深色的粘稠血迹,但她想不出会是什么,也看不清。手边没有烛火,她索性拿过那根发光的东西,放到了男人的胸之间。借着那紫玉的一点幽光,隐约可见他的胸口已经有不少泛着白的清液。沈庭筠脑子一懵,大为震惊,这天下稀奇事她见过不少,这……这,这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将手离开了他的胸。
“你也觉得恶心吗?”男人问她,他一说话,胸腔震动,那根夜光的东西左右晃了一下,将迷蒙的光投射在他的脖子上,沈庭筠没出息地晃了一下神。
她咽了下口水,“为什么恶心?你小时候不是喝奶长大的吗?”
“可我……”段鹤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女人把手指伸进嘴里,轻吮出声。
他听见女人喃喃自语,“恩?怎么咸咸的,我都不记得小时候的味道了……哦还有点甜。”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鹤霖万念俱灰,恨不能一头撞死。他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有乳汁的了,只是有段时间胸口涨得发疼,等意识到乳尖有白色的液体往外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敢和别人说,甚至不敢让阿福知道,只敢在夜深人静时挣扎着翻身,用双乳抵着床铺蹭弄着挤些出来。
此刻他也垂目借着那微光看着女人再次捏住了他肿胀的乳尖,她指尖一捏,一汪白色的液体便从乳孔处溢了出来,沿着她的甲片向下滑。他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己的身体,第一次有人亲手把那奶汁挤了出来。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是沈庭筠并没有给他时间,高热的口腔一下裹住了他胸前的凸起。
“哈……”所有的紧绷瞬间在酥麻中决堤,男人呻吟出声。女人轻吮着他的乳头,酥麻无法向肢体末端传递,汇集在他的腿根和肩膀处,几乎将他冲溃。
他感受不到热液的流出,只有湿热的口腔将他滞塞的涨痛裹住,胸腔流窜着一丝疏通的畅快,将他置于昏热和清爽间拉扯纠缠。
“啊……别……”随着沈庭筠齿尖的轻咬,男人喉间颤抖着发出音节。
沈庭筠两只手挤揉着,吮吸也越来越用力,直至一边几乎吸不出什么,又换了另外一边,分明胸也不算太大,里头的汁水倒也不少。
身下的人动得起伏越来越大,他似乎是想推拒她,可是他的手没力,只能搭在她的肩上,反倒是像搂着她的脖颈。
这最后一口,沈庭筠含在了嘴里,她向上探了探身子,碰到了男人的唇,他尚且还陷在干渴的幻象里未能脱身,沈庭筠乘虚而入,将他的乳汁渡进了他的口中。
他虽然还不会迎合,但至少不再抗拒,或许是因为那汁水让他觉得耻辱,他才愿意把它吃回去。沈庭筠与他深吻一口,男人突然别开脸,他实在不会接吻,仰面躺着吻,一下就被掺着乳汁的口水呛到了,咳了起来。
沈庭筠动了动,从他腰上下来,把他扶起来,抚了一会儿他的背,男人才逐渐平息了咳喘。可她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探手到膝盖边摸了摸,那里竟一片微凉的黏滑。她从男人腿边摸到一块不一样的布料,用力一抽,竟然是一块帕子,她翻了个白眼,意识到这是一块喜帕,只是她可没打算把段鹤霖弄出血来。
掌心一握,那帕子竟也能挤出些湿黏的水来,沈庭筠的手又在黑暗里循着潮湿在榻上摸索了一会儿,直到碰到了男人的下体。
“你……”他缩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他说话,女人的手掌已经托住了他的会阴,沈庭筠今晚已经见了太多的不合理,但湿成这样实在有些荒谬。她甚至不需要用什么脂膏,只要在他夹紧的腿间用三指抠挖一下,就可以沾到足够的滑液。
“我什么我,我还想问你呢?你的水怎么会这么多,上面那么多水,下面也这么水。你莫不是水里出来的什么精怪。”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成这样,是当年在北边就被下了什么药,还是回来了……”
她握了握他的性器,出了那么多水明显是吸奶时情动了,阴茎却半点没硬,这对他做手脚的人也是个阴损的。看来她不能生还不是这桩婚事能成的最大保障,原来还有个更大的。
沈庭筠握住了他的下颌看着他说道,“你弟弟待你这样刻薄,你妹妹倒是为你的好日子操碎了心,还送了我这么大个宝贝。”
她握住了那紫玉,插进他腿根勾连的汁液里蹭弄了几下。
“我不在乎的,他要折辱我,要抬举我,哪怕要杀我,我都不在乎了。败是我自己败的,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声音又沉又哑,像根干枯的柳枝刮开昏暗的遥远红烛,他垂眼看向那抽动的紫玉,笑了一声,“还是灵城懂我,这么粗,这么长,一定可以插死我吧。我这条贱命,是一座城和三万人换回来的,我连自裁都没有勇气,钦月侯既然喜欢,觉得有什么价值,就帮我拿走吧。”
若是别人说要她插死自己,沈庭筠会觉得是勾引。可是段鹤霖整个人身上浓重的悲凉太过明显,她可以感受到他真切的求死不能,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他的大方、沉稳与冷淡对她所造成的吸引,都是他骨子里对死亡的向往在作祟。
她将他的腿掰开,“巧了这不是,他要折辱我,要抬举我,我也是不在乎的。我看似什么都有了,只是名声、爵位,都像糖壳一样脆。我只想谋一条生路,那些有恩于我的,我爱的,我愧的,我想要他们好好活着。”
她将润湿的柱顶探到他的穴口,顶着小穴蹭弄了几下,“不管今天肏不肏得死你,你段鹤霖的命我都收下了。我们……夫妻,荣辱与共,知道吗?”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把他抱到身前,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从背后抱住了他,稍一用力把整个龟头卡了进去。
“呃……”男人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绷得极紧,完全咬死了那柱身,沈庭筠揉着他的腰,“放松点,可能是有点疼,没事,很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是被突然地侵入,疼痛再所难免。她也没心思再给他扩张,穴口本就被黏液打湿了,并不难进,她便直接往里捅去。
她搂着男人纤细的腰,他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只是除了起初的那一声喘息再没有发出别的声音。他受过太重的伤,这点疼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浅浅插了几下,男人僵直的腰背便失去了力气,任由她摆弄。大腿上很快也被他流得都是水,等掌握了男人抽搐的时机,她一次次把东西往深处顶。顶到最深处时他已经僵着脖子抖不动了,可只是抽插了一下,他向前一倾,几乎就要从床边摔下去。
沈庭筠紧紧一搂,手掌压住了他的小腹,她按压住那处微硬的地方,另一只手动了动阳具末端,前头掌心里的硬物也动了动。她这才对段鹤霖到底有多瘦有了触觉上的实质感受。
不像之前的男人或多或少有些腹肌,只是厚薄软硬的差异,他是真的清瘦,腹上几乎只有薄薄一层鼓面,居然能被后穴的东西顶出形状来。
这下她倒是真有些怕了,把东西退出来了一点,只是男人竟然扭了扭臀部,又把东西吃了进去,“再……哈……再深点。”
这就不对了,沈庭筠可没想真的把这个新得的宝贝顶穿了。她握住了还露在外面的一截,控制着深度,由慢及快地插了起来。
段鹤霖已经无力思考了,他隐约还能记起自己年轻气盛时自渎的快感,和当下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但也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他已经记不清了,毕竟他现在看见自己的身体都会感到厌恶。那些沉寂了数年的快感突然叫嚣,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高潮,只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颤抖颤栗,又冷又热,想说些什么却连下颌都控制不住。
好在女人也是会累的,她短暂地停了一下,段鹤霖抠出一点儿神志,翁声说道,“别弄了,我不会高潮。”
后穴的硬物一绞,“我的傻殿下,你分明一直在高潮。”她把男人垂在她身侧的双腿摆到自己的腿上,“你看看,我都已经被你喷得湿透了。”
“恩?”他迷迷蒙蒙地反问一声,沈庭筠直接揽着他站起身,一脚架在床边,换了个姿势,让他趴在自己滑腻的腿上,又抽插了几十下,这下他倒是被弄出了些破碎的鼻音,只是男人的身子突然一软,连腰上都没了半点力气,沈庭筠抽出阳具,连带着大量的液体离体,她让他躺倒,握了握他的脉,倒应该无大碍,只是有些脱水,也太久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
还是身子太虚了,得好好补补才是,不像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能捞些奶水喝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走下床,点了只蜡烛,托着烛台走到床边。褥上湿得一片狼藉,男人面上绯红已经昏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回味这些快感,反正她还挺快乐的。如果他能贪恋一口这性事,那也算是好事;若是不喜欢也无妨,她还可以找些别的乐子让他产生点向往。
沈庭筠整了整自己的衣物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道,“霍平,送水,最好再找个大夫,顺便私下里去查查他每天喝的药,我感觉有点问题……”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沈庭筠正在系腰带,闻声惊讶抬头,霍平不会不出声直接进来,也不会允许其他人这么做。看着眼前的人,她难以置信地眨了两下眼睛,确认不是幻觉,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生气的样子太过真实生动,他红着眼睛,风尘仆仆,下颌上都生了淡青的胡茬。
沈庭筠展露了笑颜,欣喜地走向他,“小九,你怎么来了?赶回来累不累?”
他不可以离开边城擅自回京,可他还是星夜兼程,偷偷回来看她成亲。她做了多久,他便在门口站了多久,霍平劝不动他,又怕被人发现沈越桥私自回京,只好去院门口再守一道。
沈越桥张开双臂一把把女人搂进了怀里,“阿姐,阿姐,你玩得高不高兴?玩也玩过了,我杀了他好不好,我等不及他死了。”
他低头埋在她的发间深吸一口气。
奶香气……阿姐身上的味道已经变得他不再熟悉。
如果刚刚那句话还算是玩笑,在这样掺着淫靡的香甜气味里,他杀心骤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庭筠被他裹在胸口,隐约觉得他哪里变了,问道:“小九,你是不是偷偷长高了些。”
沈越桥没有回她,她从他怀里抬起头,顺着青年人的目光向室内看去。除了窗边的红烛,里间只有床头一盏烛火在床榻边的小几上燃着,隐约映照出红色锦被下没有被盖住的修长瘦弱的小腿。
沈庭筠忙重新看向沈越桥的眼睛,他眼神克制不住地冷肃,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捏了捏沈越桥的下巴让他别看,“小九,这桩婚事我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到底委屈了你……”
沈越桥终于是低下头来看怀里的人,沉默了片刻,他一把把沈庭筠拦腰抱了起来,“我有什么委屈的,你不嫌委屈就好。他这样的废物,你若是不在,我已经杀他十几次了。”
“他身体不好,你可少作弄他。”
“才成亲一日不到,阿姐就已经这样维护姐夫了吗?”沈越桥用脚勾了一下把门带上,说姐夫两个字的时候说得咬牙切齿。
他将沈庭筠抱向内室,问道,“你刚刚说他的药有问题,他什么毛病?会不会伤害到你。”
沈庭筠眼神躲闪了下,小声说道,“不会,我只是觉得他的身体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段嘉鹤的脸隐在烛火照不到的床围后,沈越桥才靠近床边,与沈庭筠身上一致奶香气和轻微的淫液旖旎就钻入鼻尖,让他瞬间放弃了想一看究竟的想法,原来她身上的味道都源自这床榻暖帐之间,他脚下一顿,驻足在了原地。
“他……”沈越桥心里怨念丛生,实在想咒骂这床上的废物几句,可人既是阿姐选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末了只能挤出一句,“他这是真晕还是装睡?”
“我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越桥鼻子里轻笑一声,转身把沈庭筠放到了一旁的硬榻上,他环着她的腰蹲在她身前抬眼望着,脸上看不出半分高兴,目光却灼灼滚烫,沈庭筠知道他在求吻,无论床上的人醒或是不醒。
她看着他一脸的委屈怨愤,又想起他一人在北边的凄怆孤独,心都化成了屋外的月色,汪成了一片。
她低头吻他,用温热触碰他冰凉的唇。男人熟练地张嘴,含住了她的唇肉,她也熟练地探入他的齿间。可不过片刻,沈庭筠感到二人贴住的颊上一热,沈越桥突然退开,倒吸一口周遭的空气,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抽噎。
沈越桥一颗心胀得几欲裂开,他恨自己的熟练,或许这样的熟练已经让她没有了新鲜感,他的身体是被她一点点开发的,他的阿姐或许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熟练,曾经是药物驱使,如今只是本能的反应,根本没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