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的手指在照片边缘留下汗Sh的痕迹。

私家侦探递来的信封里装着二十多张照片，全是温旎和那个金发男生的亲密互动。咖啡馆里相依相偎，公园长椅上耳鬓厮磨，男生搂着温旎的腰走进出咖啡馆。

"您要的都在这里了。目标似乎有了新男友，大学生，篮球队的。"

克莱尔盯着其中一张特写——男生低头亲吻温旎的发顶，露出整张侧脸。金发，高个子，宽肩...只有这些与乔相似。他的五官更粗犷，完全不是乔那种冷峻的英俊。

"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她听见自己问，声音g涩得不像自己的。

侦探奇怪地看她一眼："完全不像啊。马克·威尔逊，21岁，NYU大三学生。需要我拿驾照照片对b吗？"

克莱尔摇摇头，cH0U出支票本。理智上她知道那不是乔，但某种扭曲的直觉仍在尖叫——温旎是故意的，她找了个和乔有几分相似的男生，这是某种隐晦的挑衅。

最令她不安的是最后几张：温旎挽着男生的手臂，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直直望向镜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仿佛在说：看啊，我找到了替代品，但我真正想要的还是他。

"需要继续跟吗？"侦探问。

克莱尔摇头："暂时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侦探离开后，她将照片摊在书桌上，一张张b对。那个男生的背影，肩膀的宽度，走路时微微昂头的姿态...与乔有几分神似。

"妈妈？"

迈克的声音吓得克莱尔差点打翻酒杯。

她慌忙将照片塞进cH0U屉，转身面对儿子。十七岁的迈克站在门口，红发凌乱，雀斑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活脱脱她早逝姐姐玛丽安的翻版，只有那双蓝sE眼睛遗传自那个连葬礼都没出现的生父。

"你回来了。"她强作镇定，x口一阵刺痛。多少次她看着迈克，幻想着如果这是她和乔的亲生孩子该多好。

"不是说会晚点回来吗？"

迈克放下行李，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半开的cH0U屉："提前结束了。你在看什么？"

"医院报告。"克莱尔站起身，挡住书桌。迈克叫她"妈妈"，但她永远记得第一次抱起这个婴儿时的感受，她倾注了全部母Ai，却始终无法填补那个隐秘的空洞。"饿了吗？我去准备晚餐。"

迈克没有追问，但克莱尔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儿子已经b她高出一个头，气质却b父母都要冷峻。有时候她怀疑迈克是否知道真相，尽管他们从未告诉他身世。

晚餐时乔难得准时回家，他亲吻克莱尔的脸颊，询问迈克的夏令营见闻，一切看起来如此正常...太正常了。

克莱尔看着丈夫为迈克夹菜的样子，喉咙发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是个好父亲，b玛丽安那个不负责任的男友强一千倍，但有时候她会在深夜惊醒，恐惧地想——如果迈克没有成为他们的儿子，乔对她的Ai还剩多少？

"爸，"迈克突然问，"你最近去过上东区吗？"

乔的叉子在盘子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上周三去过，有个案件听证会。怎么了？"

"没什么，"迈克切着牛排，"好像看到你的车了。"

克莱尔的手指攥紧了餐巾。上周三乔说他在警局加班到深夜。

"你看错了。"乔平静地说，"我那天开的是警局公车。"

迈克点点头，没再追问。但克莱尔注意到他和乔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有时候她觉得迈克和乔之间有种特殊的默契，那种她无法介入的男X联结，这让她既欣慰又嫉妒。

夜深人静，克莱尔从噩梦中惊醒。床边空无一人，浴室灯亮着，传来水流声。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起乔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密码错误。

她试了迈克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甚至警徽编号...都不对。最后她鬼使神差地输入"Winnie"，屏幕解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件箱空空如也，通话记录只有工作相关。她点开相册——同样空空如也，除了几张迈克的毕业照。

水流声停了，克莱尔迅速锁屏，将手机放回原位。她刚躺下，浴室门就开了。乔带着薄荷牙膏的气息ShAnG，背对她躺下，中间依然留着那道空隙。

第二天早餐时，迈克宣布要去图书馆。

"突击作业？"乔问，眼睛没离开报纸。

"嗯。"迈克喝完橙汁，"圣玛利亚nV校的图书馆对外开放，资料b较全。"

克莱尔的咖啡杯停在半空。圣玛利亚？温旎的学校？

"需要我送你吗？"乔的语气太过随意。

"不用，我搭地铁。"迈克拿起背包，"晚上见。"

门关上后，乔终于放下报纸："他知道了什么？"

克莱尔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别装了，克莱尔。"乔的声音突然变冷，"你雇侦探跟踪温旎，迈克显然发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

"我看到了支票存根。"乔打断她，"两万美金，给''''史密斯调查公司''''。"

克莱尔放下咖啡杯，双手微微发抖："你翻我的东西？"

"彼此彼此。"乔冷笑，"昨晚你查我手机了吧？"

被戳穿的羞耻感灼烧着克莱尔的脸颊。

她突然站起来，餐巾掉在地上："你到底在隐瞒什么？那个nV孩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你还会这样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乔的表情瞬间冻冷，灰蓝sE眼睛变得陌生而遥远。

"迈克就是我们的孩子。"乔最终说，声音低沉，"无论血缘如何。"

这个回答b愤怒更刺痛她。克莱尔抓起公文包："我去医院了。今晚有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