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能将她拆食入腹,是的,在听到她对其他男子的一番衷肠后,他应当将她拆食入腹。是她主动在破屋中扔出的石块,是她口口声声要与他同甘共苦,是她宁可冒死也不愿他被人挟持。或许她的所作所为不带任何旖旎,可那又如何?他已然动了心,便不允许她置身事外。
许清桉勉强从欲/念中抽离,抬高她的下巴,望进她迷蒙无措的眼底。
“阿满,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你是三——”
炙热的压迫卷土重来,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听到那吃嘴的恶人在耳边一字一顿地道:“记住,吻你的人是许清桉。”
“是许清桉……”
“没有别人,往后只有许清桉。”
不管她从前喜欢谁,不管那所谓的婚约是否存在,不管她恢不恢复记忆,往后余生便只有他和她。他们的故事即开篇写序,便不许虎头蛇尾,更不许半途而废。
*
待到翌日清晨,薛满睁开眼,呆滞地盯着天青色的帐顶。
啊,头好疼,想晕。
啊,胃好难受,想吐。
啊,嘴巴好疼,想……
她如七旬老妪般颤颤巍巍地坐起,用手指摩挲了下唇瓣,疼得嘶了一声:昨晚发生了何事,她被炙肉殴打了一顿吗?
片刻后,她干呕了一声,不行,不能动脑子,一动脑便想吐。
门外适时响起俊生的声音,“阿满姐姐,您起了吗?”
“起了。”她虚弱地回。
“我给您准备了醒酒汤,您要喝点吗?”
“喝!”
薛满打起精神梳洗,待用过醒酒汤,到院外呼吸新鲜空气时,恰好撞见边走路边整理衣衫的莫宝姝。
“宝姝。”
莫宝姝抬头,热情地招手,“阿满,早啊。”
“宝姝,你骗我。”薛满控诉:“我昨晚喝醉了!”醉得透透的,这会头痛欲裂。
莫宝姝不觉愧疚,大笑道:“我本想灌醉许公子,没想到最后中招的是你,哈哈哈,阿满,你的酒量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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