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贩子在到处抓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人,饿的实在没办法,冒雨出去找吃的,碰见一个尸体,咬了咬牙,拿出刀割死人肉充饥。 谨哥就是在那时候发现的他。 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矜贵少年,一身军装笔挺,他第一次,有了崇拜的人。 谨哥问他,会不会玩枪,他拿起枪,利落上膛,一枪惊起飞鸟,一枪击落头顶掠过的残影。 谨哥说,他是个天才,将他带回了军营。 那里有很多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但又跟他们不太一样,那些小孩很脏,很丑,有的牙都掉光了,浑身烂疮。 巴律一眼就认出,那些人,是毒人,根本不是小孩,或者说,连人都不是。 为了神仙粉,他们什么都干,什么都能典当献祭。 他提醒小伙伴们不要上当,不要吸他们给的东西。 但最大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又能抵挡的了几天的诱惑? 猛哥是谨哥的好兄弟,带着他同吃同睡,教他男人安身立命的本领,让他活的像个人。 他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谨哥和猛哥,在他心里,早就是父亲般的存在,只要他活着一天,谁都别想动谨哥和猛哥。 巴律一直坐到天擦黑,才给拿突打了电话。 最后咬牙坚持下来的,只有他和占蓬还有拿突。 他们被关在笼子里,不吸神仙粉就不给吃饭,直到饿死。 他无意间看见那些人使枪,记住了用法,最后假装妥协,抢了枪,趁着夜色,带着两个好兄弟逃了出去。 占蓬那一年也露不了一面的老子在泰国做生意,他们想要偷偷混出境,去投奔占蓬的老爸,没想到半路被人发现,拼了命叠人墙,将占蓬送出了铁网,而他带着拿突,继续杀人逃命。 那一天,也是这么大的雨,拿突生了病,他将拿突拖到了山下的小诊所门口,看着他被人带进去,才躲回了山上。 “阿律,快撤,货已经提前进了美赛,他们想对你下手!” 巴律漆黑眼眸火气翻涌,咬牙切齿,“我去宰了扎卡那个老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扎卡死了,军政府正好借机发挥,你太年轻,阿谨说要送你去军事学院,除了军衔,你什么都不能沾,再等等吧,货的事,我来想办法。” “不行!”少年混不吝的劲头上来,火气冲天,“猛哥,你别管了,我现在带人去美塞,货头子应该还没出去,我一定把人给截了。”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人说什么,挂掉电话。 猛禽小队是他的嫡系,只听命于他,由拿突带队,非重大任务不得出。 这一趟,涉及到猛哥能不能在仰光立住脚,即使没有副司令的线报,他也是非战不可。 换上精良装备,戴上四目夜视仪,男人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迈腿出了门。 锁头扣上的瞬间,鬼使神差的,他松了力道,将锁头虚挂了上去,转身上车,一骑绝尘。 ***** 这批货如果流出去,军政府一定会把屎盆子扣在猛哥头上。 无线电共频耳机中,传来少年长官铿锵声线,“计划有变,所有人,化整为零,自行出口岸进入美塞,搜寻吴家派出去走货的马仔线索,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 夜半的美塞河静静流淌,窝在河边草丛中的特战小队,幽灵一般,同暗夜融为一体。 根据线报,半夜两点,吴家会有货车经此路到美塞口岸,为什么已经四点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拿突匍匐过来,“怎么回事?人呢?” 巴律咬了咬牙,取掉头盔,自裤兜摸出手机,给远在仰光的吴猛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吴猛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