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口带着江栩味道的烟吐出去,站起身,把他的头按在我肚子上。
我觉得我肚子上的衣服有些潮热,他的喘息声很重,他的枯瘦的双手环住我的腰。
“她说我没人要。”他的声音带有鼻音,听起来像哭了。
我的手把他抱的很紧想勒死他一样的,忍住骂她傻逼的欲望,“她大脑没开,她的话不能信。”
“可我信了怎么办?”
仿佛这个时候江栩才放下一切包裹着柔光的生人勿近,背后那个腐烂的渴望爱的小孩才浮现。
我又忍住骂江栩傻逼的欲望,“那你大脑也没开。”
“……”
我一口气叹的很长,我摸他耳朵,“乖,如果你没人要,那我是什么?对不对?”
他在我怀里点点头,我掏出他兜里的糖,他看着我蹲下,我拆开塞他嘴里。
“草莓味的?”他歪着脑袋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笑笑,单手拖着头朝上看着他摇头,“芒果。”
后面他爸的葬礼结束,听说他妈废了不少力气,最后还闹上了法院,但总归把江栩接回去了。
我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这里充斥着他的所有气息,我躺下就可以找到在被子里藏着的他,和若即若离的茉莉味。
“喵呜——”
我一低头发现江小白瞪着光亮的眼睛,蹭我的裤腿,我把他拎起来抱在抱在身上,“终于肯认我是你妈了是不?”
江小白找到温暖的地方就立马在我腿上蜷成个奶球。
我拿出猫条挤在手上,他牙没太长齐,上次给他放的猫粮江小白基本上没吃,为这事江栩骂了我两个小时。
我摸着他的猫耳朵,安慰哄着,“你爸马上回来了,不着急。”
江小白吃的呜呜叫。
我俩只能白天见一面,中午来地下室短暂的吃顿饭,偶尔我们挑时间寻欢作乐的时候还会讨论讨论数学公式。
例如上次我操的他痉挛的时候,突然想起化学卷子上的题,随口问他蒸馏时放的碎瓷片什么作用,他大口喘气,脸红成什么样了,但还是奄奄一息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防止暴沸。”
“小栩啊,吃菜,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女人指着前面的碗。
江栩礼貌的微笑,顺她的意思夹了一块青椒里的猪肉,所谓的李叔抬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江栩似乎被烫到了,不自觉的扣着碗上的花纹。
女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只手在饭桌下怼了李叔一下,眼神凌厉。
李叔僵硬的脸上硬邦邦的笑了一下,拿筷子的手客套着,“小栩,吃啊,你妈手艺可好了。”
江栩没抬头看他,桌子上饭香四溢,可他只觉得这顿饭吃的让人喘不上气。
晚间,我坐在桌前看着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愣神。
眼皮突突直跳,外面风急雨快,没一会天就暗了下来。
我快死了,死在灰蒙蒙的天空中。
这种不安像是窗外的疾风骤雨,以往这个时候我们会在暖烘烘的地下室依偎,可外面顷刻就会掉下来的雨,坠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是从高大的落地窗看下去,死在这,江栩会怎么办?
给我下葬,替我收尸吗?
我本来不想死他前面的,如果雨水可以浇烂我,我想变成一朵泥,等待风雨,等待暖阳。
可我又想坚强,想让他做泥,我做他的暖阳。
我闭了闭眼,我快窒息了,溺亡在没有他的时间里。
我拿上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里面的江小白闻声从窝里跑来,眨巴着大眼睛开心的围绕我转圈。
有点属于他的东西我会好很多。
但我不能待太久,那个男人的耐心有多少,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去试探。
我没拖鞋,起码这是种我无法留恋的督促。
其实在上面做作业很提神,因为我紧绷的神经无时无刻都在压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这里,像是野兽的老窝,只有在这个充满自己和配偶的地方才会得到慰藉。
我打开那个带着锁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副粉色的画。
我的手轻轻拂过上面点点突起的油墨。
落款写着,勾叉,《会飞的猫》
我抱着那幅画靠在床头,困意和回忆如同洪流一般把我吞掉。
点燃的烟火猝然亮起,——我不想人贼作父。
江栩抬起臂弯里的脑袋——我们也会那样吗?
——当然不会了,咱们是夫夫。
夫夫……
突然,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想起,我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下意识的觉得激动,但其实理智告诉我,不可能是江栩。
我冲出地下室,打开屋外的正门,门外站着的是被浇成落汤鸡的江栩。
他看着我,脑门上碎发垂下来的水滴溜进他眼睛里,随后流出眼眶,我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我抱住他,我们见面没有一句话,我把他抱回了地下室。
他淋了雨,我把他放进浴缸里,他冷的瑟瑟发抖,我只好调高了水的温度。
洗了澡之后我把他抱出来放在暖和的床上,他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我两腿中间,吹风机暖暖的风吹过他绵软的头发,半湿的头发还打着小卷,外面夜雨闪电,屋内的我们裹着毛茸茸的毯子。
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扒我衣服。
我由他去,任他扯下了自己的上衣。
他看着结痂的牙印,在低头看看自己的。
我们都不想这道名为对方的伤疤痊愈,两个疯子用了同样极端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我推倒在床上,眼睛里黯然的冰霜浮现,几拳头招呼在我脸上,我不躲任由他打我。
他一句话没说,挥起的拳头一下下的发泄着他的情绪,他打的急了,几下打在我肚子上,频率也越来越快,最后像是累了一样无力的垂着。
我舔舔嘴角,好像流血了,他上次说血不是腥的,是甜的。
我三两下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臂,两只腿夹住他乱动的腿,他没说话,眼泪无声的流着。
“解气了没有?”我贴近他的耳朵说。
他手里又来了力量我只好把双手固定在他的背后,我的胸前。
他使不上力,抽噎着,“你为什么……为,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去?”
我不能回答他,我接不走他,所以我选择了先他一步。
我以为我们会放下,可我们好像都把自己想的太过强大,或者我们都低估了对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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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没抬头看他,桌子上饭香四溢,可他只觉得这顿饭吃的让人喘不上气。
晚间,我坐在桌前看着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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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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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脑门上碎发垂下来的水滴溜进他眼睛里,随后流出眼眶,我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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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又来了力量我只好把双手固定在他的背后,我的胸前。
他使不上力,抽噎着,“你为什么……为,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去?”
我不能回答他,我接不走他,所以我选择了先他一步。
我以为我们会放下,可我们好像都把自己想的太过强大,或者我们都低估了对方的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不是说,我走了,你就追上吗?”他无法挣脱我的桎梏。
“你个骗子!”
他越发的烦躁,拼命的想挣脱我,我有些抓不住他了。
只好抱着他,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因为我除了对不起无话可说。
如果我再年长些,如果我的臂膀再有力些,是不是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我就能站在他前面。
可这些不过就是我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
他躲在我怀里哭,我把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我想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吧,起码还没有废物到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可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江栩连夜跑出来的时候,他妈还在熟睡,他喝了杯子里的药后,开始上吐下泻,我恨,我恨我自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走掉。
我不敢把他带到监控所能看到的地方,我抱着侥幸心理,他应该不会抽出时间解决我的事,我也提心吊胆,因为一旦他有动作,我除了还他一条命,别无他法。
就这样,江栩被找回去的时候,他妈劈头盖脸的骂了他,她说了好多不要他的话,可我们都知道,她早就不要他了,爱是条栓狗绳,会拴住每一条为爱掘地三尺的狗。
几天,江栩还是被逼出来了,他心思细腻,李叔上次的药没把他药死,也许是太多次的绝望早就药烂了他千疮百孔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派出所受理了这件事,李长行涉及危害未成年人生命安全,已被羁押,江栩的抚养问题又成了一件令派出所头疼的事情。
江栩在派出所住了几天,随后就像一件拍卖品一样放在了领养未成年人的行列里。
他继续上学,我已经很久没去找过他了,他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我不确定,那个男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敢把他放在那么危险的位置,但我也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的陪伴。
日子一天天煎熬的过着,却像条白蟒一般飞快的游荡。
6月2号,江栩今天没打篮球而是坐台阶上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发呆,我猜他在想我。
6月3号,他和三班那个混子打起来了。
操,打架能不能注意点方式方法,一拳下去他人是不行了,你他妈也不行了。
操,还把老子云南白药扔垃圾桶。
江栩,你是死人。
6月4号,江小白说想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6月5号,七点零八的时候,你鞋带开了,一脚一脚踢着上学,摔死你就老实了。
6月6号,放学买了炒饼,我记得你说好吃。
6月7号,你把我给你的早饭扔垃圾桶了。
你傻逼。
饿死你。
6月8号……
终于在第十一天的时候,一个二十八岁的年轻女人陈岚办理了领养手续。
她得陈岚癌症,活不过两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只想走之前有个情感慰藉。
陈岚好像对江栩很好,我每次放学跟在他后面的时候,看到的都不再是江栩孤零零的背影了,陈岚会拿着校园外摊子上的烤肠等他。
降温了她会陈岚着厚衣在外面等江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一闪一过,已经入了秋,江栩脸上多了很多笑,我没见过的各种笑,他的衣服很干净,从里到外透着洗衣液的香味。
他短小的指甲整整齐齐,脚上的鞋也不再泥泞不堪。
我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路上潮湿的泥土味带着银杏叶子,拿出了我和江栩那张无意中偷拍下来的合照,我对他的欲望是疯狂的,但爱让人的理智回归现实,我看着,终于懂了刘琪佳的那句话。
我喜欢江栩,是喜欢到你有喜欢的人我比你还开心的程度。
但这句话现在应该是,看到你幸福,我比你还要幸福。
三个月了,我以为我们会像数学课本上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般再无交集,可就在这时候出现了拐点。
是的,陈岚的提前过世,打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从班级后门夺门而出。
“老刘,十万火急,我要请假。”我把假条拍在老刘桌子上。
老刘看着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简直大跌眼镜,他摸摸圆滚滚的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奕,你成绩最近刚刚才有点起色,你就要请假,你要干啥?这胳膊腿不是全乎的吗?请假干什么去!高三!你耽误的每一分钟都是分啊!一分一操场。”
“我……”我一时语塞,来之前跑太快连理由都没想。
“我牙疼。”
这拙劣的理由老刘一眼识破,他站起来,短小精悍的个子瞪着眼儿瞧我。
“我真疼,要去医院。”
“来来来,哪一颗?我大学辅修过口腔。”
辅修?辅修应该学的没那么精吧,我若有其事的指着最里面那颗有些黑了的牙。
我记得上次去医院医生说下次来补一下的,后来因为时间太久我给忘了,现在我真庆幸有这么一颗蛀牙给我请假用。
我发誓再也不骂这颗傻逼牙齿了。
老刘特意带了老花镜,“张嘴——啊——”睁着小眼儿往里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学着他的样子,“啊——”
“好像是有点坏了。”
“你看我就说嘛。”我笑嘻嘻的看着桌子上的假条。
他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补好了牙就赶紧回来上课,你们这高三学习有多紧张”,他边唠叨,边大手一挥把签上了自己潇洒的大名,刘力。
他慢悠悠的把假条分成两半,在我急的快不行了的时候他在我眼里和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一个样子。
“行了,去吧,补完了牙就抓回来。”
我拿到假条,飞快的说了一句谢谢老刘就跑了。
“唉——这小子——”
我拿了假条就往江栩的新家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雨淅淅沥沥,雨后的街道暗的像盖了一层擦不净的灰。
我两步并做一步的上楼,下去刚上课没几分钟,这会电梯人多,我看着电梯从八楼到一楼就花了三分钟。
操,走楼梯。
没记错的话,他家住二十三楼。
我两节两节迈台阶,喉咙像火烧,到二十三层的时候,我校服上的潮湿的雨水混着汗,像洗了个澡。
我急匆匆的敲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他一定在家的预感。
“江栩!我是盛奕!”我又敲了几声,不管怎样,我现在只想看看他哪怕只有一眼。
“江栩,你不开我就把门砸开!你不想街坊邻居都看着我砸门吧。”我把胳膊和额头抵在门上,企图从里面得到一丝回应。
“你走吧。”
声音很小,隔着沉重的门板闷声传来,听得出来,是像死水一般的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门”,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多时的寂静后,门被压开了。
门缓缓打开,江栩瘦弱的身体站在我面前,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屋里的一切一尘不染,可就像江栩脸上一样,都盖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江栩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眼皮恹恹抬着和沉重的脑袋。
他快活不起了,他真想昨晚就和陈岚一起走,这样走的也不会太孤单。
“你来干什么?”他嗓子哑了。
这是我们分开后第一次面对面的对视,眼睛里好像都写满了不同的心事。
活着好像是犯罪,无时无刻都在偿还。
我不回答,江栩就看了我许久,他在忍耐,忍得人都要发抖,突然他一把扯过我的校服领子,把我扯进屋子里。
他把我掀翻在地,他一记勾拳打下来,我下意识躲了一下,他拳头勾空,反手肘击向我打来,这次我没躲开。
他肘部的不像以前一样全是骨头,好像长了点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十成的力,一击打在我的下颌,老高的个子咚的一声侧倒在地。
我忍着痛想起来,可眼睛里江栩的脸冒出许多花儿。
操,脑仁疼。
我双手撑地起来,可他抬脚踩着我的肩膀把我踩了回去,运动鞋在肩膀的位置上碾来碾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装着愤恨和疯狂。
“你他妈的还来干什么?找操吗?”
我扯了一把他的裤腿,他没站住,被我拽倒在地。
我顺势欺身上前坐在他的腰上,把他的上衣褪了个干净。
“你放开我!操!”
啪的一声,我给了他一耳光。
我手里动作没停下来,去解他的裤绳,他勉强直起腰,拽着我的衣服把我拉下来。
他膝盖奋力一顶,一种呕吐感翻涌着从胃往上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抓住机会,两手抓着我的衣领,腿上用力一翻,我俩彻底换了个位置。
他瞪着眼睛,两拳招呼在我脸上,嘴里一阵塞子打开的声音。
操,这把要真看牙医了。
他卡着我青肿的脸动不了,“你他妈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们都不要我了!还滚回来干什么!”
他怒吼着,上气不接下气的。
屋内寂静的可怕,充满了死人的气息。
他胸口一下下的起伏,好像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涌上来的是满框的眼泪。
我把他的脖子拽在我身前和他亲嘴,四瓣嘴唇谁也不老实,他用牙齿咬我嘴唇,我就啃他舌头。
我恨,恨自己没早生几年,也恨自己没有弄死那个男人的能力。
我们糜烂在对方的骚臭味里,像两条被海湾放逐的鱼儿,他漂亮的鱼尾巴贴在我的上面,他仿佛升上天空般欢愉,又如繁星下凡,坠入人间。
他想快些,想让我贯穿他的神,冰凉的地板上住着两条滚烫的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太阳穴滚落,我轻轻亲他眉毛,“对不起……”
——
邵芬阳他们来找我吃饭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拿着必备古诗词。
“还学呢,哥们。”邵芬阳腿一跨坐在我前桌的凳子上,“吃饭去。”
我从一堆书和卷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本高考必备古诗词。
“你的东西。”邵芬阳把小手机扔在桌上,然后继续扒拉着碗里的两根面条。
我擦擦嘴,拿起来一看,“你开的?”
“李欣冉给我的时候就这样,不是坏了吗,还能开机呢?”邵芬阳拿起来看看。
里面有不少关于江栩的东西,被她看见我倒也不怕,只不过我隐隐觉得不安。
“哎有什么秘密啊,好歹也好过。”
我不管了,带回去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手机了回去,插上电脑后把里面关于我们所有的照片全拷在了我电脑上的文件夹里。
这电脑是我自己攒钱从一个朋友那儿买的,那个男人无孔不入,万事都得小心。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老子真的活够了。
传输文件成功!
我放下心,翻看着手机里的种种,江栩的照片很多,不知道吧,哥还是个偷拍狂。
吃饭的,运动会上台领奖的,还有一个人坐在篮球场哭的。
只不过……
最近删除怎么……
怎么有一张照片……
是一个男人的下半身,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和牌子皮鞋,坐在咖啡厅里垂下的手上挂着的戒指。
戒指上飘逸细细的雕刻着几个字母,像是装饰一般的,不会太明显,这种戒指的设计我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满城。
我的妈妈。
照片的人是他爸,盛洐。
我不会拍这样的照片,手机是李欣冉给我的。
她见过盛洐了!
我的脑后砰的一声,紧接着脑袋里面震荡的感觉让我恶心。
随即是隔着黑暗传来的痛苦。
他动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团团雾在我眼前打转。
“醒了?小朋友。”声音轻快,但年龄赋予他的沉淀悦耳又低沉。
眼皮很沉,好像有千斤重。
他和我长的很像,只不过包装的人模狗样。
早些年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吊起来打的时候,他说过,我和我妈最像的地方是眼神,死不悔改的眼神。
“小朋友,好久不见,长高不少。”
我想动弹,可手没知觉,腿也像他妈不存在,应该被打药了。
我已经没有了畏惧,人在直面绝望的时候是平静的。
“孩子不听话,作老子的自然得管教。”他两指夹烟,双腿叉开胳膊自然的拄在上面,“想不想看你的好兄弟和你的小情人现在在干什么啊?”
“你说什么!江栩怎么了?”我使劲全身力气,可腿像两条隔夜面条,抖的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不担心邵芬阳,他爸和盛洐认识,但江栩就没这么好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洐最懂怎么杀人诛心,他早知道我们搞上了,可之间只打了一次电话,他这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他懒散的笑,他抬起手指摸我脸,散出来的烟灼的我眼睛痛。
“别着急啊,小朋友,我可以给你看直播。”
他打了个响指,手下的人上前把我拉回沙发里,然后打开了手机视频。
“你他妈敢勾搭我兄弟!还发那样的照片出来,活不耐烦了吗!”
镜头转的人晕,但一下我就锁定了哪个是江栩。
嚣张跋扈的邵芬阳拽着他的头发,他的脸盖着一层血和泥,看不清面貌。
“去你的!”
镜头里的另一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这人我见过,也是平时玩的好的。
江栩趴在地上,剩下的几人哄笑,把他架起来逼他看镜头,他鼻子的血流干了,粘在嘴边。
“哎呦,这就不行了?在床上也这么不行吗?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对谁爱搭不理的,你他妈的屁都不放一个闷声搞我兄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他裤子扒了,刚子,视频录了吗。”
得到回应后,“我要看看你他妈是不是个男的,长的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个女的,没想到真是,专门搞我兄弟。”
“别这么说,是盛哥搞他。”
“操……差点他妈忘了,这死gay是下边……”
江栩猛的挣脱身边人的桎梏一把邵芬阳扑倒在地。
他不知道哪里还来的力气,拼了命的用拳头招呼在邵芬阳脸上,邵芬阳一时落入下风。
剩下的几人见状赶忙几脚踹江栩,江栩就像饿狼一般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不放。
我知道他性格,一堆人打他,他也不会一手不还。
但势单力薄,江栩被拽开之后被几人摁在地上围打。
我看着他们把江栩扒了干净,他的尊严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刻我身体里没有了任何声音,阵痛一般的心慌压在胸口,以江栩的性格再这样下去,打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阳阳下手不轻啊,有他爸当年风范。”
大概是药劲过了,也可能是愤恨至极。
妈的……
我抡开了膀子一记勾拳,从沙发上弹起,朝盛洐打去,他偏头一躲,我的力量陡然落空,脚还没完全恢复,像踩棉花似的。
盛洐一记锁喉,把我锁在地板上,“小朋友,力气变大了。”
我想骂他,但渐渐收紧的臂膀,让我连呼吸都困难。
“放……”
他突然放手,新鲜的空气钻进喉咙,我两手抓住他的肩膀,想卸掉他的骨头。
可手使不上力,他把我胳膊砍掉,随手抓了一支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吧一声,我的腕子被他卸了。
他拍拍身上的灰,几名壮汉拿着绳子把我绑了起来。
操,怎么打药了还能这么疼?
“小朋友,不想把戏看完吗?”他眼中摇曳着疯狂。
我的柔道是他教的,那时候我就想过把这些用在他身上。
我脸贴着地板,他接过手机,随手扔在我眼前,扭头又点了根烟。
手机的那边还在笑着,但江栩的情况远比我糟糕。
我想看看情况,但束缚的手脚只能让我像条虫子在地上爬。
“来,给老子跪地磕仨,再叫声爹,我就让你走。”
这一刻,心死莫过于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会跪,在他眼里尊严大于一切,命才是虚无缥缈。
“跪啊!我他妈叫你跪啊!”
我好像潮了,从里到外,我想哭,但我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镜头那边的他和我一样。
盛洐闻声扭头,他的拇指划过我脸,“盛奕,好久没见你哭了,真好玩。”
“他跪了?”
“真跪了?我操!”
“真他妈的硬啊,要不是川儿给他一脚,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儿呢。”
“行了行了,吃饭去,打出事了咱可赔不起。”
“没事儿算我的,我家一辆车就够他这穷逼过好几辈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邵芬阳拍拍江栩的脸,“让你爸来学校闹吧,奥对,我忘了你爸死了,”邵芬阳哈哈两声,“亲妈都不要你,你他妈还挺能活,毒都毒不死你个死gay,让你妈闹吧,赔的钱当买老子开心了。你要是嫌不够,再来找我,我管够。”
“盛奕呢,他还不知道照片传成这样了吧。”
“他说有事,让我先来,发照片之前也不看看他兄弟是谁。”
“前阵子不说有人领养他了吗。”
“他那个妈,没活两天就他妈让他给克死了。”
他们走了,视频里的声音和动作渐渐平息,黑漆漆的一片里,只有江栩一动不动的身体和水一样的眼睛。
“去看看他吧,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盛洐把烟头扔在我面前,锃亮的皮鞋根把它碾灭。
烟灭了,年少的我们渺小的像香烟,随便两脚就会熄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赶到的时候,邵芬阳他们几个已经离开了。
昏黄的小巷子里,走进去,看不到地上躺了个人,近视点或是夜盲的,可能还会踩到他。
药效退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没等过去就觉得双腿发软。
我想保护一个人,但我亲手把他推向了深渊。
奥,差点忘了,我也是这场霸凌的帮凶。
还是最开始的领头人。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他像是死不瞑目,眼睛睁着。
我双腿曲折,跪在了他面前。
他全身都是泥土和血混着的味道,还有不堪入目的衣衫。
察觉到有人来,干净的眼珠转了一下。
他被扒光前还穿着我给他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他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警惕的往墙角缩缩。
“是我……”
他红肿的眼皮垂垂,我才发现额头的血滴进了他的一只眼睛。
他任由我抱着,像条案板上的鱼。
我抱着他,想把他融进骨血里,这样他冰冷的身体会不会和我的一样温暖。
我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住院的几天,他没问我那天的事,也不和我说话。
之后我找邵芬阳打架,邵芬阳不还手骂我二逼,换嫂子也不和他说。
他吃不了很多菜,我就买了粥。
他爱甜的,放点白糖吧。
他一口没吃,全淋我头上了,还把碗摔我面前。
操,脑袋上全是没化的白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买一碗!
这把不给你放糖,苦死你。
好几天没去上课了,我调侃他说年级第一要换人了。
他那天把纱布撕开,医生说他情况不好可能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和他商量,他拿杯子砸我。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重伤,遂无果。
我带江小白来看他,他把它隔在病房外了。
淦!江小白,你亲爸不要你了。
我给他拿粥,兜里那张合照掉床上了,他把照片撕掉了。
嘿嘿,我又粘好了。
胳膊上的伤合上了,又被他撕开,流了好多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兴奋的看着我难受,炫耀般的,好像要我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