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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抿嘴一笑道:“我知道的,那位前辈好生奇怪,每次抬着头朝酒店这边闻着酒香,我特地送饭菜时备了一壶好酒,他却勃然大怒让我带回来!”
吕飞道:“对了,以后三顿,顿顿都要好的,但绝不送酒,就这样了,我得赶紧出门了,时间差不多了!照顾好自己。”
叶楠依依不舍的松开握紧的手。
吕飞嘿嘿一笑,快步出了门,直奔醉香楼。
一到门口,就听一阵口哨声,吕飞一抬头,十卫门这厮正挤眉弄眼的挑逗着自己呢。
吕飞朝他竖了竖中指,鄙视一番
十卫门招招手,摆着笑脸。招呼道:“行了,飞弟,赶紧上来!”
吕飞稍微整了整衣顺,二久蟒袍甩,众才专讲醉香楼,醉香楼里面真是小二看到吕飞这身打扮,知道非富即贵。连连点头哈腰,礼数十足。当先引着路,将吕飞引到二楼雅座。这雅座颇为宽敞。里边的布置典雅精致。古色古香,布局又是极其合理,一桌桌错落有致。
吕飞见到窗户口的十卫门,一挥赏了一两银子,便径直走了过去。
小二拿着这银子呆呆的看着,口水直流,随即自抽了两个巴掌,这才活蹦乱跳的下的楼去,一路欢天喜地的叫嚣:“楼上这个爷,打赏一两银子”
小二哪里知道吕飞就是星都领主啊。
吕飞往十卫门对面一坐,嬉笑道:“十卫门,身体。没事了吧。”
十卫门一撇嘴,道:“切,亨他那样,还能怎么着爷?爷十卫门是谁啊!”
吕飞嘿嘿一笑打趣道:“得了吧你,瞧你今天被洪休打的那样儿。”
吕飞摆着眼睛之中瞳孔涣散,张开嘴巴。仿佛离了水的鱼,拼命呼吸的样子。惟妙惟肖。
十卫门顿时羞赧无比,嘴里喝道:“去去去,飞弟,没你这么损人的。”
吕飞嘿嘿直笑。随即一脸正经的道:“真的没事吧。”
十卫门道:“没事,一上午,“夺命。老头帮我调理调理,复位复位,已经无大碍了”
吕飞哦的一声,“那就好。”
十卫门道:“飞弟,事情弄的很快,可是一个小小的蛇帮,不是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么,你干什么非要绕这么大一圈子啊”
吕飞嘴角浮现一丝微笑,沉吟片刻到:“这事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待会看戏,你就知道啦!”
十卫门点点头,道:“好吧,待会可别让我失望,对了,拿来!”十卫门手一摊。
吕飞诧异道:“拿什么啊?”
十卫门怒道:“少装,赶紧得,把钱交出来
吕飞道:“多少啊?来这醉香楼得花多少钱啊!”
十卫门嘿嘿一笑:“五十两。”
吕飞道:“我戳你妹啊,叶楠开个青牛酒店一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你大爷的能不能节省点花!”
十卫门满脸不高兴道:“这可是你说的,走,咋立即就走,看戏哪不能看,我们就去大街上看!”
吕飞急忙拉住转身离开的十卫门,道:“行了,行了,我错。我错。给你!”
十卫门嬉皮笑脸的回过身来。拿过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道:“这才对嘛,做个星都领主的。不能这么抠!”
吕飞抬起手做了个嘘声动作。十卫门朝四周忘了一忘,嘿嘿一笑。
十卫门端起酒盅滋滋的一盅下肚,往嘴里扔了口花生米,慢慢嚼了起来。
吕飞不时的膘了膘窗外的大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吕飞也慢慢的喝起酒来。
这时,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男子端着托盘,慢慢踱来,口中结结巴巴道:“鱼、鱼,来了。”
十卫门学着他的口气,结结巴巴的笑道:“你,你,走了。”
那中年男子咧嘴一笑,将盘子往桌上一放,在脏兮兮的围裙上抹抹手,然后下楼去了。
吕飞瞧了那鱼一眼,但觉色泽焦黑,并无香气,不由冷道:“这鱼颜色难看,连香味也无,又有什么好吃的?青牛酒店烧的糖醋桂鱼,清蒸剪鱼。哪咋。不比这咋。好吃么。十卫门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十卫门疑惑道:“什么叫秀逗?”
吕飞不耐烦道:“你瞎点什么玩意啊,这鱼能吃么,秀逗,就是说你脑子进水了,你懂?”
十卫门摸了摸脑袋不解道:“没进水啊。哎,飞弟,你可知道这鱼卖多少钱?”
吕飞不屑一顾,随即独自斟了盅酒,道:“我咋知道!”
十卫门伸出三根手指比划道:“三十两银子,你懂?三十两!一条鱼能在青牛酒店吃上三十多桌。你懂?而且这鱼在醉香楼一天就卖三十条!”
吕飞不禁有些疑惑,转过头来,看着盘子里的烤鱼,脱口道:“怎么看,我也没看出这鱼精贵到哪里去了。”
十卫门笑道:“你有所不知,寻常的煎鱼,必定香传数里,引人垂诞。但殊不知如此一来,鱼肉等华外泄,随风飘走的美味不比留下的少。而这绣花稣鱼的香味始终不曾泄漏半分。全都藏在鱼肉里,是故唯有吃到口中,才能品得。”
说着瞥了吕飞一眼,笑道。“这倒和飞弟有些相似,丑陋其外,实力暗藏。哪个晓得你可是星都”十卫门翘起大拇指。
吕飞呸了一声,道:“劳资不比你好看多啊,我说这势鱼应该更像你吧哈哈哈”
十卫门不在乎,喝了口酒。又笑道:“如此美味,我也就是靠这差事。才能吃上一次啊!”说毕举筷拈了一小块鱼肉,送入口中,闭目摇头。露出陶醉之色。十卫门目光有些呆怔,痴痴的道:“味道真他娘的绝啊,劳“资,“劳资的舌头都要化掉了。”
吕飞见他神色如此古怪,心中好奇难抑,也举筷讧灶决白肉。送入口中,才一咬破肉汁,便货时!间。月复奇妙滋味在舌尖纷纭迸散,既有他尝过的,也有他没尝过的,既有他想得到的,也有他想不到的,诸般滋味揉合一处,却又层次分明,无有不谐,变化之神奇,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真如陆渐所说,不止舌头快要化掉了,甚至于全副身心,也随这奇妙滋味,慢慢地化去了”继而眼中慢慢透出惊色。
十卫门嘿嘿一笑,忍不住问道:“怎么样,飞弟,我可没骗你吧?”
吕飞点点头,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以后不许借着这样的机会就点这么贵的菜,你着带头的风一带起来,那群小子还不都这样了?劳资哪里来这么多钱给你们花!”
十卫门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可是手里的筷子可没闲着,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条势鱼一面吃完。
吕飞看了眼窗外。依旧没有什么情况,心事重重。心中暗想: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正当吕飞端起酒盅,准备喝下第十盅酒时,忽听大街上锣鼓喧天,吕飞心头一怔,转而一喜,放下酒杯,和十卫门对视一眼。
十卫门抚案道:“哎呀,好戏总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