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变成这样。”霍邵澎比她更笃定,甚至开始打趣,“你只会给我钱让我走。”
虞宝意笑得花枝乱颤,“那得给多少钱才够啊?一个亿?”
他的手不知何时穿过了那头馥郁幽香的长发,覆在虞宝意后脑上,用力往怀中一扣。
与吻同时落下的,还有他人前不见棱角之下,难得显露的不可一世。
“babe,你该去打探下我的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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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虞宝意被饿醒。
今天是空腹赴局的,相当于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
她只点了客厅一盏灯,不敢让多余的灯光从门缝下泄进客房。
客房在霍邵澎以深夜加班之名,频繁“叨扰”那段时间就准备好了。因为虞宝意曾经打趣过一句,你不休息,楼下等着接送的司机还要休息啊。
以休息之名,霍邵澎便借机“强行”要在这里“休息”。
一周最多两晚,通常她睡了他还没睡,早上醒时,人也早已离开,只有桌面上用防尘罩盖好的早餐,已经温着的牛奶证明过他的存在。
渐渐的,倒也不觉打扰。
可虞宝意没想到他能挑剔至此,之前的空床垫睡不惯,命人搬了一张定制床垫过来,貌似比她整间房子还贵。
她试躺了下,那种由金钱堆砌的舒适感扑面而来。
除了挑剔外,霍邵澎还有个毛病,睡得浅。
一丝光,一声响,都可能让他转醒。
哪怕相隔一扇门,虞宝意还是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摸进厨房。
平常来不及吃饭,她就会下方便面来应付,可因为自己口味有点挑剔,底汤和调味都会花心思做,方便面也变得没那么方便了。
但虞宝意甘之如饴,刻意营造一种应付,又没那么应付的感觉。
多道流程,所以难免弄出声响。
声音传到客房里,其实轻微得近乎捕捉不到,还比不上一阵风,但霍邵澎天生觉浅,心理医生说是早些年神经衰弱的后遗症。
他悠悠转醒,等了会,听到虞宝意还在乒铃乓啷弄着什么,才起身出去。
虞宝意背对他叉住腰,专心致志对着电磁炉上的小锅,像在等什么。
那儿雾气迷离,争先恐后往上飘旋,又擦过她的侧颜消散。
因为这阵雾气,那方光线失去棱角,柔和得像一匹半透明的绸缎,静寂而虚幻,无声无息沁入墙壁中,也投射在她的发上。
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类似情绪,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的东西,好像自然而然从她的手臂、发丝、背影上生长出来,缠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