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想,虞宝意都会出现一种生理性厌恶。
欺骗性地卸掉你所有武器,不知不觉向他服从的权力。
那才称得上权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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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间,虞宝意被司机接送到霍邵澎在南城居住的地方。
昨天落地,他没在南城待多久,便飞了别处,今日才回。
她说家里这段时间有别人,让他不要再上来。
霍邵澎什么都没问,发来司机接送她的时间,准点便候在胜意所在的写字楼下。
她不得不上这台车。
半小时后,行至园区深处,花圃中,一棵棵广玉兰树亭亭而立,象牙一样洁白的花瓣像阳光破碎后洒落下来的碎片,生长在郁郁葱葱中,微微闪烁发光,格外耀眼。
熟悉的权叔接待了她,将她引到餐厅,那儿已经备好各类菜品,琳琅满目,精致得叫她眼酸。
虞宝意心境已然不同昨日,她默不作声地坐到霍邵澎旁边,像极了昨天那位镜头下优游自如谈论风生的金牌制作人。
洋房里的年轻女佣第一次见有女人上来,平日里除了她们偶尔趁boss不在时嬉笑打闹,整间房子枯燥无味,随了主人的清心寡欲,无趣极了。
“权叔,那位是谁啊?”
李忠权瞥了女佣一眼,“那位,是你们该小心招呼着的人。”
女佣自以为懂了大半意思,“大少爷的女朋友吗?可我看她对大少爷,一点都不热情哎。”
“不热情就对了。”李忠权高深莫测地一笑,“太热情,会扣工资的。”
说完,他背着手,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工资已经扣了,女佣进出几回,她大胆留意了几眼虞宝意的模样。
长得像电影画报里的明星那般好,只是态度着实不怎么样,但大少爷一句话又一句话地托着,浑然不似平日对什么都意兴阑珊的模样。
饭后,两人去到花园散步消食,不像普通情侣散步那样,霍邵澎轻轻捉住她骨腕,倒像带一个会跟丢的小孩。
“今天不开心?”
“没有啊。”
霍邵澎拇指似有若无地摁住她掌根,脉搏匀速轻微的跳动,像一颗小小的心脏。
她很平静。
“今晚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