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游戏[港]

第124章(1 / 2)

“霍生。”

“吃饭了吗?”

虞宝意定睛望了他两秒,没有坐正的身体倏然倾过去。

抱她的动作几乎同一时间,霍邵澎看进她眼中时,已知道她下一秒要做什么,需要什么。

“好累啊。”声音闷在他胸膛前。

她极少说这种话。

“需要帮忙吗?”

霍邵澎很难盖棺自己到底擅不擅长安慰人这件事。

他通常会倾向于直接解决对方的烦恼,可他在虞宝意这既常常碰壁,又常觉轻易。

毕竟她需要的安慰,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不知是她自己不愿回答避开,还是当下想倾诉的不是这些。

“我只想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虞宝意贴着他胸膛,微睁的眼下一秒好似就要闭上,“以前学珠宝设计,为了找灵感和素材,我看了很多相关的纪录片,慢慢就接触到了一些非遗,还跟人学过点皮毛。”

“这么多工艺、技术、制法,他们的失传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学习、投入成本高,流程冗长,收益过低,可替代性太强,所以,从现在某些只讲究高效益高回报,说难听点就是唯利是图,从他们嘴中,这些东西的淘汰理所应当。”

霍邵澎鼻尖抵着她发心,还是昨夜抱她去洗澡时用的洗发露香气。

他低声应:“小意,唯利是图没有错。”

虞宝意这才发现,她的形容未免太过具体。

她难免想到山井镇那件事,到现在,她还没问霍邵澎,也嘱托了那头的人暂时不要将拍摄的事情透露给别人知道。

“是没有错。可总得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吧。”

虞宝意放任自己陷在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怀中,讲起自己浪漫的理想主义。

“我的力量不足以为他们找到传承人,可留下和记得很重要。也是因为这些手艺人,一代一代的记得,我们才能看清以前的路,不是吗?”

“如果连怎么走过来的都忘记了,我们的未来就像沙子堆的塔,风一吹就散了。”

她的固执,说开了,也就是电视上那些伟光正到听来令人觉得乏味的话术。在这个瑰丽花哨的时代,无聊得像一杯白水。

可奈何就是有虞宝意这样的人,将其奉为太阳。

她是太阳光照下肆意生长的一株草、一枝花、一片叶、一阵风,或者一阵香气。

虞宝意的话没有说动他,霍邵澎心知。

可他又恍然,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就同她走到这里了。

人会下意识靠近有生命力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