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从小到大,没有人不想和她当朋友,黎温瑜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记忆重回昨夜。
结束以后,他抱虞宝意去清洗,却猝不及防看到她通红水润的双眼,泪与水分不清。
与其说哭,不如说流泪。
她没有任何表情或情绪,倒像是心如死灰。
后来拥她入眠,听着她平缓安定的呼吸起伏,久久未能入睡的他想到了早前在车上,黎温瑜没介绍过他,更没喊过一声大哥,甚至刻意地称呼为terrance。
他们之间症结很多,但总不能叫虞宝意误会他脚踏两条船。
更重要的是,按照她昨天事后的表现,在她心中,他还真做得出这种事。
“她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晦气!呸呸呸!”黎温瑜差点从位子上跳起来,“大哥,你现在立刻马上跟她解释清楚,我昨晚不知道她就是妈咪说的那个女孩,不然我早坦白了!”
“她还没醒。”
“她为什么——”黎温瑜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这方面,她说不定比哥哥的经验还丰富点。
一同离开,夜不归宿,同处一室……好像根本不用问为什么没醒。
“总之,你不要给她的工作捣乱,其他的我不管你。”霍邵澎再次强调了这点。
没等黎温瑜接话,他听见卧室传来窸窣翻动的声响,说了句“挂了”,便转身进屋内。
庆幸的是,虞宝意没断片。
该死的也是,她竟然没断片。
所以虞宝意毫不意外为什么手旁的床垫会微微陷下,有人携了轻微的烟草和风铃的香气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眉眼,一吻印到额上。
“醒了?”
连声音,也忍不住和昨晚耳边嘶哑低沉得过分的嗓音做对比,听上去,他应该很早就醒了。
虞宝意故作镇静地睁开眼睛,可除了宿醉后的疲惫外,丝毫不见困倦。
她眨巴了两下眼,出口就是一句打破此刻温情暧昧氛围的:“你怎么还在这?”
霍邵澎俯下身,拨开她脸上几根头发,似笑非笑地问:“虞小姐是把我当成消遣的人了?”
“……”
她喉头咽动,这时才发现自己渴得过分,又不好意思起身拿水。
然而,霍邵澎早早看穿了她,提前温好一杯水在床头,拿过来,贴心递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