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下这个台阶。
不然就坐实了她们没带眼看人的指控。
可听闻了传言,整个港岛也无一人愿意相信,这位半道杀出的“女友”,够靓,够有本事,够牙尖嘴利,还够嚣张。
也够天真。
泡沫再易碎脆弱,梦做得再天真,只要那人愿意护着这颗泡沫,那就不是梦。
霍邵澎很喜欢她“仗势欺人”的模样。
只要仗的是自己的势。
虞宝意终于学会,在这种地方,没有任何正大光明的规则可言。
谁站得高,谁就是规则。
“差点忘了,薛太说得对,何太之前提醒你那件事……”关知荷微微侧身,“你是该多谢何太。”
虞宝意从善如流,可却没端出一分一毫多谢人的态度:“多谢何太,教会了我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生道理……”
“再次祝你生日快乐,永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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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台连香港都鲜见的黑色劳斯莱斯,沿着维多利亚港的海湾线开了许久,又绕回,慢慢吞吞,像乘着风在散步。
车内,司机是那时在瑰丽酒店迟到了三十秒的那位。
正是那三十秒。
绊住了霍邵澎一生的脚步。
虞宝意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有点懒散困倦。
“虞小姐仗势欺人的本领第一回 用,就让我一下得罪了香港一半的夫人太太。”
“你好像很高兴?”
“嗯。”
“为什么?”
霍邵澎偏着头,侧脸贴在她发心上,“小意,不愿意受委屈也是一种很好的品德。”
虞宝意有点蔫,低声嘟囔:“我受委屈不怕,可她们欺负我mommy。”
关知荷乘了自己来时的车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因为谁都不要紧,而且有时候仗势欺人也不是坏事,今晚那些敢出声的太太,哪个不是仗着自己的丈夫?”
霍邵澎迫切希望今夜发生的所有事刻进她心里,不枉费关知荷大张旗鼓设下这个局,他也没白配合。
他不认为虞宝意会对这种事上瘾。
但认识越深,做得越多,不知不觉中树敌的虞家在香港,就越离不开他的庇护。
“嗯。”
虞宝意仍旧丧气地应着,可默然两息,她想到什么,又轻声笑了笑,“那我仗着我的男朋友。”
“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