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话,千回百转。
他在给她选择,且貌似是更好的。
霍启裕要让她,做霍邵澎身边不站到台前的人。
什么追求,什么本分,什么价值,无非提醒她要认清自己。
若想要的是那点让自己过得更好的“薪水”,不进这个门,也完全可以。
别人笑她想进霍家这道门,霍启裕不笑,反而告诉她,你不进,一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像香港那些花花公子,身边女人多得像衣服,一天一件,可久而久之,总有一件要更中意些。
霍启裕就差没明说,你当霍邵澎在外面更中意的那件衣服,霍家完全没意见。
可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虞宝意看了眼霍邵澎。
一路走来,崎岖难行,他几乎是拖着她翻山越岭,风雨难阻,别人都说行不通,他非要一试。
所以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一定不是霍启裕口中的那种。
“我同意。”
恰逢她看过去那一秒,霍邵澎也看了过来,说了句让她心吊起来的话。
但下一秒,又安心地放了回去。
“既然中意,那说什么,都是要得到的。对吗?妈妈。”
黎婉青极少做两父子之间的裁判,碰上争执、对峙,她一向选择眼不见为净。
幸好家里够大,也吵不到她面前,只要不打起来,一切好说。
也不是十八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做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何况意见不合归意见不合,集团分而治之归分而治之,却从不会做有损利益的事情,这是父子之间的共识。
“你地话乜就系乜咯,我的意见重要乜?(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的意见重要吗)”
尽管有管束丈夫的本领,但虞宝意毕竟还在场,黎婉青糊弄了过去。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霍邵澎当真娶到心仪之人,说不定在对父亲的态度上,能有所软化。
“中意?我问你,”霍启裕却不下妻子给的这道台阶,非要数落质疑一番以示父权的高高在上,“南城山井镇的项目为何拖那么久?中间你不在香港,单方面罔顾了多少股东的诉求和利益,你算过吗?霍氏投入最大,为何最后反倒给别人做了嫁衣?这也是你的‘中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