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讲霍礼文的夫人汤少岄要生日的事了。
之前在南城说要见,但霍老夫人玩心不止,全世界各地的飞,后来又出了许多事,两人始终没机会见上一面。
为此特地回港一趟,估计还会打乱她的工作节奏。
想想就罢了。
“公公原来已经见过了?”
说起这事时,黎婉青正在霍邵澎的书房中找某诗人的一本绝版手稿,“terrance,你还真大胆啊,不怕你爷爷直接把你们赶出去?”
她说得心有余悸。
霍邵澎还小时,黎婉青亲眼见识过霍礼文对儿子的管教和约束,比起现在霍启裕对他的,其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霍家三代人,若领略过霍礼文的手腕,后两代便称不上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但那是一个乱中凿金的时代。
不比现在。
“爷爷很中意bowie。”
霍邵澎手拿一支毛笔,在宣纸上写字,身段挺正,背脊微倾,松而不散。
“是中意那个小妹妹,还是因为那是你选的?”黎婉青从书架上抽出那本手稿,翻开,摇头叹息,“要是她家世再出众点就好了。”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有丈夫在乎。
虞宝意的母家无法和霍家在香港拧成更无法撼动的一股绳不要紧,但至少不能被众人都视作吸血的虫豸。
在外面交际,那些夫人明里暗里点话,她还要面子呢。
要如何解释呢?
霍邵澎喜欢,霍家就点头要这位儿媳?怕不是能被圈子里看热闹的人笑上个半辈子。
“人出众就好了。”
谁料有人言简意赅,护犊之意昭然。
“行,本来我都做好准备你今生不娶了,现在好歹有个模子,我也好作参考,万一没成……”
“没有万一。”
霍邵澎将毛笔搁回砚台上,宣纸上,标致的一个“意”字,力透纸背,好像承接了写字人的什么。
“她不是模子,也没有另一个人可以取代她。”
黎婉青正感牙酸,不到一会又闻:“你是不是给bowie的哥哥让了内地几家铺位?”
“对,bowie送我那件小玩意我很喜欢,后面听闻了这事,索性行个方便当回礼。不过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你心上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