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霍生的女朋友,足以成为她的护身符。
超市出来后有一间生意冷清,门可罗雀的冰室,尽管受了季节影响,可冰室也并非夏日专属。
也许称得上重要的一点,里面的雪糕、冰沙、冷饮通通都在打折。
虞宝意只要了杯柠檬水。
两人不必走寒暄的环节,也实在没什么话题可以寒暄的。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吸管戳着玻璃杯底,开门见山地问:“你需要替阿姨借钱是吗?”
“不是。”
出乎意料,沈景程否认了这点。
虞宝意的动作暂顿,她暗自打量过男人一眼,旋即垂额吸入几口酸甜冰爽的柠檬水,缓过这阵沉默后,才问:“那你找我,想说什么?”
沈景程可能对自己的目的也有点迷茫,干涩的唇瓣几度张合,最终缓声道出:“霍生来找过我。”
“他来找你做什么?”
“这个……没做什么,也不重要。”沈景程跳过这个问题,“他身边跟着的那位老人,发现我妈眼睛生病了,第二天领了人过来,送我们去医院,还找了最好的眼科医生。”
其实沈景程不说,虞宝意也大致能猜到是那枚胸针。
但如果卖掉了,霍邵澎大抵不能在那个时间段送回她手上,所以归根,还是沈景程没有卖。
单是这点,虞宝意今天就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聊一聊。
“医生说,再耽误两天,我妈就瞎了。”不知经历了什么,沈景程显得有些后怕,“我已经害她害得够惨了,还差点拖累走她一对眼睛。”
虞宝意心情也变得有点复杂。
如果没有霍邵澎……
哪怕后面她同沈景程分手了,他连同他母亲,也会有一个更好的人生,而非落拓潦倒,在破落的公屋了此残生。
但她也不可能再帮他一次了。
虞宝意放弃折腾那杯柠檬水,手藏到桌底下,说:“住在哪家医院,病房号发我,明天我就走了,今晚我去看看阿姨。”
“不用,那个老爷爷派了二十四小时护工照顾。”沈景程缓缓提起一口气,“还有医药费,霍生全部垫付了,包括后续的康复休养……bowie,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千言万语,不过归因到最后一问。
“我离开香港,回到南城以后。”虞宝意不留一丝一毫供他假想的空间。
“是他追的你吗……不对,一定是他追你的,你一向最讨厌伯母明里暗里安排你认识香港那些富贵少爷。”
虞宝意也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个问题没有讨论下去的必要了,“还有什么事吗?巧姨应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