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些面包充当?食物,剩下的钱能买多?少抑制剂就买了多?少。
根据以往原主?易感期的情况,来势非常的凶猛,信息素近乎暴走失控,他在这期间会把自己关在家里,打了抑制剂不?说,还要把自己绑起来,才能艰难地熬过去。
这就是?enigma恐怖的易感期。
而何宴礼由于使?用过提纯的信息素增长药物,不?仅使?得易感期提前,还导致情况要比之前严重。
他将所?有的门和窗都关好,有缝隙的地方找东西堵住。药盒上?写着一次只能打一针,一天最多?打三针,他先在手臂上?打了一针。
躁动不?安的信息素好似带着刀刃的乱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当?药物进?入体内,它们才暂时安定下来。
而第一天的晚上?,他就打了五针,翌日?清晨醒来,浑身汗湿得像在水里泡过,太阳穴处的青筋在不?断跳动着,头皮仿佛在被极力拉扯着,让他想要发狂。
何宴礼哆哆嗦嗦地注射了一管抑制剂,当?自己的手臂是?木头一样,使?劲扎了一下,却像没知觉一样只感受了一点点疼痛,不?过这点疼痛也?让他从麻木的折磨中分了下心。
实在是?太难受了。特别渴望闻到别人的信息素,不?管是?omega还是?alpha的。他知道两种信息素特别好闻,一种是?淡雅芬芳的梅花信息素,一种是?清新凌冽的冷杉信息素。实在不?行,醇厚甘烈的龙舌兰信息素也?勉强勉强。
好渴望,身体里像住着一只暴躁的饥饿巨兽,一直咆哮着想突破束缚的牢笼。
那牢笼就是?何宴礼设置的,他决不?能让自己成为信息素的奴隶。
等抑制剂的药效起了作用,信息素不?再?那么狂躁,他疲软地蹲在床下,想调一调脚踝处抑制器的档位,却发现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档位调到了最大。
摆在眼前的情况是?第一天就如此难熬,而下面还有好几天。
简单吃了点面包后,他冲了个冷水澡,十?一月的天气,皮肤爆起了层层粒子,但?还是?治标不?治本,体内像有团烈火在烧。
他只好用绳子把双腿绕着小木床结结实实捆了好几圈,又用胶带把手腕处缠住,最后嘴里咬了一块湿毛巾,既保证不?会咬了舌头,还能防止嘴里太干。
窗帘拉得不?留一丝缝隙,何宴礼从屋内昏暗的灰熬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受伤的小兽一样时不?时发出难抑的痛吟。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铁门突然被踹开,在静寂的深夜里,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哐啷”一声响。一伙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狭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