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 他又陷入了困惑中。他跟司默之前?并没有商量过,因此他不清楚司默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是跑了吧。”突然的变化让何宴礼只能随机应变, 为了不引火烧身,他主打一个实?话实?说?。
“从画室窗户跑的。”司纪臣这时已经有所发?现。他额头?上的青筋爆凸,五官都扭曲起来,有人在司家悄悄生活了好几天,把他们当蠢货一样耍得团团转, 最后?又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了。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人给?跑了?
“应该还没跑远,去追。”
司家内部的矛盾暂且被放到了一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混蛋给?抓住。
司纪臣和司纪南对视一眼?,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司纪燃却耍起了小聪明,“你?们两?个去吧,我?留下问问小弟。”
他说?得很一本正经,话又确实?在理,司纪臣和司纪燃就算心知肚明也没有反对。司纪南警告道:“你?可?别再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等碍事的人一走,司纪燃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养弟按到了墙上,他逼过来,鼻尖几乎要贴到养弟的鼻尖,他要让养弟看到他猩红的眼?睛,还有眼?中的伤痛,以及宛若疯魔一样的失控狂怒。
“你?们真的睡了?”司纪燃发?出凶恶的咆哮。
他是想把养弟吓到让他讲真话,不管司纪南看到了什么,他只想听养弟自己说?。
何宴礼却只看到一条疯狗为了他那点可?怜的私心在做垂死挣扎。司纪燃受到的伤害是他自认为唾手可?得的猎物、他不过陪他玩玩却给?弄丢了让别人捡了便宜。他不甘心,他恼恨,他要崩溃。
在何宴礼眼?里,司纪燃的这种凶狠却像是纸糊的一样,根本不具有任何威力。如果?他说?“没有”是施舍给?司纪燃希望,因为一直以来不是司纪燃在耍弄他,是他在耍弄司纪燃才对,不过现在他已经玩腻了。
“嗯。”
何宴礼的声音轻而又轻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却摧枯拉朽一样击碎了司纪燃早就鲜血淋漓的心。
司纪燃被刺激到了,抓住养弟的肩膀的双手用力,像是要把他的骨头?给?捏碎了,眼?里涌起层层嗜血似的暗光,但暗光闪现了一下又潮水般无声无息退去了。
“小弟你?是被骗了是吧?”
司纪燃的声音发?着颤,他的一边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另一边的脸却很苍白,很像一个被暴雨浇透了的小丑。
何宴礼都有点不忍心了,正这样想着,司纪燃又可?笑地说?道:“对,你?肯定是被骗了,告诉三哥他长什么样子,三哥一定给?你?报仇。”
“三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没有那么笨,你?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见司纪燃如此执迷不悟,何宴礼只能大发?慈悲地点点他。
“你?什么意思??”触及到养弟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冰冷目光,司纪燃突然一阵心惊肉跳,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