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是第一次,进入的那一刻难以言喻,两人无法克制的紧拥彼此,像要把对方按进自己身体里。
亚格忍了一会,等身下的人习惯后,才开始缓慢凿入,破开从未有人造访的肉道。
殷海晏忍耐着难言的感觉,尽量放松身体。他知道这时该放松,可是他还不习惯。
这么多年,他几乎忘记放松是什么滋味。
被干的感觉太奇怪,殷海晏想。不该进入的地方被塞满,不安的同时引人亢奋,想要抱紧压在他身上的家伙,想做些亲吻之类的蠢事。
亚格像感应到他在想什么,温柔又用力的吻他,吮弄柔软的唇和舌头。同时触手放开对手腕的箝制,殷海晏几乎马上就抱紧对方。
然后肉棒狠狠贯穿他,侵犯他。那东西又长又有弹性,一下就到了深处。那根鸡巴越到后面越粗,把小肉眼硬撑成肉洞,紧圈着鸡巴不放。
第一次被肏,处子穴只有紧紧含着肉棒,抽搐颤抖的份。穴口又嫩又紧,粉嫩漂亮,被迫张开含着大肉棒,看起来可怜又色情。
痛──这是第一个感觉。
殷海晏习惯痛,不如说,他想让亚格操他,就是想让亚格把自己弄痛弄烂。
但接下来的一切都不是如此,超乎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异物感和被侵入感理应让人不知所措,但肉穴又痛又满足,胸乳被咬的地方一阵电流窜过。
接着,整根肉棒上大大小小的吸盘像千张嘴,疯狂吸吮柔嫩的穴肉。穴肉第一次被肏,被摩擦操弄的同时还被舔弄,痉挛扭动的样子诱人可怜。
殷海晏浑身颤抖,他像被插住的美丽蝴蝶,徒然拍动挣扎。太舒服了,不该是这样的,不对劲。
不行,这样,他会后悔和亚格做。
眼泪无法抑制的流出,殷海晏想推开,最终仍又揪紧对方。“……混蛋!”
“不舒服吗?抱歉……”
亚格第一次做这种事,以为弄痛对方,尽管全身上下都在疯狂叫嚣、想把眼前漂亮而尖锐的人干到发软,还是忍耐着慢慢抽出。
殷海晏却狠狠咬上他肩膀,红着眼骂:“操!之前不是叫你进来!”
穴里又紧又热,身下的人眼眶通红看着自己,漂亮的眼泛着泪光,张开腿让人干他──亚格再也忍不住,更用力肏开紧致的嫩穴。
殷海晏被插到发不出声,只能难耐的仰头。他下意识抱紧侵犯者,反而让对方干得更深。
穴被插得太深,感觉简直要被插坏,满肚子都是那东西,全身都被支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对殷海晏来说这还不够,他要痛一些,最好被弄坏操死,不该这样舒服。
他要亚格干他,让他痛。
白皙手指在亚格背上抓挠,他骂:“呜…..用力点!你没吃饭吗……操!”
亚格没回答,只用唇舌堵住这张倔强的嘴,同时把穴干得噗哧作响。没多久,殷海晏的舌头被吮到发麻,像通电一样全身发软,连瞪都没有力气。
对海妖来说,语言只是沟通的其中一种管道,而且并不重要。
他们更喜欢用舔的,用舌头和八条触手。
刚才他发现听不懂小晏的话,便用全副心神来尝他。
小晏身上的味道充满信息。
光尝一口就明白,身下的人喜欢被温柔对待,在被吮吸时会颤抖着迎合,越插越软,发情的味道满溢而出,像一颗熟到即将破开的饱满葡萄。
和上面的嘴不同,下面的嘴诚实许多。被狠插十来次后,嫩穴开始主动缠上肉棒,殷勤得像天生爱舔这根鸡巴,还喷出点骚水来。
亚格热烈的吻身下的人,操干柔嫩多汁的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还记得人类需要语言,于是他反复说:“小晏,你好甜。”
“最喜欢你了。”
“你好漂亮。”
脑子被过甜的情话和快感融化,殷海晏被干得呜咽不停,平日只会吐出冷厉话语的唇,此刻溢出的却只有甜腻呻吟。
“呜……哈……别说了……啊!”
他泪眼蒙眬,整个人几乎化成一滩甜水。
--不该这样,他不知道会这样。
再这样下去,他几乎要后悔了。
性爱这回事,殷海晏看过太多次,他也知道别人想对他这么做。
尤其是老头子。老头喜欢让殷海晏看他插别人,从十多岁起,殷海晏就坐在椅子上,麻木的看他操各种各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个人都有堪称中上的肉体,有的可爱,有的娇软,个个皮肉紧实。无论哪种,都敬业的被老头那根东西屁股操得汁水四溢,媚叫连连。老头操完人之后,会一边喘气一边看他,表情又爽又变态。
第一次看时,殷海晏吐了,被带出去“教育”一番。
从恶心到麻木,直到学会对一切虚以委蛇,并没有花很长时间。殷海晏总是学得很快,进西社没多久,他就能在30秒内将一把枪拆干净,也学会怎么利用老头子在这块地盘的狭缝里生存。
他被教导许多床上的技巧,也看过太多次。总之,对殷海晏来说,无论换什么人,不论胖瘦美丑,做爱都是一根烂肉棍在穴里打桩,没什么分别。
是最原始的,没什么大意义的冲动。
勉强要说的话,操人还是征服或占领。就像老头子想干他,癞皮狗在地盘上撒尿。
他对此没什么情绪,顶多就是恶心。
但亚格不一样,和所有人不同,似乎与生俱来就持有通往他的唯一门票,无论肉体还是心灵。
直白点说,操他妈的,他愿意—甚至想要--亚格侵占他,在他身上撒尿。
可是,不该是这种既柔软又温暖,像融化在彼此身体里的操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不喜欢后悔,但此时他心中确实涌出一丝类似后悔的情绪。
或许他不该跟亚格这么做。
他想要对方狠操他伤害他,但亚格爱他,确确实实的。
殷海晏只知道操人和被操,不知道什么叫”做爱”。这些词常混用,殷海晏也从未在意,但此刻这个词在他脑中朦胧浮现。
无论身体或心灵,都被“做”到彻底融化的做爱。
亚格温柔到超出想象,美好到让人恐惧,因为美好通常不持久。
“我爱你。”亚格一边插他,一边在他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殷海晏一抖,呜咽着达到高潮。
明明只是一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亚格不大明白殷海晏的心思。对方的身体太舒服,反应又太可爱,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殷海晏刚高潮过的身体格外敏感,穴肉绞紧,每一次肉棒抽送玩弄,都只能无助地颤抖。
穴又水又紧,鸡巴塞在里面舒服至极。再插了几次,前端勺形的部分微胀,抽搐着喷出白汁,打在柔嫩穴肉上,把处子穴给填满。
殷海晏此时颤抖瘫软,早没了之前倔强的模样,白皙美丽的身体被操开操软,完完全全地。他几乎可称为柔顺的躺着,张开腿,任大鸡巴射满他的小穴。
鸡巴抽出时,穴周已被操得微肿,湿红柔软,像一张色情的嘴。肉棒抽离时,发出“啵”的一声,合不拢的肉穴里,可怜兮兮的淌出一丝白浊,红白相映,格外情色诱人。
亚格盯着那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他的触手们还不满足,蠢蠢欲动。一只触手戳弄可爱的肚脐眼,接着轻轻按压被灌到微鼓的小腹。受到刺激,穴蠕动几下,“噗”的一声,失禁般喷出浊精。
殷海晏呜咽一声,眼角淌出泪水,但没有更多反应,没有拒绝。他像一个白软漂亮的娃娃,腰细腿长,但失去所有反抗能力,任身上的人侵犯玩弄。
抱着对方、插入另一根触手时,亚格突然感到不对劲。“小晏?”
对方没有回答。
触手们紧张起来,讨好似的缠上殷海晏身体,像绕着主人团团转的小狗。
亚格不明白殷海晏所想,但他尝到对方身上细微的不安,和极其少见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曾把小晏从深水中救起,两次。一般生物面临死亡会散发出强烈的恐惧气味,但小晏几乎没有。
这件事有时让他害怕。不惧死亡的人,意味着随时可以抛弃一切,离整个世界而去。
现在,小晏依然不恐惧死亡,可是,在一般生物感到快乐顶峰的时候,他却散发出无法忽视的恐慌。
小晏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亚格疑惑而哀伤的吻他:“小晏,别怕。”
殷海晏掐紧他的手臂,想要反驳,但他无法控制的泪流不止。
“杀了我……亚格,快点……”他颤抖着抱住对方。
在清晰而绝望的困境下,他终于袒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尽管殷海晏天生漂亮到惊人,聪明、狡猾、有手段,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强披盔甲,会努力生存,也会感到恐惧的凡人而已。
亚格沉默而温柔的抱住他,轻拍对方的背,直到殷海晏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沉,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这些天他太累了。
亚格将殷海晏擦干净,安置在柔软的海草床上,为他准备好一切必须的东西。保险起见,他摸出对方的麻醉针,扎入手臂静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不知道,亚格完全明白他之前做了什么。
亚格亲吻对方手背:“小晏,下次要记得,要扎九次喔。”
接着,他转头看向石洞外。海水能传递声波,触手敏锐的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船只马达轰鸣。
亚格喃喃道:“来得真快。”
--这是小晏恐惧的东西吗?
--我才不要杀死你。如果要杀的话,不如……
他安静的投入水中,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如果有路过的水手看到,必然会惊呼。因为眼前无声前行的生物丝毫不似人类,触手在冰冷海中飘动,眼光冷漠,和传说中冷酷狡猾的海妖一模一样。
殷海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燥的石洞深处,身下是柔软的海草,和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衣物,手边放着矿泉水和面包。
八成是亚格从附近村子挖来的。想到对方偷偷摸摸溜上岸,又抱着一堆杂货潜入水中的样子,殷海晏就忍不住好笑。
但是,亚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试图站起来,但却跌了回去。他弯了弯手指,迟缓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看不见外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是亚格做的。
殷海晏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他相信亚格,所以没有一点恼怒,只有害怕:亚格出去做什么了?
殷海晏惶然四顾,像是独自待在黑暗中的孤单孩子。
这时,轻微的水声响起。殷海晏咬牙,拖着迟缓的身体,四肢并用爬到洞口,却看见他最恐惧的一幕。
海妖倚在石壁喘气,他头发蓬乱,脸上满是刮痕,蓝血从其中渗出。
他的眼神冷淡而陌生,不似人类,更像是野生的食肉动物。他缓缓触摸自己的触手,似乎在确认。两根触手断了,大量蓝色血液从断口涌出,他用力一捏,将伤口捏得变形,以几近残忍的方式止血。
接着是脖子。他的脖子上以相当随便的方式绑着一圈海草,血不断从缝隙滴入海中。他扯开海草,露出小但深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殷海晏的呼吸变得急促。这种伤口,殷海晏看过很多次,他自己身上也有,是枪伤。他一向对此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现在受伤的人不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亚格。总是傻笑像个笨蛋的亚格,几乎没受过伤,喉咙又是最致命的部位。
亚格粗暴的捏紧伤口,试图止血,这让他呛咳不已。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仍极为冷淡,殷海晏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
亚格后悔了吗?生气了吗?
殷海晏呼吸几乎停止,一瞬间想要后退,装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一瞬。
他捏紧手指,勉力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亚格,你……”
亚格一顿,睁大眼睛看向他,冰冷的表情如退潮的海水快速褪去,平时灿烂的笑容阳光般绽放在他脸上。
“啊。”他试图说话,但牵动喉咙,血涌得更厉害,他手忙脚乱地摀住伤口。
殷海晏看着满身血、依然试图装作没事的亚格,泪水一滴滴滑落,自己却浑然不觉。
“别再说话了。别再……这样了。”他摀住眼睛,再也忍受不住似的,跪倒在地。
亚格的伤逐渐好转,触手断裂处长出肉芽。但他的气管已废,只剩下腮能呼吸,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岸上待较久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发声的软骨也被打穿,气管和软骨都无法再生,他永远发不出声音,没办法叫他“小晏”。
而追捕还在持续。
之后,殷海晏没有自杀,也没有和亚格逃走。
他回到岸上,回到那块他厌恶的土地。因为他还有事要做。
他的愿望一直都很单纯。
在西社,最开始的愿望很卑微:他想活着回去。后来,变成想要报复,向利用父亲身分贩卖他的男人,向村子里的人,向老头子以至于整个恶心的世界报复。
如果失败,他也要干干净净的去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即使手变得更脏,他也要把他们全部拖到烂泥里去。
不久,西社因顾问受伤,所有觊觎的内外势力蠢动,全面陷入内乱。两年后,一直不再上位者视野内的殷海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雷厉风行之姿,坐上了这把人人争抢的高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殷海晏掌权后,做了两件事:一是清洗,二是买下故乡的渔村,将西社总址迁到海边。
有人抖着胆子建议他迁到更繁华的地段,殷海晏理直气壮:“我要养鱼。”
大家都觉得,这句话是大佬的故弄玄虚。谁知道他真建了座大水族馆别墅,养起鱼来。
“不养鱼的话,我赚钱干嘛?早把你们送进局子里!……喂,你们都小心点,弄破就死定了!”指挥部下搬玻璃水槽时,大佬理所当然的说。
西社的人都知道自家老大是鱼控。虽然养得夸张了点,这种爱好对大佬来说实在过于和平,大家都喜闻乐见。殷海晏本人有点恐怖,但各种方面来说包括嗜好,他都是相当不错的老大。
至于不大和平的爱好,就像是前顾问,喜欢养男孩子。
时间回到现在。周顾问新加入的社团,前一夜挑衅西社,殷海晏开完会后踏入别墅,过了几个小时才出来。
西社的人都以为老大真是去看鱼或玩鱼,没想到是被鱼玩。
走出门时,殷海晏还是一脸冷淡镇定。但蹲在外面等的小弟注意到,他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似乎有好好睡上一觉。
殷海晏的腿有些抖,但藏在西装裤下看不大出来,没人发现。
小弟本来抱着一包皱巴巴的纸包,在打瞌睡,听到脚步声,便双眼发亮的站起,差点因腿麻而跌倒。
“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有些意外他还在这,点头回应。
小弟急急忙忙将怀里的东西拆开:“大哥,您吃了吗……”
话没说完,另一位下属急急忙忙奔来:“老大!”
殷海晏看着下属,随手一挥打断小弟的话,皱眉。
他有股不好的预感。他的心跳加速,后颈出汗,这些直觉不科学,但一向很有效。
这是人残余的野性本能,对于杀意和磁场改变的感知。
上一次这样,是在自己被远程狙击的时候。
这一次,会是什么?
来人终于跑到面前,气喘吁吁:“老大,快走……有人反水了。周……那人带着一群人杀进来……”
殷海晏瞥了大厅方向一眼,没动。“说清楚。”
他敲着烟头,凝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被忽略的小弟,继续和包装太多层的纸包奋斗。为了保温或其他理由,这包东西包上一大堆废纸,简直像颗方形莴苣。
一层层剥开后,皱巴巴纸包终于露出一角,里面是漆黑的金属盒。
里头装的不是便当,而是错综复杂的线路。
那是一个炸弹引爆器。
而上面的时间,只剩下九秒。
九,八,七,六,五……
殷海晏似乎没注意到,他继续看着气喘吁吁的下属,神情冷淡而审慎。
而另一边,数分钟前。头发花白的周顾问,正站在大厅中央。
他看起来和以前完全不同了。除了脸上的皱纹,微皱且不合身的西服,金属色的左腿义肢,还有他眼中阴冷的神情。
数年前,他意气风发,眼神像是强悍而从容的毒蝎。但现在,眼中狠毒依旧,却更多了疯狂偏执,像是随时准备把人拉下地狱。
而大厅周围及门口,一圈黑衣人拿着枪,指着西社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周顾问对西社的熟稔,加上内奸接应,所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想到坏在自己人手上,西社的人便咬牙切齿。
周顾问冷笑:“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表情?看我回来,难道不该高兴些?”
他随意踹上其中一人,对方咬牙没出声。这人刚才反抗,被折断双手。
西社的人抬起头,眼神愤恨。
周顾问环顾四方。“看起来,我不大受欢迎啊。你们真被那乳臭味干的小子睡服?”
没人回答他。周顾问敲了敲枪托:“不过,那些都无所谓。”
“反正,现在你们那个漂漂亮亮的老大,现在快和他的鱼一起被炸上天了。”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老怀表,神情亢奋。
“时间快到了,让西社的人出去看看这场好戏。”
持枪的黑衣人之间眼神交换,他们和周顾问是合作关系,但这不代表他们要唯命是从。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开口:“在房间内,情况比较好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本来就是趁人不备,如果移动到较开阔的场所,对方挣扎逃脱更加容易,怕有变数。
他们为了吞并西社而来,至少也要捞些甜头,不想为了这人的私欲冒险。
周顾问眼中突然浮现血丝,大骂:“要你做就做!啰嗦什么!”
几名黑衣人眼中不忿,但为首的一人抬手阻止,他说:“听顾问的。”
西社众人被一个个押到外面,被迫面向殷海晏别墅的方向。从这里可以看到整栋蓝色别墅。
但这里看不到门口的殷海晏,周顾问知道殷海晏在那里,但黑衣人已不愿更加冒险。周顾问不愉快的妥协,毕竟时间快到了,再吵下去,就要错过演出时间。
他盯着别墅,露出扭曲的笑容。
“生命真脆弱,是吧?只要一汪海水,或‘砰’的一下,甚至一点火焰,都会轻易浇灭人的性命。”
几年前他追殷海晏时,在海上失去了整条腿,只能用义肢代替。
受伤后,他在短短时间内失去所有,他的权势、地位、所有追捧他的人以及宠物,这一切都被他视为耻辱,从不主动提起。
而现在,他居然自己说“海水浇灭人的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情太好了。
毕竟,自从受伤以来,他做梦都在幻想这一刻。
周顾问狂热的注视着别墅,左手持怀表,右手如指挥在台上挥舞,高声道:
“五,四,三,二,一……砰!”
随着他恶意且戏剧化的声音,雷鸣般巨大轰声响起,殷海晏的别墅土崩瓦解。
先是最上层,明明是强化玻璃及钢筋水泥,此刻却如同被敲击的脆饼般龟裂迸开,水喷涌而出。
接着,较轻的爆炸声节拍般持续响起,裂痕出现在中层,然后是下层。大量的水迸出,阳光下玻璃四溅。
整栋蔚蓝别墅,在短短几瞬间,便如海市蜃楼般化为乌有,只余一片废墟。
这种程度的爆炸,即使不站在别墅里,在一定范围内,就难以生还。
而殷海晏还在那里,连同他最珍视的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顾问眼光一错不错,直到别墅完全崩塌,才满足的别过眼光。
黑衣人对他们的纠葛毫无兴趣,有些不耐烦:“够了吧。这些可以宰了?”
他扫视西社众人,对于杀人,他没有兴奋也没有厌恶,只是一项工作。
周顾问:“随便你们,我要去看看他的尸体。”
黑衣人:“你想确认死活?不放心我们装的炸弹?”
周顾问:“不,我想看他变得丑陋恶心的模样。”
不然,他会一直记着殷海晏的身影。
对他而言,这等同认输。
他迈步向前,走没两步,差点跌倒,姿态狼狈。
因为,大地突然剧烈摇晃,如同波涛。
狼狈的不只他,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扯得东倒西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回事?”
“爆炸?”
黑衣人首领骂:“冷静点!不过是个地震…….操!”
猛烈的晃动让他几乎跌倒,剧烈震动持续,所有人被晃得头晕,纷纷蹲下。无论是挟持者还是被挟持者,这时候都无暇顾及其他。
身后建筑物发出刺耳的声音,大量裂缝如藤蔓般滋长,最终如烟花般迸裂,一团团粉尘四散。
所有人后怕的看着身后,要是刚才还待在大厅,他们不死也是半残。
这一切太荒诞了,高楼的倒塌,巧合般的地震。但一切还没结束。
“水!”
“怎么可能?!快走……啊!”
在震动中,脚下的土地层层裂开。坚实地面此时脆弱得像纸,水从里面喷涌而出,挟带着海水的气味,淹没众人。
同时,海潮席卷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数人不会游泳,有些人抓住旁边的断柱。无论刚才是朋友还是敌人,所有人推挤哭号,看起来都一个样子。
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别墅的水连通海水,而通道,就在他们的脚下。别墅的残墟压在通道口,被机械抽送过来的海水无路可走,整条管线如同被捏紧的水管,只能回灌或爆炸。
而别墅邻近的防波堤,被爆炸波及,更让这一块土地成为梦魇。
住在安全的水泥建筑物中,常让人们忘记这里原本属于海洋,是填海造陆的新土地,至今风中依然带着盐分,海随时可以取回他的领土。人类不是这里的主人,海才是。
海滨是生与死的界线,人类入海则死,水中的鱼离岸则枯。
但现在,这条界线被打破了。
海水轻而易举占领这块土地。
但海却是人类无法征服的领域,永远。
周顾问抓着柱子,目眦欲裂:“混蛋!是你,对不对!你这个妖怪!我就知道,当年全船只剩下我,不弄死我,你是不会停的!”
他神经质地拿起枪,瞄准不存在的目标。“哈,打穿你的喉咙、胸口都不会死,但打爆头一定会吧?”
“这次,一定会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人知道他口中的“你”是谁,有些人以为是殷海晏,更多人觉得他脑子不正常。毕竟,哪有人被打穿喉咙和胸口还能活着的?
与此同时,一根触手悄悄绕上周顾问的右腿,猛的一拽。
前一刻还在咆啸的男人,瞬间消失在波浪中,只留下一小串转瞬即逝的水泡。
“亚格!”
殷海晏从断壁的缝隙挣脱出来,顾不得身上的小伤,就要踏入废墟中。
旁边,下属和握着引爆器的小弟扭打起来,小弟没两下就被制伏,恨恨地看着他们。
不知为何,虽然上面崩塌,但最后三公尺和地基的炸弹全都没作用,导致整栋楼看起来虽然崩毁,下面却形成了一大块三角形的安全地带,殷海晏和他的下属几乎没事。
简直就像,有人早知道这些炸弹,特意拆除底下的部分。
但看殷海晏的模样,似乎完全不知情。到底是谁?
下属急道:“老大,进去很危险,都是碎玻璃,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剩的炸弹!求您了!兄弟们都在等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手指蜷紧,他想起下属们的身影,他们一个个都有名字有家庭,可是,他没看到亚格平安,心里就疼痛不已。
这时,一条触手从缝隙中伸出,朝他比划:我们没事。
殷海晏:……
被主人扔下的触手,依然尽忠职守:你快去。他们到海里玩啦。
殷海晏突然很想揍人,不对,是揍章鱼。
他已经明白了。装炸弹的一定是老头一伙,而以亚格的敏锐,怎么可能没发觉自己住的地方被装炸弹?底层没有崩塌,应该就是他的手笔。但没有把炸弹全拆,也没告诉他这件事,不知在计划什么。
刚才做了那么久,搞得他全身无力,腰酸腿软,八成也是故意的。亚格在拖时间。
这只狡猾的混蛋章鱼!平时装傻卖蠢,到了这种时候,就什么都不说!
一起生活的这几年,亚格或许电视看太多,脑子飞速成长。多数时候和以前一样坦率无比,但有时简直油嘴滑舌,偶尔会起点坏心眼捉弄他。
但殷海晏没有想到,亚格会做出这样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大?老大!”
“……我没事。”
殷海晏摆了摆手,转身离开废墟,向大厅的方向跑去。
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建造这座巨大的别墅,把亚格放在里面,一厢情愿地想保护对方,让对方一点危险和脏污都别碰,只是变相的囚禁,和无可救药的天真。
但是,尽管如此,他绝不愿意亚格手上沾血。
沾血的,只要他一个就够了。希望亚格永远干净,这是他的自私。
同一时间,亚格若有所感的抬头。
水底,中年男人两眼翻白,嘴唇发紫。平时温柔的触手此刻如同绞刑绳,将男人层层缠绕,拖入死亡深渊。
小晏这时差不多该发现了,得赶快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殷海晏赶到大厅时,这里已是一片废墟和海水,浪潮一波波涌来,所有人自顾不暇。
“老大!”一个抱着柱子的下属看见他,激动摇手,差点落入水中。
“傻子,都给我抓紧!”
殷海晏随手捡了根钢筋,“砰砰”连响,一名黑衣人被抽下水,另一个脑袋被揍开花。
海水浸透枪内的火药,黑衣人手上的枪早无法使用,又被海水冲得摇摇欲坠,根本打不过怒火中烧的殷海晏。
毕竟,殷海晏长于海边,又多次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战斗。没有枪就用钢筋,没有钢筋就用拳头。
殷海晏一边打一边吼:“那死老头去哪了?滚出来!”
没人出声,大家此时才发现,周顾问早没了影子。一名下属颤抖着说:“他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拉进水里……”
一人勉强道:“少乱说,看错了吧!”
“不,真的,水里有东西!”下属眼神惶恐,似乎真被吓到了。
--水里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浑身僵硬,半个身子还在水里的,不禁惊恐地缩起。
殷海晏一听便知发生什么事,对这群害怕的大男人只觉头痛。
他骂:“怕什么?是老子养的鱼!因为别墅被傻逼炸了,所以跑出来!”
但这句话一点安抚作用都没有,反而让众人更加惊恐。
大佬用一整座别墅养的大鱼,不会是鲨鱼吧?!
几名黑衣人已经开始后悔了。干嘛听那老头子的话炸别墅呢!
殷海晏瞄了一眼远方,海水依然层层上涨。“接下来是涨潮,水只会越来越高。你们都给我顾好自己,我去抓那个死老头!”
“还有,这群黑乌鸦──”殷海晏杀气腾腾:“在我回来前,都他妈的给我干翻!没做到就去当鱼饲料!”
“刷”一声,长而尖的钢筋扫过,几个黑衣人被扫下水。殷海晏头也不回,熟练地跳到另一堵矮墙上,几下就消失不见,徒留一堆惊恐的人们。
--亚格会去哪里?
殷海晏边跑边想,思绪飞快转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不远。亚格想杀老头,是出于报复。所以,最适当的地点,应该是……
他快速地跳过石头和残墟,像幼年时在海边的礁石上跑跳。没多久,前方已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再也没有可凭依的东西,他便丢掉钢筋,跳入水中。
他游到这个渔村最后仅存的木船边,翻身上去,解开绳索。这艘船是和亚格重逢那年的木船,买下这块渔村后,出于某种微妙的怀旧心态,殷海晏保留了它。
现代化的渔船是为了远航而打造,不适合在浅滩和礁岩间行走,平底木船更加灵巧迅速。所以,当年来找亚格时,殷海晏毁了所有现代塑料船,仅留这艘木船。如果老头子还没追上,他打算乘着它去找亚格。
因为,以前亚格总是待在礁石间。
当年没用上,没想到,现在会有用上的时候,而且同样是为了寻找亚格。
现在的亚格可以轻易进入深海。但殷海晏认为,他会在浅海处杀了老头。
因为,当年的殷海晏,差点死在这里。
这是报复。
所以亚格会选一个有意义的地方杀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面海水茫茫,殷海晏站在船头四顾。
他试着找当年自己落水的地方。这里变动太大了,经历过填海造陆,地形和当年完全不同,即使身为主导者,他也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指出确切位置。
但亚格可以,他太敏锐了。亚格甚至能感觉到地球的磁场,藉此判断地点。
殷海晏终于找到以前中枪落水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他垂眼思考,接着划到幼年和亚格一起玩耍的地方,甚至试着划向当年的山洞,虽然半途就因为觉得不可能而停下。
他或许早就来不及,毕竟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最快只一瞬间。
但他不想放弃。
他不希望亚格和他一样。
可是,亚格在哪里?
亚格平时坦率无比,只偶尔喜欢欺负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明白亚格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今天亚格所展现出的,已超过以前所有对他的认知。殷海晏试着换另一个方向思考。
传说中,海妖是无比狡猾的生物。
他们非常记仇,而且残酷。
海妖的感官、认知和人类都不同。哪个人能想象自己有九个大脑,浑身都具有触觉和味觉,能感应到磁场?
海妖聪明而独特。
殷海晏想,或许自己永远无法想象亚格的感受,但如果一个人计划了这么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让对方简单走向死亡。
所以,他赌自己还有一点时间。
然后殷海晏忽然想到:亚格聪明敏锐,而且善于隐瞒。那么,当年的亚格,是不是早就察觉自己打算自杀?
如果是的话──如果是──
殷海晏想,他知道亚格可能在哪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块不容易找到的角落,被礁石包围,有着暗流。如果死在那里,夹在礁石缝隙中,直到全身血肉都化为鱼的饵料,都不会被人发现。
那是当年他为自己准备的坟墓。
他从没和亚格提过这件事,但亚格如果真够聪明,他会猜到。
“呜……咳……!”
周顾问苍老狼狈的头露出水面,刚喘了两下,又被触手拉下去。
亚格靠在礁岩上看着他,眼神冰冷。
他默数:第五次。还剩二十三次。
稍早,亚格逼周顾问亲口承认自己企图杀死殷海晏几次,杀了对方几个亲人和朋友。
一切都要还回来。
先还死债,其他部分,再用其他方法奉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亚格微微一动。
小晏来了。
“亚格!”
--小晏。
亚格无声地、缓慢的响应,转头看着殷海晏微笑。
殷海晏站在船头,长发散开,随海风飘扬。脸上几道伤口和湿透的衣服,让他略显狼狈。
但他还是那么好看,盯着亚格的眼神灼灼,整个人漂亮得不可思议,像初升的朝阳。
“亚格!”
殷海晏叫他的名字,每个音节都那么好听。
触手微动,“刷拉”一声,周顾问再度被拉出水面。他发出轮胎漏气般的嘶声,看起来除了存活的本能外什么都不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没到那时候。这家伙还不够资格,不能那么轻松。
亚格俯身,在殷海晏看不到的角度,用气音说:看哪,他多好。
触手挤压周顾问的胸膛,他“哇”的吐出一大口混着血的海水,眼皮打开一条缝。
然后他倏的睁开眼,混浊的眼珠充血,直直盯着殷海晏。
独自从海上来,生命力十足,像一簇绚烂火花般的青年。
“美丽吗?”亚格用气音说,周顾问贪婪地看着殷海晏,全心都在上面,没有回话。
亚格微微一笑。“看仔细吧,因为──”
“他永远不会是你的。”
“刷拉”一声,周顾问重新被拉入水中,死亡的阴影笼罩,只有黑暗的海水和孤寂拥抱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亚格正在杀人。
殷海晏看得清楚,但他离亚格还有一段距离,木船太慢,他已经可以听见死亡的声音。
“亚格!”殷海晏捏紧船舷,破碎的木板刺伤了他的手,鲜血滴入海中。
“停下来!”
他不要亚格手上沾血。
亚格闻声转头,温柔地看着殷海晏。
“小晏,没事。”
──你不需要碰到他,不需要弄脏自己的手。
人的性命是如此脆弱。殷海晏抵达时,一切已成定局。
周顾问躺在礁岩上,身体瘫软,如同无生命的肉块。
他没死,但再也睁不开眼睛。身体还勉强活着,但意识已死去,殷海晏是他眼瞳中最后的影像。对一个贪心而执着的人而言,这或许是最可怕的处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知道,亚格是故意的。
死亡不足以惩罚,痛苦地活着才是。
“小晏。不要讨厌我。”亚格轻轻握住殷海晏的手,却被拍开。
殷海晏摀着眼睛。“你一直在等?”
亚格一愣。
“或者,你一直在忍耐?”
“小晏……?你在说什么?”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亚格感到不安。
“对你来说,我所做的一切,是把你关在可笑的鸟笼里吗?”
殷海晏咬牙,抓住亚格的肩膀。“说啊,告诉我!”
“当年,把对方的船弄沉的,是你吧。我……把你关在巨大的别墅里,想保护你,可是对你来说,这些都没有必要,对吗!”
殷海晏自以为是保护者,但实际上只是对方在迁就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正需要保护和陪伴的,一直都是他自己而已。
亚格生于海中,海是他的归处。在海中,亚格有保护一切的自信,他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是他拒绝亚格的邀请,回到岸上,选择抢下高椅,给亚格建起高墙。
亚格急忙抓住殷海晏的手:“小晏,不……”
殷海晏打断他的话:“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在我身边。”
亚格说不出话,殷海晏的表情太过悲伤。
“对不起。”殷海晏抱住他,将头埋在对方颈间。“对不起。”
他全身湿透,声音在颤抖。
他是个自私的人。
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对方在他身旁。
所以,为了对方所有的触碰,耳语,宽容和温暖,他说“对不起”。
亚格看不到殷海晏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遍一遍的用气音在他耳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爱你,小晏。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高兴。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但我希望,你别看到鲜血和污秽,眼里只有和你一样美丽的风景。
──跟我走好吗?
深夜。
海水已在下午退去,一堆堆沙包堵住防波堤缺口,众人将必要物品移到较高处。忙到晚上,终于能在潮湿的木板上稍微休息。
嘈杂的人声终于停歇,只剩下海潮声,从以前到现在永恒不变的声音。殷海晏坐在海边,遥望远方。
今日是朔月,月亮不出来的日子。没了路灯争光,银河在空中闪烁,海面一片黑暗。
亚格就在这片海的某个角落。
稍早和亚格分别后,他便没有再见过对方。事实上,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应该建造新的别墅。但在这个世界上,他和亚格同时可以安睡的地方,还有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海面亮起微弱的蓝色荧光。
防御本能让殷海晏猛的站起,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异状后才停下。
他捞起一捧海水,水闪烁着光芒,从他的指缝滑落,如同无声的烟火。
光一点点亮起,越来越多,在海上铺出一条发着光的路,就像银河。
殷海晏想起来了。在传说中,这被称为“海耀”。何时出现,何时消失,没有人能够预测或控制。
但或许海妖可以。
“跟我走吧”──几年前他想自杀时,和今天稍早,亚格都说了一样的话。
他站上木船,随着光芒的指引,划离岸边。
光的道路在海上一路延伸,直到一处礁岩才停下。
在潮水声中,海面越加明亮,萤蓝光茫照清四周,比满月还明亮。殷海晏认出来了,这里是他和亚格初遇的地方。
殷海晏跳下船,浸入冰凉的海水,光芒包围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闭上眼睛。不用看也知道,亚格在这里。
“亚格。”殷海晏对着空无一人的礁岩说。“出来吧。”
四周一片安静。
亚格引他过来,却不愿意出现。
殷海晏突然想笑。他回想起两人初遇的时候。
当时,亚格探头探脑地躲在礁岩后面,用干净率直的眼神看他,又怯生生地不敢过来。
现在的亚格,或许很不安吧。
因为自己不喜欢看他染上鲜血,所以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吗?
殷海晏曾经以为染上鲜血后,就会有什么被打碎或堕落,就像他自己。可事实上,在他眼里,亚格没有变。
或许对亚格来说,自己也没有变。
海妖是海的造物,单纯、残忍而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亚格而言,杀死人,或许就跟人杀死鱼一样,没有心理负担。他之所以藏着,只是因为顺着殷海晏。
亚格喜欢殷海晏,喜欢到胜过与同类相处,喜欢到愿意放弃声音,放弃海洋,每天在狭小的别墅里等他。
当殷海晏打开别墅的门,亚格总是微笑着说:欢迎回来。
现在,轮到他了。
想了想,殷海晏开口:“为什么不出来?如果是因为没穿衣服,这里没人会介意。”
这是当年两人相遇时,殷海晏说的第一句话。
礁岩后,一只触手轻轻地动了一下。
殷海晏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微末的动静。
殷海晏忍住笑意。“我不会打你。”
一样是当年的话。
对方仍沉默,似乎在顾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终于笑出声。和当年不同,这次,他主动游了过去,抱住对方。
“抓住你了。”
──你不过来,就换我过去。
亚格看着他,眼神复杂。沉默几秒,他才张口:我以为……你不想看我。
殷海晏好气又好笑:“你特地铺了一路的光,引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个?”
亚格撇开眼神:不。我只是想让你看漂亮的风景。
殷海晏咬牙,这个笨蛋,老是搞错重点。
“哈?美丽的风景?哪里?”
亚格低头,捞起一捧荧光:我觉得这很美,所以想让你看。我想看你惊喜的样子,沐浴在光里的样子……当然,如果你不喜欢……
殷海晏再也忍不住,咬上他的嘴唇:“白痴!”
亚格惊愕的睁大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满脸通红,忍着羞耻:“你不在的地方,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亚格完全愣住了。然后,他笑得灿烂,就像小时候一样。
亚格搂住他蹭:小晏,再说一次。
殷海晏深吸一口气。“操──我的意思是,我爱你!他妈的听清楚了吗!”
亚格不知对他说了几次“我爱你”,但这是他第一次对亚格说“爱”。这让他胸口发热,浑身颤抖,羞耻得想钻进水里。
这种话,亚格怎么能说这么多次?
亚格捧着他的脸,吻上对方的唇,两道影子在萤蓝海中重迭、交缠。
他们安静的做爱,温柔得像海潮流动。每一次吐息和触碰都如此贴合,如同两人已经相融。
最后,他们相拥而眠,殷海晏朦胧中,似乎听到熟悉的歌。
这是很久以前,已经精神耗弱的母亲,常常哼唱的曲调。他曾经觉得这首歌很可笑,但这首歌却越过时光,在他脑中徘徊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子如浪花般温柔,歌词是这样的:
“海洋时而平静,时有波浪,温柔又会吞没一切。
但海兀自不变,不受时光的拨弄,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
它巍然存在,直到末日的尽头――
如同我与你的爱。”
有些事改变,有些不变。但无论在哪,未来如何,他们都会在一起。
殷海晏搂紧亚格,闭上了眼睛。
【正文完】
【肉蛋:之后的两人】
“不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骑在亚格身上,手放在亚格脖颈上,一个危险的姿势。
“让我检查一下。”
“小晏……”亚格浑身紧绷,声音喑哑。
前一阵子,殷海晏拿着枪“请”来几个医生,帮他装人工声带。
人工的声音和以前不同,些微粗哑不自然,但语气、声调,都是以前的亚格。
将脖子摸了一遍,确认伤口复原良好,殷海晏终于满意:“嗯,那几个老不死还挺有一手。”
但对亚格来说,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声音对海妖而言,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沟通管道,他们更依赖味觉。所以声音有没有回来,最无所谓的,其实是亚格。
对他而言,更大的问题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小晏。
因为“湿衣服贴在身上很麻烦”,每次进入水中给他检查,殷海晏都会把下半身衣服脱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殷海晏上半身还穿着衬衫,下半身裤子早褪下,光滑漂亮的大腿夹着他的腰,小穴正贴在他胯上,看着色情得很。
更何况,因为要养伤,已经一阵子没做了。
亚格喉咙一动,撇开眼神。
殷海晏一愣,笑着摸他下巴:“想做?”
亚格握住他的腰。“不只,我想舔你,尝你的味道。里外都舔干净。”
殷海晏:“变态。”
说虽这么说,殷海晏却伸指探入后穴,给自己扩张。
“今天不准动,我来。”
从亚格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泛红的穴被雪白手指进出,然后一点点撑开。
漂亮的脸庞泛红,湿润的唇发出色情喘息。白皙的腰微微扭动,小晏无论何时都那么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海晏喘着气,拍掉蠢蠢欲动的触手。“干什么……说了,不准动!”
一阵子没做,扩张起来有些吃力。殷海晏又从没给自己扩张过,一直以来都是亚格用舌把穴舔开,或是用触手干开。
跨坐在对方身上自己弄,实在有点羞耻,对方的眼神宛若有热度。他只是佯装若无其事。
“小晏。”
“干嘛?!”
“我想抱抱你。”
殷海晏没说话,这就是默许。亚格伸手抱住对方,满足的叹了口气。
“小晏好香。”
殷海晏不轻不重的敲了下他的头:“说过多少次,奇怪的电视剧少看!”
要是时间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在以前的别墅里装液晶屏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格无辜的看着他:“可是小晏真的好香。”
“不只是每一寸柔软的皮肤,嘴唇──”
亚格抱住殷海晏吻他。同时,触手一寸寸下移,柔软吸吮缠绕,如同爱抚。
“──还有湿热的里面。”
触手尖轻巧的将手指移开,肉棒抵上湿软的穴。
殷海晏一僵,猛的推开对方胸膛:“说了不许动!”
“嗯,不动。”亚格的瞳孔扩大,是殷海晏熟悉的表情,危险的前兆。
触手松开,殷海晏顿失重心,整个人落在亚格身上,肉棒滑过穴口,差点戳进去。
亚格亲了对方一口:“嗯,我不动。小晏会自己来,对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工程师先生今年28岁。没房,未婚,没有女朋友,只有1个没血缘的儿子。
以上这些,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让他过年时面对长辈生不如死,更何况这些他都有。
昨天的联谊,也理所当然惨败。
注单身的谷悦恒—这是他在茶水间,听到其他人对他的评价。
但他现在最大的烦恼不是这些。
毕竟春节一年才一次,而他因为身体因素,早对交女友和结婚不抱任何期待,昨天只是被拉去凑人头。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一早醒来,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体酸疼。
重点是,旁边一样赤身裸体躺着,露出毫无防备睡颜的,是他家便宜儿子,今年18岁的谷玄。
谷玄从小就好看,此时更是闪闪发光的年纪。听说他在学校非常受欢迎,即使身为父亲,看这张脸看了六年,他有时也会觉得,这孩子即使没读书,靠脸吃饭也绝对能混上顶峰。
但这绝不代表他对自家儿子有什么想法。他当年独排众议,一人将谷玄拉拔大,虽然岁数还轻,早已进入老父亲心态。
而谷玄那边,小时黏人得要命,进入青春期后,态度却变得微妙起来,完全不知在想什么,连“爸爸”都不肯叫。工程师先生在失落之余,一直劝自己这是正常现象,专家和老师都说,青春期的孩子总有些那啥,要体谅。
因此,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接触,顶多就是同桌吃饭,讲些很快被句点的废话。天知道他们多久没一起睡,连肢体接触都很少。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回家后,自己做了什么?
工程师先生—让我们直接叫他悦恒--头痛欲裂的摀住脸。但无论怎样回想,这颗宿醉的没用脑袋,都想不起昨天做了些什么。
在这时,自家儿子醒来了。
一般人睡醒时,头发蓬乱,眼睛浮肿,可能嘴角还带着口水,总之不很能见人。
但谷玄却是犯规。即使睡眼迷蒙,发丝微乱,阳光照在他半张侧脸上,好看得跟模特儿似的,随便一拍都能上杂志封面。
谷玄伸出线条漂亮的手臂,搂住悦恒的腰,这处现在还酸疼不已。
声音带着刚起床特有的沙哑:“起来了?今天放假,怎么不再睡久一点?”
亲昵的语气,丝毫不像对爸爸的口吻,让悦恒脑子一片混乱。
自醒来开始,他的本能就一直叫嚣着不妙。
--冷静点,谷悦恒。
--按常理判断,一定是昨天自己喝醉酒回家,吐了两人一身,所以儿子才忍着厌烦,把衣服拿去洗,然后为了照顾自己一起睡。
--接着,在半梦半醒间,把自己当成别人。嗯,一定是这样的。
感觉对方不动,谷玄不满的睁开眼,问:“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像察觉到自己语气粗鲁,又软下声音:“是不是昨晚弄得不舒服?”
他捏了下悦恒的腰。酸疼感窜上,悦恒痛得哀叫出声。
“啊!小玄,住手……!”
谷玄疑惑:“这么疼?奇怪,我明明没有做到最后……”
--做、到、最、后?
--等一下,现在什么剧情?
悦恒全身僵硬。
谷玄抚上悦恒僵硬的腰,轻轻揉按,“对了,明明昨天说好不要叫我小玄,怎么又忘记?”
“还是……”他略微起身,枕在悦恒腿上,眼睛一挑往上看,正是少年最漂亮的角度,略显柔弱,又隐含侵略性。
“还是,你觉得这么叫比较有感觉呢,爸、爸?”
悦恒只觉得,想一头撞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人第一次相遇是在6年前,西南的一座小山沟。
当时悦恒大学刚毕业,因为身体因素,没和朋友一起去毕业纪念旅行。
从小到大,这类活动他都避不参加,他太害怕自己身体的秘密被发现。
“怪物”、“畸形”,他畏惧这些让他刺痛的议论。他从小就从长辈的低语中熟悉这些词,但这不代表能够习惯。
可是,悦恒想去得要疯。他多想和一般人一样,无拘无束的和朋友嬉闹、一起外宿,凭什么他不可以?
冲动之下,他背起背包,独自到西南山区旅行。
就是在那里,他遇见年幼的谷玄。
悦恒的出走毫无计划。路上听人说,某山头的小村习俗颇特别,以前与世隔绝,现在开发了,正在弄观光。好奇之下,他坐上颠簸的载菜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小村。
他摀着发疼的屁股,看着这块破落哀伤的地方。这里以往或许繁盛过,但此时什么都不剩,只有苍白的空间和苍白的人。
想离开,但一天只有一班车。悦恒穷极无聊的晃到小河边,看见一个长发的瘦弱孩子。
那就是谷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谷玄当时还不叫谷玄,他没有名字,不会说话,只会发出爬虫类般的嘶声,蓬乱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兽般的眼睛。他没有教育,没有家人,凭本能生活,乱找些东西吃,困了就睡在河边,或无人驱赶的废庙。
两人初见时,他像只野兽,一脸阴冷,盯着悦恒手里的烙饼。那东西硬得烙牙,悦恒吃了两口就放弃,索性直接扔给他。他先是露出怀疑的表情,小心咬了一口,发现悦恒没有动静,便狼吞虎咽起来。
而村里的人看到他们,本来要提水、洗衣的,都纷纷转头走回,似乎很忌讳这孩子。
悦恒奇怪,即使这孩子真会咬人,也不该是这态度。
但他马上就明白原因。
那孩子见悦恒没有动静,便无视悦恒,吃完饼,便自顾自跳到河里扒拉不停,不知是喝水、玩水还是洗澡,或兼而有之。
他将湿发往后捋,露出好看得惊人的脸。身上破布随动作掉落,他像野兽一样,坦然赤裸站在河中。
悦恒呆住了。
不是因为这孩子好看。
是因为,孩子的右脸长了许多泛着金属光泽的细小鳞片,像蛇般缠住他瘦弱的身躯,一路蜿蜒至腰以下,越长越密。
而他的私处,本应是性器官的地方,居然是一层细密光滑的鳞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孩子和他一样,都是怪物。
怪物和怪物应该互相取暖。
于是,悦恒将孩子带了回去,成为一个小父亲。而孩子则成了名为谷玄的人类。
但悦恒从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
“悦恒,你又在乱想什么?”
见悦恒捂着脸要死不活的模样,谷玄将他手指一根根拉开。
“就这么难接受?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一直抱着我,说……”
悦恒崩溃:“别说了,我不记得!那个是我喝醉酒出现的第二人格!不是我本人!”
说着,他就要爬下床,似乎打算当这事没发生。
谷玄脸瞬间一沉,然后又露出微笑。
那种标准过头,显得有点假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谷玄说:“爸爸,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疏远你的原因?”
走到一半的悦恒停顿。
为了面子他不想回头,但他超想知道!
谷玄继续说:“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总是一起洗澡睡觉。但是,某一天,我突然硬是不要和你一起洗。”
就是从那时开始,两人逐渐越行越远。
悦恒低头:“我以为,是因为你长大了。”
“是这样没错。”
谷玄笑了,他站起来,将鸵鸟状的悦恒拉回头。
“爸爸,我确实长大了。你看清楚我现在的样子,奇怪吗?”
悦恒睁大眼睛,呆愣的看着眼前坦然赤裸的少年。
鳞片自养他的第一年就如魔法般逐渐消失,他皮肤光滑,全身都很美,充满年轻人生气勃勃的力量,肩宽腿长,在晨光下,每一寸肌肤似乎都闪着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悦恒惊讶的不是这些。
他看见谷玄异于常人的下半身,粗大肉物可怖的挺立着,问题是,足有两根。
以前不是这样的。
谷玄继续说:“我知道你爱我,爱到把手机屏保、屏幕都设成我小时候的照片,但我要的不是这种爱。”
谷玄伸手一拉,将毫无防备的悦恒压在身下。
他盯着悦恒的眼,像蛇盯住猎物:“我爱你,但是,是这种爱。你懂了吗?”
悦恒的手被往下拉,贴着对方硬挺灼热的肉物,脑子一片空白。
“既然你说想不起来,那我就帮你想起来吧,关于昨天发生了什么。”谷玄缓慢的说。
当初悦恒把孩子牵回家时,是希望两人一起生活,互相取暖。
但天地良心,他想要的可不是这种取暖法!
被迫握着热烫的阴茎,悦恒欲哭无泪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悦恒努力将手从过热的肉物上挪开:“小玄,你冷静点……”
谷玄咬牙:“说了不要叫我小玄!叫我名字,即使只用‘喂’叫我都没关系,不要像叫孩子一样叫我!”
“而且,冷静什么?怎么可能冷静?”
谷玄一把抱住他:“听清楚,你昨天回来时,就像这样抱着我,说:‘我好想你’。”
“我说你喝醉了,你硬说没有。然后,你吵着说我长大就不肯和你一起洗,把我衣服给脱了,在我身上乱摸,像这样。”
谷玄的手捏上他的胸,然后一路下滑,直到大腿根,在隐密私处旁打着圈。
被小十岁的少年压在身下恣意抚弄,悦恒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你放手!”
谷玄却笑了:“终于不叫我小玄?”
“你昨天,可是摸得更过分。你一直搓我这里。”
他将悦恒的手重新拉到两根肉棒上,“你说:真奇怪,以前不是这样,只有凉凉的鳞片,现在怎么一下变出两根,而且还这么大、这么热呢?”
说到后面几个字,谷玄刻意放慢声调,贴着他耳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悦恒面红耳赤:“你乱说!”
谷玄:“我说的都是真话。”
“然后,你自己把衣服脱光,一边说:小玄啊,不用怕。爸爸我虽然没有两根鸡鸡,但是,我同时有两套器官喔。对了,这样就有两个洞呢!和小玄刚好相配,是一家人喔。”
谷玄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
“然后,你就像这样,张开腿给我看!你让我怎么忍?没把你当场干死就不错了!”
说到后面,谷玄几乎咬牙切齿。
悦恒却没听到后面的危险发言,他听到自己主动张腿便陷入一团混乱,惊慌的并拢下半身:“我给你看了?”
谷玄冷笑:“你说呢?”
直觉告诉悦恒,谷玄没有撒谎。
羞耻感涌上,他扭头:“抱歉,给你看到奇怪的东西。”
谷玄情绪却似乎更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叫奇怪的东西?”
“喂、你干麻!”
悦恒惊呼,谷玄一把将他抱起,走到穿衣镜前。
“你看清楚,哪里奇怪?”
悦恒的双腿被分开,露出他从不想面对的私密处。
男人的阴茎下面,竟还有一朵小小的肉花,本该女性才有的器官,呈现青涩的浅粉色。再往后,才是紧缩的后穴。
他确实有两个洞。
谷玄贴着他耳畔:“真漂亮。”
眼神是不正常的痴迷。
出于厌恶害怕,悦恒从未好好看过自己那处,洗澡也是胡乱擦洗,他难堪的转过脸,不去看镜中景象。
“你要笑就笑,不要这样捉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谷玄低声:“才没有捉弄。我一直觉得很漂亮。”
托着悦恒臀部的手指开始做乱,在肥厚肉唇上弹动。
“别乱碰……啊!”
敏感的阴蒂被夹扯,悦恒惊呼出声,随即又对自己的反应羞耻不已。
悦恒一字一句说:“你住手!”
谷玄:“不。”
“我不止想摸这里,还想亲。我想把你的阴茎和两个洞都舔一遍,想把我的东西同时插进两个洞,把膜给弄破,把你操射--你三个地方都是处,对吧?”
“你所有的地方,我都要。”
“我最喜欢你了,爸、爸。”
悦恒惊愕转头,看见谷玄阴沉执着的眼神。
像抓住猎物的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逃跑,但早已从内到外全部被缠住,来不及了。
“呜……嗯……”
悦恒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身体随对方动作难耐的弹动,能做的只有拼命压抑呻吟。
“别忍着。”谷玄从他腿间抬头,舔了下湿润的嘴唇。
悦恒只瞥一眼便不敢看,他知道对方唇上、口里的是什么,全是自己逼里流的水。
那地方天生敏感,却被忽略太久,突然被唇舌热情对待,兴奋得汁水泛滥。
后穴也是,被手指、唇舌捣弄,张合不已,也流出淫汁来。
“好湿。”谷玄抹了一下,满手骚水。
“昨天也是这样……爸爸这么会流水,每天出门上班,不垫东西没问题吗?裤子会不会湿透,让同事都看到?”
悦恒扭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混蛋,平时死都不叫,一到床上,便满口“爸爸”。
“不想叫爸爸就别叫,这样闹,有意思?”
谷玄:“可是,爸爸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叫?你看,前面都立起来了。”
阴茎被玩弄般的弹动,悦恒愤怒扭头,却看见那东西违背主人意愿,正可耻的硬挺,贴着谷玄的脸,把光滑的脸蛋戳出一个凹。
谷玄笑吟吟的看着他。
“终于看我了。好看吗?”
当然好看。
谷玄眼神清亮,微微歪头。前端流出的透明前液黏答答的,把少年干净漂亮的面容打湿,淫荡色情。
悦恒摀住自己的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进入的那一刻,悦恒痛得呜咽出声。
是那种成年男人遭受痛楚的呜咽,无可忍耐之下从身体迸发出来,长而嘶哑。
穴被撑开的感觉非常奇怪,疼痛而且胀。
更多的是,被一手养大的少年侵犯的恐惧,和……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
让他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既想逃离却又动弹不得。
温热的水滴到脸上,他知道那是谷玄的汗水。他在忍,而且忍得很辛苦。
他摀住脸不愿意看自己的狼狈样。但没了视觉,声音和触觉格外明显,他听见谷玄压抑的喘息声,身上压着难以忽略的热度。
如果他张开眼睛,就会看见少年隐忍的面容和猎食者的眼神,往下是起伏的胸膛,凑近听,是剧烈鼓动的心跳。
优美的肌肉线条一路下收至腰,劲瘦的腰线下是有力的胯,中间两根异常粗大的鸡巴挺立灼热,一前一后插满着他的穴。
但这还不够。
谷玄想要全部占满他,从外到内。从听觉视觉五感,到肉道和深处的子宫,完全占领,用鸡巴把他整个人串起来,掼在鸡巴上,操得哪里都不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逐根将他手指扒开,箝着他的手往下移。
“爸爸,很痛吗?可是,你看,才进去一点点而已。”
悦恒没有看,但他摸到了。手滑过紧实有力的身体,直到那处他从小忽略甚至无视的女穴。
悦恒第一次摸自己的逼,那地方嫩得不行,刚才被吸得汁水四溢,摸着一片湿黏。现在被鸡巴插得颤抖不止,不知是痛得还是兴奋的。
那处其实长的颇好看,没什么毛,光滑肥厚,没被掰开时,像团软弹丰满的白馒头,中间一道深色肉缝,吐出肉红色小阴唇。作为一个不大运动、食量也不大的工程师,他的身材算是单薄,连臀部都不算丰满,全身上下最肥的,恐怕就是这口肉逼。
但现在肉逼掰开,两办软嫩蚌肉大敞,紧窄的逼口被粗大龟头硬塞成圆洞,边缘紧绷绷的,简直要被撑破,软嫩小阴唇也被撑开,可怜的贴着鸡巴。
可是,即使这么可怜了,悦恒却能摸到后面粗长阴茎,清晰的冠状沟和博动的青筋。
整根大鸡巴,竟连龟头都还没全进去。
后穴也是一样,肛口被肉棒撑得泛红平滑,麻而胀痛,看起来快到极限,委屈得要命。但后面还连着一大根粗肉棒,跟尾巴似的。
光想到整根捅进内里的模样,悦恒就浑身颤抖:“停下来,痛,会裂开……!”
谷玄甜甜的吻他,轻啄他鼻尖汗珠,像小鸟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说的话、做的动作,却一点不轻柔。
“不要。爸爸,你明明答应让我进去了。”
他压住悦恒膝盖,顶住腿根,将悦恒的腿硬生生折起,让大腿贴着腹部,泛红颤抖的逼和穴一览无遗。
悦恒本就痛得身体微弓,此时被硬折起来,更是显小。明明是个大男人,看起来却小得委屈可怜。
那两处满插着肉棒,流出些水来。虽然是第一次,简直像是天生就适合插肉棒的样子。
对,明明是个男人。
却像女人一样被压着操逼。
“不!”感受到对方继续深入,悦恒终于崩溃,哭了出来。“别碰我那里!”
“为什么?”谷玄贴着他。“是因为你当我是儿子,还是……你不想被当女人?”
悦恒倏然睁开眼,他眼眶通红,挥拳要打,却被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谷玄居高临下的看他,舔唇。“爸爸,你终于睁开眼睛看我了。”
他沾上情欲的面容惊人性感。汗珠从他优美的下颚滑落,滴到悦恒胸口,“啪滋”溅起一小簇水珠。
悦恒被他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动弹不得。
“如果是后者,你不用担心。”谷玄盯着他,缓慢的说。“如果你是女人,我就干开你的逼。如果是男人,就操熟你的穴。如果两边都是,就一起肏烂,肏得所有洞都对我敞开。”
“不管你是什么性别,我都想干死你。因为都是你的,所以我觉得哪里都好看。”
谷玄压着声音:“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但这根本不是一个问句,不待对方回答,两根大鸡巴便凿进穴中,破开层迭软肉。
悦恒呜咽出声,要推开对方,却被压得更紧。
谷玄喘着气:“爸爸,你感觉到了吗,鸡巴正在亲你的处女膜,她软软的,好可爱。”
肥硕龟头破开肠肉往前顶弄,反复前进又后退,是啄吻也像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部传来酥麻感,悦恒惊恐之下紧抓住对方:“不……啊!”
“破了。”谷玄的声音带着奇异的愉悦。
被肏破那一刻,意外没有想象的痛,但心理上的震动,却让悦恒胸口发疼。他啜泣出声,揪紧手指,在谷玄光滑背上留下长长抓痕。
被抓伤流血,谷玄却反而高兴起来:
“这样,我们两个都流血了。”
他揩去女穴滴出的一点处子血,打着圈涂抹上悦恒的唇,抹得一片湿红,然后亲吻他。
嘴里都是血腥味。不止是因为自己的血,谷玄咬破舌头,将血涂遍悦恒每一寸口腔。
随着啧啧亲吻声,两人的血混入唾液,融在一起,被两人吞下。
分不清彼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只麻雀落在窗沿,睁着小黑豆眼探头探脑,要找东西吃。
牠轻快跳了几下,突然被屋里的声音惊起,啪啦啦飞到旁边电线杆上。都市麻雀胆子大,依然歪着头,好奇看着屋里的景象。
这间屋子的厚窗帘拉起,只余一条缝。里面传出清晰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呻吟。
一线光横在交缠的肉体上,狭窄房间中,男人被少年压在身下狠狠操干。他的脸上满是泪痕,嘴唇红肿,被情欲折腾得浑身颤抖,完全没有平时轻松从容的样子。
他头一次被操,陌生的感觉让他一团混乱,任由对方翻弄。明明鸡巴只插在穴里,却像整根干到脑子里似的,把他的理智搅烂融化,整个人变成一团淫贱可怜的东西。
刚才谷玄捅破膜后,一边说“要是穴也有膜多好,这样就能干破了”,一边压着他的腿根,不容置疑的,将两根鸡巴一寸寸顶入。
那东西灼热坚硬,不顾肉口窄紧,硬是破开嫩肉,简直要把对方小腹插破。擦过敏感前列腺时,悦恒全身窜起一阵电流。悦恒揪紧手指,仅存的自尊让他忍着没出声。
鸡巴不顾抽搐的肉道,继续长驱直入,在腹内互相挤压,将肚子填满,将两条细软肉道串成鸡巴的模样。直至整根干入,穴和逼同时被鸡巴塞满,囊袋顶上悦恒屁股,才终于停下。
悦恒茫然看着天花板,低低喘气。心想“要结束了”,但事实是,一切才刚开始。
“爸爸,你看,全部都吃进去了。”谷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习惯鸡巴的尺寸后,双穴食髓知味,肥逼颤抖着嫩肉吮吸鸡巴,每一寸都照顾按摩得舒舒服服。穴又湿又紧,绞着鸡巴不放。而两根肉棒尝到穴的滋味,兴奋不已,胀得更大,青筋直跳。
“第一次碰面,他们看起来都好高兴。爸爸,你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肉棒随着声音顶弄打圈,搅得悦恒肚子一团灼热。
悦恒撇开头,哑声说:“不。”
谷玄眼神更深:“爸爸,为什么骗人?你的逼肉好软好嫩,穴又紧又热,一直吸着鸡巴,看起来好喜欢,好舒服。你看看它们的样子。”
说着,肉棒竟开始退出双穴。
第一次真刀实枪尝到鸡巴滋味,逼和穴疯狂挽留,淫荡的痉挛绞紧,死死不放,只想要这又热又烫的东西把自己塞坏,完全不顾主人的意愿。
悦恒咬牙,他撑着身子,想要抽离那两根让他不正常的可怕东西。谷玄却按住他:“爸爸,这两个地方也是你啊,应该听一下它们的意见。”
悦恒摇头,面上露出恐惧:“不对,不是……!”
“骗人。”
谷玄突然用力一顶,狠狠戳上最敏感的一点。
“呜、啊!”
悦恒仰头,过度的刺激让他合不拢嘴,唇角淌出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根肉棒在体内同时作乱,辗压每一寸嫩肉,内里被完全侵占。肉穴爽得激动颤抖,又重新流出蜜汁,欢迎鸡巴的蹂躏。
谷玄笑:“你看,明明就喜欢,吸成这样,又湿又软。我也想一辈子插在爸爸肚子里,你高兴吗?。”
肉棒抽动,谷玄压着他大力操干双穴,那股狠劲,像要把悦恒串在鸡巴上一样。臀肉被囊袋和胯拍击,啪啪作响,悦恒难堪的将头埋入枕中,又被掐着下巴转过来,强迫看自己被干的样子。
悦恒此时完全是任人宰割品尝的模样,双腿被折起,最隐密的逼和穴大张,被插得噗哧直响。
谷玄的眼神舔过他每一处皮肤,视线过处,激起一阵电流。
“你看,多漂亮。”
“不,啊……!”
臀猛然被抬起,谷玄从上至下暴操他的穴,软嫩逼口被撑得变形,却还淫贱的吮着肉棒。穴口被干得泛红紧绷,却也紧紧箍着鸡巴不放。
双穴被插得发了大水,此时汁水四溢,一路淌到小腹,谷玄将它抹匀,让悦恒浑身上下都是自己喷出的骚味。
谷玄舔着悦恒:“爸爸的味道好骚好甜,两个穴都喜欢鸡巴,只有我能满足它们,对吗?”
悦恒痛苦的闭上眼,情欲一波波涌上,他忍着不叫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谷玄对此并不满意。
“爸爸,为什么不叫出来?你明明就很舒服。”谷玄掐着悦恒的下巴,强迫他张嘴。
“是舌头不好吗?”谷玄吮他舌头,像要吞吃一样的吮吸,放开时悦恒直喘气,觉得舌头都麻木了。
“似乎不是呢。”谷玄笑。“舌头软软的,好甜。所以,是爸爸不好。明明喜欢,却不承认。”
--喜欢却不承认。
悦恒看着野兽般危险漂亮的少年,茫然流下眼泪。
“住手,小玄。这样……我们是疯子。是怪物。”
他对过分美丽的谷玄感到害怕。
对因为被操而快乐的自己害怕。
一切都让他害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巨大冰冷的蛇缠绕住他。
蛇鳞如铜,泛着金属光泽。金色竖瞳冰冷,嘶嘶吐着蛇信。蛇身则自上至下缠绕着男人,摩娑过胸乳和腰侧,穿过腿间,如绳般勒着双穴,尾尖则勾在脚踝上,轻轻摇晃,像是撒娇。
但勒着双穴的部分可没这麽可爱,它残忍的刮擦肉逼和穴,反覆摩擦,压得肥唇变形,整朵肉花因鳞片刺激而战栗不止,如失禁般汁水流淌,将整个逼口弄得湿答答黏呼呼。
骚水渗入鳞片中,引得巨蛇更加兴奋,两根巨大通红的肉棒伸出,一下肏男人双乳,将嫩乳挤得不成样子,肉珠殷红充血;一下又戳他腿根,在股间滑动,似乎下一刻就会捅入男人腹中,将对方彻底占领摧毁,肏成一团只会吃鸡巴的淫贱烂泥。
“住手,停下来……啊!”
从梦中惊醒,悦恒猛然坐起,满身冷汗。
刚才被捅入的感觉还十分清晰,双穴胀满几乎撑裂,彻底成为装雄性鸡巴的肉套。即使现在,穴里也还有麻胀感。
--不对,不止是残留的感觉。
穴里的东西再度胀大,悦恒僵硬转头,看见谷玄沉睡的侧颜。看着可爱,两根肉棒却还插在他身体里,泡在温软穴中,食髓知味乐不思蜀。稍早无论他怎麽哀求,被干到大哭,谷玄都不肯把这东西拔出去。
“爸爸的穴明明也喜欢,吸得好紧。”当时谷玄边插他边说。
这两天的一切,简直就是一场混乱的梦。最亲近的谷玄压住他,操破他的处女膜,干开他的逼和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两个肉口尝过鸡巴的滋味,完全为谷玄敞开,一看到两根鸡巴就穴眼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