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语,越来越多鳞片,从谷玄身上浮现。
“而现在,我又是什么东西呢?”
谷玄眼神已失去焦距,喃喃道:“如果当时没有你,如果没有……如果你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咸而温热的水珠,一滴滴坠落悦恒唇上,是眼泪。
泪混合着血腥味,谷玄咬得自己嘴唇流血。
他睁大眼睛,像孩子一样,毫不掩饰地哭泣。
他哭着说:“不要,我不要你死。”
“应该消失的,是我才对。”
脖颈终于被放开,悦恒几秒后才恢复呼吸,随即痛苦呛咳起来。喉咙阵阵发痛,像有千根针在他的喉头乱扎,身体软绵没有一丝力气。
他挣扎抬头,看见谷玄无措流泪的面容。
谷玄半张脸满布半透明鳞片,下半身已变成蛇,闪着冰冷的金铜光泽。
但悦恒在意的是,谷玄优美的脖颈出现一道深深划痕,滴得满身是血,还未放下的尖爪上沾着鲜红。
看见悦恒望向他,谷玄惊慌后退。蛇尾扫动,差点撞到悦恒,他又慌张地停下来。
悦恒边艰难喘息,边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怕。
他费尽全力,用唇形说。
--别怕,小玄。
眼前场景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可怖至极,但悦恒却想起谷玄刚来这里时,打破珍贵相框,泫然欲泣的模样。
在此之前,这个孩子不笑也不哭,对一切仅有冷淡、好奇两种情绪。虽对悦恒比较亲近,却也并不强烈。
那是第一次,谷玄露出丰富的情绪。
无论谷玄原本是什么样子,什么物种,对悦恒而言,谷玄绝不是怪物。
他会爱人,会迷惘,会做错事也会哭泣,是自己所爱的对象。
而现在,他终于知道谷玄在害怕什么。
谷玄大部分的情绪都是因为他。当年打破相框哭泣,是害怕被他讨厌。之前疏远,现在又这样对自己,是因为不想失去他。就像怕气球破的孩子,不是选择远离,就是把气球牢牢握在手中。
尽管和世界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扭曲,谷玄仍用尽全部,试着以自己的一切来爱他,包括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先前,却擅自为对方做决定,自以为替对方着想。
这次,和六年前一样,悦恒用力抱住谷玄不放。
--我从不后悔带你回来。
--因为,我也爱你。
三天后,公司。
“早。”悦恒走进公司,若无其事地放东西、打开计算机,只是腿有点颤抖,弯腰时也略有些不自然。
他戴着口罩,声音喑哑,明明不是冷天,却穿着高领,扣子扣到最上面。
同事转头:“早。悦恒,你这两天怎么啦,感冒?”
悦恒没回答,只抬起左手炫耀似的晃了晃。同事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你小子,很可以啊!原来请的是婚假!”
悦恒的无名指上,一枚戒指闪着光芒。
同事:“是之前那个妹子?你们也太快了吧,这是坐火箭还是怎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悦恒:“不是她。不快。”
都六年了。
同事凑近:“到底是谁?不过,你这戒指还挺特别……”一条金色小蛇咬着尾巴,鳞片闪耀,看上去挺可爱。
悦恒:“以后再说。还有,之前你见死不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同事马上支吾起来,装作很忙的样子,滚回工作桌前。
--反正,以悦恒这家伙的性格,之后一定会炫耀,不急于一时问。
同事想。
【短篇集】
【梦】
“小玄,别再舔了……啊!”
自从那次掐脖子,做爱时,谷玄便总舔舐这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谷玄一边缓缓插他,一边吻:“对不起。”
慢而确实的抽插,有时比狂操还有感觉。骚心不断被摩娑,两根巨大肉棒分别将两口淫穴撑出形状,嫩肉清晰感受到热度、形状甚至上头的青筋。
悦恒被干得流水,只能喘气:“嗯……哈…..都说了,这句话,不准再提…..”
谷玄笑了笑,温柔揩掉悦恒额上的汗水。“有时,我会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有这么好的事,或许我在作梦。”
悦恒弹他额头:“那么,醒一醒?”
谷玄眯眼:“才不要。”
“你……啊!”
谷玄将对方翻身,抓着两瓣臀深深挺入,一边干他,一边吻对方起伏的蝴蝶骨,和流畅的背脊。
悦恒被干得情动,低低呻吟起来。
“小玄,再深一点……然后亲我……嗯……”
谷玄当然满足对方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好的梦,谁要醒呢?
【过往】
六年前,小村落。
悦恒牵着谷玄的手,一路轻声和他说着话。谷玄眼神漫不经心,扫过他从小熟悉的街道。
经过一处废庙时,他停了下来。悦恒知道这是他以前住的地方,以为他要拿行李,却见谷玄只拿了块木头出来。
那木头看起来很有些年份,悦恒认真看了一会,才看出上面用朱漆描绘的,是人首蛇身的生物。一男一女,线条古朴,两条尾巴互相缠绕。
大约是这座村的神,曾经的。
他原本特地过来,就是因为听说这里还留有特殊的民俗。以前变革时,因为地处僻远,没受到影响。
但现在,却在现代化的巨轮下,快速被辗压消失。
庙久未有人造访,早已废置。路边只两三个小摊子,脏污油布上没什么商品,只有自家的屋檐、瓦片,还有类似神主牌的东西。
谷玄举着木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悦恒终于意识到,对方是想将这块木头送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悦恒摇头:“这个我不能收,你留着。”
对谷玄来说,这应该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吧。
但下一刻,谷玄却随手一甩,把木头丢开,随后又牵起他的手,示意要走。
悦恒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过去捡起。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尊重谷玄的决定。
路上的人见谷玄离开,老者露出恐惧的眼神,孩子则嘻笑嘲弄,尽管马上就被大人制止。
蛇类多独居,谷玄对这些眼光没什么感觉,顶多好奇。
刚才想给悦恒木头,是因为他吃了对方的饼。他知道,以前有人觉得这东西很重要。这东西和他,有相当密切的关联。
但对方不需要就算了。
他回握对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人类没什么想法,但此刻握着他的手特别温暖,他想继续下去,继续播触这个人。
所以,他跟着走。仅此而已。
【日常】
悦恒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表情却似乎在忍耐什么。
“……小玄,别再闻了!”
谷玄下半身化为蛇,柔若无骨的缠着他,又嗅他的脸庞和胸口。“可是,你好好闻。”
“我现在只想看电视!”
“那就一边看。你看你的,我弄我的。”谷玄理直气壮的说。
随后,谷玄用尾巴尖干了悦恒的穴。
【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
面对眼前九十度鞠躬的女孩,悦恒有些尴尬:“不用了。”
眼前的,正是当初给他下药的剽悍少女。
女孩:“虽然我事前确认过,没有犯比写黄文还大的罪,但后来被认识的人骂了一顿。我错了,道德上错了。”
路上经过的人都在看,悦恒连忙问:“呃,那后来,你找到适合的精……咳、男性了吗?”
女孩直起身:“还没。我找了份兼差,既能兼顾道德,满足对方,也能取得我要的东西。因为身体不用太多接触,也能避免得病的风险。我相信很快能找到。”
她露出信心满满的表情。
悦恒不知该接什么话:“嗯,那……祝你顺利?”
女孩真诚地说:“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悦恒:“……”感觉有点复杂。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祝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孩继续说:“其实,我是制药工厂的员工,因为工作关系,和某些厂商常有来往。为了表示歉意,我挑了些适合您和您伴侣的产品。”
女孩恭恭敬敬捧上一个纸袋,悦恒一头雾水,但因为太想离开,便急忙收下。
分别前,女孩挥手:“祝您顺利!”
回到家,悦恒把纸袋一扔,便忘了它的存在,直到谷玄回来。
谷玄一走进门,脸色便难看起来:“怎么会有那女人的味道?”
他用拎脏东西的方式拎起袋子,一把倒出来。
悦恒:“人家送的道歉礼,先别急着丢……哎?!”
掉在地上的,竟是一套情趣蕾丝内衣,鲜艳红色加标准的绑带露臀式。
悦恒:“扔掉!!”
谷玄笑了,慢条斯理的说:“哎啊,别人特地送的道歉礼,怎么好意思扔呢?至少要用用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悦恒羞耻的躺在床上,浑身只穿着那件内衣。
“这根本就只是一条长带子!有什么好看的!”
谷玄眯眼:“我就觉得好看。”
眼前的景象堪称淫靡,红色丝带绕过脖颈,往下勒过胸乳,和可爱的肉粒。再往下,则交叉穿过密处,连接到半透明蕾丝内裤上,在后穴上打了个蝴蝶结,就像一份淫乱的礼物。
在透明布料下,可见嫩红穴口收缩。内裤紧紧包裹臀部,让臀肉显得更加挺翘色情。前方有个小洞,让阴茎从其中露出。只可惜这衣服没有给肥逼的空间,两瓣肉唇被紧绷薄纱挤得变形,在透明布料下看得一清二楚。
谷玄将悦恒推倒,埋在他诱人的股间,隔着布料舔逼:“这里被挤得好可怜,我把它放出来吧?”
逼已被调教得敏感,一舔就出汁,隔着布料更是搔痒难耐。悦恒揪住他头发:“哈……要做就快点!”
谷玄“啵”的亲肉逼一口:“遵命。”
“撕拉”一声,内裤被彻底撕开,软弹逼肉得到释放,肉唇还在抖动,早已勃起的肉棒马上挺入双穴。
“嗯…….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处嫩肉欣喜的吸吮蠕动,像两张饥渴的小嘴,只想吞大鸡巴。穴肉艳红,随着肉棒进出不知羞耻的抽动,淫荡模样恐怕连熟练的MB都比不上。
谷玄一边干穴,俯身用气音说:“你今天好像格外兴奋?”
“喜欢这种衣服?”
他拉扯悦恒胸前的丝带,将乳肉摩擦得通红挺立,悦恒仰着脖子浪叫出声。
穴肉又湿又紧,淫媚的舔吮鸡巴,让肉棒舒服得要命。狠操数百下后,谷玄低喘着在深处射了精。
悦恒同时也射了,他喘着气,过度的高潮让身体本能缩成一团。肉棒一抽出,肉蚌便稍稍闭合,白浊从媚红肉缝流出,红白相映格外色情。被操熟的后穴,也一张一合的吐精。
悦恒身上沾满汗水,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双穴流汁,前端也射出混着黄色的白浊。
他又一次被操得浑身出汁,能流的东西都被狠榨出来。
谷玄搂住他,满足的宣布:“这份礼物,我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社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
或许现在他已经不能叫社畜,因为突然消失那么多天,公司一定开除他了。他就是个小螺丝钉,又一个人住,有没有人来找他都还是问题。
他被囚禁在悬崖上的一处凹洞。浑身赤裸,只能裹在羽毛中取暖。以前从未开发过的后穴,现在每天都被干得酸麻通红,精水流淌,大腿内侧都是干涸的精斑。
一开始还会羞耻,现在他已经连擦都懒得擦,反正擦了又会沾上新的,对方似乎不喜欢他弄掉这些气味,就像野兽重视标记一样。
生活上,吃睡都在由柔软干草和羽毛铺成的大巢中,三餐时间不大固定,有什么就吃什么。一开始是虫和生肉,他拼死拒吃,之后就改成了水果和嫩芽。
现在,偶尔还会有袋装面包之类的东西,大约是从住家或旅人身上偷来的。以前很普通甚至不想吃的食物,现在却是奢侈品。
风声刮过,混着翅膀拍击的声音。他知道对方回来了。
一道身影降落在凹洞前的小平台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展开足有4、5公尺的巨大羽翼。翅膀是雪般的纯白,因繁殖季有几片银灰色的饰羽。翼缘的白色飞羽足有手掌宽,又长又滑顺,美极了。
而翅膀的主人,有着阳光般短而卷曲的金发,如高等宝石的瑰紫眼瞳,轮廓深刻,皮肤白皙,面容俊秀如油画中的天使。
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如希腊雕塑。锁骨精致,有两个小小的好看浅凹。腹肌分明,再往下则是清晰的人鱼线,引人遐思。
但是,继续往下看,就会看见腰上覆盖一层浅浅的柔羽,大腿羽毛更密更深,完全看不见人类的肤色。更下则是一双完全属于禽鸟,骨节清晰的腿和脚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会说话,只会发出猛禽的鸣叫。漂亮的杏眼里没有眼白,一看就不是人类的眼睛。
他是异类。
在此之前,社畜的人生非常平凡。
他和许多人一样,在普通的大学毕业后,在一座普通的公司工作,有一份不高的职位、薪水,和责任制导致的高工时。
他每天早上和所有人一起挤车,晚上憔悴的坐在夜班车上,拖着疲倦脚步,回自己没几坪的小狗窝。
回家的路上,他会经过一座很小的公园。有时他会带着面包和啤酒,坐在长椅上发呆。
那是他少数的消遣。
一个夏天夜晚,他和平时一样,从便利店拿了一罐廉价冰啤酒、一袋加了大量化工原料的面包,坐在白色长椅上,仰头发呆。
社畜脑中飘过今天被上司骂的画面,手指无意识在铝罐的水雾上画下一道道痕迹,不知在写什么,又可能什么都没写。
就在这时,巨大的风声响起。
公园昏暗的灯光下,出现一道不可思议的身影。纯白羽翼,俊美的面容。那人站在树下,面无表情,眼神冷淡中带着锐利,像是神话里的战天使,又像是一个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时候,母亲曾带他读过“圣经”。小男孩不懂信仰,只是格外喜欢母亲的声音,和帅气的角色。他特别喜欢故事中手握长剑的战天使,而眼前的身影,和他小时的幻想完美重合。
忽然,那双冷淡的眼不经意瞥向他。宝石般的眼瞳让他心跳加速,几乎可以听见血液在耳边鼓动的声音。
手上铝罐几乎捏出一块凹痕,但他已完全无暇顾及。他颤抖着走向对方,问:
“天使?”
对方没有回应,露出警戒的表情,但竟然没有离开。
接近如此美丽的生物,让社畜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小心将心底一直回荡的话脱口而出:
“你好漂亮。”
对方终于看向他,形状姣好的唇微张,看起来十分惊讶。
后来,社畜无数次后悔自己说了那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好漂亮。”
社畜全心全意地说。
社畜的名字和本人一样普通:张安生。
他的人生如此普通,从未想过自己会见到这样的奇异景象。
“啪沙”一声,巨大的白色羽翼展开,予人梦幻般的美感。羽人--根据传说故事,我们暂且这么叫它--认真看向安生。
羽人拍了拍翅膀,柔软的唇微张,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安生以为对方没听清,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又重复了一次。
“你真漂亮。”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他又大着胆子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安生紧张得几乎摒气,上前伸出手,摸对方的羽毛。羽人微微一僵,似乎很不习惯,但却忍着没后退。
反之,白羽抖了下,展得更开。羽毛丰厚而华丽,在昏暗的灯下张扬,如同雄孔雀炫示多彩的尾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羽人的求偶仪式。
一般来说,雄羽人先向心仪的对象展示羽翼,对方允许靠近,是第一步。如果对方终于被打动,赞叹对方的羽毛,两边对看,则等同更进一步的交往。
这个人类太主动了,羽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顺序不大对,还是急忙张开翅膀回应他。
对方眼神痴迷,脸颊微红的模样非常可爱。他虽然因为不擅长表达,看着表情不变,心跳却早已变得飞快。
金发羽人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他听得懂一点,他也能从安生的肢体语言和表情,感受到对方全心的赞美。
从未有同类这样对他。羽人以多彩的羽翼为荣,金发羽人是族中的异类,没有同伴说过他好看,也几乎没被这样温柔的碰触翅膀。
翅膀,尤其翼根,是羽人重要的部位,不能随便抚摸,只有亲近的家人和伴侣能触碰。
抚摸的方式分很多种。如果像安生这样,温柔小心的抚摸,则是示好,甚至交配的信号。
安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向一名初次见面的羽人,主动发出强烈的求偶讯息。
理所当然的,羽人把这名人类抱走。人类意外的情绪不好起来,大约是不习惯飞在空中吧?毕竟人类没有翅膀。
等回到巢里,人类就会好了,羽人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生几乎要被吓坏了。
稍早,因为羽人的翅膀摸起来非常舒服,丰厚滑顺,他忍不住一路摸到翅膀根。此时羽人突然颤了下,抿唇凝视他,眼光热得几乎要燃烧。
安生不知道自己碰到羽人的私密部位,私密到让羽人想现在就想扒了他狠操的那种程度。
羽人突然倾身抓住他,安生以为自己终于惹怒对方,下一刻,对方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留下一道齿痕,然后几乎有些恶狠狠的搂住他。
安生的脸埋在对方胸口,厚实而热,脸直接贴着对方鼓动的心跳。
他正怔愣,突然身子一轻,翅膀拍击的“啪沙”声响随之而来,羽人抱着他,飞上天空。
失去着力点的感觉太可怕,安生吓得挣扎起来,但羽人搂得死紧,别说挣脱,他连推出缝隙都办不到,胸口被压得憋闷,呼吸困难。
城镇以极快的速度缩小,安生看一眼就胆战心惊,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挣扎,生怕掉下去。
羽人飞翔的速度很快,不知在赶什么,风刮得安生皮肤生疼。安生恐惧的贴紧对方,此时他酒完全醒了,回笼的理智让他明白,抱着他的绝不可能是天使。
这个生物到底是什么?
他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小声啜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人以为他怕掉下去,更用力抱紧对方。
不知飞了多久,他随着羽人越过国境,到达一处相当僻远的悬崖。
悬崖上有一处凹洞,前面是一小片平台。羽人托着他降落,安生早已腿软,颤抖着跪到地上。
羽人放下他后却没管他,而是径直冲入崖洞,那里面是干草铺成的巨大鸟巢,上面落着些白色羽毛。
太粗糙了,羽人焦虑的想。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伴侣,所以从未装饰自己的巢。
雄性应该收集各种东西,将巢弄得柔软舒适而美丽。现在这副模样,对方一定不会觉得他是个合格的伴侣。
他像是恋人要来,拼命整理房间的中学男生。没犹豫几秒,他便咬下自己身上的羽毛。
羽人想:他的人类喜欢他的羽毛。而且羽毛很柔软,不会磨伤人类柔嫩的皮肤。
铺在巢里,给他垫着睡正好。
他丝毫不顾疼痛,和流出的鲜血,快而用力的将漂亮长羽拔下。
但这时,人类突然拉住他,虽然手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不要他的羽毛。
果然,只用自己身上的羽毛太随便了。这个认知让羽人极失落,翅膀都垂了下来。
但下一刻,人类却摸上他还在冒血的伤口,压着止血,还将他染血的羽毛擦干净。
好温柔。
羽人愣住了。
安生完全不懂对方是什么生物,抓他有什么意图。但看见眼前生物自残,还是半害怕、半本能的上前阻止。
安生很矛盾。他害怕自残等一切异常,却又会不自觉冲向危险的方向,例如接近突然出现的神秘生物。
羽人愣愣的看着安生,突然说:“卡谛。”
安生听不懂,疑惑的重复:“卡谛?”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是羽人语言中“终身伴侣”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人不像人类,会建造固定的家庭。只有繁殖季时会聚集,随着情潮疯狂做爱,把孩子养大后就分开。每年可能都会换不同的伴。
但偶尔,会有一些羽人,选择结成固定的伴侣。一辈子的繁殖季,都只跟对方度过。即使对方死去,也不会再找新伴,他们称之为“卡谛”。
安生重复“卡谛”两字的行为,被当成应允。
巨大柔软的翅膀拢住安生,羽人抱着他倒入巢中,一双紫眼瞳亮得惊人,瑰丽非常。
羽人和他脖颈交缠,手伸入安生衣服中,大力揉他胸腹和光滑的背。
他的伴侣摸起来好舒服,但这层布很烦。
羽人对衣服又咬又拉,没多久,衣服便变成可怜的布片被扔在一边,安生浑身赤裸,无助的面对发情雄兽。
羽人的泄殖腔早已打开,形状可怖的螺旋状肉刃凸出,看着像是长而卷曲的红舌。
虽然只是约30公分的前端,后面还有1米以上埋在腔中,对人类而言,30公分看起来已经足够可怖。
安生终于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吓得拼命挣扎,像狗一样赤裸着爬走,又被抓回来压住。人类的挣扎太过无力,对羽人而言只是情趣程度的力道。
羽人不清楚怎么和人类做爱,以为自己弄错顺序,对方才吓成这样,所以忍着插入的冲动,探索对方柔软的身体。
灼热的手仔细摸遍安生全身,到下面时停了一瞬。
他的伴侣发情了。
安生平时几乎没有自慰,也从未做过爱。尽管害怕,此时带着热度和情色意味的触碰,让安生确实勃起了。
光被非人的雄性生物触摸,鸡巴就兴奋得流水,这个认知让他羞耻至极。
安生呜咽着想遮住自己的阴茎,四肢却被压至大张。现在,不光是流水的阴茎,股间羞怯紧缩的肉穴也坦露在对方面前。
羽人俯身,仔细盯着他已经湿润的伞头,和嫩红诱人的后穴。
羽人无论雄雌,都只有一道泄殖腔,交配或兴奋时,雄性才会伸出自己的阴茎。
但人类似乎有两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着透明水液的小洞看起来很兴奋,散出发情的味道,但是太小,操不进去。弄一弄会变大吗?
下面的肉缝,则闭合且紧张的缩动,似乎坚贞的抗拒外来者。但试着刺入一根手指,却又主动将手指吸进去,蠕动的模样相当可爱。这里也比较大,适合肏。
是哪一个?
羽人指尖扣上翕合吐汁的尿孔,另一手则戳弄紧闭的肉缝。
无论如何,试试看就知道了。
马眼被掐弄,同时后穴被手指侵入抠弄,安生忍不住哭了出来。
穴肉不知被按到哪一点,酥爽麻痒一路从小腹窜至头顶,让他满脑子空白,忍不住“呜”的叫出声。
哭泣变得不止是害怕。
马眼也被掐得兴奋极了,不停吐着涎水。被禁锢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松开,安生却没有推开、逃走,而是被欲望控制,急切的摸上自己肉茎,上下撸动。
压弄他的、长着双翼的生物,危险又漂亮,瑰紫色的眼眸,无论他做什么,都一直注视着他。只要看着那双眼眸,他就浑身发软,无法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生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可能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但没关系,这里是悬崖之上,荒野之中。除了他和美丽的兽,没有任何人,没有议论、没有丢脸,没有道德、没有法律,什么都没有。
只有情欲。
安生彻底沦陷在欲望中,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大力搓弄自己肉茎,腰难耐的扭动,发出不知哭泣还是求欢的声音。
安生的身体缺乏锻炼,因缺乏运动而有些苍白,小腹平坦,不精壮也不算漂亮。从小到大,即使在男子更衣间,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无论男女,没人对这具不起眼的身体有过兴趣,他常感到自卑。
安生一直告诉自己,等赚够钱,买房结婚,就能过上好日子。但他一直忽略自己真正想要的:他一直希望有人触碰他,注视他的全部。
他迷蒙双眼微眯,贪婪的和侵犯他的羽人对视。
“再摸摸我......我喜欢你摸......看着我.......”他呜咽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生不知道,此刻自己“不起眼”的身体,上身挂着被撕碎的衣物,白肤和褐红乳晕从破洞中半遮半掩露出,乳肉挺立,惊人的色情。
下半身则早已一丝不挂,光滑双腿无力大开,私处耻毛稀疏,柔柔的贴着下腹,中间是挺立时依然秀气的肉茎。后面肉洞被手指干得软绵,谄媚似的吸着对方手指不放。
看着就是欠肏的模样。
羽人呼吸加促,从对方的反应,他明白要怎么操眼前可爱的人类了。
原本戳掐尿孔的修长手指覆上对方的手,一起抚弄充血挺立的肉物。另一只手则揩下马眼泌出的清液,涂抹上翕动的肛口,仔细打圈,似乎要把每一道皱折都抹上发情的骚味。
肛口本就敏感,从没被这样玩弄过,此刻兴奋得缩动不止。安生自己没看过,不知道他的穴天生是粉嫩的肉色,插上肉棒特别好看。
安生屁眼发痒,对方又迟迟在外面打转,骚处止不了渴,红着脸说:“里面一点,我说,里面……”
他以为对方听不懂,便自己伸手插入穴口。穴又湿又紧,自己操自己的羞耻让他浑身一麻。
但自己的手指怎样都插不到痒处,安生弄了几次,求救的抬头看向羽人,却见对方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穴,好看的脸贴得极近,几乎就要碰到股间。
安生瞬间从情欲中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可笑,安生浑身僵硬的想。
但羽人当然不会笑他。
眼前伴侣淫荡的扭腰,伸着手插自己的生殖腔,邀请自己。
好可爱。
好漂亮。
羽人想马上肏他,插入他柔软的身体,干到打满自己的种,但又想先让自己可爱的人类伴侣舒服。
他要肏这个人一辈子。他想当一个合格的好伴侣,学会怎么让两边都舒服,这样才能相处很久。
羽人握住对方的手,按着人类,让他更深的操自己。
安生终于明白对方不在意,便忍着羞耻摇头:“不对,不够深,要你的。”
说着,去拉羽人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人当然不会让他失望,手指压了几下戳入穴中,破开肠肉,准确按上令安生发骚的那一点。
“啊!对,是这里……呜!”
羽人的手指骨节分明,长而精致,如同艺术家的手。
安生迷蒙的眼眯起,着迷的凝视对方双手。
这双手那么漂亮,像艺术家、像古代雕塑,此刻却在认真的摸自己肮脏的阴茎,捅自己的屁眼。
这个污秽的认知让安生羞耻,却也更加兴奋。
“再……用力点……啊!”
手指增加到两根,狠狠捅进抽出,操得啧啧作响。羽人很快又学会让手指屈伸抽动、玩弄柔嫩肠肉,甚至夹掐最嫩的骚心,把人类弄得爽哭了。
同时,肠肉痉挛着喷出一股淫水,浇在羽人的手指上。
热呼呼的,味道又骚又甜。羽人舔了舔手指,同时斜睨着安生。色气的模样让安生浑身颤抖,阴囊抽动,竟就这样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后轮番达到高潮,安生浑身软绵,喘气不止。
他以为这样就是结束,但对羽人来说,一切却才要开始。
原本干涩紧闭的穴已被干到软濡,刚才不住吮着羽人漂亮的手指,淫荡得要命。此时精液和淫水流下,把股间打得湿滑。
刚才的淫弄让羽人明白,这里可以吃下更多。
他压住安生,忍耐已久的肉刃挤入湿软穴口。略尖的前端相当适合插入,螺旋状后端顺势埋入层叠肠肉,干得媚肉直打颤。
“什么东西,好奇怪,啊……啊!”
螺旋状热物钻入腹中的感觉太过奇异,嫩肉被硬物打着圈钻磨,安生吓得弹起又被压下,只能无助敞开身体任人操干。
羽人的肉物像是红酒开瓶器,硬是一寸寸钻入软木塞中。
钻入的过程需要耐心。但猛地拔出来时,带着甜香的水液就会跟着喷涌而出。
羽人搂着安生,眼神炙热,他想在伴侣的肚子里打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人可以让雄性人类怀孕,但安生还不知道这一点。
他现在只觉腹中的侵犯永无止尽,阴茎顺着肠道弯曲,挤入最深的地方。即使还未抽插,因为形状奇特,鸡巴捅入时已不断搅弄肠肉。
安生被干得肚子发疼,以为肚子要被搅烂,呜咽着说:“不要,要插到胃了,会死掉,呜……到底还有多少……!”
但羽人自然不会回答他。穴又湿又紧,从四面八方裹住鸡巴,舒服得让他理智全失。
羽人完全发情时,阴茎可达一米多长,安生的羽人更是有一米五,足以把人干死。
长肉刃磨了两下,再也忍不住,阴茎完全从生殖腔释出,一下全部捅了进去!
“呃……啊……!”
安生痛得张大双眼,嘴合不拢,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身体几乎被戳穿,他哭着挣扎,仰起脖颈,身子弹起,背脊反弓出一道色情的弧度。
羽人舔掉伴侣的泪水,但没有停止侵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肉物像是活的,开始在肉道中疯狂弹动,操他每一寸可怜的肠肉。
接着又狠狠抽插起来,羽人的肉物能弹出缩入,干得又快又猛,安生呜呜哭着,只觉自己腹中热辣,肠壁都要被肏薄、插破。
即使酥麻感慢慢涌上,也无法遮盖要被肏死的恐怖。
羽人干得只剩兽性,发出低沉而饱含欲望的嘶鸣,可怖肉刃不断狠操身下柔软多汁的身体,把里面搅得一团糟。
鸡巴完全被吞入的感觉舒服极了,不知干了几百下,操到穴口红肿,每次抽出时都带出一点媚肉,周围一圈淫水被搅打出的白沫,才在肠道最深处射了精,灌满可怜人类的肉穴。
肉刃抽出时,带出黏稠的精液和一股淫汁。肉洞已被操到合不拢,可怜兮兮的翻出一小圈红肉,流口水般吐着稠液。
在伴侣体内尽情射精,这件事让羽人兴奋。他紧抱着安生,羽翼软软垂下裹住两人,像一个巨大而温暖的茧,享受性爱后的余韵。
金发羽人从小离群索居,而且今日羽人族少与人结偶,导致他对人类一知半解。
作为羽人,他知道雌性羽人如果只想做爱、不愿意怀孕,弯曲的阴道会收紧,阻挠精水射入。但他不知道,人类的肠肉如雌羽人阴道般弯曲,也会收缩,却无法阻止阴茎的侵犯。
他以为他的伴侣,他的卡谛,是自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此时,安生终于崩溃大哭。
最糟的是,他以为这样就是最坏,却没有想到只是个开始。
安生每天都在天堂和地狱间打转,一下爽到天堂,一下疼入地狱。
羽人每天都要操他,变着花样的操,在他肚子里灌满精水。
昨天被干了嘴,喷得满口雄精,肚子被填得暖热。今天则是前端被玩。
羽人之间,满足伴侣的欲望是义务。羽人认为对方会怕、会痛,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所以他每天都在探索对方的身体。
他的伴侣可爱、脆弱又神秘。
比方说,羽人第一天就发现,前面的洞无法戳大,操不进去。但玩这里,似乎会让对方很兴奋。
“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生坐在对方腿上无助的发抖,羽人一边掐尿孔一边吻住他,把食物用舌哺入伴侣口中,唾液交缠。
喂食是羽人表达亲密的方式。
巢中到处都是羽毛,羽根是细而透明的长管,微软而带有弹性。羽人将长管末端咬软,沾上伴侣分泌出的汁水,操干翕张的马眼。
“别插那里,进不去……呜……”
柔嫩的尿孔被侵犯,安生疼得不行,但阴茎对方被熟练的撸动,又违背主人意志硬了起来。
细长的羽根进入,压迫到一点时,安生不自禁发出酥软的呻吟。
“呜……好奇怪……哈啊!”
安生不知道,前面的小洞也有骚心,能被操到高潮。
羽人见伴侣舒服,便大力抽插起来。安生被操得舒爽,浪叫不止,哭着搂住侵犯者,屁股淫荡扭动,像在渴求肉刃。没多久,安生就射了精,把两人紧贴的腹部弄得一片湿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安生越来越习惯被羽人畜养的生活。
习惯只在一个几平方的空间内活动,习惯被哺喂平淡无味、甚至有些奇怪的食物,习惯生活中只有羽人的温度,习惯每天被操。
羽人最近有点改变。做爱的频率比之前还多,每天都要干上几次。但不再整根肏入,而是像人类一样在适合的深度抽插,反复戳骚心,让安生爽到哭出来。
羽人现在更常亲吻安生,似乎是因为发现人类喜欢亲吻。这让安生舒服许多,甚至会主动求欢,一边亲吻,一边坐在羽人身上、掰开臀肉,握着鸡巴塞入自己穴里。
安生也改变了。他开始对精液上瘾,每次羽人在体内灌满热精,他就会呜咽着颤抖痉挛,穴跟着喷出骚水,阴茎梆硬,红潮从耳根延伸至肩膀,满脸都是情欲,扭动着要求更多。
不知为何,安生总是肚子饿,感觉怎么吃都吃不饱,却不想吃面包、肉等固体食物,只对蛋白质丰富的流食特别感兴趣。
羽人现在大多给他液体食物,肉或水果则嚼成泥,再口对口的喂,舌头交缠,做爱和进食变成同一件事。
现在,羽人每次干完他,就会把流汁的穴塞起来,像是希望精水留在里面被吸收一样。
每次被操完后,低头就能看见被喂饱的红润小嘴,被撑得微微鼓起。安生看得嘴馋,有一次终于忍不了,主动去含羽人的鸡巴。他全身赤裸趴伏着,如同吸奶一样,啧啧吮着雄兽的阴茎。
羽人纵容的摸他头发,把长阴茎收成人类该有的大小,让安生能埋在他腿间舔吮,脸几乎贴上羽人的泄殖腔。
眼前只有对方肉红色的阴茎,口鼻间都是雄兽私处腥臊的气味,特有的淫秽和私密感让安生兴奋,他满脸潮红,眼神迷茫,更卖力仔细的用舌头舔吮肉刃。
没多久,羽人就在他湿热的口腔内射了精。又热又多,安生差点被呛到,但还是尽力全部吞下,连嘴角边的白浊都像舔牛奶般贪婪的舔掉,又接着把鸡巴舔干净,一滴都不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满足的摸着肚子,叹了口气。
过没多久,下面的嘴又饿了,搔痒着要肉棒插。不过,只要他打开双腿,伸指把穴拉开,羽人就会过来操他,给他任何想要的。
他变成了靠鸡巴维生的牲畜。
干完后,上下的嘴都被喂饱,安生会懒洋洋的躺在羽人身上。羽人会用柔软的羽翼盖住他,用手和唇为安生清理身体,安生则用手指梳对方金色的头发。
羽人不喜欢长发,觉得不方便,以往总用石刃粗暴的削掉。但安生喜欢他阳光般的金发,会为他梳理整齐,用藤蔓编成的绳子绑成美丽的侧辫,有时还会玩笑般缀上小朵鲜花。
或许对人类来说是很奇怪的生活,但接受之后,就会发现这种日子很轻松,比当社畜轻松。
安生不知道羽人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每天只要翘起屁股,像动物一样摇着腰给肏,依偎着对方,剩下的什么都不用想,脑子一片空白就好。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认识的人。
安生不是没有不安,但他选择不去思考。或者说,他也无法思考。
他的肚子开始微微隆起,虽然小,却很确实。不知为什么,但这里没有医生。
他常站在洞外的小平台。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山谷,只有褐色的石头和杂草,冷漠的堆在地上。这里没有人类,除了飞鸟,罕有生物能越过山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不想,他还能做什么呢?
但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折。
某日上午,羽人照例出去猎食。今天的天空布满阴云,似乎要下雷雨。山谷和往日一样空空荡荡,安生独自在巢中,裹着羽毛,看着天空,开始大声唱歌。
他把许多歌连在一起,歌词如果忘记,就索性用“咿”之类的单音代替,唱得乱七八糟。这是他无聊时的排遣,没人会嫌他唱错,没人会称赞他,所以怎么唱都无所谓。
突然,他听见不属于山谷的声音,越来越大。
像某种巨大的人造机械......他认出来了,是引擎的轰鸣!
安生奔了出去,从小平台上,可以看见一架直升机悬在上空,带起呼呼的风声,叶片和碎石随之乱舞。
安生瞪大眼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属于人类文明的东西了。
而此刻,在这个罕有生命的荒芜山谷,巨大直升机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落入其中,主导所有视线,将山谷染上人类的色彩。
直升机飞得很低,上面传来广播的声音:“有人吗?有人请回答!”
“我们是陈XX教授率领的生物研究团队,路经这里时,听见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面的人看到安生,便派一人拉着降梯下来。是一个很有朝气的年轻人,他说自己是A大的研究生。
太久没看到人类,安生有些畏缩的抓紧身上羽毛,年轻人则惊奇的看着他。
“天啊,你在这里待多久了?吃什么?这些羽毛是哪里来的啊?”年轻人连珠炮般问个不停,安生出于本能想回应,但太久没和人说话,他浑身僵硬,喉头一时卡住,发不出声来。
年轻人对这好奇得很,说着,就要挤进洞里看巢。安生突然鼓起勇气,拉住他,说出第一个句子:“不、不行!”
说不清为什么,但他不想让其他人进去,让这个羽人精心编织的巢,沾染上其他味道。
年轻人愣了下,好脾气的摸着头笑:“不好意思,忘记这里是你的家,我差点就擅闯民宅啦。”
接下来,年轻人又说了一大堆,但安生都没听进去。
家?
这里是他的家吗?
那么,过去二十年,自己住的地方算什么?现在又算什么?
年轻人得不到响应也不气馁,他以为对方落难太久精神不佳,好奇四顾:“这里好荒凉,你怎么上来的,靠什么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之前进山调查,在里头时满脑子都是可乐和炸鸡翅,出来后,吃到差点没把自己撑死,山里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过我想当厉害的研究者,所以也没办法啦!”
不是人过的日子。想当厉害的研究者。
这两句话,在安生的脑中回荡。
在这个世界,要过成什么样,才是人过的日子?
比方说,每天朝九晚九,在公司庸庸碌碌?
比方说,和不熟的人相亲,找到人生的合伙人,签一份包括性和财产的长期契约,举办众人觉得“应该要有”的婚礼?
而现在,他又活成了什么样?他想当什么,想做什么?
无论如何,现在他只不过是个逃避一切的垃圾,被雄兽豢养的牲畜。
他摀着脸,终于发出痛苦的嘶声。
羽人今天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因为他碰到一只刚生育完的蹬羚。
怀孕期间的伴侣需要营养,而人类的体质,让他们在怀卵时只能吃流质食物或软食。他费力周旋许久,终于把母蹬羚活着抓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死虽然难,但把挣扎的蹬羚带回更难上数倍,对所有猎食者来说,都不是容易的事。
虽然疲惫,而且刚才被雄蹬羚的角刺伤,腹部还在流血,羽人的心情却很好。他想,伴侣喝到新鲜又营养的奶水,一定会很高兴。
但他降落在平台上时,只看见空荡荡的巢。
精心编织的鲜花还没凋谢,但他的卡谛,连同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见了。
他找遍山谷,都没有发现伴侣的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但他知道人类有能够在天上飞的机器。
直至夜幕降临,羽人终于回巢,独自蜷缩在巢中。蹬羚已被他杀死,躺在一旁。
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平台上留有陌生雄性人类的气味。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伴侣,是自愿离开的。
卡谛选择回到人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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