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就是目光浅显!蒋知文懒得同胡梦清讲道理,女人就不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生物!当然,这其中绝不包括自己心爱的女儿蒋郁,那些庸脂俗粉永远都不配和自己的心肝宝贝相提并论。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合心的孩子!”蒋知文目光如同在欣赏博物馆里公开展出的一件艺术品。
“蒋小姐所到之处无人不夸,齐老师的妈妈您还记得吗?那个特别喜欢一边走路一边嗑瓜子的刁蛮老太婆,平日里嘴里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连她提起小姐都赞口不绝呢。”司机周叔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中满眼慈爱的蒋知文感慨。
“齐老师,哪个齐老师?”蒋知文抬眉。
“齐老师是蒋小姐的钢琴教师,您年纪轻轻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健忘?”周叔闻言转头提醒。
“您这一说我立马有了印象,这几年生意太忙,过去许多事竟一时记不起来。”蒋知文扶额叹息。
“您这叫贵人多忘事,不像我这个老头子整天无所事事,我每天都送小姐过去学琴,难免偶尔要和那家人寒暄几句,自然对这老太婆有印象。”周叔体贴地替蒋知文找台阶。
钢琴教师的住处距离蒋郁家不过十余分钟车程,周叔会在每天放学后准时将蒋郁送到齐老师的公寓,待到蒋郁学琴完毕再把蒋郁接回家中。
蒋知文与胡梦清关系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之后,蒋郁便不再用父亲的司机每日接送,日渐养成每天学琴之后漫步回家的习惯,琴房离家步行不过半个小时的距离,蒋郁却时常慢腾腾地在路上耗上一两个小时,曾经温暖的家不知何时变成了蒋郁最不愿踏入的地方。
蒋郁心疼母亲,但却不知该如何彻底帮助母亲消除心中的怨念,即便再假装成熟,面对成年人千丝万缕的纠葛,蒋郁作为一个孩子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母亲不知何时把十二三岁的蒋郁当做了唯一的依靠,作为母亲坚实后盾的蒋郁,能够被母亲依赖是幸福的,同时又是无法喘息的。
父亲不知何时把十二三岁的蒋郁当做了负面情绪垃圾桶,两个人每次短暂的相聚,父亲都会争分夺秒地对蒋郁抱怨母亲多么娇气,多么无趣。
待到蒋郁回到家中,母亲又开始似个机器人一般对蒋郁控诉蒋知文的种种劣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