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饱满的手感,她好像不久的以前摸到过。
借助月光,她透过朦胧的视线隐约看清楚了,她手上捏着的是什么,最后一点睡意彻底消散,她猛地抽回手,“我靠,你、我、不是,等会。”
沈见白语无伦次,抓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杳好像感冒了!
她伸手把苏杳推醒,“苏、苏杳,你醒一下。”
苏杳磕着眼,还处于意料之外,“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到哪里难受?有感冒药吗?”沈见白掀开被子下床,在床边踱步,嘴里念个不停:“你身上太冷了,要不开个暖气?”
“不行不行,暖气开久了会很闷。”
“整点热水暖暖?”
“咳咳,咳咳”苏杳想张嘴说话,出口的却是凶猛的咳嗽,睡着没觉得,这会醒了,嗓子里的痒意变得不可忽视,她拧了拧眉,要去端床头柜的水。
“等一下,”沈见白制止她喝水的动作,“天呐,是冷水你也喝,赶紧给我,我给你去倒热水。”
苏杳脸色发白,撑着手从床上坐起,觉得她小题大做:“以前都是这么喝,咳没事。”
“不行,不要,”沈见白帮她掖紧被角,就差把人裹成粽子,“知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生冷最好少吃少喝。”
她拿上玻璃杯,鼻腔哼了声,“待好!等我上来!”
苏杳无奈,目送她离开后,左右侧了侧身,沈见白给她掖的被子太紧了,勒得她难受。她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被裹成一条的自己。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把人包着。
像条蜕皮蜕了一半的蚕蛹。
滑稽。
苏杳费劲地把手伸出被子外面,余光瞥见卧室的门缓缓推开,沈见白一手端着还冒热气的玻璃杯,一手抓着个粉色的、类似热水袋的东西。
“你干嘛,手伸出来不知道冷嘛,”沈见白一进门就看见她把手拿出来的场景,瞪眼假装生气,“自己放进去。”
“要喝水。”苏杳没动。
“放进去。”沈见白也不动。
“水。”
“放!”
“咳咳水”苏杳偏头试图抬手掩去低咳,沈见白听得心头又是一紧,自己和一个病人较真什么,真捞的嘛!
“好嘛,不放就是,”她把水小心递到苏杳唇边,等水杯里的水见了底,沈见白才把手上粉色的东西往被子里一塞,“暖水袋,你身上冷的厉害,指定是晚宴那会你非要出去吹风,把身子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