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了吗?”她自己吃了口,问沈见白。
“啊?哦,吃过了。”沈见白朝边缘挪了半步坐下,和苏杳中间还隔了隔人的位置,想玩斗地主,但上午那会欢乐豆被托管输光了。
不能玩斗地主,手机成了块冰冷的铁砖,她把手机放手里转了365°,目光游离。
“想吃果子饭了,”余光内,苏杳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人在焦虑的时候是坐不住的,手上也总想玩点什么,什么都好,就像现在的沈见白一样,“明天不忙的话——”
“可以啊,”沈见白打断,“果子饭又不难,只是你不能多吃,明天中午做了让人给你送点过来。”
让人。
这个词很有意思,因为‘让人’是所有人,唯独不包括沈见白和苏杳的,任何一个人。
嘴里的饭突然没了温度,仿佛嚼着一口过夜的剩饭,不是滋味,苏杳点点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她想,大概是做议案下午的举动太过越界,沈见白意识到了不一般的情愫,她对沈见白的也好,亦或是沈见白对她的也罢。
所以沈见白现在的反应在抗拒?
感情真的是个很难猜的东西,她猜不懂沈见白。
工作的烦杂和感情织在了一起,她有一点想直接去问身边的人,所以她开口:“你怎么了吗?”
沈见白把弄手机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呀?”
苏杳放下筷子,侧身盯着她,没说话。
视线太过灼人,灼得沈见白躲不开,她想了想,“明天中午沈鸢要带我去谈个合作,我只能上午给你做好,然后让人给你送过来,不是我自己不来。”
“你想要我来?你要想的话我可以抽空给你送的呀,你不要生气嘛。”
干嘛那样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慌慌的。
沈见白瑟缩了下脖子,去看她碗里的菜,“还有很多欸,你不吃了吗?”
“不吃了,”苏杳叹气,“我没生气,刚才只是在想,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厌烦了。”
沈见白一愣,赶忙否认:“怎么会!”
“我没判断错的话,你刚才是在跟我保持距离,对吗?”感情方面,苏杳不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那样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从本人口里说出的答案,比自己蒙头的猜测要更加可信。
她需要沈见白说“不是”。
沈见白的确也说了,“没有啊,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吃饭嘛。”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