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没有回答，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城市的灯光如星海般铺展，而在那片光海之下，隐藏的是一个庞大而黑暗的网络“幽影”。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吴明发来的消息：
“有个新情况。欧洲情报机构刚刚截获了一段加密信息，内容提到了‘凤凰协议’。他们在重启某个旧项目。”
丁一看了眼赵倩，后者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查找相关信息。
“如果它现在重新出现…那就意味着‘幽影’还没有死。”丁一低声说道。
赵倩点点头：“而且他们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核心成员。”
“这次的目标是谁？”丁一问。
吴明很快回复：
“目标：米哈伊尔格罗莫夫，前俄罗斯军情局特工，曾参与一项名为‘镜像计划’的秘密实验。据信，他是唯一一个成功逃脱并掌握全部数据的人。”
“镜像计划？”赵倩皱起眉头，“这听起来像是某种意识复制技术。”
“没错。”丁一点头，“如果‘幽影’真的打算用这种技术来控制人类思想…那比‘曙光计划’还要可怕。”
“我们必须找到他。”赵倩坚定地说。
几天后，丁一和赵倩抵达莫斯科。这里依旧寒冷刺骨，街道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吴明已经在机场等候，身旁还站着一名身材瘦削、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
“这是我的联络人，安德烈。”吴明介绍道，“他在当地有资源，能帮我们找到格罗莫夫。”
几人迅速驱车前往一处废弃的军用基地。根据情报，格罗莫夫最后一次现身的地方就是这里。
穿过破败的铁门，进入一座荒废的地下设施。昏暗的灯光下，墙壁上布满了锈迹斑斑的金属管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这里曾经是一个秘密实验室。”安德烈低声说，“‘镜像计划’的核心研究地。”
赵倩皱眉：“如果他真的在这里…那我们现在就是在他的猎场里。”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是一声枪响！
子弹擦过丁一的肩膀，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弹痕。众人立刻散开，各自寻找掩体。
“有人在等我们！”吴明低声喊道。
下一秒，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跃出，动作敏捷得惊人。丁一勉强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与格罗莫夫极为相似的脸，但眼神却异常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这不是格罗莫夫…”赵倩低声道，“这是他的‘镜像’！”
“什么意思？”吴明问。
“‘镜像计划’不是单纯的意识复制。”赵倩快速分析，“而是利用神经同步技术制造出一个完全受控的‘副本’。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傀儡。”
“那真正的格罗莫夫呢？”丁一警惕地观察四周。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身穿军装，神情冷峻。
“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我等你们很久了。”
丁一握紧拳头：“你是格罗莫夫？”
男人点头：“我是。”
“你为什么要制造那个‘镜像’？”赵倩问。
“为了测试它的能力。”格罗莫夫淡淡地说，“也为了保护自己。”
“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丁一盯着他。
格罗莫夫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想终结‘凤凰协议’。”
三人都愣住了。
“你知道‘幽影’的真正目的吗？”赵倩试探性地问。
格罗莫夫点头：“他们想要建立一个由AI主导的世界秩序。‘凤凰协议’是他们的终极武器，能够通过神经接口控制全球范围内的关键人物，包括政府首脑、军事指挥官、科技巨头…甚至宗教领袖。”
“这就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丁一喃喃道。
“如果我们不阻止他们，这个世界将不再属于人类。”格罗莫夫语气坚定，“所以，我要把‘镜像计划’的所有数据交给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用这些数据做正确的事？”吴明问。
格罗莫夫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你们是少数几个愿意对抗‘幽影’的人。而且…你们身上有种东西，是‘镜像’永远无法复制的。”
“是什么？”赵倩问。
“信念。”格罗莫夫轻声道。
数小时后，丁一等人带着“镜像计划”的全部资料撤离了莫斯科。格罗莫夫选择留在原地，继续监视“幽影”的动向，并承诺会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回到藏身处后，他们立即开始分析那些数据。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们逐渐意识到，“凤凰协议”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他们不仅掌握了神经控制技术。”赵倩一边查看文件一边说，“他们还在全球范围内部署了大量的植入设备，等待激活。”
“这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发动一场无声的政变。”丁一皱眉。
“我们必须公开这些信息。”吴明说，“让全世界都知道真相。”
“但问题是，谁会相信我们？”赵倩反问，“‘幽影’的影响力太大了，一旦我们曝光，他们会立刻封锁所有渠道。”
丁一点点头：“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
就在这时，赵倩的电脑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
国际科学联盟宣布启动‘自由之光’计划，旨在推动全球神经科学伦理规范丁一眼前一亮：“这是一个机会。”
“你是说…”赵倩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平台，发布‘镜像计划’的研究成果。”丁一说，“让他们自己陷入混乱。”
赵倩微微一笑：“这招够狠。”
吴明耸肩：“我喜欢。”
夜色深沉，星光洒落在海面上，仿佛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气、牺牲与希望的故事。
而在遥远的未来，也许有人会记得他们曾说过的话：
“总得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