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桐起床的时候还有点没力气，但好在她确实身体素质不错，缓了一会劲之后就渐渐适应了过来，除了不能大幅迈动脚步，正常行走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周望似乎有什么事情，快速的洗漱之后就出了房间，等沈雨桐...
夜色如墨，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轰鸣。丁一和赵倩坐在阳台边缘，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照着他们略显疲惫的脸庞。
“镜像计划…”赵倩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如果它是意识复制技术，那‘幽影’的目标就不仅仅是控制思想那么简单了。”
“他们想创造替代者。”丁一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用复制体取代真实的人类，从内部瓦解权力结构。”
赵倩皱眉：“但问题是，这种技术是否真的可行？”
“在‘曙光计划’中，我们已经见识过他们的脑机接口技术。”丁一缓缓说道，“而‘镜像计划’可能是它的升级版本不仅能读取大脑信号，还能完全模拟一个人的思维模式。”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制造出一个‘你’，然后让你消失。”赵倩眼神一凛。
丁一点点头：“而那个‘我’，会继续活着，做我想做的事，说我想说的话，甚至做出我以为是自己决定的选择。”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们必须找到格罗莫夫。”赵倩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与此同时，在莫斯科郊外的一处废弃军用基地内，格罗莫夫正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前是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几行代码，他正在尝试恢复一段被加密的数据。
突然，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格罗莫夫猛地抬头，右手已摸向腰间的枪。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来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格罗莫夫瞳孔微缩：“伊万？”
伊万科托夫，曾是俄罗斯军情局最顶尖的黑客之一，三年前在一次任务中“意外死亡”，如今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你还活着？”格罗莫夫握紧枪柄。
“就像你一样。”伊万微微一笑，“我们都该死，但我们还活着。”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掌握的东西，比你自己想象的更重要。”伊万走到桌边，敲了敲那台电脑，“你以为‘镜像计划’只是意识复制？不，它远不止如此。”
格罗莫夫沉默片刻：“你想说什么？”
“‘幽影’没有放弃这个项目。”伊万低声说道，“他们在重启，并且已经在某个地方成功进行了第一次完整实验。”
“你是谁派来的？”格罗莫夫问。
“没人。”伊万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镜像计划’的核心不是复制，而是替换。”
格罗莫夫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们只是制造你的副本？”伊万冷笑，“不，真正的目标是你本人他们早就开始用你的副本执行任务了。你，只是一个残余的变量。”
格罗莫夫脸色骤变。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能已经被另一个‘你’完成了。”伊万低声说，“而你，只是个被遗忘的复制品。”
空气瞬间变得沉重。
格罗莫夫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许早已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新加坡，滨海湾金融区某栋高层公寓内。
“我们得联系格罗莫夫。”赵倩一边快速敲击键盘，一边对丁一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幽影’已经开始行动了。”
丁一拿起手机，拨通了格罗莫夫的加密通讯频道。
嘟嘟嘟无人接听。
“奇怪。”赵倩皱眉，“他的设备一直在线，但没有任何回应。”
吴明也凑了过来：“会不会是…他已经…”
话未说完，丁一打断道：“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系统会自动触发警报。”
“除非…”赵倩忽然停住，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除非他现在使用的身份是伪造的。”
丁一猛然抬头：“你是说，他可能已经被替换了？”
赵倩点点头：“如果‘镜像计划’已经进入实战阶段，那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替换掉任何目标人物。”
“包括格罗莫夫。”丁一喃喃道。
吴明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该怎么办？”
丁一深吸一口气，按下了一个紧急联系按钮：“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切入点。”
几秒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这里是‘零号哨兵’，收到请求。”
“我们需要确认格罗莫夫的真实状态。”丁一说。
“明白。”对方顿了一下，“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们一件事。”
“什么？”
“三天前，有一支不明身份的小队潜入了莫斯科旧情报中心，试图获取一份名为‘凤凰核心’的文件。”
赵倩眼神一寒：“凤凰核心？那不是已经被销毁了吗？”
“显然，有人不想让它彻底消失。”丁一低声说。
“更糟的是。”零号哨兵补充道，“那份文件里提到了一个名字林泽。”
空气再次凝固。
“林泽？”吴明瞪大双眼，“我们的老朋友？”
“看来，他也牵涉其中。”丁一咬牙道。
赵倩迅速调出林泽的最新行踪记录，却发现他的位置信息在过去72小时内一直处于离线状态。
“他消失了。”赵倩轻声道。
“或者…”丁一望向她，“他已经成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伦敦，黑色西装男子们的会议室中，气氛依旧冰冷。
“林泽的位置找到了吗？”主座的男人开口。
“他在新加坡。”一名下属回答，“但目前还没有接触目标。”
“让他继续接近。”男人冷冷地说，“我们要确保‘镜像计划’的最后一环顺利完成。”
“可是…”另一名下属犹豫道，“如果林泽仍然保留着过去的忠诚呢？”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忠诚？在这个时代，忠诚是最容易被复制的东西。”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记住，真正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他们的思想。”
回到新加坡的公寓，丁一和赵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泽是我们信任的人。”赵倩终于开口，“但如果他真的参与了‘镜像计划’…”
“那就意味着，他要么是被迫的，要么…”丁一没有说完。
“要么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赵倩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