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受了伤,平日里在旁服侍的事都是交予她来做的,这下倒是省了乔蘅编借口的功夫。
侍女被她叁言两语叫回去休息了。
等室内没有旁人,躲着的男鬼才现身,走到她跟前,帮她宽衣解带。
外衣挂在屏风上,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和亵裤。
姜俞上前,将乔蘅整个环在怀里,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细细的带子。
微颤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及乔蘅的皮肤,她手搭上姜俞的肩,在他耳边吹气。
“你抖什么?”
男鬼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她,端着羞涩的模样,一言不发。
颤颤巍巍的手顺着脊柱往下滑,勾着亵裤的边缘,抚上乔蘅的大腿,带着这层薄薄的布料滑落到地上。
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依偎在他怀里,姜俞拥住乔蘅,和缓的呼吸下发出一声喟叹。
乔蘅推开他,反手勾着他的腰带带着他走到浴桶边。她率先泡进水里,背过身,朝眸光暗沉的男鬼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帮我擦背。”乔蘅抬起下巴点了点放在一边的丝帕。
听话的姜俞乖乖照做。
乔蘅的视线一直不落地跟着他。
柔软的丝帕沾了水,轻柔地在她后背、手臂上划过。乔蘅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来到锁骨下。
丝帕完全浸到水里,隔着若有似无的一层,带着薄茧的指尖抚上胸前的朱果。乔蘅靠在浴桶壁上,闭上眼抬起下巴,另一只手从下巴开始顺着绷紧的颈线滑下。
轻不可闻的喘息从她口中溢出,姜俞从背后拢上来,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尖,吮吸舔弄,粗粝的舌苔在薄而敏感的皮肤上刮蹭,酥麻一路向下,与胸前的感受汇聚到了一块。
“嗯…呜嗯…”
丝帕已经脱手,在水中飘荡着最后盖在了乔蘅的小腹处,其中一角堪堪遮住了腿间的春光。
乳尖被姜俞叁指揉捏,从顶端的痒意向周围扩散。
乔蘅稍微侧脸,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舌尖扫过柔软的唇,姜俞下意识地追逐,不想叫乔蘅玩了个彻底,女人掐着他的下巴,唇齿间的香气、津液全部渡到了他口中。
狭小的浴室,升腾的水汽,一人一鬼,燥热得浑身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俞留恋着退出的舌,相连的银丝被乔蘅抿掉。
乔蘅转身跪在方才坐着的木阶,浑圆的乳房露出水面,他拉着姜俞的手覆上。
“别只摸前面,整个…都摸摸…”
相视间,双方眼底浓重的欲色瞬间将彼此吞噬。
乳房被重重的揉捏,痒意缓解,乔蘅爽得叫出了声。
“啊……啊啊、嗯呃……”
上身被妥帖地照顾好,下面的穴也迫不及待地抖动着,露出一条缝。
乔蘅环住姜俞的脖子,贴近他的耳朵,“我们出去……这里不方便……”
姜俞欲求不满地从她胸前抬头,抓过一边准备好的衣物裹住她,一把将她横抱过来,走出了湿漉漉的浴室。
内室里炭火正旺,乔蘅背后贴近温暖的床褥,红色的帐顶入目。姜俞推着她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冷气还没凑近,湿热的舌已经探进肉缝,顶进穴道里。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抬手捂住嘴,这家客舍隔音差,要是叫旁人听见,她解释起来可麻烦了。
阴蒂方才露头,姜俞不忘了侍弄它,穴道深处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水,姜俞全数吞进喉咙。
嗯嗯啊啊的娇喘别乔蘅勉强止住,她倒是怕这水声太大,传到隔壁屋里。她推推男人的脑袋,姜俞抬眸,泛红的眼尾透着鬼气的妖异,嘴上反倒吃得更深。
乔蘅的腰颤颤巍巍,猛烈地快感在身下冲击,猛地一抖,一大股水液喷涌如柱,溅湿了姜俞的脸和鬓发。
绵长的潮吹过后,乔蘅乏力地喘息,胸口大幅度起伏。
姜俞抿唇笑,低下头怜爱地吻了吻翕张的穴口。
“乐仙好厉害,流了好多水。”
他说着,总算舍得宽衣解带,身下的肉茎硬的发烫。乔蘅支起身子,抬手握住柱身,滚烫的东西在她手里兴奋地跳动,她按着龟头抵到入口。
“快点进来吧。”
前戏做得足够多,她已经湿透,内里不停地收缩,渴求着什么。
“谨遵娘子之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俞抱着她的大腿,挺腰,直抵花心。
“呃啊——!”乔蘅被一下到顶的快感湮没,眯起眼睛,红帐顶被欺身而上的人遮去大半。
她抬腿锁住姜俞的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贴过去。
鸳鸯交颈……
姜俞怕她脱力,抬手拖住了她的脊背,身下始终如一,从头到尾用力地顶撞。
花心被一下一下凿开,呻吟在喉间被撞得细碎。
肉壁被抻开又回缩,摩擦带来快感一点点在后腰处累计,水液兜着龟头淋下,马眼不受控地翕张,姜俞的喘息愈发浓重。
“乐仙…乐仙…”
乔蘅夹紧了穴,肉棒在里边一跳一跳。
“姜俞,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到了。
抽插的速度加快,乔蘅也忘记了隔墙有耳,克制不住地娇喘出声。
“啊啊!啊、啊……”
“乐仙、娘子,娘子!”
姜俞咬住下唇,狠狠地将肉棒嵌进心爱人的体内,精关大开,白浊一股一股射进她胞宫。
乔蘅在他耳边尖叫,不受控地发抖,被堵住的穴里水液混着白浊流溢出来。
他们紧紧拥住彼此,在颤抖中共享了肉体带来绝顶的荒淫快感。
片刻后,乔蘅缓过劲,推着姜俞让他抽出肉棒,她卸力躺下,被柔软包裹。没了肉棒堵住,精液顺着甬道流出,合不上的穴口下洇湿了一块。
姜俞眼底晦暗,伸出手刮干净淌在外边的精液,两指塞进穴口,将精液塞了回去。
乔蘅没什么力气,睨了他一眼,带着艳色的语调抱怨,“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块敏感处。
“等!等一下,刚刚才!呃啊,嗯——!”
姜俞俯下身,用唇舌堵住了她的抗议。
“没事的娘子,不会怀孕的。”
所以——让他的东西多留一会儿吧。
谁问这个了?!乔蘅泄愤似的拍他的手臂。
姜俞扛起她一条腿,乔蘅侧躺着,抬手的力气也没了,只能躺在被褥上喘气了,实在不爽,动了动腿作势要踩他的脸。
脚踝被姜俞抓住,他闷笑两声,脸上是止不住的愉悦,于是又是几个吻落在脚背和小腿肚。
得了乔蘅两个白眼和一声“流氓”。
穴里作乱的手不知何时退出,乔蘅被艳丽的男鬼抱着腿拽近了距离,下一刻硬挺的阴茎捅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耐地蹙眉,乔蘅呼出一口热气,揪紧了被褥。
肉体相撞、皮肉粘连,姜俞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子孙袋也塞进那口穴里。
乔蘅受不住,叫他轻点,花心被他顶得又酸又麻,小腹不受控地绷紧。
姜俞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夹得闷哼,长手一捞,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继续顶弄。
这个体位……太深了……
乔蘅瞳孔失焦,指甲嵌进姜俞背上。
背后轻微的刺痛反倒叫姜俞露出有些疯狂的笑意,他的脑袋埋进乔蘅的颈窝,绮丽语调混乱地、不停地念着各种称谓。
思绪已然破碎的人,下意识地回应,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姜俞难以抑制地掐住她的腰往下按,几个深顶,精液射满了她的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昨夜做得过头了,乔蘅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轻纱来唤她起床时,身上倒是挺干爽的。不见他,应当是躲回伞里了。
“娘子瞧着精神不错,看来昨夜睡得很好了。”轻纱笑着,弯弯的眼睛明亮欢快,伤应当是不大要紧了。
乔蘅勾唇,“处理了刺客,还能吓唬某些人,当然开心了。”
一想到那个老头寝食难安,她就觉得无比畅快。
“两柱香后,诸位大人会在正堂接待江都来使,娘子可在二楼拐角隔帘后旁听。”
乔蘅颔首,收拾得差不多,便挪步到了隔帘后。
这里是露台与走廊间的通道,冬日里为了阻隔寒风才隔了两道厚帘子,此刻正好方便了你旁听。
轻纱已叫人燃了炭火,此处空间小,暖气漫开,也就不觉寒冷了。
“娘子盖上这个,孙医师特地嘱咐了,膝盖可不能受寒。”轻纱说着在乔蘅膝上又盖了层兔毛毯子。
“还是你细心。”
她话音刚落,正厅一阵骚动。
两人默契地不再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大人,久仰久仰。”来使的声音听着是个年轻人。
“陆大人,幸会幸会。”陈启文脸上挂着笑,同来使寒暄了两句。
姓陆,与乔蘅预想中的人选有所出入,姓氏倒是猜中了。
“怎么不见乔大人?”姓陆的使者扫了一圈,只见侍女和女卫,不见女官。
陈启文呵呵笑了两声,神色不变,“前些日子遇刺,少卿娘子受了伤,此时不便见客,陆大人海涵呐。”
使者迟疑,按他得到的消息,这位女官应当不曾受伤才是,可见众人神色坦然不似作假,他也不好多问,只能客套两句“早日康复”的话。
众人落座后,谈话切入正题。
明日午时叁刻,江都打开城门欢迎北地来使,陆使者特意选用了中都的旧称——秦都。
在座一些年纪轻的面色不愉,陈启文像是毫无察觉,与使者协商了明日入城的具体事宜。
客客气气地送走来使,众人并未散去,关上驿站的门,轻纱掀开隔帘,乔蘅从楼上下来。
“南楚气数将尽,只能逞此口舌之快,诸位何须在意。”
乔蘅和声宽慰在座同僚,她官衔最高,众人闻言也不再追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乔蘅在上首落座,陈启文便起身恭维:“乔少卿真是神机妙算,今日来使果真是南郡陆氏的人。”
“不过是误打误撞,陈寺丞谬赞了。”
陈启文是个圆滑的人,从不与人结仇,对于乔蘅这个占了他少卿位置的“上司”从没有表露过任何不满。
长主私底下也夸奖过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聪明。
众人在正厅中说了些进入江都后住所、行程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
回到自己屋中,乔蘅关上窗,站到阴影里,轻唤姜俞的名字。
男鬼悄然现身,“卿卿,你唤我。”
乔蘅听到他的称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陆琮是不是有个小他两岁的侄子?”
“你是说阿章?”姜俞凑到她身侧,手指悄悄勾住了她的。
“方才来的使者姓陆,我听着不像陆琮,会是陆章吗?我与他没见过几面,实在记不清了。”
“方才那个?那不是阿章。”
乔蘅若有所思,察觉到他愈发贴近的身影,抬手抵住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别得寸进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男鬼幽怨退开半步,相牵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乔蘅没理会他,“只怕陆氏主支已变,不晓得陆琮如何,我在中都几乎得不到他的消息。”
陆琮和卓君婚变,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乔蘅并不清楚。只是,周业难道能容许宠妃的前夫风风光光地活着吗?
姜俞不回应,乔蘅奇怪地望过去,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我和你说陆琮呢。”
“乐仙不必担心,琮兄过得还是不错的。”
“你知道?”
“他前些日子给我烧了信。”
乔蘅还想问下去,被他缠着亲了好一会儿。
“阴间人不好多语阳间事,”姜俞环住她,轻声解释,“乐仙可宽心,到了江都,一切自会明了。”
话说到这里,乔蘅便不再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午时,鸿胪寺一行人乘渡船,越过楚江,抵达江都城门。
伴作女侍的乔蘅默默地混在队伍里。
守卫检查了行李,无误后,城门大开。
一瞬间魂牵梦绕了十年的故地喧闹传进她耳中,恍若隔世。
队伍最前方的女子幕篱遮面,隔绝了所有好奇的、探究的目光。
江都的官员为其引路至清风驿,不敢有丝毫怠慢。
晚间,周平在楚王宫设宴,为他们这些“秦都”使者接风洗尘。
送走了接引的官员,乔蘅跟在“女官”身后,率先进了厢房。
待她关上门,轻纱一把掀开了幕篱,连灌了几杯茶水。
“这一路可紧张死我了。”轻纱拍着胸脯,缓过气,“那个什么姓王的官员,一路上话真多,要不是有陈大人在,我都怕自己说错话。”
乔蘅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辛苦你了,轻纱。你做得很好,就是要叫他们摸不清,越是怀疑,今晚的宴会越是精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纱嘿嘿笑了两声,“能帮上娘子的忙是轻纱之幸。”
晚间的宴会不可轻慢,乔蘅沐浴更衣后,由楚王宫中的车架迎至内庭。
一直到宫殿外,乔蘅才脱下幕篱,以真面目示人。
从她进入殿内,殿内所有官员的视线便全聚集到了她脸上。
殿内正中摆着叁张华贵的椅子,看来温泉宫的“太上皇”和贵太妃也来了。
乔蘅唇边勾起一抹笑,向左边望去,位次最前的是位白发老者,看清她的那一刻,老者瞳孔震颤,失手打翻了一旁的酒杯。
她在老者正对面的位置落座,四目相对,她向老者礼貌颔首。
何房立刻移开视线,像是见到了鬼,完全顾不上此举的失仪。
乔蘅心情愈发好,毫不吝啬笑脸。
从此刻开始,江都就要——天翻地覆了。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殿中响起司礼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她随着众人起身见礼,余光中叁人登上高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官行跪拜礼,乔蘅与同僚只是躬身行礼,也不称高台上人为太上皇。
此举傲慢,周业的目光在几个异类间逡巡,目露不满。
“陛下。”柔美的女声轻唤回周业的理智。
“免礼。”
乔蘅随众人落座,抬头的瞬间与高台上的美人对视,美人顿住,顷刻间红了眼眶。
卓君,许久不见。
乔蘅在心中默念,唇边抿出一个清浅的弧度。
萧卓君匆忙取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再抬眸,已是神色自若、仪态万方的贵太妃了。
“诸位使臣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实是辛苦。”一边年轻的小皇帝周平开口。
乔蘅起身,“大王言重,此行为百姓安居乐业,只要不再战乱,便是多受些形体之苦,我等也是心甘情愿的。”
乔蘅故意没有顺着小皇帝的意思,口称大王,更是不承认南楚正统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平面上也没有恼怒的神色,反倒十分赞同。
眼见殿内气氛古怪,陈启文起身打圆场,眯着他那双狐狸眼,叫人将赠礼抬上来。
话事的中心从乔蘅移到陈启文身上,他左右逢源,说话滴水不漏,场面上倒也和谐。
哦,倒是有人暗讽他们大周无人,议和的大任竟是由女人担当。
陈启文皮笑肉不笑,话中说他们见识浅薄,顺带恭维了长主和乔蘅一把。倒是叫这人又卖了个人情来,乔蘅暗想。
周业以身体不适为由,半途离席,卓君只能跟着。
酒过叁巡,乔蘅冷眼看着何房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席,她冷哼一声,对此并不在意。
瞧那个老头吓得,她又不打算要他的命。
陈启文应酬的时候,乔蘅也大致看了一圈南楚的官员,除了丁元良和何房两个老头,竟然都是些新面孔。
看来这十年周业没少打压异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索间,有人来到乔蘅面前,陈启文方要挡在她面前,便听这人说:
“下官是先朱阁老的女婿齐迁,见过乔少卿。”
乔蘅对陈启文挥挥手,陈启文会意。
“我有些醉了,想去外头吹吹风。方才来时见此处似乎有梅林,不知可否劳烦齐大人,为我指个路。”
齐迁自然应下,叫上几个宫女内侍跟着,二人来到不远处的梅林。
林中有一座四角小亭,齐迁吩咐随从到不远处候着,二人于亭间谈话。
“婉莹这些年过得如何?”
婉莹姓朱,她父亲十年前是当朝阁老,作为家中幺女,自小备受宠爱。北曲之祸,乔蘅一路向北,流亡千里,再无她音讯。
齐迁瞬间明了乔蘅话中真正想问的。
“北曲之祸后,岳丈并未被牵连,只是朝堂之路已非岳丈所追求的,岳丈在那之后便辞官回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啊……”乔蘅望向看得正盛的梅花,话锋一转,“你与婉莹成婚有几年了?”
齐迁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六年七个月了。”
“有孩子了吗?”
“一子一女。”
“儿子年岁大些?”
“正是。”
“你……”
齐迁对上乔蘅冰冷的视线,了然地回应,“不曾纳妾,也没有通房。此生唯婉莹一人。”
乔蘅这才勉强满意,“多谢齐大人,我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动身回去吧。改日得闲,必登门拜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都君臣的关注重点都放在了陈启文身上,乔蘅中途离席并没有几个人在意。
这正合乔蘅的意,她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宴席临近尾声,宾客渐渐散去,乔蘅正打算与同僚一同离宫,被一个侍女拦住。
“娘子留步,萧太妃有请。”侍女压低了声音,从衣袖中露出一枚玉佩。
乔蘅给了陈启文一个眼神,狐狸精立刻会意,躬身向她行礼,带着其余人先行离宫了。
楚王宫地方大,乔蘅坐了好一会儿轿子才到了太妃居住的宫殿。
青砖琉璃瓦,名贵的花类,不烬的烛火,即便是夜间也知此处主人的富贵。
一路行至内殿,更见一斑。
“奴只能带娘子到这儿,太妃娘娘就在里头,娘子请。”侍女说罢,垂首立在一旁。
乔蘅拨开面前的珠帘,窗边女子静静坐着,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她的第一眼,泪簌簌地落下。
“乐仙……”
萧卓君紧紧攥住了乔蘅的手,一时间哽咽再无法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走进,自己也是泪如泉涌,抬手环住她。
“活着……就好……”萧卓君哭腔难掩。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隐隐的啜泣声,萧卓君勉强平复心情,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抬头:“瞧我,真是失态,你快坐,我温了你爱喝的日铸雪芽。”
乔蘅抹去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个笑来,在她对面坐下,“是今岁的新茶?我可有口福了。”
“还是以前的味道。”乔蘅呷口茶,温声道。
萧卓君露出笑,有些怀念,“多像十年前呀,我、你、婉莹,总是坐在一块,煮酒饮茶……”
“世事无常,如今我能回来,日后多得是机会。”乔蘅垂下眼帘,“昔年我仓皇出逃,与你们断了音讯,没想到再见面,竟是以这样的身份。天家富贵,却也危机重重,卓君你这些年……”
萧卓君脸上涌现苦色,“你我相知多年,我难道是贪慕荣华之人?”
“我岂不知你。”
“就是清楚,光是猜你这些年在后宫吃的苦、前朝受的诋毁,我就心痛。”乔蘅眼中泛起泪光。
“我们姐妹间,没什么不可说的。”萧卓君为两人续茶。
十年前北曲之祸,萧家恐被牵连,急忙让萧卓君嫁给了定下婚约的陆氏的长子陆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日日惶恐,担忧你北上凶险,又怕哪天自己被推上刑场。”
可过去了一年多,周业没有任何动静,大家悬着的心渐渐落下来。
萧卓君与陆琮夫妻恩爱,虽然陆琮的祖父和父亲看不上她的出身,却也挑不出她的错处,而且婆母待她极好,日子也还算不错。
“有一日我去城郊的凤鸣观祈福,撞上了…皇帝微服出行。”
萧卓君眸中无光,语调冰冷。
皇帝见她貌美,想要将她接进后宫,只是君夺臣妻的事情传出去终归不大好听。
皇帝想要的东西,总有人千方百计地为其得到。
有人便想起了,北曲之祸时,萧卓君曾为罪人伴舞。
“以此为挟,逼迫我与他和离,若是不从,就要萧家和陆家满门的性命。”
那样滔天的权势,一个不满20岁的女子如何反抗的了。
乔蘅为好友的遭遇愤懑不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而且若不是进了宫,我也不会有今天的造化。”萧卓君扯起一抹笑,毫不掩饰眼中的野心,“这样想来,乐仙与我,其实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