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

第四十二章,往后这前朝后宫,督主说了算(1 / 2)

临近年关,白青岫前往镇子上购置年货,清晨去的,却直至黄昏未归。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可他们的相识彷如昨日,贺卿腿脚不便却也不喜欢待在温暖的屋内,他宁愿坐在院子里看风卷云舒,金乌西沉、红霞渐褪,人间落入了黑夜,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着星子,弦月朦胧不甚明朗。

冬日里的夜晚总是异常的寒冷,其实贺卿很喜欢这样安静的坐着,仿佛能听见溪水潺潺、空山鸟语,长安是很繁华,可却充满了算计争斗,也未必比现下要过得舒心。

正当百无聊赖之际,江引和白青岫的身形出现在了贺卿的视野中,江引身上挂着各色年货有些不堪重负,偏生白青岫还沾染了一身酒气倦懒地倚靠在江引的身上无知无觉。

贺卿蹙眉,殿下并非嗜酒之人,且他酒量颇好,这是喝了多少才成了这幅醉意朦胧的模样?

白青岫却在瞧见贺卿的那一瞬间,那浅淡的眼眸重新迸发了色彩,比那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上两分,他脚步虚浮有些跌跌撞撞地朝贺卿走来,然后直接倒在了贺卿的怀中。

贺卿及时地接住了白青岫,看向江引的目光满含无奈,似是在询问陛下是为何喝成这幅模样的。

江引先将东西都搁置在了屋内才又出门半跪在了二人面前:“更深露重,主子,我们先进屋?”

此时的白青岫异常固执,他打定主意赖在贺卿的身上了:“不要,我要贺卿。”

江引面露难色,如今陛下醉酒,督主身子不便,对于他而言两个都是主子,哪能让其中的一个去伺候另一个?

贺卿瞧出了对方的忧虑,他浅声道:“无妨,我会照顾好你家主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引的目光不由得移向贺卿的那条不甚方便的腿:“可是……”

贺卿失笑,那语调温柔却不失威严:“腿脚不便而已,又不是手断了。”

督主这般强硬,江引也就不好再坚持。

“你放心。”贺卿说罢便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了起来,白青岫的身量高大,分量更不算轻,扒在贺卿身上的模样怪异又可爱,贺卿刚要离去,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你觉得辰月如何?”

江引微愣,他有些不明白督主为何提及辰月,认真思索了一番评价道:“他很好。”

“嗯。”贺卿微微颔首便不再理会对方,一双手托着白青岫的臀部,那颗在自己颈侧蹭来蹭去的脑袋令他有些不堪重负。

贺卿并非按着皇室的那一套培养暗卫,说是暗卫但大多都是因缘际会且无处可去而被贺卿带回家的可怜人,说是弟子、家人,也不为过。

将他们培养成才自是耗费了许多心力,可他们并不是寻常的家仆丫鬟亦或者宫女侍卫,到了年纪便能谈婚论嫁,他们在这个世上没有身份,甚至于没有一个恰当的姓名。

他们为主子而生,也为主子而死,是主子手中再称手不过的一样武器,而非是人。

贺卿虽说存了利用的心思培养辰月他们,可却并未刻意抹杀他们为人的情感,他们有情绪、也有喜好,几年前这些人就都恢复了自由,除却辰月,他固执地听从最初的命令,替自己守护着白青岫。

其实贺卿对辰月是有几分愧疚的,如今见他们这样似乎也不错,毕竟暗卫刀山火海的,娶妻对彼此而言都算是负累,他们侍奉同一个主子,彼此就是这世间唯一在意之人,谁也不会成为谁的拖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辰月称得上天纵奇才,若论武功,江引要次一些,论年纪,却是江引年长。

只是殿下或许并未发现这二人的事,殿下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他擅长窥探人心,在窥探他人感情方面却逊色了些。

贺卿从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他过往的经历练就了如今的心性,也是现在才蓦地发觉自己或许真的是太过多思多想了。

贺卿抱着白青岫正欲往屋内走去却被江引叫住了:“督主。”

贺卿停住了脚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江引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主子他——比他以为的,要更在意您。”

贺卿颔首表达自己听见了,却并未回答江引,他目光移向白青岫,面庞在朦胧的光晕下是那样的柔情,白青岫的面颊微红那眼中氲氤着几分雾气看向贺卿的目光是那样的无辜,被看得似乎有些无措又将脑袋重新埋回了贺卿的颈侧。

贺卿的目光微暗,心中的凌虐欲升腾而起,哑声道:“殿下,我们回房。”

他抱着白青岫那步履缓慢而又坚定地走近进了屋门,他们从漆黑的夜里一步步地走向了那光与影的交界处。

贺卿的腿脚不便,那步履算不得好看,甚至于有些狼狈,整个人仿佛是风一吹便会倒的瘦削,身形却是如松如竹的挺拔……

屋内地炭火烧得很旺,是如春般的温暖,将寒冷隔绝在屋墙之外,木窗开着,灌进来的冷风摇曳着烛光。

暖色的光芒填满了整个空间,各色的年货被堆积在屋内,贺卿将白青岫搁在了床上后去关了屋门,一转身却又发现白青岫竟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贺卿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他忍不住出声调侃了句:“是该说你醉了好,还是没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白青岫的那双蓝眸骨碌碌地转了转,看起来“机智”得很,他张开双手一副索要拥抱的姿态,见贺卿并未动作,眼眸中便瞬间盛满了水汽,当第一滴晶莹从眼中滑落的时候便再也控制不住,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帘一般簌簌地往下落着。

贺卿当场便慌了神,他见过各种模样的殿下,却唯独没见过这样的。

一颗心立时变作柔软,哪怕前路是什么刀山火海也无所谓了。

贺卿将人揽入怀中,言语温柔的哄着对方:“好好的,哭什么呢?”

“贺卿,对不起。”白青岫呜呜咽咽地抽泣着,那声音委屈至极,“朕可是皇帝。

前几日朕都这样了、都这样了,你却那样对我。

你说过我乖一点你就会一直宠我的,可竟然不作数了。

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你在这里好生逍遥快活……”

“怎么会呢?我对殿下说过的话永远作数。”贺卿轻抚着白青岫的后背温声哄着对方。

殿下的声音那样的委屈,将他认为的重点重复两遍,惹得贺卿心疼不已,可他也总算清楚殿下为何要喝这样多的酒了,原来是借酒浇愁。

前个几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将殿下压在了塌上对其说道:“殿下如今比我厉害,若是不喜欢,随时可以推开我。”

他以为白青岫会抗拒,可意料之外的是,白青岫的面颊染上了一抹绯色,他并未言语的羞涩姿态算是默认的接受。

贺卿俯首咬上白青岫的唇瓣同时,白青岫回吻住了他。

那亲吻万分热烈,白青岫近乎于纵容般的张开了唇齿承受着贺卿的攻城略地。

贺卿的手掌在白青岫的身上不断地游移着,在解开对方里衣的衣带的时候,白青岫回抱住了他。

贺卿愣怔在了原地,他从未想过殿下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般意味明显的求欢姿态,他如今是天子,想要什么没有?委屈自己的原因再明显不过。

殿下放下了他的自尊心和骄傲向自己求欢,却和从前不得已的刻意讨好不同,贺卿却停住了动作,他坐直了身子恢复了冷静的姿态告诉对方:“殿下,我饿了。”

白青岫僵在了原地久未动作,他会觉得尴尬吗?还是屈辱?

片刻后他敛了情绪起身整理衣衫,将被解开的衣带重新系了回去,坐到了床边开始穿鞋袜,那声音平静:“好,我去做饭。”

殿下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又怎么会不介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的心中满含苦涩,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耻于开口解释自己满足不了对方的这件事,那指甲微微嵌进了掌心不再去看对方。

他烦闷的想着:这里只是一间小破屋而已,这里什么也没有,而自己又称不上一个健全的男人,又拿什么满足对方呢?他也想不借用器具强势地进入殿下的身体占有标记,可是他做不到。

贺卿出神之际,他的身体被白青岫死死的抱着,那声音呜咽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姓名:“贺卿、贺卿……”

白青岫有些无理取闹地哭喊着:“你骗我,你都不想要碰我。”

怎么会呢?我已经肖想你无数个日日夜夜了。

贺卿亲吻过白青岫沾染着咸湿的面颊,而后在对方的耳畔呢喃道:“殿下,我们去床上做。”

醉了酒的殿下很乖,或者说如今的殿下一直就很乖。

殿下的肌肤如玉般细腻白皙,除却前几日的刀伤并无别的疤痕,脱下衣衫后将他的身材完全地展露了出来,本就高大的身量如今比自己宽厚上不知多少,那骨骼宽大肌肉饱满,五官深邃而凌厉,那彻底长开了的面庞明艳至极,美人不分性别,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

贺卿喜欢极了白青岫的这幅身材,这样的一个人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光是想到这一点便万分满足和兴奋了。

此时的殿下被解了衣衫,赤身裸体的模样似乎还有些羞涩,那面颊上的红晕许是醉酒的缘故,那双蓝眸有如瀚海般澄澈,却又那样无辜。

有时候往往是这样无辜的模样最为勾人,白青岫歪着脑袋哼哼唧唧的模样令贺卿忍不住地想要将他欺负到求饶、欺负到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扳过白青岫的脑袋,迫使着对方看着自己:“殿下看着我好不好?我很喜欢您此刻的表情。”

白青岫懵懵懂懂,似乎有延迟一般理解了一下贺卿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他转了转眼睛,似乎想要去抱对方,那双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他的思维不算清晰,有些委屈的想着:贺卿总是这样,每次都穿着衣裳做这种事。

白青岫在心中介意着,可也怕他的贺卿又跑了。

他认识贺卿这么些年,时至今日才清楚:其实贺卿怕黑,贺卿喜甜,贺卿看似风光霁月、实则也会自卑……

或许是他那一副残破不堪且满是疤痕的躯体令他总是喜欢穿着衣衫做这样的事,也或许是因为他本身特殊的癖好与凌虐欲,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会让他更有感觉。

不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其实都无所谓了。

白青岫觉得他从未如此情动过,比过往用情药的时候还要来得猛烈些。

他渴望贺卿,渴望同贺卿水乳交融、抵死缠绵……

贺卿覆在白青岫的身上,一双手在对方的身上不断地游移着,摩挲过对方的面颊、胸口、腰窝、小腹、腿间……

那粗粝的手掌给人以异样的情潮,偶尔用指节挑逗着白青岫胸口的乳粒、腿间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不断地啄吻过白青岫的身体,自上而下。

将胸口的乳粒含入口中舔舐吮吸着,又或者啃咬戳弄着,一只手覆在一侧轻拢慢捻抹复挑……

下身的欲望早已抬起了头,昂扬着跃跃欲试。

白青岫的眼眸中氲氤着雾气,被磋磨得思绪混沌,仿佛脑中只剩下了一团浆糊,他粗喘着、呻吟着,动作既迎合又抗拒。

他有些无措的抿唇,又不可遏制地叫出声来。

正当兴头上的时候贺卿却止住了动作饶有兴味地趴在对方的身上瞧着白青岫的面庞。

白青岫先是疑惑、再是茫然、最后是恍然大悟一般同贺卿说道:“贺卿只用手指也能弄哭我的。”

贺卿莞尔,既是两情相悦,又何必在意谁是承受方呢?

他在白青岫的耳畔低语问询了句:“白青岫,你想不想要我?”

在语毕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就彻底颠倒了过来,白青岫骑在贺卿的身上,那生动的眼睛里是满含兴奋的跃跃欲试,随后又蹙起了眉头犹豫道:“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语调,他答道:“可以呀。”

同记忆中的横冲直撞不同,如今的殿下技巧提高了不少,他下身的欲望坚硬,

那绽起的青筋和流出的汗珠表达着他此刻的难耐,偏生他还极有耐心且温柔地取悦着贺卿。

贺卿的衣衫尽褪,在看见这幅残破的躯体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红了眼,胸膛瘦削地几乎可以瞧得见根根肋骨,相较于记忆中那疤痕又增添了不少。

明明从前他的身体也很好的,白青岫珍视而温柔地亲吻过贺卿身上的每一处疤痕。

灯芯许久未剪,屋内的光芒暗淡了稍许,那烛泪滴落在了灯台上,陈旧的木床不断地发出窸窣的声响,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格外的惹人羞恼。

被亲吻过的地方微微发痒,贺卿有些无奈,似乎他的整个人都被吻得湿漉漉的了……

白青岫的手掌抚摸着贺卿的腰窝,在对方的脖颈处吮出一个殷红的吻痕,而后往下咬上了乳首。

胸口微麻的刺痛和腰侧传来的触感令贺卿不由自主地颤栗。

白青岫分开贺卿的双腿,掌心抚摸过对方的腿心到会阴再到那闭合着的后穴,指腹抚摸着那处褶皱跃跃欲试地要往入口探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咬上贺卿的下颚问他:“有感觉么?”

那动作温柔言语固执,他试图从贺卿的口中寻求一个答案。

贺卿拉过白青岫的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处,语调温柔地告诉对方:“有感觉的,这里——跳得很快。”

身体也同样很热。

白青岫眉眼微弯,他似乎十分满意贺卿的这个回答,便愈发卖力地伺候起贺卿来。

贺卿被磋磨得有些失神,直至指节钻入甬道,贺卿才察觉出一丝异样来:“你用了什么?”

“你要不要尝尝看?”白青岫指节在贺卿的甬道中不断地开拓着,言语无辜地评价了句,“贺卿的身体里好热、好软……”

贺卿看见了床边的那个蜂蜜罐子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于是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白青岫的脑袋。

白青岫指节探索到了贺卿甬道中的那处敏感点,肠肉在这一瞬间本能地绞紧,白青岫兴奋地说了句:“贺卿咬得我好紧啊。”

贺卿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句呻吟,听及殿下的言语平白生出几分羞恼来,多年前殿下也会磋磨那处,只是从前贺卿并未从中得到过多少快感,大部分男人说到底都是靠前面获取生理性的愉悦的,少了前面的器官,要贺卿单靠后面爽还是太过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强烈的感觉的确是生平第一次。

有些失控的陌生,贺卿不由得想到:这是被开发出来了吗?

等到后穴变得柔软湿润,被开拓出一个有些合不拢的肉洞,白青岫才将贺卿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扶着阳物顶了进去。

贺卿不可遏制地发出了一声黏腻而绵长的呻吟。

白青岫被勾得更加兴奋了些,他不断地挺动抽插着,吻了吻对方的唇瓣告诉他:“贺卿,我很喜欢你方才发出的声音。”

贺卿的身体几乎被对折,随着白青岫的动作摇摇晃晃,他忍不住回答了句:“殿下要是能把我弄哭,声音会更好听。”

“好。”白青岫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盯上了肉骨头的小狗狗,他只管他的埋头苦干。

粗喘着兴奋着要了贺卿一次又一次。

虽然最后没有被欺负得哭出来,贺卿被操得精神和躯体上都疲倦至极,却又被带着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无休无止的情事里,整个人浸着汗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粗喘着,那声音绵软而沙哑,不断说着不要了。

而白青岫恍若无觉,似乎更加兴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漫天的星子闪烁,下半的弦月却羞涩地藏进了云朵里。

等到翌日的黄昏时分,贺卿才悠悠醒转,虽然身子不爽,却难得地睡了个好觉,而这样的睡眠却是用一夜无眠换来的。

或许久未发现,昨夜的白青岫精力格外的旺盛,本来只是寻常的姿势,再后来渐渐地也就不寻常了起来。

他倒不需要出力,只是身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酸软和精神上的疲倦。

折腾了大半夜,末了白青岫去烧了一浴桶的热水为自己清理身体,可后来那桶热水也变成了刺骨的凉……

贺卿正欲起身,而白青岫在门外似乎听见了屋内的声响跑了进来将贺卿摁回了被窝里:“再休息一会。”

“再休息一会天就黑了。”贺卿张口方知自己的声音哑成了什么样子,喉咙就好像许久未曾饮水又被沙子磨过一般,原本就不大好的嗓子如今更是坏了个彻底。

这声音把始作俑者吓了一跳,白青岫满是歉疚地说了句:“抱歉,我昨夜喝醉了,要不您罚我吧。”

白青岫有些忘记了昨夜发生过什么,醒来的时候瞧见怀中人的身体上遍布淫靡的痕迹的时候,愧疚与满足感交织,他怕昨夜发生的事是自己强迫了贺卿,因此也只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直至现在,在看见贺卿现在的表情才算是彻底安定了下来:也或许昨晚是你情我愿?

贺卿睡得骨头都酥了,他挣扎着又坐起身来,略带疲倦地揉了揉额角,言语间满含无奈:“罚你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是残废太久了,若放在以前又怎么会被折腾成这幅虚弱的模样,在精力与体力方面都算得上是势均力敌,是可以让彼此都尽兴的。

贺卿见白青岫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又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白青岫一脸无辜:“蜂蜜呢?想泡一杯蜂蜜水给你润润嗓子。”

“不用找了。”贺卿在这一刻终于是黑了脸,看对方疑惑不解的目光到底还是补充了句,“被你吃了。”

到底是糟践了这么一罐上好的蜂蜜,先是被用在那处不说,后来更是把自己身上浇了个透,白青岫在自己身上甜来啃去末了还说了句:贺卿真甜。

那是自己甜吗?那是蜂蜜甜。

白青岫满含疑虑地说了句:“我能吃下那么一大罐吗?”

“不然呢?”贺卿反问,“你喝醉了能把我弄成这样,一罐蜂蜜又算得了什么?”

白青岫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清楚贺卿是生气了,却不知道怎么去哄对方,他其实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这或许是第一次贺卿对自己表露这样的情绪。

贺卿会对自己发脾气证明对方是否相信了自己的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沉吟半晌最终说了句:“我去做饭,你睡了这样久,一定饿了。”

睡这么久会不会饿不清楚,但做这么久一定会饿,贺卿无奈,他伸手拉过正欲起身的白青岫,或许用的力道大了些,直接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殿下,我同您回去,但我有个条件。”

白青岫也不问是什么条件,直接喜不自胜地应声道:“我答应你。”

“先听了我的条件再答应也不迟。”贺卿的表情严肃,他告诉白青岫,“我的条件是:将陛下的虎符和御玺都交给我保管。”

白青岫并未有任何的迟疑,他重复了一句:“好,我答应你。”

现在轮到贺卿不自在了,他疑惑地问了句:“您就不怕我做什么?”

“你会做什么?”白青岫忍俊不禁,他用食指戳了戳对方的心口,“你这里有家国天下,你想做什么?

你只是不信我。

我拥有的东西太多也太过诱人,你怕我假以时日权衡利弊之下,会因为别的存在而舍弃你。”

贺卿微怔,他的殿下总是这般容易看穿自己的心思,偏生两个最会玩弄人心的人凑到了一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最开始的利用至今,他们说是共同走过了万水千山也不为过,他们有无数个理由一刀两断,可能走到今时今日却还是因为那份喜欢。

是啊,殿下坐拥万里江山,他有的太多了:美人、财富、权利、珍宝……

只要他想,他都可以拥有,所以贺卿才不确定,若他们只是山野村夫,便在此地相守一生也不错,可他是皇帝,他拥有这世间几乎所有人都想拥有的东西。

白青岫躺在贺卿的怀中温声软语地告诉对方:“没关系的,不止是御玺、虎符,凤印也可以给您。

往后这前朝后宫,督主说了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岁末除夕团圆夜,天上的星子与月给人间的万家灯火让了路,那漆黑的幕布下,点点灯光汇聚成了暖色的海,平日里早该陷入寂静的村庄也难得热闹。

虽然没有烟火,但那爆竹声阵阵,孩童在路边玩闹,妇人在溪水边洗菜,那炊烟袅袅,人群来往,在这样的节日里总会满含笑意地问好。

屋内烧着的炭盆温暖,桌角的油灯明亮,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贺卿坐在陈旧的木桌前,手持一柄刻刀往桃木板上刻字,等刻完再上一层色便是新年的桃符了。

将热闹隔绝在屋墙之外,贺卿的动作认真而专注,上了年纪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发出了刺耳又突兀的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下格外的清晰。

冷风急切地灌了进来,贺卿本能地打了个哆嗦,他抬头将视线移向门口的方向,忍不住叮嘱了句:“进来记得将门关好。”

白青岫彻底推开了屋门,一身锦衣华服是出现在贺卿眼中的色彩是那样的浓烈,他手中拎着一坛酒,整个人是明艳的红,这样的炽热的人同这地方是极为不相配的,他应该待在那人间最风流富贵的去处。

白青岫钻进屋内,顺手关了门栓上门栓,将酒坛子随意地搁在了桌上后搭了条矮凳坐在贺卿的身边烤火取暖。

而在白青岫的眼中,贺卿若没有经历过那些变故和遭遇,他应该是这深山中的兰、春日里的雪,清贵而不染世俗,可偏生这样的一个人,身处这世间最世俗的去处。

白青岫坐在矮凳上,比贺卿要矮一截,他靠在贺卿的身上,好似那凶猛的山君伪装成了柔软的狸奴依偎在主人的怀中。

他们两个人骨子里都太过强势,可若要长久地在一起,就必然要互相妥协包容些,白青岫并不介意做那个“弱势”的那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选择,不论是给对方怎样的身份其实都是委屈了他,如贺卿所说,他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更何况,贺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世间所有的刑罚都不能使他弯腰,但只要自己掉个眼泪他就心软了。

与其说是心软,倒不如说是用情至深,事实上在感情里,贺卿才是弱势且不自信的那方。

所以无论如何,白青岫都舍不得了。

白青岫的目光追随着贺卿的动作满是好奇:“神荼,郁垒。

这便是桃符么?

为什么不用笔,这样太过麻烦了。”

“祈福避祸之用,左右闲来无事,这样挂在门上即便经历了风雨也不会褪色,能长久地用一年再又用新桃换旧符。

宫中许是没有这样的习俗。

在我年幼时,每年新岁,父亲便会请先生到家中写桃符。”贺卿微垂着眼睑,言语温柔而耐心,余光瞥见白青岫的衣衫垂落到了地上不自觉地蹙了眉,又问了句,“那些糖都分出去了?”

“分出去了。本来是我买给你的,你又让我分给那些小孩子。”白青岫咕哝了一句,好似不满的抱怨,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看向桌上的酒坛子努了努嘴,,“对了,这坛酒是村子里的张家大娘送给我的屠苏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莞尔:“我又不是孩子,那些糖果对我来说太甜了。

再说了,难得新年也让孩子们高兴些。”

贺卿雕琢完了最后一笔,终于注意力转移到了白青岫身上:“民间酒水精贵,你猜她为什么要送你这样贵重的东西?”

“难道不是因为我人缘好?”白青岫回答得理直气壮,末了他又补充了句,“倒是贺卿明明喜欢吃甜的东西却一直不肯承认。”

白青岫觉得,他好喜欢就这样同贺卿待在一块,每天就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恬淡而闲适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贺卿睨了白青岫一眼,不知道是佩服他的自信,还是旁的什么:“她家的小女儿去岁及笄,尚未定亲,你们之间也算是相配,她那女儿虽算不上倾城绝色,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白青岫恍然大悟,他极有求生欲地起身拿过酒坛子转身欲走,那言语间有几分幽怨:“既如此我即刻便将这酒还与对方。

只是贺卿你明明清楚我的心意,却还要这般说我。

再说了,眼前不是有一个倾城绝色的美人,我又何必去看那小家碧玉一眼?”

“收都收下了,还回去又算什么?

大不了下次送个更贵的东西给人家就好了。”贺卿拦住了白青岫,他只觉得殿下的年岁越发回去了,如今竟不如弱冠之岁的时候稳重,或许是在乡野,不需要整日里勾心斗角,在自己的面前也表现得喜形于色、行止由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不依不饶地还要往外跑,贺卿无奈只好认错:“殿下,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白青岫本来也没有生气,听及此言直接顺着杆子爬了下来,他退了回去抱着酒坛子坐在了桌上低头看向贺卿,眼中映着暖色的光芒认真地问了句:“贺卿,你是不是很在意旁人用些一般用来形容女人的词汇来形容你?”

贺卿其实将情绪掩藏得很好,但白青岫还是察觉到了,或许从前就隐约有这样的认识,只是到了如今才算是彻底上了心。

眼前的这个人,总是习惯为他人遮风挡雨,而自己承担一切,将他的心思掩藏得极深从不主动开口,这样的性格的确是有些“讨厌”啊。

白青岫这才意识到从前的自己是有多高高在上,他将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权位上,放在贺卿身上的又有几分呢?

才会到今日才看清关于贺卿的许多事物。

贺卿并未回答,抬眼看向白青岫的目光却满含惊讶。

白青岫了然,他又问贺卿:“那贺卿觉得我算是漂亮吗?”

何止是漂亮,那是一种明艳到嚣张的美,寻常人看了根本难以忽略。

那是倾国倾城色,惊为天下人。

贺卿答:“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贺卿张了张口:“喜欢。”

白青岫轻声笑了,他言语好似怀念般娓娓道来:“我大抵是随了母亲的长相,她是异域随着使臣的那一大堆贡品一同进献给父皇的美人。

相貌与中原人不同,但亦是倾城之姿,父皇虽后宫佳丽三千,但他从前没尝过那样特别的一个美人,自然觉得新鲜,也算是受宠吧。

后来来晋为妃位又怀了我。

可她是异国来的孤女,在大宁没有任何的势力,更是母家远在万里之外。

她的恩宠、她的地位,都是虚的。

皇帝的恩宠就好比朝露,我母妃后来过得很辛苦,却还在苦心孤诣地为我绸缪,江引就是她留给我的。

至于我,我幼年时五官尚未长开,那容貌更是同姑娘家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称我为公主、若单纯的夸我漂亮什么的其实也无妨,只是那说辞难听,总带着些侮辱人的意味。

我虽为皇子,却是有异国的血脉,所有人都默认了我与皇位无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凭什么能坐上皇位呢?

凭我这一副好相貌?靠卖身么?”

白青岫说及此处似乎有些不好的情绪在里面,言语微顿随后又继续道:“时至今日,我却觉得那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如今我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又有何人敢置喙我的出生,评价我的相貌?

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贺卿,阳刚之气同外貌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的夫君。”

白青岫的声音很轻,落在贺卿的耳中却很重,每一个字都凿在了他的心上,此生难忘。

贺卿知道殿下善于窥探人心,却不知道对方竟会如此心细如发,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类人,只是曾经的殿下不愿意在这方面用心而已。

他出生在乡绅富贾之家,也曾无忧无虑,也曾被众星拱月,也曾有过天真肆意的少年意气,也曾有过幼稚而又崇高的理想……

后来家中遭逢变故,又因为这一副过于出色的皮囊,入了权宦的眼,受尽折辱成了世人口中所谓的不阴不阳的没根的东西,成了和他曾经厌恶的人一般无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真不在意这幅样貌么?

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副皮囊惹出的祸事不少,之所以不毁去这张脸不过是因为这也是可以利用的存在。

其实当你的容貌与你的权势不匹配的时候,它势必惹人觊觎,也自然会给你带来不少的灾难,风险与收益并存而已。

直至后来他坐上了厂公的位置,成了所谓的九千岁、世人口中那残忍的存在,也就无人再敢置喙和觊觎他的相貌了。

可那成为了一个皮肉下的暗疮、一根没入心底的细刺,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可偶尔还是会细细密密地泛着疼。

你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的夫君。

这是一句简单而又那般珍贵的话语,胜过历史上所有的才子词人写过的缠绵悱恻的诗词歌赋。

贺卿深深地看着白青岫,陷落于对方眼中那一片湛蓝的瀚海久未言语。

那目光太过深情,也太过沉重,白青岫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他干脆将酒坛子一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弯腰将贺卿打横抱起,试图换一个轻快的话题:“难得过一次寻常百姓家的除夕,要不要去镇子上?

镇子上有烟火,据说是无比寻常的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是不是很喜欢听我唤你夫君?”白青岫发觉了贺卿的异样,明明上床的时候万分坦率,却在这时候红了耳廓,那绯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贺卿的双手本能地攀上白青岫的肩头,似乎有些紧张,言语却是平静:“随你。”

白青岫岂不知贺卿在担心什么?

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如今的贺卿怕人,可一直远离生人也不是个办法。

白青岫收走了贺卿身上的利器,又守着对方,如今他的情况好了稍许,也可以尝试一二,若真的有什么,还有自己……

本就天寒地冻,入了夜更是刺骨的冷,白青岫将人裹了个严实,又往汤婆子里灌了热水给贺卿抱着。

贺卿跨坐在马上,有些不堪重负,他无奈地说了句:“我还没有那样脆弱。”

白青岫跨身上马,他坐在贺卿的前面替他挡去了北风,手持缰绳在无边的夜色里疾驰,那风声呼啸,刚说出口的言语立时便被碾碎消散:“我知道,可我就是怕你会冷。”

贺卿的一只手环着白青岫的腰,那风声太大,锦帽更是遮住了他的双耳,没听见白青岫说的什么,也就只能认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前公子过得太苦了,动不动就被那些个主子打骂责罚,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他的腿脚受不得寒,每到阴雨天便会疼痛难忍,他从来不会跟我们说这些事,却在私下里看过许多大夫。”这是朔月告诉白青岫的有关贺卿的事。

从前便如此,更遑论如今呢?

白青岫当然清楚贺卿并不脆弱,他的意志比任何人都强大,可这并非他糟践自己的身体的原因,对方可以不在意,但自己不能不上心。

这是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镇上又怎么可能不热闹?

花灯如昼,烟火璀璨。

街市上商贩们吆喝,人群往来,这热闹拂去了冬日里的寒意。

有些的吃食或许是当地才有的,至少从前的白青岫从未见过,还有许多卖孩子喜欢的玩具以及年节里才会有的桃符之类的物件。

无所谓世俗的目光,白青岫牵着贺卿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他的余光时刻注意着贺卿以防意外,又忍不住靠近了些在对方的耳畔低语了句:“贺卿,要不要我抱你?”

贺卿忍俊不禁:“你还嫌我们现在不够惹眼么?”

两个相貌过于出众的男子在人群中牵手未免过于惹人注目,话虽如此,贺卿与之交握的手却从未想过挣开,其中贺卿的腿脚不便更是令人忍不住用那满是惋惜的目光多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如今他已经不那么频繁地梦魇了,除却利器能给以他安全感,牵着殿下的手似乎也不错。

没有人比贺卿更清楚自己的症状,他清楚怎样控制和缓解自身的病情,如今至少可以同生人说上那么两句话。

贺卿被这喧闹感染,忍不住同白青岫低声说了句:“难得年节,你不如给辰月他们放个假,此地远离长安,也没人清楚我们的身份,无须时刻尽职尽责地保护你我。”

他们是远离长安了,将重担交由了林询,林询成了最辛苦的那个,如今恐怕成为了第二个“贺卿”,四面受敌。

陛下病重,林询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其实他没有贺卿当年经营的令人侧目的权势,更不够心狠,他天生做不了奸雄,也只能短暂的平衡朝堂的诸方势力而已。

“那就给他们放两日的假。”白青岫说完这句话后,贺卿便感觉到了跟随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远去。

白青岫虽然答应了下来,看向贺卿的目光却是疑惑。

贺卿莞尔,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哪有什么不可泄露的?白青岫也隐约察觉了那两个人的情况,虽然都听命于自己,但从前他们是死生不复相见的敌对关系,若非无可奈何,他们是不会像如今这般隐匿于一处的。

街市上热闹,孩童挤在人群间奔跑嬉戏,绚烂的烟火升腾而起在夜空中绽放,转瞬即逝。

闲逛之余,白青岫不知道从刚才路过的摊子上顺了点什么,他转头叫了声贺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应声:“嗯?”

两人目光相触,眼底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和或明或暗的光亮。

白青岫站立在了原地,唇角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伸出另一只手来在贺卿的眼前摊开手掌:“喏,松子糖。”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周遭那般绚烂的色彩剥离成了黑白,而贺卿只看得见眼前的这一抹红。

或许是三生有幸,才能够遇见眼前的人。

贺卿接过糖果剥了糖纸顺手将其塞入了白青岫的口中,言笑晏晏地问了句:“甜么?”

甜意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白青岫愣愣的点了点头。

贺卿牵着白青岫的手,继续在这条路上漫步。

他有些明白为何前人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了。

就好比此刻,明明是那样喧闹的场景,可自己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贺卿,我知道你进宫之前的事。”白青岫的嘴里含着糖,说话有些含混不清的意味,又或许是怕贺卿闭口不言,他又强调了句,“朔月都知道一些你从前的事,作为你的枕边人,你觉得我一无所知合适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又从哪里开始说呢?

过往的经历在记忆中成为了衔接并不连贯的片段,不甚分明。

若要讲故事的话,这里的热闹就有些不合适了,他们干脆上了镇上一家酒楼的楼顶坐下,仰观烟火璀璨、俯瞰人群往来……

白青岫找了个合适的姿势窝在贺卿的怀中听对方叙述,偶尔会提出自己的问题:

“贺卿的家在哪儿呢?”

“就在这洛城。”

“后来还回去过么?”

“斯人不再,没有再回去的必要了。”

“报过仇了吗?”

“我杀了那人的全家,殿下是否会觉得我太过心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摇头否认,或许其中有无辜之人,但面对血海深仇谁又能真正做到理智?更何况贺卿的家人就不无辜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怎么舍得责怪,只是有一种无法替对方分担痛苦的无力与心疼,他感同身受的仇视着害了贺卿一家的罪魁祸首。

白青岫抱着贺卿的手紧了紧,试图给以对方温暖:“往事已矣,如今贺卿有我了,我很厉害的,绝对不会被人害死。”

贺卿没说的是,彼时大仇得报的他是极为快意的,经年后如今的他却生出了几分后悔来,他这样做和他的仇人又有什么区别呢?祸不及家小,那一家老小,也并非全是恶人。

贺卿简略地概括了他过往十余年的经历,说得越风轻云淡、越言简意赅,白青岫却越心疼,他本该是天上月,可月亮却落入了泥淖……

贺卿提及:殿下曾经送给我过一颗松子糖。

白青岫对于自己忘记了那段前尘往事总有些遗憾与愧疚,他忍不住问了句:“然后您就爱上我了?”

贺卿否认:“没有,您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呢,我的癖好还没有那样的变态。

后来我被当时的厂公带进了宫,一年见不了您两次面,哪怕是见了也只是向您请安或是远远地瞧上一眼。

看您过得辛苦却无能为力,后来有权势了便悄悄地护您一二。”

贺卿眉目温柔,想起了旧事言语间满含笑意:“再然后,您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不对,对您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白青岫抬头啄了啄贺卿的下颚道:“才不是,贺卿能够喜欢我,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是我错了,辜负了你的心意。”

贺卿眸色微暗,他的指节扣住了白青岫的下颚,俯身咬上对方的唇瓣。

白青岫顺从地张口,将主动权交给了贺卿。

两个人的唇齿交缠,交换了一个濡湿而漫长的亲吻。

彼此的眼中沾染了难耐的情欲,贺卿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殿下,我饿了。”

白青岫言语无辜:“哪里饿?”

贺卿忍俊不禁,满含戏谑地看着白青岫说道:“肚子饿。”

白青岫从贺卿的怀中钻了出来,正襟危坐,试图掩盖他不正常的想法:“那我们去酒楼用膳?”

贺卿答:“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地便是酒楼,许是两人衣着谈吐不俗,他们要了包厢又出手阔绰,老板娘便亲自来招待他们了。

因为对着贺卿的态度太过殷切,惹得白青岫喝了一壶的醋,言语间散发着酸味:“那老板娘是不是看上你了?”

贺卿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她对你也热情得很。”

老板娘哪里是对他们热情,分明是对钱热情。

这大抵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两人坐在二楼的窗边,这里比楼顶要暖和、比街市上要惬意。

偶然瞧见了几只孔明灯缓慢地升腾而起,化作了天上微弱的星子。

贺卿眼底闪过一丝怀念,下意识地说了句:“我也会做那灯,那时候喜欢将心愿写在灯上说与天上的神明,又怕人间的孔明灯太多,神仙看不到我的心愿,于是放上许多的灯只也不觉得满意。”

世人总对从未见过的存在心存敬畏之心,贺卿也有过喜欢放孔明灯、河灯许愿的时候,也去过寺庙、道观,可到头来谁又听见了他的心愿。

亲近之人尚且不可信,又何必去信那虚无缥缈的神明?

还是说人生苦得看不见希望,因此给自己一个努力活下去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想象了一下那时候的贺卿是何模样,而后告诉对方:“以后贺卿可以把心愿说给我听,若是我实现不了,那么那些神明也应该是不管用的。”

若这一年这样平淡地过去倒也罢了,可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某个滴酒不沾的人看向白青岫的目光有些丧失理智的危险,白青岫警惕心起,连忙叫来了老板娘问了句:“你这些东西里有酒么?”

老板娘匆匆忙忙地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最后长舒了一口气解释道:“那壶是茶酒,还有这道甜品里面加了米粮。

大过年的当然要喝点酒的咯,给小孩儿喝都没事的,这是怎么了……”

数年前经历的事情涌上心头,白青岫至今还觉得疼,心中升腾起苦涩与无奈,耳中有些嗡鸣,他听不清老板娘言语不休地讲了一堆什么,拉着贺卿便往外走去。

白青岫想带贺卿去客栈又觉得不能让人尽兴,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地方可去——花街柳巷、秦楼楚馆。

醉酒的贺卿倒是正常的很,指的是同多年前别无二致的正常,白青岫并非抗拒,而是经年未见这幅模样的贺卿有些陌生,行为举止都是那样的强势而霸道,不容他人抗拒。

白青岫既希望贺卿能够痊愈,又希望他能够试着多依赖自己一些。

更何况这是在人潮涌动的街市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你冷静一些,这里到处都是人。”白青岫的提醒显得那般无力,此刻他既要保卫自己的贞操又担心眼前人生气。

至少他做不出在人群中同贺卿交合的事,怕不是连夜想换个地方生活。

两个人在街市上拉拉扯扯,贺卿险先将白青岫的衣带扯了下来,手刚要从白青岫的脖颈处伸入又被白青岫及时地抓住了。

贺卿黑着脸,一副你不要不识好歹的模样。

事急从权、时不我待,他们不能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了,白青岫放软了语调诱哄着贺卿:“贺卿、督主、哥哥、夫君……”

那尾音拉长,黏腻又暧昧,他将所有的称呼都叫了个遍,求饶道:“我抱您好不好?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我再让您弄……”

单论武力,白青岫是比不过贺卿的,贺卿是自幼的基础,又经历了无数的刀光剑影,而白青岫因为身份的缘故,他向来是被保护的那个,空有一身武艺也难有机会同他人真刀实枪地以命相搏。

即便如今的贺卿有一条腿不方便,他霸道起来也令白青岫无法抗拒,也或许是,根本不想抗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灯火璀璨,白青岫抱着贺卿在人群中穿梭,身形有如惊鸿掠影,但如果有人眼尖的话或许是可以察觉得到此刻的贺卿有多急色。

过往的二十余年,白青岫大部分时间身在宫墙之中,他没有寻常王公子弟共通的喜好,这也是他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楼里的老鸨太过好客,还有那些姑娘们的目光就好像黏在贺卿同自己身上似的,或许仅凭穿着就可以判定这是个“大客户”,但这热情委实令白青岫招架不住。

更何况若真的同这些人发生些什么,吃亏的到底是谁?

而醉酒的贺卿眼中只剩下了白青岫,更不顾什么礼义廉耻,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人扒个精光。

白青岫被磋磨得不行,他干脆将一袋金子都丢给了老鸨,他的解释没什么说服力:“这人中春药了,不需要你们。

只需要给我们个干净的房间,将里面的东西换成新的,快点。”

老鸨打开钱袋子笑得牙不见眼,高声催促着小厮们去了,每句话都不离这位出手阔绰的“爷”。

贺卿急色,白青岫也不遑多让,他哪里分得出心力去吃茶水点心。

众人对两人的关系了然,满是惋惜之色,当然还有男女跃跃欲试,不过被白青岫的厉色吓了回去。

这中间最高兴的莫过于老鸨,她今日赚的比得上往常一旬赚的了,给钱就行,又哪管客人是来做什么的?

在老鸨眼中,白青岫就是活的财神爷,他们若喜欢在青楼找一些情趣,便是日日来都行,只是听他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那穿着气度想是来自大地方的,这生意兴许也就做这么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断袖之事并不少见,更多的是那肥肠满脑的富家子弟追求新鲜,像眼前两位这般天人之姿的却是少见,看情况给钱的那位还是下面的那个。

或许是本着漂亮的事物多看两眼也是好的,白青岫全程如坐针毡。

倒是贺卿恍若无觉专心致志地与白青岫“搏斗”着。

今日在旁人的眼中有多荒唐都无所谓了,左右此地相距京城甚远,而回到长安后他还是那个杀伐决断的皇帝。

等伙计过来说房间布置好了,白青岫便抱着贺卿窜上了楼。

才进房门,白青岫腰间的宫绦便不知落在了哪儿,大氅落在了地上,衣带被解开,露出了莹白的胸膛,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白青岫才关上房门,贺卿便将人抵在了门上,他强势地将左腿挤入白青岫的腿间,一只手扣上对方的后脑,将他的猎物彻底地圈入了怀中。

另一只手掌自锁骨一路摩挲到喉结,继而掐上对方的下颚,拇指的指腹漫不经心地碾过对方的唇瓣。

贺卿顶了顶白青岫腿间兴奋的欲望,轻声道:“殿下,您现在好漂亮。”

殿下的眼中如繁星璀璨,满是对渴望的神情,是如春水般的潋滟。

语毕,贺卿覆上了白青岫的唇瓣,下身被猝不及防地作弄,白青岫本能地抗拒,而在他分神的一瞬间,便只能任由贺卿掠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被吻得有些失神,他可以想象得出贺卿说得漂亮是哪种漂亮,一路上被磋磨了那样久,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一开始白青岫就没想着掌握主动权,接下来便只剩下被动承受,白青岫本能地环抱着贺卿接纳着对方的亲吻,与之交缠直至唇齿微麻。

白青岫的顺从令贺卿有些疑惑的不可置信,他用肯定句说出了疑惑的语调:“你愿意的。”

可他分明在说:你怎么会愿意呢?

白青岫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言语认真而肯定:“我愿意的。”

而后回应白青岫的是更激烈的热情。

从门口到床上的这一小段路,白青岫的衣衫落了一地,等到被贺卿摁倒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赤条条的了。

贺卿的掌心微凉,在白青岫的身上不断地游移着惹得人生理性的颤栗。

胸口突然而然的疼痛感令白青岫从欲望里清醒了过来,本能地痛呼出声,那双下意识想要去制止贺卿的双手被束缚在了床头。

床是特制过的床,四肢大张着被镣铐束缚,不得动弹只能任人施为,白青岫记忆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却被贺卿的言语打了回去,他说:“这里的东西不见了。”

贺卿的目光好似打量货物,一只手覆在白青岫的胸口有些凶狠地揉捏着,将茱萸玩弄得有些坚硬的刺痛,指甲戳弄着,偶尔又用拇指捏着那点拉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对环早已被取下丢弃,而乳珠上的孔洞也早已愈合,这是曾经贺卿给他打下的标记,是白青岫认为的屈辱所在。

白青岫被玩弄得有些难耐,他本能地挣动着,而下身被对方握住后不敢再动弹,白青岫言语柔软而又坚定,他说:“我们可以等回去再穿一次。

我是你的,白青岫是贺卿的。”

“你是我的。”贺卿重复了一句,那性器被掌握在手中有些蓬勃的跃跃欲试,是那样鲜活的反应啊,一点也不乖。

贺卿开始套弄柱身,抚慰着囊袋,偶尔用指尖去刺激顶端,熟稔的技巧将对方的欲望牵引到了顶峰。

白青岫粗喘着,随着贺卿的动作挺动腰身,对方衣冠齐整,而自己却大张着双腿被人玩弄至此,那羞耻感似乎也化作了情潮,被磋磨得有些迷蒙。

仿佛听得见自己热烈的心跳声,热流向下涌去,阳物在贺卿的动作下是坚硬到有些刺痛的急欲宣泄,最可怕的是,白青岫竟然猜得出贺卿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或许对方没办法像正常男人一样去占有,便万分喜欢掌控自己下身的欲望。

将自己的欲望挑逗至顶峰,又硬生生地跌落下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会让他觉得兴奋吗?

贺卿取来了银色的金属小笼子,将白青岫的性器一点点地放了进去。

下身的情潮被残忍地掐灭,被强行塞入那样狭小的笼中,那疼痛感令白青岫呜咽出声,身躯疼得渗出了生理性的冷汗,胸膛剧烈地喘息着起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笼子的空间恰到好处,让你能够起反应却不能完全起反应,下身的性器完全勃起势必又会感受到方才的疼痛感而重新变得疲软。

白青岫的目光氲氤着水汽,无辜地看着贺卿的目光像是求饶。

而做完了这件事地贺卿似乎越发兴奋了,目光炽热地在白青岫的身上不断地游移着:“这样,殿下就不能一直发骚了。”

青楼里还有正常的脂膏么?应该是没有的。

那一罐催情成分的脂膏都被用在了白青岫的身上,涂抹在了他的敏感处,白青岫不断地粗喘着、发出暧昧而淫靡的呻吟,他试图自救般地扭动着躯体,却是被束缚着的无力。

身躯就好似被什么虫蚁噬咬一般,唯胸口和后穴犹甚,是密密麻麻的刺痛与痒意,需要更凶狠的对待来纾解。

脂膏在后穴融化的触感清晰,本能地瓮合着将晶莹吐出,濡湿了穴口和下身的布料,仿佛在不断地邀请着对方。

下身的笼子令他反复清醒,而催情之物的刺激令他急欲深陷情潮,两相折磨之下,白青岫觉得他要被玩坏了,此刻的他无暇思考,所有的一切化成了一个念头:我想要贺卿。

白青岫不知被放置着注视了多久,直至贺卿俯身在白青岫的耳畔低语呢喃:“殿下,您知不知道您现在有多淫荡?”

暧昧又带着些羞辱的意味,生理性的泪水从白青岫的眼眶滑落,他说:“那您喜欢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督主,您帮帮我好不好?”

为什么他会这样坦然地接纳这样的对待?贺卿不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往白青岫的腰间垫了条锦被,双腿被分开屈起,指节自然而然地探入了那个湿润不已的甬道之中,他仿佛刻意地避开了殿下体内的骚点,一下又一下的戳刺着。

不够,到底怎样才算是够?

殿下的三千青丝如瀑,带着些潮气散落在了床上,那明显的喉结上下微动,又是一声呜咽,躯体被沾染上淫靡的痕迹,这幅漂亮而又脆弱到惹人怜爱的模样是自己弄出来的。

贺卿蹙眉、目光愈发凶狠,那心中无限的躁动与不安无处纾解:这幅模样是我弄出来的,可是……

我不能占有他。

贺卿又添了两个指节进去,随后变成了狂风骤雨般的抽插,每一下都狠狠地碾磨过白青岫体内最敏感的那点,手指总是灵活的,很快就将白青岫玩弄成柔软不已一副泥泞的模样。

贺卿询问对方:“殿下,听见您自己的声音了么?”

指节抽插的水声、不间断地粗喘声、偶尔不可遏制发出的呻吟声充斥在房中,缭绕在耳畔。

屋外还有不断升起绽放的烟火与鞭炮的声音,白青岫的思绪异常混沌,可这些声响却又那样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呜咽着被磋磨得难耐,他哭着求饶道:“贺卿,把笼子打开好不好?

贺卿,我不行了。

贺卿,饶了我吧。

贺卿,我想抱着你……”

每一句话以贺卿开头,以呻吟声结尾。

贺卿或许是听进去了白青岫的求饶,他解开了束缚着对方的镣铐,又取下了那称得上是漂亮的笼子。

被释放出的性器半软着渗着腺液,一次次地被掐下去的欲望显得可怜至极,现在乖巧多了,贺卿将其掌握在手中温柔地套弄着。

贺卿将白青岫抱了起来,白青岫的双手自然而然地勾上贺卿的脖颈,有力的双腿勾上对方的腰,将脑袋埋在贺卿的颈间低低地喘息着。

一如当年。

那气息温热地喷撒在贺卿的颈侧,泛着微微的痒意,而白青岫的脑子则是一片空白,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复杂纹路的玉势就这样被顶了进去,过于冰凉而粗长的触感惹得白青岫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呜咽。

玉势在体内抽插着,被肠肉包裹成一样的温热,后穴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尺寸,抽插带出的晶莹落在了贺卿的衣衫上,濡湿晕染开来。

前端的性器也同样被照顾着,粗粝的手掌带着些温柔的抚弄,直至白青岫的双腿再也没有力气去勾住对方的腰,脚趾微微蜷起,贺卿的衣裳被白青岫无意识的抓地凌乱不已。

白青岫的声音破碎,他的求饶声显然没什么用:“贺卿,不要了。”

而这一次,贺卿终于带着白青岫攀附上了欲望的顶端,得到了一次极致的宣泄。

白青岫有些痉挛地抽动了两下,脖颈微微后仰,脸颊潮红着目光失神,而脑中是一片空白。

那浊白夹杂着腥黄的液体喷薄在了贺卿的手中、身上……

他就这样被刺激地尿了出来,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白青岫有些难以置信地哭了出来。

隐约听见贺卿说了句话,他说:“殿下,我能弄得你这样爽,别人也能么?”

怎么能呢?旁人若敢这样对我,肯定不能活在这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白青岫又重新被搁置在了床上摆出跪趴着的姿态他才算是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这是兽交的姿势,高潮过后的白青岫格外的清醒,那处有些合不拢的肉洞被重新扩张,那处似乎已经习惯被使用,随着贺卿的动作不断地瓮合着。

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并没有点到为止。

后穴被扩张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仿佛胀痛到随时会撕裂。

白青岫生出莫名的恐慌与害怕来,他看不见贺卿,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等到手指被抽出,后穴被开拓成了一个不小的洞口,周遭的空气灌入是前所未有的异样感,他仿佛被彻底玩坏了……

而后代替手指的是一团柔软的、炽热的肉,因为没有坚硬度,所以几乎是一点一点地塞进去的。

在那一瞬间,白青岫就明白过来了那是什么。

贺卿似乎是害怕对方逃跑,掣肘着对方不得动弹。

而后,就像是那些动物标记地盘一样,有些滚烫的液体浇灌在了白青岫的甬道深处。

时间在此刻停驻,不知过了多久,白青岫被彻底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尿了进来,那下身的饱胀令白青岫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算什么?我又是个什么?

官宦人家对待娈宠的方式,白青岫本该厌恶至极的,可在这一刻他的心口被填满了细刺、密密麻麻地泛着疼。

此刻的情绪分不清是屈辱还是心疼更多。

并非刻意作为惹人心疼的眼泪、也不是生理性的泪水……

只是情不自禁且不可遏制地落下泪来,白青岫哭得隐忍至极却怎么也止不住,低声地抽泣着。

贺卿注意到了白青岫的哭泣,他收敛了动作又一瞬间的无措,也从未觉得事情有如此棘手过。

他印象中的殿下无论怎么折腾,都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怎么会哭得如此凄惨又可怜呢?

贺卿将白青岫抱了起来搁在床上坐着不再动作,用异常严肃的神情看着眼前的殿下,一时间心中想出了无数个可能性。

那腥黄滚烫的液体顺着后穴流了出来浸湿了被褥,前所未有的触感令白青岫一瞬间止住了哭泣。

白青岫瞧见了贺卿的神情,脸上转而染上了一抹笑,他的督主啊,此刻一定在心里想着:他果然不喜欢我,他果然厌恶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诸如此类的独白。

他怎么会厌恶呢?他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罢了。

“夫君,还要继续么?”白青岫索性自暴自弃,只要贺卿喜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夜,注定还漫长……

等到白青岫抱着对方睡去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觉得,

假如他们相遇的那一年将贺卿带了回去,再假如他比贺卿年长,是不是就能替贺卿规避这一切灾祸?

可那时的自己尚无力自保,且一直以来,都是贺卿挡在了他的前面。

若是如此,贺卿就和这世间所有的正常男子一样了,可假如只是假如,虽惋惜却无能为力。

许久以后,偶然白青岫也同贺卿说了这个假设,贺卿却是不以为意,他言语温柔的告诉他的殿下,他说:“殿下,在你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少了任何一件,都没有今日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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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卿醒来时,白青岫尚在酣眠,偏生他是个醉酒后会记得自己所作所为的人,看着白青岫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又想起昨夜里的所作所为,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贺卿发了狠没有收力,面颊上的掌印清晰可见迅速地泛起了红肿。

且不说对方是皇帝,即便不碍于彼此的身份,仅凭爱人的角色对对方做这样的事,也是太过了。

白青岫还睡着,或许是因为昨夜才被狠狠地欺负过,殿下与平时相较是与众不同的勾人,那眉目温和又含有几分勾人的艳色,贺卿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过对方的唇瓣。

而白青岫若有所觉的皱眉翻了个身,贺卿不由得失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白青岫这才悠悠醒转,睡意朦胧间被身上的疼痛感闹醒了,下意识地想要去抱贺卿却扑了个空。

那床榻上的冰冷令白青岫一激灵,生出几分恐慌来,他慌忙坐起身见贺卿跪在床头这才安定下来,不可遏制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泪花,他弯腰欲要去拉对方起身被因为浑身的酸软跌坐了回去,屋内的炭盆似乎不甚热烈,被褥外的冰冷令白青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又裹紧了锦被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来,他凶巴巴地质问贺卿,声音却沙哑得紧:“谁让你跪这的?

跪了多久了?你的腿不好你不知道么?

还有你脸上,谁打的?”

语调里是满含恼怒的急切,白青岫伸出一条白皙却带有星星点点的红痕的手臂,他拍了拍床上的位置示意人坐上来:“起来,坐这。”

贺卿置若罔闻,那润喉的茶水他早已备下,如今端至白青岫的眼前说了句:“殿下,润润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怒极反笑,那神情变作冰冷,言语平静的喊了声:“贺卿。”

平日里在贺卿面前他都可以服软,但这并非没有原则,该计较的时候他半分都不会退让,只是喊了声贺卿的名字却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

他也不接茶盏,任由贺卿端着。

贺卿抬头与之对视,最后还是起身坐在了白青岫的身侧,他张了张口自觉言辞微薄,最后来了句:“您罚我吧。”

白青岫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将茶盏搁置在一旁,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冷着一张脸伸手钳制住对方的下颚强迫贺卿与自己对视:“我罚你什么?

这脸上的巴掌是督主的手笔吧?当真是好威风。

所以你又跪了多久?”

言毕白青岫松了手,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贺卿过来些,贺卿干脆脱了鞋袜盘腿坐在了床上:“殿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白青岫言语戏谑:“那就把昨夜督主对我的所作所为尽数还与您好不好?”

贺卿垂眸,哑声应了声:“好。”

白青岫抬手覆上贺卿的脸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他慢悠悠地说道:“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我只是气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贺卿很喜欢昨夜那样的激烈不是么?为何要收敛呢?

若闲来无事,也可以尽兴而为。

其实您对我凶一些,我就算生气了也是很容易被哄好的。”

白青岫的言语微顿,他倾身在贺卿的耳畔呢喃了句:“只要下次我弄您的时候,您也乖些就好了呀。”

语毕白青岫坐直了身子,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且理所当然的模样。

“殿下,您可真是……”贺卿从未想过白青岫会纵容自己到如此地步,他轻揉眉心言语颇为无奈道,“您这样,我会得寸进尺的。”

“可我也会得寸进尺的啊。”白青岫答,其实再纵容他一些也没什么。

“您醒得这样早,用过膳了呢?”白青岫总是忍不住操心贺卿的身体情况,或许对方还需要个水煮蛋敷脸,顶着这张脸出去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联想呢。

贺卿回答得理所当然:“没有,我在等您。”

白青岫瞪了贺卿一眼,言语凶狠:“你还敢说?

往后我没叫你跪,你再跪一下试试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我非要跪呢?当然这话目下贺卿是不敢说的,莞尔道:“不敢。”

白青岫被贺卿的笑容勾去了心神,贺卿在官场沉浮其实是只笑面狐狸,言笑晏晏地同你叙旧,背地里却连你的死法都算计好了,但他似乎难得发出这样由心的笑容,不掺杂任何东西,只是由心的愉悦。

那白玉梅花簪将三千青丝束起,一双眼眸深沉却又多情,再加上眼下的那一颗泪痣,有如灼灼桃花。

有道是公子如松如玉。

白青岫低哼了一声:“还不伺候我更衣洗漱?”

“是。”贺卿恭敬答道,如今的殿下在自己面前倒是娇气了些,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同长平公主越发响了。

贺卿伺候白青岫更衣洗漱过后,两人准备去退房,贺卿欲要抱对方,却被制止了:“不用你抱。”

贺卿腿脚不便,可白青岫也不遑多让,既然不让抱,贺卿又要去搀扶对方,白青岫满含怨气地推了推贺卿:“也别扶我。”

他只是浑身酸软而已,又不是残废,即便是处于下位他也还是那个翻云覆雨的陛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呢?

老鸨对二人的异样视若无睹,在送二位贵客出门的时候差点来了个十八相送,那依依不舍的模样有如送别她的血脉至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被这目光盯得有些生理性的不适:“你到底给了她多少钱?”

白青岫也竖起了寒毛:“一袋金子。”

“败家。”贺卿觉得殿下不知人间疾苦,其实对于寻常百姓家这一袋金子或许能养活上百个人一生一世了,他身在宫墙,对金钱只有个粗浅的概念,转念一想,不懂便不懂吧,他已经够辛苦了。

“世故。”白青岫反驳了句,其实贺卿是知世故而不世故之人,若无家中变故,或许他也会如同林询那般,少年肆意、状元及第,而不是一夜之间长大,身在泥淖被迫融入其中,虽做不到所谓的竹可焚而不可改其节,可他也有他所坚持的原则,自己知晓这一袋金子能做上许多的事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心烦意乱之间也顾不得这许多。

“可没有这世俗之物,撑不起你们要想要的风骨。

有了它,才能有琴棋书画诗酒茶,才能有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那些士族自诩为清高,是因为他们从未谋生过,不会因为家人生病请不起大夫而心焦,不会因为一枚铜钱而无处安身。”贺卿谋生过,所以他知道世人奔波劳碌为了这碎银几两有多辛苦,他忍不住开口同白青岫讲道理,“殿下您去过战场么?到过边疆吗?

所谓人间炼狱,那些失去家园的流民吃草根树皮观音土,我曾以为虎毒不食子,可却有人易子而食……”

说道后面贺卿言语哽咽,似乎是想起了旧事红了眼,他调转了个话题说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合适么?”白青岫问的是,贺卿如今的状态合适吗?他也想带贺卿归去,可回去了之后便又要陷入了无休无止的争斗中去了,他未必能全然护得住贺卿,而贺卿也并非雏鸟甘愿一直被他庇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若犹豫就永远没有合适的时候了。”贺卿从前不顾代价地往上爬是为了自己,在经历了这样多以后更多了一份责任和使命在,他忽然理解了林询的理想和抱负了,那也是被他遗忘了的幼年时的贺卿的理想。

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陛下离京同自己待在这地方呢?

贺卿的目光望向天际,这般天高云淡的日子是很好,只是他们还有他们要做的事,他未必完全走出来了,但不是还有殿下吗?

“而且如今的林相应当很辛苦吧?”贺卿与之相视一笑,言语间有些狡黠的恶劣,“也应该让他试试看被满朝文武置喙步履维艰的感觉了。”

“好。我们回去。”白青岫答应了下来,回到村子里去,也回到庙堂中去。

至少此刻,他们雇了辆马车,在夕阳下,朝他们的那间茅草屋的方向驶去。

为什么不骑马?这还不是怪贺卿?

这段时光或许是两人前后几十年里最闲适而恬淡的时光了,这个村庄也承载了彼此许多的情感,贺卿在此地养伤,他们在这里相遇……

最后他们锁上了陈旧的木门,将小茅屋留在了原地,或许有一日他们还会回来呢?

农人总是质朴,两人只是想好好地同村子里的人道个别,大家却非要给两人践行,隔壁的老伯醉意微醺:“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迟早是要走的,这倒可惜了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们,看过了这样好的,又怎么瞧得上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日的宴席上,他们没有辈分更没有身份的差距,两人坐在一处听他们谈论隔壁村的鸡毛蒜皮、又破口大骂当朝的皇帝与官宦。

两人相视一笑,附和着他们的观点,是啊,天高皇帝远,谁又知道呢?

宾主尽欢,须臾席散,两人终于是踏上了归去的旅程。

江引和辰月的事,二人都有所察觉,隐约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拉扯而又暧昧的情愫,长久以来也该有个结果了,在回去的路上白青岫同他们说:“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过日子,不必再守着我们了。”

他们面对着主子,默契的跪倒在地,却怎么也不肯离去。

“就如同督主和陛下的选择一样,明明更喜欢在这里的生活,却依旧要回去。

我们所选择的也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属下和他之间……”辰月看了江引一眼,随后又道,“并不会影响属下保护好主子。”

是啊,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江引于白青岫而言早已不仅仅是暗卫那样简单了,更何况辰月是贺卿的弟子,也正因为如此,白青岫才不希望他们将他们的一生都付诸在自己身上。

江引接话道:“或许会陷入危险的境地,属下对竭力保护他,也保护好主子。”

贺卿玩味地笑了,他问:“若有一日,陛下同辰月之间你必须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江引毫不犹豫的回答,辰月的重要程度胜过自己的性命,可他们也能够理解彼此,若让辰月来做这个选择,也会是相同的答案。

“朕缺你们两个暗卫吗?”白青岫觉得既窝心又好笑,自己同贺卿是这样想的,事已至此,就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侍卫也好,旁的也罢,总比见不得光的暗卫要好。

白青岫指使他们:“你们去驾车。”

二人仍有忧虑:“可是暗卫不能暴露于人前。”

“暗卫不能,但是侍卫可以。”贺卿语毕,见二人愣神的模样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你们俩在欢好之时谁是承受方?”

江引和辰月两尊木头一时间没办法反应过来贺卿前一句话的意思,又闻得后一句话有些羞恼,可无论主子问什么都应该答的,只见辰月指了指江引。

“不争气,你比他大这么多岁,怎么还会被压?”白青岫扶额,他同贺卿打了赌,如今赌输了,那赌注实在是……令人头疼。

“怎么不行?”贺卿言语戏谑,眼底满含得逞的笑意,“我比陛下大这么多岁,不也是被压?”

白青岫满含怨气不舍得对贺卿发,于是乎瞪了江引一眼:“还不快滚去给我驾车,这个速度,多久才能到长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卿,你别再叫了。”白青岫被贺卿的声音弄得面红耳赤,明明是自己跪趴在贺卿的膝上任人折腾,可为什么对方叫唤的那样的暧昧?

这是打赌输了的赌注,其实原先的赌注不是这个,而白青岫也实在是没想到,这里连符合贺卿心意的器具与条件都没有,他竟然会将赌注换作这个,唯一的原因或许只有这一路上太过无聊了。

贺卿的一只手揉捏着白青岫的臀肉,另一只手的指节试探性地探入那处隐秘的甬道中,他言语无辜,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我怕您的声音被人听见会令您无地自容,所以只能替您掩盖过去了。”

那咕叽的水声清晰,指节抽插勾出一缕晶莹,贺卿听得对方情动的喘息,饶有兴味地说了句:“其实殿下也很有感觉不是么?

毕竟可能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的确,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那羞耻交杂着快感令白青岫想要抗拒又有些莫名的期待,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皇帝的威严在他人面前荡然无存,怕九五之尊雌伏于他人身下为人置喙。

且不说情事本就是两个人的隐秘之事,还有就是流言蜚语有如杀人刀,他的身份注定他在人前需要时刻保持威仪。

白青岫低声应了句:“嗯。”

“所以我替您掩盖过去啊,这下外面的人肯定以为殿下威猛无比,是也不是?”贺卿莞尔,他在白青岫的耳畔低语,“您放心叫吧,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