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朦胧退去,露出一抹淡淡的蔚蓝。
黑皮闷罐车内轰鸣声,枪械晃动声,车厢摩擦声混杂在一起。
伍万里紧紧抱着手中的三八大盖,有些睡不着。
“也不知道上战场和演习差了多少。”2
伍万里擦了擦黑漆漆的枪口,呢喃着。
魂穿之前,他也当过兵,但和动辄特种兵不太一样。7
他仅仅是扛了几年枪,干完就回老家干老兵烧烤了。22
每个地方都有是吧?
现在真要打仗,还是立国之战,不免有些紧张。
“干!”
不远处,余从戎正骂骂咧咧的走回来。
“咋了,又尿裤腿上了?”1
雷公抽着旱烟枪,笑哈哈的看着余从戎道。
“这风向说变就变,那平河咋就那么懂风向呢?”
余从戎将裤腿挽起来坐下道。
“我哥说过,平河大哥是连队的神枪手,更懂风向也正常。”
伍万里忍不住出言道。
“嘿!你小子是没见过,上次坐闷罐,平河屁股蛋伸出去,顶着凉风没法解决,还是到站了才完事的。”
余从戎凑伍万里耳边,小声道。
“余从戎!”
平河一个子弹壳砸过来,叫道。
“诶哟,平河你属鹰的吧,这都能听到说你。”
余从戎揉了揉额头,哀怨道。
“哈哈哈哈哈哈…”
车厢内,又是一阵笑声起伏。
待到伍千里和梅生走来,这才安静些许。
不过这次二人没有训人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伍万里面前。
“怎么样,还习惯吗?”
伍千里摸出一颗糖,丢给伍万里道。1
“小万里同志,有没有想爹娘?”
梅生摸了摸口袋的女儿照片,问道。
“哥,指导员。”1
“我不止习惯,还有点激动。”
伍万里微微一笑,抬头道。
“激动?”
雷公吐出一口云雾,有些意外的看了伍万里一眼。
“你小子,打仗可不是演剧,是要流血牺牲的。”
伍千里摇了摇头,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