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休息完,气sE更不好了。”第二节课间,h莹掐着冯清清的脸,左右晃晃,感到奇怪。
冯清清叹气,家长里短的破事一时半会说不清,邹沅的事也不知从何说起,更别提还有个顾让。
她把脸贴桌子上,两手自然下垂,憋屈又气闷,嚷嚷起来,“我命苦啊。”
“得了吧你。昨天还红光满面的,今天就命苦啦?”h莹戳戳她额头。
冯清清抬眸,噘嘴,“我就命苦嘛。”
“Ai撒娇的人命苦不了。”h莹揪她腮帮子,手感软和,又捏几下,“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冯清清一时也实在憋不住那么多事,嘚啵嘚啵把最小的一件烦恼事和h莹讲了。h莹听了不屑地摊出两只手,“穿高跟鞋跳舞就把你难倒了?”
冯清清光是练习走路就练了七八天,尚且只能慢走,哪知方好又提出让她练交谊舞。连男伴方好都替她找好了,冯清清一开始断然拒绝,但此刻耐不住心里愧疚,犹犹豫豫地又想同意了。到时练好了,给方好一个惊喜。
可问题是,她练不好啊。冯清清哀号,“我看好几遍视频了,动作就是记不住。”
“纸上谈兵,谈何容易。你得实践啊,孩子。”h莹撇嘴,摇摇手指。
“天天上学,哪有时间实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你想,时间就是……”
“海绵里的水!”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同时乐了。
h莹趴着看冯清清抄在纸上的课表,“时间挤挤就有了,你看,这不就是。”手指落在下午第二节的T育课。
C场背面的小巷子里,h莹充当陪练,她跳男步,冯清清跳nV步。练了没一会,脚指头要被踩肿了,h莹摆着手后退,说什么也不肯再跳了。
“滢滢,你最好了。”冯清清说好听话,撒娇,卖萌,撒泼,“你刚刚答应好的。”
h莹坐在石头上,动作小心地脱鞋脱袜子,大脚趾果然充血了,嘶了一声,“我是答应了,但我脚指头后悔了。”
冯清清凑近一瞧,心虚不少,“对不起滢滢,我不是故意的。”
“少蹲在这浪费时间,练你的去,我监督你。”h莹拿起袜子向她挥挥,“我没事,抓紧练你的去。”
冯清清郑重地点头,不能辜负的人又多了一个。
冯清清踮起脚尖,右手假装搭在男伴的肩膀,前进、后退,腰肢如同垂柳,纤手宛若蝴蝶,旋转时发丝飞扬,仿佛墨sE的锦缎。身姿越来越灵活,舞姿越来越轻灵,倘若穿身白纱衣,有那么点小仙子的意思。
h莹拍手,“跳的不错,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了h莹的鼓励,冯清清信心倍增,重重嗯了一声,跳得愈发卖力。转身,展臂,眼睛望向指尖,无意中对上不远处站在树下的人的视线。
冯清清慌乱地直起身,h莹一边穿鞋一边蹦跳着过来,扶着冯清清肩膀,耳语道:“忘了告诉你,你的绯闻男友来看你了。”
冯清清向前走了两步,没回头冲h莹道:“他不是我绯闻男友,还有,你嘴巴越来越坏了。”
“是是是,不是绯闻男友,是绯闻前男友。”h莹拖长腔调,“我看他老长时间没出现了,你俩闹矛盾了?”
冯清清没点头,也没否认,“我们换个地方练吧。”
“行啊。”h莹爽快答应,只不过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转播道:“他还没走,还没走,没走,走——”
冯清清回过头,树下的人仍站在那,她气恼地打了h莹胳膊一下,“你故意的。”
h莹笑得温柔,“他放不下,你也放不下,去聊聊,和个好,大家还是朋友。”
冯清清咬了下唇,想起早上的羞窘,赌气地向前快跑,就不回头。
直至跑出C场,冯清清慢下步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同样跑过来的h莹,拉住她手腕,语重心长地说:“一天不和好,你就一天不让自己好过,何必呢。”
“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时候是真犟。”h莹又恨又Ai地语气继续说,“我可是学霸,我能看不出来你到底因为什么难过?”
冯清清挑挑眉,反问,“因为什么?”
“具T的说不上来,反正邹沅绝对占一席之位。”
“我看你不是学霸,是心理学家。”
“谁让我够关心你呢。”h莹骄傲地一昂头,旋即哄道:“去聊聊,和好不和好的,总b堆在心里强。”h莹掏出纸巾递给冯清清,“拿着,别哭出一大鼻涕泡给我丢人。”
自从在h莹面前哭过一回,大鼻涕泡的事彻底翻不过去了。冯清清跺跺脚,接过h莹手中的纸,“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去的。”
“我也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劝你去的。”h莹看着转身奔跑回去,透出无限朝气与活力的冯清清,眼里漾出笑意。
离小巷还有段距离,冯清清便放缓了脚步。树下的人影已不在,她没顾得上失落,直觉牵引着她继续朝小巷里走。
冯清清扶着墙壁,停住,猜到他在这远远没有真切地看到他心情来得强烈。
邹沅站在她刚刚待过的地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慢慢走动起来,感受她走过的路,看她看过的风景。独自一人,显得如此寂寥。
冯清清抿了抿唇,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邹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人发现的邹沅身形明显一顿,冯清清又唤了几声,他仍是不动。
冯清清倒退着走了几步,“你不理我,那我走了。”
邹沅终于转身,冯清清却被他吓了一跳。哪有人理着刺头的发型,长着不服输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凶得像要砍人,可眼眶里却是在掉眼泪的。
这下,冯清清心彻底软了,软得一塌糊涂。
邹沅保持着瞪她的表情哭了一会,冯清清给他纸,他还拒绝。最后,她冷了态度,“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把眼泪擦了。”
邹沅抬起胳膊,擦g挂在脸上的泪水,新的又涌出来,“我再幼稚,也没有你狠心来得伤人。”
“我怎么狠心了?”
“你就因为一点小事,和我说分手就分手,这还不狠心?”
“……是绝交,况且也不是小事。”
“你还好意思说!”邹沅激动地控诉,“就算是天大的事,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冯清清皱眉,仔细回想了下,“当时你有说要解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邹沅理不直气也壮,“你都那么伤人了,我哪还有心情慢慢和你解释。”
“?”冯清清闭了闭眼,“你真烦人。”
原本大声的cH0U噎瞬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声音放到最轻,“你讨厌我了?”
冯清清故意不接话,邹沅又重复一遍,隐隐地颤抖。
良久,冯清清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不讨厌你。”她g起唇角,用最轻快的语气。
邹沅的心终于落到实地,一把拥住她,滚烫的眼泪砸进她颈窝。
“我们和好,再也不吵架了行不行?”
冯清清攀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逗弄道:“看你表现。”
陈星铭抱着高高一摞作业本,胳膊下夹着厚厚一沓试卷,艰难地朝教务处的方向走。因为是特招生,老师们总有各种数不清的要求砸在他身上,包括批改作业、搬书、递送材料等等。他早就厌烦透了,却无法拒绝,就因为学校给他免除了那点学杂费。
他就不能不稀罕这点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星铭对自己嗤了一声,还真不能。
“让让,让让——”踩着滑板的少年从前方向他冲来,虽然出声提醒,却不主动避让。陈星铭极力躲避,仍被撞了一下,胳膊一酸,四十多本通通摔落在地。
“sorry。”滑板少年轻飘飘地一句道歉,便消失了踪影。
陈星铭Y沉地拾起本子,心底的厌恶与憎恨,如同熊熊烈火呼啸而至。他思考着什么样的报复,才足以消除他的怒火。
往往只有想出答案,他才能恢复镇静。今天却只是朝远处远远瞧了一眼,便愣神了。
高个少年的手放在少nV背上,他们十指相扣,亲近且愉快地,翩翩起舞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幕降临,一辆黑色宾利在宴会厅门口平稳地停下,车门缓缓打开,身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从驾驶座走出,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白玉般的纤细小腿率先映入眼帘,高跟鞋拉长了她的小腿曲线,使得脚部曲线越发赏心悦目。
冯清清身着白色晚礼服从车内走出。她挺直腰板,小脸微扬,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宴厅。刻意保持姿态,使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高傲而冷漠的气息。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陆谨阳挑挑眉,走至冯清清身侧,低语,“走啊。”
周围豪车不断,身着正装的男士女士络绎不绝,冯清清第一回出席这样的场合,不想露怯。她悄悄转动眼珠,搜寻方好的身影,同时催促陆谨阳,“你先进去。”
熟悉的车牌再次出现,身着黑色套装的方好及紫色鱼尾裙的陆雪薇现身,陆谨阳对冯清清说:“方好来了。”
听他直呼方好女士大名,冯清清瞅了他一眼。
陆谨阳笑了下,耸耸肩,先进去了。冯清清继续站在原地等待方好。环住方好的胳膊,心中的不安稍稍散去,方好拍拍她的手,对她笑笑,轻声吐露两个字,别怕。
冯清清点点头。陆雪薇目视前方,余光瞟见她们的小动作,嘴角向下,心中烦躁更盛。
踏入大厅,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家画作。大厅的地面是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倒映着人们的身影。大厅的一侧摆放着一排高大的花瓶,里面插满鲜花,散发出阵阵芬芳。在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周围摆放着一圈舒适的沙发和桌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宾客们的目光投向这位眼生的女孩,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原本坐在角落滔滔不绝谈论最新时尚资源的贵妇们,看见方好她们,如同嗅到财富与地位气息的蝴蝶,优雅而急切地围拢过来。她们先是和方好叙旧,再是问了陆雪薇一些话,最后轻轻拉过冯清清的手,满是欣赏地看着她,“瞧这孩子,长得可真标志。眼睛、嘴巴和夫人如出一辙,还有这鼻梁,和陆总一模一样。”
另一位妇人接过话茬,眼睛眯成一条缝,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拍拍方好的肩膀,用羡慕的口吻,“气质更是没得说,娴静优雅,落落大方。”?她们姿态各异、表情丰富,有羡慕、有赞赏,但更多的是对方好的讨好和对冯清清的逢迎。
冯清清咽了咽口水,赧然一笑,有些招架不住。方好却很喜欢,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满足感。方好谦虚地摆摆手,说道:“哎呀,你们过奖了,这孩子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语气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喜悦。
陆雪薇被挤至最外层,和她交好的女孩及时搀住她胳膊,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她还真是会抢风头。”陆雪薇剜了人群中央的冯清清一眼,眼神闪过嫌恶,同时按捺住脾气,轻声对同伴说:“别这么说,她第一次参加,自然有许多人好奇。”
“雪薇你太大度了,你妹妹一看就不是好货色,爱演戏,如果她在我家,我肯定是受不了的,迟早把她撵出去。”她毫不掩饰对冯清清的讨厌,同时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自知的自得和对陆雪薇的怜悯。
陆雪薇垂眸觑了她一眼,相貌家世成绩样样不如她,从前因为她是陆家唯一的女儿便对她卑躬屈膝、百般奉承,如今竟也敢同情起她来了。陆雪薇无声地呵了一声,抽出手,“她毕竟是我妹妹。”轻飘飘留下一句,与她拉开距离。
女孩看着陆雪薇婀娜的身姿,冷哼一声,还真把自己当陆家大小姐了,什么东西。
冯清清笑得腮帮子发酸,逮着方好与贵妇们聊得热火朝天的空隙,碰碰方好的胳膊,快速说道:“我去那边坐坐。”指着角落沙发。方好慈爱地一挥手,“去吧。”
屁股陷在软和的真皮沙发,冯清清端起桌上的果酒,放松地往后一靠,这才觉得神魂归位。惬意地咧开嘴,正准备吮上一口。、
冰冰凉凉的液体在口腔迸发出香甜的果香气味,冯清清咂咂嘴,兴奋地睁眼,眼眸一亮。好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喝上一大口,这次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被呛到。她仰头的姿势正好瞧见二楼,梁聿淙侧身立在栏杆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发现,示意性地举了举手中的香槟。
他身后站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和陆淮川商谈,站在陆淮川身后的陆谨阳注意到梁聿淙心不在焉,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陆谨阳看见楼下一脸迷糊样的冯清清,不知对梁聿淙说了什么。冯清清瞧见两人似乎笑了笑。
冯清清放下酒杯,垂下头拿纸巾捂着嘴巴咳个不停。脑中反应过来,前几日方好提起的本次晚宴是为纪念陆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以及庆祝陆梁两家首次达成合作。当时她没有细问,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个梁家是梁聿淙的本家啊。
又想起她曾追问梁聿淙是否想利用她,冯清清抬手挡脸,心中尴尬一阵一阵翻涌,咬了咬下嘴唇,她是怎么好意思问首富的儿子这种问题的?
“你在看什么?”鬼魅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邹沅撩起她颈后垂落的发丝,绕在指间状似不经意地问。
冯清清止住咳嗽,用纸巾擦了擦嘴,回头看他,“这身西装衬得你真好看。”
邹沅肩宽腿长,平日里的穿休闲服便能瞧见不一般,如今一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领带挺括,衬得他衣冠楚楚,矜贵潇洒。
“是吗?”邹沅装作不在意地走至冯清清面前,嘴角绷直,“我觉得一般吧。”
冯清清缓缓眨了两下眼,半晌,拍拍身旁沙发,“好了,你快坐下吧。”
邹沅落座,没忍住弯了弯唇,侧目盯着冯清清,她把头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妩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晃,晃得人心里直发痒。邹沅想也没想抬手将她耳旁发丝撩至耳后,又想也没想捏了捏耳垂,手感出奇的好。
从他指尖划过脸颊,冯清清便下意识歪了歪头,结果换来的是他更加肆意,她快速击打邹沅的手臂,将耳垂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汪了一层薄雾的眼眸不满地看向他,脸颊不知是腮红还是体温上升的缘故,粉嫩粉嫩,煞是好看。
红润的嘴巴微微嘟起,开始数落他的’罪责’,“别乱碰我的发型,不许碰我,还有别坐那么近,你挤到我了。”她两只白嫩的小手推阻他的臂膀,力道却那么轻那么柔。邹沅意识渐渐放空,周围嘈杂的声音通通消失,唯有她那张小嘴还能发声,然而说些什么他却听不清,也许在对他念诗、唱歌、低声说些私密的悄悄话。够了,够了,这样他只会想吻她,不够,不够,他可以等她说完再吻。
冯清清掐上邹沅手背的皮肉,左右乱拧,磨了磨牙,“你在发癔症吗?有没有听我说话。”
邹沅从幻想中抽离出来,嘴干舌燥地捞起桌上饮料一饮而尽,含糊不清地说:“你说什么?”
冯清清张了张嘴,又闭上,握起拳头卖力地捶他肩膀,“混蛋,这是我的杯子。”
邹沅耳根烧起来,“是、是吗?小气,还给你。”
“你都喝完了,快去给我再拿一杯。”冯清清竖起眉毛,小声叫道。
“别这么凶嘛。”邹沅嘟囔一句,起身去拿,然而没等送到她手上,宴厅灯光变暗,几束聚光灯打在舞台,背面的大屏缓缓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清清看见方好对她招手,她连忙起身朝她走去,皱起鼻子快速对邹沅哼了一声,“你自己喝吧。”
邹沅看了看手中崭新的酒杯,又看了看桌面饮空的酒杯,怔了一秒,旋即仰头将果酒吞尽。
他竟生出将这杯倒入那杯的低俗念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陆淮川同梁老爷子一起在台上致辞,台下方好握住冯清清的手,为她打气,“宝贝,加油。”冯清清告诉方好她练交谊舞后,方好表现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激动,她只在方好面前跳过一遍,当时不是特别熟练。但方好开心得手心都拍红了,直夸她跳得不错。
方好和黄莹实打实的鼓励和信任,再加上几日邹沅的陪练,冯清清不能说信心十足,至少面上临危不惧,淡定不少。
“等会我和谁跳呀?”冯清清突然想起又一个被忽视的问题。
“嘘。”方好轻轻嘘了一声,台上的灯光暗淡下来,一束圆形射灯的光打在冯清清身上,她有些紧张地蜷起手指,看着掌控另一束灯光的少年缓缓向她走来。
身着白色西装的梁聿淙微微欠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递至她眼下。冯清清拎起裙摆还礼,轻轻将手搭在他手心。
梁聿淙握住,稳稳地托住冯清清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随着音乐的节奏,引导她旋转。
一曲结束,跃入舞池的男女越来越多,音乐变得轻松,冯清清仰着脸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聿淙把控距离不会被他人撞到,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不作回应。
“你怎么没和我提起过?早知道和你跳,我们应该找时间练练的。”
梁聿淙低头又看她一眼,“你跳得很熟练。”
冯清清得意地弯弯眼睛,透着小骄傲,“我可是练了很长时间哦。”
“嗯。”梁聿淙瞥开眼,淡淡应了声。他不喜欢人群聚集的环境,尤其是像这种宴会,无论男人女人都喷洒浓重气味的劣质香水,对他的鼻腔造成了极大伤害。他手收紧,将冯清清完全圈在怀里。
嗯?冯清清噘嘴,说得你好像知道似的。密切贴合的肩胛骨传来滚烫温度,冯清清觉得自己快成了一只提线木偶,由他牵动着。
她提出抗议,“你捏疼我了。”
梁聿淙微微松了力道,变成虚握着她的手,怀里的人仍有意见,“是腰那里,你搂的太紧了。”
冯清清无辜地迎上他的眼神,他面上没有泄露一丝情绪,可冯清清莫名觉得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你松开点呗。”
梁聿淙环在她腰肢处的手向后移了些,手上力道再次握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清清还未舒出一口气,眉头一皱,“还有手!”
梁聿淙像没听见,示意她可以转圈了。
宴厅后台,楼道内,陆雪薇抓着门边的手背爆出青筋,姣好的面容因嫉妒变得狰狞,“贱人贱人,什么都要和我抢!她就是个贱人!”她扭转头,寻得另一位身穿侍者制服人的同意。
那人拽了拽袖口,即便是最大码的服装穿在他身上仍有些短小,看着露出衬衫的手腕及不合身的裤子,讥讽一笑,“你除了会抱怨还会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不仅没有寻得认同,反而得到数落的陆雪薇发狂地推了男人一下,“她到底有什么魔力,难道你也迷上这个贱蹄子了?说,快说!”
站稳脚跟的男人下意识扶了扶镜框,却摸了个空,宴厅侍者有不能戴眼镜的要求,他脸色沉下来,不悦地对陆雪薇道:“我替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现在怀疑起我来了?”
陆雪薇不放心地注视他一会,倏地态度软和下来,攀住男人的臂膀,“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事成之后,答应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嗯。”男人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向前走了一步,端起地上的酒红色托盘,“你最好学会沉得住气,别再做蠢事。”
陆雪薇跟上来,眼见男人从口袋掏出白纸,打开,细细的粉末悉数落尽酒杯,她眼眸深处闪烁出近乎狂热的光芒,殷切应道:“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即便是那个贱人。”眼角轻佻,不屑地笑出声,“说真的,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男人晃了晃酒杯,将白纸揉皱,冷冷地觑她一眼,“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我对她不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雪薇绽出甜美笑容,但说出的话却裹挟着难以言喻的疯狂,“我知道,你只对钱感兴趣,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她掩住眼中的轻蔑,没出息的渣滓。
男人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面前扮着精致妆容的陆雪薇在他眼中是如此令人作呕,不过即便是这种人都可以对他充满轻蔑与不屑。他眉头紧锁,目光冷淡,“我先去厨房,等会过来。”
他拉开厚重的安全门,一个同样年轻的侍者一边被经理痛骂,一边端着白色托盘弓着腰向后倒退。
“你的白手套呢?为什么不戴,这都能忘,吃饭怎么不忘?饭桶!”
“对不起,经理,我马上戴,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啧了一声,按住不停后退的年轻人肩膀,“后面有人。”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蹭地直起身,男人及时将手后缩,托盘仍被他撞歪,幸好他两只手抓着,果酒只洒出来些许。
年轻人一脸慌张地看着男人胸前被打湿的地方,放下自己手中的托盘,掏出胸前折迭的白色手帕给男人擦拭。
男人想躲,可年轻人不知是被经理吓坏了,还是本就胆小怕事,两只手像黏在他身上似的不肯下来,他甚至还想夺下他手中的托盘。经理仍在叫嚷,男人被这两人烦得不堪其扰,吼道:“够了,别擦了。”
年轻人颤巍巍地抬起苍白瘦弱的脸颊,祈求般看向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身后有人。请您允许我帮您擦干净或者拿去干洗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只是件工作服,没必要。”
经理迅速上前,抬手在年轻人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蠢货,瞧你干的好事。”他指着男人,“你,抓紧把衣服脱下来。”又指向年轻人,“还有你,马上给我去卫生间洗干净烘干。”
“这真的不用洗。”
“妈的,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经理抬手想给这不识趣的也来一巴掌。
男人顶住怒火,不耐烦地放下托盘,脱下外套,递与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后,立即蹲在地上将男人的酒红色托盘拾起,递与他。男人看了看地上颜色不一的两个托盘,以及上面同时放着杯果酒,慢半拍地接过,“半小时后我在这等你,把外套给我。”
“是,是。”年轻人忙不迭应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冯清清觉得最近邹沅有点怪,脾气变好了不说,还有点缠人。此刻,她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正打算尝些没吃过的精致糕点,身后的人一会拽拽她头发,一会揪揪腰间系带,搞得她活像个带着孩子出来游玩的单亲妈妈。
冯清清吞下最后一口慕斯蛋糕,回身拽住系带的另一端,用力从他手中抽出,“哎呀,你去找汪宝平他们呀。”
“撵我走?”他面色阴沉下来,不过一秒,迅速撑起一个微笑,柔声说:“你吃吧,我不打扰你。”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冯清清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你要干嘛?”
“嘴角沾上奶油了。”被打了也不恼,邹沅一脸正色,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邹沅抬起手轻轻抚上她唇角,拇指慢慢摩挲,她今天涂了唇彩,唇色如浸染的蜜色柚子般晶莹剔透,仰头时饱满的下唇微微撅着,好像在求吻。一想到她刚刚是以这样的表情注视着梁聿淙,邹沅嘴角下垂,手上力道一重,重重擦过唇瓣。
冯清清疼得嘶了一声,捂住嘴含糊道:“你伺机报复啊。”
“我看看红了没有。”邹沅皱眉,按住她肩膀,勾着头瞧,“你别躲啊。”
被纠缠好一阵加上他下手没轻没重,冯清清有点恼了,“就不给你看,你走你走。”
又赶他走,她不耐烦的模样与记忆中哭喊着让他滚的怨恨表情重迭,邹沅握着她肩的手一紧,忍不住又要替自己谋不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着脸,张了张口,“你……”话尚未说出口,想起汪宝平告诫他的话,整个人顿住。
“你狠话说尽,如今没等人低头找你,一而再再而叁的腆着脸迎上去。你自己都把面子、自尊踩脚底下了,等和好后就别再拾起来,作假清高。我丑话说前头,你要还像以前那样,你俩迟早还得掰。”
邹沅冷笑一声,替自己辩解道:“你们是没看见那天我没理她,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都快哭出来了。也许在没人的地方已经哭出来了,我身为堂堂男子汉,让着她点怎么了。”
汪宝平把嘴撇得快要裂成两半,与方正云对视一眼,一起嘲弄他,“邹大少爷,您就收收您的少爷脾气吧。你总不能端着小姐架子去伺候小姐啊。”
邹沅当时有多嗤之以鼻,此刻就有多小心谨慎,被人指着鼻子骂都忍了,现在这点小打小闹还忍不了?邹沅蓦地松开手,牵住她手腕,态度软和下来,眼里挤出点委屈,“我陪你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双人舞,等到正式场合,你不仅没想起我,反倒还嫌我烦,有你这样的吗?”
冯清清没想到他转移话题的速度如此之快,衔接如此之丝滑,结巴了一下,“你、你怎么能装可怜。”
“实事求是而已。”邹沅晃晃她的手,指尖跃至腰间,隐秘地滑动两下,垂眸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哀怨,“还有,我们说好不吵架的,你不能用刚刚的态度对我,你要有什么意见,可以像我这样心平静和地提出来。”
冯清清缓缓眨了两下眼,抬手探了探邹沅额头温度,嘟囔道:“没发烧啊。”难道是顶着邹沅皮囊的外星人?
“说实话你这样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邹沅额角抽搐:“我哪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点茶香四溢的感觉。”冯清清摸了摸鼻尖,越想越觉得说的一点没错。
邹沅没听过这类形容词,疑惑道:“什么意思?形容人像茶叶般清雅淡泊?”
冯清清打了个哈哈,拽下不知何时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推他,“是呀是呀,夸你清新脱俗、非同一般呢。”
邹沅将她的手按在胸膛,表情郁闷,“你老赶我走是为什么?”
因为这儿人多,两人黏在一起怕被传闲话,因为步步紧跟实在令人不堪其扰,因为她就是想欺负他……冯清清掂量着哪个答案他更能接受,突然,一阵悠扬铃声响起,冯清清抽出手从皮包里掏出手机,瞧见来电人后,眼神微微一动,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愉悦。
“你先去找别人玩,我去接个电话。”冯清清晃晃手机说道,转身匆匆离去。
莫名其妙被她用哄小孩的语气打发掉的邹沅,还没来得及掩去脸上的烦乱,便被凑过来的汪宝平与方正云撞见。
汪宝平惊疑地瞪大眼,指着邹沅,“你又说错话了?”
邹沅没好气地绕过他们,走向休息区,“我看起来嘴有那么笨吗?”
“……”汪宝平和方正云安静了一会,紧接着汪宝平又道:“那清清怎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嘿,你什么意思。”邹沅猛地回身,从上到下扫了汪宝平两眼,“我发现你最近对我很有意见。”邹沅曾经哪有被人如此’瞧不起’过,尤其这人还是最捧他的汪宝平,“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发现一头钻进爱情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弱智呗。虽然抹去了他往日不少闪光点,但也多了许多未曾发现的个性趣味,比如……
邹沅冷哼一声,没走几步,突然回头道:“她刚刚夸我像茶叶般清雅。然后好像还有点嫌我黏人,只是有点,你们说这该怎么办?”
“哪有人夸人像茶叶的?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汪宝平面露鄙夷。
方正云思考了一会,拍拍邹沅的肩,语重心长对邹沅说:“距离产生美。”
你个零经验的还出上主意了?汪宝平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方正云,一扭头看见邹沅若有所思的认同模样,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好家伙,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等等沅儿,清清真夸你清雅了?”汪宝平更在意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总感觉不是他想的那样。
“汪宝平你到底几个意思?”
陆谨言轻轻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望着杯底的红酒,余光中的倩影了无踪迹,他抿下最后一口,笑道:“不好意思陈叔、李叔,我妹妹找我,失陪了。”
“谨阳这个哥哥当得称职,妹妹一喊就到。”陈广盛拍拍陆谨阳的胳膊,扭头对李树隆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树隆赞同地点头,忽地好奇问道:“是雪薇还是?”
陆谨阳谦虚地笑笑,将空酒杯放下,抬眸勾起唇角,朗声道:“陆清清,我的同胞妹妹。我先过去了,陈叔、李叔。”
两人讶异了下,很快恢复正色,“你去吧。”等陆谨阳走出大厅,他们窃窃私语起来,“到底是亲兄妹,这么多年的情分终究比不过血缘关系。”
陈树隆不赞同地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养了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情分可不是这么容易能抹去的。”
“等人家培养几年感情,还有养女什么事。”
陈树隆笑起来,端起另一杯酒,慢吞吞道:“老陈,这你就不懂了,现在他们大了,感情可不是像孩子时那么好培养的。况且,我们怎么知道陆家两碗水端不端得平呢?”
陈广盛越说越觉有趣,问道:“倘若是你,能不能端平?”
“我?”陈树隆沉思了会,答道:“养了这么多的孩子必定是合眼缘的,亲生孩子虽然身上流着我的血,但毕竟不是从小养大,脾气、秉性很大部分会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长成我喜欢的还好,要是接受不来的,我也很难说。”
陈广盛细细听着,应和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始终觉得,人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两人停顿了一会,李树隆出声打破安静,“这是人家的家事,关我们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是啊,一不小心就聊远了。咱们两家可不会出这样的事。”
两人对视,促狭一笑。
出了宴厅,夜色像一袭帷幕,沉沉地垂落在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小径两侧的石雕灯柱燃着柔和的烛火,在鹅卵石小路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不远处的玫瑰丛边,冯清清一边握着手机交谈,一边轻轻摩挲着花瓣。她的影子投在草地上,被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花园尽头的铁门——那里,藤蔓正悄无声息地爬过雕花栏杆,朝着深处的黑暗蔓延。
陆谨阳只需抬手,便能触到她的影子,他隐在黑暗里,听她断断续续传出的对话声响。
“妈,你在干嘛呢?……哦,那爸呢?……我啊,我参加宴会呢,类似于大型聚餐……这里的菜很好吃,挺好的,你们呢?”
陆谨阳原以为,目睹她与邹沅纠缠不清,便足以令他愤懑。现在看来,真是小瞧她了。
冯清清小心翼翼地拂去花瓣上的水珠,犹豫半天,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们周末有空吗?我想……我能回家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冯清清还未反应过来手机便被夺走,她惊慌地扭头,一抬眸被陆谨阳挂满戾气的脸吓了一跳。
清冷的月色下,他露出森森白牙,冷笑着恐吓道,“家?你只有一个家,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他故意放大音量,让手机那一端的人也能听见,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还冯清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清清还未从变故中反应过来,手机砸在草地上弹起又向后跃了一段,她盯着地面的手机,愤怒压过委屈。
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眉眼间压着浓得化不开的怒意,“你是偷窥狂吗?为什么无论我在哪,准备做什么,你都要来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