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刚从擂台下来,大运注意到他的微表情,余光瞄过他的手机问:“怎么了?”
“没事。”周迟锁屏,把手机丢进衣柜,进淋浴室洗澡,出来后,大运叫他去吃饭,他摆手说自己有点事儿,让他们先去。
拳馆后面小院,有一棵粗壮的桂花树,枝头几簇晚桂,在潮湿的空气里绽放,周迟站在树下,拨通徐老师的电话,和她聊了会儿桓昱最近的表现,有模有样的,像个负责人的家长,最后又要来了范亦鸣家长的电话。
挂断电话,周迟反复看着备忘录里那串号码,他没有立即拨过去,而是给桓昱打了个电话。
“哥?”
他声音微微颤,无意识的后怕,周迟听出来,压不住想要关心的第一反应,“你在家吗?”
“不在。”桓昱心虚,清了清嗓子说,“我现在正要去范亦鸣家。”
这个慌他是摆明了要继续撒,周迟也不拆穿,他又气又想笑,装出不知情的同意语气说:“行,去吧。”
看似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了,但桓昱心里很没底,他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总觉得周迟话里有话,忐忑地想再回个电话,又怕会露出更多马脚,最后也只能作罢。
第20章 拖油瓶
桓昱坐在花坛边,他拨通二雷的电话,对方得知他在会所出这种事,觉得挺愧疚,抛下那头ktv的狐朋狗友,打了辆摩的赶过来。
不远处一辆摩的停下,二雷摘掉头盔递给师傅,付完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走近桓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卧槽,我真不知道那里面还有这种事...”
桓昱没说话,他侧目直勾勾盯着二雷,深秋寒气重,二雷耍酷,就穿了件单衣,一程摩的过来,他冻得直吸溜鼻子。
感受到那道强烈目光,二雷摸了摸鼻尖,“看我干什么?”
“没事。”
桓昱转而目视前方,二雷说得真诚,确实不像故意将他往火坑里推,不过就算今天真掉火坑里,也怨不得别人。
可能是觉得学霸就爱深思熟虑,所以二雷也没追问,跳过这个话题问:“那你现在准备去哪?”
“找宾馆开个房间。”桓昱指了指眉上的伤,“我没法回去,我哥肯定能看出来。”
二雷看了眼他手指的地方,一道细小,不太明显的伤口,他不以为然道:“你这伤又不深,你回去就说你是骑车撞的不就行了?”
“我哥哪有那么好糊弄,他肯定能看出来。”桓昱叹了口气,扭头多嘴问了句:“你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