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昱起身去厨房,准备给他做饭,周迟声音懒洋洋,低沉沙哑着说不用,他洗漱完换上衣服,在玄关换鞋,抛了抛手里的钥匙,“我出去接个人,晚上不一定回来。”
“你不吃饭?”
“再说吧。”
紧随这句话之后的,就是周迟的关门声,桓昱在房间写题,心不在焉,一张数学卷子做了三个小时,他烦躁不堪,干脆窝去沙发上看电视。
频道换来换去,桓昱什么也没看进去,一旁的手机亮起,他以为是周迟,拿过来一看是新闻推送。
手机刚放下,桓昱听见门锁转动,他扭过头,周迟身裹夜间寒气,风尘仆仆地进门放下钥匙。
他身上淡淡酒气,往沙发上看了眼,桓昱穿着睡衣,纤长脖颈白皙,领口歪斜,碎软的头发乖顺地垂下,正穿鞋起来给他倒水。
“你又喝酒了?”
“陪一个朋友。”
桓昱很少听他提什么朋友,这么多年他身边无非就是大运,磊子他们。
没等桓昱问是哪个朋友,周迟放下玻璃杯,杯底在茶几面清脆磕碰一声,“我这两天要出去一趟。”
“去巾山吗?”
“不是,有点事要去趟榆京。”
周迟当天晚上收拾行李,他从衣柜里拿了两套换洗衣服,其他的没什么东西,一个书包足以。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周迟起来洗漱,桓昱听见动静,从房间出来,睡眼惺忪地杵在卫生间门口,什么话也不说,哈欠连天,活脱脱一只倔强陪主人做事的宠物。
“预报说过两天有雪,你上下学别骑车,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桓昱点头。
周迟站在客厅穿衣服,临走又给他转了钱,让他回去接着睡,说罢,拎着书包开门出去。
桓昱倒回床上,被子掀开太久,温热散尽,又冰又凉让人格外清醒。
他平躺望着天花板,被子下窸窸窣窣,呼吸变乱的同时闭上眼睛,快意舒坦临界之前,脑海里忽然闪现周迟的脸。
周迟目光黑沉,锋眉桀骜不驯吊着,侧脸线条凌厉,手里拿着皮带,卷几折,正大声斥问他要不要脸。
桓昱吓出一身冷汗,他没弄出来,有点隐隐的涨疼,他呜咽着翻身,在被子里闷了许久。
桓昱捂得腺体又开始发烫,他坐起来,抽纸巾擦了擦手心,然后紧紧捂住脸,在床上坐到闹钟响起。
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