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2 / 2)

共尉淡淡一笑:“我当然不会忘记,所以我径直入了咸阳,想必兄长不会怪我吧。”

项羽干笑了两声:“既然我们有过约定,我怎么会怪你呢。”

“兄长是守信之人,这点我是放心的,所以我根本不怕有人说三道四。直接住进了咸阳宫。只要兄长不怪我,我又惧行人?”共尉有意无意的膘了一眼范增,范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共尉,共尉却又抢先说话了。“不瞒亚父说,这次来,我还有一个约定要兄长兑现。”

“什么约定?”项羽和范增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是我和兄长之间的约定。你不知道。”共尉的嘴角挑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范增,举起酒杯冲着项羽示意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伸手抹了抹嘴边的酒清,也不看又惊又怒的范增:“兄长,你还记得巨鹿之战前二我们俩在漳水边的约定吗?”

项羽想了想,轻轻的点点头:“记得,我们互相托付妻子,还说如果都是儿子,就结为兄弟。都是女子,就结为姊妹,如果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他笑了笑:“只是虞姬还在待产,我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一时半会没法兑现啊。”

范增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被共尉的话吓了一大跳,项羽居然还有事瞒着他,这件事居然比许共尉关中称王还隐蔽,他以为一定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这件事,那项羽不告诉他也就顺理成章了。

项伯和项坨也笑了,互相看了看。不禁摇了摇头,这件事确实有些好笑,大战之前,两个将军却在互相托孤,还有心情做这个约定。想起当初生死未卜时的紧张,他们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轻松。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共尉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事?”范增的心刚刚放下,还没恢复平静,又拎了起来。今天晚上他可被共尉搞得不清。心脏有些吃不消了,觉得胸闷气短。眼前有些发晕。

项羽眯起了眼睛,偏着头看向共尉。“你是说补偿你那些人马的事?”

“正是,兄长要了宁君他们两万多人,说要补偿我十倍,也就是二十万人马。”共尉点、点头,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兄长现在财大气粗,帐下有六十万大军,是该履行这个诺言的时候了吧?”

项羽还没有说话,项陀和项伯不约而同的惊叫了一声。二十万人马。天啦,这是多大的事?项羽号称六十万。其实只有四十万出头。共尉大概也在二十万左右,如果给他二十万,那形势岂不是反过来了?再说了,二十万人马,这可不是二万人马,项羽怎么会这么傻,居然答应共尉这种事情?现在共尉上门讨债了,可怎么办。真把二十万人给共尉?那天下岂不是成了共尉的天下?

他们两个惊恐的看着项羽,范增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项羽居然会答应共尉这种事情,二十万人马,足以决定天下大势啊。更何况当时项羽手下总共不过十几万人,他居然会作出这种承诺?亏得是招降了章邯,否则项羽岂不是连自己都要赔给共尉?更可怕的是,看项羽这副沉吟不语的样子。他竟然有践诺的意向。

范增再也不敢保持沉默了,一旦项羽开了口,那就真的一点挽回余地也没有了。他瞪大了眼睛,眼光在共尉和项羽脸上来回扫了两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指指共尉,又指指项羽,嘴唇嚅动了几下,跺足狂吼:“胡闹!”

话音未落,一道血箭从他嘴中喷出。范增晃了几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甩姗齐伞

第三章 秦亡楚兴 第二十八节 软硬兼施

项坨大惊,纵身跃起。一把抱住范增,大时道!“亚必仁世父”。

项羽也十分吃惊,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长身而起,赶到范增的身边。只见范增双目紧闭,面色灰败,奄奄一息,他不敢怠慢,一哈腰,抱起范增就冲出了大帐,一边走一边大声叫道:“子异,快去传医匠!”

项伤忙不迭的应着,飞奔着出了帐,大帐里只剩下共尉和朗白两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共尉面带诧异,项伯却是连连摇头。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站起身就要出帐。

“项公且慢。”共尉站起身叫道。

“君侯还有什么事?”项伯停住了脚步。侧着身子看着共尉,眼神复杂,脸色冷淡。

共尉大步走到范增面前,出了帐,片复之后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只锦盒。他将锦盒双手奉到项伯面前:“项公,这是子房先生托我转交给你的。

项伯本来对共尉今天的表现很反感,但是听说是张良给他的礼物,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只精致的白玉璧,他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些笑容:“子房就是客气,老朋友了,有什么事带个话就行,何必送这么贵重的大礼

共尉淡淡一笑:“子房先生有一件事想托项公,他说除了项公,恐怕没有人能办得成

项伯笑了笑,略带三分矜持:“子房言重了,我不过是个闲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既然是子房托付的,我自当勉力而为

共尉赞了一声:“子房先生一直说项公义重如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子房先生那么看重项公。真是人以类聚,英雄惜英雄啊。”

被共尉这么一夸,又是转述的张良的话,项伯顿时觉得脸上有光,他哈哈大笑:“君侯言重了。我哪里是什么英雄。要说英雄,除了你和子羽两个”天下还有什么人敢称英雄?当然了,子房也是英雄,但是我们都老了,现在天下是你们的。”他说着,伸手拍了拍共尉的肩,意味深来

共尉摇摇头,很诚恳的说道:“项公谬赞了。我哪里敢和兄长并肩。项公长者小子不敢有所隐瞒。说句心里话,如果没有兄长,我的确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物,可是有兄长在此,我如何敢不自量力?只可惜啊共尉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懊丧:“我仰慕兄长,一心追随兄长征战,希望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做个心安理得的关中王,也算没有白来这些上一趟。只可惜时势弄人。却有人怀疑我对兄长的一片忠心。横生是非,硬要把我逼得与兄长反目成仇。唉    想当初我们是何等的相知,臣鹿城下,并肩作战,生擒王离,没想到今天却互相猜忌。情何以堪啊

项伯盯着共尉的眼睛,见他神色黯然,眼神中全是伤感,不禁也叹了口气,他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君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共尉还沉浸在忧伤之中,他强作欢颜的笑了笑:“项公是子羽的长辈,当然也是我的长辈,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项伯对共尉的谦卑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君侯。你入关之后,为何那么急的调集分散在各地的人马入关,让人觉的好生紧张。”

共尉摇摇头,后悔莫迭。“项公有所不知。我入关之后,欣喜若狂。一来有大王的约定在先,又有子羽的承诺于后,我这个关中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此。我就想着将各地的人马调集入关,也好打理关中。另外,我还有个,想法。”他顿了顿,见项伯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才继续说道:“我觉得以兄长的大功,楚地大部分都会是兄长的领地。所以想早点把地盘腾出来,好让兄长接手,可是”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让兄长误会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项伯眉毛一挑。

“当然,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共尉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项伯。项伯有些尴尬,他抚着胡须。低下了头,思索片刻,又问道:“我听说你在东海有不少人,专门从事晒盐总类的事情,彭城现在风行的好多物事都是那里出产的,你难道也准备放弃?”

共尉再次叹了口气,十分委屈的说道:“项公既然问起,我也不想隐瞒项公了。我是有个基地,做些生意,晒些盐,捞点海货啊什么的赚点小钱。说句不怕项公笑话的话,我之时还舍不得丢弃那里,但是那里既然成了兄长的领地,我想着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