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因果道

123回 暗算初成连环计,智取信任步步赢(1 / 2)

特纳是个三代混血儿。他爷爷当年可是个狠角色,漂洋过海跑到金山去淘金,后来攒了点钱,就开始做起生意来,还娶了个混血儿当老婆,大儿子就是特纳他爸。特纳他爸也是个商人,家里的生意那是越做越红火。可不幸的是,后来帮派里头起了内讧,特纳的叔叔被人给打死了。

这事儿让特纳他爸觉得,没靠山不行啊,得找个硬气的后台撑撑腰。于是,他瞄上了一个没落的白人家族,娶了他们家的姑娘,生了特纳。特纳这小子,从小就被他爸扔进盎格鲁富人堆里混,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都是在那个圈子里头打转。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进大魔投行,在家族的帮衬下,再加上他自己也确实有两把刷子,这才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高位。

小时候的特纳,对华夏文化那是相当的排斥。可他爷爷却是个有远见的人,硬是要他学汉语、写汉字,还逼着他读那些华夏古书。那时候的特纳啊,别提多不乐意了。可谁能想到呢,等他工作以后,才发现多亏了爷爷当年的“逼迫”,让他有了不少晋升的敲门砖。

特纳这家伙,能力真不是盖的,运气也像是开了光,业绩飙得跟火箭似的,一骑绝尘。可奇怪的是,晋升这事儿就像跟他有仇,愣是轮不上他。他私下里琢磨,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着一丁点儿华夏血统,在西方人那讲究血统的眼里,不够高贵。于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娶了个犹太媳妇,心想这下总行了吧?结果,还是老样子,晋升的路像是被堵死了。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明白了自己为啥升不上去——原来,他不是修道士。

修道这事儿,源头在华夏。一万年前,道家思想刚冒头,咱们的先祖就开始琢磨修道了。到了春秋那时候,修道成了贤者、诸子百家的必修课。再到东汉末年,道教把修道和修仙一混搭,华夏修道的路子就这么定下来了。修仙啊,就是让自己变得跟神仙似的,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西方呢,人家信神,凡人咋能成神成仙?真能修成,岂不是反了你?所以,西方不兴这个。但也不是没启发,埃及的圣安东尼就学着华夏修道的方法,整了一套精神修炼法。据说,这么练能让神灵赐你神力,跟华夏的神仙有得一拼。后来,这就慢慢演化出了巫师、魔法师、隐士这些不同修行流派。

特纳的上司费德明,就是个隐世修道士。可惜特纳那时候眼瞎,愣是没看出来,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白人。费德明业绩不行,能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特纳心里那个不服啊,还想过把他给挤兑走,差点就成功了。费德明也不是吃素的,感觉到特纳那点小心思,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你开车出门后,千万别回头。要是回头了,你家房子就得着火。”费德明这么吩咐道。

特纳心里直犯嘀咕,这不是咒我呢吗?他没吭声,挂了电话。然后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确认没啥能着火的地方,这才慢悠悠地开车出门。

可车刚开出没多远,他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正好看见一个小屁孩跑到他家门口放烟花。他心头一紧,赶紧掉头大喊:“别!”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小屁孩手一哆嗦,原本朝天放的烟花,直接改道冲着他家房子去了。呼啦啦的,一堆烟花飞进特纳家里,炸得那叫一个热闹…

特纳好不容易把家里的“火情”给摆平了,急忙忙地就奔着费德明那儿去。半道上,费德明的电话又追了过来,一番叮嘱,这个别做,那个别碰,特纳心里那个痒啊,可每次一好奇试了,准出事。这回,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给费德明回了个电话,那眼泪鼻涕的,跟开了闸似的,检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求费德明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费德明这才勉强松了口,让他安安稳稳地开车过来,当然,一顿数落是躲不掉的。最后,费德明还是透了底:“你啊,没那神恩,能保住现在的富贵,都是我给你的造化。”

特纳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忠心耿耿地表了一番决心。

后来,特纳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明白“神恩”是个啥玩意儿。原来,这跟华夏的修仙修道差不多,也得有“灵根”那类的东西。这玩意儿,那可是稀罕得很,比灵根还难得。得了“神恩”的人,才能修行。

既然“神恩”摸不着边,特纳就开始琢磨了,自己身上好歹有四分之一的华夏血脉,能不能也整个“灵根”来修仙呢?这么一想,他主动请缨去了华夏,山上的道观、河里的神庙,那是跑了个遍,拜访了多少高人,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他压根儿就没灵根!那些高人跟他说,灵根这玩意儿,不分你是华夏的还是外国的,妖魔鬼怪、虫鱼鸟兽都能修,何况你是个人呢?

“那我咋就没灵根呢?”特纳不甘心,追问那些高人。

高人们的回答出奇地一致:“因为你没有,所以你没有。”

这不是废话嘛!特纳心里憋屈,却也没辙。他甚至花了大价钱,弄来一堆修道的秘籍,结果呢,还是一样,按照那秘籍上的方法修,愣是一点效果没有。最后,他算是彻底死心了,认命了,对费德明那也是真真正正地心服口服,唯命是从了。

特纳接到了费德明的死命令,真我余影公司务必收入囊中,因此他压根没把徐沧海的夸夸其谈当回事,对沧美集团也是不屑一顾,满脑子都是怎么摆平徐沧海,搞到手真我余影公司的股份。这会儿听着徐沧海和周婷一唱一和,心里也明白了,要搞定徐沧海,看来不能直愣愣地往真我余影公司上撞,得绕个弯儿,先拿下沧美集团,到时候再通过沧美集团这座桥,间接地把真我余影公司给攥手里。

“嘿,只要沧美集团成了咱的囊中之物,徐沧海还不是得乖乖听话?”特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边琢磨着,一边听周婷细细道来沧美集团的“真我造影”项目。

“要说‘真我造影’咋就比‘真我余影’高一筹,那得先弄明白,‘真我余影’为啥能火到今天。”周婷不紧不慢地说着,细细剖析道,“单从平台这块儿看,真我余影跟那五大短视频平台没啥大差别,就是定位的人群不太一样,有的平台专走生活风,女人们爱去那儿晒娃、晒日常,用户多是些知性大姐姐;有的平台玩乐为主,小年轻们扎堆;还有的平台主打新闻舆论,吸引的是中年大叔。以前这些平台都是按人群划分的,各玩各的。但人嘛,都有两面性,一面想让人夸,追名逐利,说白了就是想要得到社会的认可。而真我余影呢,它走的是人心之恶的路子,并不以人群划分,这才显得与众不同。不过咱们华夏人讲究的是隐恶扬善,老话儿都说‘人之初,性本善’,要是把恶都放出来,那可就容易引发一连串的麻烦,因为善不容易传开,恶可是沾火就着。得想个辙,让这恶的传播有个度,那咋才能让大伙儿适可而止呢?”

周婷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用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静静地瞅着特纳和席婉玉。

特纳眉头紧锁,他瞥了眼席婉玉,席婉玉也是一脸茫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周小姐,你们肯定是想出高招了吧?”

徐沧海满足地嚼着几颗鲜红欲滴的草莓,随手抽了张纸巾抹了抹手,笑容可掬地说:“阿婷啊,大魔投行那种庞然大物,咱们就算捂着财务数据不放,他们要是真想知道,也有的是法子。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行,”周婷给特纳和席婉玉各自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接着娓娓道来,“特纳先生、席小姐,您想啊,一个人在网上躲在屏幕后面,怎么口无遮拦都行,可要是面对面坐着,哪怕是对头,也得收敛着点儿,不该说的话,心里自然有杆秤,毕竟山水有相逢嘛。所以,解决之道其实很简单,就是让这些玩家们线下碰头。真我余影刚起步那会儿,差点儿就栽了跟头,多亏了徐董眼疾手快,立马张罗起线下见面会,还有各种沙龙活动。不止如此,徐董那是真豁得出去,直接把沧美集团旗下的所有加盟店都动员起来,成了真我余影玩家线下相聚的温馨小窝。这一招,才算是稳稳地度过了真我余影的第一道难关。”

稍作停顿,周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继续流淌:“你们应该也清楚那些加盟商的心思吧?无利不起早,见钱眼开是常态。徐董为了这事儿,那是二话不说,先自掏腰包融了五千万,集团后面又跟投了五千万,就为了让加盟店能积极参与到玩家的线下互动中去。三年的时间,里里外外投进去的钱超过1.7亿,三千五百家店全部动了起来,这才有了真我余影今天的平稳运行。要是没有沧美集团这庞大的加盟店网络撑腰…”

周婷的话语里,既有对往昔风雨兼程的回望,也藏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字字句句,温暖而有力量,让人仿佛亲身经历了那段跌宕起伏的创业传奇,不禁感叹这一切皆是徐沧海一手编织的辉煌篇章。

末了,周婷总结陈词:“真我余影的基石,说到底还是沧美集团那坚不可摧的连锁加盟体系。如今,这加盟体系对真我余影的业绩贡献已然占据半壁江山。可以说,一旦沧美集团撤走这块基石,真我余影怕是瞬间就会土崩瓦解。虽然…哎,其中缘由复杂,不便细说。但现在的情况是,沧美集团即便另起炉灶,搞了个‘真我造影’项目,也没打算让真我余影就这么垮掉。所以,他们只是悄悄把‘恍如初见’的重心移到了‘真我造影’上,对真我余影的支持依旧不减。为了让真我余影能有一线生机,徐董特意叮嘱我们别碰原有的业务,全力以赴攻准相亲这块的互动游戏。我们估摸着,今年就能跟真我余影的营收打个平手,明年更是信心满满,至少能翻一番,说不定还能更高…”

说起真我造影,周婷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一连串的财务数据脱口而出,听得人目瞪口呆。真我造影从零起步,首月流水就破亿,第二月直接翻倍,第三月更是势如破竹,继续翻倍,这速度,简直是火箭升空都望尘莫及。“到今年年底,我们预估单月流水能突破十亿大关,公司归属的月营业额也能超过一亿。这还是徐董让我们不去动‘真我余影’的结果呢!”

徐沧海和周婷并没指望几句闲聊就能把特纳给忽悠住,但从特纳和席婉玉的神情来看,这俩人对真我余影公司明显多了几分疑虑,对真我造影则多了几分期待,尤其是对沧美集团那套连锁体系在真我余影、真我造影还有恍如初见之间扮演的角色,他们肯定会去深挖的。只要他们肯动手去查,目的也就达到了。

周婷一番话说完,便又忙活着张罗起来,一边给两人沏茶递果子,不再多言语。

特纳深深地看了周婷一眼,接着转头对徐沧海笑道:“徐董,看您这阵仗,以前的真我余影、如今的真我造影的操盘手,都是周小姐吧?”

徐沧海哈哈一笑,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特纳先生,您这可就误会了,周小姐是我的左膀右臂,董秘一枚,可不直接插手管理,更别提操盘了。操盘这种大事,得专业的人上,而且绝不是一两个人能轻松拿下的。今儿个,咱们先把这些小事放一边,您此来不就是为了投资嘛?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好好聊聊宏观的事情,具体的细枝末节,让手下去谈就行了。”

特纳眉头微皱,他之前可是对徐沧海做了不少研究。本想着先提收购股权的事,徐沧海要是答应便罢,不答应就稍微施加点压力,然后再亮出自己跟赵雄已经私下签约的底牌,赵雄愿意出让股权。这样一来,徐沧海肯定会妥协,最终答应他入股。现在看来,徐沧海是铁了心要先搞定沧美集团的“真我造影”的投融资,之后才有可能放“真我余影”出来跟特纳谈。现在真我余影公司就是徐沧海手里的筹码和门槛,想要拿下真我余影公司的股权,就得先跨过真我造影这道坎,这简直就是徐沧海的入场券,不买票,就别想进场。

“徐董,那您有什么高招呢?”特纳真诚地问道,眼神里透着几分认真。

徐沧海从见到特纳那一刻起,就一直把特纳当大佬供着,自己则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但现在他察觉,继续这么卑躬屈膝可不行了,得换个策略,至少得跟特纳平起平坐,这样才有可能把特纳给“拿下”。见特纳终于开了口,徐沧海觉得时机到了。

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提神棒,凑近鼻尖,轻轻一按,深吸一口,然后憋着气,足足有一分多钟。随后,他仰头长舒一口气,身子悠悠地靠在躺椅上,藤椅也随之轻轻摇摆。他缓缓开口,声音悠长:“特纳先生,您听说过第五代连锁模式里的直属和非直属附属加盟吗?”

连锁加盟这套玩意儿源自西方,特纳对西方商业那一套了如指掌,连锁商业模式自然也不陌生。但“直属附属加盟”和“非直属附属加盟”这两个词儿,他还是头一回听说,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是不是就是直营店和非直营店的意思。

徐沧海没急着回答,而是给周婷使了个眼色。

周婷立马心领神会,给特纳斟上一杯茶,柔声细语地解释起来:“附属加盟店啊,是徐董在连锁行业里独创的第五代模式。集团公司统一整店输出,从线下门店到线上系统,全都是一套标准化流程,消费、服务、供应全链条打通。沧美集团不直接投钱开店,但门店赚的钱怎么分,还得沧美集团说了算。

至于非直属连锁加盟店嘛,跟直属的差不多,就差在管理团队上,比如店长啥的,看是谁任命的。要是沧美集团任命的,那就是直属;要是门店投资人自己任命的,那就是非直属…”

周婷解释得那叫一个详细,不仅把沧美集团的直属附属加盟店和非直属附属加盟店的情况一一说明,还举了不少实例,讲了讲管理经验。不管是直属还是非直属,最关键的还是沧美集团的那个“教父”系统,这个系统把所有的管理细节都串起来了,算是人工智能在连锁模式管理上的一个大突破。尤其是“教父”系统里的仙人师父和仙人力士,更是徐沧海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史诗级创新。

特纳和席婉玉听完周婷这一番讲解,俩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杨彦博那档子事儿。席婉玉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听说真我余影也有个管理员工的系统,叫‘渣渣人生-要有光’,里面也有个人工智能叫仙人师父,不知道跟你们的‘教父’系统有啥不一样?”

原本周婷的表情已缓和,言辞也温和如春风,可一听到席婉玉提及“渣渣人生-要有光”,她的脸色瞬间万变,怒火仿佛被猛然吹旺,厉声道:“这套系统明明是沧美集团的心血之作,却被我们集团那前IT总监偷偷给了赵老贼,还改头换面成了‘渣渣人生’,这脸皮厚得都能砌墙了!更过分的是…”

“打住!”徐沧海猛地挺直腰板,声音低沉却有力,打断了她的话,“别试图挑拨我和雄哥的关系,你不清楚内情,就别瞎掺和。”

周婷被徐沧海这一喝,顿时噤声。虽然不再言语,但那双眸中的不甘与愤怒依旧清晰可见,她只顾低头轻抿着茶水。特纳与席婉玉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自思量:这俩人无论怎么演,徐沧海与赵雄之间,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芥蒂,否则怎会如此默契地唱起这出双簧,暗讽赵雄。

在来沧美集团之前,特纳和席婉玉对徐沧海的好感并不多,与对赵雄的印象大相径庭。他们的调查中,赵雄是一位洁身自好的商人,远离绯闻,专注家庭,热爱阅读,乐于分享商业智慧,无论是理论还是实战,都游刃有余。因此,赵雄能打造出真我余影这样的明星项目,他们并不意外。

反观徐沧海,尽管他机智多变,但在特纳眼中,他的私生活却不堪入目。特纳对徐沧海那些小秘密了如指掌,从包养的小三到对供应商的算计,无一不透露着徐沧海的狡黠与贪婪。相比之下,赵雄从不拖欠供应商款项,商誉卓著。然而,世事往往令人费解,劣币竟能驱逐良币,赵雄在竞争中屡屡落于下风。

周婷的委屈并非伪装,只是这份委屈并非源自徐沧海的责备,而是对自己刚才的言辞感到愧疚。连锁附属模式的真正起源是无问仙,经由李一杲、赵不琼发扬光大,应用于真我余影体系,而“渣渣人生-要有光”才是原创,沧美集团的“教父”系统实则抄袭。她一番介绍下来,却将功劳全归给了徐沧海,心中难免忐忑。

不过,周婷的这番铺垫效果确实显著,为徐沧海的形象增色不少,仿佛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也许是命运的悄然推动,特纳对徐沧海的好感悄然滋生,心中的犹豫一扫而空,他暗自决定,先拿下沧美集团再说。于是,他开门见山地向徐沧海问道:“徐董,不知咱们能否有幸亲眼见识一下那个‘教父’系统?”

徐沧海闻言,爽朗一笑,转头对周婷吩咐道:“阿婷,去把徐培培叫来,给咱们的贵客好好展示展示?”

周婷的神色已恢复如初,她环顾四周,灵机一动:“徐董,这儿没大屏幕,看手机怪费劲的。要不,咱们去您办公室,投屏看效果更佳。”

徐沧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笑道:“嘿,瞧我这记性!特纳先生,席小姐,能否劳驾二位,移步到我的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