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大话十八怪的闭门会议如何紧锣密鼓地商讨与抉择之前,咱们先聊聊两个关键词:“间谍”与“特工”。企业这棵大树一旦枝繁叶茂,就免不了要跟那些商业间的“幽灵”打交道。就算你自个儿没打算培养那么几位“影子战士”,也得时刻提防着别人的“暗夜行者”不声不响地摸到自家后院,窥探那些宝贵的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那可是企业的命脉,细分起来,得有这么几块宝贝疙瘩。头一号,便是那核心技术,商业间谍们瞅准了,就想方设法地把你家的独门秘籍、创新点子给顺走。紧接着,市场策略也是块香饽饽,一旦被对手掌握,你的市场布局、精妙安排,甚至客户名单、交易记录、偏好秘密,转眼就成了人家手里的攻略,客户被撬走,损失惨重啊。
再往下,财务信息也是关键,企业的钱袋子、投资蓝图、财务预估,这些要是泄露了,那可比钱包丢了还让人头疼。供应链信息呢,更是不能小觑,供应商是谁、采购价几何、物流咋安排,这些要是让对手摸了底,成本控制、市场反应,你都得落后人家半拍。
最后,但也是极其重要的,是人的事儿。员工花名册、薪资架构、人才发展计划,这些资料要是落入敌手,那挖墙角可就精准高效了,待遇一给,人就走,人力资源成本省了,人才还恰到好处地被撬走。
其实啊,好多公司在成长路上,老板们就算没刻意想过“商业间谍”这回事,也或多或少地干过些“侦探”活儿。打听打听对手的市场动向、人才储备、客户名单、供应链细节,这些要是心里没个谱,还怎么在商海里混?说白了,企业大佬和高管们,或许没正儿八经地设个“间谍部门”,但那份探听虚实的心思,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徐沧海、赵雄、李一杲这帮人,别看他们生意做得或大或小,但从没琢磨过要建立啥商业间谍部门。倒不是他们不明白收集情报的重要性,关键是压根儿不清楚这部门是干啥的,更别提怎么运作了。
不过,自打李一杲结识了曹湘荟,通过她这位师姐,他算是彻底开了窍,明白了商业间谍部门的分量,也学会了怎么搭建、怎么让这部门转起来。打那以后,滴水岩公司就多了个实打实的情报中枢——会凌殿旗下的暗影堂。
还记得滴水岩初创那会儿,大规模招募了一批“野生程序员”吗?后来啊,这批人里头不少都成了公司的外围开发力量,接活儿干开发。暗影堂一成立,嘿,又有一批人悄无声息地转行成了暗影堂的外围情报员,一个货真价实的商业间谍网络就这么搭建起来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暗影堂还跟曹湘荟那边的国家情报部门搭上了线,有用的情报还会往那边递。就像家里装的监控,不光自己看,还跟派出所的公安系统连上了,道理是一样的。
一个企业若是配备了专业的情报部门,那跟没有的情报部门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就好比狙击手对决,一个手持激光瞄准镜的狙击枪,另一个却只能用机械瞄准镜,胜负的天平倾向哪边,一眼就能看出来。
把这些理清之后,咱们接着聊聊特工那些事儿。
间谍和特工啊,首先得说说他俩的区别。间谍呢,就像是潜藏在暗处的影子,真实身份往往无人知晓,有些藏得极深的间谍,就连他们的接头人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特工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中不少人可是有着光鲜亮丽的公开身份。就像大使馆里的那些公使衔参赞、各类参赞、武官、专员啥的,其实啊,他们都是明面上的特工,以这些公开的身份为掩护,暗地里从事情报活动。比如说席婉玉,她既是大魔投行华南分部的总经理,又是领事馆的一名工业专员,显然,她在领事馆的这层身份,就是她特工生涯的“名片”了。
当然啦,有公开身份的特工,自然也就有不露脸的特工。这类特工啊,通常都是身负特殊使命,就像席婉玉手下的那些执行“车祸杀”和“心梗杀”的家伙,他们的身份绝对保密,任务完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找都找不到。
不过嘛,凡事都有例外,就像那些搞信息战的特工,咱们通常叫他们黑客。这些家伙啊,往往没有公开的身份,但他们有自己的代号和马甲,今天可能是张三在执行任务,明天就变成了李四,谁也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可要是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独门手法,被其他黑客给认出来了,那他们的身份在黑客特工圈子里可就“曝光”了,成了大家公认的标志。
在沧美集团给大魔投行下套的时候,李一杲所扮演的角色,其实就是隐藏的黑客特工。
弄明白了间谍和特工的差别之后,咱们再回头看大话十八怪那次闭门会议,感觉就全然不同了。
在李一杲眼里,徐沧海和沧美集团那帮人,一个个都憋着坏,想方设法要给大魔投行下套。而真我余影公司这边呢,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滴水岩公司分出去的真我余影,李一杲是彻底放手了,全权交给大话十八怪打理,自己当个甩手掌柜。但别忘了,李一杲可是滴水岩公司会凌殿暗影堂的统领,情报网那是密不透风,啥消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大话十八怪呢,就没这待遇了,只能靠着外面那些公开的消息,一点点分析,一步步决策。
说起来,大话十八怪里头,反应最激烈的就属何珊珊和韩一飞了。
何珊珊啊,她觉得沧美集团能起死回生,全靠她那张巧嘴,说服了姚赵梅,让美妆造型项目起死回生,这才有了沧美集团后来转型加盟真我余影,一步步走上正轨。徐沧海看她有功,还把她拉进了沧美集团的“发改委”,成了招商加盟的得力助手。
这几年,何珊珊是真心实意地把沧美集团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就算后来忙别的去了,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七色花、千千树这些新贵冒头,她还特意关照,别让这两家欺负了沧美集团,可见她对沧美集团的感情有多深。
现在沧美集团这么做,在何珊珊看来,那就是明摆着的背叛,不仅背叛了真我余影,也背叛了她自己。
韩一飞呢,他是个直肠子,对公司那是真爱,谁说公司一句不好,他能跟人急。沧美集团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他哪能忍?
会议一开始,何立新还没开口让大家发言呢,韩一飞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批评,把沧美集团骂得狗血淋头。他还催着何立新,说要大家一起上,跟沧美集团好好较量较量,分个高低,争个输赢。
韩一飞这一通慷慨激昂的控诉,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人跟着附和,纷纷指责沧美集团的行为破坏了双方的友好关系。何珊珊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她还把之前从姚赵梅那里探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你们知道吗?沧美集团内部已经悄咪咪地启动了二次股改,好多高管都拿到了期权,估摸着明年就要递交上市申请了。”
一提上市,那可是个让人眼红心热的事儿。不光老板们梦寐以求,员工们也是心心念念。股改嘛,说白了就是内部员工分蛋糕,大伙儿多多少少都能捞点份额,然后以超低价认购股份。
这“超低价”啊,门道可不少。第一种,就是名义价格,也就是票面价,通常就每股1块多点儿;第二种,按净资产来,比如每股净资产2.3块,那就2.3块认购,这种虽然不亏,但赚头也不够狠,没第一种那么诱人;第三种,按融资价格打个折,沧美集团估值15倍PE,打个对折就是7.7倍左右,这种价格最高,员工们最不乐意。
一般来说,公司一启动上市,员工就不能再捡便宜了。那有没有更便宜的呢?当然有,那就是大股东给特定对象的股权激励。比如高管团队,只要完成目标,不用掏一分钱,大股东直接送股份。
何珊珊从姚赵梅那儿打听到的消息是,沧美集团三种方式全上了。核心团队直接股权激励,完成任务白拿股份;中层干部按净资产价格认购,也算不错;基层员工和加盟商就没那么幸运了,得按大魔投行入股的PE打6折,也就是9倍PE认缴。不过也有个好处,前面那些方式都有限额,这个可没有,想要多少要多少,连高层干部和中层骨干都能来申请。
沧美集团这一上市,那可就是几百号员工、上千加盟商一起发财啊。就算上市后只有30倍PE,那也能翻两番多,因为有了大魔投行参与,员工和加盟商都信心倍增,认购踊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面对一夜暴富的机会,谁能不动心?更何况是跟沧美集团紧密相连的真我余影公司的员工们。何珊珊这一番内幕爆料,可把这些元老们气得不轻。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对沧美集团表达着不满,唯独何立新,悠闲地品着茶,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慷慨激昂,只是偶尔点头表示赞同,却始终不发一言。等到众人都说累了,没人再开口,他才缓缓清了清嗓子,悠悠地问道:“大家说得都挺带劲,那有没有人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发财的呀?”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相视一笑,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心里都琢磨着,何立新这是唱的哪一出?
还是韩一飞按捺不住好奇心,第一个跳出来发问:“大师兄,你又不是不清楚,咱们哪是眼馋他们股改上市能赚大钱,咱们是气他们背叛咱们!这完全是两回事儿嘛!”
何立新轻轻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各位师弟师妹啊,咱们现在的收入,可真没必要去眼红沧美集团那股改上市的蝇头小利。虽说咱们公司没上市,但咱们的钱袋子可一点不比他们瘪,甚至还要更鼓一些。咱们今天之所以这么激动,一来是因为咱们以前总觉得他们是咱们的附庸,是咱们的加盟商,没咱们他们哪能有今天?可现在突然听到新闻上说,是咱们靠他们才有今天,这心里头啊,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得紧!二来呢,咱们一直以来收入都比他们高出一大截,在咱们眼里,他们就像是住在老旧小区的居民,而咱们则是住在豪华别墅的富翁。现在突然听说他们可能明天就要搬过来跟咱们做邻居,这心里头的落差啊,就跟从云端掉到了地上一样,难以接受。但我要告诉你们,这种心态可要不得啊!”
何立新这一番话,说得大家伙儿都哑口无言,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头都在反思。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飘飘然了,把公司一直秉持的低调作风都给抛到了脑后。
“咱们公司的文化,大家伙儿不会都忘了吧?”何立新接着说道,“要是敌人打咱们脸,那咱们得双倍打回去。可要是伙伴突然给咱们来个耳光呢?就算咱们不明白他为啥翻脸,也得先退一步,瞅瞅情况再说,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乱打一气。想当年,咱们公司刚起步那会儿,沧美集团可是帮了咱们大忙的。虽说当年是他们加盟咱们,现在他们反过来说咱们加盟他们,但不管咋说,咱们公司确实欠了他们一份人情,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再说了,沧美集团今年的业绩增长已经到头了,这里面有他们自己的问题,也有七色花和千千树的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咱们不想让沧美集团一家独大,才故意让七色花和千千树去跟他们竞争…”
何立新一番掏心掏肺的分析过后,总结道:“各位师弟师妹,你们打算怎么应对,我都不插手,你们心里都有数,怎么干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但是,千万别忘了咱们公司的低调文化——成全别人,才能更好地成就自己。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对外的事务主要是清水殿在负责,清水殿的殿主,你也来发表一下意见吧。”
清水殿的殿主是何珊珊,她刚才还气呼呼地骂沧美集团呢。听了自家老公这一番肺腑之言,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顿时就不吭声了。她摇了摇头,赌气地说道:“我没啥意见,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先去跑客户了。”
说完,也不管在座的人还在开会,起身就离开了会议室。清水殿的那几个成员一看殿主都走了,也赶紧找借口告辞:“我们也要出去忙了,还有好多事儿等着呢。大师兄,我们也先走了。”
施梦琪的心思相对沉稳些。她所掌管的茶马殿,与清水殿虽同为外部事务的担当,但早已划分得清清楚楚。她的主战场是真我余影的线上运营。沧美集团的背叛,对真我余影的线下加盟体系其实并未掀起多大风浪,资金流转依旧以“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为核心。然而,沧美集团直接搞了个线上的真我造影平台,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要跟真我余影在线上争饭碗了。所以,说到底,沧美这一出,最受影响的还是施梦琪手头这块业务。
“大师兄,咱们对真我造影采取打击行动,你没啥异议吧?”施梦琪征询着何立新的意见。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何立新回答得干脆利落,随即又明白了施梦琪的用意,“针对真我造影的打击行动,你做的决定,我不行使否决权。”
在滴水岩公司,否决权与决定权的分离,是管理文化的精髓之一。何立新一旦表明不行使否决权,施梦琪便能放手去干了。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提前打了个招呼:“现在沧美集团有了大魔投行的撑腰,他们的准相亲版块说不定会迅速爆发。咱们之前对七色花和千千树的适当压制,限制他们发展的策略,也得调整一下了。我先跟你说一声,看看一飞师兄那边怎么对外宣传。”
“嗯,明白了!”韩一飞瞬间get到了施梦琪的点,“梦琪师姐,你放心,别的我可能不在行,但给你那边造造势、吹吹风,我还是挺在行的!”
施梦琪心中有了计较,自然要与茶马殿的同仁们商议对策。她站起身来,茶马殿的几位成员也随之起立,紧随其后走了出去。韩一飞瞧着自家老婆邓慕容也在其中,心里痒痒地想跟出去,刚欲起身,何立新却向他招了招手,“一飞师兄,你俩口子也不用上班都黏在一起吧?等会儿,我还有事找你商量呢。”
韩一飞无奈,只好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蕉美君掌管的是听雨殿,这地儿可不简单,是整个公司的客服中心。玩家的、用户的、供应商的、加盟商的、服务商的、工程商的,凡是外来的咨询和投诉,都得先经过听雨殿的处理,再转发给相关部门。可以说,这儿现在就是公司的总调度室。
按常理说,听雨殿是个被动应战的部门,外头发生啥事儿,他们并不需要提前琢磨对策。但蕉美君从这事儿里品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觉得自家部门或许该担点新职责了。等施梦琪一走,她就轻声跟何立新提议:“大师兄,咱这殿叫听雨殿,当年二师伯建立它的时候,应该不只是想让它当个客服中心这么简单吧?二师伯当年是不是还有啥别的想法没实现?现在,是不是该咱们来着手了?”
真我余影公司拆分后,无问七子的成员就再也没露过面,公司里几乎都没人再提起他们了。只有回到三仙洞店,看到那密林深处的小房子,大家才会恍然想起,二师伯还在那儿孤独地守着,等着他们的回归。每当这时候,大家心里都会涌起一股暖流,要么默默地看一会儿,要么就走过去轻轻敲门。今天蕉美君一提二师伯,其他人心里都不禁一阵恍惚,那个像邻居大妈一样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林湉湉的反应最大,眼角都泛起了泪光,恨不得立马飞回三仙洞店,再去找张金枇,跟她聊聊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何立新愣了片刻,但很快回过神来,蕉美君的话如同一股清流,让他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他略一思索,目光闪烁地问道:“美君师姐,你有什么高招吗?”
蕉美君轻轻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笑道:“大师兄,听雨殿的‘听’,可不光是接接电话那么简单。谛听神兽,那也是靠‘听’来洞察万物的。”
何立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是说,咱们缺的是系统的情报收集和分析能力?”
“对头!”蕉美君点头,“咱们的情报工作虽然也有,但太零散,像拼凑起来的碎片,平时勉强够用,可对未来却缺乏足够的预判。所以,咱们得建立起一套专业的情报收集和处理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