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真影易第一卷之后,两夫妻信心倍增,转而开始热烈讨论起第二卷的开篇。既然第一卷名为“人劫”,习惯性的感觉,第二卷自然就该是“地劫”了。
“嘿,别人都是先‘天劫’,再‘地劫’,最后‘人劫’,咱们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呢?”李一杲笑着向赵不琼抛出这个问题,“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的顺序不是‘人劫’、‘地劫’、‘天劫’,而是‘人劫’、‘天劫’、‘地劫’呢?”
赵不琼一听,立刻摇头否定:“不可能啦!咱们是人劫在前,嗣劫在后,中间自然是地劫再天劫。人依赖地而生,嗣又承天而降,这顺序,不是很明了的吗?”
“哈哈,对对对,师妹这解释,简直太合理了!”李一杲拍手称赞,眼中满是欣赏,“看来,你真的是越来越有修道的仙气了,一眼就看穿了这其中的门道!”
一提到最终的嗣劫,两夫妻的思绪立刻飘向了家中的三个孩子。李一杲不禁想起了饭前与儿子李三问下棋的情景,自己若是不借助人工智能辅助,早已不是那小家伙的对手,他不禁摇头感慨道:“老婆,你说李三问这孩子,是不是聪明得有点儿过分了?现在咱们感觉平时也没啥能教他的了。你说,咱们家的财产,将来是给他一个人管,还是三个孩子平分?又或者只给李三问和李三归两个儿子平分,不给女儿李三思?”
“怎么,现在就琢磨起分家产的事儿来了?”赵不琼一脸狡黠地笑问。
李一杲连连摆手:“哪儿的话,我就是见你总跟孩子说咱们是普通人家,以后都得靠他们自己努力,我就想起最近有个同学在朋友圈里发的话,他说他两口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不想让孩子也吃苦,对孩子特别照顾,从小就让他们参与公司会议,学管人、学控制公司权力,说是对孩子最好的教育。所以,我这心里头就有点儿感慨。”
“哦?现在咱俩都彻底离开公司管理层了,你还想带着孩子杀回去?”赵不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李一杲见赵不琼这副表情,也不敢再继续开玩笑了,沉思了片刻,才回答道:“老婆,我从读大学开始,就是一路做研究走过来的。虽然中间三次创业,但本质上还是做研究,只不过读书时做的是纯粹的技术研究,创业时做的是应用研究。哪怕我现在天天忙着搞混沌算法,其实也是在做应用研究。那些底层的理论基础,都是靠我表哥打下的,理论层我并没什么发明创造,但在应用层我搞出了不少成果。李三问这孩子比我聪明多了,如果他做理论研究,说不定能超越我表哥的成就。李三归现在还小,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至于李三思,这丫头伶牙俐齿的,脑瓜子全在嘴巴上了,感觉跟咱俩都不是一个路数的。如果我能传承点什么给他们,也就是搞研究的思维了。不过你不一样,你是学商科的,又懂市场和金融…”
赵不琼见李一杲提到自己是学商科的,连忙摆手打断他,纠正道:“老公,你说错了,我不是学商科也不是市场和金融的,我是学幻想的!”
“幻想?”李一杲一脸愕然。
赵不琼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李一杲,仿佛要吐露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对!我从读书第一天开始,除了幻想,其实没什么真正想学的。我读书只对自己幻想有帮助的才感兴趣,爱情小说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我学音乐,也是因为幻想自己会有一个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老公,所以我要像紫霞仙子那样有本事。紫霞仙子那个铃铛,我也曾经学过摆弄。如果你是理想主义者,那我就是个幻想主义者。我只爱幻想,不爱读书。如果真要传承点什么给孩子,估计也就是传承我的幻想了。你觉得这有用吗?”
李一杲闻言,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又怎能否定自己的老婆呢?他一拍胸口,笑道:“传承幻想?行!这事儿我看行!”
赵不琼伸手拉住李一杲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继续吐露着心底的秘密:“老公,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啊,曾经幻想过,我根本不是我爸的女儿。甚至到了我读高中的时候,还老盼着老爸的那些朋友里,会不会有一个才是我的亲生父亲。你猜,这是为啥呢?”
李一杲一听,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赵不琼:“这…这…老婆,你这幻想也太离奇了吧?不行不行,那李三思可绝对不能继承你这个幻想,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不过话说回来,李三思长得那么像我,你跟你爸长得也挺像的,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幻想呢?呸呸呸,这念头要不得,要不得!”
赵不琼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为吓到李一杲而特别开心,也为自己终于说出心底隐藏了许久的秘密而释怀。她继续紧紧抓着李一杲的大手,吐露着更多的秘密来刺激他:“老公,我跟你说,为啥我有这个幻想呢?那是因为啊,我觉得我爸就是我的理想老公。如果我不是我爸生的,那我就可以跟我老妈抢老公了,哼哼,我年轻貌美,老妈哪能抢得过我?再说,她天天唠叨着家产都是给我大哥的,没我的份儿。如果我抢了她老公,那不就都是我的了吗?”
“这…天啊,你这恋父情结也太严重了吧?要不得,要不得!这个绝对不能传承!我宣告,刚才同意你可以传承幻想的决定,作废!”李一杲神情激动地说道。
赵不琼却是不依不饶,继续逗弄着李一杲:“老公,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读书的时候我可是个渣女,最渣的那种。不过啊,那时候因为我有许多幻想,所以没变成生活中的渣女。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还真有可能成为生活上的渣女呢。还好,遇到了你,我才从渣女变成了仙女。”
说到最后,赵不琼几乎把眼睛贴到了李一杲的脸上,李一杲怔怔地迎着赵不琼那清纯如水的眼神,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汪清澈的湖水,连最后的一点点沉渣都被化掉了。他伸手搂住赵不琼,凝视了她许久,正想把嘴唇贴上去,没想到赵不琼却用力地推开他:“唔…你嘴好臭!”
李一杲没好气地摇摇头,也不知道为啥,现在赵不琼动不动就说自己嘴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伸出手指用舌头舔了舔,然后在鼻子前闻了闻:“没有啊?哪里臭了?”说完,还想把手指放到赵不琼鼻子前,赵不琼却赶紧闪身躲开,娇嗔道:“滚!滚!滚!死开!死开!臭死了!”
家庭财产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微妙,乃是每个家庭都无法轻易绕开的敏感话题。李一杲与赵不琼夫妻俩,过去一直对此颇为忌讳,不愿直接触及。一来是话题敏感,二来是孩子们尚小,夫妻俩也正值中年,谈及继承之事似乎为时尚早。
然而,如今两人因真影易第四卷的核心已尘埃落定,“守护与传承”的嗣劫轮廓渐明,这个话题便再也无法回避。李一杲出身诗书世家,历经数代传承,对于如何教育孩子自有一套家族传统。但如今家中骤富,这套传统是否依旧适用,又是否应当继续沿用,便成了两人心中难解的谜题。
华夏人家的家族继承,历来有多种方式。其一,便是给儿子分家,这在人口众多、产业丰厚的家族中尤为常见。待儿子们长大成人,尤其是到了婚配之年,为了让他们能各自独立生活、发展,父亲往往会将家产分割。分割之时,需权衡儿子们的年龄、能力以及家族内部的诸多约定俗成,力求公平合理,让每位儿子都能分得一份产业,无论是土地、房屋还是钱财。在农村家族中,土地往往按比例划分,房屋则根据居住需求分配,或另买新房。
其二,是嫡长子继承制,这在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文人家族中尤为盛行。家族中有些物品,如祖传的书籍、字画等,既无法变卖,却需精心维护,耗费钱财与时间。这些往往便由大儿子继承,美其名曰维护家族文化传统与社会地位,实则多少有些推卸责任之嫌。
其三,则是让某个特别有本事的儿子继承,这在经商家族中尤为常见。一个出色的继承人能带领家族兴旺发达,而一个糟糕的继承人则可能迅速败光家产。因此,挑选继承人时必须慎重,唯才是举。
李一杲出身诗书世家,即便非单传之时,家产亦多由长子继承,这已成了李家的传统。故而,李一杲的父亲对李三问的传统教育颇为重视,想来是有意让李三问继承家产的。
然而,赵不琼却是潮州人,其父经商出身,按照潮州人的习惯,家产应当分家。因此,李一杲才会询问赵不琼的意见,探讨将来如何分家。
如今,赵不琼虽未明确表态,但李一杲已隐约察觉,她并不希望分家。可自家在滴水岩公司的股份,光是吃利息都足够儿子们几辈子衣食无忧,这财产又该如何继承?李一杲不禁犯了难。一想到滴水岩公司的财产问题,他便眉头紧锁,忧虑重重。即便不让儿子们经商,将来这些令人咋舌的财富,又该如何向儿子们解释呢?
“老婆,看你这样子,是不打算给儿子们分家了吧?”李一杲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询问赵不琼的打算。
然而,赵不琼的回答却让李一杲大吃一惊:“不!”她摇摇头,语气异常坚定,“老公,别说把家产传给儿子了,我都不希望他们这辈子知道滴水岩公司的存在。除了咱们家这栋房子,别的财产,他们没必要知道,更不需要涉足。”
“你的意思是…”李一杲指了指自己的口袋,一脸疑惑,“连咱们银行账上的现金,也不给他们留一分?”
“对!”赵不琼毫不迟疑地答道,见李一杲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又补了一句:“如果你实在不舍得那些钱跟着咱们进棺材,那你可以在我死了之后,拿去买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然后留给李三问。那样,也算是把财产留给他了。”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李一杲一脸不解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弄个家族信托基金之类的,让后代吃利息呢,这不是国外很常见的方法吗?”
对李一杲的疑问,赵不琼也是一时语塞,她指了指摊开在桌上的真影易,笑道:“家产的事儿先放一放,咱们还是继续琢磨琢磨,这地劫篇到底是啥吧?”
李一杲点头应允:“好,那咱们就先来分析分析,‘地’到底象征什么吧?”
“按咱们以前的划分,资源类都算是‘地’,生态链上的工程商、服务商、供应商、加盟商等等,统统可以归入‘地’的范畴。”赵不琼思索着说道,“不过,现在很多公司生态链上的企业,有的已经上市,有的正在上市的路上,剩下的绝大部分规模都达不到上市的基本要求。大魔投行再有钱,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收编上市啊。”
李一杲闻言,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太极图,紧接着在太极图下方勾勒出一个三角形。他指着太极图中阴阳鱼里的阳鱼说道:“滴水岩公司有三大板块。你刚才说的只是真我余影这一块,而且还没说全呢。真我余影的生态链上,遍布全国各地的各种加盟店,沧美、七色花、千千树只是其中最耀眼的造型类三大连锁体系。这些店,因为玩的是准相亲真人版游戏,特别能吸引青年男女参与,不过也就限于未婚的时候,一旦结了婚,还老去玩这些情情爱爱的游戏,那家庭可就不和谐了。所以,这块虽然亮眼,但总量占比其实不大。剩下的那些占比大的,你从资本的角度分析分析,有没有那些是资本感兴趣整合呢?”
“有!”赵不琼一听就明白了李一杲的思路,迅速答道,“如果垂直整合的话,其实并不难,尤其是餐饮类。把主题相似度较大的做垂直整合,能整合出一两千家来。按一家每天三五万的业绩算,那就是年营业额上百亿的规模,足够支撑上市了。”
“那这么搞的话,能搞出多少家上市公司呢?”李一杲追问。
“那可多了去了!”赵不琼笑道,“不过也不可能全部整合,毕竟零散的还是很多,尤其是散落在四五线城市的,整合成本太大了。但三线以上城市,整合出来几十家上市公司还是没问题的。”
“那难度呢?”李一杲继续问道,“如果有难度的话,最难的前三位分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