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因果道

161回 苟氏重组大话真,无问揭秘天眷机(1 / 2)

工业自动化、互联网通讯、人工智能,这三大革命对人类的影响深远,对真我余影公司的人来说,或许只是常识,但对他人而言,却未必尽知。因此,这里不妨与读者诸君稍作介绍。

苟雄祥、苟艺真等人随身佩戴的仙门眼镜,前文已有所提及。这实则是一副可视眼镜,能在人的视网膜上直接投影影像。若遮挡住现实场景的光线,那感觉便如同直接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在真我余影公司,人们称之为“登陆仙界”或“进入仙界”,意指他们眼中只见仙界,不见现实世界。

若再稍作调整,将现实场景与投影影像结合,比如,一个仙人的投影叠加到现实场景中,那便会感觉现实里真有仙人在踱步。这便是“仙人师父‘常驻’仙门眼镜”的意思。然而,要实现完美重叠,对科技水平的要求极高,需精准捕捉现实场景的光亮变化,调节投影的亮度和位置,实属超高科技产品,一副仙门眼镜的价值,足以购买一辆廉价汽车。

在苟雄祥和苟艺真前往杭州大话真公司任职的时代,除了仙门眼镜这种高科技眼镜外,普通的可视眼镜也已相当普及,价格从几千到上万不等,多数人都能负担得起。

再来说说手机。十年前,手机还是人们常用的通信设备。随着AI的大规模应用,手机开始分化。一种手机走超薄轻便路线,通过云端实现AI功能,大多数人用的都是这种,价格从千余元到几千元不等。

还有一种手机,干脆抛弃了轻薄和大屏幕,只保留一个简单的数据屏幕。用户并不直接看手机内容,而是通过连接可视眼镜来查看。这种手机形似昔日的大砖头机,虽显笨拙,但价格昂贵,万元起步,通常与可视眼镜捆绑销售。

这种手机不仅能连接云端AI,还内置了本地人工智能超算芯片,俗称“微型超脑”。其算力之强,堪比十年前的千卡规模,高端型号售价更是高达十万以上,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因此,并非人人都能拥有,毕竟社会上普通人还是占大多数。

真我余影公司的人,凭借仙门眼镜中的仙人师父,随时指挥机器人工作。若放在古代,他们便如同手持皮鞭的监工或者督军。所以,大话真的董事长看到他们上班时吊儿郎当、喝茶聊天的模样,感到困惑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就像古人无法理解现代战争中,只需轻轻一按开关,导弹便能摧毁敌方的一栋大厦一样。

在苟雄祥和苟艺真加盟杭州大话真公司之前,这家公司的员工想要整合真我余影公司的加盟店,难度着实不小。双方文化差异巨大,有时甚至会让人怀疑,他们是否还生活在同一个国度,又谈何顺利整合?

特纳派来的董事长任伟泽,那可是个高人,对连锁行业经营了如指掌。他手下那些被苟雄祥和苟艺真炒掉的人,大多经验丰富、有主见、能干事。而留下来的,则多半是混日子、溜须拍马之辈,这让任伟泽不禁摇头叹气。

苟雄祥和苟艺真若是不懂也就罢了,可他们还有仙人师父苟大一、苟大二呢。难道这两个超级人工智能师父,就看不出留下来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人吗?

那可真是小看了苟大一、苟大二了。他们是这样跟徒弟们说的:“徒儿们,能人都有自己的主见,创业初期,这样的人自然是宝贝。但现在,咱们是整合真我余影公司的加盟店,首要任务是沿用其原有体系,尽量少折腾创新。等整合完毕,再来考虑创新也不迟。招募新人的事,仙人师父大会已经给你们物色推荐人选了,你们酌情考虑便是。对上切口就用,对不上切口就不用。至于原公司的那些人,主要作用就是陪你们聊天、打气、鼓励,千万别让他们带来负面情绪。坚持这个原则,你们自己先做判断,实在分不清的再来问我们。”

就这样,苟雄祥和苟艺真起初还需仙人师父帮忙把关,后来便逐渐熟练起来,知道哪些人能留,哪些人该炒掉。最终留下来的,自然是除了溜须拍马、吹牛打屁,真没什么大用的人。不过,这些人也并非一无是处,他们擅长给人鼓励和打气,对于苟雄祥和苟艺真而言,总比用那些比自己厉害却总唱反调的人强。

既然新加入的员工,全都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他们都有仙人师父坐镇,具体怎么干,跟仙人师父一沟通就明明白白。无非就是仙人师父安排仙人力士去落实执行,员工们除了确认签字,剩下的时间就是吹牛打屁了,还能干啥?

那这些人类员工就真的毫无用处了吗?其实不然。有些事情,非得人与人之间沟通不可。因此,他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公司里,把加盟商约来,海阔天空地聊着。聊着聊着,那些犹豫不决的加盟商或许就被说动了,这可是很多时候那些理性至极的机器人难以做到的。

特纳的团队一直在通过监控体系,远程观察着杭州大话真公司的变化。短短一个月时间,整个公司整合加盟店的速度突飞猛进,让他们对这些看似吊儿郎当的人开始刮目相看。特纳当即拍板:“通知媒体,开始行动!”

“要做几级推动?做到什么程度?”分管媒体攻关的手下问道。

“B级吧,先集中在杭州附近的区域性媒体进行轰炸,等完成三分之一的整合任务后,再逐步降温。”特纳吩咐道。

媒体攻关迅速传达指令,杭州附近的媒体圈瞬间沸腾。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自媒体,都再次激情澎湃地投入到报道中,各种形式的媒体轰炸轰轰烈烈地展开。这次媒体炒作,与当年真我余影拆分时的幕后推手截然不同,而且这次没有受到任何势力的警告,媒体们因此更加放心大胆。更关键的是,这次媒体们收到的经费多得惊人,而且报道内容无需瞎编乱造、危言耸听,只需正面宣传。那宣传什么呢?不是以真我余影为轴心,而是以苟雄祥、苟艺真两夫妻为榜样的一群员工,塑造他们的“二次创业”精神,勇于跳出舒适区,挑战自我,实现人生的再次飞跃!

这种塑造英雄的宣传,对媒体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一时间,媒体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争相采访苟雄祥、苟艺真和杭州大话真公司的员工。而这些员工也是特别懂得把握机会,趁机邀请大量加盟商前来研讨。媒体便顺道采访加盟商,加盟商自然不会在媒体面前说半句负面的话,甚至不少当场表态签约。这下子,又加速了整合速度,让更多犹豫不决的加盟商下定了决心。

........

加文与他的三位师弟师妹平日里极少同乘一架飞机,但这次却是个例外。他们深知五月花号邮轮货舱下隐藏着恐怖的终极者大能,无论是否同乘,对方若想置他们于死地,都易如反掌。因此,四人一同登上了加文的专机。这架飞机垂直起降,不一会儿便攀升至足够的高度,开始疾速飞离五月花号邮轮。直到邮轮消失在太平洋远方的天际,四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那老头子确实是放过他们了。

加文立即通过飞机上的卫星电话,给老师发去了一条加密信息。不一会儿,便得到了老师的通话许可。加文详细汇报了与小五月沟通的过程,以及在五月花号邮轮下方见到无问仙的情景:“老师,我把全程录像都发给您了,我们刚才也反复看过,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确信那不是幻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录像显示的确是他本尊,你做得很好。你心底的善念拯救了你,这老头已经通神,能将未来二十四世代的天道名额都挪到当代,哪怕我们其他四名终极者联手也做不到。或者你师伯会不服气,想找他做过一场,但这件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赶紧回来吧。所有跟他有关的行动,都停止吧。”

“是的,老师!”加文恭恭敬敬地答道。

“记住,金融是没有国界的,但任何国家都需要金融的支持。你做好一切准备,很可能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就需要我们大量的金融资本参与重建了。”威严的声音继续说道。

“老师,您的意思是?”加文吃惊地问,话一出口,又赶紧打住:“老师,我知道了!一定遵照您的吩咐,做好所有重建世界的资本储备。”

挂了电话,加文浑身大汗淋漓。他非常清楚,老师所说的“做好重建世界的资本储备”意味着什么。无非两种可能:一是西方的另一个终极者会与无问仙大打出手,这种已经超越人类范畴的大能之战,足以让地球毁灭,只让世界重建恐怕是最轻微的损失了;二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可能爆发终极大决战,核弹横飞,直至一方灭绝。这两种可能性都让他不寒而栗,他再疯狂,也不敢做出这种灭绝人性、毁灭世界的事情。

“师兄,老师说的,真的会发生吗?”身边的师妹小声问道。

“老师从未误判过,你说呢?”加文略带不满地说,“不要质疑老师的预言,哪怕心里想一想都不行,明白吗?”

“知道了,对不起,师兄。”师妹赶紧低声道歉。

飞机飞行片刻,远处便隐约可见三艘航母的轮廓。三位师弟师妹与加文道别后,从飞机后部打开的尾舱一跃而出,飞行服瞬间展开,他们分别向着三艘航母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便稳稳落在航母之上,各自乘坐专机腾空而起,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三人离去后,加文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不知萨安华他们是否会甘心?罢了,还是给他点暗示吧。”

他再次拿起加密卫星专用电话,直接拨通了萨安华的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萨安华的声音急切地传来:“加文圣长老,听说您去了一趟五月花号邮轮?”

加文答道:“没错,我跟小五月谈过了。告诉你无妨,你的军火生意,恐怕不是被抢了五分之一,而是被抢了一半。至于怎么被抢的,不好意思,我不能细说,只能言尽于此。”

“加文圣长老,您打电话来,不会只是为了挖苦我两句吧?”萨安华问道。

“既然你还想听更多,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加文冷冷地说,“尽早放手吧,世界并非只有你死我活这一条路。打碎世界,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听不听劝,你自己决定,别问为什么。还有,我可以再透露一点,小五月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植物人状态,这段时间你或许还能狠捞一笔军火财。但等他醒过来,你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说完,加文不等萨安华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萨安华正欲再问,却只听听筒中传来嘟嘟的忙音,显然加文已经挂断了电话。萨安华一肚子怒火腾然而起,军火生意虽非他生意的大头,但军火的销售数量,却是决定世界格局的关键。在军火市场中,占比百分之八十的一方所支持的军事势力,与占比百分之二十的一方相比,其强势程度绝非一般。若双方军火销售持平,那岂不已是势均力敌?还如何碾压对方?

军火生意与普通商品大不相同。买哪个国家的战斗机,就不可能在与哪个国家交战时使用。若一个国家的全部军火都从一个国家采购,那卖军火的国家几乎能左右买方的军事倾向。哪怕不能使其完全听命,也至少不会反过来与之对抗。这在军火市场几乎已成常规。甚至,换个扶持上去的总统,若想针对对方,也得先更换军火装备。不然,扔出去的导弹,说不定会回头打自己国家,那还打什么仗?

萨安华怒火中烧,正因如此。他一向以为自己掌控着世界军火市场的百分之八十,没想到小五月竟然抢走了一半,这怎能让他不怒?

他越想越气,又想起加文提到小五月现在是植物人状态,心中揣测两人肯定交过手。加文碾压小五月自是无悬念,但小五月那五个老婆,一家六口全都是证道者大能,加文一人能打败六个,这实力也着实让他震惊。至于加文劝他收手,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怒火,他根本没去想加文的言外之意,更不知加文见过小五月的师父,才会如此劝告他。

萨安华在香港已逗留数载,对于自己老师为何安排他与费德明、莱丹尼三人一同前往龙国,他心中再清楚不过。最初,他们是冲着搅局终极者争夺而来的。能够参与争夺的不过三人:他、加文,以及华夏两名终极者共同培养的学生无名。无名实力最强,呼声最高;其次是加文。他前往龙国,一方面是为了争夺那一线机会,万一不成,那么压制无问,协助加文夺得终极者之位,也不算白跑一趟。

然而,最终结果却是他们三人皆未如愿,反而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抢占了先机,这让他心中实在不甘。

萨安华左思右想,忽地忆起老师临行前的叮嘱:“若抢不到终极者的大位,便要想尽办法,将华夏的气运之子夺走。据我预言术所示,气运之子名为滴水岩朱雀,乃一只超体圣灵,将来会是这地球上唯一能够跨越轮回宇宙的生灵。”

人或许对滴水岩朱雀和超体圣灵闻所未闻,但萨安华却了如指掌。这也是他让费德明布局,意图拿下真我余影公司的原因所在。现在知道加文把小五月打成植物人,他知道,最后的机会终于来了。滴水岩公司的两大支柱,真我余影公司和DGZQ公司,如今DGZQ公司已废,只剩真我余影公司这一根独苗。

思前想后,萨安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通知费德明和莱丹尼来香港一趟,三人面对面商议,如何推动这场终极决战。

最近,张金枇的境界又有所精进,成功晋升至返虚境界,她心中满是欢喜。然而,对于返虚境界究竟有何神通本领,她却是一头雾水。于是,她立刻想到应该跑去问问老师无问仙。这天,她给无问仙打了个电话,问道:“老师,您对吃腊兔子肉有没有兴趣?”无问仙一听,顿时兴奋不已:“兔子?哇塞,枇杷,兔子这么可爱你都敢打野腊了肉?那你得多残忍啊?快快快,你有多少?如果太多扛不动,就把李一杲两口子也叫去帮你扛过来吧!”

张金枇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看来老师不仅知道自己踏入了返虚之境,连李一杲两口子的情况也一清二楚。她赶紧给赵不琼打了个电话询问,才知道原来是赵不琼踏入了返虚境界,而李一杲还在化神境原地踏步。张金枇干脆来了个“假传圣旨”:“四师妹,老师让你和大师兄跟我去一趟他家,你下午有空不?先来我家装腊兔子肉,咱们一起过去。”

李一杲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立刻喊来自家爱车,和赵不琼一起去接上张金枇和腊兔子肉。三人一路飞驰,没多久就到了翰杏园。一进门,三人就七手八脚地把三大包腊兔子肉搬了进去,把无问仙乐得眉开眼笑,仿佛做了玉皇大帝都没这么开心过。

张金枇见着无问仙兴致正高,连忙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他,讲述自己如何突破返虚境的。汇报完,她迫不及待地追问:“老师,您瞧瞧,我都返虚境了,您还没告诉我返虚境有啥神通,该怎么用呢。”

赵不琼和李一杲之前也琢磨过返虚境的神通,觉得应该是“因果生”的神通,赵不琼甚至还尝试运用过三次,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奏效,心里也痒痒的,催着老师快点儿给大家讲讲。

无问仙点了点头,不过,他并不急着讲解,而是带着三人爬上同堂楼的楼顶,推开那扇通往狭小会凌阁的门,让三人进去上香祭拜一番。

会凌阁里空间有限,容不下几人同行。无问仙先进去布置了一番,然后让三人依次进去。

李一杲第一个踏进会凌阁,一看,地上摆着两个蒲团,心里一乐,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和赵不琼上修道第一课时坐的老师让自己坐的那个蒲团嘛!他见无问仙坐在一个蒲团上,正打算坐到另一个上,无问仙却连忙制止:“一呆哥,这蒲团你还没资格坐,跪倒是没问题。”说完,他指了指供案上的三个雕像,“先上香祭拜吧。”

李一杲赶忙从供案上拿起三炷香,点燃后,双膝跪在蒲团上,对每个雕像都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再在每个雕像前恭恭敬敬地插上一炷香。

拜完,李一杲忽觉心有所感,再次以跪姿匍匐在蒲团上,额头紧贴着蒲团前端,双眼紧闭,收敛心神和神识,让自己内心陷入一片宁静。过了好一阵子,他心中一片清明,虔诚地祷告:“恩师在上,传道之恩,徒儿感激不尽!”

这时,李一杲脑海中忽然响起三个老头在无穷遥远的地方吵架的声音,三个老头都嚷着:“我的,我的,这是我的!全都是我的!”这争吵声在李一杲脑海中嗡嗡作响,他顿时头痛欲裂,仿佛脑袋马上就要炸开。无问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够了!”顿时,李一杲脑海中的争吵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恢复了清明舒爽。睁开眼,无问仙正笑眯眯地低声问他:“一呆哥,你儿子李三归,能不能送我?”

“送您?”李一杲一脸好奇地问,“老师,啥意思?过继给您?那不就乱了辈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