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窗外的余晖洒在赵不琼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温柔的神色。她刚刚讲完第四幕,故事中的情节已经开始逐渐升温。然而,她的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因为她察觉到,在场的周刚强与陈莉娜之间似乎隐藏着某种微妙的情愫。
赵不琼的目光扫过周刚强与陈莉娜。小刚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追随着小娜的身影,而小娜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偶尔也会不经意地瞥向小刚的方向。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赵不琼心中隐隐感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一层无形的障碍,既像是命运的捉弄,又像是内心的犹豫。
赵不琼在决定迈出这一步时,心中如同走钢丝般忐忑。她深知,若周刚强与陈莉娜之间确有情愫,只是未曾挑明,那么她的这番安排,无异于为他们搭起了一座鹊桥,做了那牵线搭桥的红娘。但若二人早已表白心迹,却惨遭拒绝,那她的举动,岂不是在旧伤上再撒一把盐,让那感情的伤口更加难以愈合?
然而,作为一个女人,赵不琼的直觉告诉她:周刚强与陈莉娜之间绝非简单的同学关系。小刚对小娜的关注近乎执着,而小娜对他的态度虽冷淡却并非厌恶。这种微妙的关系,让她决定冒险一试——或许她能成为他们的“红娘”,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于是,在第五幕中,赵不琼展开了整个故事中最凄美的桥段。她巧妙地将莫娜的故事与周刚强、陈莉娜的经历交织在一起,让现实与虚构在故事中完美融合。莫娜不再是单纯的穿越者,而是成为了连接两人情感的纽带。通过莫娜的经历,周刚强与陈莉娜的情感纠葛也被缓缓揭开。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落,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赵不琼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早已注定却又令人唏嘘的命运,让一段凄美爱情故事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传说。
无问斋志异·凡·第十六篇·黄汴帝女花·第五幕半载有余,时序渐入寒冷。某日,李一杲长身而起,离塔出,凌山巅,昂首长啸,天灵显金花三朵。俄而,天际乌云如聚,雷池翻卷,顷刻间,天劫之雷滚滚而来,其威十倍于昔日仁帝成地仙之难。
仁帝与赵不琼亦步出塔外,举首而望。但见李一杲头顶金花三朵,随劫雷入体愈发璀璨,似有吞噬劫雷之势。雷池愈发震怒,竟化作雷龙一条,向李一杲喷出巨龙之息。李一杲面无惧色,龙息入体,转瞬之间,化为一朵绿叶,依傍金花之侧。随着龙息连绵不绝,绿叶愈发繁多,天上雷龙无可奈何,遂渐隐去。李一杲再度长啸,金花收入体内,化出一个巨大的元婴。那元婴头上金花亦有三朵,元婴摘花抛向赵不琼。李一杲收回元婴,遥对赵不琼笑言:“夫人,今到你渡劫之时。”
赵不琼颔首微笑,伸手接过金花,轻巧地插于鬓间,亦步至山顶。方才消散的雷云再次翻卷,天际劫云如墨翻腾。电闪雷鸣间,天劫之雷再次劈下。李一杲伸手接住一雷,细细把玩,笑道:“夫人可安心渡劫,吾欲探寻此雷之奥秘。”
不逾半时,赵不琼亦渡过天劫,成仙得道。赵不琼飞出元婴,伸手摘下髻上金花,吞入腹中。元婴竟迅速长大一倍有余,赵不琼收回元婴,与李一杲手挽手谈笑风生走回玲珑宝塔前。仁帝趋前拱手祝贺道:“姊姊与姊夫渡天劫如戏,轻松至极,令人钦佩!”两人笑道:“厚积薄发而已,来,我们继续品茶,共商对抗冰夷之策。”三人遂回归玲珑宝塔中,一边品茶一边畅谈。
时序渐寒,且较往昔尤甚。白雪纷飞,银装素裹,举目皆是皑皑之景。仁帝心觉异样,忧形于色,乃言曰:“冰夷之天赋恐已觉醒,如之奈何?”李一杲闻言,笑谓:“既来之,则安之,何忧之有?”仁帝瞥见李一杲与赵不琼皆神色自若,遂释重负,念及苍生之安危,遂辞别二人,匆匆归开封,筹谋朝廷赈济百姓之策。
仁帝既辞,赵不琼乃取无问仙所赐之仙葫,安于玲珑宝塔之阵眼。李一杲心照不宣,亦出二儡偶,施展法术,俄顷间,儡偶幻作李一杲与赵不琼之形貌,于宝塔中幽修。而李一杲与赵不琼则手挽素手,步出宝塔,化作两缕清飔,飘然而逝,径赴荥阳。
朔风呼啸,白雪纷飞,天地间弥漫着一片萧瑟之气。及至荥阳汴河之工地,但见工程已辍,唯余数十名民工巡逻守望,余众皆归家矣。工地临时搭建之庐舍,多为空荡,仅十余处尚存炊烟袅袅。两缕清飔掠地而下,化作李一杲与赵不琼二人,续步前行。须臾间,已至前方工地之指挥所。朝内一窥,见桌案之上,贾昌朝正展巨幅图纸,似为工事之图,挥毫落墨。侧有赵妙元忙于烧水煮食。李一杲与赵不琼轻推扉入,赵妙元与贾昌朝举目见二人,喜出望外,迎入室内,敬上热茶。
赵不琼嫣然一笑,曰:“清虚,尔乃真帝之娇女,仁帝之同怀,赫赫公主帝女花,又为筑基大修之士,何须亲执炊爨之事乎?”
赵妙元亦含笑而答:“吾乃贾昌朝之未婚妻,黄淮商社之同仁,汴河工程之役夫。工程暂停之余,炊烟起处,岂非吾职所当为乎?”
赵不琼与李一杲闻言,相视而笑,颔首赞许:“看来情爱之力,真能令伊人焕然一新也。”
四人共话片刻,李一杲忽露凝色,云:“今岁寒气逼人异常,疑是冰夷天赋已觉。依吾观之,春回之前,冰夷或将提前觉醒,尽吸寒冰之气,终成化神之境。届时,寰宇之内,无能制之者矣。故,汴河务必于冰夷觉醒之前,直通黄河方可。”
贾昌朝与赵妙元闻言惊愕,急问策应之策。赵不琼曰:“清虚,吾等适才所见,工程惟余最后数百武。以汝今时之力,兼之汴河河神之尊,冲破此数百武,直达黄河,岂非难事?”
赵妙元惑然不解,乃问:“吾于武艺颇为自负,遇结丹期高手,亦有胜算。然开挖汴河之术,吾实不解。”
李一杲接口道:“此乃因汝与贾昌朝尚未真正融合彼此之力。情侣之道,非但生儿育女,更在心神相通,能力互补,共成大业。汝等当深思之。”
赵妙元与贾昌朝见李一杲辞色严厉,相视无言。赵不琼嫣然一笑,安慰道:“汝等试想,贾昌朝善制奇器,清虚则能驭水。何不深思,若有坚钢一块,如何断之?”
言犹未了,贾昌朝恍然大悟,拍案而起,大声道:“吾得之矣!来,妙元,随我来。”言罢,携赵妙元推门而出,迎风而立。
赵妙元茫然随之,至一旁雪堆前。贾昌朝指雪而言:“妙元,汝能令此雪飘起乎?”
赵妙元伸指一指,雪即飘起。贾昌朝复言:“令雪疾旋,愈快愈佳。”
赵妙元运法,雪旋渐快。贾昌朝在旁指点,雪渐成巨轮,徐徐切割于地,须臾成深沟,石破天惊。复化雪为粒,高速旋转冲刷,石被冲出甚远。赵妙元顿悟,喜道:“善哉!此即事业爱情双生之真谛也。”
两人欣然归室,谢过李一杲与赵不琼。贾昌朝展图而言:“汝等稍待,吾先设计方案,与妙元法力相合,开挖最后一段。吾信不久即可贯通。”言罢埋首图纸之上,奋笔疾书,不复他顾。
三人共话片刻,赵不琼忽问:“清虚,汝囊中是否藏有阴阳大阵之兵书?”赵妙元颔首,探囊取书,奉于赵不琼。赵不琼接书于手,骤然一撕为二,清虚愕然。赵不琼将撕成两半之兵书还于赵妙元,道:“此书汝父兄皆误解,汝当倒读此书前后,深悟其义。汝能否领悟,决定最终能否诛冰夷。”
赵妙元接书,依言倒读,奇事骤生。撕成两半之兵书,竟自复原如初。赵妙元启书视之,阴阳大阵之名已变,名曰“神魂两分大法”。细览之,乃知此书讲述如何将神魂分为阴魂、阳魂,使神魂法力倍增之术。赵妙元愈读愈迷,不觉已历数时之久。直至贾昌朝呼之不应,轻拍其肩方始回神。抬头四望,夜色已深,李一杲与赵不琼已不知所踪。贾昌朝笑曰:“彼二人去已久,见汝沉醉书中,不忍扰之,嘱我待月上中天时唤醒汝。”
自是日起,昼时赵妙元依贾昌朝之术,将坚冷之冻土,一一割成方块。贾昌朝命众民工以雪橇曳此土块,分列两岸。而夜间,赵妙元则修神魂两分大法。不逾月,竟已挖通黄河与汴河。
黄河虽已冰封,然冰下之水仍潺潺而流。及至两河相通,黄水注入汴河,与汴河冰下之水交融。赵妙元忽觉神魂与两河相融,一声脆响,剧痛彻骨,神魂竟分而为二。二魂交缠共舞,携手遨游于黄河之中。
直至河之尽头,雪山皑皑,绵延无际。复沿黄河下行,穿越汴河,直入淮河,过洪泽湖。至淮河之尽,见大江滔滔,奔腾不息,却无冰雪覆盖。顺流而下,直入大海,无边无涯。
神魂不甘,逆流而上,过大江,至洞庭。忽见一老龙,眉宇间满是慈祥,向二魂招手。老龙与二魂相谈甚欢,二魂称之为应龙爷爷。应龙赠二魂一龙珠,二魂拜谢而别。二魂畅游大江,其乐无穷。直至疲惫不堪,方返回汴河。
神魂还窍,赵妙元悠然觉醒,瞥见己身已卧于玲珑宝塔之内。侧目而视,贾昌朝忐忑不安地侍立于旁。瞥见赵妙元苏醒,贾昌朝喜形于色,呼曰:“汝终苏醒,甚善!”赵妙元拭目而视,惑然问曰:“吾等岂非在汴河工地乎?何以至此?”贾昌朝含笑对曰:“汴河贯通之际,汝忽大叫而仆地。幸得李兄及时赶至,将吾等移送于此。汝已昏睡七日矣。”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倏忽已至乙亥年大寒前夕。李一杲、赵不琼、仁帝赵祯、清虚仙子赵妙元及贾昌朝五人,齐聚玲珑宝塔之内,共商诛灭冰夷之大计,静待大寒之至。
仁帝沉吟道:“明日即是大寒,寒气将至极点。依我等所料,冰夷将于明日苏醒,尽吸天地极寒之气,一举成就化神之境。”言罢,众人皆默然,心照不宣。
赵妙元素手轻扬,递与仁帝一枚龙珠,晶莹剔透,宛如碧海之珠。李一杲亦自怀中取出一枚雷珠,电光闪烁,仿佛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力量。赵不琼则献上一枚命珠,珠内生命之气盎然,仿佛能赋予万物生机。仁帝一一收纳,面露凝重之色。
贾昌朝自袖中探一珠,含笑而言:“陛下,此珠乃臣之巧思,得清虚仙子妙元之手,昨夜炼成,名之千里传音。陛下可试戴之。”珠质柔润,宛若晨露之珠。仁帝轻置珠于耳,顷刻间,诸般嘈杂声如潮水般涌入。帝细听之,原是开封诸将纷争之声。
贾昌朝释之曰:“此珠传音千里,今开封将士已集结,静待陛下之命。彼等争论先锋之选,陛下可发言,彼皆戴此珠,必能闻陛下之玉音。”语毕,昌朝亦以珠分赠在座诸人。
仁帝清喉而道:“开封诸将,请听朕言。”珠中杂音顿消,唯余肃静之气。帝点名诸将,皆应声而答。帝欣然曰:“明日之战,吾等当据实调度,诸将无需再争。”
此刻,玲珑宝塔内气氛凝重,五人相视而笑,信心满满,静待大寒之日至,以决战冰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