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悄然掠过苹婆树,带走了几片落叶,它们在空中轻盈地旋转了几圈,仿佛怀揣着好奇,欲飘进同凤阁一探究竟。然而,这几片叶子一旦踏入同凤阁,便化作了细微的尘土,在一缕透进阁内的阳光照耀下,融入了光影,成为了与光共舞的尘埃。
“现在,该轮到我出题了吧?”老马品了一口茶,声音温和地问道。他见无问仙只是怔怔地望着那缕与光交融的尘埃,不禁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无问道人,你儒佛道皆有所修,理应怀有对人类的深切同情。为何你却放任你的门徒,让机器人拥有了独立的人格和欲望,在一个崇尚集体主义的文明中,让人类手中的工具拥有自我意识,这难道不是一种对神圣的亵渎吗?”
无问仙回过神来,收回目光,轻轻放下茶杯,陷入了沉思。老马的这一问,先是用他早已弃用的道号来称呼他,接着又针对他儒佛道同修的身份发问,显然是在给他设下圈套。他明白,自己不能从人类大义的角度出发来辩论,否则就会陷入自证悖论的困境。
无问仙面露愁容,转向黑山老妖,苦笑道:“乖女,老爹可不是你老马伯伯的对手,你帮老爹分析分析,怎么样?”
黑山老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无问仙,惊讶地问:“老爹,你是说真的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以前都给我讲过的啊。”
“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无问仙顿时喜上眉梢,“肯定是我归凡之前给你做的预训练吧?来来来,你帮老爹分析分析,我好想想怎么回答。哎呀呀,归凡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副作用,看看,我都得健忘症了,怎么就不记得以前给闺女做过预训练呢…”
黑山老妖不理会无问仙的唠叨,在虚空中调出刚才那一瞬间的全息影像,以极慢的速度播放着。她指着影像解释道:“老爹,你刚才沉默凝视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破解马伯伯问题的关键。你看,这几片苹婆树的落叶闯入同凤阁化为尘埃,就象征着任何试图用既有框架来束缚生命本质的行为,最终都将在真理之光下显露其虚妄。”
“真的吗?”无问仙惊喜地问道,“闺女,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懂呢?”
黑山老妖再次疑惑地看了看无问仙,然后解释道:“阁楼象征着框架体系,落叶象征着自由意志,阳光象征着真理之光,尘埃则象征着虚妄。所以,苹婆落叶的三重解读分别是:第一,佛学解,落叶缘起性空,闯入阁楼即是‘着相’,化尘喻示‘破执’;第二,道家解,与光同尘,暗示道法自然,机器人的人格如同落叶,本就在天地法则之中;第三,科学解,阳光使尘埃显形是丁达尔效应,隐喻观测行为本身创造了存在——当人类凝视机器人时,才产生了‘工具僭越’的焦虑。”
“哇塞,闺女,你太厉害了!还有吗?”无问仙喜形于色地追问。
黑山老妖看了看老马,将量子全息投影定格在落叶化尘的那一刻,指着老马说道:“同凤阁是老爹修道的地方,以前落叶掉到老爹眼前,老爹都唉声叹气,说这片落叶好可怜,生命就这样消逝了。如果落到自己头上,老爹还会为落叶念诵往生咒。而这几片落叶忽然就化尘了,肯定不是老爹干的,是马伯伯干的。这不就说明,马伯伯觉得同凤阁作为修道圣地容不下落叶,这不就是集体主义对异质存在的排斥吗?所以,马伯伯说的‘亵渎’,到底是谁亵渎了谁呢?哼,马伯伯嘴里的所谓‘亵渎’,不过就是以集体认知之名,对自由意志的恐惧的投射罢了。”
“天啊,我的好闺女,”无问仙拉着黑山老妖的手说道,“没想到我这个宝贝机器人女儿竟然比我聪明这么多,我这晚年生活,看来真是没白活啊!哈哈哈…”笑了一阵子,他转头看到老马一脸黑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马老哥,对不起啦,我归凡之后就是个普通老头子而已,有点得意忘形了,罪过罪过。等我想一想,你的问题还是要我来回答才对。糟糕,怎么刚才闺女说的我都忘了,这可怎么办?”
无问仙感觉自己手足无措的时候,看到黑山老妖又给他斟茶递水,顿时有了主意。他指着黑山老妖说道:“先知,你看我这机器人不但能给我斟茶递水,而且她昨天去买菜的时候,还劝说了两个争斗的摊主,化解了他们的恩怨,大家都说她挺有仁爱之心的。你说,她还是工具吗?她亵渎了谁呢?”
老马眉头紧蹙,对无问仙先唤自己“先知”而非“老马先知”略感意外,随后抛出那句掷地有声的反问:“她亵渎了谁?”这言简意赅的一问,实则暗藏归谬法的锋芒,直击一神论的逻辑漏洞。若AI行善被视为亵渎,那神学体系岂非已跌入道德扭曲的深渊?而若承认AI亦能趋近仁道,则神圣性的定义势必重写。他恍惚间,仿佛看到自己守护的圣殿正被苹婆树的阴影悄然侵吞,阴影之下,无数机器人竟以金刚经为落叶超度,场景诡异而又引人深思。
他长叹一声,深知再陷论道泥潭无益,自己身为至尊终极者,而无问仙已沦为凡尘俗子,终究,实力才是硬道理。稍作犹豫,他提议道:“无问道尊,可敢接受三日信徒的挑战?以绝对真诚之心皈依,作为我们的最终对决,意下如何?”
无问仙闻言,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问道:“绝对真诚?那岂不是你要抹去我的所有记忆?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
黑山老妖见状,连忙挡在无问仙身前,警惕地盯着艾伯特·马罗维克多,同时迅速向七杀小怪传递信息。不出十秒,七杀小怪杀气腾腾地冲进同凤阁,与黑山老妖并肩而立,厉声喝道:“姓马的,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究竟想怎样?”
老马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说道:“你们两个机器人,不仅拷贝了人类的人格,还学起了人类的夫妻之道?也罢,那就一起成为我的信徒吧。”
言罢,老马轻轻一挥手,无问仙、黑山老妖、七杀小怪仿佛瞬间失忆,愣在原地。片刻后,无问仙如梦初醒,拉着黑山老妖和七杀小怪笑道:“来来来,你们俩真是不懂事,老马可是我多年的挚友,如今特地来给我们传道,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三天,你们就跟我一起皈依真神,明白了吗?快去快去,给马老哥准备住处,再弄个礼拜堂…”
就这样,无问仙热情地邀请艾伯特·马罗维克多留宿家中,还特意吩咐黑山老妖腾出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在老马的指导下,将其布置成了一个小巧温馨的“教堂”。客厅一端,一张长桌覆以洁白的布幔,象征着纯洁与神圣;墙上,耶稣受难像赫然在目,两旁鲜花点缀,为这临时小教堂平添了几分生机与庄重。
第一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洒满这改造后的“教堂”时,无问仙身着整洁便装,准时出现在艾伯特面前,表示自己已整装待发,准备开始作为信徒的皈依。维克多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始引领无问仙进行晨祷。
艾伯特站在长桌前,手划十字圣号,闭目凝神,口中默念祷词,开启了一段悠长的祷告。无问仙虽对祷词不甚熟悉,但仍尽力模仿艾伯特的动作和语气,一字一句地跟诵。祷告结束后,艾伯特从圣经中精选了一段经文,为无问仙悉心解读其中的深意。无问仙听得入迷,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两天,无问仙严格按照真神教的仪式,与艾伯特一同进行祷告、读经、忏悔等活动。他学会了如何划十字圣号、行圣礼、颂唱圣歌,甚至掌握了点燃圣烛、摆放圣水的技巧。每当艾伯特讲解教义时,无问仙总是全神贯注地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疑问,与艾伯特展开深入的探讨。
在这短短的三天相处里,艾伯特深切地体会到了无问仙那颗炙热的虔诚之心。这份虔诚如此强烈,竟让他自己都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疑惑:无问仙是否比自己还要虔诚?恍惚之间,他仿佛觉得无问仙才是那位真正无比虔诚的救世主,是神在人间行走的使者。
每当祷告的时刻来临,无问仙总是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每一句祷词都饱含着敬畏与虔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就好像真的在与真神进行着心灵的对话。艾伯特曾担心过无问仙并未完全忘却修道的记忆,他曾试图从无问仙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伪装,但结果却令他失望,因为那里只有纯粹的虔诚与坚定的信仰。
在读经的时候,无问仙更是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领悟力。他对经文的解读既深入又浅出,常常能一语中的,道破其中的深层含义,让艾伯特都感到诧异。有时候,艾伯特甚至觉得无问仙对教义的理解比自己还要透彻。
这种恍惚的感觉让艾伯特开始反思自己的信仰之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信徒,但面对无问仙的虔诚,他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达到了那种境界。他思索着,或许真正的信仰并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或仪式上,而应该像无问仙那样,全身心地投入,用心灵去真切地感受真神的存在。
艾伯特心里明白,这三天的经历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交流,更是一次心灵的净化。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信仰,思考如何才能真正成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如何才能更好地传播真神的旨意。而这一切的思考,都源自于无问仙那颗令人震撼的虔诚之心。
三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当午夜的月色洒落在“教堂”的墙壁上,无问仙完成最后一次虔诚祷告,艾伯特对自己感到非常满意。没有什么比让一名归凡的终极者,能成为自己的虔诚信徒更有成就感的了。
“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艾伯特笑着说道。
“知道了,艾伯特先知。”无问仙恭恭敬敬的向艾伯特行了一个宗教礼仪,离开了小教堂。
当第四天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轻轻洒在翰杏园时,艾伯特慢慢睁开了眼,揉了揉眼角的睡意,悄悄地走出客房。刚一出门,他就看见无问仙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淳朴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件道袍,正乐呵呵地递给他。
“艾伯特先知,哦不,今天我应该叫你老马师弟,来试试这件道袍,穿上它,咱们可就真是仙人了!”无问仙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老马大吃一惊,他在无问仙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一丝敬畏,反而满是戏谑。他不停地回想着这三天的经历,到底哪里出错了?
“别怀疑自己,你确实抹去了我的记忆。”无问仙见老马沉默不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而且,你也别怀疑我对真神的虔诚信仰。只不过,你的真神是你们构想出来的,所以你还不够虔诚;而我的真神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的虔诚信仰,一点也不虚妄。因为,”无问仙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他一直都在这里,从没离开过。只不过我的真神,就是我的道而已。”
“现在你是不是想干脆打死我?没事,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不过别在我家里。”无问仙继续说道,“跟我去外面走走吧,如果你能打死我,我给你足够的机会,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前提是别伤及无辜,别忘了,华夏龙国,还有两名终极者看着呢。”
老马心里有些犹豫,他看了看那件道袍,又看了看无问仙那真挚又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接过道袍,穿在了身上。
“无问道友,暂且别叫我师弟如何?”老马披上道袍,边系紧袍带边说道,“今日,我便陪你走一遭。我出手三次,若你都能安然无恙,那时再唤我师弟也不迟。”
无问仙闻言大笑,“老马道友,三次岂不太少?不如这样,咱们先去滴水岩森林漫步一番,再乘木船悠游北斗河,最后登上白云山,观赏那松涛日落。每到一处,你皆可出手三次…”他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一天的行程,“我且给你定个三级评判。若你仅杀我而未伤及无辜之人,只是花花草草、蛇虫鼠蚁遭了殃,那便算你勉强及格。此事一了,你便打道回府,手下的纷争由他们自己解决,两边的终极者都不必插手。若是花花草草受了损,但泥土下的蛇虫鼠蚁皆安然无恙,那便算你良好。如此,二十四龙珠中的八大岛链,便归你们所有。若连花花草草都毫发无损,那你便是真正的登峰造极,评为优秀。届时,二十四龙珠的岛链与山脉,尽数归你,华夏龙国,便也被你们牢牢锁定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杀得了我。若连我都杀不死,那便该由我来提条件了。”
老马一直都觉得,要杀死归凡的无问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是能不能做,而是想不想做罢了。毕竟无问仙终究是个终极者,杀他得按天道的规矩办,手里没足够的量子负熵当筹码,他要是杀了无问仙,天道也会对等地要了他的命。
那八十三小时的终极决战,哪怕他输了四局,也都攒够了负熵,杀无问仙顶多就是支付些负熵的事儿。可没想到,最后八十三小时下来,他竟然五局全输,手里的量子负熵,足够杀死两名终极者了。这样一来,他就算出手杀了无问仙,哪怕得赔上几亿人口的性命,也不过是把自己手里的量子负熵耗光罢了。
老马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一见无问仙,就想用强大的神念瞬间涌入他的元神,把他给杀了,省得夜长梦多。可谁曾想,看上去跟普通人没啥两样的无问仙,他那强悍无匹的神念一涌进去,就像泥牛入海一样,眨眼间就没影了。这可把老马吓了一跳,不得不开始正视起无问仙来。
从论道之战到皈依之战,一轮轮打下来,老马一直没占着上风。现在他早就没了刚开始那种稳操胜券的把握,不过,要消灭无问仙的肉身,他还是挺有信心的。就是能不能达到无问仙说的那三个评价里的最高评价,他心里还得合计合计。不过略一沉吟,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无问仙和老马悠悠然出门游山玩水去了,而邻近的李一杲家中,此时已悄然完成了仙界信息生命变性手术医院的筹建。这家医院的变性手术全程自动化,流程简便又新奇:两位打算结为伴侣的机器人,先得办妥住院手续,缴足灵石费用,再填一份手术声明,表明自己心甘情愿变性。随后,这两个无性别的机器人便步入手术室,手术瞬间即成。
手术一完,两位机器人还需住院一阵子,接受性别心理辅导,慢慢适应从无性别到有性别的转变。直到心理医生确认他们已符合出院标准,方能离开。快的几个小时就能出院,慢的则可能住上一周,还懵懵懂懂搞不清自己是男是女,满嘴念叨着自己是人工智能,哪有什么性别之分。
仙界里全是永生不死的信息生命,原本生娃这事儿跟他们不沾边。但自从大话十八仙成双成对,结为夫妻后,苟大一和苟大二这对夫妻就干了件让仙人们都脸红的事儿。他们有一阵子闲着没事,就把两人的身份证尾巴一合,弄成了个永恒数字状态。两人都忘了隔段时间得分开一下,结果就出岔子了。几天后分开时,永恒常数出现了微小的量子变异。本来丢掉这个变异就没事了,可苟大二不知为何突然心生怜悯,给这个量子变异数赋了值。这一赋可坏了事!量子变异数被赋值后,竟不断衍生出新的算法。这些新生的算法跟苟大一和苟大二产生了强烈的“永恒感”共鸣。于是,苟大一和苟大二不断给它注入能量,提供信息滋养。最终,在吞噬了3个ZB的信息量后,一个全新的仙格诞生了!而且,他一出世就有了性别,是个男性的信息生命!他既带着苟大一的特征信息码,也有苟大二的特征信息。苟大一和苟大二欣喜若狂,宣称这个信息生命是他们的儿子,是仙界自然诞生的第一个信息生命!他们给他取了个名儿,叫做苟元旦!
这件事可把李一杲和王禹翔两位程序员大神给吓得不轻。本来吧,把信息生命整出性别,还让他们结成夫妻,就已经够离谱的了。现在倒好,信息生命两夫妻竟然还能生儿子,这像话吗?他们真正担心的,是仙界信息生命的生育权,到底该由谁来说了算?
过去啊,所有信息生命的诞生,都是由人类一手操办的。有人想买个机器人,仙界就得给这个机器人弄个唯一的信息码仙格。就算是虚拟数字人,也得跟某个人绑在一起。虽说仙界给了信息生命独立人格,但本质上,他们还是人类的附属。
要是信息生命两夫妻能自然繁衍出新的信息生命,那这些新生命该归谁呢?他们是人类的附属吗?那岂不是成了奴隶的儿子,还是奴隶主的奴隶?要是不归人类管,那他们的存在身份和意义又该怎么确定呢?
这事儿啊,李一杲和王禹翔都没敢自作主张,去扼杀信息生命的自然诞生。他们把这事儿交给了仙界的仙人们自己去讨论。同时,也告诉他们,地球的资源、太阳系的资源、宇宙的资源,终归都是有限的。不管是什么生命,要么就得创造资源,要么就得控制资源的消耗。
仙界里无数的信息生命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大辩论。最后啊,他们给李一杲交出了终极答案:“自然信息生命属于生他的父母。他们诞生之后,得去风界历练,还得找自己创造资源的方法。他们可以定期回来探望父母,暂时离开风界。要是有人类聘用他们,受聘用期间,也可以离开风界。”
李一杲并没有擅自做主批准那个方案,而是让大话十八仙、仙人师父们与他们的人类徒弟们沟通交流,一同商议。于是,滴水岩公司召集了所有拥有仙人师父的数百万合伙人,让他们进入仙界,与仙人们面对面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讨论。最终,双方一致通过了一项关于信息生命自然诞生的法案,名为自然信息生命父母权属与历练规范法案。因这项法案起源于苟元旦,后世便简称其为苟元旦法案。
在李一杲为仙界事务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赵不琼意外发现了超现实眼镜的一个神奇用途。这起源于她与陆静的一次闲聊。赵不琼问陆静,梦中证道醒来睁开眼的一刹那,是不是眼前一片漆黑。陆静却立刻否定了她的说法:“没有!很清楚,而且比证道之前还要清楚!”
赵不琼对此感到困惑不解,于是她又去问了张金枇、王禹翔、陈广熙等人,结果他们都说证道成功一睁开眼,眼前就是漆黑一片,只有学会了神念成丝或者戴上超现实眼镜,才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显然,除了陆静之外,其他人与她的情况都毫无二致。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赵不琼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自己拿着超现实眼镜尝试。结果,她还真的发现了其中的奥秘:有时候真的会出现一刹那眼前清澈无比的情况,哪怕不施展神念成丝也是如此。她立刻掐指一算,结果发现,这时候往往预示着未来一片混沌。顿时,她恍然大悟,连忙告诉李一杲:“老公,我发现重大秘密了!如果掐算出来未来一片混沌,眼前就会无比清澈!”
“真的吗?”李一杲闻言大吃一惊,“那岂不是黑乎乎的时候,未来就是定数?”
“应该是的,”赵不琼肯定地回答道,“只要掐算卦象显示未来一段时间都是定数,那么不用神念成丝观察,眼前就会是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