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出水芙蓉烟波色,冰肌玉骨惹人怜,恰似温房暖室里不知风雨的幽兰,不知世间凡尘之扰,亦无岁月无情之伤。
姜姽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姜姒不知忧愁不知悲伤的模样。那样的美而不自知,那样的欢乐与烂漫,瞬间让人嫉红了眼。
气氛一时不对,所有的欢声笑语仿佛立止。
姜姒抬头望去,正好与姜姽的目光对上。
姜姽身为姜家女,在姜家有喜事时上门无可厚非,但三房人心里都清楚,姜家并没有派人去王府送过信。
换句话说,她今日上门,完全是不请自来。
何况她那一身的装扮,无论是谁见了都会下意识皱眉。并非是说她的打扮不得体,而是太过得体,可谓是华丽至极。
金丝线绣诰命服,凌云高髻凤翅摇,额前垂下宝石坠,眉间还点了一朵金花钿。如此之隆重华美,不亚于命妇赴宫宴,或是宫妃回家省亲。
她一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也都没有声音。便是年幼如如姐儿,都下意识往姜姒的身后躲了躲。
众人的反应,在她看来很是满意。
“你们见了我,为何如此反应?”她伸手戴着护甲的手,指了指姜姒身后,“如姐儿,到四姨这里来。”
如姐儿摇着头,突然从姜姒身后探出了头,“你真是我四姨姨吗?”
“如姐儿,你不认识我了?”
如姐儿点头,抬头问姜姒,“五姨姨,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她?”
姜姽冷笑一声,“小孩子就是忘性大,这才过了多久,如姐儿居然把我给忘了。或许不止是小孩子的忘性大,五妹妹似乎记性也不太好。方才我瞧着五妹妹笑得开怀,还以为是自己看岔了。可怜五妹夫尸骨……”
“四姐姐一来就咒我夫君,也不知是何道理。”姜姒收着手里的花绳,语气不轻也不重,让人听不出喜怒。
谢氏和顾氏也已过来,皆是没了之前的笑模样。
聘礼全部绑上红绸,送聘礼的人也全都整装待命,原本一群人正说说笑笑,此时也都没了声音。
姜烜死死握着拳头,冲了进来。
“我莫兄弟活得好好的,不知姜侧妃一来就咒他,到底是何居心!”
“六郎,你和五妹妹都说五妹夫没死,那今日这样的大日子,他为何还没露面?”姜熠的声响起,明显带着挑事的意味。
姜烜道:“他事情没处理完。”
“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姜熠掩不住心中的得意,他就知道三房的人在说谎,包括三叔和三婶。
还说什么忙?
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