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这么小,哪怕是害死了一只兔子,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必定会留下极深的阴影。而那些阴影,若是处理不当或许会影响她的性格。
姜姒安慰她,“六妹妹,不是你害你了桂花,是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害死了它,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其他人也自是想到了这一点,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因为暗处的人不止是冲着姜姒的,应该对余氏和姜婵也怨念颇深,此举一是恶心姜姒,二是挑起二房母女和三房的敌对。
谢氏怒道:“这些混账东西,竟然使这样的下作手段。我姜家世代的清誉,他们都不管不顾了,真是好样的!”
她是当家主母,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分明就是在挑衅她的权威。何况谁不知姜姒如今的重要性,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针对算计姜姒,那就是置姜家上下不顾。
这如何能忍!
“查!”
当家主母下决心要彻查内宅,那叫一个掘地三尺。兔子是没找到,但在冬姨娘身边婆子的住处发现了兔子屎。
冬姨娘哭天抢地,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婆子也跟着狡辩,说许是那兔子窜到了她住处,并非是她弄进府的。
谢氏压根不听她狡辨,直接将人发卖。
至于冬姨娘,尽管不停地喊着冤,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最后不知余氏和姜卓说了什么,她被连夜送去了庄子。
很快,姜姒和慕容梵的大婚之日到了。
这一日的姜府,群灯罩着红,处处都张贴着大红的喜字,一片喜气洋洋。下人们走路生风,主子们红光满面,便是不喜应酬的姜太傅,都破例出来迎客。
姜姒的闺房中,也是热热闹闹。方宁玉和叶有梅都在,还有姜家的几位出嫁女。姜姪应是孕吐好了些,今日也露了面。姜嬗自是不必说,来得最早。姜婳来得略晚些,最后来的是姜姽。
姜姽一来,姜嬗就笑道:“上回四妹妹还说也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五妹妹戴上倾城凤冠的一天。这好事就怕说,一说就中,今日四妹妹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五妹妹戴上倾城凤冠是何等风采!”
“我们也没见过呢,今日可得好好开开眼。”姜婳隐晦地看了姜姽一眼,上前凑着趣。
姜姽今日的打扮倒是没那么隆重,虽说也是珠光宝气不输人,但并未着那华贵的诰命服。倘若她穿了,也注定要被姜姒比下去。
姜姒换好了喜服,这喜服象征着亲王妃的身份地位,且无比华贵。五彩金绣孔雀摆尾,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她坐在镜前,被人侍候着描妆戴冠。
镜子里的美人稍显几分稚嫩,却又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似那初绽的花骨朵,清灵美好又勾人夺魄。
当她站起来面对众人时,不意外听到惊艳的吸气声。
叶有梅最是夸张,惊呼声不断,“不愧是倾城,玉哥儿,你这般模样,若非倾城,我实在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