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云上仙尊仿若高岭之花,周身散发着清冷、高不可攀的气质,而自己相较之下,多了一抹艳丽,那抹清冷之气反倒淡薄了些许。
沈砚初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亲爹啊,您大老远把我带到这儿,究竟是要做啥呀?”
“药浴。”云上仙尊眼皮都不抬一下,口吻淡漠,只轻飘飘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这事儿再寻常不过。
可仅仅是这简短的两个字,却如同一记惊雷,把沈砚初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心里门儿清,原著里苏容与被云上仙尊带去药浴的时候,那痛苦劲儿,简直比剥筋剔骨还要命。而他沈砚初,又是个最怕疼的主儿,此刻脑袋里就像上了发条,疯狂运转,非得想出个法子逃过这场无妄之灾不可。
“爹,我……我觉着我身体好着呢,压根儿不需要这玩意儿,再说了,这得多疼啊!”沈砚初苦着脸,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眼里满是哀求。
“疼?”云上仙尊冷哼一声,眼神里透着些许不满与责备,“在外面胡天胡地、肆意闯荡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你可知,你血脉特殊,还是极为罕见的炉鼎体质。此番在魔域,险些就被人察觉,真要是出了事儿,……”云上仙尊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砚初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炉鼎体质?这不是苏容与才有的吗?怎么会……
他满心疑惑,还想张嘴多问几句,可云上仙尊却仿若一阵风,已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徒留沈砚初一人在原地,满心迷茫与不安。
另一边,天乙宗的训诫台四周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乌泱泱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台上,一名男子正跪坐其间,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控诉着:“你们这天乙宗,还妄称什么名门正派?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弟子纵容恶鬼杀光了我青木村所有人,还丧心病狂地设下结界,把村子封得死死的,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幸亏我命大,机灵地偷跑了出来,可怜我那满村的族人啊,全都惨遭毒手!”此人正是张家大儿子。
台下,天乙宗众人面露惊愕,满心狐疑,他们实在不愿相信,谢怀舟等平日里品行端正的同门,竟会犯下如此滔天恶行。可众人皆知,这训诫台设有严苛禁制,但凡站在上头之人,只能吐露真言,绝无可能撒谎。
霁禾在台下气得满脸通红,攥紧了拳头,恨不能立刻冲上台去,狠狠给这人两拳,以泄心头之愤:“你们青木村干了什么腌臜事儿,自己心里有数!”
“我不知道。”那男人眼珠子一转,开始耍赖,摆明了不愿谈及这个话题,只想把脏水一股脑儿泼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