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没事,你酿就行……”
宏宣帝一听万分高兴,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
纪遇安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当初沈河为何没把随遇酒据为己有,果然如他所料,是闵东的功劳。
闵东在宏宣帝面前说这酒是他去监考时从桐州带回来的,他亲眼看着主人家酿的,沈河自然不敢再说这酒出自他沈家。
不过如今沈河都成阶下囚了,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纪遇安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日子过得真滋润,只是他没能开心太久。
因为他刚回到府里就发现他家小夫郎正在等着他回家,一副着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的样子。
“夫君。”
颜清随一看到纪遇安回来就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受了万般委屈似的,把纪遇安给心疼坏了。
“媳妇儿,怎么啦?别哭别哭,夫君在呢。”
纪遇安把颜清随搂进怀里哄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满是疼惜,真是哭在小夫郎身,难受在他身啊。
“夫君,怎么办?父亲出事了,还有我大哥,大哥也出事了,呜呜呜……他们都出事了……夫君,怎么办……出事了……”
颜清随埋在纪遇安怀中哭着,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听得纪遇安一头雾水,小夫郎说谁出事了?好像是说岳丈和大舅哥。
“别急,慢慢说。”
纪遇安抱着颜清随坐了下来,抬起自家小夫郎泪潸潸的小脸蛋替他擦拭着。
颜清随窝在自家夫君的怀里顿时觉得有了底气。
“刚刚林默来报信,说父亲出事了,他们先是说父亲跟科举舞弊案有关,后来又说他官商勾结,如今父亲已经下了大狱,颜府也被封了,二哥的夫家也受了牵连被夺了家产,还有大哥,大哥不是出京去民间收集资料吗,他们说他故意延期未归,也给抓了,呜呜呜……父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能这样!”
颜清随真是气极了,哭得可伤心了。
并且非常憎恨那些冤枉父兄的恶人,还好林默机灵,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在京中,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就带着他夫婿一起进京报信了,他们先是去了大哥的府上,正好赶上大哥府里收到大哥被抓的消息,便跟着大哥府中的人匆匆忙忙赶来安王府告知他这些事情。
纪遇安听完皱了皱眉,这些人到底是冲着岳丈和大舅哥还是冲着他?
岳丈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但大舅哥这边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大舅哥颜其景在翰林院做了多年编修,一直勤勤恳恳,而且当初父皇要修书,他还自动请求去参与这个苦差事。
为什么说这是个苦差事,因为参与修书的人时不时要到民间去收集资料,异常艰苦,而且还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如果不是皇帝指定,根本没有官员想去揽这个活,但大舅哥不但主动请求加入,并且做得也是相当不错,按理来说应当早就升官了才是,可他却一直原地不动,纪遇安当了亲王之后就去查了一下,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从中作梗,阻拦大舅哥的晋升。
纪遇安他们此次进京赶考正逢颜其景出京收集资料去了,他还不曾得见这位大舅哥呢,正想着等他回京之后要好好帮帮他,结果人还没回来倒是先出事了,究竟是巧合还是被人针对,纪遇安更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