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问题都像重锤砸在宁臻心上。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看,这些问题你从来没想过。”陈遂后退两步,逆光中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在你眼里,我大概就是路过的风景,是可以随时换掉的存在。”他转身时校服外套扬起一角。“或者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没有未来的游戏。”
……
宁臻被怼得哑口无言,陈遂走了很久,他还站在原地,他失魂落魄地先到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下,接着才回了家。
为了不让宁泽再找上门,他找人换了最新式的防盗门,除了他的指纹,没有任何开锁办法,一旦强行开锁系统就会自动报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臻喝了点酒趴在桌子上,他半阖着眼睛,微醺的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
窗外骤雨倾盆,城市的霓虹在雨雾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透过雨水冲刷的玻璃望去,整座城市都在这片迷离中摇曳不定。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冲出了家门,他跑进瓢泼的大雨,在积水的街道上狂奔,奔向那个放不下的人。
陈遂刚下班,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幸好热心的女同事送给了他一把带着卡通图案的透明伞,他撑着伞不紧不慢地在雨中行走。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离家还有百米距离时,陈遂的脚步突然顿住。雨幕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蜷缩在他家门口。那人浑身湿透,单薄的白色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可见消瘦的腰线。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陈遂!”
那人抬头看见他,黯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宁臻踉跄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滚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陈遂......”话音未落,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砰"的一声,透明伞跌落在地。陈遂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接住了宁臻下坠的身体。手掌触碰到宁臻额头的瞬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宁臻,你发烧了。”陈遂皱眉,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臂弯间的重量却轻得令他心惊。
回到房间,陈遂动作利落地剥去宁臻湿透的衣物。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冰凉的肌肤,触感像上好的瓷器。他取来干毛巾,仔细擦拭着宁臻滴水的黑发。发丝缠绕在指间,带着雨水的凉意。吹风机的暖风嗡嗡作响,宁臻苍白的脸颊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我去买药。”陈遂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宁臻的指节泛白,力道大得惊人。
“别走,别离开我......”宁臻的声音嘶哑,湿润的眼睛里盛满哀求,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兽。
陈遂难得放柔了声音,蹲下身与他平视:“我不离开,只是去买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下午已经吃过避孕药了,你放心......”也不知道宁臻在雨里呆了多久,意识显然已经模糊,滚烫的额头抵在陈遂手背上,“陈遂,我会听你的话,别让我走......”
这些话像细针般扎进陈遂心里。他闭了闭眼,压下胸口的闷痛:“乖,是去买退烧药。”手指轻轻梳理着宁臻汗湿的额发,“再烧下去会伤到脑子。”
“不,不,我不想吃药,我只要你陪着我。”宁臻摇头,打死也不放手。
陈遂叹了口气,耐心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宁臻,听话,我十分钟就回来。”最终在反复承诺下,宁臻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药店的荧光灯刺得陈遂眼睛发疼,他几乎是跑着来回,进门时衬衫后背都被雨水和汗水浸透。喂药时宁臻皱着眉抗拒,陈遂只好捏着他的下巴,一点点把药片送进去。
退烧药似乎没能立即起效。深夜,宁臻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断呓语着支离破碎的句子。陈遂坐在床边,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线凝视他不安的睡颜。
窗外雨声渐歇,而他的手指始终被宁臻无意识地紧握着,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天光微亮时,陈遂才惊觉自己就这样守了一整夜。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发现宁臻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晨光中,那张熟睡的脸庞褪去了病态的潮红,显得格外安静脆弱。
宁臻缓缓睁开眼,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陈遂,那个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人此刻正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蜷着,半边脸埋在臂弯里,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蹙的眉头。
宁臻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得逞般的笑容。他昨天借着酒劲使的这出苦肉计果然奏效了,虽然...他摸了摸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不过也不全是计,应该说是顺势而为。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穿过陈遂后脑勺有些凌乱的短发。发丝意外地柔软,像在抚摸一只戒备心很强的野猫。这个念头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陈遂的觉似乎很浅,稍微一点动作就能把他吵醒,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种趴睡的姿势本来也就睡得不安稳,宁臻看到他的下巴长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眼圈也有点深,整个人都透着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臻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他有些后悔,昨晚不该那么冲动的,陈遂为了照顾他看起来憔悴了好多,但随即,昨天那些伤人的话语又浮现在耳边,他心里的愧疚又少了几分。
“对不起啊陈遂,”他放轻声音,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对方的衣角,“昨晚上给你添麻烦了。”
陈遂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他直起身子,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声音沙哑:“你要是真觉得会给我添麻烦,何必又来找我。”
这话说得冷硬,宁臻却也不恼。明明昨晚急得眼眶发红的人是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的人也是他,现在却偏要摆出这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宁臻似乎习惯了陈遂这种口是心非的性子,他撑着床坐起来,直视着陈遂的眼睛:“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昨天下午说的那些话,我回去想了好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陈遂的表情纹丝不动,但宁臻注意到他的手指悄悄攥紧了椅子扶手。
“我们一起去首都读大学吧。”宁臻的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不在S市,去更远的地方。那里机会更多,等我们闯出一番事业,再回来面对家里人就更有底气了。”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当然,说不定我爸妈根本没我们想的那么顽固,直接同意了呢?”
房间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陈遂的瞳孔微微收缩,整个人像绷紧的弓弦。下一秒,他猛地抓住宁臻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宁臻,”他的声音低得近乎危险,“我给过你机会的。现在,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放手了。”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昨晚你从雨里朝我跑来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推不开你了。”他的拇指摩挲着宁臻的脉搏处,“记住你的承诺。你敢背叛我,背叛你说过的话,我就杀了你。”
宁臻并没有觉得陈遂最后那句话有什么问题,他很享受这种占有欲,他突然扑上去抱住陈遂,把脸埋进对方的胸膛。“这是告白吗陈遂,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我终于等到了……”
他的声音闷在衣料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毛茸茸的脑袋在陈遂胸前蹭来蹭去,像只终于得到主人宠爱的小动物。陈遂僵硬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两人确定关系后便住在了一起。宁臻原本提议搬去他租住的公寓,却被陈遂摇头拒绝,他不愿用宁家的一分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陈遂每年都能拿到丰厚的奖学金,打工存钱是为了将来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更是为了逃避那个永远充斥着争吵声的"家"。
同居后,陈遂辞去了所有兼职。每天放学,两人就回到这破旧却温馨的出租屋,宁臻总爱盘腿坐在刚买的地毯上,仰着脸听陈遂讲题。虽然宁臻成绩不错,但距离陈遂的目标院校还有差距。每当这时,宁臻就会不自觉地咬着笔帽,全神贯注地写着。
当然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而且又在热恋期,两人每天晚上也少不了滚床单,每次陈遂都会戴着避孕套,宁臻觉得戴套没那么舒服,而且他也喜欢陈遂内射的感觉。
这一方面陈遂想的比他多,万一现在真怀孕了,两人根本没有能力养小孩,抱着对自己的未来负责的原则,陈遂坚持自己的底线。
短短一个月,宁臻的成绩突飞猛进。当他在月考总结会上接过进步奖状时,阳光透过礼堂的玻璃窗洒在他含笑的眉眼间。这个好消息很快传到了宁家,父母欣慰地认为儿子独立生活的决定无比正确。
高考倒计时两个月时,宁泽几次来电邀约,都被宁臻以备考为由推脱。正值宁家企业扩张关键期,宁泽频繁往返国内外,倒也分身乏术。
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
放学时分,宁臻正帮陈遂整理衣领,突然瞥见校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他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脸色变得煞白。
陈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车窗缓缓降下,宁泽的脸出现在驾驶座,朝他们彬彬有礼地挥手。
“臻臻,上车吧。”宁泽推开副驾车门,腕表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宁臻的指甲无意识地抠进掌心:“我...还要去同学家补习。”
“今天是祖母寿宴。”宁泽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手指轻点方向盘,“你总不会让老人家失望吧?”他的视线扫过周围陆续走出的学生,料定宁臻不会当众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正当的理由,宁臻确实无从反驳,他转头小声对陈遂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晚点会回来的。”
陈遂握住他冰凉的手腕:“地址发我,我去接你。”低沉的声音让宁臻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他点点头,晃了晃手机转身上车。“等会我给你发短信。”
车门刚关,宁臻就迅速扣好安全带。窗外的景物开始飞速倒退,后视镜里,宁泽镜片后的眼神逐渐阴沉。
“你们关系很好?”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宁臻盯着窗外闪过的行道树,他不想讨论太多陈遂的事,心不在焉地回答。“就是普通同学,他帮我补习。”
“是么?”泽突然轻笑,“很久没见你那样笑了。”方才在校门口,他早已将弟弟仰头对那个男生撒娇的模样尽收眼底。
宁臻顿了一下,继续看着窗外。“他帮我补课,我成绩上升了一百多分,当然高兴。”
“成绩上升是好事,但也不能太辛苦,你最近好像又瘦了,要不还是搬回来住,让家里的厨子给你调养调养。”宁泽宁泽单手转动方向盘,侧头看了宁臻一眼。
宁臻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现在过得很好。”话一说完,宁臻又怕自己说得太决绝会惹怒了对方,又强压着情绪补充道。“马上高考了,还是考完试再说吧。”
“也好。”宁泽将油门猛地一踩,车厢陷入死寂,只有仪表盘闪烁的冷光映照着两人僵硬的侧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里,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芒。宁臻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他穿着校服还没来得及换,简洁的白衬衫和深色休闲裤也能衬得他身形修长。
他先是恭敬地向各位长辈问好,接着又和几个同辈的兄弟姐妹寒暄了几句,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略显疏离。
寒暄过后,他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今天是外婆的生日宴,但他和母亲那边的亲戚素来来往不多。
百无聊赖间,他掏出手机给陈遂发消息。
宁臻:想你了。
几乎是立刻,手机就震动起来。
陈遂:什么时候来接你?
宁臻微微勾起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计算着时间把定位发了过去。
刚发完消息,宴席就正式开始了。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上转盘。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众人轮番向主座上的老寿星敬酒祝福。
宁臻这桌坐的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安静地坐在其中,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菜。与周围谈笑风生的同龄人相比,他显得格外安静,只是偶尔礼貌性地点头附和。吃到一半,他已经没什么胃口,目光时不时瞟向手机,心思早就飞远了。
正放下筷子时,他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宁臻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身,给来人让出上菜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客人,这是您刚才点的雪蛤银耳汤,请用。”
“我没有......”宁臻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他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穿着酒店制服的陈遂。对方高大的身形将制服撑得笔挺,手里稳稳托着餐盘,深邃的眼睛正含笑望着他。
“陈遂,你怎么来了。”宁臻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喜。
陈遂不动声色地将白瓷炖盅放在他面前,压低声音道:“喝完跟我走。”说话时,他的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宁臻的手背。
“嗯。”宁臻轻轻点头,耳尖微微泛红。
炖盅不过巴掌大小,清甜的香气氤氲而上,宁臻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动作优雅从容。从小养成的习惯,宁臻吃东西速度不快,陈遂就站在他身后耐心地等待。
不远处,宁泽一直盯着这个方向。当他看到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时,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杯中的红酒微微晃动,映出他阴沉的脸色。
陈遂修长的手指紧扣着宁臻的手腕,从酒店后门闪身而出。他动作利落地将侍者制服归还到指定位置,转身时衣服下摆被夜风掀起一角。
宁臻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恍惚间觉得陈遂就像谍战片里游走于各色身份间的特工——前一秒还是彬彬有礼的侍者,转眼就能变成冷峻危险的杀手。
此刻他薄唇紧抿的模样,更像极了电影里那些独来独往的暗夜行者。
“我们这是要亡命天涯吗?”宁臻忍不住轻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陈遂掌心的薄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遂突然在街角停下脚步,昏黄的路灯下,一辆黑色重型机车出现在眼前,油箱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宁臻好奇地绕着机车转了一圈,指尖触碰着冰凉的座椅皮革。
陈遂利落地跨上车,他摘下挂在车把上的头盔,额前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当全黑头盔罩住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时,整个人瞬间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从头盔缝隙间透出锐利的光。
“上车。”闷在头盔里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低沉而清晰,。
“哪来的机车?”宁臻欣赏了几秒钟陈遂帅气的造型后,才接过头盔戴上。
“借的。”
陈遂言简意赅,发动机突然爆发出低沉轰鸣。宁臻还没坐稳,车身陡然前窜,像头被惊醒的野兽,瞬间撕开静止的空气。
他惊呼一声,整个人猛地撞上陈遂的后背。慌乱中双臂环住那人精瘦的腰身,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紧绷的腹肌线条。
热浪裹挟着发动机的灼热扑面而来,宁臻把脸贴在陈遂肩胛骨处,看着两侧街景在高温中扭曲变形。
直到海风渐渐冲淡了燥热,他才敢直起身。摘下的头盔挂在肘间,潮湿的海风立刻卷起他汗湿的额发。
他闭上眼睛,高速骑行的机车让呼吸变得受阻,就是这种缺氧的感觉,看着一盏盏路灯都变成了浮动的光球,像置身于梦幻的泡沫中。
远处灯塔的光束扫过海面,陈遂突然刹车。宁臻还没从失重感中回神,就被拽进一个带着机油味和汗水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遂摘掉头盔时,几缕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他低头吻下来的瞬间,浪花正好拍碎在礁石上。
他们在沙滩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海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宁臻蹲在浪花边缘,突然捡到一枚螺旋纹贝壳。
陈遂从背后环住他,看着他认真地在贝壳上刻下两人名字。月光下,陈遂的睫毛在宁臻颈侧投下细碎的阴影,像蝴蝶轻轻振翅。
这一晚两人激烈地做爱,他们渴求着彼此,心中的爱意在每一次深入时,就在心里烫下一个深深的烙印,最后两人相拥而眠,缱绻缠绵。
命运的转折总是猝不及防,在你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偏偏就会多生变故,一切转折发生地那么突然,却又那么合理。
慈善晚宴上,宁母保养得宜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镶钻的手机啪嗒掉在香槟塔旁。照片里她的小儿子正被一个贫民窟的穷小子按在破旧巷口亲吻。
宁父差点当场砸碎了水晶杯。“这种下等人也配?”他盯着照片里的陈遂,仿佛看见阴沟里的老鼠正在啃噬他精心培育的玫瑰。
在他们眼中,阶级的鸿沟比两个男人的不伦之恋更令他们作呕。
听说母亲突然住院的消息时,宁臻正在图书馆自习,他请完假走出校门,家里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路边,司机老王正在等他。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宁镇却渐渐皱起眉头,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王叔,不是去医院吗,这是回家的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王从后视镜里瞥见宁臻苍白的脸色,说道。“小少爷,夫人早上就回家了,她说不喜欢住在医院里面,请了私人医生到家里。”
宁臻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门把手:“我妈妈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老王干笑两声,“昨天有人送了些南洋水果回来,夫人贪嘴多吃了些,可能是肠胃受了凉。”
宁臻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却在踏入家门时再度僵住。客厅里,宁母并没有如想象中卧病在床,而是端坐在真皮沙发上,她脸色不好有些憔悴,看起来确实是有些病态。
宁父板着脸站在落地窗前,宁泽则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单人沙发上。
整个空间安静得能听见古董座钟的滴答声,所有佣人都被清退,空气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妈妈,爸爸,哥..哥。”
宁臻的视线扫过茶几上散落的照片,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照片里,他和陈遂在路边接吻的画面被拍得一清二楚。
“你们,都知道了,所以今天骗我回来是想干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毕竟是最疼爱的小儿子,加上身体的缺陷,家里人对他更是宠溺,宁母用手帕按了按发红的眼角,保养得宜的手在微微发抖。“臻臻啊,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这样的人是什么意思。”宁臻猛地抬头,眼里燃起两簇火苗。“妈妈,陈遂是个很优秀的人,他在我们学校一直都是第一名,我这次能上升那么快,也是因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闹!”宁父一拳砸在红木桌上,震得茶具叮当作响。“你要补课,我明天就能请来全市最好的老师!那种贫民窟出来的野小子,连给我们家修剪草坪都不配!”
宁臻攥紧拳头,不能忍受心上人被这样践踏,他据理力争。“爸爸,现在不是封建社会,现在人人平等,什么阶级不阶级的,陈遂现在没钱,不代表他以后没钱,我相信陈遂...”
“所以你搬出去住,就是为了和他同居?”宁泽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袖扣,目光却像毒蛇般缠上来。
宁臻觉得宁泽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有一套,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冷笑道。“我为什么搬出去,哥哥不是最清楚吗?”
“放肆!”宁父暴怒地拍案而起。“要不是你哥派人跟着你,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果然是你。”宁臻冷哼,如刀的眼神转向宁泽。“宁泽,你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又怎样呢,我喜欢陈遂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句话终于撕碎了宁泽完美的面具,他额角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逼近弟弟,却在距离半步时突然恢复优雅姿态:“爸妈,我建议给臻臻办理休学。高考前这段时间,让他在家好好冷静。”
“我不同意!”宁臻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玄关柜。
宁母抹着眼泪拉住他的衣袖:“臻臻,听你哥的话......”
宁臻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三人,虽然表情各异,但是对这件事的态度他们是出奇一致,宁臻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们,便想先离开。他突然转身冲向大门:“我还是先回学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直到跑出别墅区才停下喘息,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在身后响起。宁臻往路边让了让,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却缓缓停在他身侧。
“上车。”宁泽降下车窗,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宁臻充耳不闻地继续前行,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视野开始天旋地转。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宁泽站在逆光里,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当意识再次回归时,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宁臻瞬间清醒。他发现自己双手被皮质束缚带固定在床头,右脚踝锁着一条精钢打造的细链,另一端深深嵌进床架。房间完美复刻了他的卧室陈设,却没有一扇窗户。
“喜欢你的新卧室吗?”
宁泽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坐在角落的扶手椅里,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地下室,除了我没人知道这里的存在。隔音效果......非常好。”
他一直观察宁臻醒来后的一举一动,就像猎人躲在远处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是如何垂死挣扎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宁臻剧烈挣扎,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父母都以为你回去找陈遂了,而陈遂会得到消息,你要跟他分手,所以离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疯子……疯子……”当他试图冲向房门时,锁链猛地绷直,将他狠狠拽倒在地。
噌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接着是宁泽蹲下身放大的脸,那张俊美的脸扭曲成噩梦般的模样,在黑暗里显得诡异阴森。
冰凉的指尖捏住宁臻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滚开……滚啊……”宁臻抬腿猛踹,却被轻易制住。
“闭嘴。”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脸上,宁臻眼前炸开一片金星。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鲜血从鼻腔涌出,雪白的衬衫前襟洇出暗红斑点。当宁泽终于停手时,宁臻的耳膜嗡嗡作响,只能模糊看见对方掏出手帕,慢悠悠擦拭着沾血的手指。
前一刻还在施暴的男人,后一刻又温柔地抱起他放到了床上。“臻臻好香啊。”宁泽把头埋在那细腻的脖颈处用力嗅着。
地下室渐渐响起宁臻的咒骂声,可随着衣服裤子被一件件脱掉,他又哭着叫哥哥,试图唤醒男人的最后一点良知,可全是徒劳,男人看着他哭泣的样子越发兴奋。
相比宁臻的一丝不挂,宁泽只是解开了裤子拉链,释放出已经硬挺的阴茎。没有任何抚摸,没有任何前戏,粗大的肉棒抵在干涩的穴口缓缓进入。
“啊…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痛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宁臻闭上眼绝望地承受,刚开始没忍住痛呼了几声,后面就一直再未出声。
肉棒在干涩的穴里横冲直撞,渐渐地分泌出水,进出也更顺滑了,宁泽顶地很深,每一下都像要把身下的人顶到散架,他眼里的欲望越来越深,他掐住宁臻的腰猛烈地抽送。
“唔……”宁臻没忍住从嘴里泄出两声哀鸣,下半身从纯粹的痛变成了带着快感的痛,他好狠自己,恨自己被强暴还能有感觉,他真希望宁泽就这样把他弄死算了。
可是不行啊,陈遂还在家里等他,要是自己迟迟不归,陈遂一定会着急的。
“陈遂……”
宁臻被操弄到神志不清,嘴里无意识地叫着。
“闭嘴。”
宁泽用手捂住了宁臻的嘴,他不想听到陈遂这个名字,不只是陈遂,除了自己以外,宁臻不能喜欢任何人,从很久以前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把宁臻当成他的所有物。
铁床被摇地嘎吱作响,这代表着屈辱的号角声整夜没停过,宁臻昏过去好几次被宁泽重新弄醒,精液灌满了宁臻的子宫,宁泽不准他清理,让他含着满肚子精液睡觉,双腿间全是一片黏腻,小穴被干得合不拢张开一个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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