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来来回回十七次了，阿不思。”

盖勒特.格林德沃随口嘲讽着，但手中的活却一直没有停下——尽管那些材料已然被反复称量过几十次了亦是如此。

“盖勒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间，我们在做禁忌的实验，我不敢想…也不能想…”

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虚弱，确切点，这是整个霍格沃茨师生从未见识过的模样。

“那就去做实验！我知道一个好用的法子，你知道的，阿不思…”

“不可以！”

邓布利多的声音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他看着自己的老对手、老朋友和老…重新晃动了手中的东西，“你知道的，盖勒特，我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把我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死？”

格林德沃小心翼翼的放下银刀子，“那随意啊，以前的不能互相伤害，现在一起死，也差不多，随意，只是你的希望，阿不思…”

“他们干的很不错，霍格沃茨没有了我一样正常运作。”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几分安心来—正是那份半退休的安稳让他有了踏出最后一步的决心。

“一样正常？好吧，卷子总比鞭子好一点…”

格林德沃想起什么来，嘴角露出笑容，“随意了，反正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力的——毕竟这边环境还算不错。”

“只是环境不错？”

“好吧，”格林德沃表情认真了些，“毕竟你挑出来个不要脸的继承者——决战里下毒！通过各种手段压榨学生的同时还给他们希望，就这套来看他压根不是能被鼓动的人…我和他聊了聊，他对我的想法没兴趣，是个彻头彻尾的邓布利多派…”

“就因为下毒？”

“但不仅仅是下毒，”格林德沃脸上浮现了些无奈，“我如果重新寻觅支持者，他会毫不犹豫的亲自出手对付那些年轻人——阿兹卡班那边出来的家伙，我可不打算试试他学了多少霍格沃茨不教的东西。”

他本来就没多少野心了，再遇上这么个实力尚可，活动力十足，见多识广，偏偏还心狠手辣的男巫，也直接放弃了再劳烦那些追随者的心思——那些年轻人玩不过那位阿兹卡班出身的教授，对手可不是阿不思。

更何况，一起退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纽蒙迦德那边实在是冷清了些，对老人不太友好——最关键的是，阿不思为此低头了。

“但大部分毕业生认为他是个好教授。”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忽视了低年级学生的评价，“而且他的帮助也很有必要，老实说，他在几种魔药制备上帮了不少忙——”

“但你依旧没有让他参与进来最后的进程。”

“因为这是属于我的责任，你知道的，盖勒特，”邓布利多看了眼怀表——那些指针指向了同一个时间，“该开始了，我总要面对的。”

“好吧，如你所愿…阿不思。”

格林德沃摇了摇头，银刀子挥动，下一刻，一片血迹从邓布利多的左臂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