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靥仍然不爱搭理人,晚上却还是默默地把时泓的被子抱到了他睡的那间主?卧。
这是给台阶下呢。
时泓心里高?兴,非常主?动地提出要不要睡个荤的?
不出意外的,沈靥拒绝了他,并且蒙头就睡。时泓也不气馁,涎皮赖脸地挨着沈靥躺下,但没一会儿就真睡着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着实没什么悔意。
沈靥磨了磨牙,照着某人的屁股用力掐了一把。
时泓一个激灵被疼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沈靥就拍拍他的背,无辜地说:“做噩梦了吧?没事没事,睡吧。”
时泓感觉不是做梦那么简单,但太困了,带着一点?未解的疑惑,揉揉屁股又重?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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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五,每周最?后一个工作日?,大家多少都有点心不在焉。可时泓一出现在办公区,就发觉好多人都在偷偷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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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等时泓问清楚,他就被便宜老爸陈远澍叫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陈远澍开门见山:“你建度假庄园的事办得怎么样?”
原来是问这个啊。
时泓卖关子:“挺顺利的,但具体细节暂时不方便告知。”
老头子听到就火了:“什么叫不方便?真不方便,还是办砸了,不敢跟我说?”他怎么不信这话呢,假如真的顺利,小兔崽子肯定?会跟他炫耀的,这么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在c市碰了一鼻子灰,回家不敢讲实话!
自己也是冲动,怎么就给了他这个权限。一个小毛孩子竟想空手套白狼,怎么看都是痴人说梦,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这下好了,让他丢人丢到外地去。
时泓也觉得奇怪,老头子怎么突然变了态度,出发前他不是还一副“成不成无所谓”的样子吗?
莫非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出了什么事?
时泓:“进展确实良好,但您也知道,我手里并没有资金,想要促成这一桩生意,得使用非常手段,半场开香槟是最?大的忌讳,万一走漏了风声,全?盘皆输。不是我不信任您,而是……跟您耳边吹风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就于整个项目不利,您得理解我。”
陈远澍:“……”
陈远澍渐渐收了怒火,说:“你知道集团传的闲话了?”
时泓给自己搬了把椅子,闲适地坐在老董事长对面:“哪有那么神,我人在c市,这才刚回来,又没有顺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