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的沉默后,他磨磨蹭蹭地接过了那轻薄的布料,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那,那你说的,不能反悔哦?”
“嗯。”
得到厉宴屿肯定的答复后,他拿着衣服走向了隔间。
一刻钟过去了,厉宴屿坐在那里,视线盯着白堞所在的房间,手指无意识地按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显得有些焦躁。
他突然想起上次也是这样的情景,但白堞却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样的念头让他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看向门口,心中默数到三,便决定起身去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堞拽着几乎遮不住身躯的衣服,缓缓地探出了头。
他没想到这件衣服竟然是女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套上去,但现在却感到有些羞怯,不敢踏出隔间一步。
这衣服让他感觉太过羞耻,但是咬了咬牙,他下定决心,还是走了出去。
白堞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他的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坚定,每一步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大了漏出不雅。
耳畔突然捕捉到了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声音的方向转去,意外地与白堞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厉宴屿的视线凝固在白堞身上,无法移开。
白堞穿着那身胡人的衣裳,衣料轻薄如蝉翼,轻轻贴合在他的肌肤上,透出细腻的雪白,那种白不是单纯的无瑕,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粉嫩,仿佛最精致的瓷器,是温润的光泽。
他的腰身纤细,不是女子的那种柔软,但他手掌张开仿佛就能握住。
厉宴屿,“......”
怎么有人连关节处都是粉的啊。
白堞的声音轻轻响起,打破了沉默的安静:“厉宴屿,厉宴屿,你还好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经意的关心,但随即,他的语调变得焦急起来:“哎,你…你的鼻子?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快拿布擦一下。”
他本能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鼻下,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便随手抹去,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僵硬的解释道:“可能是最近上火了吧。”
血没止住,他从袖中掏出一方精致的帕子,按在鼻下,试图止住那不听话的血流。
白堞看他没擦对地方提醒他,离得距离是进了。
厉宴屿自然不会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白堞带着关切贴近,想要为他擦拭鼻下的血迹时,厉宴屿顺势一拉,将白堞拽入了自己的怀抱。
白堞对上厉宴屿那专注得双眸都黑沉沉不透光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危机。
他觉得厉宴屿可能有点不正常
白堞本能地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他的身体微微挣扎,但厉宴屿的臂弯却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禁锢着他,不容他有丝毫逃脱的余地。
厉宴屿将脸颊轻轻靠在白堞的后颈,呼吸的热气在白堞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诱惑:“愿望,再加一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