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宴屿并没有因此退缩,他继续说道,语气坚定:“与其将白堞放在你身边,不如让白堞留在我身边,至少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厉璨月显然被厉宴屿的话激怒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大胆,你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一敢口出狂言?认清楚你的身份。”
他直指厉宴屿的软肋:“难道我这个天底下最珍贵的人,还比不上你的王府?
更何况,你一个即将被驱逐到南疆的王爷,你日后能给白堞带来他想要的东西吗?你知道南疆是什么地方吗?如果你带白堞去的话,白堞可以忍受得了吗?他愿意吗?
有一万个假设,朕都不会让白堞去受苦的。
朕的皇宫必定是天底下最好的,真要为他建高阁,让我的爱妃名垂青史。你能做得到吗,还是你想谋反,厉宴屿?”
厉宴屿的面色一变,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恭敬和不甘:“臣不敢。”
他深知南疆的环境艰苦,与繁华的皇宫相比,确实显得寒酸。
他的沉默如同千斤重,压在他的身上。
厉璨月冷笑一声,不屑,“不敢还不是不能?废物。”
他的话像冬日的冰锥,直刺厉宴屿的心脏,遍体通寒。
他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心神震动,痛楚和愤怒交织在他的胸中。
就在这期间,厉璨月趁机发力,将白堞揽到自己身边,像是胜利者一样带着他迅速离开了。
皇家人从小便习得武功,身体强壮,动作敏捷,轻易地将白堞带走了。
厉宴屿看着厉璨月将白堞带走,心里充满了不适和失落。
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凭什么?
凭他是皇帝?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
在这一刻,他心中困住野兽的牢笼打开,野兽发狂的要冲出来。
他眼中闪过决绝。
他举起胳膊,手臂轻轻一挥,仿佛与空中的生灵有着某种默契。
一只训练有素的鸽子感召而来,落在厉宴屿的手臂上,静静地等待指令。
厉宴屿从怀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信纸,迅速地书写完。
将信件小心地卷好,用细绳紧紧绑在鸽子的细腿上。轻轻扬手,鸽子振翅高飞,瞬间划破长空,化作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
熊熊燃烧的阁楼,火光冲天,烟雾弥漫。
楼主匆匆赶回来,就看到暗楼成了这个摸样。
他笑了。
他们把人不仅带走了,还烧了他的楼。
真真是好样的。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