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文分心想着事,不小心说秃噜嘴,他没露形,不在意地说:“我与幼文青梅竹马,随着她喊也无妨。”
虞景纯眸色晦暗,轻哼一声:“随你罢,占便宜的事儿,不要白不要。”
虞幼文倚着软枕,对身后的女孩儿抬了抬手:“阿桃,按会儿肩膀。”
阿桃是虞景纯备下的,特意照着崔文鸢的喜好,手劲上得巧。
虞幼文周身大穴被封了许久,肩颈酸疼,这会儿按得无比妥帖。
一双眼舒服得半眯:“说正事呢,帮我挑两个清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要长得娇小可爱的。”
虞景纯默然片刻:“你自己用?”
虞幼文说:“给林将军。”
虞景纯眸色深深,沉思了片刻:“林烬军权在握,老四老七正想方设法拉拢呢,若是此事叫他们知晓,定扒了我的皮。”
虞幼文端起茶碗,浅浅啜了一口:“京中我只信得过你,就说帮不帮吧。”
虞景纯拎着茶壶替他续上:“你难得说句好话,我本不该拒绝,只是……这样也太对不住幼文。”
虞幼文与他对视一眼,偏头笑着说:“就是他要呢。”
虞景纯瞪大双眼:“你还在与幼文见面,也不怕那兵痞砍了你!”
虞幼文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还说呢,你平日疼爱幼文,什么奇巧玩意儿都想着他。”
“难不成这些都是装的,赐婚这么大的事,你好歹想法儿拦拦。”
虞景纯道:“文鸢呐,我仔细琢磨过,林将军比你更适合幼文。”
“他手握重兵,又对幼文一往情深,以后夫妻二人,定会举案齐眉,相守一生。”
虞幼文眼波微闪:“你怎知他对幼文一往情深?”
虞景纯道:“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皇长兄和嫂嫂去世后,幼文孤苦无依,现在有将军做后盾,以后没人敢欺她。”
虞幼文思忖片刻,冷哼一声:“今早他回郡主府,我见他手腕都被掐红了,哭得别提多可怜,你说没人敢欺负!”
“什么!岂有此理!”虞景纯登时怒了,狠狠一掌拍在桌上,
“姓林的居然骗我,敢欺负我侄女,不行,我得进宫去找父皇参他一本。”
他说着就要起身趿鞋。虞幼文看他面色铁青,不由笑了笑:
“无碍,林烬也没讨着便宜。”
虞景纯道:“怎么说?”
虞幼文神色悠悠哉:“挨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虞景纯吩咐人准备笔墨,说:“不愧是嫂嫂的女儿,当真是青出于蓝,幼文怎么连这也跟你说?”
虞幼文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侍从端来小几,他见虞景纯拿了张小笺,提笔写了几字,接着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