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骂着战场上学的粗词鄙语,完全不像出身高贵的九五之尊。
叶安等皇帝安静了,利落地扯掉明黄亵衣,处理他身上的伤。
虞景纯赤条条地靠着软枕,依旧捧着手腕,泪眼汪汪地抿着唇。
打不过,他谁也打不过。
这模样着实可怜,叶安瞅了几眼,忍不住问:“手是将军打的?”
不是,是捶龙椅,太大力了。
但虞景纯点头嗯了声,眸光软软滑过去:“怎么,要给朕报仇?”
叶安轻啧了声:“别想太多。”
他蘸着药膏,在青紫的腰上涂抹按揉,这腰线条流利,跟那双漂亮的手一样洁白。
横了几条简短的疤,极为小气可怜,跟小孩打架弄出来似的。
叶安之前摸过这腰,还有点儿想,抹药手法很下流,像个初入欢场的嫩头青。
他是真欠揍,非要招惹,调笑说:
“我会对你更好……”
果不其然皇帝炸了,伸腿踹他:“他妈的!朕就知道是你,老子要杀了你!”
叶安抓住他的小腿,哈哈大笑:“才想起来,晚啦!”
他眯眼瞧着皇帝的唇,兴趣盎然地说:“你他娘的真够劲儿,要不要再试试?”
虞景纯双目通红,沙哑地喊着:“做你他妈的白日梦!”
被拒绝,叶安有些失落:“那么熟练,还以为你喜欢呢。”
这话真气人,可虞景纯垂死挣扎都走过几遭,没力气再骂了。
他默默琢磨弄死叶安的方法。
这事不能叫人知道,不然这狗杂种宣扬出去,想到这,他问:“你没跟别人说吧?”
“这哪能跟别人说,”叶安给他翻了个面,凑近说,“好东西得藏起来嘛。”
虞景纯先是安心,接着愤怒,最后埋进软枕咬牙切齿。
“给朕规矩点,老子屁股没伤。”
叶安像个无赖,觍着脸说:“紫了,你不信,我拿镜子来,给你照着看。”
虞景纯懒得看自己屁股,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接着骂,殿门被叩响,是张弛。
“万岁爷,老奴拿了药……”
“进来,”虞景纯不等他说完,得救似的喊,又对叶安说,“滚出去。”
殿门要被推开的瞬间,叶安很不客气,用手指狠狠戳了他两下。
虞景纯勃然大怒:“我操你祖……”
还没骂完,被褥兜头罩下。
叶安回身,冷冷看着端托盘的张弛:“陛下上过药了,张公公请便。”
这威凛气势压得张弛额间冒汗,他带过净军,也上过战场。
但他平等地厌恶每一个武人。
尤其是叶安这样目无尊卑的将军。
不过他很识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