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约会──不对，是约出门玩之後，白子燕一直想当面问黎雅璇为什麽离开前要m0自己的头。但黎雅璇此时正忙心於大学的专题课业，屡次拒绝了白子燕的邀请。

为什麽非得见面问，或许是白子燕害怕自己T0Ng破某层微妙的关系後，黎雅璇会开始排斥与自己见面。他脆弱的内心担忧着被人抛弃、亲手毁掉自己在意的关系。

白子燕今天特别早起，在冲过澡後距离出门还有大把的时间。白子燕坐到电脑桌前对着镜子，仔细的化起地雷妆容，又挑了很久的衣服。

他的朋友很少，至今留下的只有这几年认识的地雷男nV们，而他真正会当成朋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白子燕厌恶那些虚假的Ai，一次次推开那些试图靠近他的人。

而今天好不容易能够今白子燕约出门的人，是个从两年前开始陪伴他，同时也身处非常恶劣环境的nV孩。他们在彼此的安慰下一路支撑到了现在。

出门前，他打给对方确认时间地点。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有什麽关系，你自己出去玩，交交朋友嘛。」傍晚，黎雅璇提出自己大半夜做作业很无趣，便提出和白子燕通电话聊天，白子燕思考一番後同意了。白子燕提到只要不是和认识的人，出游时就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居酒屋的经历并不足以让他放下心中的戒备。

「不是我不想……但我真的做不到。」此时的白子燕正无力的躺在床上划手机，无奈的倾诉自己的烦恼。他今天的声音似乎b以往更加孱弱。

「你这样上了大学会更交不到朋友喔。」黎雅璇戴着眼镜，专心地描绘自己的作品。

「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上大学。」白子燕为难的说。

「什麽？不可以不去啦！」黎雅璇怒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我连交朋友都做不到，去到那种环境只会更加深刻的感受道孤独吧。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工作。」白子燕越讲越小声。

「你说的工作，就是做妈妈活吧。那样养不了你一辈子的。」黎雅璇并不在意对方打算做什麽工作，只是劝戒着白子燕这并不是能吃一辈子的饭碗。

「那我有什麽办法。」白子燕沉默了一会说，「反正我也不见得要活那麽久。」

听到这话，黎雅璇沉默了。她并不是不懂这种感受，曾经在无数次她认为过不去的坎，她都想过结束生命。如此处境的白子燕和自己又何尝不一样？

「我做不到守护任何事情。」白子燕接着说，「和我约在今天早上见面，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昨天自杀了。」

黎雅璇呼x1逐渐变得急促，在这个圈子内，什麽时候听到认识的人的Si讯都不奇怪。但并不会因为这样，在失去朋友时就不会难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空虚感。

她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还是个孩子，今年升上了高一。本以为换了新环境一切会过得更好，但自己童年遭到nVe待和……的事情，不知道为什麽已经传到国中同学的耳里。他们给她取了很难听的绰号梅毒。」白子燕用修眉刀在自己遍布伤疤的手臂划上一条条鲜明的红线，泪水打在手臂上，渐起一朵血花。

黎雅璇听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即便白子燕没有说出口，她也猜到发生了什麽事情。如此坚强的nV孩，和他们一样被b到走投无路，最後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结束痛苦且毫无希望的一生。

「她明明什麽都没做错。」白子燕突然怒吼道，「她什麽都没有做错，甚至一直坚强的鼓励我！」

在盛怒之下，将近半公分的刀片cHa进手臂里。白子燕的表情扭曲痛苦，手臂因为愤怒紧握而充血，血Ye涌出低落在桌面上的手机，误触了挂断电话的按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我明明……答应了她。这礼拜第一次见面，要买她最喜欢的红豆车轮饼给她吃，我明明能做的更好──啊啊啊！」

白子燕打翻了自己能看到的一切，终於像个失去挚Ai玩具的孩子般放声大哭。听到声响的白子翔猛的推开房间门，却只见昏暗的房间内，满手是血痛哭着的白子燕和满地的物品。

「幸好爸妈房间在楼上，不然你一定会被赶出去。」白子翔关上房门，走到白子燕身边搂住他的肩膀。

「我可以做的更好，我、我没有保护她任何一点──」白子燕悲痛的倒在哥哥怀里，而他只是表情复杂的轻拍弟弟的头。

「你今天吃药了吗？」白子翔问，他对於忧郁症等心理疾病不是非常了解，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每天都得吃药控制病情。

白子燕摇了摇头，他就在散落一地的东西中找到写着「每日服用」的药袋，并端来水杯让白子燕服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麽，但如此痛苦一定不是你愿意的。」哥哥替白子燕止住血，并搀扶躺上了床。因为吃了药物，白子燕虽然还在哭泣，但整个人昏沉沉的，已然无法继续冲动的行为。

「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将痛苦的事情和我倾诉。对正常人来说维持普通生活是在平凡不过的事情，虽然我不理解你们的世界，但若是连普通生活都无法正常进行，那恐怕是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吧。」

不知道是否是听进了白子翔的话，白子燕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白子燕没过多久就流着眼泪失去意识，而白子翔则是在确认弟弟入睡後拿起他的手机，和正因被挂了电话而惊慌失措的黎雅璇报了平安後，将手机缓缓放在白子燕的枕边。随後简单收拾了一下掉在地上的东西，便悄悄退出房门。

天气开始转凉，路上行人们穿着的服饰也逐渐入冬。白子燕经过几天的沉淀，重新收拾起心情准备上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抱歉，昨天让你担心了。」半夜情绪失控的隔天，白子燕一起床就打电话给黎雅璇道歉。而黎雅璇则是完全不介意。

「我只害怕你会想不开而已，不过後来你哥哥告诉我你没事了。」黎雅璇淡笑说。打了电话的白子燕自然有看到哥哥擅自传送的讯息，不过在不小心挂断电话後，一分钟传了十几则讯息的黎雅璇看起来是真的十分担心。他并不反感哥哥帮自己报平安的举动。

白子燕的思绪回到今日，他已然站在学校门口。即便一路上他都在做着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站到校门前时他还是犹豫不决。

「呦，你今天这麽早来呀。」一个娇小的身影戳了戳他的肩膀，然後径直掠过他身边走进校门，「再不进去会迟到哦。」

在两人的身影错过时，对方回头望了自己一演。那是一个留着黑sE长直发的娇小身影，戴着大大的圆框眼镜的nV孩，但白子燕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谁呢？」白子燕想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教室门口。踏进校门是一回事，但他很清楚自己来到这个班上所会遭到的待遇将更加恶劣。

「喂，小白脸来啦。」闭嘴。

「怎麽拉着脸，昨天晚上去宾馆了吧？」闭嘴。

「哈哈哈哈。」闭嘴。

「你们好吵喔。」闭──

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白子燕扫视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没看到任何人。意外的是，自从这句话以後，辱骂的声音明显减少了很多。白子燕才得以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欸，你怎麽还有脸来学校。」前几天被揍歪脸的同学咬着牙，压低声音说，「放学後，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白子燕知道不会是什麽好事，但他没有选择，就算直接离开也会时时刻刻被人盯着。奇怪的是，除了自己进出教室以外，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更确切的说，是不会有人在乎自己的Si活。

「起立，敬礼。」除了白子燕以外的人都听着指令站起身，弯腰敬礼後坐下。

每一堂课的老师似乎都习惯了白子燕的不合群，只把他当作应该送进聋哑学校的弱势儿童，毕竟他不说话、也不会照着别人的话做。

白子燕上午的课程就在这一声声的「起立，敬礼」中度过，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偶尔翻翻书、滑滑手机，彷佛自己不过是来旁听的实习老师。

一直到午餐的钟声响起，白子燕顿觉饥饿，这才想起自己出门前因为太过焦虑，所以完全没有进食。

白子燕缓缓站起身，今天正好轮到他值日。原本他会尽量避开搬餐盒这种T力活的，但最近的事情实在太混乱了，导致他没注意到轮到自己值日了。

要是平常，他们肯定会跳过自己吧。白子燕想着，大概也没有人想的到他今天会来学校。

白子燕吃力的搬着餐盒，照理来说餐盒的重量都是两人抬一盒，但他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人帮自己，但这样对他来说也刚刚好，虽然事情得自己一个人做，不过至少不会有人嫌他动作慢。

突然，他感到一GU力道用力将他往後拉扯，原本正要踏上最後一阶台阶的脚瞬间悬空。白子燕不可置信的眼眸中映出包着纱布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瞬间的混乱和疼痛席卷白子燕的全身，他觉得自己的骨架都快散开了，手臂和身躯各处都传来像是被撕裂般的痛楚。更是感觉到从头顶缓缓流至脸颊的温热YeT。

「发生什麽事了？」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闻讯赶来。但此刻他只觉得眼冒金星，即便知道自己从半楼层的楼梯滚了下来，也做不出任何反应。他只感觉到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有的凑到他身边查看情况，但更多的人是加快脚步离去。

他微微转头，看到餐盒打翻在离自己不远的阶梯上，里头的菜sE撒落一地。白子燕闭上眼睛，试图逃避现实。但旁人的摇晃拍打和贯穿耳膜的大呼小叫阻止了他就这样昏睡过去，他觉得自己快被晃到脑震荡了，或是刚刚那一摔已经让他撞到脑震荡了？

「白子燕！你怎麽了？」他听到班导的声音，但b起关心，语气里的斥责显然更多。

他只能摇摇头，伸出食指指向缠着纱布的脸。

「王益伸，怎麽回事。」班导的指针冷冷地指向被白子燕指着的人，但白子燕看的出来他并不是想责问对方，只是想听对方会如何将责任推到白子燕身上。

「我看到是他自己跌下去的。」王益伸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白子燕却没有任何一点反驳的力气。

「白子燕，是这样吗？」

混帐，照理来说该先送跌倒的人去医院吧。

「我们都看到了，是他自己跌下去，害全班同学没饭吃的。」

「我们也看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白子燕冷笑一声再次阖上双眼，他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了。但这次不知为何，他的再次感到Sh润划过脸庞。

奇怪，难道连我的眼睛也流血了吗……

「才不是这样！」

谁啊？好吵，好想Si。白子燕最後的力气消耗殆尽，终於支撑不住遍T鳞伤的身T，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洁白的天花板和有节奏的仪器响声让他联想到自己是昏迷过去被送到医院了。

只是这里怎麽看起来有点眼熟？

白子燕用虚弱的双臂撑起身T，只是轻微的转头就让他疼到皱起眉头，但他还是注意到了这间房的格局为何如此眼熟。

这不是黎雅璇之前喝挂躺的急诊室吗，蠢毙了。白子燕叹了一口气，躺回医院充满消毒水味的枕头上。

班里的同学们肯定怨恨着自己，就算本来只是袖手旁观、没有参与霸凌的人现在也巴不得白子燕赶紧退学离开吧。即便他回去将事实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林益伸将自己拉下楼梯的。

或者是说，b起yAn光开朗的林益伸，他们更愿意相信是这个逃学仔害自己没饭吃。

即使白子燕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回那个充满痛苦的地方，但无奈於他的手机和各种随身物品还放在学校。没能在床上躺多久，他就下床去柜台办理了离院，心不甘情不愿的独自搭车回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他褪下乾净的病服，穿回自己沾了血的校服──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校服沾上血。白子燕面无表情的拉着捷运上的吊环，随着捷运的晃动摇摆，他的病历上写着「轻微脑震荡、多处瘀伤、头顶撕裂伤」等字样。

本来他理想的状况是进了教室能够拿上自己的书包就离开，但显然现实不会那麽美好。他一进教室就被几个以林益伸为首的同学围了起来。

「喂，你害我们中午少吃了两个菜，应该要陪我们吧？」

「你们都胖成这样了，还是少吃点吧，我是在帮你们减肥。」白子燕已经懒的辩解并不是自己打翻餐盒的，但他也不会白白让他们W蔑。

「你说什麽？」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子走近，一只手便将瘦弱的白子燕推到墙边。

「你很臭，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找Si！」白子燕的腹部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强忍着疼痛没露出痛苦的表情。

「喂，老师来了！」有人在他们身後大喊，角落的人闻声散去，回到了座位上。白子燕也面有难sE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同时身为英语老师的班导走进教室，只是看了一眼回来的白子燕，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上起课。

这下好了，连拿完东西就偷偷溜走也不可能了。白子燕被迫留下来听课，但此时的他一秒钟都不想继续待下去，只能选择戴上耳机，将音量调大直到掩盖掉那些烦人的声音後趴在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黎雅璇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梦中，似乎在关心白子燕的伤势。但他只是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并告诉对方自己想和她出去玩。

白子燕想跟上黎雅璇的身影，但名为过去和家庭的枷锁束缚着他，将他牢固的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挣扎过、奋斗过，但若身边的人全都不认可你，又能够奋斗多久？

他似乎看到自己处在一片迷雾中，若有似无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但当他想追寻着那些声音前进时，却老是被迷雾模糊了方向。

最後，他迷失在那片充满了迷雾的森林。这儿人来人往，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该怎麽在这座雾气里生存，只有他像无头苍蝇般无助。他们来了又走，有的会和白子燕说上几句话，然後离开。

可没有一个人为他停留，就连陪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也选择永远的离开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扯掉自己的耳机，猛得惊醒过来。班导一脸严肃得站在他的面前。

「大少爷，请你不要在学校惬意的听歌睡觉。我知到你在家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但我们不是你的仆人。」

闻言，班上的同学们又爆出笑声，而白子燕只是冷冷地强回自己的耳机。

「那我要回家。」

班导的脸上闪过厌恶的表情，随後抛下一句话：「主任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白子燕收拾所有该带走的东西，一GU脑地塞进书包里然後背上，要是再发生什麽事情就可以直接逃跑了……至少不会再需要回去拿。

离开了教室，白子燕松了一口气，即使外头的空气并没有b较新鲜，他还是x1了两大口做深呼x1。至少走廊上的气氛不b教室里的压抑。

他决定先躲到没人的地方打给黎雅璇，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麽，但现在只想和对方说上几句话。

最後他选定顶楼的楼梯边，按下拨通电话的按键。

「喂？怎麽了？」电话响了几声後，黎雅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没什麽，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现在有空吗？」黎雅璇的声音一出现，他内心中的慌张似乎就少了些许。

「还好，你等我一下。」白子燕听到黎雅璇似乎摀住了收音孔，朝一旁喊了几声，随後是奔跑和喘气声。

「好了，有什麽想说的你可以说了。」黎雅璇喘着气说。

「谢谢，抱歉打扰你了。」

「不会，不过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再上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说来话长。」白子燕简短的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一直说到自己现在正要去办公室找主任的最新进度。

「你现在还好吗？受伤的地方要不要紧──都脑震荡了怎麽不让你回家休息呀！」一直耐心倾听的黎雅璇听到他现在带伤回到学校，还无法离开时终於忍不住了，语带愤怒的说。

「我也没办法。」白子燕苦笑着说，「不过这就是我为什麽打给你，听到你的声音让我觉得好多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会，白子燕内心顿感慌张。

「──抱歉，我这麽说会不会太恶心了？」

「──你没事就好。」黎雅璇打断他说。

「……」白子燕举着手机愣在原地，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嗯，我没事。」

两人又陷入了奇怪的沉默，直到白子燕想起自己该去找主任，才匆匆和黎雅璇道别，挂了电话。

和黎雅璇通过电话後，白子燕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就算是去听训话好像也没有那麽痛苦了。

「你到底在Ga0什麽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明明所有同学都亲眼看到是你打翻，为什麽要说是林益伸陷害你的？」

「你诚实说，老师不会怪你，但你说谎，这是W蔑！」

「我会打给你的家长，让他们赔偿你们班同学今天的餐费。」

「主任真的对你很失望。」

主任和老师的你一言我一语像冰冷的雨水般不断打在白子燕身上，白子燕的世界就像是被放慢了百倍一样缓慢。

他试图将沉重的双眸聚焦在一件物品上，刚批改的试卷、闪烁的日光灯、茶sE的书柜。但没有一样能够让他忽略那些伤人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