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天更是慌张了一下,要是真被徐如雨发现酒中下药的话,卢少吩咐的事情就办不了了,而且还会白白失去徐如雨,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徐如雨一脸狐疑地望向陈飞宇,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外,她已经冷静下来,从她内心来说,她不相信酒里被下了药,因为她男朋友一直坐在这里,怎么可能害她?靖少阴沉着脸,望着陈飞宇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意,眼看着徐如雨就要喝下去,而他也很快就能享受徐如雨这等大美女,却在关键时刻被陈飞宇给阻止了,这小子真是该死!众目睽睽下,陈飞宇轻笑一声,道:“无缘无故的,我诬陷你们做什么?”“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和你无冤无仇,甚至是第一次见面,你竟然会诬陷我们,难不成你是受人指使,特地来给我找麻烦的?”卢经宇轻蔑而笑,道:“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们在酒里下药?”“证据就在那杯酒里,你要是够胆量的话,可敢拿去做检查?”陈飞宇笑着说道,突然看向了徐如雨,道:“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有时候太过相信别人,并不是一件好事。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与未来考虑,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拿着这杯酒去化验一下成分,到时候是非对错一目了然,你也能更好的认清身边的人,以及了解你的处境。”徐如雨犹豫了下,不过神色间颇为意动,对啊,事关重大,去检查一下,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工夫。安乐天脸色顿时一变,如果真去检查的话,那他做的事情不就暴露了?“真是笑话!”卢经宇冷哼了一声,拍桌子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们去化验成分,我们就乖乖地去,这要是传了出去,我卢少在文兰市岂不是要成为笑柄?再说了,乐天是如雨的男朋友,他刚刚可一直坐在这里没离开过,你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可能在乐天的面前下药?或者你想说,就是乐天下的药?”陈飞宇挑眉道:“没错,我的确想说,就是她男朋友下的药,不过却是你们两个威逼利诱的,我刚刚听得很清楚,这位美女离开后,你就拿出药粉,威胁她男朋友,要把她送到这个叫‘靖少’的床上。”“这个笑话很好笑。”靖少哈哈大笑道:“我靖少是什么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给人下药?”徐如雨扭头看向了安乐天,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怀疑,因为靖少之前看向她的目光,的确有些异样。安乐天立即笑着道:“这怎么可能,我对你的感情还需要怀疑吗,就算我连命都不要了,我也会守护你一生一世。”“死相!”徐如雨立即羞红了脸,轻啐了一口,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已经完全打消了之前的怀疑。陈飞宇摇头轻笑一声,果然,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安乐天彻底放心下来,接着看向陈飞宇,沉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甚至还污蔑我和卢少他们,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也不想做什么。”陈飞宇耸耸肩,喝了口啤酒,道:“只是不忍心看到一位美女因为识人不明,被男朋友送到别人的床上,而落得个悲惨下场而已,唉,谁让我一向怜香惜玉呢?”他这番话,依然在说安乐天下药。徐如雨皱眉,神色不悦道:“这位先生,我相信我男朋友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向我男朋友道歉,否则的话,小心我们告你诽谤。”卢经宇和靖少放肆地大笑起来。原先秋雨兰一直伏在陈飞宇怀中没有说话,闻言忍不住直起身,皱眉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为了帮你,才好心好意出声提醒,你竟然反过来让我们道歉,反正被设计陷害的人是你,那杯酒你爱喝不喝。”卢经宇和靖少这才在注意到秋雨兰,顿时双眼一亮,好漂亮的女人,竟然比徐如雨还要动人三分发、美艳三分。徐如雨也注意到了秋雨兰,惊讶的同时,心里微微有些嫉妒。陈飞宇轻轻拍了下秋雨兰的纤腰,示意她不用太过生气,接着对徐如雨道:“该提醒的我也提醒了,自问已经问心无愧,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好自为之吧,雨兰,我们走。”“嗯。”秋雨兰应了一声,站起身跟着陈飞宇向外面走去。“等等。”突然,靖少的声音响了起来,站起身挡在陈飞宇和秋雨兰的面前,道:“你刚刚平白无故污蔑我们,中伤我们的名誉,现在想一走了之,未免太不把我们几个人当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没必要对你客气了,打断你的手,把你扔出去后,你的女人自然会乖乖留下来。”蛇文靖向卢经宇使了个眼色,对付陈飞宇这种小人物,压根就不需要他亲自出手。“靖少,这小子交给我就行了。”卢经宇仰头喝下一杯酒,“啪”的一声,突然拎起酒瓶砸在桌子上,碎裂处露出锋利的尖刺,在幽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寒光,杀气重重地走到了陈飞宇的身前。这一下吸引了周围大多数人的目光,纷纷向这边看来,看到是卢经宇后惊讶不已。由于卢经宇是这里的常客,大部分人都知道卢经宇的身份背景,现在看到这一幕,便明白过来,肯定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得罪了这位卢经宇大少。顿时,他们纷纷看向陈飞宇,露出轻蔑而默哀的目光。徐如雨也吓了一大跳,急着对安乐天小声说道:“乐天,你快去劝劝卢少,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小心出人命。”安乐天优哉游哉地喝了口酒,笑道:“放心吧,卢少在文兰市手眼通天,就算是真把这小子杀了,花点钱也能摆平。”徐如雨傻眼了,倒不是震惊于卢经宇的手段,而是安乐天说的话太过残忍,让她觉得有些陌生起来。场中,卢经宇轻蔑地看着陈飞宇,扬了扬手中断裂的半截啤酒瓶,气焰嚣狂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留下你的女人陪酒,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否则,你以后就得过终生残疾的生活了。”陈飞宇没搭理卢经宇,而是拍了拍秋雨兰的肩膀,笑道;“乖,去旁边等我几分钟,解决掉他们之后,我们再离开。”“好。”秋雨兰在陈飞宇脸颊上亲了下,乖乖地走到了一旁等着。周围众人一片哗然,这小子好嚣张,竟然敢无视卢少,难道他不知道,卢少是“通幽期”的武者吗?卢经宇脸色阴沉了下,嘴角泛着冷笑道:“看来你是真的找死,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突然,他猛然向前冲去,手中半截啤酒瓶向陈飞宇肩膀上刺去,速度迅捷无比!蛇文靖点点头,卢经宇的速度很快,而且威力很猛,就算是他这位“半步宗师”的强者,面对卢经宇的攻击也只能强行用境界差距来压制,至于陈飞宇这等小人物,怕是一招之下,陈飞宇的胳膊就被废掉了。想到这里,他的眼中浮现出轻蔑之色。徐如雨更是吓得尖叫起来。眼看着卢经宇就要刺中陈飞宇。突然,陈飞宇眼神轻蔑,突起一脚,踹在卢经宇的肚子上,把他给踹飞出去好几米远,撞倒好几个酒桌,好多酒瓶“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蛇文靖顿时睁大双眼,露出惊讶之色,连忙向卢经宇看去,只见卢经宇痛得五官扭曲,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原本手中的半截酒瓶也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卢经宇竟然败了?而且还是被一招秒败?”蛇文靖看向陈飞宇,神色凝重下来,难道眼前这小子,难道也是一位‘半步宗师’强者?周围众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接着一片哗然,好厉害!安乐天同样吓了一跳,震惊之下,酒杯的啤酒都差点洒出来。片刻后,卢经宇才捂着肚子颤颤巍巍站起来,恨恨地看着陈飞宇,震惊道:“你……你是‘半步宗师’强者?”因为他见陈飞宇很年轻,所以就下意识地排除了陈飞宇是宗师强者的可能性。陈飞宇看都没看他卢经宇一眼,更懒得搭理他,转而看向了蛇文靖,道:“现在是不是轮到你了?”卢经宇神色一变,眼中闪过怒火!突然,蛇文靖冷笑一声:“看来我们之前看走眼了,你竟然还是一位武道强者,不过卢经宇只有‘通幽期’的实力罢了,你能打败他不算什么。你可知道靖少我是‘半步宗师’强者?而且我们蛇家擅长操控蛇类,更擅长使用蛇毒,就算是普通的宗师强者在我面前,也得忌惮三分,你跟我斗,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路一条。”“废话真多。”陈飞宇淡淡道:“有时间装逼,不如趁早动手,免得耽误我的时间。”
原先热闹非凡的森林酒吧内,变得寂静无声,众人都被陈飞宇的嚣张以及胆大妄为跟震惊住了。“你用酒瓶刺我胳膊,也想废掉我一臂,我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在轮到你了。”陈飞宇废掉蛇文靖的右手后,转而看向了卢经宇。众人一片哗然,他竟然还想废掉卢经宇,靠,他疯了吗?卢经宇脸色大变,眼中一片惊恐,连忙转身向外面跑去,连蛇文靖都给抛下了。“跑得了吗?”陈飞宇轻蔑的声音传来,身影一闪,便出现在卢经宇面前。卢经宇神色惊恐,像是见到了鬼怪,连忙顿住脚步,想要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陈飞宇一脚踹倒在地上。“你……你别过来,我们卢家……”卢经宇惊恐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卢家在我眼中不值一提。”陈飞宇打断了他的话,故技重施,同样一脚踩断了卢经宇的右手。“啊……”卢经宇一声惨叫,痛的五官扭曲,额头冷汗直冒。周围众人都被陈飞宇的气势给吓住了,卢少可是文兰市有名的富二代啊,竟然就这么被废了,这小子也太彪了吧?安乐天更是惊呆了,连酒杯里的酒洒出来都没注意到,神色同样惊恐,他不久前还反口污蔑过陈飞宇,要是陈飞宇来对付他的话,他岂不是比卢经宇还要惨?“咕咚”一声,安乐天惊恐下,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在卢经宇的痛哼声中,陈飞宇转身,向秋雨兰走过去。秋雨兰顿时笑靥如花,主动迎了上来。“你……你到底是谁,可有胆量留下姓名身份?”突然,卢经宇捂着手腕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仇恨的光芒,废了他卢少的右手,如果连名字都不留下,那以后报仇岂不是都找不到人?秋雨兰暗蹙秀眉,文兰市有众多强者都在对陈飞宇虎视眈眈,如果暴露身份的话,陈飞宇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陈飞宇也不傻,怎么可能卢经宇问他名字,他就告诉对方?他正准备随便糊弄过去,忽然,只听人群后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他是我武若君的弟弟,谁敢对他无礼?”下一刻,人群分开,一位白衣长裙美女,手持七星宝剑而来,正是武家的妖孽—武若君。她白衣长剑的装扮,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而来,显得十分突兀。但是周围众人却没感到一丝半点的不适,反而惊艳于武若君的美貌,心中惊艳不已。徐如雨也是暗自惊讶,上下打量着武若君,结果发现武若君无一不美,没有半分瑕疵,心中更加不舒服,先是一个秋雨兰比她漂亮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又出现一个美女,同样比她漂亮许多,什么时候美女变得这么常见了?秋雨兰也打量着武若君,既惊讶于武若君的美貌,更惊讶于陈飞宇什么时候有了个姐姐?陈飞宇同样看向武若君,有一瞬间的愕然。武若君已经众目睽睽下走到了陈飞宇的身边,伸手拍了拍陈飞宇的肩膀,向他眨眨眼,笑道:“又来酒吧泡妞了,臭弟弟?”“哈?”陈飞宇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道:“你怎么来了?”“专门为你而来。”武若君意有所指,接着转身,看向卢经宇面露思索之色,道:“你是卢家的那个大少?”“不错。”卢经宇皱眉,总觉得对方的名字有些耳熟,问道:“你是谁?”另一边蛇文靖也惊呆了,他能切切实实地察觉到,武若君的修为比他强,很显然是宗师级强者,靠,又是一个年轻的宗师,什么时候宗师强者变得跟大白菜一样了?“武家,武若君。”“武家?”卢经宇先是疑惑,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惊讶道:“你是雾隐山武家的人?”周围众人一片哗然,一个星期前雾隐山一战,陈飞宇在中月省彻底成名,而雾隐山也开始变得广为人知,凡是中月省上得了台面的,都知道雾隐山武家是个了不得的大家族,难怪那小子那么嚣张,敢打断卢经宇的手,原来是武家的人,这就能解释的通了。武若君骄傲地昂起头,道:“我出自武家主脉。”卢经宇又是吃了一惊,作为卢家的大少爷,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比方说,他就知道武家是鬼医门四大家族之一,而武家又有四脉,其中以主脉势力最为强大,既然武若君出自武家主脉,那背景就更加了得,至少要远远比他们卢家厉害!想到这里,他虽然不甘心,却只能无奈地道:“原来是武小姐大驾光临,既然他是你弟弟,看在武家的面子上,今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靖少,咱们走。”周围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卢经宇大少竟然认怂了,原来武家这么牛逼!蛇文靖有些不甘心,不过也知道形势比人强,狠狠地瞪了陈飞宇一眼,和卢经宇、安乐天等人正准备离去。“等一下。”
徐如雨看着陈飞宇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刚想追上去询问,突然又止住脚步,自嘲一笑:“连卢经宇都敢踩下去的人,身份肯定不得了,他能救我就已经不错了,我又何必问他的名字自惹烦恼?”她暗中叹了口气,摇摇头,拿上自己的包也离开了,不过她估计,应该一辈子都忘不了陈飞宇。却说陈飞宇来到酒吧外面后,秋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飞宇,我们去找家酒店住下来,顺带吃晚饭吧。”秋雨兰挽着陈飞宇的胳膊,同时转头对武若君笑道:“要不若君小姐也跟着一起来?”她知道武若君的身份,更知道如果有武家的帮助,陈飞宇在文兰市的处境会好很多,所以对武若君态度很和善。“当然要一起去。”武若君俏生生站在酒吧门口,对陈飞宇道:“臭弟弟,我刚刚可是帮了你隐瞒了身份,让你避免了一个大危机,也算是帮了你个大忙,你打算怎么谢我?”“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暴露身份。”陈飞宇翻翻白眼,接着奇怪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竟然会出手帮助徐如雨,我还以为你一直心狠手辣呢。”先前在武家广场,岑胜斌被琉璃冰封后,连人带冰一起被武若君的剑气击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而最主要的是,岑胜斌和武若君一点过节都没有,甚至还算是同一阵营的战友,所以陈飞宇对武若君的印象不是很好。“怎么,很奇怪吗?”武若君笑,纤纤素手抚顺耳边的秀发,道:“我是女人,对于那些专门欺骗女人的渣男,我们女人一向都是很团结的,我没当场亲手杀了安乐天就不错了。”“所以你就给他悄悄下毒?”陈飞宇玩味道,最后安乐天走的时候,武若君神不知鬼不觉得下了毒,这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原来你也知道了。”武若君笑道:“不过是一些能让男人不举的小玩意儿罢了,对付男人有奇效,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两大包?”秋雨兰吓了一跳,要是真送陈飞宇两大包,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守活寡了?陈飞宇耸耸肩:“你知道的,这些东西对我没用。”“所以才送给你当饭吃啊。”武若君眨眨眼,眼眸中满是狡黠之色。秋雨兰一脸愕然与好奇,这位出身武家的女人,竟然送这种药给男人当饭吃,当真……当真是特立独行。好在武若君只是开玩笑,继续道:“走吧,去找家酒店,说到吃饭,我还真有些饿了。”陈飞宇点点头,一起坐上秋雨兰的车,在郊外的旅游区找到一家五星级的滨湖酒店,不但装修的富贵典雅,不远处还有一片湖泊,在瑟瑟秋雨中,颇有一番深远意境。陈飞宇一共要了两间房,他和秋雨兰共住一间,武若君单独住一间。此刻,在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中,陈飞宇、秋雨兰和武若君三人共坐在餐桌旁,桌上有酒有菜,酒是好酒,八二年拉菲,菜是好菜,色香味俱全。“叮”的一声,三人碰杯,喝下一口红酒后,武若君和秋雨兰俏脸上浮上一抹红霞,犹如并蒂莲花,令人怦然心动。“你为什么会来文兰市?”陈飞宇放下酒杯,一边不客气的大口吃着鸡腿,一边好奇问道。“我说过了,来文兰市是为了你。”武若君言语之间,颇为暧昧。秋雨兰停下了筷子,悄悄在陈飞宇和武若君身上打量,暗自猜测,难道武若君和她一样,主动倒贴陈飞宇?想到之前陈飞宇坦诚相见的一幕,秋雨兰俏脸顿时红了。只听陈飞宇笑着摇头道:“为我而来?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杀死我吗?”秋雨兰暗中惊呼一声,原来自己想错了,飞宇和武若君之间的关系,竟然这么恶劣?武若君神秘笑道:“是也不是。”陈飞宇来了兴趣,放下了筷子,道:“怎么说?”“前些天你还在雾隐山的时候,江老特地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会议结束后,特地让我和武润月留下来,有一个关于你的特殊任务,想要让我或者武润月完成。”“你既然出现在我面前,想来这个任务被你接下来了。”陈飞宇道。“聪明。”武若君打了个响指,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道:“这个任务就是,让我来文兰市监视你,如果你在和岑家的战斗中占据上风,那我们武家就全面倒向你,做你坚定
武若君长相绝美,身穿白色长裙,手持七星宝剑,这样的装束不管到了任何地方,都是独树一帜惹人注目,调查起来也特别容易,几乎不到半个小时,岑家便查出来武若君一行人正在滨湖酒店。岑长冬放下电话,得意笑道:“只要他们还在文兰市,就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我这就从家族中调出四位宗师强者,去找他们的麻烦,把那小子两只手都打断,来给你们报仇,你们是在这里养伤,还是一起去?”“当然一起去!”卢经宇和蛇文靖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不过是右手骨折罢了,既然包扎好了,那对于武者的他们来说,这点伤势已经在可承受的范围内。“那就走吧!”岑长冬大手一挥,当先往病房外面走去。凤寒秋想了想,他对武若君的那位宗师弟弟很好奇,便也跟了过去。却说滨湖酒店内,陈飞宇三人吃完饭后,秋雨兰便先回到房间休息了。陈飞宇和武若君来到二楼窗前,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外面远眺,隐隐的能够看到湖水。“琉璃呢?”武若君好奇地问道:“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如果没有琉璃的话,你在文兰市绝对是步步危机。”琉璃的踪迹,陈飞宇也很想知道,只是琉璃不同于其她女人,修为强悍、见多识广,而且极有主见,现在的陈飞宇还远远掌控不了,自然也不知道琉璃的踪迹。“到了合适的时候,琉璃会出现的。”陈飞宇不置可否,自信道:“没有琉璃,或许没办法击败岑家,但是我也不会输。”“你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我真的很想知道。”武若君摇头道:“我很清楚岑家的强大,你纵然厉害,可还远远不是岑家的对手,你现在说的这番话,在我眼中其实跟吹牛没什么两样。”“我的自信,来源于我的实力,而我的实力,不仅仅只有武道。”陈飞宇的话微微有些拗口,武若君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笑道:“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同一种人,我有种预感,如果不抓住时机杀了你的话,以后我一定会后悔的。”“可惜,你杀不了我。”陈飞宇自信而笑,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看着陈飞宇离去的背影,武若君眼眸闪烁不定。陈飞宇走到走廊尽头,推开房间走进去,只听从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上次在闻家的时候,放过了秋雨兰一次,这次没理由再放过她了。”陈飞宇坐在松软的床上,内心一阵期待。没多久,只听“吱呀”一声,秋雨兰洗完澡,裹着粉红色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见到陈飞宇后,秋雨兰俏脸微红,接着大大方方地走到陈飞宇跟前,红着脸说道:“飞宇,今晚我是你的。”说出的话,有种连她都惊讶的甜腻。陈飞宇伸手握住秋雨兰的玉手,轻轻一拉,秋雨兰已经顺势伏进陈飞宇怀里。陈飞宇正准备有所动作,突然微微皱眉,动作也停了下来,感觉滨湖酒店外面传来好几个宗师强者的气息,另外还有卢经宇以及蛇文靖两人的气息。“他们两个人怎么来了滨湖酒店,而且还带着好几位宗师强者,难道是来向我报仇的?”陈飞宇觉得可能性很大,不由冷笑了一声。秋雨兰意识到有事情发生,睁开眼睛蜷曲着腿坐起来,关心地问道:“飞宇,怎么了?”陈飞宇回过神来,温柔地笑了笑,重新把秋雨兰按倒,给她盖上了被子,柔声道:“没事,来了几个小毛虫而已,我把他们解决了就回来。”“嗯。”秋雨兰主动送上香吻,道:“小心点。”陈飞宇笑了笑,便走了出去,只见走廊上武若君已经等在了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没回过房间。
滨湖酒店内,四大宗师一跃向前,分列四方,把陈飞宇和武若君围在中间,强大的气势,充溢整个大堂,除了陈飞宇外,貌似他们也打算把武若君一同拿下。躲在前台的一众工作人员被这股气势影响,从而面色惊恐、瑟瑟发抖。“武小姐,我此行只针对你的弟弟,如果你袖手旁观的话,岑家可以不为难你。”岑长冬神态高傲。武家虽然比不上岑家,但实力也不弱,没必要把武家给得罪死,所以他才会劝说武若君,当然,如果武若君执意要出手的话,他为了岑家的面子考虑,也只能连武若君也一并拿下了。武若君向后退去,主动拉开了和陈飞宇距离,脱离四位宗师的包围圈,抿嘴笑道:“你们不用在意我,尽管专心对付他就行了,我保证不会出手。”岑长冬等人一愣,想不到会这么顺利,难道武家这么怕与岑家为敌?紧接着,岑长冬就抚掌而笑,称赞道:“武小姐果然识时务,更难得的是天生丽质,美艳动人,我也是怜香惜玉的人,等这边的事情了结后,还请武小姐赏脸,一起喝杯酒。”“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武若君笑了笑,表面不置可否,心里却是一阵不屑,马上就要被陈飞宇踩下的人,竟然还想来泡本姑娘,真是愚蠢。另一边,凤寒秋脸色同样古怪,先不说区区四个宗师没办法对付陈飞宇,单单武若君在鬼医门中就有不小的名声,非但心狠手辣,而且用毒的手段出神入化,绝对是个带毒的罂粟花,岑长冬打武若君的主意,不被武若君玩死就不错了。“那我就当武小姐答应了。”岑长冬爽朗地大笑,转而看向陈飞宇,道:“我知道你也是宗师强者,可我这里有两位宗师初期,两位宗师中期,再加上本大少,那就是五位宗师强者,真要打起来,你绝对不是对手,而且后果会非常惨。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道歉,并且再废两只手,我可以既往不咎。”陈飞宇孤零零站在包围圈中,仿佛孤家寡人。然而他神色不变,环视一圈,道:“你们就算人数再多,在我眼中也只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要战就战吧,别浪费我的时间。”岑长冬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上,给我废了他。”四位宗师齐齐应了一声,从四个方位不约而同向陈飞宇攻去,仿佛天罗地网,不给陈飞宇丝毫的逃跑机会。岑长冬负手而立,嘴角翘起一丝笑意,道:“四位宗师强者一起出手,除非是‘半步传奇’以及真正的‘传奇强者’,否则的话,没人能够挡得住!”他自信满满,胜券在握!卢经宇和蛇文靖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到陈飞宇被打倒在地的惨样,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突然,众目睽睽下,陈飞宇动了,他人影一闪,消失在原地,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别说是岑长冬等人了,就连场中的四位宗师都没看清陈飞宇的动作,神色间惊愕不已。下一刻,陈飞宇已经出现在一位宗师后面,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击剑指点在对方肩头,只听“噗”的一声,血雾飞溅,凌厉剑气从他肩头贯穿而过,向前扑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岑长冬、卢经宇等人震惊地张大嘴,靠,一招秒杀宗师强者,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陈飞宇动作不停,脚下微转,人影又是一闪,迅捷地出现在另一位宗师强者身前,右手捏着剑气,指端剑气明灭不定。那位宗师先是一惊,紧接着大喝一声,向前猛踏一步,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顿时被踩得粉碎,同时右手握拳,向陈飞宇心窝打去,带起一股强烈的气劲向四周冲击。另外两名宗师强者,也齐齐向陈飞宇攻来。一瞬间,三方强者互为犄角,再度形成合围之势。岑长冬松了口气,这下总该能废掉这小子了吧?“雕虫小技。”陈飞宇言语轻蔑,指端剑气闪耀,数道剑气迸射而出,光华璀璨!他面前的宗师首当其冲,在数道剑气的强烈冲击下,身上出现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非但拳势顿止,而且吐出一口血,向后倒飞出去,躺在地上挣扎着站不起来,显然没有了再战之力。岑长冬等人再度震惊,好强悍的实力。
“你……你想对我们做什么?”卢经宇颤声问道,连岑长东这位大佛都被这小子踩下去了,他和蛇文靖又怎么能幸免?“自然是让你们尝尝岑长冬的滋味。”陈飞宇话音落下,人影如风,出现在卢经宇两人的身前,快速绝伦地踢出去两脚。“咔嚓”、“咔嚓”两声,卢经宇和蛇文靖两人右腿不约而同被打断,刚惨叫出来,陈飞宇手掌翻飞,已经击打在他们后脑勺上。两人顿时一番白眼,同时晕了过去。“你到底想做什么?”岑长冬心中惊骇,陈飞宇打断他们的腿也就罢了,打晕他们是想做什么?“你没必要知道。”陈飞宇轻蔑而笑,衣袖一甩,强烈气劲冲击下,岑长冬一翻白眼,同样晕了过去。陈飞宇坐在原先岑长冬的位置上,玩味看向凤寒秋,道:“现在,咱们两个人应该谈一谈了。”语气平淡,气场却是十足。凤寒秋脸色瞬间苍白了下,颤颤巍巍走到陈飞宇跟前,谄媚笑道:“陈先生,您……您有什么吩咐?”宋德秋等四位宗师强者惊愕不已,他姓陈,不姓武?紧接着,他们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宋德秋更是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你……你是陈飞宇,在雾隐山上杀死多位‘传奇强者’的陈飞宇?”年纪轻轻实力就达到“传奇境界”,而且还姓陈,宋德秋等人实在想不起来,除了“陈飞宇”外,还有谁能做到这一步?陈飞宇斜觑宋德秋,淡淡道:“不错。”宋德秋等四人震撼不已,人的名树的影,雾隐山一战,陈飞宇以‘半步传奇’的境界,斩杀诸多“传奇强者”,已经成为中月省武道界的传说,名声之响,几乎仅次于岑家家主岑啸威以及更加震撼人心的琉璃。他们怎么都不想到,在目前这样极端不利的局势下,陈飞宇竟然还敢来文兰市,更想不到岑长冬喊他们来教训的人,竟然就是陈飞宇?靠,他们四个宗师虽然也很强,但哪里会是陈飞宇的对手?宋德秋四人欲哭无泪!陈飞宇没有理会宋德秋他们,转而看向风寒秋,笑道:“精神不错,看来你在岑家过得还可以。”“托陈先生洪福,托陈先生洪福。”凤寒秋干笑道。宋德秋等四人心中一阵狐疑,凤寒秋明明知道陈飞宇的身份,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这不是明显坑他们吗?这时,他们只听陈飞宇道:“我很想知道,蛇家为什么会出现在岑家,而你又为什么没有及时通知我?”语气比一开始多了几分寒意。凤寒秋心颤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道:“陈先生交给我的任务,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或忘,这几天一直在打探消息,只是很多消息还没具体打探清楚,所以不敢贸然给陈先生打电话,以免被岑家的人发现。”此言一出,宋德秋等人都惊呆了,堂堂凤家的继承人,竟然是陈飞宇打入岑家的奸细?那岑家的一切动向,不是全在陈飞宇掌握之中?靠,陈飞宇好阴险!武若君也是刚知道凤寒秋成了陈飞宇的奸细,这么说来,陈飞宇早就在针对岑家布局了,果然心思缜密!她惊讶之余,对陈飞宇也有了一丝赞赏。陈飞宇轻瞥武若君一眼,接着对凤寒秋道:“你能不能看到呼吸到明天的空气,就看你接下来能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了。”“陈先生放心,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凤寒秋吓了一跳,连忙道:“自从雾隐山一战,陈先生扬名武道界后,岑家就开始针对陈先生布局,有不少和陈先生有过节的势力,纷纷主动联系了岑家。据我所知道的,就有蛇家、苏家和龙家,其中蛇家的人来的最早,除了蛇文靖属于玩票性质外,还有两位‘传奇初期’强者,实力不可小觑。至于龙家,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但是相信一定在暗中排布针对陈先生的计划……”他的话还没说完,宋德秋已经脸色大变,厉声道:“凤寒秋,你敢泄露岑家的消息,你就不担心岑家……”“嗤”的一声,一道剑气凌空射来,从宋德秋脑门上贯穿而过。宋德秋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噗通”一声倒在血泊中。剩下的三名宗师强者脸色大变,惊恐不已。
黑夜,月色下,凤寒秋开着车,故意在大马路上转悠了一圈,等岑长冬三人差不多毒发后,才开车回到岑家。“快来人,岑大少还有卢经宇、蛇文靖被武家的人打了,还身中剧毒,快来人啊……”凤寒秋刚下车,就“惊慌”大叫起来,招呼人过来帮忙。周围岑家众人脸色大变,慌里慌张地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岑长冬三人抬下来送到房间的床上并排躺好,另外几个聪明的人已经通知了家主岑啸威。凤寒秋也跟着走到房间,看着岑长冬三人陷入昏迷,脸色发黑、浑身颤抖的中毒模样,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愿局势真的如陈飞宇所料想的那样发展,不然的话,他的小命就要交待在岑家了。“到底是什么人,敢动我岑啸威的儿子?”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一个愤怒且威严的声音,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岑啸威带着两个人匆忙走了进来。凤寒秋心里一惊,岑啸威后面两人,就是蛇家的两个“传奇初期”强者,分别叫做蛇天磊和蛇跃光,在南疆也算是威震一方的大佬级人物。岑啸威等人刚进来,只见岑长冬三人脸色发黑昏迷不醒,显然中了剧毒,蛇天磊更是快步走过去,伸出手指翻了下蛇文靖的眼皮,又搭在蛇文靖的手腕上号脉,片刻后,脸色顿时一变:“好霸道的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怕是他们撑不到明天早上。”岑啸威脸色顿变,心急之下,一把抓住凤寒秋的肩膀,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长东不是带人教训武若君和她弟弟吗,怎么会身中剧毒?宋德秋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回来?”凤寒秋的肩膀被抓的生疼,连忙道:“岑家主,宋德秋四位宗师全都……全都死在了滨湖酒店……”“什么?”岑啸威这一下惊的非同小可,就算是在中月省,宗师强者的数量也极其稀少,例如苏家仅仅有八位宗师当做中坚力量,就敢号称中月省第三大家族,由此可见宗师强者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这次岑家一下子折损了四位宗师,叫岑啸威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心痛?当即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若君姐弟这么厉害,有本事杀死四位宗师?”“武若君的弟弟修为虽然不错,但只有宗师中期而已,但他俩用毒特别厉害,宋德秋四位前辈,就是一时不察中了陷阱,导致身中剧毒,一身修为没了九成。只剩下岑大少孤掌难鸣,也中了他们的毒,差点死在对方手上,危急之刻,宋德秋前辈拼死托住对方,我冒死才把岑大少他们救出来,可惜……可惜宋德秋前辈他们,却死在了滨湖酒店……”凤寒秋一脸的悲愤,实际上内心紧张的要命,这番话完全是陈飞宇教他说的,万一被岑长冬或者蛇家两位传奇看穿破绽的话,那他将死路一条!“等等,你既然拼死出来,怎么一点伤势都没有?”突然,蛇天磊神色狐疑,人影一闪,出现在凤寒秋身旁,不由分说抓住了凤寒秋手腕,突然惊呼道:“你也中毒了,而且毒性很强,完全不在文靖他们之下!”“我……我也中了毒,据说普天之下无人能解,我得尽快回到凤家寻求解毒才行。”凤寒秋又是惊慌又是庆幸,幸好中了陈飞宇的“化水丹”,不然就真的露馅了。“好狠辣的手段!”岑啸威冷然道:“武若君不过是武家主脉的真传弟子罢了,竟然敢和她弟弟联手,与我们岑家作对,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蛇天磊微微皱眉,沉吟道:“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先拿到解药再说……”突然,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难以置信道:“我中毒了?我什么中的毒?”话还没说话,他“哇”的一声,一口黑血吐到地面上,触目惊心。“蛇兄,你怎么了?”这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岑晓晓和蛇跃光震惊不已,刚想上前查探蛇天磊的情况。“不要过来,这毒有古怪!”蛇天磊立即伸手阻止他们,扭头向蛇文靖看去,只见不知何时,蛇文靖手腕上漆黑一片,惊骇道:“该死的,我刚刚竟然没注意到,难道是因为我摸过文靖的脉搏,所以就被毒素传染了?”岑啸威脑中“嗡”的一声,失声道:“传说鬼医门有种毒药,会将毒素凝聚于中毒者的手腕,以此来传染给下一个人,名字就叫做‘天医散’,难道长东和蛇兄你,中的都是‘天
“‘天医散’的毒是我下的,解药也在我身上,想要的话,就用你们的性命来取吧。”陈飞宇手捏剑诀,话语凛冽、霸气。蛇跃光心头更加惊疑,这小子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是传奇强者吗,怎么还敢这么嚣张?另一边,岑一尘负手而立,傲然道:“我是岑家的‘传奇强者’岑一尘,你不过是区区宗师而已,一招之内我就能解决你,最后说一次,马上交出解药,我可以留你全尸。”陈飞宇道:“还是那句话,想要解药,拿命来取。”岑一尘脸色阴沉下来:“找死,蛇兄,你就看好我怎么擒下他拿下解药。”他话音刚落,立即向陈飞宇跃去,气机牢牢的锁定陈飞宇,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陈飞宇的心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碾压对方!武若君摇头,轻蔑而笑,当初在雾隐山上,那么多传奇强者一同出手都没拿下陈飞宇,现在岑一尘想要一指碾压陈飞宇,真是白日做梦。“你的失败,源于你的傲慢。”陈飞宇傲立原地,等到岑一尘快到他跟前的时候,突然动了。只见陈飞宇眼神冷冽,指端出现一道红色雷霆剑芒,凌厉剑意冲天而起,红芒闪烁之际,一剑劈向岑一尘。正是“斩人剑”,狂暴气息充溢整个大堂!岑一尘神色大变,从心底涌上一股心悸的感觉,怎么都没想到,区区一个宗师强者,能施展出这样强悍招式。“难挡其锋!”岑一尘心知不妙,立即收招,脚尖在地面轻点,就要向后跃去。然而,一来他没想到陈飞宇的招式如此凌厉,二来他距离陈飞宇很近,再加上“斩人剑”速度奇快,想要躲开又岂是容易的事情?出其不意之下,红色剑芒闪过,岑一尘只觉肩膀一痛,左臂肩头已经被“斩人剑”刺穿,鲜血飙溅而出。蛇跃光惊呆了,岑一尘堂堂“传奇初期”强者,竟然一个回合就被打伤了?靠,这小子也太厉害了吧?岑一尘又惊又怒,强忍着肩膀的痛疼,右拳猛然向陈飞宇心口轰去,大喝道:“混账,给我滚开!”强烈的拳罡爆发开来,陈飞宇脸颊生疼,甚至连双眼都眯在一起。只是,陈飞宇却在冷笑,左手迎向岑一尘的拳头,将岑一尘内劲转化后源源不断涌向右手的“斩人剑”,大喊道:“给我破!”“斩人剑”狂暴气息爆发,强大剑意冲击下,岑一尘肩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了两倍,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并且剑随意动,“斩人剑”顺势上挑,犹如断冰切雪,轻而易举地将岑一尘的肩膀斩了下来,鲜血飙溅一地。岑一尘大声惨叫,痛彻心扉。陈飞宇没有丝毫犹豫,趁他病,要他命,又是一剑向岑一尘刺去。突然,一道凌厉剑芒破空而至,袭向陈飞宇。正是蛇跃光眼见岑一尘危险,发出一道剑气,来了一招围魏救赵。陈飞宇无奈,只能暂时放过岑一尘,“斩人剑”中途改变轨迹,向右前方挥去。“铛”的一声金属交集声传来,陈飞宇挡下了蛇跃光的剑气,自身也被这股剑气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心中暗叫一声可惜。岑一尘毕竟是“传奇强者”,身受重伤却心智不乱,立即趁机快速向后跃去,退到蛇跃光跟前,惊骇道:“红色雷霆剑芒,还能转化我的内劲,你……你是陈飞宇?”这些天雾隐山一战早就传遍了整个中月省,几乎所有武道界的人,都知道陈飞宇最厉害的武技,莫过于红色雷霆剑芒的“斩人剑”,以及能够转化吸收他人内劲的“无极拳”,一攻一守堪称完美组合。所以岑一尘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名所谓“武若君的弟弟”,就是这些天名声大噪的陈飞宇!“不错。”陈飞宇嘴角微扬,指端“斩人剑”已经消失,但他的剑意不减反增,道:“恭喜你,到了阴曹地府,也能知道是谁杀的你。”虽然已经猜到了陈飞宇真正的身份,但是听到陈飞宇亲口承认,岑一尘和蛇跃光还是震惊不已,同时心中一阵疑惑,明明凤寒秋见过陈飞宇,为什么还要故意隐瞒陈飞宇的消息,难道凤寒秋已经跟陈飞宇串通在一起了?
凤寒秋睁大双眼,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陈飞宇想知道苏家传奇强者的路线干嘛,难道他今晚还想再杀一个传奇强者不成?他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更加说不出话来。突然,陈飞宇微微皱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凤寒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低头说了出来:“陈先生,据我所知,苏家的这位传奇中期强者名叫苏天羽,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之前一直在闭关修炼,想要突破到‘传奇后期’来延长他的寿命。这回苏家听到陈先生和琉璃小姐都在中月省后,便把苏天羽请了出来,为苏家家主苏元天报仇,如果我在苏家得到的情报没错,苏天羽应该走108国道,然后到波宁市后走辅路,再抄近道沿着天兰河旁边的水临路过来。水临路很偏僻,平时也没多少人,如果陈先生想要中途狙杀苏天羽的话,选择水临路最为合适。”凤寒秋好歹也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精英人士,虽然没办法跟陈飞宇相比,但实际上也是聪明多智之人,非但说出了苏天羽的基本情况,还帮陈飞宇分析了狙杀的最佳位置,想要以此来博得陈飞宇的信任,不至于以后杀了他。陈飞宇听着一大堆陌生的地名,只觉得晕晕乎乎,道:“我对中月省的路况不熟悉,你开车带我过去,抢先一步拦下他,只有把他这位‘传奇中期’境界的强者给杀了,今晚才算圆满。”在陈飞宇眼中,就算岑一尘和蛇跃光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传奇中期”强者带给他的威胁大,所以,今晚苏天羽必须死!凤寒秋傻眼了,万一陈飞宇没拿下苏天羽,甚至被苏天羽所败,那他岂不是也要遭受无妄之灾?犹豫地道:“陈先生,我能……能不能不去?”“不能。”陈飞宇语气斩钉截铁,不给凤寒秋丝毫退却的空间,一边向酒店外面走,一边说道道:“人家酒店明天还要继续营业,你把岑一尘尸体处理干净,然后抓紧时间赶到水临路,等我今夜杀了苏天羽,你就可以返回凤家了。”“多谢陈先生开恩。”凤寒秋眼睛一亮,随即苦笑一声,就算回到凤家又如何,他还中着“化水丹”的毒,依然摆脱不了陈飞宇的控制。“我也要去水临路。”武若君立即跟上了陈飞宇,道:“这几天我会跟着你,认真评估你值不值得武家合作。”“那我就让你看看,我陈飞宇如何翻云覆雨,让整个中月省为我起舞。”陈飞宇仰天而笑,大踏步向外面走去。武若君撇撇嘴,低语道:“现在这么自信,小心待会儿没斩杀苏天羽后被打脸,凤寒秋,你说对不对?”凤寒秋哪里敢回应她的话,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自顾自去处理岑一尘的尸体去了。武若君连连摇头,凤寒秋好歹还是凤家的继承人,严格来说,在鬼门的地位还在她之上,结果在陈飞宇面前,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甚至连背后说说陈飞宇的坏话都不敢,真是丢了鬼医门的脸。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凤寒秋就处理完了岑一尘的尸体,开车带着陈飞宇和武若君两人,一同向波宁市的水临路驶去,至于秋雨兰,陈飞宇已经让她提前离开了。虽然文兰市和波宁市相邻,可想要到水临路,他们至少也需要1个小时的时间。却说蛇跃光逃回岑家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岑啸威。“你说什么,给长东他们下毒的人是陈飞宇?”岑啸威这一下惊得非同小可,直接拍桌站了起来:“陈飞宇他竟然来了文兰市?”“不止如此,鬼医门凤家和武家的人,还都和陈飞宇联合了起来,凤寒秋故意隐瞒陈飞宇的消息,把我和岑一尘骗到了滨湖酒店,岑兄知道我们中了陈飞宇的陷阱,拼死拖住陈飞宇,让我逃出来,把信息传给岑家主,可怜我们非但没拿到‘天医散’的解药,岑兄还死在了陈飞宇‘斩人剑’下……”蛇跃光一脸悲痛,他表情倒是真的,只是并不是为岑一尘悲痛,而是蛇天磊中了“天医散”无药可解。“一尘死了?”岑啸威脸色更加难看,眼中的火焰,似乎能把整个岑家别墅给烧了。岑家算上他,一共才五位传奇强者,结果有三位都死在了陈飞宇的剑下,往昔岑家引以为豪,并且能镇压整个文兰市的战力,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二,就算最后能斩杀陈飞宇,抢到“天行九针”,岑家也会元气大伤。而岑啸威的宝贝儿子岑长冬还中了陈飞宇的“天医散”,只怕真的无药可解,挺不过今晚了。纵然岑啸威是威震中月省的一方霸主,面对今晚的一连串打击,也是心力交瘁、悲怒交加,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蛇跃光低头下,劝道:“岑家主,还请节哀。”岑啸威摆摆手,显得有些无助,道:“我要多谢蛇先生带回来陈飞宇、凤家和武家联手的消息,要是再晚几天知道的话,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被动。”“岑家主言重了。”蛇跃光声音毫无波动,明明是他害死了岑一尘,到头来岑啸威还得感谢他,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要不要抓紧时间,赶到滨湖酒
月黑风高杀人夜。“你想杀我?”苏天羽神色轻蔑,虽然站在夜雨下,但是细密的雨水,却落不到他身上,显得特别干净,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嚣张吗?你可知道,我是‘传奇中期强者’,你凭什么有自信来杀我?”“因为我叫陈飞宇。”“你是陈飞宇?”苏天羽惊讶:“就是那个陈飞宇?”“不错。”陈飞宇指端剑气纵横,道:“今夜,你会死在这里。”在最初的惊愕后,苏天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惊又喜道:“我这次出山,就是为了杀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陈飞宇不语,持续攀升自己的剑意。夜雨中,有股肃杀之意。“武道界中都说你以‘半步传奇’的实力,能够媲美‘传奇中期强者’,或许你的确有过人之处,但我苏天羽也不是等闲之辈,既然你主动寻死,那我就杀了你,为我苏家惨死的亡魂报仇!”苏天羽话音一落,突然出手,只见他右手轻挥,面前的雨滴纷纷向陈飞宇射去,虽然雨滴柔弱,但有了他内劲的加持,却比利刃还要锋利,而且数量密集,将陈飞宇完全笼罩住。陈飞宇的剑意,也在这一刻攀升至顶点,指端剑气猛然迸射,向面前的雨箭横扫而出。“哗”的一声,白色剑气将透明雨滴形成的利刃硬生生逼退三尺。突然,苏天羽一声轻哼,尽显轻蔑。只见雨箭似乎得到助力,骤然冲破陈飞宇的剑气,向陈飞宇冲去。密密麻麻,遮天蔽地!陈飞宇虽惊不乱,右脚点地,踏起地面雨花,身形顿时向后退去,双手在胸前运转抱球,施展无极拳,双手中心产生一股强大的螺旋吸力。雨箭一旦逼近他三尺之内,内劲便被陈飞宇吸纳到掌中,难以伤他分毫。很快,随着陈飞宇不断向后退去,诸多雨箭上的内劲,纷纷吸纳到陈飞宇掌中,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七彩能量团,散发着狂暴的气息。没有了内劲的加持,这些雨滴纷纷落在地上,溅起无数的雨花。“竟然能将我的招式完美化解,这就是无极拳?难怪敢来杀我,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也仅仅只有‘几分’本事而已。”苏天羽眼中杀机闪现,立于原地不动,右手并指如刀,自上而下凌空向陈飞宇劈去。“轰”的一声,一道十几米长的刀罡破空而出,劈向陈飞宇的脑袋,其势迅猛无俦,仿佛能撼动山岳!就连远远躲在树林中的武若君和凤寒秋两人,都被刀罡散发出的气势所震撼,为陈飞宇捏了把汗。陈飞宇轻喝一声,运转双掌中间的七彩能量团,骤然变成一把七彩剑芒,直接迎向苏天羽的刀罡。下一刻,刀剑相交,爆发“轰隆”一声巨响,坚硬的马路出现无数道裂缝,强烈的气劲向四周扩散,宛若台风过境,把方圆十多米内的雨滴都给吹散。车内的司机只觉得连轿车都有被气劲吹走的风险,吓得面无人色。陈飞宇也被刀罡之力震得向后退了三步,当然,也仅仅是三步而已,他刚施展的七彩剑芒,完全来自于苏天羽的内劲,所以才能够顺利挡下来。突然,只听“啪”的一声,苏天羽猛踏地面,迅速踏步向陈飞宇冲去,人影如离弦之箭,穿越强烈的气劲,眨眼之间便到陈飞宇跟前,一拳轰向陈飞宇的心口。强烈的拳劲,冲击得陈飞宇胸口发闷。“传奇中期强者”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陈飞宇不敢大意,指端“斩人剑”应声而出,刺向苏天羽的拳头。苏天羽视而不见,以血肉之躯硬抗“斩人剑”。“铮”的一声,拳头与“斩人剑”相交,陈飞宇只觉得从“斩人剑”上用来一股庞大的力道,连忙将其转化吸纳一部分,同时快速向后退去,化解剩下的内劲。苏天羽也是一阵惊讶,感受到“斩人剑”上的狂暴气息,竟然隐隐刺穿了他的拳罡,让他拳头有种刺痛的感觉,沉声道:“这就是‘斩人剑’?”“不错,斩人剑,专门斩杀你的剑!”陈飞宇眼神凌厉,刚止住退后之势,将苏天羽的内劲完全化解,猛然踏地持剑而上,“斩人剑”上雷霆剑芒更加闪耀,斩向苏天羽,所过之处,雨水为之蒸发!“武技再神奇,也难以弥补境界上的差距,今晚便是你的死期!”苏天羽大喝一声,脚下微转,身影在雨夜中如鬼似魅,以至于武若君和凤寒秋都没看清楚苏天羽的身影,便到了陈飞宇身侧,手刀挥出强烈的刀罡,想要将陈飞宇拦腰斩断。好快的速度!武若君和凤寒秋为之惊讶。
“一招之内,断你生机!”苏天羽大喝一声,口气比陈飞宇还要狂妄,不过武若君和凤寒秋都知道,苏天羽有狂妄的资本。只见苏天羽猛踏地面,雨水飞溅,地面寸寸龟裂,整个人犹如炮弹,瞬间弹到陈飞宇跟前,足以撼天动地的一拳,轰向陈飞宇。陈飞宇手腕转动,红芒顺劈而下,苏天羽竟然不闪不避,胸前被“斩人剑”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飞溅而出,而他也一拳重重轰在陈飞宇身上。“哇”的一声,陈飞宇浑身巨震,喷出一大口鲜血,向后面倒飞出去。“天呐,苏天羽也疯了吗?”武若君震惊不已,一个“传奇中期”强者,真的发起疯来,会是何等的可怕?“我就不信你还不死!”苏天羽也杀红了眼,趁着陈飞宇往后倒飞的时候,踏步前冲,一把抓住陈飞宇手腕,猛然向后一拉。陈飞宇身不由己,身体再度飞向苏天羽,危机之刻,连忙调动“斩人剑”刺向苏天羽,攻其所必救。苏天羽一脚重重踢在陈飞宇身上,把陈飞宇远远地踹飞出去,而他自己左臂肩膀也被“斩人剑”贯穿再添新红,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紧紧地盯着陈飞宇的身影。陈飞宇身在半空,又“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犹如抛物线一样,“噗通”一声,重重地落在远处的天兰河里,被河水淹没,看不见了踪影。武若君和凤寒秋惊骇不已,对视一眼,难道陈飞宇死了?“这一拳一脚,我已经用上了全力,就连特殊材料制作的坦克装甲车也承受不住,陈飞宇必死无疑!”苏天羽冷笑一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势,在雨水中更显狰狞,皱皱眉,道:“区区‘半步传奇’的修为,能够伤我至此,陈飞宇你虽死犹荣,值得我苏天羽铭记一生。”“谁说我死了?”突然,天兰河“轰隆”一声炸响,河水飞溅数米高,水滴混合着雨水落下来,陈飞宇破河而出,高高跃起,轻而易举地落在马路上,和苏天羽遥遥相对。武若君和凤寒秋连忙睁大眼睛看去,只见陈飞宇浑身湿漉漉的,脸色有些苍白,气息比之前弱了几分,但是却直挺挺地站着,哪里有分毫快死的样子?凤寒秋重重地松了口气,万一陈飞宇死了,他也得给陈飞宇陪葬。雨中,苏天羽惊愕不已,甚至有一瞬间,连身上的伤口都忘了疼痛,惊骇道:“你竟然又没死……怎么可能?”“你认为的不可能,已经成为了现实。”陈飞宇凛然道:“而你的死亡,会成为下一个现实。”实际上,纵然陈飞宇会“无极拳”,可苏天羽的全力攻击,依然对陈飞宇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甚至他现在都能感受到浑身阵阵剧痛,只是陈飞宇非但不在意,一双眼睛还越发的明亮,战意也越发高昂!苏天羽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角肌肉抽搐不停,他拼的一身伤势,仍然没有杀掉陈飞宇,陈飞宇简直是他见过的最为顽强的人。他内心隐隐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好像他真的会死在陈飞宇手上一样。“我说过,三招断你生机,刚刚是第一招,你还有两招的性命。”陈飞宇话音刚落,再度主动出手,完全不顾体内伤势,指端再度凝出“斩人剑”屈指弹去。“斩人剑”脱离剑指破空而出,挟带雷霆之威,向苏天羽激射而出。苏天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眼中杀机浮现,并指如刀劈出一记刀罡,在半空中硬生生将“斩人剑”给挡了下来。刀剑相交处,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劲,雨水飞溅四起,隐隐然遮蔽了人的视线。突然,红芒闪烁,刺破雨幕,显露出陈飞宇的身影,只见他指端再度凝聚出“斩人剑”,趁机攻向苏天羽。苏天羽眼中轻蔑一闪而逝,森然道:“这种明目张胆的招式就想杀我,你的天真令人可笑。”他轻喝一声,不敢再与陈飞宇换伤,以手刀劈出刀罡,将陈飞宇给挡了下来,正准备继续发动进攻。突然,只见陈飞宇扭头向树林看去,轻喝道:“琉璃,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一句话,三方皆惊!武若君、凤寒秋惊愕不已,难道琉璃也来了,而且就在树林里?他们怎么不知道?苏天羽也吓了一跳,连忙扭头,顺着陈飞宇的目光向树林里看去,远远的只见树林里,有一名白衣长剑的美丽女子,和传说中的琉璃特征完全一致。
“你明知道杀不了我的。”陈飞宇摇头而笑:“我的确身受重伤,可就算我的伤势,比现在重十倍百倍,你依然杀不了我,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除了让你逞点口舌之利外,对你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武若君冷笑了两声:“我承认,你无论是修为还是武技,的确在我之上,可我武若君也有自己的底牌。”“既然如此,那等你有把握杀我的时候大可以动手,不过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因为你一旦动手,我就会杀了你。”陈飞宇嘴角含笑,但是说出的话,却比秋雨还要冷冽。“一言为定。”武若君应承下来,骄傲地抬起头:“那我就来陪你玩这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生死游戏。”“希望我不会有辣手摧花的那一天。”陈飞宇摇头轻笑,转而看向了凤寒秋。凤寒秋顿时一个激灵,他可不像武若君这么漂亮,胆敢跟陈飞宇唱对手戏,连忙快步走过去,谄笑道:“恭喜陈先生斩杀苏天羽这等强者,不但除掉一个强敌,而且还斩断了岑家的左膀右臂,再等陈先生彻底踏灭岑家,陈先生就会成为站在中月省巅峰的传说人物,可喜可贺。”“你溜须拍马的功夫很厉害。”陈飞宇玩味地道:“至少比你的医术和毒术强多了。”“陈先生过奖了。”凤寒秋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知道陈飞宇还有什么吩咐?”“苏天羽好歹也是一位强者,虽然死在我的手上,不过也不能辱没了他,待会儿你处理下他的尸体,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再给他立个碑,让他入土为安。”陈飞宇淡淡说道。武若君翻翻白眼,颇为不以为然,杀都杀了,竟然还管埋,真是多此一举。“不愧是陈先生,果然气度非凡,在下佩服。”凤寒秋连忙伸出大拇指,拍完马屁后看了眼苏天羽的尸体,纵然是在雨水的冲刷下,苏天羽依然张大着眼,模样十分可怖可瘆,不由心里暗暗叫苦。陈飞宇继续道:“处理完苏天羽的尸体后,你就可以连夜回到凤家了,至于到凤家后,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明白,凤家绝对不会再与陈先生为敌。”凤寒秋连连保证。凤家无形中已经被陈飞宇给拖下水了,岑家不会再相信凤家,凤家自然也没必要帮助岑家来对付陈飞宇,更何况,他身上还中了陈飞宇的“化水丹”,是生是死全在陈飞宇一念之间,自然更加不敢与陈飞宇为敌。“很好,每隔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颗解药,你最好祈祷我能长命百岁。”陈飞宇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向树立里的车走去,优哉游哉地道:“终于可以回去洗个热水澡了。”武若君看着陈飞宇的背影,原先骄傲的姿态消失,神色十分复杂。陈飞宇一夜之间连杀两位传奇……不,按照凤寒秋的说法,蛇家的另一位“传奇强者”蛇天磊也中了“天医散”之毒,已经不久于人世。也就是说,有三位“传奇强者”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而起因仅仅是因为酒吧里卢经宇和蛇文靖为了一个女人向陈飞宇挑衅,却被陈飞宇利用这一点,因势利导大幅度削弱了岑家的实力。这种堪称梦幻一般的事实,连武若君都觉得晕晕乎乎的,如果传了出去,绝对会再度引起轩然大波。“或许岑家真的会输给陈飞宇,看来很有必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汇报给武家了。”武若君神色复杂,目前看来,武家和陈飞宇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她悄然握紧手中的七星宝剑,迈步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原地,只剩下了凤寒秋在雨中处理苏天羽的尸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武若君走到树林里,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问道:“我的意思是,岑家的实力已经弱了不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岑家,一鼓作气联合琉璃一起杀上去?”“岑家作为中月省第一大家族,底蕴绝对非凡,目前岑家的实力还未见底,贸然行事的话,说不定反而会吃亏。”“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陈飞宇神秘而笑,道:“曾经有位伟人说过,斗争就是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现在岑家的传奇强者已经越来越少,接下来,自然是把我们的朋友搞得多多的。”
作为引爆这一切局势的始作俑者陈飞宇,却一连数日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纵然岑家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陈飞宇的踪迹。以至于有不少人暗暗猜测,肯定是陈飞宇知道局势对他不利,所以藏匿了起来静等风声过去,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们认为陈飞宇逃了,甚至是离开了中月省,毕竟彻底发起怒火的岑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嘛,能够斩杀一众传奇强者,并且安然离开中月省,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传奇性的事迹,就算陈飞宇真的逃离了中月省,也没什么好丢人的。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陈飞宇非但没有离开中月省,反而就在岑家眼皮子底下的文兰市,并且没有丝毫黑云压城的急迫感。前几天陈飞宇雨夜狙杀苏天羽,虽成功将其斩杀,但陈飞宇也受了不轻的伤势。这些天,他就住在文兰市一家豪华酒店内,一边养伤,一边享受秋雨兰的温柔服侍,也算是过了几天优哉游哉的舒坦日子。三四天的时间,陈飞宇的伤势彻底痊愈。“你知不知道,左家、江家和端木家他们也出动了。”武若君来到陈飞宇的房间,只见陈飞宇斜躺在床上,而秋雨兰靠在一旁,亲手喂他吃葡萄,便幸灾乐祸地笑道:“根据我刚刚得到的情报,这三个家族中有三位隐居修炼的强者,实力都在‘传奇初期’境界。现在这三位强者已经齐聚岑家,商量着如何斩杀你,也就是说,岑家又得到了三位‘传奇强者’的援助,你好不容易才削弱了岑家的实力,岑家立马又补回去了。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享受生活,小心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旁边秋雨兰主动起身,给武若君倒了一杯茶,眉宇间也有一丝担忧,真按照武若君所说,那飞宇的处境,无疑会再度变得危险起来。陈飞宇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虽然我没料到左家他们会中途插进来,不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凡是挡在我陈飞宇面前的人,统统碾碎就是了。”武若君嗤笑一声,道:“我听说是彭文把你斩杀左家家主他们的事情给捅了出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彭文是当初跟你一起上雾隐山的小跟班吧,对于他这种知道内幕的人,你竟然没有杀了他灭口,真是令我惊讶。是你的妇人之仁,导致了你现在被动的处境,甚至我现在都在考虑,武家跟你合作到底合不合算了,不过,我现在怎么这么想笑呢?”“哈。”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道:“我承认我的确疏忽了彭文,这是我的错误,不过我是个乐观的人,犯错不可怕,亲手弥补回来就是了,就算再多三个‘传奇初期强者’又能如何,将他们斩杀掉,顶多只会多耗费我一点心力罢了。”“你盲目的自信,对我来说简直是未解之谜。”武若君讽刺道:“我告诉你,岑啸威已经吸收了前些天的教训。那三位新加入的传奇强者,以及岑家剩下的传奇强者,一直龟缩在岑家不出,就等着对你发动雷霆一击,也就是说,你根本找不到各个击破的机会。”武若君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看陈飞宇无力懊恼的样子。然而,陈飞宇的表现却出乎武若君的意料之外,只见陈飞宇眼睛一亮,笑道:“这么说来,我的机会来了。”“什么机会?”武若君下意识问道,怎么陈飞宇非但不懊恼,反而还兴奋起来?陈飞宇笑着解释道:“传奇强者齐聚岑家龟缩不出,那在外面的人,对我就没有丝毫的威胁,我就可以去做我任意想做的事情,再也没有丝毫顾虑。”秋雨兰双眸一亮,喜滋滋地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飞宇眼光独到,思维缜密。”武若君心头惊讶,明明是危机,却能被陈飞宇看到其中蕴含的机会,这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她心神凝重,对陈飞宇也越发的忌惮,随口问道:“那你想做什么?”陈飞宇不答,反而问道:“我问你,整个中月省,除了岑家之外,哪个势力最为强大?”“当然是雾隐山武家。”武若君精神一振,解释道:“雾隐山武家虽然只是武家四脉之一,但好歹有江老这位‘传奇中期’强者坐镇,而且后面还有整个武家作为靠山,单论实力来说,除了岑家之外,当属雾隐山武家最强。不过严格来说,雾隐山武家属于鬼医门,而且也是隐世家族,并不能算作是中月省的势力,如果排除掉雾隐山武家的话,那就要属殷家最强,而殷家也是中月省的第二大家族,家族之中有一位‘传奇中期’境界的强者坐镇。”“殷家。”陈飞宇微微沉吟,低声重复了一句:“‘传奇中期’强者,还不错。”
剩下的一名保安独自留在这里,心里面紧张不已,甚至还暗暗猜测,陈飞宇这等煞神突然来殷家做什么,难不成陈飞宇觉得光对付一个岑家还不够,还想找殷家的麻烦?保安越想越有可能,额头上立马就出了一层冷汗。陈飞宇倒是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也没想到他无形之中,就带给保安那么大的压力。很快,只见在大院里面,保安领着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那名中年男子年约四十多岁,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半步传奇”强者的气息。“他就是殷家的现任家主殷炀。”武若君小声对陈飞宇道:“殷家真正厉害的是他父亲殷十方,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陈飞宇点点头,同时心里一阵狐疑,殷家作为中月省第二大家族,实力和岑家差得也太远了吧,至少他所知道的,岑家就有诸多传奇强者,而殷家的家主殷炀,也才仅仅“半步传奇”而已。殷炀已经快步走到陈飞宇跟前,虽然年纪比陈飞宇大很多,但是姿态却放得比较低,略带恭敬地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陈先生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还枉陈先生恕罪。”旁边两位保安一阵惊奇,陈飞宇是岑家的死敌,家主这么欢迎陈飞宇,万一被岑家知道了,招惹岑家的怒火怎么办?陈飞宇嘴角笑容浓了一分,道:“殷家主客气了。”“这位姑娘貌若天仙,身穿一袭圣洁白衣,手持一柄秋水长剑,如果我没猜错,姑娘应该就是在雾隐山上,一剑震四方的琉璃小姐吧?”殷炀又转向了武若君,神态间更加恭敬。陈飞宇脸上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上次在雨夜中,武若君还说过,她是独一无二的武若君,不希望被人错认成琉璃,结果今天刚来殷家就被认错,武若君绝对会十分生气,不过,看着武若君无意中被打压的样子,爽!果然,武若君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脸色立即阴沉下去,冷冷地道:“我叫武若君,武家武若君,和琉璃没关系。”“原来是武家的妖孽武若君小姐,失敬失敬,在下眼拙,还请若君小姐见谅。”殷炀打了个哈哈把尴尬圆过去,心理却是一阵惊奇,外界传说武家已经和陈飞宇联手,难道是真的?武若君脸色依然冷淡,并没有说话。气氛越发的尴尬。陈飞宇笑道:“殷家主,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万一被人看到我来殷家,说不定会给殷家带来一些麻烦。”“陈先生说笑了,我们殷家不怕麻烦。”殷炀哈哈大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进。”“那就多加叨扰了。”陈飞宇拱手笑了笑,迈步跟着殷炀向大院走去。武若君跟在后面,美艳的脸庞依旧冷若冰霜。一路来到客厅,陈飞宇环视一圈,只见客厅雕梁画栋、古朴典雅,颇有民国时期的风范。“两位请坐。”殷炀坐在主位上,吩咐佣人送上来三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笑道:“这段日子陈先生可谓风头正盛,甚至连岑家都对陈先生无可奈何,这次陈先生和若君小姐屈尊来到殷家,不知所为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殷家主问了,那我就开门见山。”陈飞宇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唇齿留香,心中暗赞一声,开口道:“我希望殷家能够站在我这一边,一起对付岑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足以引动整个中月省的局势。殷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哈哈大笑道:“我们殷家从来都是远离中月省的各种纷争,这才能保证屹立不倒,尤其这件事情还牵涉到了岑家,我们殷家和岑家的关系一向不错,更加不能和你联手,只怕这回要让陈先生白跑一趟了。”武若君一直绷着的脸露出了一丝笑意,殷炀口中所说的话,跟她之前分析的一样,陈飞宇想让殷家站在岑家的对立面,真的是痴心妄想。陈飞宇却是不以为意,甚至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如果真如殷家主所说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亲自出门迎接请我进来?”“这只能说明我们殷家待客有道。”殷炀摇头笑道:“跟其他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先生不可会错意。”他口中所透露出的意思,依然是拒绝之意。陈飞宇放下茶杯,云淡风轻地笑道:“如果来的是别人,或许就真的离开了,可惜你这番话却骗不了我。”“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殷炀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我相信,殷家主自从在大门口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一定知道了我的来意……”陈飞宇眼见殷炀准备开口反驳,立即补上一句:“如果连我的来意都看不出来的话,只能说
殷炀出乎意料的拒绝,陈飞宇不由愕然,难道他的分析有错的地方?看到武若君幸灾乐祸的样子,殷炀连忙说道:“陈先生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说不能,是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做不了,请陈先生和若君小姐移步,我带你们去见真正能够做主的人。”陈飞宇和武若君对视一眼,整个殷家里面,地位比殷炀还要高的,那就只剩下殷家的那位“传奇中期强者”—殷十方了。“两位这边请。”殷炀做了个请的手势,带领陈飞宇和武若君向后院走去。一路来到后花园,陈飞宇只见花园面积颇大,有假山有池塘,吹水微皱、绿柳飞扬,一派秋季风光。在花园的凉亭中,分别坐着一对老少爷孙下象棋,老者已至耄耋之年,但双眼明亮,精神隽烁,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坐着下棋,却散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陈飞宇暗中点头,如果没猜错,这位老者应该就是殷家的最强者殷十方。至于另外一名青年,年约三十岁,眉宇间和殷炀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殷炀的儿子。果然,殷炀快步走到了凉亭处,道:“老爷子,有贵客上门来了。”那名青年站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爸”,接着向陈飞宇和武若君看去,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惊讶,也不知道是惊讶于陈飞宇的年轻,还是惊讶于武若君的美貌,亦或者是两者皆有。老者抬起头,看向陈飞宇,站起来呵呵笑道:“大名鼎鼎的陈飞宇,果然如传说中说的那般年轻,那般神采飞扬,我是殷十方,欢迎你来殷家作客。”“我的来意,你应该清楚吧?”陈飞宇迈步走了过去,既然殷十方一眼就能认出他,说明自己来的时候,殷十方就已经知道了。殷十方笑而不答,反而问道:“都说棋如人生,通过一个人的棋风,能够看出这个人的性格特点,陈先生有没有兴趣来下一局象棋?”他虽然是问句,但是已经坐下去摆开棋子,等着陈飞宇入局,不容陈飞宇拒绝。有趣。陈飞宇轻笑一声,看来殷十方是想通过下棋来观察他,不过,他有何惧?他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坐在了殷十方的对面,一边摆着象棋,一边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若君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飞宇下棋,也不知道陈飞宇棋力如何,便走到凉亭里面观战。殷十方红棋先行,一击“当头炮”居中摆了上去,“啪”的一声颇有气势,突然问道:“你对岑家了解多少?”陈飞宇顺势跳马,老老实实地道:“只知道岑家的实力在中月省独一档,和其他的家族,比如说殷家比起来,岑家似乎强得离谱。”“不错。”殷十方随手走了一步棋,同样把马跳了上去,套路很传统很保守,道:“算上岑啸威在内,岑家表面上一共有五位传奇强者,已经被你杀了三个,还剩下两个。实际上,岑家真正的强者,则是岑啸威的父亲—岑今歌,据说他的实力,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到了‘传奇后期’,自十年前便开始闭关,想要突破到‘先天’境界。”此言一出,武若君心中震撼,难怪岑家不把武家放在眼里,原来岑家还有这样一尊大佛。“在来中月省之前,琉璃曾说过,中月省有连她都忌惮的强者,莫非就是指的岑今歌?”陈飞宇越想越有可能,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苏家、殷家都有隐世修炼的强者,岑家作为底蕴深厚的第一大家族,有岑今歌这样的强者也不奇怪,只是,“传奇后期”强者未免有些太惊人了。“岑家的实力,要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殷十方继续走了下一步棋,兵往前走逼近河区,既给他的“马”腾出了闪转腾挪的空间,又带给陈飞宇一定的压迫感。“岑家再强我也不惧,只是不知道,殷家惧是不惧?”陈飞宇轻笑一声,直接跳马,进入殷十方的地盘,虽是后手,但进攻性十足。殷十方却不加理会,自顾自走着自己的棋路,不答反问道:“那你可知道,为什么岑家的实力,能在中月省独一档,死死压制着下面的诸多家族?”“这也是我疑惑的问题。”陈飞宇眉宇间闪过一丝狐疑,作为第二大家族的殷家,比起岑家来说,弱的简直不是一点半点,不,严格来说,中月省十大家族中,后面九个家
殷炀和殷龙胜大少精神一振,他俩倒要看看,陈飞宇是否真如传说中说的那般神奇无方。面对疾驰而来的棋子,陈飞宇虽惊不乱,道:“这军你还将不了,这马还给你了。”只见陈飞宇运转“无极拳”的法门,一掌轻抚上去,棋子在他掌心“滴溜溜”转了一圈后,又顺势向殷十方飞去,速度更疾。四两拨千斤!殷十方眼中闪过三分惊讶,更升起三分兴趣以及四分争胜之心,大笑道:“来得好!”他一拳轰出,“砰”的一声,棋子应声而碎,简单粗暴!紧接着,他拂袖而出,仿佛台风席卷,棋盘上的诸多棋子,“哗啦”一声纷纷向陈飞宇冲去,如疾风骤雨、势不可挡。旁边武若君、殷龙胜几人修为不够,连忙向后面退出去,以免被误伤。陈飞宇轻哼,右掌猛然拍在石桌边缘,一声巨响过后,坚硬的石桌翻飞向上,挡在了陈飞宇的面前。下一刻,棋子纷纷打在石桌上,发出“噗噗”的闷响。然而“传奇中期”强者的实力何等强悍,几乎稍微僵持了一下后,棋子便硬生生穿透石桌,继续向陈飞宇冲去,而棋子原先的力道,也被减弱了一些,对于陈飞宇来说已经够了!陈飞宇手捏剑诀,指端剑气纵横万千,迸射而出,纷纷激射在棋子上。数十枚棋子纷纷在空中碎裂,烟尘飞了漫天。突然,“轰隆”一声,半空中的石桌被一拳轰碎,殷十方强烈的拳劲,直向陈飞宇脑门而来!强大的气劲向凉亭外四溢而出,武若君和殷龙胜两人一阵头晕目眩,只好再度向后退去,心中惊骇不已。陈飞宇以不变应万变,“无极拳”应声上手,双掌相叠迎向殷十方的拳头,一股强大的吸力,顿时在掌心出现。“噗”的一声,殷十方的拳头轰在陈飞宇掌心,只觉得陈飞宇的掌心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源源不断地吸走自己的拳劲,不由心中惊讶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极拳’?竟然能够吸走我的内劲,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再神奇又如何,区区一个‘半步传奇’,又如何能正面抗衡‘传奇中期’强者的全力一拳?”想到这里,殷十方运起体内真元,不断涌向拳头,自信他的内劲能够“撑爆”陈飞宇!陈飞宇只觉得对方内劲疯狂涌来,瞬间明了殷十方的用意,继续疯狂吸纳对方内劲,而叠在右手手背的左手,突然捏成剑指,指向了殷十方,轻喝一声道:“给我破!”一道强大剑芒,自他指端破空而出,犹如流星闪烁,气象万千!殷十方脸色微变,如此强大的剑芒,已经无限接近“传奇中期”强者的强度,足以对他造成一定的威胁!他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左拳打出拳罡,将剑芒轰散,只是这样一来,他用以压迫陈飞宇的右拳上,内劲就少了许多。趁此机会,陈飞宇掌心吸力顿止,反而将内劲释放出来,疯狂向殷十方涌去。殷十方脸色微变,他本来就失去了先机,正自旧力刚用,新力未生的时刻,现在也只能勉强提起一口气来硬抗。在这两股内劲的相互对抗下,“咔嚓”的一声,殷十方坐下石凳顿时碎裂,而殷十方也因此向后退了一步。陈飞宇则是“蹬蹬蹬”连续向后退了三步,直接退到了凉亭栏杆的边缘,他的身后便是碧绿的水面,而且殷十方的内劲,依旧在他体内经脉肆虐,立即向身后池塘挥袖而出,将体内肆虐的内劲宣泄出来。只听一声炸响,原本平静的水面炸起数米高的水浪,形成漫天的水珠,“哗啦啦”重新落在池塘里,溅起无数水滴涟漪。殷炀和殷龙胜都惊呆了,这一局虽然明显是殷十方牢牢占据上风,但陈飞宇能以区区“半步传奇”的实力,做到与殷十方相抗衡,从这一点来说,陈飞宇的表现,就足以惊世骇俗!武若君倒是没有丝毫意外,陈飞宇连苏天羽都给斩杀了,现在只不过是和殷十方抗衡而已,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无极拳’果然非凡,再让我来见识你的‘斩人剑’!”殷十方轻喝一声,再度向陈飞宇出招,一脚猛踏地面,“咔嚓”一声,由青石铺就的坚硬地板脱离地面,纷纷向陈飞宇激射去。新局再开!“如你所愿!”陈飞宇轻喝,指端“斩人剑”应声而出。剑随意动,红色剑芒在空中闪过,犹如切豆腐一样,数块青石地板瞬间被“斩人剑”切碎。突然,陈飞宇眼前人影一闪,殷十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陈飞宇跟前,微微弓腰后,一脚鞭腿自下而上踹向陈飞宇胸口。“好快的速度!”
殷十方邀请陈飞宇和武若君重新去了客厅,一来花园已经被毁,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二来,来客厅谈事也显得正式一些。同行的还有殷炀和殷龙胜,殷十方则去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出现时,身上已经穿了一间白色的长衫,多了几分儒雅气息。“陈先生,不知道琉璃小姐在什么地方,说实话,如果琉璃小姐不插手的话,单凭陈先生和我们殷家,万万不是岑家的对手。”殷十方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就向武若君看去,传说中的琉璃同样是长剑白衣,同样貌若天仙,和武若君很想象,只是琉璃的修为,则要远远超过武若君。武若君立即就读懂了殷十方眼中的含义,俏脸顿时一寒,她特别讨厌别人提到琉璃的时候看向她,好像她就是琉璃的影子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爽。殷十方也是人老成精,瞬间就看出了武若君的不满,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向陈飞宇呵呵而笑。殷龙胜倒是对武若君露出极大的兴趣,武若君容颜绝顶、背景不俗,和他也算是门当户对,如果武若君和陈飞宇没什么关系的话,他倒是不介意追求武若君。这时,只听陈飞宇道:“只要时机合适,琉璃自然会出现,这一点殷家不用担心。”他也不知道琉璃目前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相信琉璃,既然琉璃说要帮他得到“天行九针”,那就一定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一如在雾隐山上,琉璃从天而降赶救他一样。殷十方点点头,也觉得琉璃这样风华绝代的绝世强者,保持神秘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便不再纠结:“既然如此,等到合适的时机,殷家会出手帮助陈先生。”接着,陈飞宇和殷十方又具体商讨了下合作的细节后,陈飞宇便和武若君一同告辞了。客厅内,只剩下了殷十方、殷炀以及殷龙胜祖孙三代人。殷十方的脸色平淡下来,眼神变换不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殷龙胜开口皱眉道:“爷爷,我们有必要答应跟陈飞宇联手吗?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输给岑家,陈飞宇大不了拍拍屁股离开中月省,可咱们殷家,则会遭受岑家的雷霆报复,说不定还会有灭门之祸,怎么想怎么不合适。”殷十方眉宇间闪过一丝赞赏之意,笑道:“你能想到这么多,说明你有进步,你觉得陈飞宇输面很大?”“不错。”殷龙胜分析道:“陈飞宇的实力的确不凡,但说到底,比起‘传奇中期’境界的强者来说,还要稍弱一筹,当然,这不是说‘传奇中期’强者不行。只是这次的对手,是底蕴深厚的岑家,陈飞宇这样的实力,还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甚至就算加上那个外界传说的神乎其神的琉璃,胜面依旧不大,我觉得,陈飞宇主动找上殷家,是把咱们殷家当做了削弱岑家实力的炮灰。所以我觉得,跟陈飞宇联手的事情,还得需要多多三思才行。”“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殷十方笑道:“不过,你觉得我答应与陈飞宇联手,仅仅是因为陈飞宇本身的实力吗?”殷龙胜愕然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不错。”殷十方沉吟道:“无论是陈飞宇还是琉璃,一身修为足以惊世骇俗,可是却年轻的超乎想象,根本就不符合武道界的常理,就算他们打从娘胎里开始习武,境界也不可能攀升得这么快!所以我猜测陈飞宇和琉璃就是出自神秘的‘圣地’,跟陈飞宇打好关系,说不定能够知道圣地的去处,而殷家也能如岑家那样迅速崛起,这对殷家来说,才是根本的长久之计!”殷龙胜愣愣地道:“可陈飞宇不是否认他来自圣地吗?”“你太天真了。”殷十方摇头笑道:“这种涉及私密以及身份背景的事情,怎么可能说真话?再说了,就算陈飞宇真的不是从圣地来的又如何?以目前陈飞宇和琉璃的表现来看,能够培养出他俩的人,必定是一位不世出的巅峰强者,如果能取得陈飞宇的信任,跟这样的巅峰强者建立友情,对殷家会有莫大的帮助。”他的猜测合情合理,只是和陈飞宇、琉璃的真实情况相差甚远。殷龙胜惊讶不已,觉得爷爷的眼光,比自己要长远的多,不由一阵惭愧。殷十方有一丝得意,继续道:“就算再往后退一万步,陈飞宇和琉璃都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身后也没有强者的教导,那则足以说明陈飞宇和琉璃都是有大气运的人,才能年纪轻轻取得这么大的成就,那他俩以后也有很大的概率,突破至那传说中神而明之的‘先天境界’。至于输给岑家,哼哼,你还看不出来吗,陈飞宇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如果他评估局势后觉得不是岑家的对手,那陈飞宇现在做的事情,就不是来殷家寻求联手,而是连夜逃离中月省了。”殷龙胜心中惊讶更甚,原来爷爷对陈飞宇的评价这么高!
陈飞宇还不知道,他在导购员眼中,已经变成了靠女人混饭吃的小白脸,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顶多一笑置之。“小姐,等您付完款之后,我就给您包起来,这件衣服打完折后一共8万7千华夏币,您是刷卡还是现金?”导购员笑得比蜜还甜,卖出去这件衣服后,她能拿到不少的提成。“刷卡。”武若君拿出银行卡,准备跟着导购员去刷卡。突然,旁边香风一闪,闪出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美女,长相美艳、身材火辣,只是她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风尘之气。她一把抢过导购员手中那件紫色长裙,喜滋滋地道:“这件衣服不错,老公,我就买这件,你觉得怎么样?”在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碧玉扳指,品相良好,通体翠绿,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他随意瞥了眼衣服上的标签,道:“既然喜欢,买就是了。”“谢谢老公。”他踮起脚尖,“啵”的一声,主动在青年脸上亲了下。武若君轻蹙秀眉,有一丝不喜,不过并没有说话。陈飞宇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竟然有人敢抢武若君的东西,这下事情变得有趣了。“原来是尤大少和黄思思小姐,尤大少,这件衣服已经有人要了,要不,您再看看我们店里其它的款式,绝对能让您和黄小姐满意。”导游员已经认出了来人,那名青年是尤家的尤旭光大少,而尤家则是河迁市中仅次于殷家的第二大家族,家族势力十分庞大,而黄思思则是一个二线女模特,这两年攀上了尤旭光,跃上枝头变成了金凤凰,颇为风光。“被人买了?是她吗?”尤旭光看向武若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好漂亮的女人,怎么之前从未在河迁市见过?黄思思注意到了尤旭光的目光,对武若君又是嫉妒又是戒备,冷淡着语气道:“这件衣服我要了,你换一件其它的衣服吧。”“凭什么?”武若君开口,只有三个字。“这件衣服被我看中了,而且我老公也答应了给我买。”黄思思亲热地挽住了尤旭光的胳膊,甜腻地道:“老公,你说是吧?”尤旭光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下意识地点点头,道:“我尤大少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让给别人,你还是重新挑选一件衣服吧,我可以替你买单。”这还是尤旭光觉得武若君漂亮,想要博得武若君的好感,才会说出替武若君买单的话,如果这回不是武若君而是其他人,他尤大少只怕早就仗势欺人,把对方给轰走了。黄思思看出了尤旭光的想法,眼光对武若君越发的敌视。“想让我重新挑选件衣服,而且还是你替我买单?”武若君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道:“你觉得你够格吗?”在武若君看来,能够替她武若君买单,也是一种巨大的荣耀,而这种荣耀,尤旭光没资格拥有。导购员吓了一大跳,天呐,竟然有人敢贬低尤大少,完了,这位小姐真的完了。尤旭光脸色阴沉了下来,道:“你可知道,我是尤家的尤旭光,而我们尤家是河迁市第二大家族,在河迁市位高权重,根本不是你能够得罪的起的,现在,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后,你总该给我这个面子了吧?”“给你面子?”武若君嘴角讽刺意味更浓,道:“你也配?”陈飞宇摇头而笑,区区河迁市第二大家族罢了,尤旭光想要在武若君手上抢东西,堪比虎口拔牙。尤旭光脸色一变,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贬低,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小贱人,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连尤大少都敢看不起!”黄思思抬手就是一巴掌,向武若君扇去。只听“啪”的一声,武若君反手一耳光,后发先至,把黄思思给扇飞出去,神色间满是鄙夷。“妈的,连老子的女人也敢打!”尤旭光脸色更加难看,胸中怒气勃发,二话不说,同样抬手一耳光,向武若君扇去。突然,尤旭光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向前方飞扑出去,重重地趴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在他的身后,陈飞宇收起脚,笑道:“女人之间打架,你一个大男人插手就没意思了。”武若君轻瞥陈飞宇一眼,眉眼含着一丝笑意,道:“不用你出手,我也能教训他们。”“我知道。”陈飞宇耸耸肩,道:“逛街逛累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活动活动筋骨。”武若君嗤笑一声:“这个‘尤大少’可禁不住你活动筋骨。”店里面的导购员纷纷吓了一大跳,他们竟然连尤大少都敢打,天呐,他们不要命了吗?黄思思尖叫一声,连忙跑到尤旭光跟前把他扶了起来。“完了,你们完了!”尤旭光站起来,气得脸色发青,道:“敢得罪我尤大少,我要让你们后悔万分!”“你想怎么报复,划出道道来。”陈飞宇把手中提着的购物袋放在地上,道:“反正闲着没事做,我奉陪到底了。”
“陈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和武小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尤旭光见武若君懒得搭理他,便转而对陈飞宇点头哈腰地道歉。“下次在商场购物的时候,记得先来后到的规矩就行。”陈飞宇淡淡地道,连武若君这位正主都不在意了,他自然更加懒得与尤旭光计较。尤旭光如释重负:“多谢陈先生,多谢陈先生……”殷龙胜也松了口气,道:“陈先生,在河迁市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抱歉,是我们殷家招待不周,等您下次再来河迁市的时候,殷家必定隆重摆上一桌酒宴,当做庆功酒,来宴请陈先生。”“庆功酒”,自然是庆祝战胜岑家的酒。陈飞宇多看了殷龙胜两眼,笑道:“你倒是会说话,以后如果有机会,一起喝酒也未尝不可。”“那我就预祝陈先生旗开得胜了。”殷龙胜大喜过望,甚至隐隐然,眉宇间还有一丝骄傲,仿佛陈飞宇能够赏脸一起喝酒,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一旁的尤旭光和黄思思更加震惊,这个“陈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殷大少在他跟前,怎么跟“孙子”似的?很快,武若君便拎着包走了过来。尤旭光刚想开口道歉,武若君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过去,完全无视了他。陈飞宇耸耸肩,提着自己的购物袋,一同向商店外面走去。周围众人也都纷纷散开了,只是今天这一幕,他们估计能记一辈子,毕竟连殷大少都被横压一头的事情,可是难得一见。尤旭光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好奇地问道:“龙哥,那个陈先生和武小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之前从没见过,而且……而且……”“而且我还像孙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赔罪?”殷龙胜把尤旭光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尤旭光嘿嘿笑了两声,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殷龙胜坐在了椅子上休息,翘着二郎腿道:“今天要不是我来了,估计你都走不出这个大门,而且你们尤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么夸张?”尤旭光一声惊呼。“夸张?”殷龙胜冷笑了两声:“你要是知道他们是谁的话,就不会觉得夸张了。”尤旭光连忙问道:“那他们到底是谁?”黄思思也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那个穿白色衣服的美女,是鬼医门武家的武若君,一向有‘妖孽’之称,算是鬼医门武家年轻一辈中,最有前途的人。”殷龙胜斜觑尤旭光一眼,道:“怎么,你能惹得起‘鬼医门’?”“惹不起、惹不起……”尤旭光连连摇头:“那陈先生呢,他又是何方神圣?”“我问你,现在中月省风头最盛的年轻人是谁?”殷龙胜不答反问。“那当然是传说中惊才绝艳的陈飞……”尤旭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震惊地道:“难道……难道……”“不错。现在你应该知道,你得罪的人,有多么可怕了吧?”殷龙胜站起来,伸手在尤旭光脸上拍了两下,摇摇头,带着两名壮汉离开了。尤旭光依旧震惊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中,满是后怕!“老公,你怎么了?”黄思思吓了一跳。突然,尤旭光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啪”地给了黄思思一耳光,骂道:“靠,你竟然害的老子得罪了陈飞宇,那可是连岑家都束手无措的陈飞宇啊,妈的,你个败家老娘们,早晚有一天老子得毁在你手里!”黄思思捂着脸,满是委屈。却说陈飞宇和武若君来到外面的停车场,陈飞宇把购物袋放进后备箱,刚坐进车里,只听武若君说道:“你竟然会帮我动手,真是让我意想不到。”“怎么?”陈飞宇脚踩油门,开车向文兰市的方向驶去,挑眉笑道:“你被感动了,决定以身相许了?”武若君嗤笑一声:“我只是在想,你又在算计什么?”陈飞宇笑着道:“我只是纯粹看不顺眼,出手教训他一下罢了,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奸诈,其实我是个很真诚的人。”武若君又是嗤笑一声:“我要是信了你的话,我就不是武若君。”
秋雨兰坐在旁边,也是一阵担忧:“飞宇,现在你跟岑家随时可能因为一个契机而决战,如果没有琉璃小姐相助,只怕没人能够挡得住岑家的“传奇后期”强者。”武若君摇摇头,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压惊。面对武若君的不信任,以及秋雨兰的担忧,陈飞宇笑,说出的话,更令两女为之震惊:“我会下一封战书,三天之后,约战岑家家主岑啸威。”“噗”的一声,武若君又喷了出来:“咳咳……你……你疯了,琉璃都不在,你约战岑家,不是自寻死路?”“反正咱们在这里也很安全,要不再等一段时间,等跟琉璃小姐汇合后,再向岑家下战书,这样胜面也能更大些。”秋雨兰的话要委婉很多,不过实质内容和武若君一样一样,现在向岑家挑战,胜算极其渺茫!“没必要再等下去了。”陈飞宇站了起来,语气坚定,神采飞扬,道:“正如你们先前所说,只差一个契机,我和岑家的决战就会到来,那这个契机,就由我自己来创造,至于琉璃,不需要去找她,这阵东风到时候会自己刮过来了。”除了中月省的事情外,他还要尽快抢回“传国玉玺”,既然现在万事俱备,那就真的没必要再继续等下去了。他一向说到做到,很快便向岑啸威发出了一封战书,约定三天后,于凤凰山红枫林中一决死战!凤凰山是中月省内的名山,而红枫林则是一片枫树组成的树林,秋天红叶像火一样红,正如陈飞宇的火焰一般的战意!岑啸威收到战书的时候,扬天大笑,自认为单独对付陈飞宇十拿九稳,当即答应下来,并且将决战的消息公布于众,甚至还广发请柬,邀请中月省诸多家族观战,见证他如何在红枫林击杀陈飞宇!顿时,陈飞宇约战岑啸威的消息犹如一阵龙卷风,在极短的时间内,席卷整个中月省。一方是镇压中月省数十年的超强家族的家主,修为深厚自然不必多说,而另一方则是武技玄妙,惊才绝艳的过江龙,这两人的决战,想都不用想,绝对是精彩万分!以至于消息一出,便引得万众瞩目,无数人为之震惊,为之沸腾,更为之翘首期盼!但凡在中月省有点影响力的各大世家,不管有没有收到岑家的邀请,纷纷闻风而动,提前赶往凤凰山红枫林。一时之间,凤凰山山下的饭店人满为患,连个空位都找不到,变相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是夜,遥远的岛国,一栋和风装饰的樱花庄园里。一名美艳女子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内,露出完美的锁骨,只觉得浑身毛孔酥爽无比,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嗯啊”的舒服声。水滴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滑下,充满了别样的诱惑,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温泉水滑洗凝脂”。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恭敬的女子声音:“寺井小姐,高岛先生过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美艳女子依旧微闭着双眼,不紧不慢地往身上泼了些温泉,发出“哗哗”的水声,随口问道:“高岛先生有说是什么事情吗?”“高岛先生让我转告您,有关华夏,有关陈飞宇。”“陈飞宇?”美艳女子立即睁开双眼,不自觉地眼中就闪过一丝仇恨。这名美艳女子,正是许久不见的寺井千佳。上次在玉云省,她趁着陈飞宇和宫正天等诸多强者决战的时候,和高岛圣来悄悄溜回了东瀛国,并且把华夏至宝“传国玉玺”也带了过来,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不过寺井千佳很清楚,陈飞宇不会轻易饶过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到东瀛,来夺回“传国玉玺”。而她同样对陈飞宇怀恨在心,自从她执行任务以来,陈飞宇是第一个让她那么狼狈的人,恨不得把陈飞宇碎尸万段。是以,听到“陈飞宇”这三个字,寺井千佳反应有些激烈,“哗”的一声,温泉水花飞溅,她站了起来,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出了温泉,露出了白皙完美的身躯。旁边有一位侍女早就准备好了浴巾给她披上,轻柔地帮她擦掉身上的水迹。“给我准备衣物,我这就去见高岛先生。”“是,寺井小姐。”旁边还有一位侍女,悄然退后,再出现时,双手捧着一套和服走了进来,主动服侍她穿上了衣服。华丽的和服穿在寺井千佳身上,配合着她绝美的容颜与高贵的气质,显得唯美、典雅。只是她双眸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阴霾,似乎仅仅是听到“陈飞宇”这个名字,就让她心情很不美丽。
凤凰山上,红色的枫林随风摇曳,如火如诗。林中诸多大佬级别人物悉皆登场,热闹非凡。无论哪方胜利哪方死亡,这一天都必将在中月省乃至整个华夏武道界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你们说,岑家和陈飞宇这一战,谁才能笑到最后?”“那还用问?当然是岑家岑啸威!虽然陈飞宇也很厉害,但是他所依仗的,无非就是‘无极拳’和‘斩人剑’这两种武技,说来说去无非是三板斧罢了,只要被岑啸威找到破绽,陈飞宇必输无疑!”“没错,陈飞宇的实力仅仅只有‘半步传奇’,而岑啸威的境界,已经到了‘传奇中期’,甚至已经隐隐逼近‘传奇后期’,所谓一力降十会,陈飞宇武技再玄妙,在岑啸威强大的实力面前,也万万不是对手。”“要我说,陈飞宇的主动约战,就是在自寻死路,不提他和岑啸威之间天与地的境界差距,单单是临敌经验,岑啸威就比陈飞宇多了数十年的积累,以我看,这场约战的结果,肯定以陈飞宇的死亡而告终。”周围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另一边,武家的武无敌和武润月也在场,他们是武家的代表,和凤家的长老凤莲生一样,特地过来声援陈飞宇,当然,也仅仅是“声援”,并不会真的出手。根据他们与龙家的协定,龙家退出这次争端,但是武家、凤家也同样不准出手帮助陈飞宇,所以陈飞宇和岑家这一战,只能靠陈飞宇自己!如此一来,虽然陈飞宇的处境会非常危险,可饶是如此,武无敌等人还是觉得陈飞宇赚了,因为龙家的强大,绝对要远超所有人的想象,龙家不出手,陈飞宇还有几分胜算,可龙家一旦出手,那陈飞宇必败……不,是必死无疑!此刻,武无敌将周围人的议论声听在耳中,嘿嘿笑道:“看来他们对陈飞宇都不怎么看好啊。”武润月穿着黑色飞鱼服,手里还特地拿了把绣春刀,英姿飒爽之余,更添几分肃杀之气。她骄哼一声:“他们不过一群道听途说之辈罢了,没有亲眼见识过陈飞宇的实力,怎么能知道陈飞宇的神奇?这场约战既然是陈飞宇主动发起,那就代表陈飞宇有了很大的把握,他们就等着待会儿被打脸吧。”“我希望陈飞宇真如你所说的这般厉害。”突然,凤家的长老凤莲生阴沉着脸道:“如果陈飞宇输了,我们凤家绝不会放过陈飞宇,就算陈飞宇死了,凤家也要将陈飞宇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凤家的少爷凤寒秋中了陈飞宇的“化水丹”,凤家受制于陈飞宇,陈飞宇以“化水丹”的解药为交换条件,换取凤家和武家、白家联手,一同向龙家施压,差点导致凤家和龙家的关系破裂。如果陈飞宇死在了这里,那凤寒秋也难逃一死,凤家将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凤家虽然恨不得陈飞宇死无葬身之地,但此时此刻,他只能祈祷陈飞宇战胜岑啸威,等到他拿到“化水丹”解药后,陈飞宇是死是活,再与凤家无关!“陈飞宇不会输的。”武润月对陈飞宇充满了信心。武无敌嘿嘿笑着不说话,神色有些复杂,因为陈飞宇的关系,武家相继得罪了岑家和龙家,如果陈飞宇输了,武家也将一败涂地,换句话说,武家和陈飞宇已经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战,不仅仅有关陈飞宇的身家性命,还关乎整个武家的前途!而在另一边,殷家的殷十方、殷炀等人也尽皆在场,他们的心绪,也不比武无敌轻松多少。原本在殷十方的计划中,由琉璃牵制岑今歌,他拖住岑啸威,剩下的传奇强者则交由陈飞宇对付,再加上已经和陈飞宇合作的武家和凤家,那胜算将至少超过八成!哪想到陈飞宇一声不吭,竟然主动约战岑啸威,此举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更彻底打乱了他之前的盘算,以至于他觉得现在有些被动。“只希望陈飞宇不会死在岑啸威手上。”殷十方神色凝重,自认为胜算已经低至三成,如果再让他知道武家和凤家并不会出手相助的话,恐怕他会觉得毫无获胜的希望!当然,如果陈飞宇真的输了,他也只会袖手旁观,绝对不会暴露与陈飞宇结成联盟的事情,犯不上为了一个败军之将去得罪岑家。突然,天上传来一阵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众人抬头望天,只见一架直升飞机由远及近飞来。在场众人精神一振,知道是岑家的人来了。眨眼间,直升飞机便飞到众人头顶,螺旋桨带来的强大风劲,吹得下方的枫树林哗哗作响,犹如火焰一般,借助风力熊熊燃烧。众人很自觉地纷纷向后退去,空出好大一块空地。直升飞机缓缓降落,机舱门打开,岑啸威一马当先迈步而出,神态不凡,不怒自威!在岑啸威的身后,跟着蛇家的蛇跃光,以及岑家的另外一名传奇强者—岑敬元。
“快看,是陈飞宇,陈飞宇来了!”“原来他就是陈飞宇,看着也就20岁上下,这也太年轻了吧,你们确定就是他杀了咱们中月省诸多传奇强者?日,我怎么就不信呢。”“你知道个球,这世上总归有天才的存在,咱们泱泱华夏十几亿人,也就出了这么一个陈飞宇,有什么难以相信的?”“你这么说好像也对,可惜陈飞宇再如何天纵奇才,今天也要死在凤凰山上,这就是俗称的‘天妒英才’吧,哈哈。”周围众人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陈飞宇,惊讶于陈飞宇年轻之余,更加觉得陈飞宇不是岑啸威的对手。东瀛的川本明海同样是第一次见到陈飞宇,他上下打量着陈飞宇,心中满是好奇,就是这个年轻人,把高岛圣来和寺井千佳逼得那么狼狈?很快,陈飞宇便走到了众人跟前,向武无敌、武润月等人点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向凤莲生拱拱手,呵呵笑着道谢:“这位先生应该就是凤家的长老吧。凤家这次给予的帮助,陈飞宇铭记于心,多谢,另外还请凤先生放心,等事成之后,凤家会得到想要的东西,在下从不食言。”“如此最好。”凤莲生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不领陈飞宇的情。岑啸威脸色越发的阴沉,他算是明白了,难怪凤家会突然反水,转而支持陈飞宇,敢情是陈飞宇拿出了什么东西跟凤家做了利益交换,他竟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哼,凤家这个卑鄙小人,还有陈飞宇,最后全都要死!武若君走到了武无敌跟前,微微躬身行礼。武无敌赞赏地笑道:“不愧是武家主脉的妖孽,这段日子你做的很好。”“谬赞了。”武若君淡淡地道。武润月眼见武若君跟陈飞宇走在一起,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突然,她发现武若君竟然不穿白衣了,心里一阵狐疑,武若君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连最心爱的白衣都不穿了?“你就是陈飞宇?不过如此!”突然,岑啸威开口,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陈飞宇的真人,打量着陈飞宇的同时,眉宇间闪过轻蔑之意。左志桐等三人则对陈飞宇怒目而视!周围众人纷纷精神一振,今日的两位主角终于见面了,这两个人的交锋,绝对能爆发出激烈的火花。陈飞宇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岑啸威的轻蔑,而是拍拍秋雨兰的肩头,柔声笑道:“乖,去跟武若君她们站在一起,待会儿武家的人会保护你的。”“嗯,你小心点。”秋雨兰乖巧地应了一声,走到了武无敌等人身旁。周围众人一片哗然,岑啸威作为岑家的家主,在中月省一向说一不二,无人胆敢违逆他的意愿,而陈飞宇竟然当面无视岑啸威,这简直太嚣张了。岑啸威脸色越发的阴沉,眉角肌肉抽搐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机。陈飞宇这才转过身看向岑啸威,负手而立,顾盼之间神采飞扬,道:“不错,我就是陈飞宇。”“你害死我儿岑长冬,又接连杀死岑家的传奇强者,岑家早已经与你不共戴天,恨不得生啖你肉,你竟然敢主动挑战我,并且真的敢前来赴会,你的胆量倒是不小。”岑啸威冷笑连连。他身上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笼罩整个红枫林,浓郁的犹如实质。周围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错了,不是挑战你。”陈飞宇轻笑,眼神逐渐冷凛,道:“而是杀你。”周围众人纷纷惊呼,好嚣张!岑啸威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还想杀我,不过区区‘半步传奇’的蝼蚁罢了,就算有‘无极拳’和‘斩人剑’的加持,蝼蚁依然是蝼蚁,难以与天抗衡!”“哈。”陈飞宇扬天轻笑,嘴角边带着明显的嘲讽,摇头笑道:“可惜,你们岑家的‘传奇强者’,非但没抢走我的‘天行九针’,反而死在了我这样的‘蝼蚁’手中,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惜啊可惜。”雾隐山上的事情都已经在中月省传开了,众人都知道岑家为了抢夺陈飞宇的“天行九针”,岑江南和岑胜斌向陈飞宇出手,结果一个死在陈飞宇的手上,一个亡于琉璃的剑下,岑家的确是亏到姥姥家了。岑啸威的笑声戛然而止,周身杀气再度提高一层,道:“小小年纪,倒是伶牙俐齿,废话少说,既然你想杀我,那决战就开始吧,我也好尽早杀了你。”“我也觉得可以开始了,不过你先稍等一下。”陈飞宇转身向武无敌等人的方向走去,先向武润月笑了笑,道:“多日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周围众人都惊呆了,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陈飞宇竟然还想着泡妞,真是太……太强了。
强大的拳劲,挟带着浩大拳罡,一拳轰向陈飞宇胸口,岑啸威大喝道:“受死吧!”声音洪亮,震得在场不少人耳朵嗡嗡鸣响,心下纷纷惊骇,好强悍的实力!陈飞宇立即抽剑横挡胸前。“砰”的一声,岑啸威右拳打在剑身上,强大内劲汹涌而出。陈飞宇只觉得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不断涌来,不由浑身一震,只觉得单凭内劲而言,岑啸威比起苏天羽还要强上三分,只怕岑啸威真的只差一线,就能晋级到“传奇后期”。然而,一日不到“传奇后期”,陈飞宇就有信心与之相抗衡!他连忙施展“收、化、运、发”的内劲法门,将岑啸威的拳劲不断转化,储存于体内,与此同时,七星宝剑受岑啸威内劲压迫,剑身向内弯折成一个弧形,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只是七星宝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韧性极高,无论岑啸威内劲如何强大,都没办法震断剑身。岑啸威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既惊讶于七星宝剑的韧性,更惊讶于陈飞宇能挡住自己这一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极拳”?突然,陈飞宇轻喝一声,将转化的内劲疯狂涌向七星宝剑。异变陡生!只见剑身骤然变成红色,周身缠绕着细小的雷霆剑芒,“噼啪”作响。赫然是“斩人剑”再度上手,而且这回还有七星宝剑的加持,威力越发强大!“铮”的一声,剑身立马挺直,将岑啸威弹得向后退了一步,甚至岑啸威拳头上还有阵阵的刺痛感。周围众人纷纷骇然,陈飞宇竟然能在正面抗衡中,迫得岑啸威后退,这怎么可能?“混账,给我退开!”岑啸威勃然大怒,被一个区区“半步传奇”给逼退,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左手同样握拳,再度轰了出去。两拳力道叠加,犹如两股巨浪,一波接着一波。陈飞宇脸色微变,心知难以硬抗岑啸威全力之招,一边努力转化这股磅礴内劲,一边脚尖点地,借力向后方跃去。岑啸威一招得势,猛然踏地追击而上,犹如一只狂暴雄狮,打算一鼓作气压着陈飞宇打。陈飞宇见状毫不犹豫,虽然身在半空不断向后退去,依然一剑凌空劈下,“斩人剑”破空而出,向岑啸威激射而去。威力绝伦,迅捷无匹,所过之处地面上出现一道长长的沟壑,激起阵阵尘土飞扬。岑啸威不敢轻忽,前进的身躯说停就停,右脚猛然前踏,“轰隆”一声,地面出现数道长长的裂缝。接着,岑啸威右手握拳,身躯微微后倾,突然全力一拳轰出去,硬抗“斩人剑”。霎时间,“轰隆”一声炸响,地面仿佛都被震得颤抖了几下,强烈的劲风向四周席卷,周围枫树哗哗作响,无数枫叶被劲风席卷纷纷飘落,犹如无数火花飞舞。“斩人剑”在半空消散,而岑啸威冷哼了两声,虽然他一点伤势都没有,但依然心中惊骇。他全力一拳的威力,竟然仅仅只比“斩人剑”强上一筹而已,难怪苏天羽会死在陈飞宇的手上,“斩人剑”的威力果然不凡。他并不知道,这次的“斩人剑”有了七星宝剑的加持,威力比之陈飞宇和苏天羽对战时,还要强上一分。突然,在漫天红叶飘零中,一道巨大剑芒骤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陈飞宇双手持剑擎天,真元疯狂运转,十米剑芒冲天而起,在强大的劲风中,逼开滚滚烟尘,一剑向岑啸威当头劈去!“雕虫小技罢了,能奈我何?”岑啸威轻蔑而笑,陈飞宇唯一能让他看上眼的进攻招式,无非就是“斩人剑”罢了,既然不是“斩人剑”,那他完全不用放在眼里。他左手负于身后,右手迎着剑芒举起,轻而易举地将剑芒捏在手里,微微用力,巨大剑芒顿时消散,处处体现着他身为“传奇中期”强者的实力。周围众人纷纷点头,不愧是中月省赫赫有名的强者,果然厉害!陈飞宇也不认为用普通剑芒就能伤到岑啸威,这一招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
枫树枝叶繁茂,一簇簇的枫叶仿佛火焰在空中燃烧。而陈飞宇和岑啸威两人,就是站在火焰上遥遥相对。下方众人仰头观看,只觉得心惊胆战。“难怪苏天羽会死在你的手上,你的实力不错,值得我的赞赏。”岑啸威在树干上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可惜,实力再强,也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你的废话越多,我越想快点送你下地府与岑长冬团聚。”陈飞宇冷笑一声,率先发难!他沿着树干踏步飞快向前,一剑横扫而出,“斩人剑”划出一个半月形的剑芒。两人之间的正面交锋,在空中再度展开!岑啸威眼中轻蔑一闪而逝,“斩人剑”虽强,可他丝毫不惧!他以肉身凡胎硬抗“斩人剑”,拳头包裹着金黄色的拳罡,与陈飞宇在枫树上交手。红色剑芒闪烁,金色拳影纵横,在半空的枫树上你来我往、闪转腾挪,堪称激烈非常。强大的招式对撞声,不住从天上传来,下方众人纷纷惊骇不已,岑啸威可是名震中月省的绝代强者,陈飞宇竟然能够与岑啸威对战到如此激烈的程度,实在是令人震惊,如果再给陈飞宇二十年……不,再给陈飞宇十年的成长时间,那还得了?川本明海眼神阴沉,难怪实力强横的高岛圣来和聪明机警的寺井千佳会在陈飞宇手里吃大亏,陈飞宇果然厉害。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来了华夏,如果不来华夏,就会错过斩杀陈飞宇的良机,真有朝一日让陈飞宇去了东瀛的话,只怕东瀛武道界,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今日,陈飞宇必须死!”川本明海握紧武士刀刀鞘,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天上,战斗仍在继续。岑啸威一拳迫退陈飞宇,心中暗自惊讶,他所有的攻击手段,跟陈飞宇交手后,威力立马究竟下降了六成左右,而陈飞宇的攻势却越发凌厉,大有越战越勇之势。“难怪苏天羽这等强者,都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无极拳’再加上‘斩人剑’,的确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神技,陈飞宇这种威胁必须死在这里!”岑啸威眼中杀机大作,突然踏步向前,侧身避开陈飞宇“斩人剑”的斩击,一把抓住陈飞宇的手腕,大喝一声,将陈飞宇甩了出去。陈飞宇的身体不由自主向更高的方向飞去,后背连续撞断空中的好几株枫树,发出连续的“咔嚓”声,而他也趁此机会,将后退之势的力道尽数转移到这几株撞碎的枫树上。最后,陈飞宇手掌向左侧方探去,五指成爪,深深抓进一株枫树的树干里,微微用力翻身向上,稳稳地踏在树干上。下方武若君和秋雨兰同时松了口气。突然,武无敌向武若君问道:“琉璃呢,怎么只见陈飞宇,不见琉璃?”“我可不知道琉璃去了哪里。”武若君耸耸肩,又及时补上一句:“不仅我不知道,就连陈飞宇都不知道。”武无敌和凤莲生先是愕然,随即脸色越发阴沉,很明显现在陈飞宇处于下风,而且岑家那边还有诸多“传奇强者”,如果琉璃不在的话,陈飞宇的胜算将极为渺茫!武润月轻蹙秀眉,突然道:“放心吧,陈飞宇是个聪明人,他既然敢主动向岑啸威挑战,那就证明他有绝对的把握,说不定,此刻琉璃正在某个地方观战呢。”武若君顿时睁大眼眸看向武润月,她对陈飞宇竟然这么有信心?突然,天空上情况突变。陈飞宇持剑傲立枫树树干之上,已经被枫树的上升之势,带到了近百米左右的高空,耳边呼啸生风,而下方的人影,已经变成了渺小的黑点。突然,陈飞宇轻喝一声,脚踏枫树翻身而下,手持“斩人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岑啸威斩去!强大的剑意冲击下,岑啸威衣衫猎猎作响,而他脚下的枫树,也有些承受不住“斩人剑”的剑意,“咔嚓”一声,从中间出现一道纵向的裂缝,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下一刻,陈飞宇已经冲到岑啸威跟前,红色雷霆剑芒凌厉劈下,有开山裂石之威,万夫不当之勇!岑啸威早就做好了准备,大喝一声,迎着“斩人剑”一拳轰了上去。剑芒与拳罡相交,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向四周席卷而去,只听“咔嚓”一声,岑啸威脚下枫树再也承受不住两人强横无匹的力道,被震成了粉末。陈飞宇和岑啸威失去了立脚点,不由自主向下方落去。
陈飞宇将七星宝剑横于胸前,屈指向剑身弹去,“叮”的一声,一道白色涟漪在半空中向四周扩散,傲然笑道:“接着来战吧,今日过后,岑家将成为中月省的历史!”众人纷纷惊呼一声,陈飞宇好大的口气。“找死!”岑啸威眼中怒火大炽,右拳握拳,大踏步向陈飞宇冲去。他纵然受伤,可气势不减反增,犹如一只狂暴雄狮,就连周围不少旁观者都觉得心惊肉跳,而且他速度很快,所过之处,地面枫叶激荡下,纷纷飞到了半空乱舞。陈飞宇傲立原地,体内疯狂运转真元,七星宝剑的剑身,顿时变成红色雷霆剑芒。紧接着,陈飞宇持剑擎天,猛然下劈,一道巨大红芒在枫林中乍现,瑰丽纵横、气象万千。众人为之惊艳!岑啸威不闪不避,大喝一声,迎着巨大红芒,右拳直接轰了过去。“轰隆”一声炸响,红芒顿时消散,强大的气劲向周围肆虐,无数枫叶飞舞。陈飞宇被岑啸威拳劲冲击,身不由己“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连忙运转“无极拳”吸纳这部分内劲。突然,在漫天枫叶飞舞中,岑啸威强大气劲爆发,将周围枫叶逼退,趁着陈飞宇后退的时刻,猛然前冲,迅捷无比,犹如全速追捕猎物的雄狮,眨眼之间便到陈飞宇身前两米处,一拳轰向陈飞宇胸口,眼中杀机大作。强大的拳劲,冲击得陈飞宇衣服猎猎作响,甚至就连陈飞宇身后地面上的枫叶,都“哗”的一声向四周飞去。秋雨兰和武润月立马一阵担忧。陈飞宇虽刚刚止住退势,可他反应极快,手中“斩人剑”立即向前挥出,挡下岑啸威的攻击,只是他这一剑匆忙出手,虽然挡下岑啸威拳罡,可“斩人剑”也被岑啸威的拳劲所荡开偏向一旁。岑啸威得意冷笑,正准备追加一拳,一举打伤陈飞宇。突然,只听“咄”的一声,陈飞宇运转刚刚后退时所吸纳的内劲,口一张,吐出一道凌厉白色罡气,犹如一道利箭,射向岑啸威的右睛。纵然岑啸威实力再强,眼睛也脆弱无比,立即扭头闪过去,手上出拳的速度无形中就慢了下来。陈飞宇趁此机会猛提一口气,立即撤剑后退,只是在后撤过程中,剑刃顺势抹向岑啸威的脖子。“痴心妄想!”岑啸威动作如电,身体微微后倾避过剑刃锋芒,同时伸指弹在“斩人剑”的剑身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虽然只有一指之力,但上面蕴含着岑啸威强大的内劲,威力依然强大。陈飞宇只觉得一股庞大内劲从剑身上涌来,立即将其吸纳,借势向后跃去,仿佛一叶柳絮,轻飘飘地落在五米之外。他脚跟刚落地,突然踏地而起,反身向岑啸威冲去,体内吸纳的内劲源源不断涌向“斩人剑”,气息越发狂暴!“来得好!”岑啸威哈哈大笑,握拳迎向陈飞宇。两人再度交手,剑芒、拳影交替闪现,整个红枫林中轰隆作响,强大的气劲不断散溢而出,犹如台风过境,周围枫树哗哗作响。众人也在两人战斗余波的影响下,向后面一退再退,留给陈飞宇和岑啸威战斗的空地也越来越大。众人心惊肉跳,只见岑啸威实力强大,拳罡迅猛、虎啸生风,没多久便将陈飞宇压制下去,占据了上风。但是陈飞宇的“斩人剑”同样凌厉无匹,一剑一式都能带给岑啸威不小的威胁,导致岑啸威不敢过分紧逼,再加上“无极拳”玄妙无比,无论岑啸威施展何等攻击手段,“无极拳”都能够将他的威力化消掉一大半。以至于岑啸威虽然占据了上风,但是却没办法伤到陈飞宇,更别说短时间内将陈飞宇给击败了。众人暗暗点头,难怪陈飞宇能在中月省闯下偌大的名声,果然有其神奇之处。武润月和秋雨兰依旧神色担忧,所谓久守必失,在岑啸威一波接一波的迅猛进攻下,万一陈飞宇出现失误,后果不堪设想。场中,岑啸威越是战斗越是心烦气躁,如果是和别人打成僵持之局,他只会心神凝重更加专注于如何击败对手,甚至还会享受势均力敌的畅快战斗,可现在对手偏偏是只有“半步传奇”境界的陈飞宇!
强烈的刀罡,冲击得陈飞宇脸颊生疼,他持剑挥出,凌厉红芒破空而出,向半空中飞扑而来的岑啸威激射而去。岑啸威大笑,在半空中变招,刀锋顺势劈下,顿时将“斩人剑”给劈得粉碎,大笑道:“区区‘斩人剑’,如何是我霸刀之敌?”“是吗?”陈飞宇持剑而立,不闪不避,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岑啸威微微皱眉,心中狐疑,陈飞宇在搞什么鬼?突然,岑敬元脸色微变,大喊道:“大哥小心。”岑啸威陡然一惊,察觉到背后和头顶上同时传来狂暴的气息,连忙看去,心中更惊!赫然是两道“斩人剑”分从两个方向,一起向他激射而来。正是陈飞宇的“极意仙诀”。周围众人除了武无敌等少数几人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飞宇施展“极意仙诀”,纷纷被三道“斩人剑”齐出而惊艳。场中,出其不意之下,岑啸威再想挡下这两道“斩人剑”已经来不及。可他毕竟是堂堂“传奇中期”强者,而且作战经验丰富,临敌反应十分的快,硬生生在半空使出一个千斤顶,顿时身体下坠落在了地面上,躲开了后面的“斩人剑”。紧接着,他霸刀猛然上挑,挥出一记强烈的“刀罡”,硬生生把从头顶上方射来的“斩人剑”给劈得粉碎。“你区区‘半步传奇’的修为,能够一次施展出三道‘斩人剑’,不得不承认,连我都为之震惊,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岑啸威收刀而立,眉宇间既是惊讶,也是凝重。“斩人剑”的威力足以匹敌一位“传奇中期”强者,可陈飞宇竟然能一次性施展出三道,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众人纷纷点头,陈飞宇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简直就像一个谜。陈飞宇笑道:“你有你的霸刀,我也有我的底牌,我之前说过,如果仅仅一个‘无极拳’,就让你震惊万分的话,那你今日注定要死在我的剑下。”“你的武技的确玄妙,如果你也是‘传奇中期’境界,我二话不说立马投降,可惜……”岑啸威轻蔑笑道:“你的修为太弱了,就算武技再玄妙,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能不能斩杀你,就让事实来说话吧。”陈飞宇轻喝,左手屈指弹去,一道剑气破空而出。“这种普通的剑气,怎么可能对我产生威胁?”岑啸威语带轻蔑,一刀挥出,轻而易举将剑气击碎。不等岑啸威回神,陈飞宇猛然右脚踏地,整个人已经持剑冲了上去,眨眼之间便到岑啸威跟前,七星宝剑再度凝成“斩人剑”,斩向岑啸威脑袋。岑啸威反应极快,间不容发之际,运转霸刀挥出挡下,“铛”的一声,发出强烈的金属碰撞声以及璀璨的火花!瑰丽绚烂!陈飞宇浑身巨震,被岑啸威给震飞出去,在半空吸纳内劲后立即一剑挥出,顿时破空之声大作,三道“斩人剑”分由前、左、右三个方向,一同向岑啸威激射而出。周围众人纷纷惊叹,威力如此强大的“斩人剑”,本来就不像是“半步传奇”的人所能够施展出的,陈飞宇却能一次性施展出三道“斩人剑”,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岑啸威神色凝重,双手持刀立于原地,猛然一刀劈散前面的“斩人剑”后,突然持刀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挥出一个圆形巨大刀芒。刀芒半径足足有六七米,非但将剩下两道“斩人剑”劈得粉碎,更将方圆6米内的枫树全部拦腰斩断,倒在地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响声,仿佛大地为之颤抖。突然,陈飞宇瞅准机会,“蹬蹬蹬”向前猛奔,一脚将一株倒塌的枫树踹向岑啸威。顿时,巨大的枫树伴随着无数红色向岑啸威冲去,仿佛燃烧的火箭。“雕虫小技。”岑啸威轻蔑冷哼,他曾用枫树来对付过陈飞宇,自然不会被陈飞宇这一招给唬到。他双脚微分持刀下劈,强烈的刀罡,硬生生将枫树从中间劈成两半,“咔嚓”一声,向两旁倒去。紧接着,露出了紧跟在枫树后面的陈飞宇的身影。只见陈飞宇眼神凛冽,手中“斩人剑”凌厉无双,挥出三道红色剑影,分攻岑啸威上中下三盘。虽然陈飞宇的动作很隐蔽,但岑啸威作战经验何等丰富,早就看穿了陈飞宇隐藏在枫树后面。当即,岑啸威不慌不忙,一个鲤鱼翻身纵身跃起,瞬间来到陈飞宇身后,厚重的刀柄顺势砸向陈飞宇后背,势大力沉!陈飞宇愕然,眼前消失岑啸威身影的时候,就已经心生预感立即转身,“斩人剑”横亘挡于胸前,将刀柄挡了下来,可他也被岑啸威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给震得向后连连退
众人纷纷色变,难道陈飞宇将成为这场决战的胜者?场中,眼看着岑啸威就要葬身于陈飞宇剑下。危急之刻,岑啸威猛提一口真元,身躯强行向左侧偏移了几公分,避开了要害。“噗”的一声,“斩人剑”从岑啸威右胸穿透而过,鲜血为之飞溅。巨大的疼痛传来,岑啸威又是惊怒又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死,他就还有一战之力。突然,只听陈飞宇冷笑道:“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里。”话音刚落,“斩人剑”上的雷霆剑芒猛然爆发,变成狂暴气息,沿着岑啸威体内的经脉肆虐。顿时,岑啸威浑身巨震,体内气血为之翻涌,奇经八脉以及五脏六腑为之刺痛,“哇”的一声,又扬天吐出一大口鲜血。体内伤势更重!“此战胜负已经明了,你的性命以及‘天行九针’下半卷,我都收下了。”陈飞宇正准备抽剑而出。武润月和秋雨兰等人都已经露出了惊喜的目光,甚至就连武若君,嘴角都翘起了一丝笑意:“可算没有辱没我的爱剑。”突然,岑啸威强忍剧痛,一把抓住了陈飞宇的手腕,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你以为……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我告诉你,你还……还年轻的很……”陈飞宇使劲抽了两下,只觉得岑啸威的手犹如铁箍,竟然纹丝不动,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一把凛冽的武士刀,散发着森森寒光,无声无息出现在陈飞宇的背后。赫然是川本明海施展暗刃之术,隐蔽自己的气息瞒过了陈飞宇,悄然在陈飞宇身后出现。这下异变陡生,武润月等人花容失色,惊呼道:“飞宇小心……”寒光闪过,川本明海持刀捅向陈飞宇的后心。刀威迫人,显然是下了死手,务求将陈飞宇一击必杀!周围众人脸色齐变,好卑鄙的东瀛人!在武润月出声示警的时候,陈飞宇就已经心生警觉,再加上他灵觉强大,在川本明海出招的瞬间,身体本能做出了反应,于间不容发之际,不退反进,犹如一颗炮弹,猛然撞进岑啸威怀里。岑啸威以为陈飞宇必死,心里放松了警惕,一时不察被陈飞宇这股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连带着陈飞宇也前方迈了好几步,千钧一发地躲开了川本明海的致命一刀。可饶是如此,陈飞宇后背还是被武士刀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涔涔流下,看上去触目惊心,疼得他龇牙咧嘴。武润月等人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周围众人纷纷“无耻东瀛人”地骂了起来。川本明海微微皱眉,对周围的骂声充耳不闻,心中暗道可惜。他作为东瀛有名的“暗杀天王”,深知杀手的职业素养,一击不中便立即向后撤退,拉开和陈飞宇的距离,免得被陈飞宇趁机反击。另一边,岑啸威本来就受了重伤,又被陈飞宇撞得七荤八素,胸口伤势无形中又扩大了三分,鲜血流的更急,再也抓不紧陈飞宇的手腕。陈飞宇先是眼角余光瞥了川本明海一眼,杀机乍现!紧接着,他一脚踹在岑啸威胸口上,把岑啸威踹倒在地,顺势抽剑而出。岑啸威倒在地上,胸口鲜血飞溅,混着泥土沾染在衣服上,显得特别的狼狈,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更没有了往日作为岑家家主的威风。陈飞宇手腕微微一抖,甩掉七星宝剑上的血珠,紧接着,他抬手,剑芒闪烁,向岑啸威脖子刺去。“贼子住手!”岑敬元勃然大怒,再也坐不住,和蛇跃光、左志桐等人齐齐出手,一同向陈飞宇攻去。这五人都是“传奇”境界的强者,尤其是岑敬元,修为已经到了“传奇中期”,仅比岑啸威弱上一线,现在这五人一同出手,威力非同小可。
眼看着极端局势即将再度爆发,武润月连忙推了武无敌一下,着急道:“爷爷,陈飞宇一个人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陈飞宇被他们围攻?”武无敌微微皱眉,突然高声讥讽道:“亏你们岑家还是中月省第一大家族,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弱冠少年,完全无视了江湖道义,未免有些太无耻了吧?”周围众人虽然没说话,但也觉得岑家行径太过分。左志桐冷笑一声,道:“我可不是岑家的人,我们左家左崇亮死在陈飞宇的手上,左家与陈飞宇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将陈飞宇扒皮抽骨。为了杀死陈飞宇,一起联手又算什么,你现在来跟我讲江湖道义,真是可笑。”“不错!”江家的江海舒,以及端木家的端木烈高声附和,他们两家的家主也死在陈飞宇的手里,在这种血海深仇面前,根本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至于旁边的川本明海,一双如同毒蛇一样的锐利双眼,正紧紧盯着陈飞宇,寻找着陈飞宇的破绽,道:“我川本明海是东瀛‘暗杀天王’,只为斩杀陈飞宇而来。”换言之,他不在乎怎么杀死陈飞宇,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你都听到了,今日这一战,无关乎江湖道义,只关乎生死血仇。”岑敬元扭头看向武无敌,冷笑一声,道:“如果你看不惯的话,大可以下来支援陈飞宇,跟我比划比划,如果我输了,那岑家扭头就走。”武无敌神色凝重,不说话了。他的修为只有“传奇初期”,远远不是“传奇中期”境界的岑敬元对手,下场支援陈飞宇,只是自取屈辱罢了。岑敬元得意地冷笑一声,突然大手一挥,高声喝道:“‘天行九针’上半卷,以及陈飞宇的性命,我们就收下了。动手,拿下他!”蛇跃光、左志桐等四人应声而出,同时出手围攻陈飞宇。顿时,强大的气劲,冲击得周围枫林哗哗作响。陈飞宇轻喝一声,纵身原地高高跃起,落在旁边一株枫树枝头上,脱离了蛇跃光四人的包围圈。紧接着,“哗啦”一声,树枝微颤,枫叶飘落,陈飞宇脚尖轻点枝头,借势冲向下方的蛇跃光,“斩人剑”所散发出的狂暴之气,令蛇跃光四人心生惊悸。下一刻,陈飞宇挥出一道巨大红色剑芒,将蛇跃光四人全部笼罩住。他们知道“斩人剑”的威力,四人站在一起联手出拳,共抗“斩人剑”。顿时,四道拳罡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凌空轰向陈飞宇的“斩人剑”,威力甚至比岑啸威的拳罡还要猛烈几分。拳剑相撞之下,爆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金色拳罡消散,而陈飞宇也浑身巨震,向后面倒飞出去,而他后背的刀伤也被拳劲冲击,鲜血再度流了出来。突然,秋雨兰一声惊呼:“飞宇小心……”赫然是川本明海瞅准陈飞宇下落的位置,抢先一步出现在那里,举起武士刀,等陈飞宇落下后,带给陈飞宇致命一击!危急之刻,陈飞宇将拳劲的冲击力道全部转化,硬生生在半空中止住后退之势,稳稳地向下方落去。川本明海一阵错愕,显然没想到陈飞宇还有这一手。陈飞宇双脚刚落地,突然,他右脚猛踏地面,犹如离弦之箭,向川本明海纵身冲去,挥舞“斩人剑”,眼中杀机大作!川本明海瞬间反应过来,不与陈飞宇硬碰硬,他冷笑两声,手腕翻转,武士刀向下插进地面,猛然向前挥出。一道锐利刀芒挟带好大一片泥土灰尘向陈飞宇冲去,同时遮蔽住了陈飞宇的视线。“雕虫小技。”陈飞宇冷笑两声,“斩人剑”劈出一道雷霆红芒,仿佛拨云见月,劈碎刀芒、冲散泥土,眼前视线豁然开朗,然而川本明海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找不到他的身影。陈飞宇为之愕然,紧接着,神色凝重下来,如此神出鬼没的敌人,要比蛇跃光四人的威胁还要来的大,必须想办法先斩杀掉川本明海才行!周围众人同样齐声惊呼,不止是陈飞宇,甚至连他们也找不到川本明海的踪影,看来这东瀛人虽然卑鄙,可本事一点都不小。殷十方更是脸色凝重,川本明海的暗忍之术非同小可,还好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的话,只怕陈飞宇躲不过川本明海的暗杀。场中战斗继续,蛇跃光等四人再度联手,或拳或掌,向陈飞宇攻去。强大的内劲冲击下,迫使陈飞宇放弃寻找川本明海的踪迹,转而挺剑与蛇跃光四人战斗在一起,同时暗暗戒备着川本明海可能突如其来的暗杀。
只见岑敬元右手虚抓,岑啸威的霸刀凌空飞到他的手上。他原地跃起数米高,以君临天下之势望向下方的陈飞宇,豁然挥刀,劈出一道巨大的刀罡,直直向陈飞宇冲去。刀罡威力之强,以至于摩擦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空气爆炸声,气势之强悍,仅仅比岑啸威弱上一线而已,足以带给陈飞宇巨大的威胁。而下方蛇跃光、左志桐四人大喝一声同时出拳,四道强大拳罡融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凌空向陈飞宇轰去,甚至连陈飞宇背靠的枫树,都“咔嚓”一声被凌空冲击得断裂掉。天上地下,陈飞宇已无路可退!周围众人神色惊骇,如此强大的组合,别说陈飞宇只有“半步传奇”的修为了,就算他真的到了“传奇境界”,也难以挡下如此强悍的招式。陈飞宇同样心神凝重,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他轻喝一声,挥剑上挑,“斩人剑”破空而出,在半空中和刀罡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闷哼一声,陈飞宇向后退了两三步。不等他喘口气,蛇跃光等人的强大拳劲已经袭到跟前。“轰隆”一声巨响,陈飞宇勉强施展“无极拳”硬接下来后,还是扬天呕红,再度向后倒飞出去。突然,再生异变!就在陈飞宇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川本明海破地而出,单手持刀刺向陈飞宇后心。任谁都没有想到,川本明海被断一臂后,竟然还在找机会暗杀陈飞宇,而且角度刁钻,出人意料!武润月、秋雨兰等人顿时齐声惊呼。危急关头,陈飞宇在半空中勉强转动身躯避开要害,寒芒闪过,武士刀在他肩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陈飞宇吃痛“嘶”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肩头鲜血飞溅而出。“算你运气好!”川本明海不甘心地重哼一声,立即纵身闪到一旁,捡起自己的断臂就向山下飞快跃去,他如果再不及时治疗,估计胳膊永远都接不回去了,所以一击得手后,便立即下山,十分果决!陈飞宇站了起来,半边衣服都被染成了血色,可他眼神依旧凌厉、不屈,同时为川本明海的离去松了口气。岑敬元飘然落在地上,带领蛇跃光四人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哈哈大笑道:“陈飞宇,你的末日到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天行九针’上半卷交出来,岑家留你全尸。”回答他的是“刺啦”一声,陈飞宇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单手包扎在肩头伤口处,扬天大笑,笑声豪放不羁,在枫林中远远回荡,道:“想要‘天行九针’上半卷,那就来向我的剑讨要吧!”“执迷不悟,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知道与岑家作对的代价!”岑敬元冷笑,蓦然握紧刀柄,一马当先向陈飞宇冲去,蛇跃光四人立即跟在后面。五人齐动,互为支援!一声大喝,岑敬元在中途劈出一记凌厉刀芒,挟带万斤之力冲向陈飞宇,所过之处,连地面上都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缝,仿佛整个山脉被斩成了两半。威力恐怖如斯!陈飞宇深吸一口气,深知正面对战,绝对不是对方五人的对手,唯有找寻机会各个击破才行。一念及此,他立即挥出“斩人剑”将刀芒挡住,借着刀芒的冲击力向后纵身跃去,立于一株枫树之上,趁机将刀芒转化成自己的内劲。突然,一道强悍拳劲紧随其后而来,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凌空轰向陈飞宇,威力比之岑敬元的刀罡还要强上三分。赫然是蛇跃光四人再度联手出击!陈飞宇微微皱眉,又纵身跃到另一株树干上。“轰隆”一声巨响,金色拳头打在原先陈飞宇站立的枫树上,整株枫树瞬间炸裂,无数碎枝断叶向周围四散飞去。周围众人连忙向后退去,免得遭受无妄之灾。“好麻烦的四人组,再加上一个‘传奇中期’的岑敬元,远远不是我能够正面抗衡的,看来得想办法,破掉蛇跃光四人的联手之势,或者是找机会先废掉岑敬元才行。”陈飞宇微微皱眉,蛇跃光这四个人,单个拎出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联起手来,带给他的威胁却比岑啸威还要大。突然,岑敬元持刀跃到陈飞宇对面一株枫树上,身躯随着树枝的摇曳而上下晃动,大喝道:“陈飞宇,受死吧!”话音刚落,他凌空挥下三刀。只见三道刀罡层层叠叠而出,犹如一阵波涛,一波强似一波!
局势争分夺秒!陈飞宇深吸一口气,吸纳岑敬元的气劲,施展出一招“千斤坠”!在他的重重压力下,霸刀顿时重逾泰山,岑敬元竟然难以挥动,不由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突然,出乎他意料之外,陈飞宇一跃而起,霸刀重量顿时变轻,出其不意之下,岑敬元失重,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陈飞宇趁机一脚重重踹在岑敬元脑袋上,将他向后踹飞出去,接着猛然踏地追了上去,其速如风。“混账,给我住手!”蛇跃光大喝一声,和左志桐等人纷纷追了上来。陈飞宇看都不看他们,右手屈指弹去,施展“极意仙诀”,三道“斩人剑”破空而出,向他们激射而去。蛇跃光四人脸色大变,面对三道“斩人剑”,不敢与之争锋,连忙向旁边闪躲,追击陈飞宇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而陈飞宇的脸色也白了一白。很显然,经过一连串激烈的越级对战,他体内真元消耗颇巨。然而,陈飞宇气势不减,大有越战越勇之态!岑敬元刚落在地上还没站稳,陈飞宇已经冲到跟前,虚晃一掌,拍向岑敬元脑门。岑敬元连忙伸手格挡,岂料这只是陈飞宇的虚招,翻掌出现一枚银针,准确无比地刺进岑敬元手掌大陵穴上。正是“阿鼻鬼封针”的第二针—“鬼心”。岑敬元只觉得四肢僵硬,站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体内经脉更加凝滞,连真气都难以调动,眼中升起满满地恐惧之意。此刻,他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而刀俎正是陈飞宇!“三针过后,你性命难留!”陈飞宇松了口气,却丝毫不敢大意,为免夜长梦多,他人影一闪,已经出现在岑敬元身后,手持银针,刺向岑敬元脖子上的大椎穴,正是鬼针的第三针—“鬼枕”。岑敬元虽然看不到身后的景象,但是强者与生俱来的灵觉,却告诉他危险正在接近,眼神惊恐、绝望。武无敌、武润月等人已经激动起来,只待第三针插进去,那基本等同于宣告陈飞宇彻底战胜了岑家!突然,异变陡生!“给我住手!”半空中传来一声怒喝,仿佛天际响起一道炸雷,震得整个枫林哗哗作响,在场除了修为高深的寥寥数人,例如武无敌、凤莲生以及殷十方外,大多数人脑袋里嗡嗡作响,差点当场晕过去。“到底是谁,有这么可怕的实力?”武润月和武若君对视一眼,满是惊骇之意,她俩已经到了宗师境界,竟然被人一喝之下气血翻涌,这太可怕了。武无敌和凤莲生脑中灵光一闪,同时响起一个人名,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既然那个人来了,这一战,只怕陈飞宇无力回天了。岑敬元却是重重地松了口气,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陈飞宇同样脸色大变,来人的修为之高,简直难以想象,至少要远远在他之上。然而,他陈飞宇要做的事情,岂能受他人左右?只见陈飞宇无视警告,一咬牙,手中银针以更快的速度,向岑敬元大椎穴插去。“竖子敢尔!”喝声中带着怒意,一道宏大掌劲穿云破空而来,速度之快,竟后发先至,瞬间打在陈飞宇的后背上。“哇”的一声,陈飞宇都没来得及刺进去,已经扬天呕红,向前扑飞出近二十米,重重栽倒在地上。这还是陈飞宇及时运转“无极拳”转化了一部分内劲,不然的话,他的伤势会更加严重!饶是如此,陈飞宇勉强站起来后,口中又咳出一口鲜血,原本已经半边成为血色的衣服上,更加的鲜血淋漓,心中更是充满了凝重。“咦?”来人的声音中有一丝疑惑,显然也在奇怪,陈飞宇竟然没死在他的掌劲下?所有人都向声音处看去,一名白色长衫儒雅男人出现在十几米之外的山路台阶上。众人纷纷骇然,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的,他们竟然完全没察觉到,好恐怖的实力。陈飞宇同样向他看去,只见来人身形修长,面容英俊,身穿白色长衫,气质儒雅从容,一双漆黑如点墨的双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沧桑,仿佛曾阅尽世间种种繁华。这样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却能一声大喝震惊众人,更能一掌轰飞陈飞宇,如何不让人震惊?
在岑今歌强大气势压迫下,本就身受重伤、消耗颇巨的陈飞宇,已经开始气血翻涌,浑身难受。他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感,凛然道:“你杀不了我。”“笑话。”岑今歌手指轻抬,一道凌厉气劲破空而出。陈飞宇双眼瞳孔瞬间收缩了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脸颊一痛,气劲已经擦着陈飞宇的脸颊飞了过去,流出一丝鲜血。武无敌和凤莲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刚刚岑今歌是怎么出手的,他们竟然都没看清楚,不愧是“传奇后期”的强者,果然名不虚传。岑今歌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摇了下,自负地道:“如果我的手指,稍微偏向旁边几厘米,刚刚的气劲就会从你脖子中间穿透而过,而你却无能为力,所以交出‘天行九针’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他话音刚落,突然人影一闪,已经出现在陈飞宇跟前。陈飞宇蓦然睁大,刚准备一剑斩出,岑今歌已经一拳把陈飞宇轰飞出去。碾压!完全是速度和力量上的碾压!武无敌和凤莲生等旁观者,都已经从心底感受到了绝望,岑今歌这种绝对的压制力,根本就不是陈飞宇靠着玄妙武技与临敌智慧所能够战胜的,这一战,陈飞宇必输……不,是必死无疑!武润月和秋雨兰更是担忧不已,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陈飞宇。倒是武若君,眉宇间闪过一丝狐疑之色。“我承认你很厉害……”陈飞宇以剑拄地站了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继续道:“我也承认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依然杀不了我。”说罢,陈飞宇一剑挥出,一道凌厉剑芒破空而出,杀向岑今歌。岑今歌神色轻蔑,伸出右手将剑芒直接抓在手里,轻轻用力,剑芒顿时消散,道:“敢对我出剑,你勇气不小,然而,你的勇气换来的不是褒奖,而是死亡。”他眼神骤然凌厉,人影一闪,已经逼近陈飞宇身前,伸出右手掐向陈飞宇的脖子。陈飞宇来不及防御,也没有防御的意愿,反而轻笑一声,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在周围众人眼中,陈飞宇此举已经跟引颈就戮没什么区别。武润月和秋雨兰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岑今歌眼中轻蔑一闪而逝,正准备狠狠掐住陈飞宇脖子逼问“天行九针”。突然,破空之声大作,一道凌厉寒芒激射而至,威力强至绝顶,速度快至毫巅,瞬间逼至岑啸威身后。光华璀璨、气象万千,惊艳了整个红枫林!岑今歌脸色大变,来不及对付陈飞宇,豁然转身一拳挥出,将寒芒给挡了下来,只觉得右手冻彻骨髓,传来阵阵刺痛感,连忙将手掩于衣袖后面。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为之色变,能让岑今歌回身自救,来人好强悍的修为。武润月、秋雨兰等人顿时松了口气,脑海中齐齐浮现出一个白衣长剑的身影。琉璃。岑敬元和蛇跃光等人也想到了琉璃,神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时,陈飞宇轻笑一声,道:“我说过的,你杀不了我,现在你信了吧?”其实陈飞宇心里也是一阵侥幸,他并不知道琉璃是否在场,但是出于对琉璃的信任,他还是赌了一把,不过很显然,他赌赢了。岑今歌冷哼一声,向枫林中望去,高声道:“是哪位高人出手,还请现身一见。”刚刚隔空交手一击,他便知道,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这说明对方也是一位“传奇后期”境界的强者,这由不得岑今歌不严肃对待。下一刻,众人只见在一株火一样的枫树树梢上,出现一名年轻女子,白衣长剑,气质出尘,美得如同烈火中的精灵,仿佛汇聚了天上地下所有的美好。在场大多数人都没见过琉璃,但是此刻看到她后,立马就认出了她就是琉璃,而且也只有她才能是琉璃,不由纷纷心神震动,既是震惊于琉璃的美丽,更震惊于琉璃的实力。
“希望你手中的剑,能够跟你的嘴一样硬!”岑今歌手微扬,一股宏大掌劲,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涌向琉璃。掌劲之强,范围之广,就连不远处的陈飞宇,都感觉到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倒在地上。琉璃秀眉轻蹙,莲足轻移,将陈飞宇挡在了身后,“锵啷”一声龙吟,寒霜剑自动出鞘,琉璃握剑在手,持剑横亘于胸前,爆发出一阵凛冽的寒芒。掌劲刚迫近琉璃三尺之内,霎时间便被寒芒抵消,非但烟消云散,甚至都没出现众人想象中高手过招的宏大场面,仿佛岑今歌的掌劲,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岑今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刚刚一掌他只用了八成的力道,目的是为了试探琉璃的深浅,压根就不认为能对琉璃造成多少伤害,可琉璃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掉他的掌劲,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冷笑两声,道:“果然有两下子,难怪敢口出狂言,看来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华夏武道界倒是出了不少的人才,不过我岑今歌的实力,要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的话,今天想要救走陈飞宇,可没那么容易。”琉璃持剑轻挥,一股凌云剑意冲天而起:“手底下见真章吧,能不能带走陈飞宇,我的剑会给你正确的答案。”“好气魄,那就来战吧!”岑今歌扬天一声长啸,声震四野,周围众人耳朵里顿时“嗡嗡”作响。下一刻,岑今歌猛然踏地向琉璃弹去,速度比之刚刚跟陈飞宇过招时,又快了将近一倍。看来面对同为“传奇后期”强者的琉璃,岑今歌内心也有些凝重,不得不施展出全力应敌。众人只见半空中留下几道残影,岑今歌已经出现在琉璃跟前,右手握拳轰向琉璃,风雷之声大作,气势为之惊人!琉璃冷若冰霜,不闪不避,轻吒一声,单手捏成“不动明王印”,自她手中出现一道金色佛光,仿佛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宝相庄严!一股庄严肃穆之感,纷纷涌上众人心头,仿佛琉璃已成为佛经中一朝顿悟莲花盛开的龙女。“佛门的招式?原来你是佛家弟子。”岑今歌冷笑一声,堪比风雷之力的拳劲,硬生生轰在金色佛光之上。刹那间,天崩地裂!整个凤凰山仿佛都颤抖了几下,方圆二十多米内的地面纷纷碎裂,出现无数道长长的裂缝,一股宛若十二级大风的气流席卷四周,所过之处,所有的枫树纷纷被连根拔起,红色枫叶更是被吹得漫天都是,哗哗作响,刮得众人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他们纷纷色变,手忙脚乱地向后面退去,以免被两人的战斗余波给波及到,同时心中骇然不已,这就是“传奇后期”强者之间的交手对战,可怕,简直太可怕了!岑敬元距离比较近,能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传奇后期”强者的威力,心中震撼之余,连忙闪到岑啸威身边,一把扛起来就向远处跃去。陈飞宇站在琉璃的身后,连丝毫内劲冲击的感觉都没有,知道是琉璃替自己给挡了下来,心中感激之余,对琉璃的实力,也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了解。在气劲的最中心处,岑今歌脸色大变,他硬憾琉璃的“不动明王印”,只觉得琉璃身前金光坚如磐石,非但将他拳劲尽数给挡了下来,甚至还有一股反击之力,将他的拳劲尽数给反弹了回来,震得他手腕隐隐作痛。他心中惊骇之余,立即收招撤退,跃到十米之外,沉声道:“好手段,佛门‘不动明王印’果然有其独到之处。”琉璃松开“不动明王印”,周身佛光为之消散,可她圣洁依旧,道:“我原先以为你的资质令人失望,没想到你的实力更令人失望。”岑今歌勃然色变,眼角肌肉微微抽搐,闪过一丝杀意。枫林中强大的气流逐渐消散,漫天红叶空中飘零,有种残缺之后的美感。众人立马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岑今歌立于十米之外,脸色有些阴沉,身上衣服多多少少有些褶皱。而琉璃则稳立原地,一身白衣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沾染,甚至,就陈飞宇在她的护持下都神色如常,显然没有受到刚刚余波的影响。这一番交手谁胜谁负,不言自明!众人纷纷骇然,岑今歌竟然落了下风,琉璃的实力,当真有这么可怕?“咕咚”一声,凤莲生震惊之下咽了咽口水,突然开口道:“你们武家输的不冤。”武无敌知道,凤莲生说的是雾隐山上琉璃一剑横压武家的事情,便翻翻白眼道:“那当然,别说我们雾隐山了,就算她去了凤家总坛,估计凤家也得俯首帖耳。”凤莲生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武无敌说的是真的,以琉璃此刻展现出的实力,纵观整个凤家,好像还真没人是琉璃的对手。突然,场中情况突变,琉璃背对着陈飞宇,淡淡地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琉璃太可怕了,连我父亲竟然都不是她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擒下陈飞宇作为人质,让琉璃投鼠忌器,岑家才能有一线生机。”岑敬元打定主意,和蛇跃光等人悄然向陈飞宇所站立的枫树围拢,以陈飞宇现在重伤的状态,他们有自信五人合力的情况下,再加上出其不意,一定能一击擒下陈飞宇。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琉璃和岑今歌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岑敬元等人的小动作,距离陈飞宇已经越来越近。“我说过,你的实力令人失望。”琉璃飘然落于地上,注视着不远处的岑今歌,轻移莲足,踏着寒冰地面缓步向他走去。“废话少说。”岑今歌擦掉嘴边血迹,阴沉着脸色道:“我岑今歌作为中月省第一强者,绝对不会如此轻易败在你一个女娃娃手上!”“我的剑会让你认清现实。”琉璃话音刚落,突然启动向岑今歌冲去,凛冽的剑芒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岑今歌长啸一声,扬天举刀,体内真元催动下,霸刀的刀身上,出现一道长约十多米的刀芒冲天而起!紧接着,他一刀劈下,十几米长的刀芒散发着狂暴气息,向琉璃当头斩下!琉璃不闪不避,举剑挥出长长的剑芒,将岑今歌的攻势尽数给挡了下来。“就是现在,动手!”突然,岑敬元趁着琉璃被岑今歌拖住的时机大喝一声,和蛇跃光四人同时出手,齐齐跃到和陈飞宇持平的高度,疯狂向陈飞宇出手。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不由纷纷惊呼出声。琉璃花容微变,眼中动了杀机,挥出一道巨大的剑芒,将岑今歌逼退三步,得到空隙后她立即转身,就要向陈飞宇的方向跃去。“想走?没那么容易!”岑今歌精神一振,也知道岑敬元能否成功,关乎着岑家今日的胜败,立即不要命死的疯狂向琉璃攻去,手持霸刀挥出一道又一道的刀芒,织成了一张由刀芒组成的巨网,将琉璃笼罩其中。如果琉璃执意去救陈飞宇的话,只怕她会被岑今歌的刀芒斩中,从而付出巨大的代价,说不定还会被岑今歌的锐利刀芒斩成两半,到时候陈飞宇依然难逃岑今歌的毒手。想来也是,岑今歌好歹也是“传奇后期”境界的绝代强者,纵然实力不如琉璃,可施展全力之下,拖住琉璃一段时间却没有丝毫问题。琉璃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可无奈之下,只好转过身来,持剑应对岑今歌的招式,同时心念一动,左手遥遥指向陈飞宇的方向,“嗤”的一声,一道凌厉冰箭破空而出。“有我在这里,你休想赶去支援陈飞宇。”岑今歌仰天大笑,手中刀势更猛,不求伤到琉璃,只求拖住她,不给她支援陈飞宇的机会。强烈的刀罡将方圆二十多米内的坚冰系数震碎,无数冰晶在半空中飞舞,散发着七彩光芒,美艳夺目,绚烂非常。美到了毫巅,也险到了毫巅。琉璃不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彻底动了真怒,决定不再保留,全力施展之下,岑今歌的刀罡难近她分毫!可纵然如此,想要短时间内摆脱岑今歌的纠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另一边,陈飞宇面对岑敬元和蛇跃光等人的偷袭,同样神色愕然,顿时,数道强大的气劲,从四周向陈飞宇疯狂涌来。单论武道境界而言,这五个人的实力都在陈飞宇之上,联手的威力远远不是陈飞宇所能够抵挡的,再加上陈飞宇经过一连串的激烈战斗,早已经身受重伤,状态远不在巅峰时刻,就更加难以抵挡岑敬元等人的偷袭。岑敬元嘴角已经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他和蛇跃光等人分列四周,陈飞宇根本躲不掉,更挡不下!陈飞宇反应极快,千钧一发之际,立即施展一个千斤坠,“咔嚓”一声,本就冰封的枫树顿时整株碎裂,无数冰块向四周飞溅,陈飞宇顺势向下方坠去。既然四周不能闪避,那就躲到下方!“靠,我怎么就把下边给忘了?”岑敬元一阵懊恼,气急败坏道:“追,一定要擒下陈飞宇!”此战胜败,全在于他能否擒下陈飞宇,是以他绝不容有失。当即,他和蛇跃光四人向下方的陈飞宇冲了过去。只听“嗤”的破空之声,一道近乎透明的冰箭直冲而至,速度之快,超乎岑敬元等人意料之外,甚至,他们都反应过来。正是琉璃发出的冰箭支援而来!下一刻,冰箭瞬间穿透左志桐的心口,却没有鲜血飞溅出来,因为冰箭上蕴含着强大的寒气,穿透而过的瞬间,已经将左志桐伤口冰封住。
实际上,以殷十方的精明,如果不是见到岑家落入下风,他纵然和陈飞宇联盟,也绝对不会冒险和岑家撕破脸。换句话说,他现在之所以挺身而出,除了和陈飞宇的口头协议外,更重要还是陈飞宇和琉璃的实力把他震撼到了,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就让老夫来会一会岑家的高招。”殷十方虽然年迈,可眼神凌厉,强大的气势爆发出来,突然出手,向岑敬元攻去。岑敬元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即出招应敌。只是他一来状态不在巅峰,二来士气低落,所以刚交手便落在了下风,只能苦苦支撑。武无敌和凤莲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出手,分别向江海舒和端木烈冲去。四人立即斗在一起,他们都是“传奇初期”境界的强者,彼此之间实力相差无异。不过鬼医门作为传承千年的古老家族,武学底蕴深厚,武无敌和凤莲生仗着武技比对方玄妙,很快便将江海舒和端木烈二人给牢牢压制住了。另一边,琉璃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陈飞宇这边,眼见陈飞宇危机化解,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她眼中厉芒闪过,专心对付岑今歌,强大的寒芒犹如大海波涛,一波强似一波。岑今歌难以抵挡,被琉璃打的连连后退,发出阵阵不甘的怒吼!“我说过,你的实力令人失望。”琉璃冷哼一声,攻势更急,寒霜剑爆发出一阵龙吟之声,霎时间穿透岑今歌绵密的刀芒,一剑砍伤了他的右臂。霎时间,他伤口处散发出森森的寒气,向他体内经脉肆虐而去。岑今歌打了个寒战,只觉得浑身经脉冰冷刺痛,连忙大喝一声,运转体内真元,脑袋上冒出丝丝白色蒸汽,将寒气给逼出体外。不过他也因此憔悴了一分,更加难以抵挡琉璃剑威。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岑今歌的落败,已经是迟早的问题。陈飞宇收回目光,心中信心大增,接着看向不远处落单的蛇跃光,将七星宝剑插在冰面上,道:“看来我的对手就是你了。”蛇跃光脸色微微一变,色厉内荏道:“陈飞宇,你休得嚣狂,我修为远胜于你,而你又身受重伤,真要打起来,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如果这样自欺欺人,能够给你壮胆的话,那我无所谓。”陈飞宇轻笑一声,眼神逐渐凌厉,右手捏成剑诀,无边剑意透体而出:“刚刚你们联手追杀我的时候,好像很爽的样子,现在角色互换,看看你能否从我剑下逃生!”蛇跃光顿时打了个寒战,高声怒喝道:“那就来吧,我就不信我堂堂蛇家传奇强者,连一个身受重伤的小辈都打不过!”说罢,他由惊惧转化而来的愤怒,促使着他抢先向陈飞宇出手,脚踏坚冰向陈飞宇冲来,手一抬,两只红色细小毒蛇从他袖口飞出来,在半空中露出锋利的毒牙,出其不意地向陈飞宇撕咬过去。“蛇家果然都是宵小之辈。”陈飞宇轻蔑而笑,屈指连弹,两道锐利剑气破空而出,直接将两条毒蛇的脑袋给削了下来。蛇跃光趁机跃到陈飞宇跟前,大喝一声,握起沙包大的拳头,施展全力轰向陈飞宇的脑门!顿时,传奇强者的内劲,悉数爆发出来!陈飞宇周围地面上的坚冰,顿时纷纷碎裂。不过,陈飞宇没闪躲,更没必要闪躲,伸出右手,直接把蛇跃光的拳头抓在了手中,一股强大的吸力,源源不断吸走蛇跃光的内劲。蛇跃光惊骇道:“这就是‘无极拳’?”他是第一次单独跟陈飞宇正面交战,虽然听说过“无极拳”的大名,可还第一次亲身尝试,发现“无极拳”的吸力,比他之前所想象的还要强大,惊骇之下就要撤拳后退。“的确是‘无极拳’……”陈飞宇右手吸纳蛇跃光内劲,左手捏成剑诀,指端红芒闪耀,凛然道:“而这是‘斩人剑’。”顿时,无边红芒迸射而出,直取蛇跃光喉咙。蛇跃光心神骇然,在死亡的恐惧下,爆发出自身潜力,千钧一发之际将陈飞宇的手掌给震开,立即向后方跃去,把“斩人剑”给躲了过去。“陈飞宇武技再神奇,又如何奈何得了我?”蛇跃光心里刚松了口气,突然,“噗”的一声,一道利刃自他后心穿透而过,从胸前露出半截红色剑芒,正是第二道“斩人剑”。
眼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一幕,再加上火一样的红枫林变成了洁白的冰封丛林,这种种的不可思议,都让岑啸威认为自己是在做梦。“我父亲岑今歌是无敌的,华夏武道界没人是他的对手,红枫林也不是现在这种冰封千里的模样,除了做梦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合理的解释!”岑啸威重重点头,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突然,岑敬元扬天吐出一口血,被殷十方重重一拳轰在胸口倒飞到岑啸威不远处,颤颤巍巍站起来,惊喜道:“大哥,你醒了?快,跟我联手,先把殷十方这老贼给杀了再说!”“你错了,我没醒,我还在做梦。”岑啸威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岑敬元又急又怒道:“你在胡说什么呢,现在情况已到了万分危险之刻,怎么可能是做梦?”“这二十年来,殷十方在岑家面前像狗一样乖巧,怎么可能敢跟你动手,这不是做梦是什么?这里的一切统统都是梦里的幻境罢了,你休想骗我。”岑啸威负手而立,气度沉稳傲然,一副尽在掌握中的高深模样。岑敬元顿时一阵愕然,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陈飞宇等人也是错愕万分,靠,岑啸威该不是受不了岑家溃败的打击,从而发疯了吧?“岑啸威啊岑啸威,你的噩梦马上就要成为现实了,殷家早就受够了你们,老夫就先杀了岑敬元,再动手杀你!”殷十方哈哈大笑,挺招向岑敬元冲去,重重一拳直取岑敬元胸口。强悍的气劲扑面而来,岑敬元来不及告诉岑啸威这不是做梦,连忙轰出一拳硬撼过去。“轰隆”一声巨响,岑敬元被轰飞,向后倒飞出好几米远,撞断一株冰封的枫树后,才勉强稳住身形。殷十方立即追了上去,拳影纷飞,完全不给岑敬元喘息的机会。岑啸威负手而立,完全无视了岑敬元被打的连连吐血的事实,冷笑道:“殷十方啊殷十方,这也就是在梦里,我便容你放肆一次,如果是在现实中,你敢这般张狂,我岑啸威定要踏灭你们殷家。”岑敬元顿时气的颅内生烟,大喝道:“大哥,你发什么疯呢,这不是做梦……”他话还没说完,又被殷十方轰中一拳,再度向后倒飞出去。“你骗不了我,这绝对是我在做梦。”岑啸威胸有成竹道:“不然的话,父亲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女娃娃,这红枫林又怎么会被冰封住?对了,还有陈飞宇……”他扭头向陈飞宇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如何?”陈飞宇翘起玩味的笑意,七星宝剑周身出现数道细小剑气,沿着剑身缠绕。岑啸威冷笑道:“没想到在梦里,你也是如此令人生厌,让我恨不得杀了你。”陈飞宇笑,大笑,边笑边摇头道:“我也没想到,堂堂岑家家主,曾经镇压中月省的存在,此时此刻竟然会是如此的可怜,连现实与梦境都分不清楚。”“难道你想告诉我,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成?”“不错。”陈飞宇嘴角笑意越发玩味,举剑,遥指岑啸威,道:“你输给了我,你所喊来的诸多帮手,不是惨死就是被擒下,你最为仰仗的岑今歌,也很快会败在琉璃剑下,而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会死,岑敬元和岑今歌也会死,而胜利者则是我陈飞宇,至于你们岑家,将全面溃败,在中月省除名!”他眼神睥睨,字字千钧,岑啸威纵然认为这是在做梦,也不由得一阵心惊。随即,岑啸威冷哼道:“你是痴心妄想,岑家是中月省最强家族,我父亲更是天下无敌……”突然,“嗤”的一声,一道凌厉剑气从七星宝剑上破空而出,擦着他脸颊飞了过去,鲜血流下,传来阵阵刺痛。岑啸威惊呆了,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竟然会感觉到痛,难道……难道这不是在做梦……陈飞宇将剑放下,玩味道:“如何,脸上疼吗?”“不……这不可能!”岑啸威突然一声怒吼,双拳紧紧握起来:“岑家不会输的,绝对不会输的……”突然,岑今歌一声凄厉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琉璃惊天一剑,荡开岑今歌的霸刀,顺势握起粉拳打在岑今歌胸口上,“喀嚓”一声,打断了几根肋骨。岑今歌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琉璃动作不停,又是一剑挥出追击而上,完全占据了上风!强大的气劲向周围激荡,激起几块冰碴子打在岑啸威面门上,传来阵阵刺痛。岑啸威内心泛起惊恐之感,他那无敌的父亲竟然真的要败了,难道岑家今天注定要灭亡?
在众人愕然神色中,陈飞宇耸耸肩,道:“如你所见,一身的伤。”琉璃不言不语,冷哼一声,显然,对曾经参与围攻过她的开山老人没什么好感。开山老人打了个哈哈,道:“陈小友福缘深厚,区区小伤罢了,不足挂齿。我看用不了两天,陈小友的身体就能完全康复,到时候两位切莫忘了去我白阳宗作客,好让我尽情款待两位,一尽地主之谊。”此言一出,岑今歌等人心中又是一惊。白阳宗作为隐世的大宗门,宗门地址一向神秘无比,就连他们都从来没去过白阳宗,可开山老人却会开口邀请陈飞宇和琉璃,怎么……怎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岑啸威再也按捺不住,震惊道:“开山前辈,您……您认识陈飞宇和琉璃?”“那是自然。”开山老人面对岑啸威这样的小辈,收起刚刚的和善,背负起双手,傲然道:“不过,我是否认识他俩,好像与你无关吧?”“不是……”岑啸威连忙指着陈飞宇,道:“我请开山前辈过来,就是为了对付陈飞宇和琉璃,您怎么……怎么反倒和他们打成一片?”开山老人哼了一声,道:“我和陈小友、琉璃小姐不打不相识,对于他俩,我是十分佩服的,要是早知道你要我对付的人是他们,这趟凤凰山之行我说什么都不会过来。”他这番话半真半假。他之所以拒绝对付陈飞宇和琉璃,并不是真的和陈飞宇关系多么要好,归根结底,实在是他真的很忌惮陈飞宇的“裂地剑”,而且琉璃的实力也要胜过他。更别说他已经从柳清风的口中,得知了那个地方的具体去处,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就能去那个地方提升自己的修为,延长自己的寿元,干嘛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岑家?不值当,绝对不值当!周围众人并不知道开山老人真正的想法,还以为开山老人和陈飞宇、琉璃是好友,脸色纷纷古怪起来。合着岑啸威嚣张了半天,原来是把陈飞宇、琉璃的朋友请过来反对付他俩,这不是主动把脸送过来让陈飞宇打脸吗,可笑,太可笑了。武无敌和凤莲生对视一眼,心中惊喜不已,刚刚差点吓死他俩了,还以为今天会死在凤凰山,闹了半天,原来开山老人是自己人!心情大起大落之下,两人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痛快,真的痛快!只有陈飞宇和琉璃隐隐约约看出了开山老人的意图,既然开山老人无意与他俩为敌,他俩自然也不会说破,免得平白生出一番事端。岑家三人脸色大变,这对他们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如果没有开山老人相助,他们绝对不是琉璃和陈飞宇的对手。岑今歌连忙说道:“开山老哥,我们可是有几十年的交情,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岑家被别人给一锅端了吧?”开山老人用手摸了摸下巴,摇头沉吟着道:“说来也是,咱们的确有几十年的交情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冬季大雪纷飞,漫山遍野都成了冰雪,哦对,就像今天一样到处都是白色。那时你温了一壶竹叶青,你我二人在雪中畅饮,品鉴天下英雄,心心相印,结成莫逆之交。”“没错没错,开山老哥酒量海涵,眼光谈吐俱是不凡,让我受益良多。”岑今歌松了口气,既然开山老人开始念旧了,看来他的性命今天能保住了。只听开山老人淡淡道:“可惜,后来你我二十年没见面,就算再深厚的交情,也早就被时间给冲逝掉了。”岑今歌浑身大震:“你说什么……”开山老人冷笑一声,话语中透着决绝:“我不帮着陈飞宇来对付你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反过来帮你?今日一战,我两不向帮,你若是死了,我保证会保下岑家的一根苗裔,不让岑家断了香火,也不枉了我们之前几十年的交情。”岑今歌眼前一黑,一阵气血上涌,“蹬蹬蹬”向后退了两步,完了,岑家今日彻底完了。岑敬元愤怒之下,指着开山老人鼻子骂道:“好你个老匹夫,往日里你说跟我们岑家世代交好,现在见到陈飞宇和琉璃,立马就变了一副面孔,真是小人……”“真是聒噪。”开山老人眼中厉芒一闪,屈指轻弹,一道凌厉剑气瞬间从岑敬元额头穿透过去,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岑敬元没感受到丝毫的疼痛,就已经睁大双眼倒在地上,依旧保持者死前愤怒的神色,由此可见开山老人的剑气是何等的迅捷凌厉。岑今歌和岑啸威脸色大变,怎么都想不到,开山老人说翻脸就翻脸。周围众人更是一片哗然,好狠辣的手段。陈飞宇微微皱眉,好歹岑今歌和开山老人也是多年好友,开山老人手段却如此狠辣,看来以后得少跟开山老人打交道才行。“混账,我岑家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与你同归于尽,我也要将你大卸八块!”
几道奇异的异响从高空中传来,众人纷纷仰头向天上看去。只见二十多枚火箭弹自上而下,以极快地速度,向陈飞宇所站立的地方射来,将陈飞宇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尽皆笼罩。而在不远处的一个高高山头上,沿着山边站着二十多个黑衣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火箭筒rg,全都瞄向了陈飞宇,“轰隆”几声巨响,又是二十多枚火箭弹,再度向陈飞宇轰去!密密麻麻,犹如流星火雨,速度极快!显然,这二十多枚火箭弹,全部出自他们之手。众人脸色大变,他们可是肉身凡胎,哪里能硬抗火箭弹?纷纷向周围四散逃去,可是火箭弹笼罩的范围极广,他们又能逃向哪里?秋雨兰和武润月等女更是花容失色,她们实力不足,在如此密集的火力网下,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武无敌立即跃到她们跟前,喝道:“快跟我走,离开这里!”“可是飞宇……”秋雨兰挣扎道。“他像小强一样,这里人全死了他都死不了。”武无敌二话不说,向凤莲生使个眼色,拎着武润月诸女的衣领,向火箭弹范围之外的方向飞快跃去。开山老人负手而立,自信以他的修为,硬抗几枚火箭弹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身受重伤且仅仅只有“半步传奇”境界的陈飞宇就不一定能够挡下了。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看到秋雨兰等女安全后,他松了口气,接着眼神凛然,大喝一声:“这种宵小手段就想杀死我陈飞宇,痴心妄想!”他不打算逃,明显这群黑衣人的目标就是他,再加上山头上视野开阔,不管他逃向哪里,火箭弹就会跟到哪里,而且还会连累周围无辜的人。当然,如果是在平时的时候,陈飞宇绝对是以保住自己性命优先,偏偏琉璃还在这里,如果让琉璃见到他挺身而出拯救其他人的话,那他在琉璃心目中的印象,估计会大幅度上升,从而博得琉璃的好感。可以说,他是用生命在泡妞!只见陈飞宇持剑豁然举天,数十道剑气凌空激射而出,和半空中第一波火箭弹撞在一起,爆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只是一众黑衣人站在山头不断发射,火箭弹一波接着一波,密密麻麻的,又如何能尽数挡下?当然,这也是陈飞宇身受重伤,发挥出的实力仅有平时的六七成,如果是在巅峰状态,纵然难以将这些火箭筒全部斩落,也能大幅缩小火箭弹的笼罩范围。剩下没来得及逃走的众人,纷纷心生绝望!岑啸威嘴角翘起一丝冷笑,甚至还有种快意,岑家已经输了,如果他能够和陈飞宇同归于尽,那也值得了!危急关头,琉璃脚踏地面,原地高高跃起,“锵啷”一声龙吟,寒霜剑瞬间出鞘。武无敌和凤莲生相顾骇然:“难道她要肉身硬抗火箭弹?”话音刚落,琉璃手持剑柄挥出巨大的剑芒,犹如砍瓜切菜一样,将两拨火箭弹斩成两截,在半空中爆发出一连串的“轰隆”爆炸声。强大的气劲冲击下来,众人耳朵边呼啸作响,差点连眼睛都难以睁开,纷纷加快速度逃跑。琉璃开始缓缓下落,她心念一动,气机牵引之下,寒霜剑脱手而飞,冲破绵密的火箭弹雨,直直飞到山头上。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大范围的弧形,瞬间斩落十几名黑衣人的脑袋后,寒霜剑又自动向琉璃手中飞去。剩下不到十名黑衣人越发疯狂,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调转枪口,疯狂地向琉璃轰过去,悍不畏死!琉璃手中暂时无剑,轻吒一声,双手结成“不动明王印”,一股浩瀚金色佛光透体而出,在身前形成一张金色光幕。下一刻,数十枚火箭弹全部轰在金色光幕上,爆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金色佛光将其挡了下来,可琉璃毕竟是肉身凡胎,硬抗如此多的火箭弹,她脸色潮红,闷哼一声,一丝鲜血顺着她白皙的下巴流了出来。秋雨兰等人花容色变!眼看着琉璃难以承受火箭弹的冲击,不住往下滑落,陈飞宇高高跃起来到琉璃身旁,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施展“无极拳”将琉璃身上的冲击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股冲击力太过强大,陈飞宇伤重之身难以承受,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可他眼神强悍不屈,大喝一声,施展出“斩人剑”劈出巨大的红色剑芒,将上方袭来的又一波火箭弹尽数斩落。琉璃身上压力顿减,这对她来说已经够了!她轻吒一声,凌空虚抓,寒霜剑再度飞到她的手中,紧接着,在她强大内劲加持下,寒霜剑再度脱手而飞,冲上山头将剩下的黑衣人尽数斩落!一切尘埃落定!将最后一波火箭弹在空中引爆后,陈飞宇抱着琉璃的娇躯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周围众人纷纷爆发出潮水般的欢呼声,在不少人看来,是陈飞宇和琉璃救了他们的性命,对两人充满了感激。武润月、秋雨兰等人纷纷松了口气。
陈飞宇等人离开后,凤凰山上爆发出一阵阵的热烈欢呼声,都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更重要的是,岑家被彻底踩了下去,纵然陈飞宇没对其赶尽杀绝,岑家也会一蹶不振,这代表中月省的局势会重新洗牌,不少家族都会从中捞到利益,而且不会再出现岑家那样一家独大的情况。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当然,尤其对武家、凤家和殷家来说更是如此!因为岑家灭亡后,除了陈飞宇外,便以他们三家能得到的利益最大!例如雾隐山武家,没有了岑家的压迫,就能够正式走到台前,来吸收消化岑家的实力,从而扩张武家的势力范围。而作为中月省千年老二的殷家,不说别的,单单是能够搬掉长久以来压在头上的大山,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岑家对付他们,这就足够殷家欢庆鼓舞宴客十日了。至于凤家,之前岑啸威曾派人把凤家的势力彻底清除出去,让凤家恨得牙痒痒,从今以后,没有了岑家的阻碍,凤家就能够大大方方地把势力发展到中月省来,算是为以后的发展铺平了道路。当然,他们都知道,这一切成果都是陈飞宇和琉璃带来了,心中纷纷庆幸,幸好站在了陈飞宇这一边,不然的话,他们只怕肠子都会悔青了。“润月,若君,我要赶紧回雾隐山,把今天的事情汇报上去,顺便把武家下一步的行动方针尽快拟定出来。”武无敌想到以后武家得到的诸多好处,笑得合不拢嘴:“你们是跟我回武家,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我留在这里。”两女异口同声说完,又互相看了一眼,诧异对方和自己一样的选择,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也好,你们就留在这里,看看陈飞宇这边还有什么动态或者需要帮助的,记得及时通知我们,还有,现在务必要确保和陈飞宇的良好关系,这对整个武家的前途来说至关重要。”武无敌叮嘱完后,和凤莲生、殷十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没多久,一架直升飞机飞了过来,武无敌坐上直升飞机,往雾隐山的方向飞去了。“爸,咱们是去文兰市找陈飞宇,还是先回河迁市等待消息?”殷炀走到殷十方跟前,兴冲冲地问道,这一战过后,殷家在中月省的地位,将会大幅度提高,他心中激动兴奋可想而知。殷十方同样有种雨过天晴的畅快感,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许多,笑道:“先去文兰市找个酒店住下,等陈飞宇忙完后,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是!”殷炀兴奋地应了一声。“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能跟殷老先生同行?”突然,凤莲生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不急于回凤家,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修复凤家和陈飞宇之间的关系,让凤家在中月省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另外,凤家的势力想要重新进入中月省发展壮大,取得殷家的支持也十分重要,所以凤莲生才会主动向殷十方打招呼。“当然可以,求之不得。”殷十方受宠若惊,凤家可是传承千年的老牌家族,实力比殷家要强大得多,现在凤莲生主动向殷家示好,殷十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做出请的手势,道:“我们的车就停在半山腰,凤先生请。”凤莲生心情舒畅,哈哈笑道:“我跟殷老先生也算是有同生共死之情,殷老先生不必这样客气,我们走吧。”说着,他们就向半山腰走去。随着场中重量级人物的先后离去,周围众人同样纷纷散去。看他们兴奋难耐的样子就知道,今日这天崩地裂的一战,足以让他们一辈子津津乐道。没多久,只剩下了武若君、武润月和秋雨兰三女,站在一片冰茫茫的森林内,有种动人心魄的凄美。突然,武若君打量着武润月,翘起玩味的笑意,意味深长道:“你竟然也会留下来,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哼。”武润月轻哼一声:“你能留下来,我为什么就不能?”作为武家年轻一辈中齐名的绝色双姝,两女的关系隐隐之间有些不对付。武若君笑道:“我留下来,是想见识一下完整版的‘天行九针’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巧了,我也是这个目的。”武润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笑容不怀好意:“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让我既惊讶又好奇。”“什么?”武若君下意识问道。“你竟然脱下白衣,换上了紫色长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武润月打量着武若君,笑道:“真是想不到,骄傲如你,在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让你心生绝望,连一点点超越对方的念头都没有。”
在开山老人的提议下,岑啸威吩咐人在后花园中摆了一桌酒宴。桌上只有陈飞宇、琉璃与开山老人落座。至于岑啸威,则端着酒壶站立在一旁侍候,根本没有入座的资格。他温了一壶竹叶青,缓缓给陈飞宇倒上清澈的酒水,一股浓郁酒香,散溢在花园中。接着,岑啸威神态恭敬,微微弓腰,向后退了两步。谁能想得到,就在一天前,他还是中月省最强家族的家主,无人胆敢违逆他的话语,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意气风发!转眼之间,他就成了陈飞宇的阶下囚,是生是死全在陈飞宇一念之间。这种强烈的反差感,使岑啸威内心充满了苦涩。“我说过,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凤凰山上发生的事情,我承你的情,我可以放岑家一马,不过……”陈飞宇话语停顿了下来,他端着酒杯,却并没喝酒。开山老人笑着没说话,向岑啸威使了个眼色。岑啸威从凤凰山回来后就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想着和陈飞宇同归于尽,毕竟,如果能活着,又有谁会甘愿去死?当即,他连忙弓腰问道:“陈先生请说,不过什么?”陈飞宇笑,呡了口酒,斜觑岑啸威:“岑家接二连三找我麻烦,害得我受了一身的伤,甚至差点死在凤凰山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给我造成了沉重的伤害,就这么放过岑家的话,我多多少少都会觉得心里不平衡。”岑啸威心里顿时大骂不已,靠,我们岑家的传奇强者全都被你和琉璃给杀了,连“天行九针”下半卷都落在了你手里,岑家才是真正的损失惨重好不好,你再卖惨,还能惨得过岑家?当然,腹诽归腹诽,他可不敢当面骂出来,恭恭敬敬地道:“陈先生说的是,我们岑家的确做的不对。这样吧,为了弥补岑家对陈先生造成的伤害,我们岑家旗下有一家价值3000万华夏币的五星级酒店,我愿意无条件转让给陈先生,希望陈先生能够消气。”“五星级酒店?”陈飞宇轻笑摇头:“你觉得你的性命,就只值一家五星级酒店?”“陈先生教训的对。”岑啸威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继续道:“另外,岑家旗下还有两家私立学校、一家娱乐公司,都可以献给陈先生和琉璃小姐。”陈飞宇摇头:“不够。”“另外还有三家餐饮公司,价值好几个亿,不知可否换取岑家上上下下的平安。”陈飞宇依旧摇头:“不够。”这下连开山老人脸色都变得精彩起来,陈飞宇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小子年纪不大胃口不小,岑家得罪了他,只怕哭都没地方哭了。琉璃倒是抿嘴笑了出来,觉得颇为有趣,她喝了杯酒,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两抹酡红,娇艳如花。岑啸威脸色十分难看,神色间纠结犹豫,见陈飞宇仍旧自顾自地喝酒,他一咬牙,道:“岑家还有两家医药公司,以及一家新闻报社,算上之前的产业,粗略估计的话,价值三四十亿华夏币。如果陈先生看得上眼的话,我愿意把这些产业全部转让给陈先生,只求陈先生能放过岑家。”说完之后,岑啸威一阵阵心疼,中月省的经济发展本来就不咋滴,他说的几家公司,已经是岑家最为赚钱的产业了,怎么能甘心送人?可是为了保住岑家,他也只能忍痛割爱,把这些产业全部献出去!陈飞宇喝完杯中温酒,笑道:“既然岑家诚心道歉赔偿,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多谢陈先生赏脸。”岑啸威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心里欲哭无泪,把自己产业全献出去,最后还要向谢谢陈飞宇赏脸收下,靠,这叫什么事儿啊,要是早知道是这种后果的话,当初打死他都不会打陈飞宇的主意了。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他来中月省的目标,已经全部圆满完成,而且还额外得到了这么多的产业,又能赚到不少钱,爽!“等等。”琉璃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没理解错,这些产业里面,应该也有我的份,我同样有权力处置这些产业,没错吧?”“当然。”陈飞宇点头,严格来说,这场决战琉璃居功至伟,如果没有琉璃的话,他早就死在岑今歌手上了,现在岑家转让的这些产业,琉璃本来就应该占大头。琉璃究竟会怎么处置这些产业,陈飞宇心里充满了好奇。开山老人没说话,仰头喝了杯酒,心里冷笑连连,琉璃这等学佛之人,面对几十亿的资产,也动了花花心思,看来这些所谓的佛教徒,果然都是虚伪之人。“既然这样,那就按照我说的来办。”琉璃正色,开口道:“两所私立学校,一所改成希望小学,一所改成希望中学,让一些条件困苦的孩子免费接受教育。
后花园里,酒香四溢。开山老人缓缓道来:“柳清风跟我说,他知道我在寻找圣地,只要我帮他抢夺琉璃小姐手中的‘佛骨舍利’,他就把圣地的具体去处告知于我。而且他还告诉我,他就是从圣地出来的,整个华夏世俗社会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地方的神奇。”陈飞宇和琉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岑今歌去的圣地,和柳清风口中的圣地,是同一个地方?”陈飞宇开口问道。“应该是这样没错。”开山老人道:“华夏泱泱五千年……不对,根据我自己的考证,华夏不止五千年的历史,只是上古时代太多的事迹与传说已经湮灭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后人无法得知罢了。重新说回正题,华夏这么悠久的历史,底蕴是何其深厚,正如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样,华夏有一处神奇的圣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柳清风已经抢走了‘佛骨舍利’……”陈飞宇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继续道:“这么说来,他把圣地的去处告知于你了?”“不错。”开山老人大大方方地承认:“柳清风虽然是个小人,但大多时候还是挺遵守承诺的,从禹仙山离开后,他就把如何去圣地的方法告诉了我。”陈飞宇冷笑了两声:“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圣地,还有时间来凤凰山?”开山老人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根据柳清风所说,外人不能随随便便就进入圣地,只有在一年中某个特定的时间才可以。”“所以,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是什么意思?”“第一件事情是当面向琉璃小姐道歉。”开山老人站了起来,向着琉璃作揖赔礼:“事出有因,抢走琉璃小姐的‘佛骨舍利’完全是无奈之举,还请琉璃小姐见谅。”“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仅仅道歉就够了吧?”琉璃冷若冰霜,杯中的酒水结了一层坚冰,散发着森森寒气,整个后花园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别看她刚刚拿着好多产业做慈善,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样子,可她绝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圣母,真要杀起人来,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开山老人心中一寒,连忙开口说道:“琉璃小姐请放心,我知道了圣地的去处,已经和柳清风两不相欠,如果琉璃小姐和陈小友需要的话,白阳宗愿意提供援助,帮助两位夺回‘佛骨舍利’。”陈飞宇和琉璃纷纷惊讶,他们和开山老人的关系,没好到这个程度吧?琉璃轻蹙秀眉,不言不语,身上冰冷的气息骤然消散,整个后花园再度恢复成一派生机盎然的样子。“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飞宇眉宇间闪过一丝费解,只觉得越发看不懂开山老人,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们不如开门见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开山老人重新坐了下去,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碧玉扳指,放在了酒桌上,道:“这枚扳指跟随我已经差不多有七十多年了,白阳宗全体上下成员见到这枚扳指后,就如同见到我本人,跟白阳宗宗主信物的分量也差不了多少,以后就交由陈小友和琉璃小姐代为保管了。”此言一出,完全出乎陈飞宇和琉璃的意料之外,让他俩都有些跟不上开山老人的节奏。“不是……我们跟你也就见过两面,彼此之间还有不小的龃龉,就算赔罪,你也没必要用信物来赔罪吧?”陈飞宇感觉自己有些晕晕乎乎,总觉得开山老人的举动,多多少少都有些安排后事的含义。开山老人叹了口气:“我已经一百多岁了,如果没办法突破到‘先天’境界,已经没多少年头可活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前往圣地,我不知道此行的吉凶,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突破到‘先天境界’,甚至有可能永远都没办法从圣地回来,所以我希望两位能代为照拂白阳宗,拜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貌似还没好到能让你‘嘱托后事’这种地步吧?”陈飞宇都懵逼了,这节奏不对啊!开山老人喝了一杯酒,解释道:“其实我也是临时起意,刚刚琉璃小姐拿出十几亿的产业当慈善,让我由衷敬佩。可见无论是琉璃小姐还是陈小友,都是宅心仁厚的正直之人,人品完全信得过,而且两位修为高深,足以震慑一方,所以我才会兴起把白阳宗托付给两位的念头。当然,我在临走之前会做好安排,两位只需要在白阳宗遭遇灭顶之祸时出手相助即可。而作为交换条件,两位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调动白阳宗的资源和人力,比方说对付五蕴宗抢回‘佛骨舍利’都没问题。”陈飞宇和琉璃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合着他俩可以随意调动白阳宗的人马为己所用,而他们需要做的,仅仅是在白阳宗遭遇危险时才出手就行,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和琉璃互相确认眼神后,陈飞宇将碧玉扳指拿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凛然道:“好,我同意了。”开山老人眼睛一亮,举起酒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陈飞宇同样举起酒杯。
得知是东瀛人搞得鬼后,陈飞宇解决了心中的一个疑惑,便再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最快的速度治疗着自己剩下的伤势。而岑家已经一败涂地,把旗下产业转让给陈飞宇后,岑啸威便带领着几个仅有的后辈子弟黯然离开了中月省。令人心生感慨的是,岑家离开的消息在中月省都没引起一丝波澜,走的无声无息,并不是岑家故意隐瞒行迹,而是中月省的诸多家族,只顾着想办法巴结陈飞宇和琉璃,完全把灰头土脸的岑家抛在了脑后。对比之前岑家在中月省呼风唤雨的赫赫声势,恐怕岑岑啸威等人会对“世态炎凉”这个词有特别深刻的体会。而作为在凤凰山决战中支持陈飞宇的回报,武家、凤家和殷家这几天在中月省疯狂扩张,不但瓜分了岑家的势力范围,甚至还把左家、江家、端木家全给赶出了中月省,而这三家走后所留下的权力真空,自然被武家、凤家和殷家给强占了,算数赚得盆满钵满。甚至就连武家一向不怎么关心俗事的武林江,都是笑的合不拢嘴,奉人就说他眼光好,陈飞宇是武家的福星,并且大手一挥,吩咐武无敌去后山药田中,采摘200株百年年份以上的药材送给陈飞宇。凤家也开始积极改善与陈飞宇之间的关系,非但对陈飞宇斩杀凤斐然、凤莫寒的事情绝口不提,而且还特地从凤家库藏中,拿出不少珍贵珠宝以及药材当做礼物,送给了陈飞宇和琉璃。而殷家也不甘落后,殷十方也吩咐殷炀送去不少珍贵礼品,虽然比不得武家、凤家这等千年家族来的财大气粗,可殷家送出的礼物,价值少说也值数千万。当然,这三个家族虽然得到不少利益,但在这场决战中得到最大好处的人,绝对非陈飞宇莫属!他不但在中月省积累了巨大的名望,而且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天行九针”下半卷,以及岑家价值数十亿华夏币的产业。虽说大部分产业都被琉璃拿去当了慈善积功累德,可就凭着琉璃又对他提高了一些好感,就已经价值千金。不过嘛,以琉璃潜心修行的态度,纵然博取了琉璃不少的好感,可陈飞宇想要真的抱得美人归,还得需要经过漫漫长征才行。却说武家、凤家、殷家各自送来厚礼之后,陈飞宇正巧闭关无暇顾及,这众多的礼品自然交由琉璃全权处置。她虽然对钱财不感兴趣,但作为“女神医”,对药材却是情有独钟,特地挑选了一些自己可能用得上的药材,剩下的全留给了陈飞宇。之后,她也不等陈飞宇出关,便修书一封让秋雨兰转交陈飞宇后,便潇洒离去。秋雨兰错愕不已,连忙阻拦道:“琉璃小姐,你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反正左右也不差这两天,不如琉璃小姐再多待几天,等飞宇出关后,让飞宇好好给你饯别。”琉璃微微停下脚步,道:“早也是走,晚也是走,终归是走,又何必执着于等陈飞宇出关,这岂不是着相了?”秋雨兰张张嘴,叹道:“好吧,那琉璃小姐可否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等飞宇出关后,我也好告诉他。”“他有他将行之事,我也有我该走之路,以后有缘自然会见,如果无缘,留下地址也未必能见到。”琉璃说罢,便仗剑远去,只留原地一抹莲花清香。潇洒缥缈、不惹尘埃。武润月不由叹道:“说走就走,她还真是够潇洒的。”当然,夸赞归夸赞,武润月等人内心却是松了口气,琉璃的气场太强,无形中带给她们不小的压力,现在琉璃离去,她们纷纷轻松了起来。等第二天陈飞宇彻底痊愈出关后,手中拿着琉璃的离别信,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苦涩。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还想趁着琉璃在中月省的时候,一鼓作气把她拿下,哪想到琉璃说走就走,丝毫不给他机会,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而想要追求到琉璃,更是遥遥无期。“天地虽大,终于见面之日,哼哼,等我把实力提升到‘传奇境界’,去五蕴宗帮她抢夺‘佛骨舍利’的时候,我就不信她还不出现。”陈飞宇想到这里,心情又好了起来,接着抽时间去清点了下武家等三个家族送来的礼品。由于送的礼品实在太多,秋雨兰没办法,只好又开了一间套房,用来专门放礼物,陈飞宇粗略估算下,一共价值两三亿华夏币。“这么大的手笔,看来武家、凤家和殷家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得到了不少的好处。”陈飞宇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礼品,半开玩笑道:“以后谁再说中月省经济发展的不好,我就把这些东西全甩他们脸上。”秋雨兰抿嘴而笑,眼眸中有些愤慨:“飞宇这些天一直在闭关,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情,这些天武家、凤家和殷家已经隐隐成为中月省最强的三大家族,以后说不定会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说句不该说的,岑家明明是被飞宇和琉璃小姐打败的,武家和凤家也就算了,好歹还曾出面阻止龙家插手,可殷家一直等到最后一刻分出胜负的时候,才站出来象征性的对付岑家,结果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实在太不要脸了。”“哈。”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所以你觉得,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打败岑家,最后给殷家做了嫁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秋雨兰撇撇嘴,心里一阵不平衡。“我的眼中一直是整个世界。”陈飞宇意味深长地道:“中月省对我来说,注定只是一个小小的中转站而已,我问你,你会在意一个中转站属于谁吗?”“不会。”秋雨兰惊讶,继而灿笑如花,陈飞宇的野心,已经远远超过她的想象,不过,在女人眼里,男人的野心和魅力成正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寺井千佳才反应过来,突然,她眼中银芒一闪,拍了两下手掌,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吱呀”一声,推拉木门被推开,一名同样身穿和服,长相成熟妖冶的女人走了进来,跪坐在寺井千佳身后,恭敬地问道:“千佳小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寺井千佳说道:“明天你带着一份礼物,替我探望川本明海先生,并详细询问他关于华夏凤凰山一战的细节,无论巨细我要全都知道。”堂堂的“暗杀天王”川本明海难道受伤了,华夏竟然有这样的强者?成熟女人心中吃了一惊,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纵然再吃惊,她也不会多问,恭敬地点头道:“是。”“另外,你去跟甲贺流的家主甲贺万叶先生吩咐一声,让他抽调出三十名……哦不,抽调五十名精英忍者,来负责我宅邸的安全,确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成熟女人又是大吃一惊,震惊之下都忘了说话。要知道,甲贺流作为东瀛有名的忍者流派,绝对算得上实力强大,可饶是如此,纵观整个甲贺家族,也一共才不到80位精英忍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佳小姐竟然一下子要抽调50位精英忍者来护卫安全?难道……难道有大事发生?“怎么,我说的话没听到吗?”寺井千佳见后面没了声音,轻蹙秀眉,一阵不满。成熟女人连忙低下头,强忍住心中的震撼,恭声道:“是,千佳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寺井千佳微微沉吟,道:“最后,你让甲贺万叶先生派一些擅长跟踪调查的忍者去华夏,给我紧紧盯住陈飞宇,我要时时刻刻掌握他的踪迹,好了,你退下吧。”“是。”成熟女人应了一声,恭敬地退到了门外,把门关上后,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震惊道:“陈飞宇?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华夏人,所以千佳小姐才这样劳师动众?”房间内,寺井千佳脸色阴沉,眼眸之中厉芒闪烁:“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陈飞宇,你如果敢来东瀛,那东瀛就会是你的埋骨之处!”同一时刻,华夏,五蕴宗总坛。柳清风已经得知了凤凰山一战的结果,心中震撼难以置信的同时,自觉事关重大,便把澹台雨辰喊到了自己的竹屋内。一段时日不见,澹台雨辰通过潜心修炼玄奥无比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再加上有“佛骨舍利”的加持,这段时间她的实力突飞猛进,犹如坐火箭一样,已经从“宗师后期”境界,成功突破到了“传奇初期”。如此快的修炼速度,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当然,最震惊的还要属柳清风莫属。他早就知道以“佛骨舍利”和《神州七变舞天经》的神奇,再加上澹台雨辰百年难得一见的资质,实力肯定会快速进步,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判断澹台雨辰想要突破到“传奇境界”,至少也得一年以后。所以看到澹台雨辰这么快就成为“传奇”强者时,他内心震惊无以言表,甚至还暗暗猜测,难道道门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和佛门的“佛骨舍利”,加在一起会产生一种催化剂,让修为大幅度增加?此刻,竹屋内,一身青色长衫的柳清风,坐在竹藤椅上,看着前面恭敬而立的澹台雨辰,心里既欣慰也有担忧,道:“刚刚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吧,陈飞宇前段时间在中月省接连斩杀‘传奇强者’。甚至是在凤凰山上,面对诸多‘传奇强者’的围攻,他依然能够打败岑敬元。要不是岑今歌突然插手的话,只怕岑敬元早就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中,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吗?”澹台雨辰突破到“传奇”境界后,整个人的气质越发清冷了一些,点头道:“我明白,就算我现在已经是‘传奇’境界,再凭借着《神州七变舞天经》中的神奇武技,也不一定能够稳胜陈飞宇。”她说的是“稳胜”,也就是说,成功突破到“传奇境界”后,她自认为陈飞宇已经不是她的对手。然而,凤凰山一战的战果,还是给了她打击,让她清醒意识到,现在真和陈飞宇打起来,说不定依然会败在陈飞宇手中。她右手悄然握紧了一下,满是不甘心。柳清风赞赏道:“不错,能够清醒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这就是超越自己,进而超越陈飞宇的第一步。”“是。”澹台雨辰点点头,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眸中,闪过费解之色,道:“就算陈飞宇的武技再玄妙,也不可能以‘半步传奇’的实力一次性对付那么多的‘传奇强者’,他是怎么
晴空万里,海不扬波!蔚蓝宽阔的海洋上,一艘巨型油轮驶离华夏,向着东瀛的方向驶去。在陈飞宇回到长临省五天,并且安排完后续的事情后,陈飞宇便乘坐着游轮前往东瀛。此刻,陈飞宇身穿一身休闲服装,孤身一人站在宽阔的甲板上,闻着海水的咸味,向着远方极目远眺,只见夕阳西下,万里海面映照着落日的余晖,满目皆是金色。眼界开阔,心情为之舒畅!“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坐船慢慢前往东瀛,我还以为你会坐飞机赶时间呢。”突然,一个清脆而略带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陈飞宇扭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紫色长裙,长相绝美、气质不俗的女子走了过来,她手中还拿着一杯红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飞宇。正是武若君。陈飞宇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怎么武若君也在游轮上?一瞬间的讶异后,很快他神色就恢复正常,耸耸肩,道:“我攀过高山,在山巅看过第一缕阳光,也翱翔过天际,欣赏过万里云海,却独独没有在远海中眺望过夕阳,难得出海一次,自然不能错过机会。”当然,长临省是沿海省份,陈飞宇曾在长临省参加过豪华游轮上的宴会,不过那是在近海,所以不能算数。“所以你就趁着去东瀛的机会欣赏一番?你可真是闲情逸致。”武若君摇头而笑,道:“你可别说我迷信,在你前往东瀛的前夜,你竟然钟情于‘夕阳’,可‘夕阳’代表着落幕与逝去,小心一语成谶,你真的在东瀛遭到失败。”陈飞宇仰天而笑,转身,向着大海尽头的夕阳看去,神色中意气风发:“天地之间有大美,无论朝阳、夕阳,还是潮起、潮落,皆有其独特的美态。至于你所说的‘落幕与逝去’,不过是人为强加上去的吉凶祸福概念罢了,关夕阳何事?”武若君眼眸中异彩涟涟,随即冷笑一声:“你倒是洒脱的很,看来我的好心提醒变成了驴肝肺。”你会好心提醒我?陈飞宇翻翻白眼,道:“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也会在这艘游轮上?”“当然跟着你一起去东瀛。”武若君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吹着海水的咸风,秀发微微有些凌乱,紫色的衣裙也微微摇摆,在夕阳的映照下,美得不似凡间女子。“哦?”陈飞宇笑容玩味,打量着武若君窈窕的身姿,笑道:“莫非,是想跟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错。”武若君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在中月省说的话,我跟着你,自然是为了杀你。”“哈!”陈飞宇扬天轻笑:“你杀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实力很强,可惜你此去东瀛,却是危险重重,东瀛虽比不上华夏武道博大精深,更远远比不上华夏的底蕴,不过东瀛武道也有其独到之处。而且你在东瀛人生地不熟,东瀛又有不少想要杀你的人,啧啧,你光是对付东瀛的强敌,就足够手忙脚乱了,我跟在你的身边,一定能找到绝佳的机会来杀你。”“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随时可以动手。”陈飞宇打了个响指,发出“啪”的清脆响声,继续道:“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话,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动手却没杀掉我,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受的。”“那你就等着瞧吧,我可是很有耐心的。”武若君骄傲的昂首挺胸,本来胸前就很饱满的部位更加突出,令人想入非非。“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陈飞宇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如果是在得到“天行九针”下半卷以前,他可能还会对东瀛颇为忌惮。但是得到完整版的“天行九针”后,凭借着“天行九针”里面的秘术,他又多了几项秘密底牌,自信无论遇到多么危险的情况,都足以转危为安,武若君想要趁机找到杀他的好机会,可能性微乎其微。等武若君失手后,到底是让她肉偿呢,还是先奸后杀呢?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坏笑。“其实我的机会很快就会来。”武若君眼眸中闪过嘲讽之意,走到陈飞宇身边,看着极目处的夕阳余晖,正色道:“根据武家得到的消息,这艘游轮上,有东瀛派来的杀手,你实在是太大意了。”“东瀛那边的动作这么快?”陈飞宇神色惊讶,突然反应过来,打量着武若君,玩味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提醒我小心,才特地来这艘游轮的吧,莫非,你看上我了?”
“既然他们把你当成了傻子,那你是不是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给东瀛一个下马威?”武若君淡淡地道。原来武若君刚刚要离开的时候,一瞬间发现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两个人身上散发着“通幽后期”的气息,而且还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如同当初在凤凰山上,她见到川本明海第一眼时,川本明海带给她的阴冷气息一样。这种气息与武道无关,而是一种只有经常杀人,才能有的一丝杀气!再结合东瀛派杀手来游轮对付陈飞宇的消息,所以武若君立即断定,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两个人,绝对是冲着陈飞宇而来的杀手,所以才一反常态,亲热地挽住陈飞宇的胳膊喊“老公”。当然,以她和陈飞宇的实力,也可以直接将古田圣良两个人给擒下来,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毕竟这艘游轮里,可能还有其他的杀手存在。陈飞宇也是极聪明的人,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故意装作没看穿古田圣良两人的身份,配合着武若君演了这一场戏。此刻,陈飞宇点点头,道:“那是当然,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岂不是让东瀛的人小觑了我华夏豪杰?”武若君嗤笑一声,鄙夷道:“救你还算豪杰?你心眼那么多,算计起来比谁都厉害,我看你是小人还差不多。”“哈。”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走吧,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把戏,探出他们的虚实,顺便给这趟东瀛之行找点乐子,你说是吧,媳妇?”说罢,陈飞宇向自己的胳膊使了个颜色。武若君翻翻白眼,接着调整好状态,露出甜美的笑容,挽住陈飞宇的胳膊,一起向船舱里走去,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早就已经等在了船舱的门口。他俩的确是东瀛派来暗杀陈飞宇的忍者,不过知道陈飞宇实力强大,不打算跟陈飞宇正面硬拼,所以才伪装成普通人来故意接近陈飞宇,趁机进行刺杀。刚才他俩见陈飞宇和武若君在原地窃窃私语一直没过来,还以为被陈飞宇给发现了,纷纷吓了一大跳,现在见陈飞宇两人过来后,又立马松了口气。“看来你还算有点骨气,不错不错,不过你再有骨气也没用,你注定配不上这位美丽的小姐。”古田圣良生怕陈飞宇反悔,再度挑衅陈飞宇后,便当先走进了船舱中。陈飞宇轻笑,似轻蔑、似嘲讽,和武若君对视一眼,迈步跟了进去。一直来到船舱的三层,陈飞宇和武若君推开门,站在红色地毯铺就的台阶往下望去,只见船舱三层大厅是一个巨大的豪华海上赌场,诸多上流社会精英人士和美女围在转盘、麻将、扑克牌等桌子旁边,赌得热火朝天,也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美女、金钱、美酒,堪称是男人的销金窟!陈飞宇居高临下环视一圈,暗暗点头,整个赌场里面,不算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的话,一共有七个人的气息和古田圣良相近,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杀气,应该全是东瀛忍者。如果按照华夏武者的实力来划分,那这些人大多在“通幽中期”和“通幽后期”,最厉害的一个,则是在“半步宗师”境界。这样的杀手阵容,用来对付其他人的话,也算是很大的阵仗了,可想要暗杀他陈飞宇,却是异想天开。突然,古田圣良露出挑衅的目光,道:“说吧,你想玩什么,我可以让你先选。”“无所谓,不管玩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陈飞宇成竹在胸,毫不在意,毕竟他很少赌博,当然赌什么都一样。“那好,那我们就玩骰子。”古田圣良眼中惊奇,陈飞宇这么淡定,难道陈飞宇的赌术也很厉害?倒是吉村美夕毫不掩饰,向陈飞宇投去好奇的目光,似乎对陈飞宇很感兴趣。她本来就漂亮妩媚,只要是个男人,被她这样好奇而大胆的目光注视,只怕都会飘飘然。可陈飞宇又岂是普通人?他的一众红颜知己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要比吉村美夕漂亮,而且身边还有武若君这样的大美女,自然不会对吉村美夕感兴趣。“走吧。”古田圣良带着陈飞宇等人来到一张绿色长桌旁坐下,由于武若君和吉村美夕太过漂亮,立马就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古田圣良先打了个响指,吩咐旁边一位美女服务员倒了杯红酒,对着陈飞宇道:“我们三局两胜,如果我赢了,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今晚就要陪我喝个痛快。”周围众人纷纷惊讶,向陈飞宇身旁的武若君看去,心中再度浮现惊艳之感,拿女人当赌注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拿这种红颜祸水级别的女人当赌注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飞宇同样让服务员倒了两杯红酒,分别放在他和武若君的面前,无所谓地道:“如果你输了呢?”“虽然我不认为会输,不过为了表示公平,如果我输了,我的女伴同样可以陪你一晚,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古田圣良在‘任何’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让人想入非非。陈飞宇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道:“我记得之前在甲板上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过你特别尊重女性的想法,怎么转眼之间,就拿身边的女人当赌注了?”
等古田圣良反应过来时,美女荷官已经停止摇骰盅,清脆的声音道:“请两位说话。”古田圣良神色为之大变,他到现在耳朵里都嗡嗡作响,差点没听清楚美女荷官的话,更别说是听出骰子的点数了。“难怪连川本明海都栽在了他的手里,陈飞宇太可怕了。”古田圣良额头冷汗立即流了出来。突然,陈飞宇玩味笑道:“既然你赌术那么厉害,不妨这次还是让你先说话。”包括吉村美夕在内,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古田圣良。古田圣良一咬牙,反正也没听出来具体点数,便随口蒙道:“我押大。”陈飞宇嘴角笑意更加玩味,正准备说话,突然,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开口说道:“等等,我们能不能也跟着押注?”他见古田圣良连具体的点数都能猜中,明显赌术精湛,便想跟着下注大赚一笔。陈飞宇点点头:“当然可以。”“好,我押20万华夏币,买大!”中年男子大喜过望,拿出价值20万华夏币的筹码,全部押在了“大”上面。周围众人见状,纷纷眼睛一亮,这种明显是“捡钱”的机会怎么能放过?“我出20万华夏币,我也买大。”“30万华夏币,同样押大。”“还有我,50万,买大,这种明摆着赚钱的机会,老子绝对不能错过!”顿时,周围热火朝天,众人纷纷把筹办押在“大”上面。没多久,赌桌上已经堆了少说有五六百万华夏币的筹码,看上去明晃晃的直耀人双眼。周围众人兴奋不已,摩拳擦掌都在等着解开骰盅的时刻。很显然,他们认为这一局依然是古田圣良获胜。武若君俏脸更黑,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意。突然,陈飞宇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想不想趁机大赚一笔?想的话就听我的,把所有的钱全部买小,我保你只赚不赔。”武若君只觉得陈飞宇口中热气喷在耳边,让她浑身别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准备躲开。突然,听完陈飞宇的话后,她为之一愣,扭头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眉宇间充满了自信,一如凤凰山上,陈飞宇战胜岑啸威时的意气风发。下意识的,武若君就对陈飞宇充满了信心,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傲娇道:“好,本姑娘就信你一次,如果输了,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后,她起身蹬蹬蹬跑向服务台换筹码去了。周围众人看在眼里,还以为陈飞宇明知自己会输,又不愿意让自己女朋友去陪别人的男人喝酒,所以抢先一步让女朋友逃走。一时之间,周围嘘声四起。“玩不起就别玩嘛,赌到一半先让女朋友离开,真是无耻。”“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讲信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他女朋头那么漂亮,要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不甘心把她输给别人,作为一个男人,我倒是能理解他,嘿嘿。”面对周围的讥笑讽刺,陈飞宇微闭双眼,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完全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毕竟,一头凶猛的老虎,没必要跟一群绵羊一般见识。没多久,武若君便趾高气扬地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服务生,端着满满两个托盘的筹码,看上去排面十足。周围众人纷纷一愣,她不是跑了吗,怎么……怎么又回来了?武若君趾高气扬地环视一圈,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轻蔑冷哼一声,素手轻挥,道:“五千万华夏币,全部买小。”“是,武小姐。”两个服务生恭敬地应了一声,立即把托盘筹码全押在了“小”上,仿佛堆成了一个由筹码堆成了小山。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叫财大气粗!“哗”的一声,周围众人尽皆哗然,靠,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就不担心输掉这一局,来个人财两失?众人晕晕乎乎,不知不觉中,内心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就在美女荷官揭开骰盅的一瞬间,陈飞宇食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敲击了下桌面,发出“哒”的一声脆响,骰盅里面的骰子点数悄然改变,并且轻而易举地瞒过所有人。下一刻,美女荷官把骰盅打开,饶是她早练就了一张扑克脸,也不由得失声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众人连忙定睛看去,紧接着一片哗然,只见三枚骰子的点数,赫然是三个六,六六六!“竟然真是豹子六,真是神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在赌场见到摇出三个六出来,看来这小子扮猪吃老虎,他才是最厉害的赌术高手啊。”“晕了晕了,一比六的赔率,押一亿华夏币下去,这可是足足赢回来六亿华夏币,真是血赚!”在众人惊叹声中,古田圣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震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明明……”他刚想把他使用内劲改变骰子点数的事情说出来,立马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闭嘴又给咽了回去。陈飞宇淡淡道:“你华夏语说的不错,可这不代表你的赌术也不错,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现在你输了,该履行赌约了,哦对,还有赌场也该把我们赢的钱拿出来了。”他说到最后,向美女荷官笑着提醒。“对对对,先赔钱再说。”武若君喜得手舞足蹈,一比六的赔率,不算本金的话,她可是足足赢了6亿华夏币,纵然她是武家年轻一辈中的天骄,面度这样一笔巨款,也不由得喜悦兴奋。周围众人欲哭无泪,要是早知道会开出豹子六的话,他们刚刚就跟着陈飞宇一起押注了,那可是一比六的赔率啊,硬生生错过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他们心痛之下,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美女荷官俏脸稍微变了一下,笑着道:“两位稍等一下,6亿华夏币毕竟不是小数目,我去通知下我们经理,让他把钱凑出来。”说罢,她就转身向经理办公室走去了,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作为一个赌术高手,她很清楚,她刚刚摇骰盅的手法,绝对不可能摇出三个六出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出千!“敢在赌场里出千,而且还赢的那么大,简直是找死,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不触碰骰盅的情况下,把骰子改变点数的,真是奇怪!”美女荷官摇摇头,快步走到总经理办公室汇报情况。赌场的经理名叫高文斌,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其貌不扬,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可是他赌术精湛,而且心狠手辣,曾一个人一支枪,当着赌场所有人的面,杀了三四个闹事的大老千,因此被这艘豪华巨轮真正的主人看上,任命他为赌场的负责人。此刻,听到有人敢在自己的赌场上出千,高文斌眼中闪过厉芒,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检查了弹夹里的子弹,冷笑道:“这小子胆子不小,出千就算了,还敢赢下这么多的钱,真是不把我高文斌放在眼里。你立马通知下去,把赌场里的工作人员全部喊过来,让他们带好武器,好好会一会那小子。”“是,高经理。”美女荷官兴奋不已,这下有好戏看了。却说在赌场里面,武若君俏生生地坐在赌桌旁,等着赌场把那6亿华夏币送过来。她不是没想过赌场会赖账,不过嘛,凭她是武家的“妖孽”,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更加妖孽的陈飞宇,就是天翻地覆、世界末日,赌场也没办法赖账。至于古田圣良,则沉默地坐在对面,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在他眼底深处,时不时地闪过一丝厉芒。而吉村美夕则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陈飞宇,眼眸散发着火热,似乎是被陈飞宇在赌桌上的风采而倾倒,恨不得扑进陈飞宇的怀里。只是热情的外表下,从她身上散发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杀气,这股杀气被她很好地掩饰住了,但是陈飞宇和武若君的灵觉何等敏锐,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他俩?当即,武若君和陈飞宇对视一眼,默契于心,看样子对方忍不住想要动手了。陈飞宇看向古田圣良,玩味笑道:“你输了,应该履行赌约了吧?”古田圣良冷冷地哼了一声,悄然向吉村美夕使了个眼色。吉村美夕站了起来,嘴角间挂着妩媚的笑意,摇曳地走到陈飞宇跟前,众目睽睽下坐在了陈飞宇的大腿上,一只手臂揽住陈飞宇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抓着陈飞宇的手放到自己裙子里面,在大腿上缓缓摩擦,吐气如兰道:“你赢了,按照约定,今晚我是属于你的。”周围众人眼神火热,妈的,这妖精可真勾人,连他们这种旁观者都忍不住“微微一硬以示尊敬”,可想而知能搂着这样的女人共度良宵,绝对是神仙滋味!陈飞宇右手轻轻摩擦着吉村美夕的腿上肌肤,暧昧地道:“这么说来,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了?”“那就看你想对人家做什么了。”吉村美夕吃吃娇笑,眼含春水,揽住陈飞宇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向陈飞宇亲去。与此同时,赌场中另外七名东瀛杀手,也开始缓缓向陈飞宇的方向移动,越来越近。
在一群黑衣大汉的最前面,高文斌和美女荷官愣愣地站在原地都看傻眼了,怎……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多了这么……这么多的死人?而那个出老千赢了6亿华夏币的年轻人,还坐在座位上掐着一个美女的脖子,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纵然高文斌等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骤然见到眼前这一幕后,还是吓了一大跳。这时,陈飞宇和武若君顺势向高文斌和美女荷官看去,只见他们来时气势汹汹,而且手中还拿着手枪,丝毫不像是准备赔钱的样子,看来赌场是打算把那六亿华夏币给赖掉了。武若君俏脸顿时阴沉了几分,敢赖她武若君的钱,赌场里的负责人真是瞎了狗眼!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不过手上动作一点都没放松,依旧掐着吉村美夕的脖子。要不是吉村美夕是训练有素的忍者,专门练过龟息之术,能够长时间不呼吸,不然的话,她已经被陈飞宇掐得窒息而死了。不过饶是如此,吉村美夕依旧被陈飞宇掐的脖子生疼,原本白皙的俏脸更是涨得通红。突然,原本丧失了战斗力的古田圣良从地上弹了起来,猛地拉开衣服,只见肚子上绑着电子炸弹,癫狂地哈哈大笑起来:“陈飞宇,我身上这颗炸弹,足以将整个游轮都给炸沉,就算是拉着所有人陪葬,我也要杀了你!”高文斌和一众黑衣大汉脸色顿时大变,吓得双腿簌簌发抖,心里更是欲哭无泪,特么的不就开个赌场吗,怎么还遇到炸弹了?不过害怕归害怕,高文斌作为赌场经理,虽然还不知道这里的前因后果,但面对炸弹不容他犹豫,一咬牙,大喊道:“快跑,找个掩体藏起来,能活几个算几个,跑得慢了就来不及了……”一众黑衣大汉纷纷反应过来,正准备跟着高文斌逃跑。突然,只听陈飞宇扬天轻笑了一声,非但不惧,反而尽显轻蔑之色道:“敢跟我同归于尽,你勇气可嘉,可惜太过愚蠢,真以为绑上炸弹就能杀得了我吗?”武若君也是俏生生地坐在原位稳如泰山,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开玩笑,当初在凤凰山上,面对火箭弹洗地,陈飞宇都敢仗剑冲上去,现在只是一枚炸弹罢了,还能翻起浪花不成?高文斌和美女荷官都懵逼了,难道这世上还有人不怕炸弹?不,肯定是这两个年轻人被吓傻了,所以才胡言乱语。“你给我去死吧!”古田圣良脸色微变,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伸手就要引爆身上的炸弹。高文斌和美女荷官等人已经绝望了,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根本就跑不掉,难道注定要葬身大海?突然,异变陡生。一道凌厉璀璨的剑气,从陈飞宇指端激射而出,瞬间穿透古田圣良的脑门,出现一个拇指大的血洞。古田圣良都来不及引爆电子炸弹,就已经睁大眼睛倒在血泊中,脸上还保持着死前疯狂的神色,由此可见陈飞宇的剑气是何等的快如闪电。陈飞宇收回剑指,道:“我已经说过了,跟我同归于尽,是个愚蠢的选择,你说是吧?”说到最后,陈飞宇已经看向了吉村美夕。“恶……恶魔,你是个恶魔……”吉村美夕俏脸越发涨红,眼眸中除了绝望便是深深的恨意,似乎只要陈飞宇放开她,她就会把陈飞宇千刀万剐一样。美女荷官和一众黑衣大汉死里逃生,甚至来不及喜极而泣,就已经被刚刚的场面给惊呆了,刚刚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影视作品中的剑……剑气?晕,这又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连忙揉揉眼睛,确定古田圣良脑门被洞穿,心中越发震撼!高文斌由于是经理的缘故,比美女荷官见识多一些,知道这世上还有武者的存在,据说到了“通幽中期”以后,就能够施展内劲外放,凝结成剑气或者拳罡来对付敌人,足以以一敌百,堪称厉害非凡!“难道这个年轻人,就是‘通幽期’的武道强者?”高文斌心里吓了一跳,庆幸还没来得及找陈飞宇的麻烦,不然现在躺在血泊中的,就不是古田圣良而是他了。突然,异变再生!一柄修长的武士刀,无声无息自陈飞宇身后出现,反射着冷冽的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向陈飞宇后心刺去。一如一条隐匿许久的毒蛇,在关键时刻给予猎物致命一击!陈飞宇灵觉何等强大,心神陡然紧张,下意识浑身汗毛炸起,心知后面有情况,立即脚尖点地,人影一闪,便掐着吉村美夕的脖子,出现在了三米之外。
原先豪华热闹的赌场内,已经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体,同时也宣布着,这场经过精心策划的暗杀,被陈飞宇轻而易举地破掉,时间嘛,不超过三分钟。至于原先赌场中热闹的人群,早就已经疯狂逃离了赌场。吉村美夕神色惊恐,她知道陈飞宇很厉害,来暗杀陈飞宇之前,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陈飞宇竟然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谈笑间就将她的同伴全部斩杀,太可怕了。“你的项上人头,就先在你脖子上多寄存一段时间。”陈飞宇轻瞥吉村美夕一眼,接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去,目光看向高文斌和美女荷官等人,翘着二郎腿,玩味笑道:“看你们的架势,好像是不准备赔钱喽?”武若君轻哼一声,白色的骰子在她手中滴溜溜地转,仿佛被她给玩出了花来。高文斌等人立即打了个寒颤,从心底涌上一股恐惧感,开玩笑,这可是连“宗师”强者都能轻易斩杀的怪物啊,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这艘游轮真正的主人来了,也得在对方面前点头哈腰地问好!“不会不会,我们这里是正规赌场,怎么可能做出赖账的事情,你们说对不对?”高文斌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对对对,您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赖账的。”旁边的一众黑衣大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出声符合,双腿簌簌发抖。至于美女荷官,都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说不出话来。“哦?是吗?”陈飞宇挑眉问道,嘴角笑容越发玩味,道:“可是我刚看你们来的时候,那凶神恶煞的气焰,好像我提一句赔钱,你们就会把我杀了似的,喏,你们现在手里还拿着枪呢。”“玩具枪,对,这实际上是玩具枪,我们正规赌场,怎么可能会配真枪呢,不合理,一点都不合理……”高文斌手一颤,连忙把手枪给扔了,都快被陈飞宇给吓哭了。武若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赌场不配枪才是不合理吧?”陈飞宇翻翻白眼:“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掰扯,五分钟之内,我要看到6亿华夏币出现在我眼前。”“是是是。”高文斌如蒙大赦,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您稍等一下,这六亿华夏币,我立马就给您拿出来。”说罢,高文斌连忙挥挥手,让黑衣大汉都散开,然后他快步跑向经理办公室。作为赌场负责人,高文斌心里很清楚,一下子拿出6亿华夏币,对赌场来说绝对是大出血,甚至高文斌还会被赌场背后的那位大老板训斥责骂,可是和小命比起来,被骂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高文斌相信,一位能够轻松斩杀“宗师”的绝代强者,就算那位大老板再不愿意,也得乖乖把钱拿出来。美女荷官独自留在原地,没了高文斌当主心骨,她心里越发的紧张害怕,不过看陈飞宇和武若君坐在原位并没有为难她,这才放松下来,连忙给陈飞宇和武若君倒了杯上好的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高文斌就急匆匆地重新出现,来到陈飞宇跟前恭敬弯腰,递上一张支票:“陈先生,这是6亿华夏币的支票,您可以随时去银行支取。”先前陈飞宇说过自己的名字,所以高文斌开口喊了“陈先生”。陈飞宇神色玩味,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向武若君的方向努努嘴。高文斌连忙会意,把支票递到了武若君跟前,陪笑道:“这是您在赌场赢的钱,请您笑纳。”武若君高冷地“嗯”了一声,把支票接在手里,心里都乐开花了,伸手指了指赌桌上一亿华夏币的筹码,道:“把这些筹码也给换成支票,算上刚刚你用掉的三分钟,你现在只剩下两分钟的时间,如果超过一秒钟,我让你人头落地。”高文斌都傻眼了,不……不是,那五分钟时间,不是支取6亿华夏币的时间吗,怎么现在这一亿也算上了?“你现在只剩1分50秒。”武若君淡淡地道:“你如果想继续耽搁时间的话,那我无所谓。”高文斌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都来不及向武若君应个“是”字,就已经火急火燎向办公室跑去,简直像是在跟在死神赛跑!陈飞宇喝了口茶,摇头笑道:“你还真是腹黑。”
赌场经理办公室内,在陈飞宇和武若君好奇的目光中,吉村美夕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起来:“我和古田圣良等人都是隶属于甲贺流家族的精英忍者,真正派我们来暗杀你的人是甲贺流的族长甲贺万叶……”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吉村美夕娇躯颤抖了下,眼膜中也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仿佛在她眼中“甲贺万叶”是个魔鬼一样的存在。“甲贺万叶?”陈飞宇和武若君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个名字,陈飞宇是第一次听说。武若君立即解释道:“甲贺万叶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可以说他在东瀛鼎鼎有名,据说一身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尤其擅长甲贺流忍术,出手神鬼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因此在东瀛武道界十大强者中排名第四,要稍逊川本明海一位。不过,这并不是说甲贺万叶的实力就比川本明海弱,实际上按照正常实力来说,甲贺万叶还要胜过川本明海一筹,只是川本明海精通各种暗杀之术,带给别人的威胁也更大,所以川本明海最终排第三,甲贺万叶居于第四。另外,东瀛的忍者流派众多,最有名的当属甲贺流和伊贺流,这两大忍者流派实力相近,地位平起平坐,这一届伊贺流的族长伊贺千针,实力据说也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在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和甲贺万叶并称为‘万叶千针’。不过,甲贺流和伊贺流之间一向势成水火,彼此谁都不服谁,尤其是在东瀛十大强者的排名中,甲贺万叶的排名,要比伊贺千针高一位,更是让伊贺流心生不服,两大忍者家族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火拼。”武家作为传承千年的大家族,自然有其独到的情报来源,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搜集了不少关于东瀛武道界的情报,以便做到知己知彼,她这一番解释,果然把吉村美夕给吓了一跳。吉村美夕心中暗暗震惊,甲贺流和伊贺流之间的矛盾,在东瀛武道界并不是秘密,可是武若君作为一个华夏人,竟然对东瀛武道界这么了解,看来他们这次前来东瀛的目的,绝对所图非小。她心里暗暗懊恼没有刺杀掉陈飞宇,给东瀛留下一个这么大的祸患!“两个能够和川本明海比肩的强者,有意思。”陈飞宇轻笑一声,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响声。当初在凤凰山上,川本明海曾带给陈飞宇不小的威胁,纵然陈飞宇使计斩掉川本明海一条胳膊,他依然给陈飞宇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听到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能够比肩川本明海后,陈飞宇心里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接着,他继续对吉村美夕问道:“我不认识甲贺万叶,也从来没跟他有过恩怨,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暗杀我,又为什么知道我会坐这艘游轮?”“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状况……”吉村美夕摇摇头,突然看到陈飞宇皱起了眉头,心里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补充道:“不过我听说,就在几天前,甲贺万叶族长接到一通电话,没多久族长就下令,从甲贺流抽调出50名精英忍者,前去保护寺井千佳小姐的人身安全。另外,族长还下令派几名忍者去华夏监视陈……陈先生,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族长得知陈先生会乘坐这艘游轮前往东瀛,所以就派我们埋伏在游轮上,来伺机暗杀陈先生。”陈飞宇点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几天前正是川本明海回东瀛的时间,寺井千佳自然也会得到消息,所以她未雨绸缪,联系甲贺流忍者来暗杀自己,这倒是符合寺井千佳奸诈的个性,看来吉村美夕没有说谎。想到这里,陈飞宇点头道:“你的态度很好,为你挣得了一丝活命的机会,至于能不能真的保住性命,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我问你,你还知道些什么,比方说,川本明海的现状,以及你们东瀛武道界的情况,还有东瀛十大强者的情报,这些我统统都想知道,你说的越详细,你活命的机会就越大。”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陈飞宇知道的越多,那他在东瀛获胜,抢回“传国玉玺”的机会就越高。吉村美夕精神一振,虽然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如果能活命的话,谁愿意去死?再说了,如果能保住一命留在陈飞宇身边,说不定还能趁机刺杀陈飞宇!“对,就跟陈飞宇虚与委蛇!”想到这里,吉村美夕连忙恭敬地说道:“回陈先生的话,听说川本明海在华夏败于您手上后,已经回到了东瀛,并且把断臂也接了回去,这些天他一直闭门不出,应该是在继续疗伤,不过以川本明海的性格,一旦他彻底恢复实力,一定会来找您报仇。至于东瀛十大强者,排名第三的川本明海和第十的高岛圣来您已经见识过了,而排名第四的甲贺万叶和第五的伊贺千针,您应该很快就会跟他们打交道。另外,排名第二的藤岛千贺,据说刀锋如闪电,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实力已经逼近‘传奇后期’,而排名第一的,则是七十年前名震东瀛的‘剑圣’武藏万里,实力相当于华
吉村美夕听到陈飞宇不会杀自己,心中为之一喜,再听到陈飞宇后面要把东瀛搞得天翻地覆的霸气话语,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就凭区区一个陈飞宇,就想把东瀛搞得“天翻地覆、血雨腥风”,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她眼底轻蔑一闪而逝,却依然被陈飞宇给敏锐的捕捉到了,不过陈飞宇并没有说什么,直奔主题道:“东瀛十大强者中,你只是说了六个,另外还有一个神秘的阴阳师,那剩下的其他人呢?”吉村美夕不敢隐瞒,一股脑都给说了出来。陈飞宇暗暗点头,据吉村美夕所说,十大强者之中,第六、第七以及第八位,都是“传奇初期”的强者,第九位是“宗师后期”,而排在第十位的则是曾败于陈飞宇手上的高岛圣来。“你回答的还算老实,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说暂时不杀你,那就不会杀你……”陈飞宇淡淡地道。吉村美夕顿时松了口气,可是还不等她将喜悦之情表达出来,只听陈飞宇继续道:“可是我陈飞宇也不是傻瓜,不可能什么防备都不做,就将你这枚定时炸弹留在身边。”吉村美夕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陈飞宇趁着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屈指一弹,一枚黑色丹药飞进吉村美夕的嘴里,不等吉村美夕反应过来,就已经顺着她喉咙咽进了肚子中。“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吉村美夕花容失色,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这个问题问的很俗套,我又不可能给你吃糖豆,那你刚刚吃下的自然就是毒药了。”陈飞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吉村美夕,继续道:“而且我保证,是很毒很毒的毒药,如果不及时服下解药的话,你体内水分就会逐渐干竭,不用多久,你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变成一具干尸,死状苦不堪言。”没错,陈飞宇给吉村美夕吃下的毒药,自然就是“化水丹”,当初连凤寒秋这等鬼医门凤家的天之骄子,都对“化水丹”畏惧如虎,更何况是吉村美夕?虽然吉村美夕是个训练有素的忍者,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天生爱美的女人,听陈飞宇说完“化水丹”的毒性后,吓得花容失色,生怕自己变成干枯枯的干尸,心中惊惧之下,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她,更加匍匐在地:“您……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对您动什么坏心思,还请您把解药赐给我。”陈飞宇伸手挑起她洁白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慌乱的眼眸,道:“你口头上的保证,在我眼中脆弱如白纸,你的性命已经操于我手,是生是死,皆在我一念之间。”说罢,陈飞宇便不再搭理吉村美夕,转身走出了经理办公室。武若君暗暗点头,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陈飞宇,杀伐果断而且腹黑!她站起身,立即跟了出去。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吉村美夕一个人。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脸上神色变换不休,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担忧,难道,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陈飞宇的控制?却说陈飞宇走出经理办公室后,一直守在外面的高文斌见状,精神一振,连忙点头哈腰地走过去问好。陈飞宇点点头,也没与他搭话,径直走出赌场,重新回到了甲板上。太阳已经西落,天色阴暗,大海上一片黑茫茫,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只能听到不断传来的“哗哗”潮水声。呼吸着略带咸味的空气,陈飞宇心情为之舒畅。正如他所说,天地有大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处处皆是风景。“想不到小小的东瀛,竟然也是卧虎藏龙,有这么多的强者存在,我不知道你跟东瀛有什么恩怨,非要渡海来到东瀛,但是我知道,东瀛十大强者里面,前五位都能带给你很大的威胁。”突然,武若君走到了陈飞宇的身边,淡淡的清幽香气进入陈飞宇的鼻端,令人心情越发舒畅。她继续道:“尤其是排名第一的剑圣武藏万里,还有超脱排名之外的那位神秘莫测的阴阳师,更是能将你轻松击败,你在东瀛真的是步步危机。
陈飞宇并不知道危机到来,第二天游轮终于靠岸,宣布着陈飞宇正式踏足东瀛,当然,同时也预示着危险已经越来越近。陈飞宇带着两女走出码头后,天公不作美,突然阴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空气湿润清新,这让在海上呼吸了好几天咸味的陈飞宇心情为之舒畅,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武若君则没陈飞宇这份心情,她抬头望天,只见阴云密布,濛濛细雨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她摇摇头,感叹道:“刚来东瀛就遇上阴雨天,这可不吉利啊,雨属水,八卦为坎卦,为凶险之兆,而天为乾卦,此时天上下雨,卦象为天水讼卦。《周易·讼卦》有云,‘终凶,不利涉大川’,恰巧预示着你渡洋来到东瀛为大凶之兆,这卦象对你来说可不吉利啊。”吉村美夕暗暗惊讶,《周易》就算在东瀛也是鼎鼎有名,知道《周易》晦涩难懂堪比天书,想不到这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武若君,竟然对《周易》也有这么高深的造诣。她哪里知道,武若君作为鬼医门武家的天骄,必须得刻苦钻研与中医息息相关的阴阳五行八卦才行,自然对《周易》不陌生。“哈。”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意气风发:“我还是那句话,天地有大美,只是这美景落入人眼各有不同,这场雨在你眼中是大凶之兆,可在我看来,却是‘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正是大有作为之时!”武若君摇头无奈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那我就见识一下,最后是我的卦象应验,还是你真的把东瀛搞个‘天翻地覆、血雨腥风’。”“那你就拭目以待吧。”陈飞宇玩味而笑,接着他大手一挥,向不远处的马路走去,道:“走,去大良市!”在昨晚的审问中,他已经从吉村美夕的口中得知,与甲贺流齐名的另一个忍者流派—伊贺流的总部,正位于大良市。陈飞宇之所以东瀛第一站选择大良市,正是为了伊贺流而去。“甲贺流家族的麻烦还没解决完,陈飞宇又想去招惹伊贺流,他是不是发疯了?还是说陈飞宇刚来东瀛就想整个大新闻,真的打算把东瀛搞得‘天翻地覆、血雨腥风’?”她只觉得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就跟在了陈飞宇的身后。倒是在中月省见识过陈飞宇纵横捭阖手段的武若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乘坐着新干线,来到大良市时,已经是中午。陈飞宇吩咐吉村美夕找了一家酒店,准备先填饱肚子,然后再去伊贺家族。此刻,大良市一家豪华的酒店大堂内,陈飞宇、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三人坐在餐桌旁,享用着桌上的地道风味美食,虽不如华夏美食文化博大精深,不过也有其精美独到之处,令人食指大动。酒店内的大多数人,都被武若君和吉村美夕的美貌吸引,时不时偷偷向两女看去,心中升起阵阵惊艳之感,当然,几乎90以上的目光,都集中在更加漂亮的武若君身上。这家酒店是吉村美夕挑选的,自从来到酒店后,她就有些神不守舍,一双眼眸不经意间向周围转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你作为甲贺流的精英忍者,对老对手伊贺家族应该很了解才对,说说吧,关于伊贺流忍者,你都知道些什么?”突然,陈飞宇似乎没发现吉村美夕的异状,“不经意”间开口讯问。吉村美夕娇躯一颤,还以为自己不经意间露出了破绽,连忙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正在低头享用面前的食物,没有什么奇特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她正色道:“伊贺流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地方,除了伊贺家族中最厉害的伊贺千针之外,还有两位不可小觑的强者,堪比华夏武道界中的‘宗师中期’强者,不过实力比之同境界的高岛圣来要差上不少。另外,伊贺流最出名的,并不是这两个人,甚至都不是伊贺千针,而是伊贺千针的女儿—伊贺望月,她的美艳绝尘寰,据说不在寺井千佳小姐之下,被誉为大良市最耀眼的珍珠,追求者数不胜数。”说到最后,吉村美夕眼中闪过半分嫉妒半分无奈,显然,美艳如她,也自知在外貌方面比不上伊贺望月,而由此也能够看得出来伊贺望月的美丽,毕竟,能让吉村美夕甘愿认输的女人并不多。
小田一重等人这才注意到陈飞宇,纷纷扭头向陈飞宇和武若君打量过去。顿时,他们被武若君的容颜所震惊,好漂亮的女人,竟然完全不在小姐之下。武若君轻蹙秀眉,眼中闪过一丝不爽。小田一重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武若君艳光逼人,心里不自觉得自惭形秽,连忙从武若君身上移开目光向陈飞宇看去。顿时,他们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他们都是伊贺流的精英忍者,实力大多都在“通幽中期”以及“通幽后期”,自然有独到的眼光,原先见吉村美夕甘愿当陈飞宇的女仆,还以为陈飞宇会是多么的英雄了得。结果发现陈飞宇身上一丝武者气息都没有,像这样的普通人,他们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松碾压,心里自然一阵轻蔑。当即,小田一重不屑地道:“甲贺流中有名的刺玫瑰,竟然认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华夏少年当主人,你们甲贺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周围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毫不掩饰嘲讽之意。陈飞宇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也能感受到小田一重等人的轻蔑,不由摇头轻笑起来,所谓朝菌不知晦朔,就连传奇中期的岑啸威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更何况是这些只有“通幽期”的小人物?吉村美夕俏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陈飞宇还“普普通通”?要是让小田一重知道就连威名响彻整个东瀛的“暗杀天王”川本明海都败在陈飞宇手上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当然,她巴不得陈飞宇和伊贺流爆发矛盾,才不会好心的去提醒小田一重等人,当即冷笑道:“我家主人可是在华夏13亿人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中之龙,岂是你们伊贺流这样的小人物能够看出深浅的?”伊贺流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纷纷闪过一丝怒气。“在我们伊贺流的地盘上,还敢出言讽刺我们,吉村美夕啊吉村美夕,你就真不怕我们把你连同你的主人,一起悄无声息的杀掉吗?”我也想让你杀了,可问题是你办不到啊!吉村美夕心头无语,接着轻蔑道:“伊贺流又如何?我家主人早就听闻伊贺流忍者有独到之处,才让我带路来拜会伊贺流的家主伊贺千针,并且赏脸来这家酒店用膳,你们不用心招待也就算了了,反而还充满了敌意,嘿嘿,莫非伊贺流就是这么待客的吗?”“想拜访我们族长,就他?”小田一重忍不住轻蔑地笑了起来,扭头看向陈飞宇:“你区区一个华夏人,有什么资格见我们族长?”吉村美夕立即翻译了过去。陈飞宇微微皱了下眉头,觉得对方对华夏似有贬低之意,便有些不喜,挑眉道:“我想见他,而且我相信,他也一定会见我。”小田一重等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族长可是名震整个东瀛的忍者宗师,平时高高在上日理万机,而你不过是个从华夏来的无名小辈罢了,何德何能见我们族长?”说罢,小田一重突然右手虚抓,饭桌上一枚筷子凌空飞到他的手中,紧接着,他手轻挥,“啪”的一声,筷子凌空穿透饭桌的桌面后,硬生生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后面几名黑衣男子轰然叫好。周围被这边动静所吸引的客人们,见到这一幕后,纷纷惊呼出声,好厉害!小田一重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刚刚他已经用了全力,筷子的威力堪比子弹,绝对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夏人给震慑住。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向陈飞宇和武若君看去,顿时一愣,只见陈飞宇和武若君非但没有被他震惊住,反而齐齐摇头,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俩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甚至还有些上不了台面。小田一重有些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华夏人没什么见识,看不出来他这一手有多么的难得?他哪里知道,他“通幽后期”的修为在伊贺流忍者中虽然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在伊贺流中不错而已,不说放眼整个华夏,就算是在中月省内,有“通幽后期”实力的人就不知凡几,甚至陈飞宇连“传奇强者”都杀过好几位,小田一重妄想以“通幽期”的实力来吓住陈飞宇,这怎么可能?所以他刚刚足以自傲的一招,在陈飞宇和武若君看来,的确上不了台面。吉村美夕更是神色轻蔑,她可是亲身经历过陈飞宇的恐怖,就算伊贺千针亲自出手,都不一定能够稳胜陈飞宇,更别说小田一重只是伊贺流一个区区精英忍者罢了,怎么可能是威慑住陈飞宇?
“你……你说的是真的,得罪了我们伊贺流,还敢待在这里不走,还放言要让我们伊贺流的高层来见你?”小田一重等人都愣住了。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他们伊贺流在大良市实力强大,非但跟军政商三届都有很深的人脉,而且流派中强者如云,不说别的,单单说族长伊贺千针,那可是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的存在,只需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碾压这两个华夏人,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这么嚣张?“当然。”陈飞宇淡淡道:“我一向言出必践,你们尽管放心离去,不过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如果你们伊贺流的人还不来,或者来的是个没分量的人,那我会砸了这家酒店,当做对你们刚刚挑衅我的惩罚。”另一边酒店经理倒吸了口凉气,这家豪华酒店可是伊贺流的产业啊,整个东瀛多少大人物都没人敢在这里闹事,这个华夏小子竟然敢放言砸掉酒店,这也太嚣张了吧?小田一重浑身大震,直觉告诉他,这个华夏少年一定会说到做到,不由心中一颤。他深吸一口气,恨恨地道:“好好好,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华夏人,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在这里等着,等我们伊贺流真正的强者到了,让你知道得罪我们伊贺流的下场,我们走!”小田一重大手一挥,跟着数名受伤的黑衣男子快步走了出去。吉村美夕又是失望又是疑惑,失望是因为陈飞宇没杀小田一重,不然的话,陈飞宇和伊贺流之间将会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疑惑则是因为她想不明白,陈飞宇不杀小田一重就算了,可要见伊贺流的高层又是干嘛?当然,虽是疑惑,不过这对她吉村美夕来说倒是个好消息,等待会儿伊贺流的高层人士过来后,极有可能和陈飞宇爆发出激烈的冲突,到时候,她依然能坐收渔利!想到这里,吉村美夕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突然,陈飞宇打了个响指,示意酒店经理过来。酒店经理心里一惊,颤颤巍巍走了过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这些年华夏来东瀛旅游的人很多,甚至堪称爆火,作为酒店经理节假日的时候要接待不少华夏人,自然懂得说华夏语。“给我换一桌酒菜。”陈飞宇指了指桌子中央被筷子穿透的圆洞,以及旁边地面上的鲜血,继续道:“是小田一重他们先闹事的,饭钱就全记在伊贺流的账上吧。”“是是是,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吩咐后厨重新做一桌。”酒店经理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就算陈飞宇不说,他现在也不敢跟陈飞宇要钱啊,当然,等伊贺流强者来了,也用不上收陈飞宇的钱了,而是收陈飞宇的命。至于现在嘛,他还得好好把陈飞宇给维持住才行。酒店经理连忙喊来保安,把地面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没多久,厨师又重新做了一桌饭菜送了上来。“您还有什么需求,直接吩咐就行。”酒店经理说完后,就恭敬地走开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杀小田一重他们。”突然,武若君嘴角翘起一丝自得的笑意,仿佛是已经看穿了陈飞宇。吉村美夕立即竖起耳朵听了起来。陈飞宇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道:“这么说来,你因为知道我留着他们有用,所以故意不杀他们?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可实际上做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替我考虑,女人就是这么言不由衷,说吧,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我可不介意肉偿。”“神经病!”武若君翻翻白眼,嗤笑道:“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我不杀他们,是因为留他们一命对我也有好处,他们见识过我的实力,想要喊人来扳回场子,你觉得,他们喊谁最为合适?”陈飞宇眼神惊愕一闪而逝,道:“这么说,你想跟她比试一番?”他并没有具体说是谁,但是武若君却点点头,抬起洁白的下巴,骄傲道:“不错,我要看看,是她这枚珍珠闪耀,还是我这个堂堂武家妖孽更邪魅?”陈飞宇也来了兴趣,他也想见识下,在东瀛芳名远播的伊贺望月究竟是多么优秀,便道:“那好,如果来的人真是伊贺望月,那就留给你出手对付。”“好,一言为定。”武若君举起酒杯,扬起天鹅般的脖颈,一饮而尽!
只见伊贺望月身穿一系长裙,肌肤白皙似冰雪,容颜秀美若仙女,眼眸清澈透亮,气质简傲绝俗,仿佛整个酒店都因伊贺望月的到来,而变得明媚起来。纵然是已经见惯人间绝色的陈飞宇,眼中也闪过惊艳之色,伊贺望月绝对是他见过的,在东瀛中最漂亮的两个女人之一。至于另一个,自然是他此行的目标寺井千佳。武若君同样打量着伊贺望月,纵然高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单论美貌而言,伊贺望月不在她之下,当然,如果论起武道,她自信伊贺望月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吉村美夕同样吃了一惊,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人竟然真的是伊贺流的大小姐伊贺望月,这绝对是重量级人物,有好戏看了!另一边,酒店经理先是震惊,随后松了口气,大小姐都亲自出马了,这个华夏少年必死无疑,这就是得罪他们伊贺流的下场!就在陈飞宇和武若君打量着伊贺望月的同时,伊贺望月也在打量着他们……不,严格来说,伊贺望月只轻瞥了陈飞宇一眼,察觉陈飞宇身上没武道气息后,便直接把陈飞宇给无视了,剩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武若君的身上。之前伊贺望月已经听小田一重说过武若君的美貌,但她亲眼看到后,还是暗自惊讶,这个华夏女人的美貌,竟然跟她不相上下,甚至就连她最自傲的武道实力,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不比她弱多少。“难怪小田一重被对方秒败,依然对她赞不绝口,这个华夏女人无论美貌还是实力,皆是上上之选。”伊贺望月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战意。“大小姐,就是那个华夏女人打伤的我们。”突然,小田一重在旁边恭敬地道,伸出手指向武若君指了指。伊贺望月点点头,向陈飞宇和武若君那一桌的方向走去。小田一重等人立马跟在了身后。吉村美夕顿时兴奋了起来,好戏来了!伊贺望月走到跟前,先是轻蔑地瞥了陈飞宇一眼,接着对武若君道:“就是你打伤了我们伊贺流的人,还点名让伊贺流高层来跟你见面?”她说的自然是华夏语,而且说的字正腔圆,显然从小就受过高等教育。“点名让你们来的人是他。”武若君指了指陈飞宇,接着道:“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也想会一会你这位伊贺流的明珠,看看究竟有何过人之处。”陈飞宇喝了口清酒,在座位上稳坐钓鱼台,轻笑道:“你现在需要面对的人是她,过了她这一关,才有资格跟我对话。”“哼,无知而又狂妄之辈,着实令人生厌。”伊贺望月眼眸含煞,道:“这里不是你们华夏,你可知道得罪我们伊贺流,尤其是在大良市得罪伊贺流的下场?”陈飞宇笑着没有说话,把舞台交给武若君,让她尽情去发挥。“我从来不认为得罪伊贺流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而且我也不认为,伊贺流有让我付出代价的本事。”武若君说到这里,不经意间轻瞥了陈飞宇一眼,有陈飞宇在这里坐镇,就算伊贺千针来了都讨不了好,所以她现在的处境绝对安全。伊贺流有懂华夏语的人,把武若君的话小声翻译了出来,小田一重等一众伊贺流的忍者尽皆愤慨,这个华夏女人,竟然敢看不起伊贺流,真是可恶。伊贺望月倒是注意到了武若君的小动作,不经意间跟着武若君的目光向陈飞宇看去,能明显感受到武若君对陈飞宇的信任,不由心里暗暗疑惑,难道这个年纪看着比她还小的华夏少年,才是真正的强者?“不,绝对不可能,一个身上一点武者气息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是武道强者?或许他在华夏有很深的势力背景,待会儿把他擒下来自信审问就是了。”伊贺望月暗自摇摇头,转而对武若君沉声道:“既然你不把我们伊贺流放在眼里,看来我有必要出手教训你,让你切身体会到不尊重伊贺流的下场。”“既然如此,那就来战吧,只有强者才配得到尊重。”武若君缓缓站了起来,眼中升起一股战意。在华夏的时候她被琉璃全方位压在下面,让她终其一生都看不到战胜琉璃的丝毫希望,这对一向傲骨凛凛的武若君来说,绝对是重大打击,心里早就憋了一股子气。现在她来到了东瀛,绝对不能接受连东瀛也有能稳压她一头的同龄女人,所以这一战,她绝不允许自己败给伊贺望月!而伊贺望月的想法就单纯了许多,难得碰上一个能够在外貌和武道上都和她旗鼓相当的女人,心里也有一较高低的念头,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教训武若君,让这个华夏女人知道伊贺流的强大,以及东瀛的强大!她挥挥手,让旁边小田一重等人退后,免得待会儿战斗的时候波及到他们,道:“既然你想战,那伊贺望月奉陪,不过你放心,鉴于你之前只是打伤了小田他们,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所以我不会杀了你。”武若君轻笑道:“想要打伤我武若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还是多多担心自己吧,万一你在这群手下面前被我击败,说不定会影响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威望。”
“这次我可不会让你继续跑了。”武若君自信的声音传来,仿佛看穿了伊贺望月的移动轨迹,剑指在中途变招,抢先一步指向伊贺望月将要闪躲的方向。“嗤”的一声,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抢先封住了伊贺望月的行动路线。“咦?”伊贺望月惊疑一声,完全没想到武若君能看穿自己的举动。不过她虽惊不乱,立即改变移动轨迹,向相反的方向闪去的同时,在半空中施展一招“居合斩”,凌厉的刀芒直取武若君,似要将她当头劈成两半。甚至就连远处的吉村美夕都感受到凌厉的劲风扑面生疼,心中暗暗惊骇,可想而知武若君直面“居合斩”,所承受的压力会是多么的巨大。武若君轻笑,右脚在地面微转,整个人已经犹如翩翩蝴蝶转到伊贺望月身侧,非但避开了刀芒,而且剑指依然点向伊贺望月的额头。陈飞宇看在眼里,点点头,道:“避其锋芒,击其惰归,不愧是武家的妖孽,的确是好战略。”场中,伊贺望月神色凝重,脚尖在地面轻点,便轻飘飘向后面退去。通过一开始的交手,她已经发现,武若君的实力虽然跟她相差无几,但是在速度以及身法诡异方面,她要胜过武若君一筹,所谓扬长避短,所以她打算先拉开和武若君的距离,再慢慢凭借着速度优势来击败武若君。想到这里,她嘴角刚翘起一丝笑意,突然,还不等她完全笑出来,已经愣住了。她震惊的发现,无论她怎么向后退去,武若君的剑指都一直紧紧跟着她,就像是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同时周围那股凭空出现的异香更加的浓郁。只是伊贺望月此刻只顾着想要摆脱武若君,对这股异香并没有太过在意。似乎是发现了伊贺望月的惊讶,武若君嘴角轻笑,速度陡然又快了一分,甚至比伊贺望月还要快,瞬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她的剑指,距离伊贺望月眉心已经不足10公分!强大的剑意,冲击得伊贺望月乌黑秀发向后飞舞。伊贺望月瞳孔瞬间收缩了下,间不容发之际,脖子向左边歪去。只听“嗤”的一声,一道白色剑气自武若君指端激射而出,贴着伊贺望月鬓边秀发飞过去,在半空中划过绚烂的轨迹,瞬间贯穿坚硬的墙壁,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口。伊贺望月鬓边一缕乌黑秀发,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她心里一惊,猛然向后方跃去,心里一阵后怕。要不是她意识到危险,抢先歪头躲过去,只怕这道剑气会从她额头贯穿而过,后果不堪设想,同时心中暗自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速度明明比她要快的,怎么她现在竟然能跟上我了,难道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隐藏实力?”武若君一招失手,也不懊恼,更没有趁机追击,反而站在原地笑意盈盈地看着伊贺望月,伸出剑指在半空中晃了下,笑道:“你引以为豪的速度,在我面前已经不起丝毫作用,而我的这一剑,又可曾让你有心悸的感觉?”刚刚伊贺望月所闻的异香,其实就是武若君施展出的毒药—凝香粉。名字很浪漫,毒药也无毒,但是“凝香粉”却能够悄然麻痹人的中枢神经,使速度无形之中变慢,可以说天然是伊贺望月的克星。所以,武若君之所以能够突然追上伊贺望月,并不是武若君速度变快了,而是伊贺望月的速度变慢了,只不过一来战斗太过激烈,不给伊贺望月太多的思考空间,二来武若君的速度本来就不差伊贺望月多少,所以伊贺望月才没有发现真相。当然,这也是武若君并不是真的想要伊贺望月的性命,而且难得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不愿意使出杀招,所以只用了“凝香粉”这种辅助性的毒药。不然的话,以鬼医门施展毒药的神奇手法,只要她施展出各种鬼医门独家毒药,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伊贺望月中招,从而占据更大的上风。此刻,小田一重等人尽皆惊呼,他们眼中敬若天人的大小姐,竟然会落入下风,这个华夏女人,竟然这么厉害?“侥幸占据一点上风就得意起来,你们华夏人都是这么肤浅吗?”伊贺望月嘴角翘起嘲讽的笑意。陈飞宇轻轻皱眉,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场中,武若君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突然笑了起来,摇头轻蔑道:“东瀛当了华夏两千年的学生,不过近代一百年侥幸发展起来,就开始目无尊长、妄自尊大,我看真正肤浅的,是你们东瀛人才对。”伊贺望月俏脸微微变了下,接着道:“我不否认东瀛是华夏的学生,不过有一个词希望你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会打败你,让你彻底在我面前跪服!”“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次你运气好,剑气只斩断你一缕头发,下次剑气就会从你身体上穿过去。”武若君笑得更加轻蔑:“我看你还是尽早投降吧,免得让你这群手下看
武若君下毒的手法,虽然骗过了伊贺望月,却瞒不过陈飞宇的双眼,对于这位武家的天骄,如果连同等级的对手都战胜不了,那武家也枉为传承千年的大家族了。所以陈飞宇对武若君充满了信心。武若君听到陈飞宇对战局的分析,乐得眉开眼笑,只觉得陈飞宇说到了她心坎里,一边和伊贺望月交手,一边笑意盈盈道:“你听到没有,如果是生死之战,你早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了。”“胡说八道,你我实力在伯仲之间,相差根本就不多,你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取我的性命?想不到一个白痴的话就能让你这么得意,真是愚蠢!”伊贺望月冷笑,虽然口中不在意,但心里气得不轻,双手持刀施展全力劈出凌厉的刀罡,似乎是想证明,她的实力完全不在武若君之下!武若君咯咯娇笑,并没有硬接伊贺望月的招式,反而轻飘飘向后退去,犹如弱柳扶风,轻松避开刀罡。这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从目前来看,单以胜负而论,她俩想要分出结果,还需要至少一千招以后,不过嘛……”“不过什么?”吉村美夕立即问道。伊贺望月也分出一丝注意力听起来。只听陈飞宇轻笑一声,道:“如果这就是伊贺望月全部的实力,那毋庸置疑,肯定是武若君最后获胜,至少,武若君现在没用兵刃就已经隐隐将伊贺望月压制,说明硬实力上稍胜一筹,而且,武若君还有底牌杀招没有施展出来。”“狂妄!”伊贺望月被武若君压制住,本来心里就憋了口气,再接连被一个不懂武道的白痴看扁,她心里都气炸了,一刀逼退武若君,忍不住开口反驳道:“你快闭嘴吧,你连武道都不会,又怎么能看出我和她之间孰的事实,伊贺望月已经中了“凝香粉”,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体内的毒素会越来越多,会导致她行动越来越慢,到时候自然能轻松取胜。这时,面对伊贺望月的反驳,陈飞宇轻笑,挑眉反问道:“你有空反驳我,不如查探一下身体状况,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速度已经渐渐慢下来了吗?”伊贺望月顿时一愣,下意识的,额头出现一层冷汗。“看招!”突然,只听“嗤”的破空之声,武若君屈指连弹,数道剑气分成上中下三路,向伊贺望月激射而去。伊贺望月不得已只能挥刀接招,将三道剑气全部劈散,同时已经做好了武若君趁机追击的准备。然而,武若君却是俏生生地立在原地,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弧度。“可恶!”伊贺望月握着刀柄的双手越发用力,以至于骨节发白,修长的武士刀“嗡嗡”颤抖。正如陈飞宇所说,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不是武若君速度变快,而是她的速度变慢,甚至还变得越来越慢,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用说,肯定是武若君搞的鬼!“越往后拖延时间,我的胜算就越少,必须速战速决!”伊贺望月深吸一口气,眼神蓦然凌厉,持刀主动向武若君冲去,她要战胜武若君,让那个有眼无珠的华夏少年看看,她伊贺望月的厉害!这番交手,伊贺望月彻底施展出了全力,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强过一刀,频频向武若君攻去,强大的刀罡四散而出,整个酒店大堂难以承受强大的余劲,地面上、墙壁上,出现道道长长裂缝。整个酒店,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小田一重等人越发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被伊贺望月的刀劲波及到,从而被斩成两半。反观武若君,面对伊贺望月如此绵密凌厉的攻势,竟然一点都不着急,反而以守为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反正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获胜的机会也就越大!伊贺望月已经看出了武若君的想法,虽然她刀势越发凌厉,却完全没办法突破武若君的防守,心里着急之下,招式越发的猛烈。这在小田一重等人看来,却是大小姐伊贺望月压着武若君在打,打了鸡血似的摇旗呐喊,仿佛胜利在望。另一边,吉村美夕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震惊地道:“好……好凌厉的招式,伊贺望月竟然厉害了这种地步?”“招式的确很凌厉。”陈飞宇点头附和。伊贺望月听到陈飞宇的话,心里不禁得意了一番。突然,只听陈飞宇摇头继续道:“可惜,她出手凌厉,反而说明她心里着急了,高手相争,除了武道实力外,心态也很重要,她本来就屈居下风,就算猛然爆发出潜力进行强攻,可这种爆发力又能持续多久?
酒店内,伊贺望月的武士刀被陈飞宇手指夹着,都忘了抽出来,因为她彻底被震撼到了。这可是她的全力一击啊,足以开山裂金,却被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少年,用两根手指就给轻而易举地接下来了,这让她如何不震撼?她震惊道:“你……你竟然会武道,为什么我从你身上,看不出来丝毫……丝毫武者的气息?”陈飞宇轻笑一声,道:“你之所以看不出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比你强,而且比你强得多的多。”说罢,他手上微微用力,伊贺望月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沛不可挡的力道,从武士刀上传来,忍不住浑身一震,再也拿不住武士刀,“蹬蹬蹬”向后退去。连退了七八步后,她才止住退势稳住身体,可是还不等她松口气,眼前寒光一闪,脖子处传来丝丝寒意。赫然是陈飞宇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前,手中还握着她的武士刀,冷冽的刀身架在了她秀美的脖子上。伊贺望月瞳孔瞬间收缩了下,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一招秒杀!小田一重等人纷纷惊呼出声,大小姐可是伊贺流中少有的武道天才,资质远远超过众人,甚至在整个东瀛年轻一辈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强者,现在竟然被一个从华夏来的小子给一招秒杀了,偏偏他们之前还一直以为这个华夏小子是个不懂武道的普通人!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小田一重等人越发的震撼!紧接着,小田一重等人立即鼓噪起来,威胁道:“快把我们大小姐放开,你要是伤了大小姐一根汗毛,伊贺流绝对会把你千刀万剐!”可惜他们说的都是东瀛语,陈飞宇完全听不懂,不过就算听懂了也不会在意,区区一个伊贺流,又怎么能威胁到他?武若君倒是撇撇嘴,“切”了一声,她和伊贺望月的实力在伯仲之间,陈飞宇能一招秒杀伊贺望月,那就说明陈飞宇同样能一招秒杀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陈飞宇的对手,但是武若君还是一阵不爽。众目睽睽下,伊贺望月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森森寒意,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边流了下来,仿佛梨花带雨。刚刚陈飞宇是怎么出手的,她完全看不出来,说明陈飞宇的实力要远远胜过她,要是陈飞宇的刀再往前递一寸,她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的惊骇,接着挥挥手,让小田一重等人闭嘴,忍不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陈飞宇耸耸肩,道:“如你所见,一个能杀你,却又没杀你的人。”伊贺望月还以为陈飞宇是甲贺流请来对付伊贺流的人,当即冷哼了一声,高傲地昂起修长的脖颈,道:“你不杀我,是想要擒下我来威胁伊贺流?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伊贺望月作为伊贺流的传人,自有其自尊与傲骨,绝对不会让你得逞!”“哈。”陈飞宇轻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来对付伊贺流的?”“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伊贺望月鄙夷地道:“你都跟甲贺流的吉村美夕坐在一起了,并且主动来我们伊贺流的产业挑衅,还说你不是甲贺流请来对付我们伊贺流的人?”陈飞宇挑眉道:“很多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我和甲贺流的人坐在一起,不一定就真的和甲贺流联合了起来,如果我说,我之所以和吉村美夕坐在一起,恰恰是为了对付甲贺流,你信是不信?”伊贺望月心中惊讶,下意识向吉村美夕看去,只见吉村美夕坐在座位上沉默着不说话,并没有反驳,不由心里暗暗奇怪,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为了对付甲贺流?“不,如果他真的想对付甲贺流,为什么还和吉村美夕在一起?”伊贺望月连忙摇摇头,冷笑道:“我伊贺望月可不是三岁娃娃,不会听信你的鬼话。”“所以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很有可能让伊贺流损失掉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陈飞宇淡淡道:“我没空跟详细解释,不是因为你不漂亮,而是你在伊贺流的地位还不够高,至少没办法在伊贺流生死存亡的事情上做决定。”伊贺望月听到陈飞宇说她“地位不够”后,先是一阵恼怒,接着听到陈飞宇后面的话,忍不住惊愕道:“事关伊贺流生死存亡?你开什么玩笑?”“你看我这么认真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陈飞宇手握武士刀,用刀背轻轻拍了下伊贺望月的香肩,示意她的性命还掌握在自己手里,道:“带我去见伊贺千针吧,我有事情要跟他谈,而且你们伊贺流中,也只有他有资格跟我交谈。”伊贺望月俏脸变了下,道:“你想见我父亲,如果我拒绝呢?”
在路上的时候,伊贺望月就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打电话汇报给了父亲伊贺千针,同时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着陈飞宇。当然,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因为她很清楚,以陈飞宇的实力,就算她压低声音也会被陈飞宇听到。“对了,你们东瀛的武道实力境界划分是什么样的?”挂掉电话后,伊贺望月突然听陈飞宇开口问道。她轻蹙秀眉,把手机放起来,想了想,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开口道:“其实武道等级的划分,也和你们华夏一样,毕竟,东瀛古代是华夏的学生,而武道自古有之。”陈飞宇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你的实力也是‘宗师初期’?”“不错。”伊贺望月点点头,“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呢,你的实力又是什么境界?”“哈。”陈飞宇玩味笑道:“我怕说出来吓你一跳。”伊贺望月撇撇嘴,嘀咕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顶天了还能是‘宗师后期’不成?”她声音虽然小,却瞒不过陈飞宇,陈飞宇轻笑摇头道:“‘宗师后期’?你说对了,还真不是。”“我就知道。”伊贺望月傲娇地哼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既然不是“宗师后期”,那就是“宗师中期”了,不过他以“宗师中期”的实力能秒杀自己,实力马马虎虎也算厉害。然而她没注意到,坐在后排的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两女,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因为陈飞宇的确不是“宗师后期”,而是“半步传奇”,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半步传奇”,而是能够战胜川本明海的“半步传奇”强者,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不到半个小时,便带着陈飞宇等人来到伊贺流的总部,伊贺望月下车后,淡淡地道:“跟我来吧,我父亲在武道场等着你。”说罢,伊贺望月就拿着自己的武士刀,转身向武道场的方向走去。武道场?武若君嘴角翘起笑意,玩味道:“以武迎客,看来伊贺流不怎么欢迎你,你这趟伊贺流之行,只怕不会那么顺利。”“那又如何?”陈飞宇自信而笑:“我陈飞宇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伊贺流想要为难我,我也可以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伊贺流,我堂堂华夏贵胄,还能怕了区区东瀛不成?”武若君虽然总觉得看陈飞宇不顺眼,可听到陈飞宇这番话后,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丝笑意,心情也明媚了许多:“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压服名震东瀛的伊贺流。”陈飞宇点点头,和武若君并肩向前走去。吉村美夕连忙跟在了身后。一路上,不时有人恭敬地向伊贺望月打招呼,显然伊贺望月地位很高。穿过庭院一路向左,没多久,陈飞宇等人便跟着伊贺望月走到一处露天广场,面积约莫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大。入眼只见广场的最中央,有一名身穿黑白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跪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虽然端坐不动,但是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犹如一柄出鞘的带血利刃,让人心惊胆战,不敢逼视!而在这名中年男子左右,还站着不少人,齐生生排成一排。其中有两个人的实力,已经到了“宗师中期”,比伊贺望月的实力要强很多,至于其他的人,实力都在“通幽中期”和“通幽后期”,应该是都是伊贺流的精英忍者。另外,在广场的左右两端,则分别是训练用的稻草木桩以及武士刀之类的兵器。陈飞宇暗暗点头,这名中年男子身上的气息,仅仅比川本明海略逊一筹,明显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的伊贺千针。至于另外两名“宗师中期”的伊贺流忍者,陈飞宇则没太过在意,区区“宗师中期”的武者,还入不了他的法眼。武若君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一位“传奇中期”,两位“宗师中期”,伊贺流的“欢迎”阵仗可真不小。旁边的吉村美夕都已经震惊了,名震整个东瀛的伊贺千针竟然亲自出面了,而且还有伊贺流中的另外两名绝强忍者,这已经等于伊贺流最厉害的人悉数到场,天呐,这种
武道场内,陈飞宇淡淡一句“我应下了”,令伊贺流众人精神一振。伊贺望月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陈飞宇的胆子这么大。倒是武若君替伊贺千针露出默哀的神色,伊贺流中区区一个“宗师中期”的忍者又怎么可能是陈飞宇的对手?向陈飞宇挑战也就算了,偏偏还说什么“刀剑无眼、生死自负”,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吉村美夕更是兴奋起来,来了来了,陈飞宇和伊贺流终于要起冲突了!场中,伊贺千针淡淡道:“敢应下这一局,你颇具胆色。希望你的实力,也跟你的胆色一样能让我刮目相看。”陈飞宇点点头,道:“我同样希望伊贺流的实力不会让我失望。”“可惜,不会让你失望的代价,就是你的性命!”伊贺千针说罢,向那位“宗师中期”的伊贺流忍者使了个眼色。“是,族长!”他恭敬地应了一声,迈步走到了陈飞宇对面五米之处。他名唤东条泉水,作为“宗师中期”强者的他,在整个伊贺流中,实力排名第三,仅次于“神”一般伊贺千针,以及另一位“宗师中期”忍者,甚至,就算在整个东瀛中,他都能算得上是一位强者。所以他有自信,绝对能够轻松战胜……不,而是轻松斩杀陈飞宇!当即,东条泉水上下打量着陈飞宇,突然露出轻蔑之色,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道:“我名东条泉水,你敢来挑衅伊贺流,注定了你的愚蠢以及死亡,我敢保证,你绝对没办法活着走出伊贺流!”陈飞宇轻瞥他一眼,道:“我既然敢来伊贺流,自然有我的底气所在,我不但会走出伊贺流,而且还能大摇大摆地进进出出,可惜,你不会看到这一幕的。”言外之意,东条泉水会死在他陈飞宇的手上!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不约而同轻蔑地笑了起来。在伊贺流的地盘上,而且还是在伊贺千针的面前,就算陈飞宇的实力真的比东条泉水还要厉害一筹,他也没办法斩杀东条泉水,原因很简单,因为伊贺千针不允许,而且也有底气、有实力不允许!另一边,武若君也摇头笑了出来,她已经猜出来陈飞宇来伊贺流的目的是什么了,那就是想要联合伊贺流,来制衡甚至是击垮甲贺流。换句话说,陈飞宇是来向伊贺流求援的,既然如此,陈飞宇就不敢跟伊贺流撕破脸,这就是陈飞宇在酒店的时候,为什么没杀伊贺望月以及小田一重等人的原因。所以,武若君敢断言,陈飞宇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实际上,陈飞宇绝对不会杀东条泉水!众目睽睽下,东条泉水神色阴沉,缓缓把武士刀抽了出来,顿时,凛冽的刀身反射着森森寒光,道:“你太嚣张了,你可知道,我的实力已经到了‘宗师中期’境界,是伊贺流中排名第三的强者。而我手中这柄刀,更是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场厮杀,斩杀过的强者更是不知凡几,你又如何是我的对手?”“哈!”陈飞宇扬天而笑,玩味道:“河流里的鱼再大,也只是河鱼,又如何能够跟大海里的蛟龙相比,你的刀杀的人再多,也只能在东瀛这样的弹丸小国称雄一时,又如何与我华夏的强者比较?”此言一出,伊贺流众人顿时愤怒不已。武若君笑了一下,向吉村美夕使了个手势,两女一同向后退去,留出空间给陈飞宇决斗。“狂妄!”东条泉水大喝一声,眼神透着十足的愤怒与杀意:“我会斩杀你,当做你小觑东瀛的代价!”说罢,他突然踏步向冲过去,武士刀的刀身反射着寒光,仿佛化身成一条银白色的长龙,向陈飞宇呼啸而去。强大的刀劲冲击下,他和陈飞宇之间的地面上,霎时间出现长长的裂缝,而陈飞宇的衣服更是“哗”的一声猎猎作响。伊贺流中众人见状,纷纷高声喝彩,摇旗呐喊!伊贺望月惊讶道:“连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觉,东条前辈不愧是伊贺流第三强者,实力果然强悍!”伊贺千针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赏,道:“你说的不错,这一刀已经凝聚了东条泉水所有的精气神,无论是从气势还是从威力来看,都堪称完美无瑕,这一刀过后,这个华夏少年一定被会斩杀,而这就是他挑衅伊贺流的代价!”场中,东条泉水的刀已经逼近陈飞宇,而陈飞宇依旧负手而立,似乎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华夏少年太弱了,看来他已经完全被我的刀势给吓傻了,这样的实力还敢来挑衅伊贺流,真是太愚蠢了。”
伊贺流武道场内,陈飞宇一番话语掷地有声,颇有气势!接着,他负手而立,嘴角微带嘲讽,一对伊贺流众多强者!武若君点点头,虽然觉得陈飞宇的举动很疯狂,但至少,没丢了华夏人的凛凛傲骨。伊贺流众人勃然大怒,其中一个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华夏语,怒斥道:“你区区一个华夏人,怎么跟我们高贵的东瀛伊贺流相比……”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嗤”的一声,一道凛冽剑气突然破空而至,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他眼神睁大,直挺挺倒在地上,完全没想到,这个华夏小子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华夏人都这么嚣张的吗?陈飞宇收回剑指,神色凛冽,淡淡道:“既然你觉得东瀛如此高贵,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永埋东瀛吧。”赫然是陈飞宇一剑再度秒杀伊贺流一名忍者。伊贺流众人顿时一片愤怒哗然,挑衅,十足的挑衅!看他们恨不得把陈飞宇生吞活剥的样子,要不是伊贺千针还没发话,恐怕他们早就已经一拥而上围攻陈飞宇了。吉村美夕则大为兴奋,太好了,陈飞宇和伊贺流的矛盾又闹大了,这次绝对会不死不休!至于武若君,她已经完全傻眼了,她现在完全搞不懂陈飞宇在做什么,不是来找伊贺流联手合作的吗,怎么……怎么看陈飞宇的架势,倒像是来砸场子的,晕!另一边,伊贺望月秀美的容颜上,闪过十足的怒火,对伊贺千针道:“父亲,他实在太嚣张狂妄了,请允许我们一起上,将他给碎尸万段!”伊贺千针沉默着没说话,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怒火,仿佛一座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十分的恐怖!他看向陈飞宇,双眼中闪烁七分杀意,以及三分疑惑。刚刚陈飞宇所施展的剑气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绝对不可能是“宗师境界”所能够施展出来的,难道,他的实力其实已经到了“半步传奇”甚至是“传奇初期”?当然,不管是“半步传奇”也好,还是“传奇初期”也罢,在他伊贺千针这位绝顶强者的面前,陈飞宇绝对没有丝毫的胜算!只不过,这个华夏少年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实力,并且敢来伊贺流的地盘肆无忌惮的杀人,这说明他的背后,绝对有着强大的势力作后盾。所以对于伊贺千针来说,必须先搞清楚陈飞宇的身份背景才行,而这也正是伊贺千针没有一开始就出手击杀陈飞宇的原因。就在伊贺千针猜测陈飞宇背景的同时,陈飞宇嘴角轻笑,也在对视着伊贺千针,他神态轻松写意,完全无视了伊贺流愤怒的众人,大有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突然,伊贺千针开口道:“年轻人,你来我伊贺流的地盘,当着我的面杀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挑衅伊贺流,是在玩火!”伊贺流众人见族长发话,纷纷安静了下来。“那又如何?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偏偏喜欢火中取栗。”陈飞宇环视一圈,目光在伊贺流众人身上转过,道:“而且我不介意把这场火玩得更大一些。”伊贺望月顿时怒目而视,难不成这个华夏小子还想一个人把伊贺流挑了不成?这是狂妄至极!“好好好。”伊贺千针也是气得不轻,向前迈步,走到武道场中,冷笑道:“想不到你们华夏人竟然这么嚣张,你可知道,挑起整个伊贺流的怒火,后果会很严重!”伊贺流众人精神大振,族长要亲自出手了,这个华夏少年必死无疑!吉村美夕更是激动不已,陈飞宇和伊贺千针之间的战斗,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非但极有可能两败俱伤,甚至就连整个伊贺流都会元气大伤,到时候,她再通知甲贺流的家主,甲贺流就能趁势一举消灭伊贺流,成为整个东瀛最为强大的忍者流派!想到这里,吉村美夕激动之下,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场中,陈飞宇摇头道:“在别人眼中,伊贺流的怒火或许很可怕,但是在我眼中,我翻掌之间,便能将你的怒火浇灭。”“真是笑话,东条泉水可是我们伊贺流难得的强者,你斩杀了东条泉水,不但打脸伊贺流,更削弱了伊贺流的战力,如此血仇不共戴天,你又有什么本事来浇灭伊贺流的怒火?”伊贺千针停下脚步,距离陈飞宇仅有5步,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让他一招秒杀陈飞宇!
伊贺千针等人纷纷看向吉村美夕,问道:“我问你,甲贺流真的得到了寺井千佳小姐的支持?”吉村美夕先是沉默着没有说话,仿佛是默认了,紧接着,她想到陈飞宇的可怕,还是老老实实道:“我也不知道甲贺流是否得到了寺井千极小姐的支持,不过,前些天寺井千佳小姐的确跟甲贺流的联系很密切。”实际上她层次不够,并不知道寺井千佳和甲贺流之间具体的关系,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可这在伊贺流众人听来,却是她承认了甲贺流已经和寺井千佳联手在一起。伊贺流众人纷纷哗然,心里越发凝重,这件事可对伊贺流大大的不妙!“甲贺流的实力,本就比伊贺流强上一线,再加上寺井千佳的支持,你觉得,伊贺流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陈飞宇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道:“恐怕,就算伊贺流不会被灭族,也会实力大损,被甲贺流压得抬不起头来,可怜啊可怜。”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脸色又是一变,不得不承认,陈飞宇说的虽然有危言耸听的成分,但如果甲贺流真的得到寺井千佳的支持,甲贺流一定会趁机出手对付伊贺流。到时候,伊贺流恐将遭遇到百年未有的大危机!一念及此,就连伊贺千针这等东瀛武道泰斗的额头上,都出现了丝丝冷汗,足见陈飞宇的话,带给他何等的震撼与心理压力。陈飞宇继续道:“如果不是我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们,恐怕你们得等到大难临头时才能反应过来,所以我对你们伊贺流有恩。更何况,我不止是来通知你们伊贺流,更是来救你们伊贺流,而救的方法,就是你我双方联手,先下手为强,将甲贺流一举歼灭!”说到最后“歼灭”这两个字时,陈飞宇声音凛冽,透漏着一股强悍的剑意。武若君都要晕了,陈飞宇明明是在东瀛孤立无援,被迫无奈来寻求伊贺流的支援,而且还杀了伊贺流的强者,结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陈飞宇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来好心搭救伊贺流,到最后恐怕伊贺流还得求着陈飞宇帮忙,晕,陈飞宇这话术真是绝了!果然,正如武若君所想,伊贺流等人各个神色凝重,而他们对陈飞宇的敌意,也正在悄然减少。突然,伊贺千针皱眉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要灭掉甲贺流?”“答案就是我的剑。”陈飞宇手捏剑指,自信而笑,道:“不谦虚地来说,我的实力很强,而且强的超乎你们所有人的想象,甚至足有一人一剑灭掉整个甲贺流。”此言一出,包括吉村美夕在内,所有人尽皆惊呼,这个华夏少年也太嚣张了吧?“既然你如此厉害,那你大可以一个人去灭掉甲贺流,又何须来我们伊贺流聒噪?”伊贺望月眉宇间闪过一丝轻蔑,陈飞宇能一剑秒杀东条泉水前辈,的确很厉害,但是妄想以这样的实力来灭掉甲贺流,非但狂妄,而且愚蠢!陈飞宇摇头笑道:“我虽然可以一个人灭掉甲贺流,可甲贺流多多少少都是个强大的忍者流派,而我又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所以我才来伊贺流与你们联手。毕竟,相比于我的处境,伊贺流才是真正站在了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被甲贺流推入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当然,如果你们伊贺流不介意粉身碎骨的后果,我也大可以拍拍屁股离开,等甲贺流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后,我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除了稍微浪费一点时间外,剩下的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区别。”“你……”伊贺望月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拔刀劈向陈飞宇,这个人竟然想利用伊贺流,而且还公然说了出来,无耻,太无耻了!突然,伊贺千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道:“年轻人,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提‘实力’两个字,还说能够灭掉甲贺流,你不觉得好笑吗?”陈飞宇轻笑道:“为何不能在你面前提‘实力’二字?哦我想起来了,你在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不错!”伊贺千针傲然道:“纵观整个东瀛,能胜过我的人寥寥无几!”伊贺流众人顿时得意起来,纷纷与有荣焉,伊贺千针作为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的存在,绝对是整个伊贺流的骄傲!“哦?”陈飞宇挑眉问道:“不知道你跟川本明海孰强孰弱?”
“难以置信,这个华夏少年,不但挡下了父亲的攻击,而且还游刃有余地把父亲给甩了出去?”伊贺望月喃喃自语,眼眸中充满了震撼。周围伊贺流众人更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纷纷一片哗然。场中,伊贺千针很快就稳稳地落在地上,心中的震惊比之伊贺望月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一个“半步传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化解掉他的招式?“这个华夏小子有古怪!”伊贺千针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出手,而是上下打量着陈飞宇,仿佛是重新认识陈飞宇一样。“你还有两招的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先出手了。”陈飞宇说罢,先下手为强,剑指擎天,猛然下劈,一道锐利剑芒猛然劈向伊贺千针。伊贺千针轻蔑地哼一声,就算这小子再有古怪,难道还能真的越级挑战“传奇中期”的强者不成?只见他迎着袭来的剑芒踏地前冲,中途挥拳,硬生生将剑芒轰散,霎时间便来到陈飞宇跟前,又是一拳轰向陈飞宇的胸口,大喝道:“这一拳蕴含了我十成力道,我就不信你还能化解掉!”“传奇中期”强者的全力一拳,那是何等的强悍,拳劲猛烈无俦,以至于拳头和空气摩擦,出现一层红色的光芒。在强烈的拳劲冲击下,陈飞宇体内气血翻涌,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伊贺千针眼中轻蔑之色更浓,大喝一声,体内真元疯狂涌动,拳上的力道更加强悍,同时以他为圆心,方圆五米之内的地面“轰”的一声尽皆碎裂,场面极其骇人!伊贺流众人生怕被波及到,连忙向后退去,同时心中兴奋不已,族长这一拳的威力如此强悍,这个华夏少年就算再厉害十倍,也绝对挡不下来。伊贺望月嘴角更是露出了笑容,这一拳过后,华夏小子必死无疑!场中,面对伊贺千针强悍袭来的拳头,陈飞宇故技重施,双掌相叠将伊贺千针的拳头挡了下来,施展“无极拳”化解并吸纳对方大部分的内劲,借力向后轻飘飘跃去。伊贺千针眼中惊讶一闪而逝,他是怎么挡下自己的全力之招的?伊贺望月大跌眼镜,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伊贺流众人更是各个瞪大双眼惊呼出声。恼羞成怒下,伊贺千针眼中怒意一闪而过,突然左手虚握,远处的一柄武士刀凌空出鞘飞到他的手中。紧接着,他猛然踏地持刀向陈飞宇追击过去,凛冽刀光乍起,惊艳所有人的目光,大喝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陈飞宇身在半空还未落地,眼见伊贺千针刀势凌冽无匹,他伸出剑指遥遥指向对方,指端剑气纵横,道:“最后一招。”说罢,他刚刚所吸纳的内劲,尽数涌向剑指,只听破空之声大作,一道璀璨剑气激射而出,仿佛蕴含万千气象!凄美、惊艳。伊贺千针追势不停,刀势微转,准备先劈散袭来的剑气,再一刀斩首陈飞宇,轻蔑道:“区区‘半步传奇’的剑气何足道哉,你注定要惨死在刀下。”下一刻,刀光与剑气相交,非但没有如伊贺千针所想象的那样,把剑气轻松劈散,反而“轰隆”一声巨响,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整个武道场。顿时,犹如台风过境一般惨烈,卷起地面上无数乱石袭向四周,在强大气流的加持下,威力堪比子弹!周围众人脸色大变,一边出刀联手挡下乱石,一边急忙向后退去。其中武若君和吉村美夕距离最近,面对密密麻麻犹如天罗地网一般的飞石,吉村美夕花容微变,以她目前的实力,很难将这些乱石全部挡下来。突然,武若君裙袖一挥,挡下一片乱石,抓住吉村美夕的肩头跃向后方,脱离了气劲的范围。吉村美夕松了口气,后怕之下脸色微微苍白,复杂地看了武若君一眼:“谢……谢谢你。”武若君摇摇头,要不是陈飞宇想留下吉村美夕,她才懒得管这个东瀛女人。在气劲最中心的位置,伊贺千针只觉得一股不亚于“传奇中期”实力的强大内劲传来,他措不急防之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华夏少年的实力不是“半步传奇”,而是“传奇中期”境界?另一边,陈飞宇飘然落在地上,负手而立,剑意凌然,尽显强者之姿。
武若君心里轻笑,三天灭掉甲贺流,如此大胆狂妄的言语,还真符合陈飞宇的风格。突然,伊贺望月嗤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甲贺流势力庞大,纵然和我们伊贺流做了数百年的死对头,依然能牢牢成为东瀛最强忍者流派之一,甚至还能隐隐压制我们伊贺流一头。而你却想在三天内歼灭甲贺流,你不觉得自己是在白日做梦吗?”吉村美夕连连点头,她承认陈飞宇很厉害,但是如此强大的甲贺流,怎么可能三天内被灭掉?陈飞宇真是嚣张狂妄到了白痴的地步!伊贺千针微微皱眉,觉得伊贺望月说的有道理,便问道:“陈君,不知道你有什么锦囊妙计,能够在三天之内,灭掉甲贺流?”陈飞宇不答反问,道:“我先问你,甲贺流之所以能成为东瀛最强的忍者流派之一,靠的是什么?”伊贺千针觉得陈飞宇问了句废话,心里不喜,有些不耐烦地道:“甲贺流的实力虽然庞大,可归根结底,最大的依仗就是甲贺万叶,如果没有甲贺万叶的话,我们伊贺流早就将甲贺流给灭了……难道,难道你是想……”他脑中灵光一闪,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震惊地望向陈飞宇。陈飞宇声音平淡,却自有一股凛然气势,道:“我会出手对付最强的甲贺万叶,并且将他击杀,至于剩下的人,则交由你们伊贺流来对付,这就是我与伊贺流合作所拿出的诚意。”此言一出,除了武若君外尽皆震惊。“你……你想自己一个人拦住甲贺万叶?”伊贺望月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甲贺万叶可是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四的超强存在,实力比她父亲还要胜上一筹,而陈飞宇虽然接了她父亲三招而不败,但实际上,她父亲还有诸多武技与忍术没有施展出来,如果真是生死相搏,陈飞宇绝对讨不了好,那面对更加强悍的甲贺万叶,陈飞宇又怎么能保住性命?“错了。”陈飞宇摇摇头,纠正道:“不是拦住甲贺万叶,而是杀了他。”伊贺望月震惊地张大小嘴:“你……你想杀了甲贺万叶?你确定没开玩笑?”虽然陈飞宇斩断了川本明海一臂,但是伊贺望月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也正是因此如此,她才很难体会到陈飞宇真正的实力。如果让她知道陈飞宇是在面对数位“传奇强者”围攻的情况下,硬生生斩断川本明海手臂的话,她绝对不会怀疑陈飞宇杀不了甲贺万叶。陈飞宇挑眉反问道:“怎么,你看我这么严肃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伊贺望月回过神来,翻翻白眼:“我很少见过有人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恰巧你就是其中之一,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胆敢说出击杀甲贺万叶这种无知之言。”“既然如此,那你就拭目以待吧。”陈飞宇耸耸肩,也懒得跟伊贺望月解释。伊贺千针哈哈大笑,抚掌赞叹道:“陈君霸气,只要你能击杀,不,只要你能顺利拖住甲贺万叶,那甲贺流剩下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我。那我们一言为定,三日之后的子时正式开始行动,由陈君对付甲贺万叶,剩下的人,就全部交由我们伊贺流斩杀。”他说的是“拖住”,言外之意,他也不相信陈飞宇能够斩杀甲贺万叶。陈飞宇笑了笑,知道伊贺流对自己的实力不怎么信任,不过他同样没有解释,点头道:“很好,最强大的甲贺万叶已经交给我,至于剩下的人,希望伊贺流不会让我失望。”伊贺千针站了起来,强大的气势猛然爆发,傲然道:“陈君放心便是,我伊贺千针好歹也是东瀛排名前五的强者。没了甲贺万叶,甲贺流剩下的人,在我眼中皆为蝼蚁,三日之后正巧是月圆之夜,我会让甲贺流血流成河!”陈飞宇同样站了起来:“那我就提前恭喜伊贺流成为东瀛最强忍者流派了。”伊贺千针红光满面,只觉得陈飞宇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吉村美夕俏脸失色,内心暗暗着急,如果甲贺万叶真的被陈飞宇给拖住,那甲贺流将遭遇到百年来最大的危机!合作的事情已经商量稳妥,陈飞宇便告辞离去。伊贺千针亲自将陈飞宇送到了门外,等他再度回到客厅中后,脸色已经严肃下来。伊贺望月忍不住问道:“父亲,您真的相信陈飞宇说的话?”伊贺千针重新坐到主位上,慢悠悠品了口茶,道:“你指的是什么?”伊贺望月道:“虽然陈飞宇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毕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能排除陈飞宇表面和伊贺流合作,背地里却和甲贺流联手给咱们下套的可能性。万一三天之后,陈飞宇突然临阵倒戈,那咱们将会腹背受敌,甚至,伊贺流还会反过来被他们给联手灭掉!”
就在陈飞宇和武若君前往爱田市,准备再干一票大买卖的时候,却说在神奈市的甲贺流总部内,一名绝色美女坐在园林的凉亭中,一边欣赏着亭外的淋淋细雨,一边喝着热乎乎的清茶,只觉得心神舒畅。她身穿一件淡黄色的衣裙,容貌淡雅无双,一颦一笑间,都能给人一种天悬彩虹般的惊艳感。只不过,她气质高贵出尘,隐隐然透漏着一股距离感,毕竟天悬彩虹嘛,注定了只能远观不能近玩。而在这名绝色美女的对面,同样坐着一名年约二十岁的青春美少女,梳着马尾辫,眼神灵动,娇俏可爱。这名少女便是甲贺万叶的小女儿甲贺伊人,同时也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此刻,甲贺伊人主动给对面的绝色美女倒上一杯清茶,用流利的华夏语嘻嘻笑道:“澹台姐姐,虽然你来我们甲贺流才几天的时间,不过我跟你一见如故,澹台姐姐完全不需要客气,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就行。”“谢谢伊人,这些天甲贺族长非但原谅我的冒失,而且还对我招待有方,雨辰心中感激万分。”绝色美女含笑点头,礼貌中透露着真诚。不用说,这名绝色美女,自然就是来东瀛历练的澹台雨辰。她比陈飞宇提前几天出发,并且乘坐的是飞机,所以要比陈飞宇提前好几天来到东瀛。五蕴宗虽然在东瀛毫无根基,不过澹台雨辰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东瀛的武道体系分为阴阳师和忍者,可惜的是东瀛的阴阳师比较稀少,而且大多都很低调,她一时之间找不到阴阳师来印证她的《神州七变舞天经》,便把主意暂时打在了甲贺流这个忍者第一的大流派上。所以,在澹台雨辰来到东瀛的第二天,她便约战了甲贺流的族长甲贺万叶。要知道,以澹台雨辰的实力,再加上她所修习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实力早已经今非昔比,就算甲贺万叶在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也不一定是澹台雨辰的对手。所以这一战,原本应该万众瞩目,甚至会让澹台雨辰扬名整个东瀛才对。只是一来甲贺万叶当时正听从寺井千佳的吩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对付陈飞宇上,没时间应战澹台雨辰,二来澹台雨辰太过年轻,甲贺万叶自觉赢了这一个女娃也没什么好吹嘘的,可一旦输了,那他将成为整个东瀛武道界的笑柄。所以综合考虑下,甲贺万叶拒绝的澹台雨辰的约战,同时让他的大儿子甲贺飞鸟替他出战。只不过,甲贺飞鸟的实力虽然到了“宗师初期”,可哪里是澹台雨辰的对手?几乎一个照面,便被澹台雨辰秒败。甲贺飞鸟输的惨不忍睹,心中震撼于澹台雨辰强绝的实力,再加上澹台雨辰容颜高贵绝美,他心生仰慕下,便热情邀请澹台雨辰来甲贺流作客,并且连连保证,会动用甲贺流的影响力,替澹台雨辰找到几位阴阳师。澹台雨辰自忖在东瀛犹如无头苍蝇,单凭她自己的话,很难约到真正有实力的阴阳师,便答应了甲贺飞鸟的邀请,从而在甲贺流作客一直到现在。只可惜甲贺飞鸟并没有替澹台雨辰约战到术法高深的阴阳师,反而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借口来找澹台雨辰,想要趁机博得澹台雨辰的芳心,继而一亲芳泽。而澹台雨辰心思通透,哪里不明白甲贺飞鸟的意思?所以每次都以打坐练功为借口把甲贺飞鸟打发走,完全不给甲贺飞鸟接近她的机会,要不是她还需要甲贺流帮她寻找实力强悍足堪一战的阴阳师,估计她早就离开甲贺流了。倒是娇俏可爱的甲贺伊人,让澹台雨辰有种亲近感,以至于整个甲贺流中,也就只有甲贺伊人能够跟澹台雨辰打得火热。此刻,甲贺伊人眼睛闪闪发亮,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道:“上次我哥跟澹台姐姐决战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澹台姐姐的实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本我以为我哥已经算是天下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强者,结果他连澹台姐姐一招都接不下,真是把我给惊呆了。以我的估计来看,澹台姐姐如此强悍的实力,不止是东瀛年轻一辈中没人是澹台姐姐的对手,恐怕就连在人才济济的华夏,澹台姐姐应该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吧?”出乎甲贺伊人的意料之外,澹台雨辰摇了摇头,表示了否认。甲贺伊人惊讶道:“难道华夏还有比澹台姐姐厉害的人?这不可能吧?”“华夏卧虎藏龙、人才济济,有比我厉害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澹台雨辰嘴角有一丝自嘲的笑意,道:“据我所知,华夏年轻一辈中,至少有两个人的实力在我之上,甚
川本明海作为东瀛大名鼎鼎的“暗杀天王”,以及东瀛武道榜上位列第三的强者,在东瀛自然是权势滔天,普通人想见一面千难万难,而他所住的地方也是爱田市最大的一栋东瀛风格的园林庄园。此刻,在川本明海所住庄园的客厅内,川本明海坐在沙发上,胳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眉宇间也有几丝疲倦。当初在华夏被陈飞宇打败后,他当机立断逃回东瀛,虽然及时接上了胳膊,可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更何况是整条手臂都被斩断?因此他的胳膊还没有完全痊愈,目前难以自由活动,实力自然也大打折扣。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成熟美艳女人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绷带,给他伤口处换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看到川本明海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但她还是为之惊骇,忍不住问道:“川本大人,华夏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能够斩断您……您的手臂?”这名女子名叫稻边美凉,是川本明海的御用贴身医师,深得川本明海的信任。川本明海冷笑一声,忍着药水刺激伤口带来的疼痛感,一边恨恨地道:“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华夏少年!”“一个少年?”稻边美凉忍不住惊呼出声,她极度震惊之下,不经意间涂抹药水的时候力气比较大,看到川本明海微微皱眉后,连忙反应过来减小力度。匆匆涂抹完药水后,她一边重新替川本明海缠上绷带,一边道:“实在难以相信,以川本大人惊天动地的实力,竟然会……会被一个少年斩断手臂,难道那个华夏少年,实力可比东瀛武道榜前两位强者?”“哼!”川本明海冷哼一声:“如果我一个人去暗杀陈飞宇,他早就已经死了,偏偏那些华夏人太过愚蠢,非得跟陈飞宇光明正大的决战,导致我一身出神入化的‘暗忍之术’无用武之地,真是可恼。我绝对不会放过陈飞宇的,等我伤势恢复后,我一定要再临华夏暗杀陈飞宇,以报断臂之仇!”“不错,伤成这副模样,竟然还有如此雄心壮志,‘暗杀天王’果然名不虚传。”突然,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川本明海神色大变,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以至于让他终身难忘!震惊之下,他立即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少年出现在庭院里,嘴角含笑,抚掌向客厅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名美丽女子跟在旁边,替他撑着一柄油纸伞,挡住了外面的风雨。正是陈飞宇以及吉村美夕!稻边美凉见两人陌生,开口训斥道:“你们是谁,胆敢私闯川本大人的府邸,赶快出去!”她说的是东瀛语,吉村美夕第一时间翻译成了华夏语。陈飞宇轻笑,完全无视了稻边美凉,和吉村美夕走到了客厅中,对坐在沙发上的川本明海笑道:“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踏足华夏了,因为你今天会死在这里。”“陈飞宇?你……你怎么来了东瀛?”川本明海眼中闪过刻骨铭心的仇恨,以及深深的恐慌。就算他在全盛时期,和陈飞宇正面作战的话,也不一定是陈飞宇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胳膊还没好,导致实力大损,那就更加不是陈飞宇的对手了。“怎么,你害怕了?”陈飞宇眼神玩味,大大咧咧走到川本明海对面的沙发旁坐下,玩味笑道:“你刚刚不是还挺嚣张,说要再临华夏暗杀我吗?”他说的是华夏语,稻边美凉虽然听不懂,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川本明海露出害怕的神色,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年轻的华夏人是谁,为什么川本大人这么害怕他,难道……难道川本大人的手臂,就是这个少年斩下来的?想到这里,稻边美凉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你……你想杀我?”川本明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陈飞宇既然出现在客厅里,那就代表着,他那些在外面把手的手下们,已经全部被陈飞宇给干掉了。陈飞宇坐在沙发上,出的话,却透着一股凛然杀意,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勾魂死神,宣判川本明海的死期!川本明海神色大变,先是瞥了眼自己的胳膊,突然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陈飞宇的面前,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现在实力大损,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而且
话音刚落,陈飞宇突然向川本明海跃去,指端剑指散发着狂暴的气息,一道红色雷霆剑芒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出手便是“斩人剑”,丝毫不给川本明海逃跑的机会。川本明海脸色微变,当初在华夏凤凰山的时候,他就在“斩人剑”上吃了大亏,深知“斩人剑”的凌厉可怕,他当机立断手持匕首向陈飞宇划出凌厉刀芒,欲将陈飞宇给阻挡下来。纵然他重伤导致实力大损,但他毕竟是“传奇中期”强者的底子,这一记刀芒威力依旧不可小觑,只见从刀芒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劲,地板与茶几、沙发纷纷碎裂。甚至强大的气劲冲击下,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都不由自主向后面连连倒退。稻边美凉做了川本明海这么久的私人医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川本明海跟人动手,不由激动起来,不愧是东瀛的“暗杀天王”,连她这个不懂武道的普通人,都能看出这一招的强大,这个华夏少年绝对难以避开!“你全盛时期的全力一刀,的确会给我造成威胁,但是你现在实力大损,又如何能挡得住我?给我破!”陈飞宇眼中嘲讽之意更加明显,话音刚落,他在半空中去势不停,“斩人剑”猛然挥出,一剑将刀芒劈成两半后,只觉得这一记刀芒的强度,顶多只有“传奇初期”境界的水平,看来川本明海的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而且严重的多!接着,陈飞宇嘴角笑意更浓,同时心中越发的有把握,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向川本明海追击而去。稻边美凉惊呼出声,用东瀛语道:“这个华夏少年,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吉村美夕轻瞥她一眼,默哀地叹了一声,道:“因为他是从华夏来的陈飞宇,神奇程度远超你的想象,如果川本明海在全盛时期,纵然不敌陈飞宇,也能从容逃跑。但是现在,断了一臂的川本明海,恐怕想逃都逃不了了,而最关键的是,陈飞宇想杀他,那川本明海就一定逃不了。”见识过陈飞宇在伊贺流纵横捭阖的手段后,吉村美夕虽然依旧恨不得杀了陈飞宇,但也不得不承认,陈飞宇的武力和手段,都是上上之选,想要杀一个实力大损的川本明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稻边美凉眼眸中出现惊骇的神色,难道川本大人,真的会死在这里?此刻,面对陈飞宇凌厉一剑,川本明海神色为之大变,如果是在全盛时期,他肯定会用另一只手单手结印施展出遁术,从而逃离陈飞宇的视线。可惜现在他另一只手臂刚接上还不到半个月,还没办法行动自如,更别提是单手结印了。当此时刻,他只能以脚点地,飘然而迅速地向后退去。然而,他退的快,陈飞宇追的更快!“看来你受伤后,不但手上功夫弱了,连逃跑的功夫也弱了不少,今日,你必死无疑!”陈飞宇轻蔑的声音,在整个客厅里响起。在“斩人剑”的加持下,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只觉得一道红色流星闪过,陈飞宇便已经追到川本明海跟前,红色雷霆剑芒猛然向川本明海当头劈下!剑未至,劲已到。狂暴气息冲击下,川本明海身后三米处的影壁墙,“轰隆”一声连同大彩电一同成了两半!而川本明海刚刚才换过药的断臂处,更是传来阵阵的疼痛。当此危急之刻,他一咬牙,竟然不退反进,欺进陈飞宇身前,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刺向陈飞宇的心口。赫然是他宁肯被“斩人剑”断首,也要拉着陈飞宇一起陪葬!陈飞宇微微皱眉,他有自信能够避开要害,以伤势换取川本明海的死亡,可是现在他已经占据了上风,实在没必要跟川本明海换伤。想到这里,陈飞宇当机立断,脚下微微旋转,人影已经出现在川本明海的左后方,“斩人剑”顺势挥向川本明海脖颈。强悍的剑意,冲击得川本明海脖子生疼,似乎要将川本明海的脑袋给齐生生斩下来。川本明海豁然转身,手中匕首在半空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和“斩人剑”相撞在一起。强大的气劲以两人为众人爆发出来,仿佛地震一样,整个客厅内的家具尽皆四分五裂。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两女怎么可能挡得住这股强大的气劲?尤其是稻边美凉,本身一点实力都没有,只见她脸色苍白,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突然,吉村美夕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胳膊,立即向后跃到庭院里面,这才脱离这股气劲的冲击范围。稻边美凉一阵后怕,看向吉村美夕,露出复杂的神色,道:“谢谢你。”“不客气。”村美夕摇摇头,同为东瀛人,而且同为陈飞宇的“阶下囚”,让她不忍心见到稻边美凉间接死在陈飞宇的手中。“怎么,里面还没结束吗?
强大而狂暴的内劲灌地而入,整个庭院崩毁的同时,只听闷哼一声痛呼,一道狼狈人影从地面中跃了出来,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正是川本明海!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惊呼出声,陈飞宇那一剑,竟然能逼得川本明海现身,太可怕了。众目睽睽下,川本明海连嘴角的鲜血都顾不上擦掉,沉着脸道:“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刚刚陈飞宇那一剑,不但毁掉了整个庭院,而且强大的内劲还在继续肆虐,就算川本明海不现身,陈飞宇也能通过内劲感知到他准确的位置,到时候,他的处境无疑会更加危险。所以,不是他不想继续躲在地面里,而是没办法继续躲下去。“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一定会死在这里,绝无生还的机会,不过看在你是东瀛武道榜第三的面子上,我会让你入土为安。”陈飞宇指端依旧凝聚着“斩人剑”,他剑指向后轻挥,只听“轰隆”一声响,他身后三米处的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正是陈飞宇给川本明海挖的坟墓!“你想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川本明海咬牙切齿,突然一跃而起,转而向不远处的武若君冲去,大喝道:“我一掌毙了你的女人,让你终身生活在痛苦中!”他并不知道陈飞宇和武若君之间的关系,不过他也听说过陈飞宇的风流,见到武若君跟陈飞宇在一起,便下意识地以为武若君是陈飞宇的女人。“找死!”陈飞宇眉眼一凛,立即踏地弹去,在“斩人剑”的加持下,整个人犹如一枚导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川本明海。另一边,武若君俏脸微变,她才“宗师初期”而已,如何能够抵挡着川本明海这等威名赫赫的强者?不过作为武家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女,武若君立马反应了过来,只见她临危之际,立即抬指向川本明海发出一道剑气,想要将川本明海给挡下来。然而,这道剑气还没近川本明海三尺之内,就已经被川本明海强悍的气劲给震得消散于无形。“区区‘宗师初期’的蝼蚁,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川本明海扬天哈哈大笑,手上丝毫不含糊,运起所有内劲源源不断涌向手上,务求将武若君一掌击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雷霆剑芒从川本明海后背穿胸而过,狂暴的气息顿时侵入川本明海的五脏六腑肆虐。川本明海扬天惨叫,口喷鲜血,原本手掌上凝聚的内劲顿时消散,无力地垂下去,眼中满是不甘之色。赫然是陈飞宇最后一刻赶上来,一剑刺穿了川本明海的心脉,从而救了武若君一命。陈飞宇抽剑而出,伤口鲜血飞溅的同时,一脚将川本明海踢飞出去。接着,陈飞宇看都不看川本明海,反而看向了武若君,眼中带着一丝歉意,道:“是我大意了,差点让川本明海得逞。”武若君小脸煞白,眼中满是后怕之色,听完陈飞宇的话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想开口说话。突然,陈飞宇已经向前走了两步,将她拥进了怀里,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似乎是在抚慰她惊吓的内心。武若君顿时睁大双眼,完全没想到陈飞宇会突然搂住自己,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任凭陈飞宇搂着她。倒是吉村美夕神色平淡,她和川本明海一样,也都以为武若君是陈飞宇的女人,所以在她看来,陈飞宇这样做,才在情理之中。突然,武若君反应了过来,一把将陈飞宇给推开,连忙转过身去,道:“我……我没事,谢谢你。”她只觉得俏脸热辣辣的,内心十分羞恼,不过,刚刚在陈飞宇怀中的感觉,还挺有安全感的,好像还不赖。陈飞宇点点头,嘴角翘起一丝坏笑。另一边,川本明海倒在地上,他心脉已断,已经无力回天,靠着强悍的修为吊着他最后一口气。他恶狠狠地瞪着陈飞宇,嘴里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地道:“陈……陈飞宇,我就算变成……变成了鬼,也不会……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你一定……会死在东瀛,而且死后还……还不得超生……”突然,不等他说完,一道剑气含恨射来,贯穿了他的喉咙。“呃……呃……”川本明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突然脑袋一歪,彻底死在血泊中,他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武若君收回剑指,眼神充满了煞气,冷哼道:“对本姑娘出手,这种死法真是便宜你了。”刚刚那道剑气,正是她含恨出手,作为武家的妖孽,她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更别说她刚刚还差点死在川本明海手上了,更是让她充满了怒意,这才一剑斩杀川本明
就在整个东瀛都处于一片哗然的时候,一些和陈飞宇相关的有心人,却愕然的发现,陈飞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此刻,在伊贺流的驻地中。伊贺望月突然接到父亲伊贺千针的通知,迈步向客厅走去。伊贺流作为东瀛最强大的忍者流派之一,自然擅长搜集情报,伊贺望月于昨晚就已经调查清楚,果然是寺井千佳吩咐甲贺流对付陈飞宇。所以昨天晚上的时候,伊贺千针就和伊贺望月作下决定,等和陈飞宇联手击溃甲贺流后,伊贺流趁机斩杀陈飞宇,换取寺井千佳的支持,让伊贺流一统整个东瀛的忍者流派!想来在两天后子时的决战中,陈飞宇对战完甲贺万叶后,一定会伤疲不堪,到时候以伊贺千针的实力,斩杀陈飞宇绝对是绰绰有余。此刻,伊贺望月一边走往客厅走,一边喃喃自语道:“真是难以置信,陈飞宇昨天竟然杀了川本明海,难道他上次跟父亲对战的时候,还保留了实力不成?”她记得很清楚,当她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是何等的震撼,不,就算到了现在,她心中的震撼,依然有增无减!没多久,她便来到了客厅中,只见父亲伊贺千针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在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黄色锦盒。伊贺望月走过去,弯腰问好道:“父亲,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伊贺千针放下茶杯,道:“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伊贺望月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应了一声,走上前打开了盒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只见盒子里面,赫然是川本明海的人头。“父亲……这……这是哪里来的……”伊贺望月震惊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伊贺千针淡淡地道:“陈飞宇差人送过来的,说是送给伊贺流的礼物。”“就算想送礼物,哪有送人头的,而且还是送的川本明海的人头,咱们伊贺流和川本明海又没有什么恩怨。”伊贺望月皱眉道:“陈飞宇到底在搞什么鬼?”“还能搞什么鬼?”伊贺千针冷笑了两声,道:“陈飞宇这是在警告咱们。”“警告?”伊贺望月先是愕然,紧接着惊呼出声:“难道陈飞宇已经知道了咱们想对付他?可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跟父亲知道,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才对。”“没有人泄露出去。”伊贺千针摇摇头,道:“应该是陈飞宇自己猜出来的,毕竟我们和陈飞宇都清楚,我们只是彼此互相利用而已,一旦灭了甲贺流,甲贺流和陈飞宇之间没了共同利益,便存在反目成仇的可能性。”伊贺千针恍然大悟:“所以陈飞宇才借川本明海的人头来告诉我们,让我们伊贺流不要耍什么小心思,否则的话,川本明海就是我们的下场?陈飞宇真是太可怕了,能斩杀川本明海,证明他实力强悍远在我们想象之上,而且还用川本明海的人头来警告咱们伊贺流,则说明陈飞宇心思缜密。如此实力,如此心机,实在是难以想象,陈飞宇的年纪比我还小。如果华夏多几个像陈飞宇这么可怕的人,怕是我们东瀛武道界,永远不是华夏武道界的对手了。”“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够斩杀川本明海的人,能不可怕吗?”伊贺千针揉揉太阳穴,眉宇间突然出现一丝疲惫之色,道:“原本以为跟陈飞宇的合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哪里曾想,原来是与虎谋皮。”伊贺望月点点头,觉得深有同感,请示道:“父亲,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难道还按照之前的计划,灭掉甲贺流后调转枪头对付陈飞宇?”“先停下吧,陈飞宇既然送川本明海的人头过来,就说明他已经在防范着咱们了,这个时候再去暗算陈飞宇,只会吃个大亏,等到时候看看具体的情况再见机行事。”伊贺千针说完后,挥挥手,示意伊贺望月可以退下了。伊贺望月会意,立即告退走下去。另一边,在甲贺流的总部。甲贺飞鸟得知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斩杀后,第一时间向澹台雨辰的房间跑去,想要把这个重磅消息告诉澹台雨辰。“哥,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两天之后?”寺井千佳秀眉轻蹙,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陈飞宇正巧两天之内来找她,那她连哭都没地方哭去。对于藤岛千贺慢悠悠的行事作风,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满,可藤岛千贺作为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绝代强者,在东瀛地位超然,她虽然不满,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道:“虽然令师已经答应出手,不过依然不能掉以轻心。高岛先生,麻烦你派人去四处搜查陈飞宇的下落,一定要牢牢掌握陈飞宇的踪迹才行,等到了令师出山的时候,也能第一时间找到陈飞宇,并将其击杀。”“我明白,我会尽快找到陈飞宇的踪迹。”高岛圣来点点头,连面前的茶水都顾不上喝,直接快步离去了。却说就在寺井千佳派人四处搜查陈飞宇下落的时候,陈飞宇正大摇大摆的在东瀛最重要的大城市—东都里面游览。此刻,东都,樱花公园。虽然已经过了樱花的时令,可秋季的公园里依旧一派美景,尤其是昨天下了将近一整天的秋雨,公园里空气湿润,令人心情舒畅。陈飞宇漫步走在有些潮湿的地面上,身旁还跟着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两位美女,回头率非常高。武若君向左右来来往往的人去扫视了下,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任凭这些东瀛人想破脑袋,估计都想不到已经成为东瀛众矢之的的陈飞宇,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在出现在公园里。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陈飞宇信步走到白石栏杆前,用手扶着栏杆,看着前方浩渺的碧绿湖水,突然问道:“你不是说,你们东瀛除了武者、忍者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体系—阴阳师吗,怎么我来东瀛也有几天了,却完全没接触到?”吉村美夕知道陈飞宇是在跟自己说话,忙解释道:“阴阳师和武者、忍者不同,阴阳师们的主要职责是观测天象、占卜国运、侍奉神灵等等。所以从古代起,阴阳师们就不属于武道界,而是属于政府官方的势力,普通人想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自然不会轻易遇到,而且……”说到这里,吉村美夕微微皱眉,道:“而且阴阳师的手段很阴森恐怖,甚至他们所精通的术法,都是科学所难以解释的,现在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阴阳术了,所以修炼阴阳术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你就更加难以遇到了。”陈飞宇挑眉问道:“这么说来,他们所施展的阴阳术很诡异?”“非常诡异!”吉村美夕眼中出现一丝恐惧:“两年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幸见过一位阴阳师出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武若君暗暗咋舌,吉村美夕好歹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忍者,竟然能吓得她做噩梦,阴阳师所施展的阴阳术,难道真的很可怕?陈飞宇摇头而笑:“阴阳者,天地之大道,原本应该给人一种玄奥正宗的清圣感觉才对,没想到传到你们东瀛后,竟然变得可怕吓人起来,可见你们东瀛的阴阳术落了下乘,变成了邪魔外道。”“陈先生说的是。”吉村美夕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开口反驳。“对了,你之前说过,有一位不在东瀛武道榜上,却又隐隐然凌驾于武道榜的那一位最特殊的阴阳师。”陈飞宇继续问道:“对于他,你还知道些什么情报,比如名字呢?”“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被皇室尊称为‘天命阴阳师’,绝对是东瀛阴阳师中名副其实的最强者。”“天命阴阳师?”陈飞宇笑道:“好嚣张的名字。”武若君更是撇撇嘴,一脸的不屑,相传华夏五百年才能出一位“通晓天命”的圣人,区区弹丸之地的东瀛何德何能,竟然也有人敢妄自尊称“天命”二字?提起这位“天命阴阳师”,吉村美夕眼中出现尊重与崇拜之色,道:“天命,既是‘承天授命’,也是‘逆天改命’,从这位阴阳师大人的称号上,陈先生就能明白天命阴阳师的可怕之处。甚至,天命阴阳师是我们东瀛皇室以及政府最为信任的人。”“这么说来,如果这位天命阴阳师突然暴毙的话……”陈飞宇扭头看向了吉村美夕,玩味笑道:“在你们东瀛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对吧?”“你……你想杀了天命阴阳师?”吉村美夕吓得惊呼出声,又立即冷笑出来,道:“不可能的,你的实力的确很厉害,但是现在的你,远远不是天命阴阳师的对手。不,不提天命阴阳师,甚至就连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藤岛千贺,都能够轻松斩杀你,你竟然还想对天命阴阳师下手,你的自信未免太盲目了。”不止是吉村美夕不信,就连武若君都不信陈飞宇能够斩杀天命阴阳师,毕竟,按照吉村美夕所说,天命阴阳师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能
长井佑未仿佛没听到秦诗琪打脸的话,依旧笑眯眯地递着名片。陈飞宇哪里看不出来,长井佑未在追求自己的小姨子,而秦诗琪则对长井佑未没什么兴趣,很明显,秦诗琪也不想让自己接受长井佑未的名片。当即,陈飞宇摇摇头,笑道:“名片就不用了,反正诗琪在东瀛也待不了几天,不会有事情麻烦你,你还是省下你的名片与好意,去帮助其他的人吧。”秦诗琪连连带头:“姐夫说的对。”长井佑未眼中闪过不爽之色,依旧递着名片没有收回,笑道:“我想你误会了,诗琪有我电话,而且她这段时间就住在东都大学,一切都有我的照顾,我能保证她在东都不会遇到任何危险。所以这张名片是给你的,万一你在东都遇到什么麻烦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帮你解决,毕竟,我跟诗琪是很要好的朋友。”秦诗琪立即道:“我姐夫厉害着呢,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再说了,真有什么事情,也有姐夫照顾我,你说对吧,姐夫?”陈飞宇笑道:“很对。”吉村美夕虽然看陈飞宇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一般的麻烦根本难不住陈飞宇,而能难住陈飞宇的麻烦,也不是长井佑未能够解决的。长井佑未自然不知道陈飞宇的厉害,轻蔑地笑了一声:“哦?这位先生这么嚣张,不知道你怎么称呼?”“陈飞宇。”陈飞宇淡淡地道,也没想着特地隐藏自己的身份。“陈飞宇?”长井佑未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算了,反正一个华夏人,既然没什么印象,那就说明不重要。当即,他轻蔑地道:“看来陈先生很自信,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东瀛不是华夏,这里水很深,有很多你惹不起的人,尤其是在东都,用你们华夏语来说,绝对称得上‘卧虎藏龙’。我们东瀛人很内敛,就算再厉害的人,也大多性格低调,所以不经意间,你就会惹上一些大人物,恐怕到之后你后悔都来不及了。”长井佑未虽然是东都弘日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但一来毕竟还在上大学,没参与到家族内部的决策圈,二来这两天一直在想着办法讨好秦诗琪的欢心。所以到了现在,连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斩杀这等轰动整个东瀛上流社会的大事情,他都没听说过,自然也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连川本明海都能斩杀的超级强者。此刻,陈飞宇摇头而笑,道:“多谢你的提醒,可惜在东瀛,只有我想不想惹的人,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另外提醒你一句,我也是很低调的人,不经意间得罪我的人,恐怕也会后悔莫及。”秦诗琪眼眸中异彩涟涟,不愧是姐夫,果然霸气!“既然陈先生如此自信,那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长井佑未脸色愠怒,心里暗暗记恨上了陈飞宇,悻悻然把名片收了起来,不再搭理陈飞宇,直接对秦诗琪道:“诗琪,跟我回去吧,我和你的同学们还都在林荫休息处等咱们呢。”“不要。”秦诗琪亲昵地搂着陈飞宇的胳膊,道:“我好久没见到我姐夫了,我要跟我姐夫在一起。”长井佑未脸色又是一变,气得心里升起一团怒火,连忙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去,耐着性子道:“既然是这样,那待会儿我们离开公园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记得及时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到时候直接离开就行,我跟我姐夫在一起,等到玩累了,我姐夫会把我送回东都大学的。”“那……那好吧,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记得及时跟我打电话,东都这里水很深,遇到麻烦的话其他人是靠不住的。”长井佑未深深地看了陈飞宇一眼,显然是指陈飞宇靠不住。秦诗琪轻蹙秀眉,眼中闪过不喜之色,道:“我姐夫很厉害,他会保护我的,不需你费心。”长井佑未点点头,转身向来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脸色阴沉十分可怕。等长井佑未离开后,武若君笑道:“看来又有人记恨上你了。”陈飞宇淡淡道:“一个普通人的记恨,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就是,姐夫才不需要怕他呢!”秦诗琪皱皱精致的瑶鼻,在她眼中,姐夫就是最厉害的人。“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吉村美夕及时说道:“东都弘日集团是东瀛最强大的几个财阀之一,在东瀛有很强大的影响力,跟政界、武道界都有密切的联系。长井佑未作为东都弘日集团的继承人,既然记恨上了你,一定会找你麻烦的,而且麻烦不会小。”“东都弘日集团竟然这么厉害?”秦诗琪吐吐舌头,道:“姐夫,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姐夫,他们三个也是东都大学财经系的学生,而且还长井佑未的小跟班。”秦诗琪向陈飞宇解释了一句,又扭过头,用东瀛语对中本千里等人道:“难道长井佑未没告诉你们吗,我今天要跟姐夫在一起,晚上会自行回东都大学,你们都回去吧,不用管我。”陈飞宇心下明了,估计是长井佑未心中不爽,让这三个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想到这里,陈飞宇摇头而笑,想自己在华夏也是纵横九天的存在,令无数强者竞折腰,现在长井佑未只安排了三个大学生来找回场子,如果这件事情传回华夏,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哄堂大笑。中本千里三人已经走到跟前,先是不留痕迹地打量了陈飞宇一眼,接着对秦诗琪笑道:“秦小姐,刚刚长井君的确跟我们说过了,不过我们三个人想着‘来者是客’,秦小姐从华夏千里迢迢来到东都大学,如果在这里遇到什么危险的话,那就是我们罪过。所以我们三个人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你跟我们一起回东都大学比较好,至于你姐夫嘛,反正跟你也是亲戚,等你回到华夏后,再一起游玩也不迟。”他们刚说罢,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武若君,顿时惊艳不已,这里除了秦诗琪外,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至于吉村美夕,虽然也是女神级别的大美女,可是站在武若君和秦诗琪的身边,就要稍显黯淡,没有那么令人惊艳。秦诗琪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姐夫很厉害,有他在这里,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们回去吧。”中本千里这才从惊艳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向陈飞宇打量过去,眼中露出一抹轻蔑之色,开口道:“你就是秦小姐的姐夫吗?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你给吹倒,实在是太弱了。虽然我们东瀛的治安很好,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凭你还想保护秦小姐,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实际上,中本千里对东瀛的治安有绝对的信心,并不认为秦诗琪会遇到危险,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找个理由,把秦诗琪带回到长井佑未的身边罢了。吉村美夕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陈飞宇说成是“弱不禁风”,要是让昨天刚死在陈飞宇手里的川本明海得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秦诗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脑海中闪过“井底之蛙”四个字,没错,就是“井底之蛙”。要知道,陈飞宇可是堂堂华夏长临省地下世界的霸主,武道实力在华夏都是顶尖的,现在却被东都大学一个财经系的学生给鄙视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陈飞宇听不懂东瀛语,却也知道中本千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即,他轻瞥中本千里一眼,道:“说华夏语。”“你……你不会东瀛语?”中本千里先是一愣,合着他说了那么多讽刺的话,对方一句话都没听懂?晕,白白浪费唾沫星了。陈飞宇淡淡地道:“想跟我说话,就用华夏语,我无意侮辱东瀛语,但在我听来,凡是我听不懂的语言,跟鸟语没什么两样。”中本千里三人作为东都大学的高材生,自然在学校学过华夏语,听到陈飞宇的话后,脸色纷纷一变。秦诗琪抿嘴而笑,在东瀛姐夫还敢这么说,真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你竟然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真是太可笑了,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这里是东瀛,可不是你们华夏,由不得你放肆!”中本千里已经换上了华夏语,然而越发嚣张,嘲讽地大笑起来,心里直骂陈飞宇是傻帽。之前长井佑未还提醒过他,让他额外找个理由教训陈飞宇,哪想到陈飞宇竟然自己作死,一句话就把他们给得罪了,现在好了,连理由都不用找,就凭着刚刚陈飞宇那句话,他就能上去动手,打断陈飞宇两条腿。另外两人也是向陈飞宇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这小子敢跟长井君抢女人,还敢在他们跟前如此放肆,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在嘲讽的笑声中,陈飞宇淡淡道:“没错,你应该庆幸这里是东瀛,因为如果在华夏的话,你胆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的腿已经被打断了。”“放肆!”中本千里笑声渐停,道:“秦小姐,你也听到他的话了,他如此嚣张、如此无礼,素质之低令人发指!我作为东瀛人,绝不允许有人在我跟前侮辱我们,所以我会出手,狠狠教训他一顿,希望秦小姐理解。”秦诗琪眨眨眼,脸色怪异道:“你确定要跟我姐夫动手?”“不错,这是他侮辱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而且也是我作为空手道社社长的责任!”中本千里自信地道。“既然你要跟我姐夫出手,那你随意吧,我不拦你。”秦诗琪说完后,“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伊贺流忍者?”中本千里惊讶道:“这不是影视剧或者里面才有的吗,难道在现实中也存在,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另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他们都是长井佑未的跟班,但怎奈本身层次不够,很多事情都接触不到,所以不知道伊贺流忍者的存在。“你们呐,就是没见过世面。”长井佑未一脸的嫌弃,解释道:“我们东瀛虽然是岛国,可好歹也有数千年的历史,底蕴深厚远超普通人的想象。所以,除了商界、政界和军界外,我们东瀛还有武道界,而武道界的大体系下,又分成好多流派。不过这就说来话长了,你们只需要记住,凡是在武道界成名的武者,手段诡异莫测,在普通人眼中宛若鬼神,一个人就足以对抗一支小型的雇佣军。”“这么厉害?不可能吧?”中本千里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人对抗现代雇佣军,这是什么概念?“你之所以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们层次不够,很多东西距离你们太遥远,你们都接触不到。”长井佑未轻蔑而笑,直击灵魂道:“我问你,如果不可能的话,你刚刚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秒杀,而你却完全看不穿她的动作?”中本千里顿时呆滞住了,对啊,他好歹也是练了近十年空手道的人,如果这世上没有武道强者的话,为什么那个女人能轻易秒杀她?想到这里,他结结巴巴地道:“难道她也是武道中人?可怕,太可怕了……”“虽然我没亲眼见到她出手,不过听了你的叙述,我就能断定,那个女人绝对是武道中人。”长井佑未冷笑道:“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陈飞宇在东瀛还敢不给我面子,因为他身边有一位武道强者在保护他,我想,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绝对是这样!”中本千里想起成熟妖娆的吉村美夕,又是后怕又是嫉妒,道:“那个女人绝对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有这么厉害而且还漂亮的女人贴身保护,陈飞宇倒是运气好。”“他运气再好又能如何,在东瀛注定他翻不了天!”长井佑未得意地道:“伊贺流忍者是东瀛武道界一个强大的流派,不但武力值逆天,而且手段诡异,令人防不胜防。尤其是伊贺流的千金小姐伊贺望月,不但长相美艳绝伦,被称为大良市最耀眼的珍珠,而且还是东瀛武道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一人一剑,风姿绝世。只要请出伊贺流的忍者出马,就算陈飞宇身边有再多的武道强者保护,也是无济于事,另外,伊贺流忍者杀人手法诡异莫测,就算让伊贺流忍者杀了陈飞宇,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所以,这一次我要让陈飞宇死!”说完最后一个“死”字后,长井佑未英俊的脸上带有丝丝狰狞!中本千里三人脸色微变,心里恐惧,他们虽然也干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可说到底还是在校大学生,杀人的事情他们想都没想过。长井佑未将他们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径直走到旁边不远处,拿出手机拨通了伊贺流一位忍者的电话:“莫西莫西,是森田先生吗,我是长井佑未,我想请你帮个小忙,帮我对付一个人……”与此同时,在公园湖水的栏杆旁,从湖面上吹来阵阵微风,秦诗琪鬓边秀发有些凌乱,她亲昵地挽住陈飞宇的胳膊,笑道:“姐夫,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她虽然子啊跟陈飞宇说话,可眼睛却是神色不善地看向了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两女,她好不容易才有跟姐夫逛街“约会”的好机会,才不愿意让两个电灯泡跟着呢。武若君哪里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她冷哼一身,都没跟陈飞宇打招呼,转身就走,十分潇洒。吉村美夕笑靥如花,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而是笑着说道:“秦小姐和陈先生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对璧人,既然两位要去游玩,我倒有几个推荐的地方。像银座八大街绝对是购物的首选,不管陈先生想给秦小姐买什么奢饰品都能买到,如果购物累了,正好去秋叶原喝喝咖啡,抓抓公仔,绝对是年轻情侣休闲玩耍的天堂。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位还可以去逛逛浅草寺,人没有白天那么多,而且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特别的气派。”“谢谢你的推荐。”秦诗琪听到“情侣”两字,俏脸微红,偷偷瞧了眼陈飞宇,见陈飞宇没反对,眼眸中绽放出喜悦之意。“祝两位在东都玩的愉快。”吉村美夕说完后,微微弓腰,便主动离去。当然,她性命还掌握在陈飞宇手中,绝对不敢乱跑,只能向不远处的武若君走去。“姐夫,我们走吧,先去银座购物,这回我一定要让你大出血。”秦诗琪甜甜一笑,拉着陈飞宇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公园。此刻,大良市,伊贺流总部。伊贺望月坐在清幽庭院中温了一壶浊酒,自饮自酌,手中的武士刀,也被随手放在了一旁。
就在伊贺望月等人准备走进咖啡馆的时候,长井佑未在后面突然喊道:“森田先生,你先等一下。”森田右贵立即停下了脚步,问道:“长井君,还有什么事情吗?”伊贺望月也扭头向长井佑未看去。长井佑未笑道:“嗨,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上次我拜托你订制的一套伊贺流的忍者刀,想问一下什么时候能打造好。”森田右贵神色惊讶,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一拍大腿,笑道:“你说这件事情啊,你不说我都要忘了。”伊贺望月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突然轻哼一声,带着另外两个伊贺流忍者转身走进咖啡馆里。森田右贵脸色平静下来,淡淡地道:“我可从来不记得你跟我提过订制忍者刀的事情,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还得特地避开我们小姐?”“你也跟着伊贺小姐进去,帮她指认那个华夏小子,不过注意点,别让秦诗琪发现你们,到时候让她怪罪在我身上。”长井佑未先是对中本千里吩咐了一声。“大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等中本千里走进咖啡馆后,长井佑未才走到森田右贵跟前,小声道:“我没想到伊贺小姐也会跟着过来,所以得避开她一下,我希望森田先生能找个机会,把那个华夏小子给……”说到这里,他伸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丝不言而喻。森田右贵微微皱眉,道:“我们伊贺流可不是专门替你杀人的。”突然,长井佑未偷偷拿出一张银行卡塞给森田右贵,笑道:“这是五百万东瀛币,还请森田先生笑纳,另外,我希望能做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森田右贵眼中贪欲一闪而过,悄悄将银行卡塞进口袋里,拍拍长井佑未的肩膀,笑道:“长井君放心,我们伊贺流的刀是最锋利的,等打造出来后,一定让你满意。”“那就多谢森田先生了。”长井佑未满意地笑道:“以后如果有需要长井的地方,长井义不容辞。”“不愧是长井家族的未来继承人,长井君果然爽快!”森田右贵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转身走进了咖啡馆中。长井佑未留在原地,眼中厉芒闪烁,冷笑道:“陈飞宇,你今天必死无疑!”活该森田右贵走进咖啡屋没听到他的话,不然让他知道长井佑未要对付的人是陈飞宇的话,打死他都不敢拿长井佑未的银行卡。却说伊贺望月走进咖啡屋后,只见咖啡屋面积不大,干净明亮,吧台处还放着舒缓悠扬的音乐,令人心神舒服。吧台的服务生是个帅气的男子,看到伊贺望月后,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心中暗暗称奇,竟然又看到一个绝色大美女,我大东瀛果然人杰地灵,盛产美女。他主动走过去,恭敬地道:“欢迎光临,不知道几位需要些什么?”“不需要,你退下吧。”伊贺望月作为伊贺流的千金小姐,身上天生带了贵气,说出的话不自觉的就有种上位人士的威势,令人下意识的不敢拒绝。“好……好的。”服务生心里莫名一颤,连忙退了下去。伊贺望月环视一圈,只见咖啡屋里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对情侣。突然,她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背影,娇躯为之一震。只见在咖啡馆靠近窗户的地方,坐着一对年轻男女,女的正对着她,长相绝美,青春动人,一颦一笑明媚无双,令人惊艳。而让伊贺望月花容失色的,并不是这个绝美少女,而是坐在绝美少女对面的一位少年。那人虽然背对着伊贺望月,看不到正脸,但是伊贺望月却敏锐发现,那个少年的背影,和陈飞宇十分相似!“难道长井佑未要对付的华夏少年,就是陈飞宇?”伊贺望月越想越有可能,脸色十分怪异。旁边的两名伊贺流忍者,也发现了陈飞宇,震惊非常。中本千里并没有发现伊贺望月的神色,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陈飞宇和秦诗琪的身影,突然眼前一亮,指着窗户旁边那一桌道:“伊贺小姐,那个华夏小子就坐在那一桌。”“真是他?”伊贺望月神色越发的怪异:“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没错,就是他……”中本千里在伊贺望月严肃的目光下,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道:“他……他叫陈……陈飞宇,他对面的女生叫秦诗琪……就是陈飞宇跟长井君抢……抢女人……”竟然真的是陈飞宇!
长井佑未要对付的人,竟然是陈飞宇?森田右贵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只觉得口袋里的银行卡沉甸甸的。中本千里奇怪问道:“森田先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没……没事……”森田右贵“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眼中尽显惊骇。中本千里不疑有他,继续低头看向手机屏幕,道:“哦,伊贺小姐已经过去教训陈飞宇了,既然森田先生没事,那你也快点过去吧。”“好……好……”森田右贵连说了两个“好”,可依然站在原地没动。“森田先生?”中本千里察觉有异,抬起头惊讶地道:“森田先生,你到底怎么了?”“没……没事,我就是有点……有点腿软,先让我坐会儿……”森田右贵心里发颤,一屁股坐在了中本千里的旁边。中本千里一脸懵逼。却说另一边,伊贺望月纠结一番后,还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问了一遍:“你见到我来,好像丝毫都不意外,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陈飞宇伸出食指摇了下,道:“其实你的到来在我意料之外,可我实力比你强很多,你刚走进咖啡馆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你了,而且也知道你在门口跟其他人说了几句话,不过我听不懂东瀛语,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你的感知还真是敏锐,如果你想知道我在门口跟别人说的是什么的话,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伊贺望月掩嘴而笑,现在明显不能向陈飞宇出手,可她堂堂伊贺流的千金小姐,总不能白来一趟吧,如果能利用信息差来换取陈飞宇一个条件,那伊贺流就赚大发了!“哈。”陈飞宇轻笑一声,喝了口咖啡,道:“你不用说我都能知道,肯定是别人把你喊来对付我的。我和诗琪离开公园后,一路上就一直被人跟踪,肯定有人不怀好意,而你又恰逢其会的出现,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自然不言自明。”“你还真是聪明。”伊贺望月一脸的吃瘪,狠狠地瞪着陈飞宇,不甘心地道:“那你肯定不知道,请我们伊贺流来对付你的人是谁。想知道的话,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就算你和我们伊贺流翻脸,我也不会告诉你。”说罢,伊贺望月得意洋洋,陈飞宇在东瀛有不少敌人,如果她不说的话,陈飞宇绝对猜不出来是谁想要对付他。“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拿来要挟我?”陈飞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伊贺望月,摇头道:“难怪你们伊贺流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甲贺流压一头,原来不止是武力值差一些,就连智商也要差一些。”“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请我来对付你的?”伊贺望月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响,陈飞宇竟然敢在她面前提伊贺流不如甲贺流,真是把她给气炸了。她身后两名伊贺流忍者也是面色愠怒,要不是知道打不过陈飞宇,他们早就上去把陈飞宇给大卸八块了。另一边,中本千里透过手机屏幕看到这一幕,兴奋地道:“拍桌子了,拍桌子了,不愧是伊贺小姐,这气场太强大了,估计就要狠狠教训陈飞宇了……咦,森田先生,你脸色这么难看,要是不舒服的话,赶快去看医生吧,反正对付区区一个陈飞宇,有伊贺小姐就足够了。”“不……不用……我坐会儿就好……”森田右贵脸色苍白,眼中隐隐透着恐惧之意。他作为“通幽期”的武者,耳力比中本千里强得多,而且恰巧懂华夏语,自然能听到陈飞宇和伊贺望月的对话,伊贺小姐那哪是向陈飞宇发难?简直像是在跟陈飞宇置气!场中,面对伊贺望月的质问,陈飞宇轻笑道:“我在东瀛的对手不少,想要杀我陈飞宇的人也不少,但是能把你伊贺望月喊来对付我的人,则是寥寥无几。你不要以为我在夸你,凡是对我陈飞宇稍微了解一些的人,都不会认为你是我的对手,这就说明请你来的那个人,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实力,这就足以让我排除好几个可疑的势力了。”伊贺望月心中惊讶,眼中眼眸中却异彩涟涟,道:“有道理,你继续。”“跟我陈飞宇有仇,在东瀛又有不小的势力能请你出马,却又对我陈飞宇一无所知,这几点综合考虑下来,想来想去,也只有前不久跟我起过冲突的长井佑未了。”陈飞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挑眉问道:“我说的可对?”伊贺望月完全惊讶住了,片刻后,她才抚掌赞叹道:“厉害厉害,分析的竟然分毫不差,果然心思缜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伊贺流跟你合作,是在与虎谋皮了。”“那当然,姐夫是最厉害的!”秦诗琪得意而笑,接着又道:“长井佑未竟然敢找人来对付姐夫,真是可恶!”“他是你姐夫?”伊贺望月扭头看向她,心头都无语了。不是说陈飞宇和长井佑未抢女人吗?整了半天,原来秦诗琪是陈飞宇的小姨子,长井佑未竟然都没调查清楚就喊伊贺流的人来对陈飞宇,要不是她也跟着过来的话,伊贺
咖啡馆里,中本千里还在录制屏幕,突然见到森田右贵走了过来,惊讶道:“森田先生,你不是在教训陈飞宇吗,怎么过来了?”森田右贵神秘笑道:“别录了,跟我来,我有事情跟你们长井君说。”“啊?”中本千里一边关闭手机录制,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别问那么多,跟我来就是了。”“好……好的。”中本千里拿起手机,一脸疑惑地跟在后面。却说长井佑未和另外两个小弟一直待在咖啡馆外面抽烟,眼角时不时瞥向咖啡馆门口,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陈飞宇凄惨下场的消息。突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森田右贵和中本千里走了出来。长井佑未眼前一亮,先向左右看了下,拉着森田右贵走到街角,确定没有路人偷听,小声道:“森田先生,陈飞宇那小子怎么样了,被你下手暗杀了没,咦,伊贺小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暗杀陈飞宇?你在想屁吃!森田右贵心里冷笑了两句,淡淡道:“陈飞宇还没死,这里人多眼杂,咱们东瀛又是个法制社会,不太好下手啊。”“陈飞宇没死?”长井佑未皱眉,不喜道:“据我所知,陈飞宇身边的女保镖不在这里,伊贺流杀人手法也诡异莫测,想要不知不觉中杀死陈飞宇很容易。退一万步来讲,你也可以神不知不鬼不觉地给陈飞宇下毒,让陈飞宇几个小时后再毒发身亡,我想应该不是难事吧。”毒杀陈飞宇?比登天还难好不好?森田右贵心里腹诽不已,表面却笑呵呵地道:“当然不难,只是我们小姐在旁,想要瞒过她的眼睛向陈飞宇下毒,我自问做不到。”“那森田先生的意思是什么?”长井佑未心里越发不爽,这森田右贵拿了他的钱还婆婆妈妈的,真是可恶!森田右贵理所当然地道:“我把你想杀陈飞宇的事情告诉了小姐。”“你……”长井佑未顿时瞪大双眼,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伊贺望月清冷孤傲,虽是忍者,却不屑于搞暗杀普通人这一套,森田右贵把这件事情告诉伊贺望月,那今天还怎么杀陈飞宇?强压着内心愤怒,长井佑未不满道:“森田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伊贺小姐都知道了,我们还能杀陈飞宇吗?你可别忘了,你口袋里还有我的银行卡呢。”森田右贵笑道:“长井君别生气,其实我们小姐也是同意杀陈飞宇的。”“什么?”长井佑未顿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伊贺小姐同意杀死陈飞宇,这不可能吧?”“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本来就是忍者,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姐作为伊贺流未来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坏了规矩。”森田右贵淡淡地道:“不过嘛……”“不过什么?”长井佑未立即追问。“这件事情既然让小姐知道,自然就归小姐管了,只是小姐出手的价码肯定要比我高,至少是十倍以上。”森田右贵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花这笔钱,只是让小姐白跑一趟,小姐肯定生气,那我们伊贺流和你们长井家族的关系,只怕也得重新考虑下了。”“十倍?”长井佑未微微皱眉,随即一咬牙,道:“没问题,我们长井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能杀了陈飞宇,消了我心头之恨,十倍就十倍!”说着,他翻出普拉达的钱包,重新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森田右贵,道:“这里面可以刷三千万东瀛币,算是给伊贺小姐的订金,剩下的两千万东瀛币,等到杀了陈飞宇后,我再亲手给伊贺小姐。”他说的是亲手交给伊贺望月,自然是想趁机多接近接近伊贺望月。“不愧是长井家族未来继承人,果然爽快。”森田右贵接过信用卡放进自己兜里,心里暗暗佩服陈飞宇,按照陈飞宇吩咐的话术,几句话的功夫,就让长井佑未这孙子乖乖掏钱。接着,他拿出手机打给伊贺望月:“小姐,钱已经收了,好的,我知道了。”长井佑未兴奋地道:“现在钱你们也收了,我希望在半个小时内,看到陈飞宇死!”“杀陈飞宇?不着急,不着急。”森田右贵神秘而笑,向路边的车走去,道:“你先跟我来。”“去哪里?”长井佑未奇怪道。森田右贵嘿嘿一笑,按照陈飞宇先前吩咐的话术,道:“你不是想杀陈飞宇嘛,可在闹事杀人毕竟影响不好,待会儿小姐会把陈飞宇带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咱们先去那里等着,让你亲眼见到陈飞宇是怎么死的,你这笔钱才不算白花。至于那个叫秦诗琪的女娃,你放心,她会留在这里,不会知道陈飞宇的死跟你有关。”“好手段,不愧是伊贺流的强者,这手段就是高,快走快走,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长井佑未一拍大腿,兴冲冲地往前走去,甚至还喊上了中本千里三个小弟一起,看
郊外,秋风送爽,吹在长井佑未身上,有股特殊的凉意。长井佑未皱眉,奇怪地道:“没错啊,我知道他是陈飞宇,我让你们杀的人就是他。”“哼!”秦诗琪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越发觉得长井佑未面目可憎。伊贺望月嗤笑一声,道:“那你可知道,陈飞宇是谁吗?”“怎么,陈飞宇还有很深的背景不成?”长井佑未向陈飞宇瞥去一眼,尽显轻蔑。陈飞宇眼神玩味,不愠不怒,在他眼中长井佑未就是一只陷入陷阱的绵羊,又何须一般见识?伊贺望月点点头,很认真地道:“你说的对,陈飞宇背景很深,深的超乎你的想象。”中本千里等三人心里一寒,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长井佑未大笑道:“笑话,就算陈飞宇再有背景,那也是在华夏,可这里是东瀛,和华夏还隔着一条海洋呢,我还会怕陈飞宇不成?不要告诉我,你们伊贺流怕了陈飞宇。”伊贺望月很认真地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伊贺流还真怕了陈飞宇。”长井佑未的笑声戛然而止,震惊之下,皱眉高声道:“你没开玩笑吧,你们堂堂伊贺流,可是整个东瀛最强大的忍者流派之一,竟然会害怕一个从华夏来的人?”“当然害怕。”伊贺望月看着长井佑未,眼中渐渐浮现出嘲讽之色,道:“一个能杀死川本明海的超级强者,你说我们伊贺流害不害怕?”此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长井佑未愕然睁大双眼,扭头向陈飞宇看去,力量之大,差点把脖子给扭伤了了,他只见陈飞宇年轻、清秀,而且惹人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斩杀川本明海的超级强者。他嗤笑一声,嘲讽道:“伊贺小姐,就算你不想杀陈飞宇也可以,直接把钱退给我就是了,大不了我找甲贺流的忍者来杀陈飞宇。可你竟然说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这种谎言连三岁小娃都不会信,你这是把我长井佑未当傻子了吧?”森田右贵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默哀地看着长井佑未,怎么都想不通,好歹长井佑未也是长井家族的未来继承人,怎么连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这等大事都不知道?伊贺望月冷然道:“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杀死的事情,已经在东瀛传得沸沸扬扬,只要是在东瀛有点地位的人全都知道,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不成?”“你意思是……川本明海真被陈飞宇杀了?”长井佑未惊呼出声,再度扭头望向陈飞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川本明海可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三的超级强者,在无数东瀛人眼中,绝对是近乎于神一般的存在,区区一个从华夏来的陈飞宇,怎么可能杀死川本明海?可是……可是看伊贺望月的神色,又不像是说谎,难道川本明海真的死于陈飞宇之手?长井佑未难以接受,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旁边中本千里三人看看陈飞宇,又看看长井佑未,一脸的懵逼。他们层次不够,没听说过东瀛武道榜,更加没听过川本明海的名字,所以搞不懂为什么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杀死这件事情,会带给长井佑未这么大的冲击。伊贺望月似笑非笑道:“所以,不是我们伊贺流不杀陈飞宇,而是我们实在杀不了陈飞宇。”“我不信!”突然,长井佑未大声喊了出来,猛地伸手指向陈飞宇,近乎于歇斯底里道:“你们休想骗我,川本明海的实力在整个东瀛都是最顶尖的,就算陈飞宇从娘胎里开始习武,都不可能是川本明海的对手,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川本明海?”他和伊贺望月之间的对话用的是东瀛语,秦诗琪一直在旁边给陈飞宇小声翻译。陈飞宇微微皱眉,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指着我,而我一旦不高兴,就有人会倒霉。”“闭嘴,你算什么东西?”长井佑未手指依旧指着陈飞宇,高声鄙视道:“别以为伊贺望月说你能杀川本明海,你就真那么厉害了,这里是东瀛,不是华夏……”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嗤”的一声,一道白色剑气袭来,电光火石之间便擦着长井佑未脸颊飞了过去,擦出一道伤口,鲜血从他英俊的脸颊流下来。而剑气去势依旧不停,径直激射在不远处的河流里。顿时,“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大爆炸!只见水面上激起近十米高的水柱,夹杂着斑驳的绿色水草,仿佛一条白绿相间的水龙,截断了整条河面,露出河床地下的淤泥,接着又“哗啦啦”的摔进河床里,激起无数的水花与涟漪。
郊外,河边,中本千里三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长井佑未心神稍定,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道:“陈先生放心,待会儿我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把钱转到陈先生的账上。”“慢着!”突然,伊贺望月高声道:“长井君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吧?”长井佑未扭头看向伊贺望月,疑惑道:“伊贺小姐指的是什么事情?”伊贺望月走了过来,和陈飞宇并肩而立,寒着脸道:“连川本明海都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你竟然让我们伊贺流来暗杀陈飞宇,你居心何在?”“啊?”长井佑未傻眼了:“我之前不知道陈飞……陈先生的身份,而且……而且你和陈先生不是一起的吗,这只是个误会而已。”“误会?”伊贺望月瞪着眼射出丝丝杀意:“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是想借机陷害我们伊贺流,让伊贺流和陈飞宇斗起来,来削弱伊贺流的实力。而且我们伊贺流跟陈飞宇也不熟,要不是我心血来潮赶过来认出了陈飞宇,说不定森田右贵已经比陈飞宇杀了,而我们伊贺流也和陈飞宇结下了生死之仇,这笔账你要怎么算?”“没错没错。”森田右贵连连点头:“小姐说的一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长井佑未急忙解释道:“不是,我真的没这个意思……”“闭嘴!”伊贺望月轻喝一声,手中武士刀应声出鞘,锋利的刀尖指向长井佑未的脖子,道:“我伊贺流可不是任人欺凌之辈,你对伊贺流心存不轨,就算我杀了你,你们长井家族都没办法说三道四。”长井佑未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吓得脸色苍白噤若寒蝉,哪里想到的,刚逃脱陈飞宇的魔爪,又落入伊贺望月的刀下。他欲哭无泪!伊贺望月冷哼一声,道:“不过,看在你们长井家族和伊贺流往年也有交情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赔偿给陈飞宇1亿华夏币,那我就少要一点,就要5000万华夏币意思意思,有问题吗?”“这……这……”长井佑未脸色苍白,嗫喏地说不出话来,赔给陈飞宇1亿华夏币,就已经是大出血了,要是再赔给伊贺流5000万华夏币,他爸能气得杀了他!“嗯?你不同意?”伊贺望月眉眼一凛,手中武士刀又向长井佑未脖子递了一公分。“我同意,我同意……”长井佑未吓得浑身汗毛倒竖,连忙道:“五千万华夏币就五千万华夏币,伊贺小姐快把刀拿开吧,我晕刀,再迟一点,我怕就晕过去了。”“就这点胆量,真是丢东瀛的脸面。”伊贺望月收刀回鞘,放了长井佑未一马。长井佑未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大口的喘气。伊贺望月一脸嫌弃,转过身背对着长井佑未,突然冰消雪融,悄悄向陈飞宇眨了眨眼,心里都要笑开花了。她当然知道长井佑未不清楚陈飞宇的身份,不然的话,长井佑未也不会傻到请伊贺流来对付陈飞宇。可是这又如何?反正按照陈飞宇所说,这是一个名正言顺敲诈长井佑未,让伊贺流赚钱的机会,而且长井佑未也是罪有应得,她伊贺望月何乐而不为?陈飞宇也悄悄向她竖起大拇指,唇语道:“干得不错。”伊贺望月傲娇地昂起头,一脸得意。秦诗琪站在另一边,看得直摇头,刚刚伊贺望月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陈飞宇在咖啡馆教给伊贺望月的,没想到伊贺望月不但用的活灵活现,而且还杀气凛然像模像样,要不是她事先知道伊贺望月在敲诈长井佑未,还真以为伊贺望月气得要杀长井佑未呢。伊贺望月平复下心情,转过身重新面对长井佑未时,已经再度恢复成冷若冰霜的样子,道:“我把卡号告诉你,你现在就去给你父亲打电话,5分钟内,如果看不到钱到账,就算我不杀你,陈飞宇也会杀你。”陈飞宇想了想,道:“把我那1亿华夏币,也打进伊贺小姐的银行卡里,她会转给我的。”“是……是……”长井佑未颤颤巍巍站起来,向不远处的河边走去,背对着陈飞宇和伊贺望月,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心里直骂娘,连1亿华夏币陈飞宇都放心打给伊贺望月,还说你们不熟?狗男女!他走到河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父亲长井千明的号码。手机刚通,他就哭诉道:“爸,是我,救命啊……”接着,他便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提陈飞宇和秦诗琪去浅草寺花前月下。却说长井佑未在中本千里三人的护卫下,急急忙忙逃回家后,刚推开门走进客厅,一只皮鞋迎面飞来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吃痛之下,他闷哼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勃然大怒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偷袭老子?”“是你老子我!”一个愤怒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吓得长井佑未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沙发前,眼中燃烧的怒火,似能将整个别墅燃烧殆尽,喝道:“还不赶快给我滚过来!”正是他的父亲—长井千明。长井佑未一个激灵站起来,捡起长井千明的皮鞋小跑过去,委屈地道:“爸,我可差点就死在别人手里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干嘛还打我?”长井千明连鞋都顾不上穿,重重地怒道:“打你?我都恨不得杀了你,连川本明海都死在了陈飞宇的剑下,据说连脑袋都被斩下来了,你还敢招惹这种狠人,你是嫌咱们全家命长吗?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些财阀在普通人眼中是权贵,可在陈飞宇这等武道巅峰的强者眼中,咱们算个屁啊?他只要抬抬手就能把咱们给宰了。而且陈飞宇还是华夏人,就算他真把我们杀了,进而被东瀛通缉,他也能拍拍屁股回到华夏逍遥自在,我们呢?我们连死都是白死,要不然的话,我会甘心赔给他1亿5千万华夏币?”“我事先也不知道陈飞宇那么厉害啊,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怎么会跟陈飞宇抢女人?”长井佑未不服地嘀咕了一声,心里越发意识到陈飞宇的可怕之处。“哼。”长井千明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件事情就算了,虽然没了1亿5千万华夏币,不过丢钱比丢命强,就当是破财消灾了。以后你少惹事,没事多看看书,少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待在一起,智商下降的这么厉害,以后还怎么接手东都弘日集团?”“是,爸教训的对。”长井佑未挠挠头,欲言又止。“怎么?”长井千明皱眉道:“你还有事情?”“我临走之前,陈飞宇说……说……”“陈飞宇说什么?”长井千明脸色微变,心中有些慌乱,见长井千明依旧嗫嗫喏喏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陈飞宇到底说了什么,难道……难道他拿了钱还不肯放过长井家族?”“陈飞宇说,他明天要来咱家拜访你……”长井佑未话刚说到一半,长井千明已经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青筋直冒:“拿了那么多钱,陈飞宇竟然还不满足,难道他非要将长井家族赶尽杀绝不成?”“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完。”长井佑未连忙补上一句:“陈飞宇说是想跟咱们长井家族谈一笔大买卖。”“谈买卖?”长井千明长长松了口气,疑惑道:“咱们长井家族跟他好像没什么生意可谈的吧?”“我也不知道陈飞宇在搞什么鬼?”长井佑未干笑了两声,提议道:“不如,我们提前埋伏好狙击手,或者是召集一群厉害的武道强者,趁机把陈飞宇给宰了……”“宰个屁,你特么想死也别拉上长井家族陪葬!”长井千明不等长井佑未说完,突起一脚踹在长井佑未胸口,把他给踹倒在地,破口大骂道:“陈飞宇那么厉害,整个东瀛除了武道榜上前两位的超级强者亲自前来,还有谁有把握杀掉陈飞宇?可那两位地位超然,长井家族怎么请过来?要是请其他人,万一被陈飞宇跑了,长井家族以后还能睡得着觉吗?你这小畜生已经连累老子没了1亿5千万华夏币了,还尽特么出馊主意,真是气死我了!”“是是,还是爸考虑的周到。”长井佑未一溜烟儿从地上爬起来,赔笑道:“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长井千明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沉吟着道:“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明天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陈飞宇,你再去找两个漂亮的一线女星作陪……不,女星还是算了,陈飞宇来长井家族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是是。”长井佑未一想起陈飞宇不但抢走了秦诗琪,讹了他们家很多钱,最后还要好好招待陈飞宇,心里就恨得牙痒痒。长井千明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透过门向外面的天空看去,神色凝重道:“我有一种预感,以后长井家族的命运是雄起还是毁灭,就看明天和陈飞宇的谈判结果了。”长井佑未一愣,后果这么严重吗?第二天,陈飞宇独身前往长井家族赴会。当他来到长井家府邸门口,报上自己的名字后,两名保安如临大敌,其中一名保安连忙跑进去汇报。很快,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陈飞宇抬眼看去,只见一名中年人大笑着快步走来,而长井佑未在后面亦步亦趋。
等陈飞宇离开后,长井千明站在别墅大门口,看着陈飞宇潇洒的背影,感叹道:“陈飞宇年纪不大,却能翻云覆雨,有气吞山河之势,此子如龙,此子如龙啊。”“陈飞宇气场倒是挺强的。”长井佑未虽然跟陈飞宇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长井千明扭头看他一眼,道:“你以后要是有陈飞宇三分之一的才能,我就能放心把偌大的东都弘日集团交到你手上了。”长井佑未面露尴尬,接着犹疑道:“爸,咱们真的要以长井家族的名义,替陈飞宇召开一场宴会?”“为什么不?”长井千明转身,沿着庭院向别墅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没听陈飞宇说吗,作为交换条件,他可以帮长井家族杀一人或者救一人,能请到他这样的巅峰强者出手,你以为很容易吗?”长井佑未连忙跟了上去,道:“可是,陈飞宇作为华夏人,却杀了东瀛的川本明海,他已经得罪了东瀛武道界。明天在宴会上,肯定会暗流涌动,要是被人知道咱们长井家族帮陈飞宇做事,万一连累咱们怎么办?”“不会的。”长井千明淡淡道:“你没听陈飞宇说吗,他不会暴露和长井家族有关系的。”“可是陈飞宇毕竟是华夏人,不但不是我们的朋友,而且跟我们还敌对,我们真的能相信陈飞宇的鬼话?”长井佑未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生怕长井家族按照陈飞宇说的举办宴会后,反而被陈飞宇给坑了。长井千明道:“所以明天的宴会,就是一个试探陈飞宇的绝佳机会。”“试探陈飞宇?”长井佑未疑惑道:“难道爸还有别的心思?”“那当然。”长井千明理所当然地道:“如果陈飞宇信守承诺,在宴会上不暴露和长井家族的关系,那就证明陈飞宇信得过,以后长井家族可以和陈飞宇改善关系,对长井家族来说好处多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陈飞宇故意暴露和长井家族的关系,拖咱们下水呢?”长井佑未道:“这可不得不防啊。”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别墅客厅的门口,长井千明骤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道:“那又如何?”“啊?”长井佑未完全懵逼了:“这种后果难道还不严重吗?”长井千明昂首,胸有成竹,道:“就算陈飞宇暴露了和长井家族的关系,我依然有充足的自信能够将长井家族洗白,甚至是倒打陈飞宇一耙。另外,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却至今没人对他出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实力强大,没人敢打他的主意,而另一方面,则在于陈飞宇隐匿在东瀛暗处,就算真有人想对付他,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而陈飞宇一旦在宴会露面后,便会由暗处转向明处,想对付陈飞宇的人自然会出手,如果我们能操作好,说不定还会成为对付陈飞宇的功臣,借此提高东都弘日集团的声望。”“妙啊。”长井佑未眼睛发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父亲大人,这么说来,不管最后怎么样,都是咱们长井家族获利?”“那是自然。”长井千明无奈地摇头道:“就你现在的水平,要是东都弘日集团交到你手上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给你败完了。”长井佑未嘿嘿笑着,一脸的尴尬。下午的时候,在长井千明的操作下,长井家族于明晚在维克号豪华游轮上召开晚宴的消息,便像疾风一般传开,凡是东瀛政商两界真正称得上大人物的人,基本上都收到了请柬,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高岛圣来和寺井千佳同样得到了请柬,晚上的时候,高岛圣来依约前来寺井千佳的府邸商量如何对付陈飞宇。两天之后就是藤岛千贺出山斩杀陈飞宇的重要日期,可是到了现在,他们还没找到陈飞宇的踪迹,心里焦急可想而知。“高岛先生,你还没调查到陈飞宇的具体下落吗?”寺井千佳明显有一肚子的不满。“还没有。”高岛圣来揉揉太阳穴,眉宇间有些疲惫,道:“东瀛一亿多的人口,再加上陈飞宇有心躲开我们,想要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和甲贺流已经派出大量的手下去搜查陈飞宇,相信很快就会有陈飞宇的消息。”“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陈飞宇!”寺井千佳神色严肃,能明显看出来她的不高兴。“我知道。”高岛圣来正准备告辞,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我接到了长井千明送来的请柬,明天晚上在维克号游轮上会有一场盛大晚宴,可是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令人感到意外。”“长井千明啊……”寺井千佳笑了下,道:“他可是个老狐狸,虽然一肚子坏水,但在大事上却能拎得清,也算是商界中难得的真正聪明人,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想去参加就去吧,只要不耽误搜查陈飞宇的正事就行。”高岛圣来听出了话外音,道:“这么说来,你明晚不去参加晚宴了?”“不错。”寺井千佳突然心情好了一些,笑道:“天命阴阳师今天派人来给我传话,他今日突然心血来潮测了一卦,说我最近出门会有危险,让我这两天安心待在家里面,所
凄清的月色,僻静的郊外,笼罩着浓浓的杀意。“如果我说出来‘传国玉玺’的下落,你会放过我吗?”高岛圣来紧张问道。突然,一道凌厉剑气擦着他脸颊飞过去,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疼,很疼。但是脸颊上再疼,也比不上高岛圣来心中的恐惧,当初在华夏陈飞宇还是“宗师”强者时,就能一招秒杀他,更何况现在的陈飞宇,又有了一次脱胎换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面对陈飞宇,他非但没有一丝胜算,而且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陈飞宇手中捏着剑诀,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你会死的很惨。”夜风吹过,高岛圣来打了个寒颤,但是脑子却越发的灵活,故意拖延时间道:“你专门在这里堵我,证明你知道我会参加今晚的游轮晚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跟长井家族暗中有来往?”“你可以打开脑洞,猜想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陈飞宇玩味笑道:“可能如你所说我跟长井家族联系在了一起,故意邀请你参加宴会截杀你,也有可能是你的手下被我收买,把你的行踪提前告知于我。不过不论是哪种可能性,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三句话内,如果你还不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那你就会死。”高岛圣来脸色微变,心中越发紧张急迫,想不到陈飞宇根本就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他双拳不甘心地紧紧握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道:“难怪天命阴阳师给千佳小姐卜卦,让她近期不要出门,原来你一直在暗处对我们虎视眈眈。”陈飞宇心中惊讶于天命阴阳师卜卦的准确性,对天命阴阳师的忌惮又加深了一层,道:“我的首要目标的确是寺井千佳,之前我还奇怪,她为什么不参加宴会,原来还有这层缘由,倒是让她捡回了一命。可惜,没有第二个天命阴阳师来提前预警你,你只能成为寺井千佳的替死鬼,好了,话不多说,你现在还有两句话的机会。”说罢,陈飞宇手捏剑诀,凌空指向了高岛圣来的心口。高岛圣来神色已经有些歇斯底里,道:“你别以为实力强悍,就能在东瀛为所欲为,天命阴阳师术法诡异莫测,‘剑圣’武藏万里同样剑法通玄,他们二人任意一人出手,都能轻而易举地击杀你,以你的实力,想要抢回‘传国玉玺’,根本就是白日做梦!”“真是聒噪。”陈飞宇眉宇间隐含杀意,指端剑诀凝聚出凌厉的剑气,道:“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机会,我数三下,你再不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那就永远没有说话的必要了,三……”高岛圣来脸色大变。“二……”高岛圣来眼中布满惊恐之色。“一……”陈飞宇杀气大作,指端剑气纵横闪耀。“我说我说……”高岛圣来脱口而出道:“‘传国玉玺’已经被寺井千佳小姐交给了天命阴阳师,你想要‘传国玉玺’,只能找天命阴阳师讨要。”说完后,他额头冷汗密布,紧张地盯着陈飞宇的剑指,生怕陈飞宇一剑射出来秒杀自己。陈飞宇嘴角泛起嘲讽的弧度,道:“在华夏的时候,寺井千佳就说过,你们去华夏抢夺‘传国玉玺’,就是听了阴阳师的命令,现在你告诉我‘传国玉玺’在天命阴阳师手中,你不觉得,你说的是一句废话吗?”高岛圣来紧张地问道:“那……那你想知道些什么?”“想要活命,那就说出一些实质性的内容,比方说,天命阴阳师住在哪里,我又该去哪里找他?”陈飞宇淡淡道,似乎是为了表达他的诚意,剑指已经悄然收回,指端的剑气也随之消散。高岛圣来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随即惊讶道:“你……你真要去找天命阴阳师?”“不然呢?”陈飞宇理所当然地道:“‘传国玉玺’我势在必得,不找他还能找谁?”高岛圣来纵然面临性命威胁,可听到陈飞宇的话后,还是忍不住讥笑了一声,连忙收敛,道:“我倒是很想带你去找天命阴阳师,因为你绝对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不,你甚至没资格成为他的对手。可惜,天命阴阳师作为东瀛活着的神话,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整个东瀛除了寥寥数人外,没人能知道天命阴阳师居住在哪里。”陈飞宇嘲讽而笑:“看来,这位天命阴阳师,在你眼中犹如神一样,如果有一天,你眼中的神死在我手上,不知道你会不会精神崩溃?”“不可能!”高岛圣来反驳道:“天命阴阳师的强大,要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只要他老人家愿意,在百米之外取你性命轻而易举,这也是我大大方方告知你‘传国玉玺’在天命
滨海之畔,维克号豪华游轮上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游轮甲板上,长井佑未左手端着高脚杯,右手搂着一名穿着黑丝的美女,和旁边几位其他财阀的公子哥们攀谈。“长井君,这两天有一件大事,你们听说了没?”突然,一名身形修长,年约二十来岁的公子哥凑过来,神秘地说道。他叫高森喜久,是旭日集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而旭日集团是东瀛赫赫有名的高新技术公司,十年前成功崛起,旗下电子产品远销全球,是东瀛一等一的新贵财阀。长井佑未摸着身旁美女的丝袜大腿,笑着问道:“什么事情?”“咱们东瀛赫赫有名的‘暗杀天王’,被一个从华夏来的小子给杀了,要不是我爸亲口告诉我,我都不敢相信‘暗杀天王’会死在一个华夏人手中。”高森喜久说完后,能看出他神色充满了惊奇。“你是说川本明海被杀的事情吗,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那个华夏人好像叫陈飞宇吧?”长井佑未笑着说道。他当然知道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而且不但知道,还自信比高森喜久他们知道的更多,可他不想暴露出和陈飞宇有关系,所以才表现的比较淡然。“不错,就是陈飞宇。”高森喜久嘿嘿笑道:“而且我听说他还是个少年,好像跟咱们还要小几岁,啧啧,我现在还在学校里开着跑车泡着妞,人家都已经大杀四方名震东瀛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旁边一名丰腴美女主动依偎到高森喜久身上,喂着他喝了口红酒,吃吃笑道:“高森君,你们说的陈飞宇是谁啊,那位川本明海又是谁,听你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很厉害的大人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高森喜久揉捏着她丰腴的腰肢,笑道:“你层次不太够,所以不知道他们很正常,你只需要知道,川本明海和陈飞宇都是特别厉害的大人物都可以了。”丰腴美女好奇道:“哦?比我们的高森君还大的大人物吗?”长井佑未怀中的美女也露出好奇的目光。“这不同。”高森喜久摇着头道:“我们高森家族虽然是财阀,拥有很强的资本力量,可是在陈飞宇和川本明海这等强者的眼中,我们也只是脆弱的普通人而已,随便伸出一只小拇指,就能碾碎我们。”“连高森家族都不敢招惹他们?”丰腴美女惊呼道:“那陈飞宇又杀了川本明海,岂不是更加厉害?”“没错。”高森喜久耸耸肩,大大方方承认道:“反正我们高森家族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才不会傻到去招惹陈飞宇。”长井佑未喝了口酒,心中暗自感叹,他当初要是有高森喜久的觉悟,就不会被陈飞宇讹诈1亿5千万华夏币,而他们长井家族更不会被陈飞宇逼得召开这次晚宴了,唉,悔之晚矣。“陈飞宇算什么东西,虽然都说他杀了川本明海老师,但不见得陈飞宇本身就厉害了。”突然,旁边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过来狠狠地说道,说完之后,还扬天灌了一大口红酒,能明显看出他对陈飞宇愤恨之意。而且他气势凌厉,他往这里一站,无论是高森喜久还是长井佑未,立马由公子哥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原来是宫田兴江大少,早就听说宫田家族和川本明海先生关系亲密,想来宫田君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内幕。”高森喜久眼前一亮,又对怀里的丰腴美女笑道:“你不知道想知道内情吗,宫田君不但是宫田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听说还是川本明海先生的记名弟子,在我们这个富二代圈子里,那可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丰腴美女连忙打招呼道:“宫田先生好。”长井佑未一向看不惯宫田兴江装逼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没错,宫田君来说一下内幕,让我们开开眼,怎么就说陈飞宇不一定厉害了?”“哼!”宫田兴江道:“你们只知道陈飞宇杀了川本老师,以为陈飞宇有多么厉害,却不知道川本老师先前在华夏就已经断了一臂,导致实力大损,这才被陈飞宇所杀。要我说,陈飞宇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说来,陈飞宇的确是趁人之危。”高森喜久和丰腴美女点点头,这才对嘛,堂堂东瀛的强者,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华夏来的毛头小子?“这可未必。”长井佑未嘿嘿笑道:“我怎么听说,川本先生的手臂,就是在华夏被陈飞宇给斩断的?现在陈飞宇又跑来东瀛斩杀川本先生,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趁人之危吧?”“原来还有这一层缘由,那的确算不上乘人之危。”高森喜久和丰腴美女恍然大悟。宫田兴江脸色微变,捏着高脚杯的手紧了紧,道:“的确有传言川本老师的手臂是被陈飞宇给斩下来的,不过这又如何?
在宫田兴江嘲讽的大笑声中,陈飞宇道:“不过才‘通幽期’的实力而已,比之蝼蚁也强不了多少,这样的实力就能让你如此兴奋,看来你们岛国不止是地方小,格局也小。”宫田兴江笑声戛然而止,怒道:“你说‘通幽期’的实力跟蝼蚁一样?”“事实而已。”陈飞宇说罢,突然动了,向前迈了一步,转瞬便到宫田兴江跟前,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宫田兴江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小腿便应声骨折,站立不稳倒在了甲板上,从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五官为之扭曲!高森喜久震惊地睁大双眼,一招就废了宫田兴江,这个华夏少年也太生猛了吧?难道他就不怕宫田家族报复他?突然,宫田兴江脑中灵光一闪,惊恐地道:“你……你是陈飞宇?”他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远远比不上他心灵上的震撼,他好歹也是“通幽期”的武者实力,就算放眼甲贺流和伊贺流,也足以成为其中的精英忍者,可是……可是这个华夏少年,竟然一招就能秒杀他,除了陈飞宇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华夏少年能这么厉害!高森喜久更加震撼,猛地扭头向陈飞宇看去,不是吧,这个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陈飞宇?陈飞宇轻瞥宫田兴江,只见他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疼的额头都是冷汗,开口道:“一个人装逼之前,需要拎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否则的话,装出来的牛逼,会反过来狠狠打自己的耳光,让你变成傻逼。连你老师川本明海都死在我的手上,而你却对着我大放厥词,实在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他这番话说出来,就等于承认了他就是陈飞宇。宫田兴江“咯噔”一声,从心里升起一股凉意,完了,栽在陈飞宇手里了。其实陈飞宇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宫田兴江并不信陈飞宇的话,现在见识到陈飞宇的实力后,才不得不信。高森喜久震惊地长大了嘴,他果然是陈飞宇,就是面眼前的这个少年,击杀了东瀛的‘暗杀天王’川本明海,靠,实在是难以相信!骤然面对这样一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高森喜久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暗暗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说陈飞宇的坏话,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也会落得个和宫田兴江一样的下场。而高森喜久怀中的丰腴美女虽然同样震惊,可对陈飞宇和川本明海的事迹了解的不多,所以并不如高森喜久那么震撼。至于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长井佑未,由于早就知道了陈飞宇的身份,所以表现也最为淡然。突然,只听陈飞宇道:“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按照我陈飞宇的脾气,你叫嚣要打断我的四肢,那我肯定要反过来打断你的四肢才算公平。”“别……不要……放我一马……”宫田兴江脸色大变,要是真的被陈飞宇打算四肢,就算能全部接上,他的实力也要大打折扣。长井佑未还是第一次见到宫田兴江吓成这幅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阵快意,同时暗自称赞,不愧是能够斩杀川本明海的人,陈飞宇果然牛逼!陈飞宇继续道:“不过我陈飞宇是讲究人,你的老师死在我手上,你敌视我,想要为他报仇也在情理之中,看在你懂得‘尊师重道’的份上,我这次只打断你一条腿。当然,你随时是找我报仇,只是下一次,就不只是断腿,而是要命。”“不……不敢,谢谢陈先生的饶命……饶命之恩。”宫田兴江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心里倒是一万个想找陈飞宇报仇,但现在当着陈飞宇的面,打死他也不敢说心里话。陈飞宇洞若观火,似乎是看出了宫田兴江的心思,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另外,如果你再让我在晚宴上见到你,你的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是……是……”宫田兴让忙不迭地点头。陈飞宇不再搭理他,直接转身,领着武若君和吉村美夕向船舱里的宴会大厅走去,整个过程中,都没看长井佑未哪怕一眼。长井佑未松了口气,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个陈飞宇,还真是个讲究人!高森喜久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刚刚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陈飞宇要杀人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丰腴美女勉强笑了笑,道:“可不是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气场这么强大的人,偏偏对方还是个少年。”
“诶,你先等等。”甲贺飞鸟赶紧拉住妹妹,道:“你就这么过去,小心吃大亏。”“怎么了?”甲贺伊人疑惑地道:“我可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吉村美夕只是个下人,她还能让我吃亏不成?”“我不是说吉村美夕。”甲贺飞鸟远远地盯着陈飞宇,严肃道:“我怀疑,那个少年就是陈飞宇。”“陈飞宇?”甲贺伊人睁大眼眸,猛地扭头向陈飞宇看去,精致的俏脸上布满了震惊,道:“你说的就是那个斩杀川本明海的陈飞宇?”“不是他还能是谁?”甲贺飞鸟沉声道:“吉村美夕因为暗杀陈飞宇而失踪,现在她突然出现,不但没回甲贺流,身边还奇怪地多出来一个陌生男性。而且吉村美夕还对他那么恭敬,主动替他按摩,所以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就是陈飞宇。”“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陈飞宇是东瀛的敌人,他绝对不敢在晚宴上公然出现。”甲贺伊人道:“不过他倒有可能是陈飞宇的朋友,我去试探试探他,如果能查探出陈飞宇的踪迹,我们就能掌握主动权,给陈飞宇致命一击!”“记得小心一点,不管对方是不是陈飞宇,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他不是等闲之辈,可惜澹台小姐还在闭关调整状态,要是她也过来的话,以她的实力,直接将对方擒下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你去试探?”甲贺飞鸟嘱托道。“又不是陈飞宇,没必要这么担心,而且……”甲贺伊人说到这里,轻轻撩了下鬓边的秀发,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道:“而且,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挡住一个漂亮女人的魅力。”说罢,她袅袅娜娜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甲贺飞鸟站在原地,眼珠一转,暗下决定,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甲贺万叶的电话,打算把这里的发现告诉他。却说陈飞宇喝完杯中的红酒后,吉村美夕立即乖巧地拿起酒瓶,再度给陈飞宇倒上一杯,鲜红的酒水,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吉村美夕,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一个清脆婉转却略含生气的声音响起来,吉村美夕娇躯一震,抬头看向对面走过来的俏丽美女,表情有些不自然:“小姐好。”“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小姐。”伊贺望月轻轻哼了一声,又看向陈飞宇道:“他又是谁?”她眼角余光正巧扫描到武若君,心中惊艳,好漂亮的女人,就算比起澹台姐姐也不遑多让。她在打量武若君的时候,武若君也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心中暗暗点头,虽然只有“通幽后期”的实力,不过长相青春可人,也算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不知道是不是陈飞宇的菜。“嗯?我为什么会想这种事情?一定是被陈飞宇给带坏了。”武若君连忙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给甩出去。“他……他是……”吉村美夕看看陈飞宇,又看看甲贺伊人,站在陈飞宇的身后连连向甲贺伊人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嗯?”甲贺伊人却误会了吉村美夕的意思,眼中寒芒一闪,吞吞吐吐,果然有问题!“你是谁?”陈飞宇抬头,看向甲贺伊人,摇晃了下高脚杯中的红酒,就像是鲜血一样流淌。华夏语!甲贺伊人眼睛又是一亮,越发肯定面前这个少年,跟陈飞宇有某种联系,同样用华夏语道:“我叫甲贺伊人,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甲贺流的吉村美夕会跟你在一起?”吉村美夕一拍额头,心里暗暗懊恼,小姐一向聪明,怎么现在这么傻,明明已经尽力给小姐使眼色让她离开了,她不但没走,反而还主动说出身份,这不是自己栽到陈飞宇的手里了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陈飞宇打量了眼甲贺伊人,赞道:“人如其名,很漂亮,而且华夏语说的也很不错。”“那当然,我们甲贺流家学渊源,我从小就学过华夏古典文化,自认为比大多数华夏人,更加了解华夏古代的文化。”甲贺伊人骄傲地挺起胸膛,道:“那你呢,你到底是谁?”陈飞宇笑道:“我好想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这么说,你不敢说自己的身份?”甲贺伊人居高临下看着陈飞宇,挑衅地道:“连名字都不敢说,看来你们华夏男人,都是没用的胆小鬼。”“噗嗤”一声,武若君笑了起来,纤纤素指擦了下嘴角边的红色酒渍,笑道:“你要是骂华夏人,我肯定跟你没完,可你单独骂华夏男人,嗯,马马虎虎听着还算顺耳。”
周围不少人议论纷纷,互相询问下,骇然发现没一个人知道陈飞宇的来历,纷纷对陈飞宇产生了好奇。长井千明一直站在人群中,和周围几名政府高官喝酒交谈,同时看着周围议论陈飞宇身份的众人,他心下暗自冷笑,等你们知道了陈飞宇的身份,怕是就没这么悠闲自在了。另一边,甲贺飞鸟看着舞池中和妹妹一起跳舞的陈飞宇,也在暗暗冷笑,用不了多久,父亲就会过来,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陈飞宇,下场都会很凄惨!悠扬的音乐声中,以及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主动挽住了甲贺伊人的腰肢。甲贺伊人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身躯为之僵硬,下意识就准备运功震开陈飞宇。突然,只听陈飞宇道:“别动,你要是后悔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甲贺伊人顿时反应过来,反正只是跳舞而已,又掉不了一块肉,要是现在后悔了,那一切都白费了。想到这里,她不再挣扎,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毛手毛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陈飞宇笑,轻笑,拉着甲贺伊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牢牢掌控着主动权,道:“跳舞本来就是高雅的艺术,干嘛喊打喊杀的,你杀气这么重,我猜一定没有男人肯要你,对不对?”“你胡说,明明是本小姐看上他们!”甲贺伊人气愤之下,抬起高跟鞋猛地向陈飞宇的脚踩去。陈飞宇脚步微移,变换方位,不但躲开甲贺伊人脚下攻击,同时手上用力,引领着甲贺伊人舞动身姿,翩若蝴蝶,优美动人。周围大多数人不懂武道,看不出甲贺伊人和陈飞宇暗地里的交锋,纷纷为甲贺伊人的优美舞姿喝彩。只有甲贺飞鸟看了出来,神色一下子凝重了不少,妹妹好歹也是“通幽后期”的武者,竟然在对方手下吃瘪,这说明对方的实力,至少也有“宗师”境界。“这么强的实力,难道他真的是陈飞宇?”甲贺飞鸟心中紧张起来,暗暗祈祷父亲早点过来。舞池中央,甲贺伊人蓦然睁大双眼,一边不由自主地跟着陈飞宇起舞,一边震惊地道:“你……你懂武道,还这么厉害?”对方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攻势,而且还牢牢占据着主导权,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的实力,要远远在她之上!陈飞宇玩味笑道:“我有说过我不懂武道吗?”“你到底是谁?”甲贺伊人沉声问道:“现在我也陪你跳舞了,你该履行你的承诺,告诉我你的名字了。”陈飞宇笑,嘴唇缓缓向甲贺伊人凑去。“你……你干什么?”甲贺伊人大惊,还以为陈飞宇要亲吻她,吓得就要挣扎跑开。“别动,我现在只告诉你一个人。”陈飞宇说完,已经凑到甲贺伊人耳边,轻声说道:“我叫陈、飞、宇。”甲贺伊人瞳孔蓦然睁大,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无意识地跟着陈飞宇移动步伐。可这在周围看来,却是甲贺伊人站着不动任凭陈飞宇轻薄,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甲贺飞鸟同样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妹妹还恨不得踩烂对方的脚,现在怎么又那么亲近?场中,甲贺伊人突然反应了过来,轻蔑地道:“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是陈飞宇。”“哦?为什么这么说?”陈飞宇轻笑,随着音乐的节奏,带领着甲贺伊人原地转了360度,伸出臂弯把她拉进了怀里。顿时,温香软玉抱满怀。甲贺伊人一惊,连忙挣扎起来,瞪了陈飞宇一眼,稍微缓解下心情后,这才道:“陈飞宇斩杀了川本明海,打了东瀛的脸面,陈飞宇已经是整个东瀛的敌人。试问,在这种前提下,陈飞宇怎么敢公然在宴会上出现?所以,你别想骗我,你根本就不可能是陈飞宇,不过我倒是猜测,你应该认识陈飞宇。”“你的意思是,陈飞宇会怕了宴会上的这些人?”陈飞宇一只胳膊挽着甲贺伊人的腰肢,另一只手指向了宴会上众人。“难道不是吗?”甲贺伊人神色得意,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
一曲终了,陈飞宇和甲贺伊人舞罢,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甲贺伊人触电似地推开陈飞宇,仿佛在她眼里陈飞宇是条毒蛇一样。突然,不等甲贺伊人逃开,陈飞宇已经抓住了甲贺伊人的玉手,昂首阔步向主席台走去,道:“你等着打赌输给我吧。”甲贺伊人俏脸微变,运起内劲挣扎了两下,可哪里能挣扎得开?只能不由自主跟着陈飞宇向前走去。周围众人瞬间一片哗然,两人跳舞也就算了,好歹也可以理解成是礼节性的跳舞,可是现在,甲贺伊人竟然任凭异性这么亲密的握手,而且还不反抗,难道甲贺伊人和他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甲贺飞鸟也大跌眼镜,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妹妹施展美人计,结果假戏真做了?这……这不可能吧?另一边,吉村美夕也看傻眼了,在她印象里,小姐一向对异性不屑一顾,怎么只跟陈飞宇跳了一支舞,就被陈飞宇给拐走了?陈飞宇的魅力,真的就这么大?众目睽睽下,甲贺伊人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小脸上火辣辣的,急忙小声道:“你要干嘛,你快放开我!”陈飞宇一边向前走,一边斜觑她一眼,道:“你不是要跟我打赌吗,我让你见识见识,你所谓的这些权贵,是如何的‘勇敢不屈’,很快,你我的赌约就能见分晓。”甲贺伊人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被陈飞宇带到了主席台上。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万众瞩目!宴会上众人议论纷纷。“他们这是要干嘛,难道是想借着宴会宣布恋情?这也太嚣张了吧?”“我看极有可能是这样,这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把甲贺流的千金小姐给追到手了,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恋情,还挺浪漫的,只可惜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后代?”“嘿嘿,长井君,这小子算是喧宾夺主了,对了,既然你们邀请他来参加宴会,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吧?”顿时,周围大部分人纷纷向长井千明看去。长井千明哪里肯承认,连连摇手道:“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能确定长井家所邀请的贵宾当中,并没有这个少年,我想他应该是跟着甲贺伊人小姐一起过来的吧。”众人点点头,都认可了长井千明的话,同时内心对陈飞宇越发的好奇。长井千明表面不显山不漏水,但内心却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人怀疑。主席台上,陈飞宇松开了甲贺伊人的玉手,道:“接下来,我说,你翻译。”甲贺伊人松了口气,下意识向旁边移动了两米,拉开和陈飞宇的距离,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异性握手,这对她来说还是首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以至于都没听到陈飞宇的话。陈飞宇又重复了一遍后,甲贺伊人才反应过来,白了陈飞宇一眼:“我能拒绝吗?”“你说呢?”陈飞宇说着,从主席台上拿着一枚话筒递给了甲贺伊人。甲贺伊人下意识接过话筒,低声嘀咕道:“真是个霸道的男人,真是讨厌!”陈飞宇充耳不闻,环视一圈后,轻咳了两声,吸引了宴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接着高声道:“诸位,我只说三句话。”他虽然没拿话筒,可他的实力何等深厚,诺达的宴会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懂华夏语的人,已经暗自惊讶起来,这小子竟然是华夏人,靠,我们东瀛的鲜花竟然被一个华夏人给采摘了,真没天理!等甲贺伊人不情不愿地翻译过去后,宴会上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第一。”陈飞宇伸出一根手指,道:“我来自华夏,名曰陈飞宇。”
偌大的宴会大厅里,一声传来,话语惊人!众人纷纷惊骇,到底是谁,敢在这种情况下反驳陈飞宇?他们连忙向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位身穿黑白相间武士服,腰背武士刀,身材魁梧,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迈步走来,他眼神坚定,浑身气势浑厚无比,比陈飞宇还要摄人几分。众人都认出了来人,先是震撼,继而大喜,既然这个人及时赶来,那任凭陈飞宇再厉害,也没办法在这里兴风作浪!武若君也向来人看去,只见对方气势渊渟岳峙,举手抬足之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就像一柄早已准备好的利刃,一旦出刀便是天崩地裂!“好强悍的气势,就算比起我们武家的雾隐山耆老武林江也只是稍逊一筹,看来他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武若君心中暗暗震惊。突然,只听吉村美夕惊呼道:“族长……族长竟然也来了……”“族长?这么说来,他就是甲贺流的族长甲贺万叶?”武若君把空酒杯递到吉村美夕跟前,笑道:“想不到他也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吉村美夕立马反应过来,一边拿酒瓶给武若君倒上一杯红酒,一边好奇问道:“族长的实力在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陈先生虽然厉害,可面对族长,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武小姐就不担心陈先生的安危吗?”“我可是一直心心念念亲手杀死陈飞宇的人,我会担心他?”武若君轻蔑而笑,端起高酒杯悠哉悠哉地喝起了酒,开玩笑,当初在雾隐山上,武林江和其他人联手,都难以拿下陈飞宇,更何况是看起来比武林江还要稍弱一筹的甲贺万叶?根本就没有担心陈飞宇的必要!吉村美夕没有说话,心中暗暗奇怪,明明之前还在担心陈飞宇在宴会上公开身份会遭遇到危险,结果现在甲贺万叶来了,武若君又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真是个看不懂的女人。主席台上,甲贺伊人看到父亲前来,忍不住喜上眉梢,嫌弃地扔掉话筒,得意道:“陈飞宇,我爸来了,有他在这里坐镇,这些权贵们都有了主心骨,不会再任凭你的摆布,你跟我的打赌注定输定了!”“原来他就是甲贺万叶,不愧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的强者,气势果然很强。”陈飞宇看着大厅中迈步走来的强者,道:“他来的很及时,真是瞌睡了都有人给我送来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甲贺伊人愕然,陈飞宇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怎么她父亲来了,陈飞宇非但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好像还很……很高兴的样子?没错,就是很高兴,晕。陈飞宇道:“我之前还在发愁空口白牙没办法威慑这群权贵,担心他们表面上敷衍我,现在正好来了一个能让我立威的人,你说,你爸是不是来的很及时?”“你……你竟然把我爸当成了垫脚石,真是气死我了,你就等着被我爸好好教训一顿吧!”甲贺伊人气急,要不是话筒早就被她扔掉,她估计能直接给捏爆。陈飞宇笑而不语。就在陈飞宇打量着甲贺万叶的时候,甲贺万叶也在打量着陈飞宇,他虽然下达过暗杀陈飞宇的指令,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陈飞宇。此刻,他只见陈飞宇简简单单地站着,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不由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能够搅动东瀛局势的强者,果然有不凡之处!“蹬蹬蹬”,甲贺飞鸟飞快跑到父亲甲贺万叶跟前,喜道:“父亲,您来的太及时了,我原先还担心您赶不上。”说罢,他伸手指向陈飞宇,道:“他就是陈飞宇,他不但威胁伊人充当他的翻译,还威胁在场的所有人,真是太可恶了!”“我知道。”甲贺万叶点点头,看向陈飞宇,冷笑了两声,高声道:“你先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以一己之力威胁东瀛半数以上的上层精英人士,好胆量,好气魄。”“谬赞了,可惜你说错了。”陈飞宇摇头轻笑,目光在大厅中诸多权贵身上扫过,道:“我不是威胁,而是向他们叙述一个事实,那就是招惹我陈飞宇,下场会很凄惨。”不同于之前的惊慌恐惧,大厅中众人对于陈飞宇此番话语不屑一顾,纷纷露出或轻蔑、或冷笑的样子,甚至已经有懂华夏语的人叫嚣出来。“陈飞宇,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刚刚我们怕你,是因为我们里面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迫不得已才跟你虚与委蛇,但是现在不一样,甲贺万叶先生已经到场,有他在这里,你还想威胁我们,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宴客厅中的其他人虽然都没说话,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很明显他们都是同样的想法。陈飞宇向说话那人看去,只见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普拉达的名牌西装,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突然,甲贺伊人幸灾乐祸地道:“他叫仓桥直见,是东瀛禾田集团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他们家族不但富可敌国,而且掌控着东瀛三分之一的农业生意,可以说东瀛人能不能吃饱饭,全看他们禾田集团,所以势力也很强大,你以后就做好面临禾田集团疯狂报复的心理准备吧,哈哈。”
大厅之内,气氛骤然激烈!甲贺万叶犹如一枚导弹冲向陈飞宇,虽然武士刀依旧在鞘,但是他气势凌厉,本身就是一柄刀!周围众人又是兴奋又是惊骇,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的强者亲自出手,绝对能将陈飞宇斩于游轮上!另一边,武若君虽然相信陈飞宇的实力,当此之刻,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素手紧紧地捏着酒杯。众目睽睽下,陈飞宇面对骤然发难的甲贺万叶,竟然立于主席台上不闪不避,等到甲贺万叶距离自己只剩下五米之时,他豁然平举手臂,剑指指向甲贺万叶,轻喝一声,一道璀璨剑气,从指端迸射而出!甲贺万叶眼中闪过轻蔑之色,猛地向前挥动手臂,一拳挥过去,直接将剑气给击得粉碎!甚至甲贺万叶出招时挟带的劲风,都冲击得陈飞宇衣衫猎猎作响!大厅众人一片沸腾,不愧是甲贺流的族长,实力果然厉害!“陈飞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东瀛自寻死路!”甲贺万叶大喝一声,拳头攻向陈飞宇脖颈,气劲之强,凌厉如刀!陈飞宇不慌不忙,同样一拳打了过过,只是他的身材没甲贺万叶那般魁梧,拳头相比之下,也要瘦弱一些。只听“轰隆”一声,两人拳头相撞,排山倒海的气劲席卷四周,宛若12级的台风,周围众人脸色大变,差点被这股气劲卷飞,不由自主向后地向后退去,甚至不少人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主席台上,陈飞宇只觉得一股雷霆万钧之力从甲贺万叶的拳头上袭来,手臂经脉为之刺痛,立即施展“无极拳”,将这股力道吸纳,一部分转移到脚下主席台上,而另一部分,则运转至自己拳头上,反过来对抗甲贺万叶。甲贺万叶察觉到自己拳头上的内劲,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竟然源源不断涌向陈飞宇,而陈飞宇拳头上的内劲,竟然也有越来越强之势,完全违背了他一贯以来的武道常识。“这是怎么回事,绝对有古怪!”甲贺万叶眉头皱起,心中奇怪。可还不等他细想,只听“咔嚓”一声,陈飞宇脚下由实木搭制的主席台四分五裂。赫然是主席台承受不住陈飞宇转移的这股强悍力道而崩毁,两人齐齐向下方坠去,落在了大厅地面上。甲贺万叶双脚刚刚沾地,立即施展新一轮的进攻,脚下鞭腿突起,袭向陈飞宇腹部。陈飞宇脚踏八卦,人影犹如一阵风,倏忽转移到甲贺万叶身侧,剑指攻向腰间命门穴,凌厉的剑意冲击下,甲贺万叶腰间穴道隐隐发麻。然而,他毕竟是名震整个东瀛的绝代强者,当即大喝一声,反身攻向陈飞宇,非但转动身躯避开陈飞宇的剑指,而且攻势强悍绵密,犹如狂风暴雨,一拳一脚之间,往往伴随着强烈的风雷之声在大厅中回荡。甚至,在甲贺万叶方圆十米内的酒瓶、酒杯,在他强悍的风雷之力影响下纷纷爆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周围众人单单看在眼里,就已经感到胆战心惊,双腿簌簌发抖,可想而知陈飞宇正面对抗甲贺万叶,所承受的压力又是何等的巨大!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精神大振,父亲如此强悍的攻势,就算陈飞宇再厉害,也难以招架得住,这一战,陈飞宇必败无疑!另一边,吉村美夕看着场中激烈的战斗,心神很复杂,一方面,她作为甲贺流培养出来的精英忍者,按理来说,自然是希望甲贺万叶获胜。可是另一方面,她还中着陈飞宇的“化水丹”,而且陈飞宇还信誓旦旦地说除了他外无人能解,如果陈飞宇死在这里,那就代表着她也会给陈飞宇陪葬。吉村美夕心里充满了纠结!倒是武若君自信满满,相信陈飞宇不会输给甲贺万叶。果然,只见陈飞宇见招拆招,施展“无极拳”,双手混元成盾,运转之际双掌中心出现无形的吸力,不断化解甲贺万叶的攻势,并且吸纳甲贺万叶的内劲,又反过来加强“无极拳”的威力。一时之间,两人一攻一守,形成僵持之势。甲贺万叶只觉得陈飞宇的防守密不透风,自己雷霆万钧的攻势,一旦触及陈飞宇的双掌,威力便被化解掉一大半,剩下的力道也没办法进一步伤害到陈飞宇。
“你……你想借机杀我?”仓桥直见吓得面色如土,直接跑到甲贺万叶身边才有安全感,急忙道:“甲贺先生,你一定要保护我,只要能保证我没事,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甲贺万叶神色凝重,手中武士刀发出“嗡嗡”的刀鸣声,似乎是在宣泄这他内心的愤怒,道:“仓桥君放心,有我在这里,我可以保证,我会斩杀陈飞宇,而且你不会掉一根汗毛。”仓桥直见彻底松了口气,面对陈飞宇嚣张大笑道:“你也听到了,有甲贺先生在这里坐镇,你休想得逞!”陈飞宇连看都没看仓桥直见一眼,像无视空气一样无视了仓桥直见,直接对甲贺万叶道:“不愧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的强者,果然自信十足,可惜,很多时候,人往往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而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仓桥直见脸色一变,双手紧紧地攥起来,可恶的陈飞宇,竟然敢无视本大少,等你被甲贺万叶擒下后,我一定要亲手折磨你!甲贺万叶道:“我的自信,恰巧来自于我的实力,而且我并没有低估你,世人皆传你陈飞宇以‘剑’成名,可你刚刚跟我交手的时候,只用了拳脚功夫,这说明你同样没有施展全力。不过,这又如何,在我的刀面前,就算你施展出全力,也一样逃脱不了被我手中的刀斩杀的厄运,因为我的名字,叫做—甲贺万叶!”他大喝一声,持刀下斩,凌空劈向陈飞宇。顿时,一刀巨大绚烂的刀芒凌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向陈飞宇冲去,所过之处,万物皆斩!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这股刀势的确凌厉,可是和中月省岑啸威的霸刀比起来,还有一段距离。“这般威力的刀罡,就敢大言不辞地说要斩杀我,你们东瀛人的自大,着实贻笑大方之家!”陈飞宇不闪不避,突然剑指上挑,“斩人剑”赫然上手,劈向前方的刀罡。众人只觉眼前充满了瑰丽的红色,仿佛大厅变成了鲜血的世界,并且狂暴之气充溢整个大厅!一股颤栗感从众人心底升起。霎时间,刀剑相交!狂暴的气息轰然爆发,整个游轮好像都承受不了这股巨力的冲击,船体左右摇晃起来,众人纷纷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尖叫声四起。甚至就连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都差点站立不稳,心中暗暗惊骇,这种等级强者的对战,实在是太可怕了。等众人好不容易立稳身形,抬眼向陈飞宇看去,不由纷纷骇然。只见陈飞宇立于原地,右手剑指处,出现一道三尺长的红色剑芒,剑身四周还有细小雷霆交缠游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甲贺万叶先前所劈出的刀罡,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陈飞宇竟然轻易挡下了甲贺万叶的刀罡!众人纷纷惊呼出声,对于陈飞宇所展现出的实力,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甲贺万叶看向陈飞宇剑指端的“斩人剑”,心神越发凝重,道:“你这道剑芒的气息,已经有了‘传奇中期境界’的威力,华夏武学果然不凡。”“好眼力!”陈飞宇称赞道:“此剑名叫‘斩人剑’,虽是斩‘人’,却有斩神诛鬼之威,川本明海就是败在此剑之下。”甲贺万叶点点头,道:“不得不承认,川本明海死在你的手上,一点都不冤。”“所以川本明海来华夏主动挑衅我,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只能由他的性命来弥补。”陈飞宇举起“斩人剑”,指向大厅中的诸多权贵,玩味道:“那你们呢,是跟我陈飞宇作对,犯下和川本明海同样的错误,以至于被我斩杀。还是吸取川本明海的教训,今后对我陈飞宇退避三舍?还是那句话,是敌是友,是死是生,皆在你们一念之间!”偌大的大厅中,陈飞宇一人一剑,再度威胁东瀛诸多高高在上的权贵。气吞山河,睥睨无双!周围众人脸色齐刷刷变得苍白起来,之前因为甲贺万叶到来,而放松下来的他们,因为陈飞宇所展现出的超强实力,再度紧张担忧起来。甲贺万叶握紧刀柄,冷笑两声,道:“在我面前威胁他们,陈飞宇,你的嚣张超过了我的想象。”“在你看来是嚣张,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在叙述一件事实。”陈飞宇抬手,“斩人剑”豁然指天,狂暴的气息冲击下,无数人为之色变。紧接着,只见陈飞宇眼神睥睨,对甲贺万叶道:“所以,你确定还要继续跟我战斗吗,我的剑,与你的刀,交锋起来足以将整艘游轮都给拆了。而且在游轮倾覆之前,我很确定,这艘游轮上大部分人,都会先被你我的战斗所波及从而丧命,或者,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想斩杀我好向寺井千佳邀功,那我就只能
豪华的维克号游轮,比例堂皇的宴会大厅内,随着甲贺万叶的离去,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武若君一直紧紧攥着酒杯的手,已经放松下来,表面却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啊,我还以为陈飞宇要和甲贺万叶拼个你死我活,正准备看陈飞宇的好戏呢,结果这样就结束了,没劲。”吉村美夕干笑了两声,暗地里翻翻白眼,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场中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妈蛋,今晚遭受的刺激,比一辈子加起来都要多。长井千明一颗心更是落到了肚子里,这场宴会是他举办的,幸好陈飞宇没在这里杀人,不然的话,他还真不好交待。“发生这么多事情,还好有惊无险,是时候宣布赶紧散会了。”长井千明想到这里,刚准备开口,突然,只听陈飞宇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诸位,你们是不是忘了,我陈飞宇还在这里?”众人不由自主纷纷看向陈飞宇,只见陈飞宇立于原地,神色写意,玩味道:“另外你们还忘了一点,我之前的问题,你们还没给出答案,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众人脸色齐刷刷大变,心里暗暗叫糟,妈蛋,甲贺万叶竟然提前走了,现在谁还能挡住陈飞宇?这不又回到一开始他们被陈飞宇威胁的时候了吗?仓桥直见更是心里后悔,原本以为甲贺万叶足以斩杀陈飞宇,他才跳出来挑衅陈飞宇,哪想到甲贺万叶不但没杀死陈飞宇,反而还先行一步走了,这不是把他给推倒火坑了吗?陈飞宇环视一圈,凌厉的双眼犹如一柄利剑,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一句话都不敢说。一时之间,在陈飞宇目光逼视下,众多权贵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长井佑未一直站在大厅的门口躲着,见到这一幕后心生震撼,要知道,这可是一群站在东瀛权势金字塔顶端,足以翻江倒海的权贵们啊,谁能想到会被陈飞宇一个人吓成这样?长井佑未心中又是震撼又是憧憬,喃喃自语道:“厉害……太厉害了,男人大丈夫,就应该这个样子!”大厅中,陈飞宇环视一圈,道:“既然没人说话,看来你们是没人想当出头鸟了,罢了,反正你们口头上的保证,对我来说意义也不大。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招惹我陈飞宇,后果你们承受不起,比方说这一位……”话音刚落,陈飞宇豁然看向了悄悄向人群后面移动的仓桥直见。仓桥直见知道被陈飞宇给发现了,心里暗暗叫糟,惊慌道:“你……你想做什么?”陈飞宇迈步向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我之前说过,招惹我陈飞宇,下场会很惨,你说,我想做什么?”“你……你想杀我?”仓桥直见脸色大变,吓得双腿簌簌发抖,惊叫道:“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周围众人也是脸色齐变,难不成陈飞宇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害怕吗?”陈飞宇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仓桥直见跟前。“噗通”一声,在陈飞宇气场压迫下,仓桥直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慌道:“你不能杀我……我是禾田集团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我们家族富可敌国,在东瀛有很强的人脉和势力,你要是杀了我,我们禾田集团绝对不会放……放过你……”“我要是怕了一个区区禾田集团,那我陈飞宇今日之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今日我如果不杀你,那我之前那句‘是敌是友,是死是生’,岂不是成了一句空话?今日你若不死,我陈飞宇又如何威慑东瀛这群手握资本与权力的权贵?”陈飞宇伸出剑指,指向仓桥直见眉心,神色睥睨天下,道:“所以,你只能死,也必须死,要怪,就怪你自己狐假虎威,跳出来与我作对,非得当这个出头鸟。”“不……不要……”仓桥直见双眼瞳孔瞬间收缩,还没说完,一道剑气从陈飞宇指端迸射而出,从他眉心贯穿而过。鲜血飚飞,“噗通”一声,仓桥直见硬生生倒在血泊之中。诸多权贵蓦然睁大双眼,心中惊惧不已,陈飞宇竟然……竟然真的无视禾田集团,杀了仓桥直见,这说明陈飞宇之前的威胁全都是真的,要是真跟陈飞宇作对,他是真的会
今日虽然风清日朗,可寺井千佳府邸中,却是阴云密布!寺井千佳已经得到了高岛圣来的死讯,当即雷霆震怒,差点把家里的诸多名贵古董全给砸了。对她来说,高岛圣来绝对是最优秀的助手,现在高岛圣来被陈飞宇斩杀,等于她被陈飞宇斩断了左膀右臂,她如何不怒?可是发泄完怒气后,寺井千佳疲累地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陈飞宇昨晚竟然截杀高岛圣来,如果不是天命阴阳师突然提醒我,让我不要出门的话,那昨晚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说不定,陈飞宇现在已经在考虑如何杀我了,不,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而且我还要报复陈飞宇,把陈飞宇曾经带给我的屈辱,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他!”寺井千佳“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喊道:“进来!”“吱呀”一声,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推开门,跪坐在门口的木质走廊上,恭敬问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她名唤北野千景,聪明能干,通权达变,堪称是寺井千佳最优秀的管家。“你找人来把房间收拾一下。”“是。”“另外,今天是藤岛千贺先生依约出手对付陈飞宇的日子,再加上高岛圣来被陈飞宇所杀,他肯定雷霆震怒,恨不得杀了陈飞宇而后快,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陈飞宇躲在哪里,就算藤岛千贺再厉害,也难以斩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北野千景恭敬问道:“小姐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寺井千佳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道:“既然甲贺万叶昨晚与陈飞宇交过手,那以甲贺万叶的老练,一定会派人跟踪陈飞宇。你马上给甲贺万叶打电话……哦不,你亲自去甲贺流,把甲贺万叶先生请来,我要和他面谈,掌握陈飞宇的踪迹后,由藤岛千贺和甲贺万叶两大高手一起出马斩杀陈飞宇,这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北野千景心下一阵恍惚,藤岛千贺与甲贺万叶,这可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第四的超级强者,现在却要联手对付一个从华夏而来的少年,这要是传出去,绝对会再度在外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寺井千佳察觉到对方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没反应,忍不住轻蹙秀眉,“嗯?”了一声。“是,小姐,我立马就去。”北野千景立马反应过来,站起身匆匆向外面小跑而去。同一时刻,大良市,伊贺流驻地。清雅宜人的庭院里,陈飞宇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浑身暖洋洋的。吉村美夕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替陈飞宇剥着葡萄皮,一个一个亲手喂给陈飞宇。自在惬意!突然,伊贺望月气冲冲地走了过来:“陈飞宇,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吉村美夕猛地扭头看去,被伊贺望月气愤的样子吓了一套。陈飞宇吃着葡萄,依旧闭着眼,道:“呦呵,你这气冲冲的样子,又是发什么疯呢?”伊贺望月走到跟前,看着陈飞宇舒坦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冒火,道:“陈飞宇,我问你,你之前不是还自信满满地说能够斩杀甲贺万叶吗?”“不错。”陈飞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十拿九稳、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稳操胜券……如何,这么多自信的成语,你现在是不是很满意?”伊贺望月冷笑了两声,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问你,昨晚你不是和甲贺万叶交手了吗,为什么没有斩杀他,到底是你怕了,还是你压根就不是甲贺万叶的对手?”要是陈飞宇昨晚杀了甲贺万叶,那一个没有了甲贺万叶的甲贺流,再也不会是伊贺流的对手,伊贺流就能趁此机会,彻底碾压甲贺流,一举成为东瀛最强大的忍者流派!所以当伊贺望月听说昨晚陈飞宇和甲贺万叶交手,却让甲贺万叶安然离去时,内心就冒出一股怒火,毕竟,陈飞宇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能够斩杀甲贺万叶的!不同于伊贺望月的气愤,陈飞宇睁开双眼,正巧吉村美夕递过来一个剥好皮的葡萄,陈飞宇长嘴吃了进去,优哉游哉道:“如果全力一战,我昨晚的确可以杀死甲贺万叶,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伊贺望月一阵愕然:“你什么意思?”
池塘边,绿荫里,随着甲贺伊人说完自己的担忧,重重地叹了口气,愁云密布。突然,只听澹台雨辰道:“你待会儿去通知甲贺飞鸟,今晚我和诗仙堂阴阳师的决战暂时取消。”“啊?为什么?”甲贺伊人惊讶之下,直接停止了荡秋千,疑惑道:“澹台姐姐来东瀛的目的,不就是和东瀛的阴阳师切磋印证自己的武学吗,而且还为此特地闭关了三天调整状态,怎么……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取消?”她不会认为是澹台雨辰是临阵胆怯,相反,此刻的澹台雨辰,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战意。突然,只听“锵啷”一声龙吟,眼前寒光一闪,澹台雨辰手中秋水长剑已经出鞘,强烈的剑意冲击下,“轰隆”一声巨响,面前池塘中心爆出十米高的白花花水柱。接着,无数水珠纷纷落下,形成了水幕,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彩虹。美轮美奂!甲贺伊人惊呆地张大小嘴,好强的实力。澹台雨辰手握秋水长剑,道:“如果陈飞宇真的要灭亡甲贺流,那我会出手迎战陈飞宇,保下甲贺流!”甲贺伊人惊喜不已,一下子从秋千上跳了起来,激动道:“对啊,澹台姐姐也是一个厉害的大高手,我怎么把澹台姐姐给忘了。有了澹台姐姐出手帮助,再加上我们甲贺流本身的实力,就算陈飞宇和伊贺流联手,我们也不用怕,你等着,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哥!”说罢,甲贺伊人就跺着莲足“蹬蹬蹬”飞快向远处跑去。长长的水幕这时才完全落入池塘里,清澈的水面上出现无数的涟漪。澹台雨辰立于池塘边,眼中满是战意:“陈飞宇,原来你也来了东瀛,正好,就由你来印证我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却说甲贺伊人跑去客厅,只见除了大哥甲贺飞鸟之外,父亲甲贺万叶也从寺井千佳府邸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悠哉地喝着茶,眉宇间喜意充盈,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爸,你回来了?”甲贺伊人惊喜道:“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是吗,什么好消息?”甲贺万叶笑着说道,慢慢品了口茶。“澹台姐姐出关了,我把陈飞宇的事情告诉了澹台姐姐,她打算和我们站在一起对抗陈飞宇!”甲贺伊人兴奋地道:“有了澹台姐姐的帮助,就算陈飞宇和伊贺流联手,我们也能战胜他们!”甲贺飞鸟惊喜道:“原来澹台小姐已经出关了,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找她。”说罢,他拔腿就往外面跑去。客厅内,只剩下了甲贺万叶和甲贺伊人。甲贺伊人注意到,父亲的表情好像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兴奋,不由一愣。甲贺万叶放下茶杯,微笑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有了澹台小姐的相助,我们斩杀陈飞宇,就更加十拿九稳!”“我们?”甲贺伊人更加奇怪,难道除了父亲外,还有别人也要斩杀陈飞宇?“当然,对了,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之前在寺井千佳小姐府邸的时候,她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藤岛千贺已经出关,他会和我联手,一同对付陈飞宇,到时候,任凭陈飞宇再厉害,也是回天乏术!”此言一出,甲贺伊人震惊之下,忍不住出声惊呼:“藤岛千贺要和父亲联手?天呐,藤岛千贺作为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强者,一向心高气傲,现在为了杀陈飞宇,他竟然会和父亲联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甲贺万叶道:“谁让他的爱徒高岛圣来被陈飞宇给杀了呢,不过这与我们无关,你们待会儿吩咐人去收拾一间客房,今晚藤岛千贺就会住进来。到时候,我、藤岛千贺,再加上‘传奇初期’境界的澹台雨辰,斩杀区区一个陈飞宇,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就算再加上伊贺千针,也能轻易斩杀!”“那我就提前恭喜父亲斩杀大敌了。”甲贺伊人想起在维克号游轮上被陈飞宇占便宜的仇,很快就能报,心里兴奋不已。甲贺万叶哈哈大笑起来。却说甲贺飞鸟跑到庭院中,只见澹台雨辰站在池塘边背对着他,苗条摇曳的背影,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在波光粼粼的池水映照下,唯美得仿佛是一副画卷。甲贺飞鸟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突然,澹台雨辰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来,淡淡道:“是你?伊人应该跟你说了吧,今晚我和诗仙堂阴阳师的约战暂时取消。”
夜色下,伊贺千针落在陈飞宇的后面,还没走进庭院里,就已经听到了甲贺万叶的话,脚步顿时停在原地,神色有些凝重,难道,甲贺万叶已经知道了伊贺流的计划,所以提前请了帮手?庭院内,陈飞宇已经问了出来,高声道:“这么说来,今晚你还有援手?”“不错。”甲贺万叶提着刀,笑道:“这个人很厉害……不,是相当厉害,而且我和他都想要杀你,而你今晚偏偏主动来了甲贺流,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现身吧,我陈飞宇一向不介意以一敌多。”陈飞宇嘴角含着笑意,只是内心多多少少都有些凝重。原本陈飞宇以为今晚需要注意的,就只有甲贺万叶一人,没想到甲贺流还有援手,而且看甲贺万叶自信的样子,对方一定是个强者!不过,好在他陈飞宇的“无极拳”最擅长的就是以一敌多、借力打力,所以对他来说,围攻的作用并不多,所以即使甲贺万叶有援手,陈飞宇也并不是太过担忧。“不愧是从华夏十三亿中走出来的绝代强者,果然霸气!”甲贺万叶将武士刀插于地面,抚掌赞叹道:“藤岛君,你要是再不现身,我们东瀛怕是会被人笑话呢!”藤岛?伊贺千针瞳孔蓦然睁大,难道甲贺流的援手,是东瀛武道榜第二的藤岛千贺?不等他深思,突然,一道凌厉的刀芒惊鸿一闪,似从天边而来,袭向陈飞宇!刀芒还为及身,可强大而凌厉的气劲,已经冲击得陈飞宇脸色微微潮红。微微思索之后,陈飞宇脚步微动,人已经出现在三丈之外。下一刻,强大的刀芒斩在陈飞宇原先所站立的位置上,“轰隆”一声巨响,原地出现一个五米左右的大坑,同时爆发出强烈的劲风,吹刮得陈飞宇衣服猎猎作响。“好强悍的气势,如此刀劲,已经不输于中月省岑家的岑啸威,看来甲贺流请来的援手,应该就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藤岛千贺。”陈飞宇微微皱眉,心中凝重再添三分。突然,只见月色下,屋檐上,一道沉默人影持刀而立,凌厉的气势与杀意在夜色下不断弥漫,似乎就连周围的夜风都为之害怕,而特地躲避着他。以至于夜风虽然呼啸,可沾不到他半点身子,衣袂不动,沉静似水。陈飞宇心中暗惊,这个人好像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一样,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味以及惊人的煞气,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只怕还没对战,就已经被对方吓得魂飞魄散了。这绝对是个可怕的强敌!甲贺万叶高声道:“这位刀者,就是我们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大名鼎鼎的藤岛千贺,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而他最厉害的,便是手中的刀,足已一刀敌万军,而你所杀的高岛圣来,正是藤岛千贺的爱徒。原本藤岛君今日还和我商量,打算明天才去找你报仇,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啧啧,看来今夜,就会是你的死期。”在庭院外的阴影处,伊贺千针神色顿时大变,藤岛千贺,竟然真的是藤岛千贺,这下真的完了,以藤岛千贺的实力,对战陈飞宇的话必然能牢牢占据上风,再加他伊贺千针本身就要稍逊甲贺万叶一筹。可以说,这次针对甲贺流的伏击战,因藤岛千贺的突然现身,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幸好没有让望月贸然带人冲进来,不然的话,面对藤岛千贺和甲贺万叶的联手,伊贺流今晚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会元气大伤!”伊贺千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庆幸。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走上去和陈飞宇汇合,但是现在,他却站在暗影中,悄悄观察着局势的发展,如果局势越发不利,他则会当机立断转身离去!至于陈飞宇死活,关他伊贺千针何事?庭院内,陈飞宇心下凛然,表面却翘起笑意,望着屋顶上的冷漠刀客,道:“原来你就是藤岛千贺,我之前就知道,你我之间会有一战,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是你杀了高岛圣来?”藤岛千贺居高临下,俯视陈飞宇一眼,在这一瞬间,他杀气陡然暴涨,浓郁的连周围的风都停了下来。
月黑风高,在距离甲贺流驻地500米远的郊外,伊贺望月带着伊贺流大批精锐,已经埋伏在树林里,只需等伊贺千针发出信号,他们就会悉数出动,彻底消灭甲贺流!“武小姐,我父亲和陈飞宇应该已经到甲贺流里面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伊贺望月靠在一辆白色的宝马x7旁,神色间充满了疑惑。车窗摇下,露出了武若君颠倒众生的容颜,淡淡地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了吧?不过以陈飞宇和伊贺先生的实力,就算真的遇到了意外情况,也能保证全身而退,你还是做好随时攻进甲贺流的准备吧。”“但愿他们不会有事。”伊贺望月点点头,只是莫名的,内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刻,甲贺流庭院内,随着澹台雨辰的出现,再度引起一阵不小的波澜。伊贺千针立即看向了澹台雨辰,浑身为之一振,竟然是一位“传奇初期”的强者,这下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本来面对藤岛千贺和甲贺万叶,他和陈飞宇就已经处于下风,现在再加上一位“传奇初期”的强者,那更加没有胜算!“甲贺流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强者,今晚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我会和陈飞宇一起死在这里。”伊贺千针心中已经有了退意,打算一有机会就立马逃走,至于以后藤岛千贺与甲贺万叶会不会去找伊贺流的麻烦,那等到以后再说,先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重点!此刻,澹台雨辰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陈飞宇,正巧和陈飞宇对视在一起,一瞬间的沉默后,她向陈飞宇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跟在澹台雨辰身后的,还有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两人。他俩都没看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眼神交汇,甲贺伊人向陈飞宇扮了个鬼脸,嘻嘻笑道:“陈飞宇,你昨天晚上还在游轮上风光无限,今晚就自投罗网,这人生还真是世事难料,怎么样,没想到我们甲贺流中,有这么多的强者吧?”陈飞宇点点头,心中有着浓浓的惊讶与意外,意味深长道:“是啊,我的确没有想到,华夏五蕴宗的澹台雨辰,竟然也来了东瀛,不但自身实力突破到了‘传奇初期’,而且还跟甲贺流勾结在了一起,真是令人意外。”澹台雨辰秀眉轻蹙,觉得“勾结”这两个字很难听,似乎是担心陈飞宇误会自己是为了对付他才来甲贺流,立即解释道:“我来东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武学,而甲贺流招待了我,事先我并不知道你也会来东瀛,更不知道你会与甲贺流为敌。”陈飞宇点点头,想来也是,当初在玉云省,他面临宫正天等人的围攻,要不是澹台雨辰出手相助,他只怕早已经死了,以澹台雨辰骄傲的性格,只会堂堂正正击败自己,不会在背后耍一些阴暗手段。见到陈飞宇理解了自己,澹台雨辰似乎是松了口气。他们两人这边自顾自的交流,周围众人已经惊呆了。甲贺伊人睁大眼眸,原来澹台姐姐和陈飞宇相识,而且看样子,两人关系好像还有点不一般的感觉,怎么之前没听澹台姐姐提起过?甲贺飞鸟则是脸色阴沉,想起来今天因为说了几句陈飞宇的坏话,就被澹台雨辰长剑相对的一幕,心中暗暗猜测,难道澹台小姐和陈飞宇有某种特殊的关系?想到这里,他看向陈飞宇,眼中闪过浓浓的妒火。甲贺万叶同样惊讶,心中暗暗叫糟,原来澹台雨辰和陈飞宇认识,如果澹台雨辰掉过头来帮助陈飞宇的话,那今日想要杀陈飞宇,几乎就会变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意了大意了,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之前就应该彻底调查澹台雨辰的身份来历才对。”甲贺万叶肠子都悔青了。藤岛千贺倒是不屑一顾,对他来说,澹台雨辰不过才“传奇初期”而已,虽然厉害,但还入不了他的法眼,如果澹台雨辰反过来和陈飞宇联手,那连同澹台雨辰也一起斩杀就是了。这时,只听陈飞宇道:“我想知道,你今晚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样的立场?”澹台雨辰环视一圈,道:“在这种环境下,我无意与你为敌……”此言一出,甲贺流三人脸色大变,伊贺千针则是大喜过望!只听澹台雨辰继续道:“不过,这些天甲贺流对我招待有方,我不会坐视甲贺流在你手中灭亡。”甲贺飞鸟兄妹立即松了口气。
此番藤岛千贺冲向陈飞宇,比之先前更添了三分凌厉,锋利的刀身在月下反射白色寒光耀人眼目,浑身更是散发出浓郁的杀气与血腥味,不断冲击着周遭众人的心神。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两人心惊胆战,仿佛身处于尸山血海之中,吓得脸色煞白。澹台雨辰轻蹙秀眉,轻移莲步挡在两人的身前,身上散发出一股剑意将两人笼罩住,隔绝掉藤岛千贺的煞气,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的精神状态这才好了许多。场中,陈飞宇不但不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究竟谁会死,谁又是笑话,半个小时内自然见分晓!”说罢,他纵身向藤岛千贺冲了过去,红色的“斩人剑”在指端闪烁,散发着狂暴的气息!“敢与我正面抗衡,你胆色过人,可惜,你的实力配不上你的胆色!”藤岛千贺眼神轻蔑,心念动处,凌厉的刀芒顺势劈砍向陈飞宇,在半空中拖曳出绚烂的银色残影!陈飞宇左手翻飞,运转“无极拳”穿透刀罡,打向藤岛千贺的手腕,欲以巧破力,通过攻击藤岛千贺的手腕来破除他的刀势。同时陈飞宇右手运转“斩人剑”,剑影飘忽,笼罩藤岛千贺周身诸大要穴,剑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让人摸不准陈飞宇到底打算刺向哪个位置。甲贺飞鸟惊讶:“一手拳一手剑,互相之间进行配合,好精妙的招式,华夏武学果然博大精深。”“的……的确巧妙。”甲贺伊人一直看陈飞宇不爽,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陈飞宇此刻应对藤岛千贺的招式,的确称得上巧妙无方。澹台雨辰暗中点头,华夏武学岂止博大精深?如果让这些东瀛人知道陈飞宇的左拳是能“收化运发”的无极拳,而右手则是剑仙遗招的“斩人剑”,只怕他们会震惊的张大嘴。场中,藤岛千贺没想到陈飞宇的招式这般机巧,然而,他虽惊讶,却更轻蔑,双手持刀大喝一声:“一字神斩!”只见他本就下劈的刀身仿佛受到加持,下劈之势陡然加快了一倍,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竖形的“一”字,劈向陈飞宇的脑袋,凌厉的刀罡更是冲击得陈飞宇脑瓜生疼!既然陈飞宇招式巧妙,那他藤岛千贺就以力破巧!以藤岛千贺这一刀的速度与威力,非但陈飞宇右手的“斩人剑”落后于藤岛千贺的武士刀,更甚至,就算陈飞宇左手“无极拳”真的打中藤岛千贺的手腕,只怕藤岛千贺凌厉的刀芒余劲,也足以将陈飞宇的脑袋给劈成两半。这下变故大大出乎陈飞宇的意料之外,陈飞宇不及多想,右手指端“斩人剑”倏忽消失,脚踏八卦向后退去,双手运圆成盾施展“无极拳”,在两掌中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吸力。随着陈飞宇不断后退,掌心吸力不断加强,斩来的武士刀威力也被不断的化消掉。甲贺万叶立即睁大眼睛留心观察,昨晚他和陈飞宇在游轮上对战的时候,陈飞宇就曾施展过这一招,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而且到现在他都没想出该如何破解陈飞宇化消内劲的吸力。现在甲贺万叶见到陈飞宇再度施展出来,自然加倍留心!场中,藤岛千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招式,心中惊讶不已。然而,惊讶归惊讶,却丝毫不妨碍他实力的发挥,藤岛千贺双手持刀追击上去,原本已经全力施展的“一字神斩”再添两分力道,一共十二分力道向陈飞宇斩去!速度与威力更加惊人!然而,他再如何全力施展,也不足以抵挡“无极拳”全部的化消之力。只见陈飞宇向后退到第七步时,原本还威风凛凛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的“一字神斩”,威力已经尽归虚无。最后,陈飞宇伸出手指,屈指轻而易举地弹在锋利刀身上,将武士刀给荡开,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一圈白色涟漪顿时向四周扩散。除了澹台雨辰外,全场震惊!尤其是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他们两人曾跟藤岛千贺交过手,自忖和陈飞宇交换位置,绝对做不到像陈飞宇那样轻易接下藤岛千贺的“一字神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越发的震惊!而伊贺千针在震惊之余,内心也升起兴奋之意,陈飞宇这么自信,施展的武学也这般神奇,说不定……说不定陈飞宇真的能够斩杀藤岛千贺,既然如此,那他替陈飞宇拖住甲贺万叶半个小时,又有何妨?藤岛千贺立即稳住刀身,神色间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蔑,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道:“你这是什么武学?”陈飞宇双手错分纳阴阳,两脚分开为两仪,高声道:“自鸿蒙初判,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万物,此是先天演化后天之理。而后天同样可以返回先天,由万物回归两仪,两仪返回太极,太极返回无极。而我这套拳法,便是能让万物尽皆返回鸿蒙的‘无极拳’!”
随着甲贺万叶的话说完,伊贺千针心念电转,思索着甲贺万叶所说的可能性,表面上却皱眉道:“你让我反过来和你联手?那我伊贺千针,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满口不愿意的语气,可是他却是停在了原地,原先准备向甲贺万叶动手的气势也逐渐消失。甲贺万叶精神为之一振,哪里还不知道,面对眼前棘手的局势,伊贺千针已经多多少少有些心动,立即添油加火道:“陈飞宇万万不是藤岛千贺的对手,更别提在半个小时内斩杀藤岛千贺了。而且我们甲贺流还有澹台雨辰小姐这样的强援在旁掠阵,三对二,你们绝对没有胜算,你又何必非得孤注一掷,把胜算压在陈飞宇的身上?”伊贺千针沉默不语,不得不承认,甲贺万叶分析的局势很对,甲贺流突然多出来一个澹台雨辰,已经能够保证甲贺流立于不败之地。甲贺万叶继续道:“相反,如果你临阵倒戈的话,你、我再加上藤岛千贺,斩杀区区一个陈飞宇,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寺井千佳恨陈飞宇入骨,如果能杀了陈飞宇,那伊贺流就能和甲贺流一样,能得到寺井千佳的支持,这样一来,我们两家又重新位于同一起跑线,以后哪个家族更胜一筹各凭本事,谁也不吃亏。最后,你这不叫背信弃义,而是良禽择木而栖,是为了整个伊贺流的未来考虑!”伊贺千针怦然心动,只是看着另一边陈飞宇越战越勇的状态,担心陈飞宇真的能够斩杀藤岛千贺,有些难以下决心。另一边,陈飞宇运转“斩人剑”跟藤岛千贺你来我往,但一部分心神也放在了伊贺千针身上,见到伊贺千针犹豫的样子,心里暗暗叫糟,如果伊贺千针临阵反水,他再厉害也不是三位“传奇中期”强者联手的对手。当即,陈飞宇高声道:“伊贺先生,你要是真听了甲贺万叶的鬼话,那才是真的把伊贺流推入绝境,伊贺流和甲贺流互相争斗了数百年,仇恨早已经根深蒂固。如果你帮着甲贺万叶对付我,你就不担心最后他过河拆桥,再联手藤岛千贺把你给宰了?反正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上,你难道就不想永绝后患?”伊贺千针浑身大震,陈飞宇说的不错,万一到时候甲贺万叶突然向他出手,再加上一个藤岛千贺,他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伊贺流也会跟着烟消云散!一时之间,伊贺千针左右为难!“跟我对战,还敢分心跟别人说话,陈飞宇,你着实令人厌恶!”突然,藤岛千贺持刀快攻而来,刀势看似凌乱,却自成章法,耀眼的刀光将陈飞宇彻底笼罩住!陈飞宇暗自皱眉,胸中却更生豪气,一边运转“斩人剑”与“无极拳”对战藤岛千贺,一边仰天大笑道:“如果仅仅是分心和别人说话,就让你如此生气,那待会儿你死在我手里的时候,岂不是要气得死不瞑目?”“可惜,以你的实力,还不是我的对手!”藤岛千贺大喝一声,手上力道更猛三分,甚至连周遭空气都难以承受刀罡,不断爆发“噼里啪啦”的空气炸响声!陈飞宇沉着应对,全力施展,一时之间,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劝说伊贺千针。另一边,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的对话仍在继续。甲贺万叶担心伊贺千针被陈飞宇给说动,开口道:“伊贺君,你可要考虑清楚,陈飞宇那边是万丈深渊,而我们这边则是通天大道,是跳下深渊,还是迈上正道,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另外,关于陈飞宇刚刚说的那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藤岛千贺出山是为报高岛圣来之仇,他的目标只有陈飞宇一人,所以斩杀陈飞宇之后,他绝对不会向你动手。”“那你呢?”伊贺千针冷笑了两声,道:“万一我和你们联手杀了陈飞宇,你又反过来对付我,再加上你有寺井千佳的支持,那伊贺流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伊贺君大可以放心。”甲贺万叶神色一肃,突然举起左手,望向天上明月,正色道:“明月所鉴,我甲贺万叶在此向天照大神起誓,伊贺千针与我们联手斩杀陈飞宇后,我如果背信弃义向伊贺千针出手,那就让我肠穿肚烂而死,死后神魂也贬于阴曹时时遭受五雷轰顶之苦,永不超生!”如此恶毒誓言,甲贺兄妹两人大惊失色,想要阻止父亲已经来不及。伊贺千针浑身一震,他和甲贺万叶互相斗了几十年,所以他也最为了解甲贺万叶,据他所知,甲贺万叶最为尊崇天照大神,既然他向天照大神发下如此毒誓,那就绝对不敢违背!甲贺万叶放下手,正色道:“伊贺君总能看到我的诚意了吧?”伊贺千针双拳突然握紧,下定了决心,道:“既然甲贺君如此诚意,我这次就信你一回,你说得对,我不能把整个伊贺流的命运,赌在陈飞宇未知的实力上,我和你们联手围杀陈飞宇!”此言一出,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大喜过望,三位“传奇中期”强者一起出手绞杀陈飞宇,就算陈飞宇再厉害十倍,也会死无葬身之地!陈飞宇心中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妈的,亏伊贺千针还是东瀛武道榜上赫赫有名的强者,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这群东瀛人果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好!”甲贺万叶大笑道:“伊贺君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动手,合三人之力,击杀陈飞宇!”
藤岛千贺、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三人,都感觉受到了轻视,这两个从华夏来的小辈,一个说要半个小时内斩杀他们中最强的藤岛千贺,一个说能凭借一己之力,拖住剩下的两位。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小辈的实力,却仅仅只有“半步传奇”与“传奇初期”!这对藤岛千贺三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藤岛千贺怒上眉梢,提刀便向陈飞宇攻去。陈飞宇蹂身而上,仰天大笑,狂态毕露,道:“既然你迫不及待地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人狂,剑更狂!藤岛千贺心下更怒,虽然相隔十米,已经举刀向从陈飞宇当头凌空劈下。只见一道巨大的犀利刀芒骤然出现,携带万千巨力,足以将陈飞宇连带着庭院给斩成两半。陈飞宇处变不惊,脚踏九宫八卦步,犹如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身躯扭动几下,便向左侧移动了数米,将巨大的刀芒给躲了过去,同时踏步上前,顺势屈指弹去。一道白色凌厉剑气,攻向藤岛千贺心口。“雕虫小技。”藤岛千贺轻蔑而笑,心念一动,刀在中途突然变招,改下劈为横扫,强烈的刀罡挥出巨大的圆月刀芒,不但将陈飞宇的剑气冲击得在半空粉碎,而且还顺势向陈飞宇的腰部斩去,大有将陈飞宇斩成两半的架势。陈飞宇右手剑指再度凝聚出“斩人剑”,向横扫而来的刀芒斩去。顿时,刀剑相交,整个庭院仿佛都震动了几下,一股沛不可挡的巨力涌向陈飞宇。陈飞宇立即暗运“收化运发”的法门,吸收这股巨力,将半月刀芒给挡了下来。接着,陈飞宇脚步不停,快速向藤岛千贺冲去,红色的斩人剑不断摩擦着刀芒,在月色下爆发出绚烂的火花!极美,极艳!下一刻,陈飞宇已冲至藤岛千贺跟前,手腕翻转,“斩人剑”在刀芒上划过绚烂的火花后,顺势刺向藤岛千贺的咽喉。藤岛千贺眉头一皱,上半身陡然向后倾斜,躲过陈飞宇的致命一击,手腕猛地向上一提,用刀柄向陈飞宇胸口撞去。这一击势大力沉,要是真的被砸中胸口,恐怕陈飞宇胸口肋骨都得断好几根。陈飞宇另一只手向胸前横移,运转“无极拳”施展柔劲拍在藤岛千贺的刀柄上,吸纳对方内劲的同时,借力向后方飘至5米远。不等陈飞宇双脚落地,藤岛千贺已经大喝一声,提刀追来。两人顿时再度激战在一起,强烈的气劲不断向四周爆发,宛若台风过境,偌大的庭院满目疮痍,惨不忍睹!澹台雨辰暗暗点头,陈飞宇的实力果然不凡,在不施展“裂地剑”的情况下,还能与藤岛千贺战至这种水平,看来半个小时内,陈飞宇要斩杀藤岛千贺应该不难。“你一个人面对我们二人,无论是人数还是修为,全都落於下风,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观察陈飞宇战斗,澹台小姐,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艺高人胆大,还是讽刺你愚蠢自负?”突然,甲贺万叶的声音响起,把澹台雨辰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澹台雨辰从陈飞宇身上收回目光,向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两人看去,只见这两位名震东瀛的“传奇”强者,彼此之间相距三米,与自己形成三角之势,虽然他们身形不动,但气势凛然,已经完全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澹台雨辰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三尺秋水长剑,道:“甲贺先生,语言是世上最苍白无力的存在,无论‘艺高人胆大’也好,还是‘愚蠢自负’也罢,我都不在意你给我的评价,因为只有最后的胜负才最具有说服力。”“这么说来,你自认为能够以一敌二,拖住我们两人半小时?”甲贺万叶笑着道:“你要知道,我和伊贺千针的实力都是‘传奇中期’,就算是我们单独一人出手,也不是你能够应付的,更遑论是我们两人联手?”澹台雨辰道:“我承认,单纯从武道境界上来看,两位的胜算要远大于我。”甲贺万叶满意地点点头,道:“看在你和伊人关系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让开,让我们杀了陈飞宇。”甲贺伊人急忙开口劝道:“澹台姐姐,你快过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甲贺飞鸟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澹台小姐,你绝对不是我父亲的对手,还是……还是罢手吧!”澹台雨辰摇摇头。甲贺飞鸟兄妹脸色顿时大变。甲贺万叶讶异道:“你不怕死?”
“仙法?”甲贺伊人震惊之下,喃喃自语:“澹台姐姐习练的是仙法?天呐,这世上原来还有仙法的存在,太令人震惊了。”甲贺飞鸟同样震惊,而且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世上真的有仙法?”甲贺万叶下意识摇摇头,否认道:“虽然听说到了‘先天’境界,有神鬼莫测之机,手段堪比神仙,可是‘先天’境界终归到底依旧是人,并不是真正的神仙!”“不错!”伊贺千针信誓旦旦道:“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仙,自然也不会有仙法,你所谓的‘仙法’,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澹台雨辰反问道:“两位如此信誓旦旦,那请问,你们是否具有神通法眼,能通晓宇宙中一切的真理?”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下意识摇头,通晓宇宙中一切真理?开玩笑,世上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既然如此。”澹台雨辰不自觉得,眼眸中出现一抹嘲讽:“那两位又如何能肯定这世上没有仙法?”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一愣,被澹台雨辰怼的说不出话来。澹台雨辰继续道:“煌煌华夏,底蕴何等深厚?伏羲一画开天,创立八卦,论述宇宙阴阳之理,继而黄帝问道广成子,且战且修仙,及至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留下道德五千言,‘大道’为之彰显于世,于是华夏仙道蔚然大观,传下诸多神奇玄妙的修仙之法。你们东瀛地处偏隅岛国,国土狭小,底蕴浅薄,不过是华夏文明支脉而已,以至于你们见识短浅,不知华夏有仙学传承,也在情理之中。”此言一出,甲贺万叶、伊贺千针以及藤岛千贺三人,脸上尽皆出现愠怒之色,可是他们心中清楚,东瀛与华夏相比,的确是“国土狭小、底蕴浅薄”,所以怒归怒,可压根就没办法反驳。只听澹台雨辰继续道:“况且仙法不止我一人修习,陈飞宇同样身负仙道传承,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能以‘半步传奇’的境界与藤岛千贺生死酣战,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奇怪?”甲贺万叶等人齐齐变色,豁然向陈飞宇看去,怎么……怎么陈飞宇也有仙道传承?陈飞宇看到众人的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指端凝聚出红色雷霆剑芒,道:“此剑名为‘斩人剑’,是剑仙遗招‘天地人三剑’中的人之剑。”剑仙遗招?陈飞宇有剑仙传承?甲贺万叶等人更加震惊,难怪陈飞宇能以“半步传奇”的境界和“传奇中期”巅峰的藤岛千贺战成平手,原来陈飞宇所施展的红色雷霆剑芒是剑仙之招,靠,这不是欺负人嘛?藤岛千贺更是震惊中透漏着凝重,“天地人”三剑,明显“天剑”最强,“人剑”最弱,陈飞宇仅仅凭借着最弱的“斩人剑”,就能够和自己战到难分难解的地步,万一陈飞宇施展出“地剑”或者是更强的“天剑”,那自己岂不是会败给陈飞宇甚至是死在陈飞宇手上?一念及此,藤岛千贺眉角肌肉跳了两下,莫名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哪里知道,“剑仙传承”虽然霸道无匹,而且“地剑”与“天剑”都足以轻易秒杀他,可惜陈飞宇受制于实力所限,根本没办法施展“天剑”。至于“裂地剑”,陈飞宇虽然可以施展,却要消耗掉大量的真元,所以不到关键时刻,陈飞宇绝对不会轻易施展。此刻,陈飞宇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藤岛千贺身上,见到藤岛千贺的神色后,就明白他对自己的“剑仙传承”有了畏惧感,心中暗叫可惜。本来记载有剑仙传承的《浑元剑经》上,除了“天地人三剑”外,还有修炼体内七窍之法,每开一窍,便能神通自生,七窍齐开,则剑仙之道大成,可见其功法的威力有多么的霸道。琉璃也曾多次劝说过陈飞宇着重修炼《浑元剑经》,可惜陈飞宇俗事太多,再加上自身实力不够,就算修炼起来也是事倍功半,所以便将《浑元剑经》上的功法给放下了。“看来等从东瀛回去后,我得正式开始修炼《浑元剑经》,不然的话,在以后的决战中,会有大概率输给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陈飞宇想到这里,暗中打定主意,继而眉眼凛然,傲然道:“藤岛千贺,继续来战吧,现在你还剩下20分钟的时间可活!”他率先向藤岛千贺冲去,指端凝聚着“斩人剑”,狂暴之气大作!藤岛千贺微微皱眉,随即持刀迎着陈飞宇劈过去,高声道:“就算你真有剑仙传承又如何,你终究境界弱我太多,万万不是我的对手,我真就让你见识下我的陨日刀法,让你彻底陨落在此处!”霎时间,两人再度交战在一起!
“她再厉害,也只是‘传奇初期’而已,两个人一起上,绝对能击败她!”伊贺千针大喝一声,和甲贺万叶同时攻向澹台雨辰,呈现左右夹击之势。他之所以说“击败”澹台雨辰,而不是“斩杀”澹台雨辰,那是因为刚刚的交手中,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带给他巨大的震撼,让他完全丧失了斩杀澹台雨辰的信心。此刻,面对两位强者的夹攻,澹台雨辰神色淡然,依旧立于原地,向着右侧的伊贺千针挥出一剑,一柄长约三米的五彩剑芒,向伊贺千针当头劈下。伊贺千针心知单凭招式玄妙的话,绝对不是澹台雨辰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以硬碰硬,来强行压制澹台雨辰。只见伊贺千针大喝一声,驱散内心狂涌的惊悸感,施展全力挥动匕首向五彩剑芒迎去。瞬间,他浑身巨震,只觉五彩剑芒坚硬如金石,被反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也不知道他手中匕首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竟然完好无损。另一边,澹台雨辰也被伊贺千针的力道,震得向后退了两步。只见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甲贺万叶已经攻到她的身前,右拳挟带着万斤巨力,轰向澹台雨辰胸口,想要趁着澹台雨辰站立不稳的时候,一举击溃澹台雨辰。这一拳,已是甲贺万叶全力,强大的气劲冲击得澹台雨辰衣裙飘飘。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神色复杂,也不知道该不该为澹台雨辰担心。危急时刻,澹台雨辰依旧神色不变,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左掌向前伸出,在身前凝出一个一人高的五彩屏障。甲贺万叶全力一拳轰然打在五彩屏障上,突然脸色大变,只觉得打在山岳上一样,非但难撼分毫,反而震得他手臂发麻,震惊之下,连忙抽身向后退去五米多远。反观澹台雨辰,虽然再度向后退了三步,可神色依旧淡然,衣袂飘飘,恍若天仙。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心中骇然,甲贺流和伊贺流两大强者联手,放眼整个东瀛,除了剑圣武藏万里与天命阴阳师两人之外,再无其他人是对手,可是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是被澹台雨辰压制,难道这就是华夏仙法的霸道?突然,澹台雨辰莲足踏地,猛地持剑向伊贺千针冲去,剑身上散发着的五彩光芒,几乎将她完全包裹起来。伊贺千针神色微变,一咬牙,不退反进,主动向澹台雨辰攻去。澹台雨辰眼神轻蔑,猛然向前挥剑,五彩光芒瞬间而出,疾如闪电,霎时间将伊贺千针拦腰斩断。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顿时惊呼出声,不是吧,伊贺千针好歹也是“传奇中期”强者,就算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剑就把伊贺千针给秒杀了吧?澹台雨辰也有一瞬间的错愕,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她的意外,而且这一剑并没有斩在骨肉上的真实感,更没有鲜血流出。绝对有古怪!突然,异变陡生,被拦腰斩断的伊贺千针,身影倏忽消失,竟是一道幻影!澹台雨辰心头惊讶更甚。突然,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察觉到地面下有异动,来不及多想,立即向上高高跃起十多米。“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锐利刀芒由原先澹台雨辰站立的地面破地而出,周围五米地面尽皆碎裂。土石纷飞,烟尘漫天!如果澹台雨辰没有及时跃起的话,就算有五彩光芒保护不会受伤,也得出其不意下被打得手忙脚乱。下一刻,只见伊贺千针的身影破开烟尘,手持匕首向高空跃起,追击澹台雨辰而去,同时心中暗叫可惜,想不到他在出其不意施展“幻影术”的情况下,还是没能趁机伤到澹台雨辰,这个女人真特么难缠!高空中,澹台雨辰心中同样惊讶,刚刚伊贺千针是怎么毫无征兆地进入地面,又是何时从地面里出现的,她竟然完全没看出来。不过惊讶归惊讶,可她出手却丝毫不含糊,向着下方伊贺千针追击而来的身影劈出一记五彩剑芒,顿时将伊贺千针重新打落地面,而她也被伊贺千针的力道反震,又向上方飞了两米多的距离。突然,一股压迫感在澹台雨辰心中升起,下意识仰头,只见在自己上空不远处,赫然是甲贺万叶的身影!甲贺万叶嘴角翘起一丝得意冷笑,他先前见到澹台雨辰跃起后,趁着澹台雨辰注意力被伊贺千针吸引的功夫,立即施展“暗忍之术”隐匿自己的气息,悄然跃至澹台雨辰的上方,果然瞒过了澹台雨辰!
在距离甲贺流不远的郊外,武若君和伊贺望月并肩站在一起,眺望着夜色下的甲贺流总部。凄清月色下,她俩仿佛两朵夜色中的并蒂莲花,一样的娇艳美丽,令整个郊外都明亮了几分。后面的树林里,伊贺流不少忍者偷偷望着武若君和伊贺望月的背影,眼神火热!然而,他们也知道,像武若君和伊贺望月这种等级的美女,他们是绝对丝毫的机会,也只能偷看两眼,过一过眼瘾。伊贺望月神色疑惑:“奇怪,怎么过去这么久,我父亲和陈飞宇还不发信号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既然他们没发信号,要么是平安,要么就是死了,前者的话你不用担心,后者的话,你也没必要担心。”武若君云淡风轻地道。伊贺望月一阵无语,好奇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陈飞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的话,我会担心他?”武若君嗤笑一声,接着顿了下,想起陈飞宇在中月省的逆天表现,道:“陈飞宇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至少,我认为能杀死陈飞宇的人还不存在。再说了,甲贺流中唯一值得忌惮的人,只有甲贺万叶罢了,有陈飞宇和你父亲联手,拿下一个甲贺万叶完全没有问题,至于甲贺流其他人的,难道还能对陈飞宇和伊贺千针造成威胁不成?”伊贺望月稍稍松了口气,可担忧依旧不减,道:“但愿是真的吧。”武若君耸耸肩,道:“反正在这里担心也没用,我再去车里面坐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你通知我……”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只见在远处的甲贺流中,一道巨大的五彩光芒冲天而起,足足数十米高,站在她们这个角度来看,仿佛要将天都给捅个大窟窿。“那是什么?”两女震惊之下,异口同声问向对方,又同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后面一众伊贺流忍者也看到这道五彩光柱,不由面露惊疑,窃窃私语。伊贺望月握紧了拳头:“看来甲贺流内部真的有意料之外的大事发生。”武若君正色道:“既然担心的话,那就去甲贺流一探究竟。”伊贺望月惊道:“可是……可是我父亲还没发信号……”还不等伊贺望月说完,武若君已经走出树林,纵身向甲贺流掠去。伊贺望月连忙吩咐伊贺流众忍者在原地待命,也立即跟了上去。很快,两女便悄悄来到甲贺流庭院外围,偷偷向庭院看去,顿时大惊失色,满脸震撼!眼前的景象,与她们之前所想象的完全不同!伊贺望月看着庭院中激烈的战况,忍不住惊呼道:“和陈飞宇对战的是藤岛千贺?竟然连藤岛千贺都在,天呐,陈飞宇竟然一个人和藤岛千贺打得难解难分,陈飞宇这么厉害?我父亲……咦,父亲竟然和甲贺万叶联手对敌?而且还被一个女人给压制住了,天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她印象里,父亲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是数十年的死对头,彼此之间恨不得灭了对方满门,要是在今天之前,有人跟她说伊贺千针会和甲贺万叶联手对敌,她非但不信,说不定还会嘲笑对方几句。但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看到父亲和甲贺万叶联手,内心震撼可想而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武若君同样震惊:“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藤岛千贺为什么会来甲贺流,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又为什么会联手,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又是谁,彼此之间到底是敌是友?”她只听说过澹台雨辰的名字,却从来没见过,所以并不知道那个能以一敌二,并且隐隐占据上风的强悍女人,就是陈飞宇曾提起过的澹台雨辰。“我……我也不清楚……”伊贺望月深吸一口气,突然拔刀而出,道:“我只知道,父亲既然与甲贺万叶联手,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凡是与他对战的,统统都是伊贺流的敌人。”“你想上去帮他?”武若君摇头道:“他们全都是‘传奇’境界的强者,以你的实力,别说帮伊贺千针了,怕是还没冲到他们跟前,就被他们战斗的余波冲击得受内伤了。”伊贺望月握紧刀柄,虽然满是担忧和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以她目前的实力,还没办法上前参战。场中,伊贺千针只觉得澹台雨辰的五彩光芒犹如铜墙铁壁,他和甲贺万叶的攻势再怎么猛烈,也难伤澹台雨辰分毫,他越打越是焦急,越攻越是绝望!因为对于背叛陈飞宇的伊贺千针来说,只要让陈飞宇活着从这里离开,那都等同于他的失败,以后将面临陈飞宇无休无止的报复。唯有趁此机会彻底斩杀陈飞宇,他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藤岛千贺持刀向前跑步猛奔,刀身上凝聚着他所有的精气神,以至于刀身颤抖,发出“嗡嗡”的鸣声。刀将出未出,然而刀意已然极盛。蓦然,在藤岛千贺距离陈飞宇尚有六七米时,他终于出刀,向陈飞宇劈去,刀芒犹如滢澈满月,光华璀璨。远处的武若君和伊贺望月两女,以及甲贺飞鸟与甲贺伊人兄妹,尽皆从心底涌现出惊悸之感,这要是他们面对藤岛千贺,只怕一招就被秒杀了。甚至就连澹台雨辰、伊贺千针与甲贺万叶三人都不自主地停手,等待着即将揭晓的胜负!只见陈飞宇依旧立于原地,不闪不避,非但对藤岛千贺这一近乎完美到毫巅的一刀完全不在意,甚至嘴角还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藤岛千贺先是奇怪,继而眼神更加轻蔑,面对他这一刀,就连东瀛武道神话“剑圣”武藏万里都得小心应对,陈飞宇竟然敢如此托大,实在是愚蠢。“也罢,既然陈飞宇存心找死,那我就一刀将他劈成两半,让他知道东瀛不是他能够撒野的地方!”藤岛千贺一念及此,沸腾着得的满腔杀意悉数发泄出来,笼罩着整个甲贺流庭院。武若君、伊贺望月等人尽皆失色,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不由遍体生寒!就在藤岛千贺的刀芒距离陈飞宇不足3米的时候,异变陡生。只见半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两道红色雷霆剑芒,分成左右两侧,齐齐攻向藤岛千贺,每一道红色雷霆剑芒的威力,都足以匹敌“传奇中期”境界的实力,而且速度极快。赫然是陈飞宇施展《极意仙诀》,多出现的两道“斩人剑”!他之前一直藏拙不用,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打藤岛千贺一个出其不意,从而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除了武若君不止一次见识过《极意仙诀》外,剩下的人包括澹台雨辰在内尽皆失色,又是两道“斩人剑”,那不就等同于凭空多出两个陈飞宇在攻击藤岛千贺?这下子谁能受得了?场中,藤岛千贺脸色大变,出其不意之下,从心底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如果他执意使完这一刀将陈飞宇斩杀,那他也会被这两道“斩人剑”给刺穿身体,更别说这两道“斩人剑”来的突然,来的出乎意料,来的毫无征兆,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能躲开。紧急关头,他立即做好决断,看着眼前令他厌恶的陈飞宇,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可惜,一咬牙,前冲之势说停就停,右脚在地面一顿,将青石地板踩成碎末,整个人已经借势向后退去,同时刀势在中途变招,挥出一道半月形刀芒,斩向即将袭到身前的两道“斩人剑”。只是他先前一刀融汇了他所有的精气神,中途改变招式,内劲顿时反噬自身,体内真气在经脉内横冲直撞,喉咙一甜,嘴角已经留下一丝鲜血。“哈,躲得了吗?”陈飞宇嘲讽的声音传来,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脚踏地面猛地向藤岛千贺冲去,指端红芒闪耀,再度施展《极意仙诀》,又是三道“斩人剑”齐出,分成三个方位一起向藤岛千贺攻去。藤岛千贺瞳孔蓦地收缩,他面前这两道“斩人剑”还没挡下,竟然又来三道?陈飞宇怎么可能这么厉害,难道他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周围众人同样震惊,“斩人剑”的威力强大,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不用想都知道想要施展“斩人剑”,肯定要消耗不少的真元,陈飞宇本身不过才“半步传奇”而已,怎么可能再度施展三道“斩人剑”,他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陈飞宇身负《极意仙诀》的法门,额外多施展两道“斩人剑”,所消耗的内劲其实极少,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一点的话,只怕会震惊地直接下巴掉下来。还不等他们从震惊的情绪中解放出来,陈飞宇疯狂运转体内真元,屈指一弹,又是三道“斩人剑”向藤岛千贺攻去,加上之前的五道“斩人剑”,一共八道“斩人剑”齐攻藤岛千贺。施展完之后,陈飞宇只觉得体内气力一空,连忙喘了一口气,运转《仙武合宗决》不断从周遭环境中吸纳灵气恢复真元。很明显,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三次施展“斩人剑”与《极意仙诀》,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要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不断使用“无极拳”吸纳对方内劲,导致他真元消耗极少的话,他还真不一定能如此高频率地施展出来。
“你……你……你竟然还有气力使用‘斩人剑’?”藤岛千贺也震惊了,如此威力强大的“斩人剑”,怎么在陈飞宇手中,跟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随便使用,还有没有天理了?“我陈飞宇的实力,其实你区区东瀛人能够测度的?”陈飞宇眼神睥睨,在《极意仙诀》的加持下,三道“斩人剑”齐齐向藤岛千贺飞射而去。甲贺万叶等人都惊呆了,靠,又是三道“斩人剑”,陈飞宇的实力确定只有“半步传奇”?还是说从华夏来的人都是变态,完全超越了武学常理的限制?场中,藤岛千贺神色大变,从内心涌起一股绝望之感,致命威胁下,顾不得断臂处血流如注,立即飞身向庭院外面掠去。然而他本就内外重伤,几尽油尽灯枯,连挡下一道“斩人剑”都难,更何况是三道?只见他刚从地面跃起来,就已经被一道“斩人剑”从后心刺穿,强大的力道又冲击得他身体向前飞扑了好几米后,才重重地落在地上,血流如注,当即毙命!至于剩下的两道“斩人剑”,也跟着消散在半空中。澹台雨辰松了口气,接着,嘴角翘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半个小时内,陈飞宇真的斩杀了藤岛前者,非但没用“裂地剑”,而且最后运转“斩人剑”的招式眼花缭乱,令人惊艳,如此实力的强者,才配成为她毕生最大的对手!不提澹台雨辰的欣慰与战意,周围众人早就已经惊呆了。众人怎么都没想到,藤岛千贺,这位堂堂东瀛武道榜第二的超级强者,竟然真的死在了陈飞宇的手里?明明陈飞宇才只有“半步传奇”的境界而已,按理来说,别说是斩杀藤岛千贺了,就算是跟藤岛千贺过招,陈飞宇都没有资格,如此违反常理的事情,怎能令众人不惊?当然,还有同样令人震惊的澹台雨辰,以“传奇初期”的实力,硬是压制住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两个强者,而且还游刃有余,霸气侧漏!周围众人都觉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屡屡打破他们的常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紧接着,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立即意识到一点,藤岛千贺死了,陈飞宇也已经腾出手来,如果他和澹台雨辰联手的话,以陈飞宇那多的好像不要命的“斩人剑”,以及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那他俩哪里还有逃命的机会?想到这里,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另一边,武若君轻笑,意味深长地道:“看来胜负已分,我虽然不知道伊贺千针为什么会和甲贺万叶联手,更不知道为什么伊贺千针会向陈飞宇攻击,不过我知道,伊贺流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伊贺望月俏脸微变,深深担忧。场中,陈飞宇轻瞥了眼藤岛千贺的尸体,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连续施展多道“斩人剑”后,多多少少都有种气力不继的感觉,暗自运转《仙武合宗决》恢复真元。接着,他并没有理会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而是首先看向了澹台雨辰,笑道:“多谢你,替我拖住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不然的话,我今晚还真杀不了藤岛千贺。算上在玉云省的那件事,我又欠了你一次。”“我帮你,也只是为了我自己,等此间事了,你我依旧是敌非友,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澹台雨辰摇摇头,长剑上的五彩光芒已经消失,但是秋水长剑依旧没有入鞘。陈飞宇耸耸肩,道:“也对,今后你我依旧是敌非友,不过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今日之恩。”澹台雨辰点点头,也没拒绝陈飞宇的好意,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你最后一次性施展出那么多‘斩人剑’,可否就是《极意仙诀》?”当初在五蕴宗的时候,她曾听柳清风说起过陈飞宇在中月省的决战,也因此得知了《极意仙诀》这套功法的存在,所以便猜测,陈飞宇施展的就是《极意仙诀》。“你竟然也知道《极意仙诀》的名字……”陈飞宇微微惊讶,大大方方承认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极意仙诀》,很特殊的运劲法门,合乎天地自然阴阳之理,能以极小的消耗,施展出数倍的威力,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学会的。”“很神奇,也很厉害,不负‘仙诀’之名。”澹台雨辰真心称赞。陈飞宇也由衷赞赏道:“你的‘神州七变舞天经’也很厉害,种种神奇妙用令我大开眼界,同样不负‘道门仙法’之称。”他们两人在这里商业互捧,另一边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听在耳里,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极意仙诀》?既然带了“仙”字,难道又是一套“仙法”?靠,这些华夏人是不是开挂了,怎么仙法层出不穷,跟大白菜似的,这不是活生生欺负人吗?还是说华夏底蕴深
庭院内,气氛陡然诡异起来。原先还并肩作战的两人,眨眼之间便持剑向对。周围众人愕然、疑惑、不解,纷纷好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到底是什么关系,既不像敌,也不像友,真是奇怪。不过不管如何,有了澹台雨辰出面,又给局势增添了新的变数,甲贺流和伊贺流众人尽皆松了口气。武若君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恩怨,有了澹台雨辰出面,以陈飞宇的性格来说,只怕今晚真的会罢手。果然,正如武若君所料,陈飞宇犹豫片刻后,还是收回剑指,“斩人剑”狂暴的气息倏忽消失,道:“罢了,今晚若不是你,我也不能顺利斩杀藤岛千贺,我终归欠你的人情,既然你要保下甲贺流,那我便如你所愿。”甲贺万叶顿时欣喜若狂,原本以为今晚会死在陈飞宇剑下,还好还好,捡回一条命,看来当初甲贺流尽心招待澹台雨辰的举动,果然是正确的!想到这里,甲贺万叶一阵庆幸。甲贺飞鸟兄妹同样大喜过望,对澹台雨辰充满了感激,只是在感激之余,甲贺飞鸟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澹台雨辰的实力这般强悍,而且还跟陈飞宇不清不楚,看来他是彻底没机会追求澹台雨辰了。另一边,伊贺千针与伊贺望月同样惊喜,既然陈飞宇能放过甲贺流,说不定连伊贺流也能跟着幸免。场中,澹台雨辰把剑放下,隐隐然松了口气,道:“多谢。”她很想跟陈飞宇大战一场,让陈飞宇见识下她“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厉害,但很明显,她和陈飞宇都有了不小的消耗,都不在巅峰状态,现在并不是战斗的好时机。“你先别谢的这么早,放过甲贺流容易,可一旦他们今后还跟我作对呢,纵虎归山,反被虎伤,我在东瀛还要待上一段时间,所以不能不考虑这一点。”陈飞宇说话的功夫,目光已经在甲贺万叶身上转悠起来,眼眸深邃,隐藏着满满的怀疑,以及浓浓的杀意。甲贺万叶作为名震整个东瀛的绝代强者,在陈飞宇目光逼视下,竟然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阵心颤,由此可见陈飞宇施展《极意仙诀》斩杀藤岛千贺的一幕,带给他何等深刻的心理阴影。澹台雨辰微微犹豫后,开口道:“这一点好办,我跟甲贺流之间的恩怨还没了结,这笔账暂且记下,如果今后甲贺流继续对付你,那不用你动手,新仇旧恨我会好好跟甲贺流来个了断。”她说到“了断”的时候,身上的杀气猛地在一瞬间爆发,紧接着又尽数消失。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让甲贺万叶心惊肉跳,他和伊贺千针两人联手都不是澹台雨辰的对手,更何况是他自己?可以说,如果澹台雨辰真想杀甲贺万叶,那甲贺万叶还真抵挡不住。“是吗?”陈飞宇虽然是在跟澹台雨辰说话,但是目光却看向了甲贺万叶。甲贺万叶权衡了一番利弊后,一咬牙,举起三根手指,道:“我甲贺万叶向天照大神起誓,如果今后甲贺流依然与你作对,那甲贺万叶甘愿被万雷击顶而死!”澹台雨辰点点头,道:“有了我和甲贺万叶的双重保证,你总该放心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甲贺流一次机会。”陈飞宇只能应承下来,如果甲贺万叶真的遵守誓言,不与他作对的话,那对陈飞宇来说,杀不杀甲贺万叶对他来说效果都一样。接着,陈飞宇又看向了伊贺千针:“我跟甲贺流的恩怨已经暂时解决了,现在轮到你了,你反水背叛我,这份代价,你们伊贺流恐怕承受不起。”伊贺望月顿时吃了一惊,如果陈飞宇真的存了杀心,别说是伊贺千针了,只怕连整个伊贺流,都要遭受灭顶之灾!伊贺千针浑身一寒,立马有样学样,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也向天照大神起誓,如果我们伊贺流以后跟你作对,就让我伊贺千针肠穿肚烂而死,死后还不得超生。另外,我们伊贺流以后还会向你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让你在东瀛能够更好更方便的行事,至少,我们伊贺流的情报网遍布整个东瀛,能得到许多你急需知道的情报,这一点,我想对你来说也很重要。”伊贺望月更是紧张地看着陈飞宇,生怕陈飞宇不满意从而暴起杀人。然而伊贺千针说完后,陈飞宇并没有首先表态,而是眉头轻轻皱起来,似乎是在思索着该不该杀了伊贺千针。就在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越来越紧张的时候,突然,陈飞宇摇头叹气,道:“按照我的脾气,你临敌反水,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夜色下,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在马路上疾驰,向和灵市飞驰而去。和灵市就是仓桥家族所在地,而这辆红色跑车里坐着的人,正是澹台雨辰与甲贺伊人。甲贺伊人开着车,脸上神色很复杂,很明显还处于震撼的情绪中。至于澹台雨辰,则坐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她的秋水长剑静静地躺在后排座位上。甲贺伊人时不时地向澹台雨辰看去,欲言又止。“你有话想对我说?”突然,澹台雨辰睁开眼睛,扭头向甲贺伊人看去。甲贺伊人挤出一丝笑意,道:“谢谢澹台姐姐,如果不是你最后站出来的话,我们甲贺流今晚说不定就保不住了。”在今晚之前,她还觉得和澹台雨辰情同姐妹,但是今晚澹台雨辰展现出强悍的近乎难以置信的实力,将她父亲给压制住后,她就觉得,她和澹台雨辰之间多了一些无形的距离。澹台雨辰微笑道:“不客气,说实话,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我出来帮陈飞宇的话,甲贺流也不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澹台姐姐不用解释,我能理解……”甲贺伊人说到这里,突然难掩好奇道:“不过我很好奇,澹台姐姐和陈飞宇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你们是朋友吧,你却和陈飞宇刀剑相向,可要说你们是敌人,你又偏偏帮陈飞宇……”澹台雨辰摇摇头,握紧双拳,坚定地道:“陈飞宇是我今生最大的对手!”“既然是对手,那为什么澹台姐姐还要帮陈飞宇?”甲贺伊人大吃一惊,澹台雨辰的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澹台雨辰将自己和陈飞宇的恩怨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我就会跟陈飞宇一决胜负,这场决战对我很重要,我绝对不允许陈飞宇死在其他人的手里。所以,虽然觉得对你很抱歉,但是当陈飞宇面临三位‘传奇中期强者’围攻的时候,我必须站出来帮他。”“原来是这么回事。”甲贺伊人恍然大悟,略带崇敬地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就能压制住我父亲和伊贺千针的呢,甚至就连藤岛千贺都做不到,而陈飞宇顶多比藤岛千贺厉害一点而已。由此可见,陈飞宇绝对不是澹台姐姐的对手,在三年后的决战中,一定能轻松战胜陈飞宇。”澹台雨辰摇摇头,道:“不,现在的我,还不是陈飞宇的对手。”“什么?”甲贺伊人震惊之下,猛地踩了刹车,在巨大的惯性下,身体前倾差点撞在方向盘上。可是她丝毫不顾,扭头震惊道:“陈飞宇竟然有这么厉害?难道……难道说陈飞宇跟藤岛千针战斗的时候,还在保存实力?”“据我所知,陈飞宇的确保存了实力,还有,继续开车。”澹台雨辰神色凝重,至少,“天地人三剑”中,陈飞宇连“裂地剑”都没施展。也正因为她见识过陈飞宇的“裂地剑”,所以才没有信心战胜陈飞宇。“好……好的……”甲贺伊人连忙脚踩油门重新上路,她现在已经彻底震惊了,面对藤岛千贺这等绝世强者,陈飞宇竟然还保存实力,他也太逆天了吧?却说和灵市一处最大的富人区,仓桥家族的别墅正位于此。在别墅偌大的大厅内,仓桥家族的近20位重要人士尽皆到场,原因很简单,仓桥直见昨晚众目睽睽下死在陈飞宇的手上,这对仓桥家族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如此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是以,仓桥直见的父亲,也就是现任仓桥家族的族长仓桥则江便召集了仓桥家族的重要人士,一起来商讨如何向陈飞宇报仇。此刻,客厅内气氛凝重,仓桥则江坐在真皮沙发上,环视众人一眼,抽了一口烟,道:“我先来说吧,第一点,仓桥直见死在陈飞宇手里,这个仇,不能不报。”大部分人都愤怒地点头表示认同,只有极少数人有些不情不愿。毕竟,他们可是听说了,陈飞宇很厉害,并且杀人不眨眼,要真把陈飞宇往死里得罪,恐怕到时候仓桥家族的损失,就不仅仅是只死一个仓桥直见那么简单了。“很好,看来大家都认同报仇。”仓桥则江欣慰地道:“第二,我说出几个报复的方案,大家伙一次参谋参谋……”突然,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在客厅的门口响起来:“不用参谋了,不管你们想出来什么计谋,都已经用不上了。”仓桥则江等人立即看去,只见是两名绝美女子,其中一人他们还认识,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甲贺伊人。
“其他的人根本不是陈飞宇的对手,看来为今之计,只有请出‘剑圣’或者天命阴阳师来对付陈飞宇了。”寺井千佳暗中下定了决心,打算待会儿就去拜访“剑圣”武藏万里,争取让“剑圣”出山,彻底击杀陈飞宇!“既然是武道界的事情,那就依然用武道来解决,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了解,昨晚在甲贺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藤岛千贺死了,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甲贺万叶的消息?”寺井千佳想到这里,对外面高声道:“来人。”很快,木门被推开,一个成熟漂亮女人跪坐在门口,正是寺井千佳最得力的助手—北野千景,她恭敬地道:“寺井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寺井千佳淡淡道:“你去甲贺流走一趟,我想知道最详细的信息,昨晚在甲贺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甲贺万叶又在干什么。”北野千景跪坐在门口没动,犹豫再三后,道:“小姐,我觉得没必要去甲贺流了。”“为什么?”寺井千佳心里多少有些愠怒,这还是北野千景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愿。北野千景解释道:“因为……因为根据仓桥家族幸存下来的女人所说,昨晚灭了仓桥家族的人并不是陈飞宇,而是两个女人……”寺井千佳轻蹙秀眉,心里越发的生气,道:“就算不是陈飞宇亲手所为,那也跟陈飞宇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才想要知道,昨晚甲贺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察觉到寺井千佳的生气,北野千景连忙道:“小姐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其中一个女人据说是华夏人,绝对跟陈飞宇脱不了干系,但是另一个女人,据说是……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甲贺伊人。”“甲贺伊人?她竟然会跟陈飞宇的人一起去灭仓桥家族?”寺井千佳为之愕然,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北野千景继续道:“我怀疑甲贺万叶已经背叛了千佳小姐,暗中和陈飞宇联起手来,所以我才觉得,这个时候没必要去甲贺流,因为这等同于自投罗网。”寺井千佳点点头,阴沉着脸道:“你考虑得很对,如此一来,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藤岛千贺会死在陈飞宇手上了,肯定是因为陈飞宇和甲贺万叶联手,两人合力才能斩杀藤岛千贺。哼,去年的时候,伊贺千针也曾寻求我过的支持,不过我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了甲贺万叶,没想到却养出一只白眼狼,真是可恶,他既然敢背叛我,这笔账我将来一定要好好跟他算一算。”北野千景神色尴尬起来,欲言又止。“怎么了?”寺井千佳皱眉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北野千景吞吞吐吐地道:“根据今天得到的情报,昨晚伊贺千针曾与陈飞宇一同前往甲贺流,并且在昨晚4点左右,伊贺千针与伊贺望月父女安然离开。所以……所以伊贺流也有极大的可能,和陈飞宇,以及甲贺万叶勾结在了一起。”“什么?”寺井千佳震惊之下,忍不住惊呼了出来:“甲贺流与伊贺流是数百年的死对头,彼此之间早已经不死不休,陈飞宇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这两个死对头放弃仇恨,全都和他联手?”“陈飞宇的确很可怕。”北野千景苦笑道:“说不定就是因为陈飞宇和甲贺万叶、伊贺千针三人联手,才击杀掉了藤岛千贺先生。现在甲贺流和伊贺流这两大忍者流派都和陈飞宇站在了一起,要是再不想办法遏制,只怕以后再想对付陈飞宇,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对付陈飞宇也不容易好不好?寺井千佳忍不住翻翻白眼。突然,一名妙龄女子快步跑了过来,恭敬地道:“千佳小姐,丹羽早矢先生现在正在客厅,说要见您。”“丹羽早矢?他来做什么?”寺井千佳眉宇间闪过一丝嫌弃,丹羽早矢是东瀛皇室成员,在东瀛算得上是风云人物,也一直在追求她,只是她对丹羽早矢没什么兴趣。“丹羽早矢先生说担心小姐的安危,所以过来慰问。”寺井千佳嫌弃地道:“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随便找个理由让他走吧……算了,你把丹羽早矢带到客厅,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室成员,不能做的太过分,我还是简单见他一面,再把他给打发走。”“是。”妙龄女子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寺井千佳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一边向北野千景吩咐道:“你继续派出人手,查探陈飞宇以及甲贺流、伊贺流的情报,我去把丹羽早矢打发走,然后我再亲自去拜见‘剑圣’,请他出山斩杀陈飞宇!”
“皇室成员的身份……”陈飞宇挑眉道:“很牛逼吗?上一个向我挑衅的所谓王室成员,已经被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说你们东瀛从古代起,就受华夏御赐‘汉委奴国王金印’,是华夏的朝贡国之一。所以,你东瀛皇室成员的身份,又如何比得上我堂堂炎黄子孙、华夏贵胄?你又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之前一位名叫胜华的大不列颠王室贵族,曾在长临省向陈飞宇挑衅,还请出教廷骑士团的黄金骑士来对付陈飞宇,然后最后结果,自然是十分凄惨。所以这些在其他人眼中牛哄哄的“皇室成员”、“王室贵族”等等,在陈飞宇看来,跟蝼蚁也没什么区别。丹羽早矢愕然,轻蔑的笑意随之消失,眉宇间闪过怒色,沉声道:“你到底是谁,竟然敢看不起我们东瀛皇室?信不信我能让你永远没办法离开东瀛?”“他当然有资格说这句话。”寺井千佳突然开口道:“因为他是陈飞宇,把东瀛搅得天翻地覆的陈飞宇,你说他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陈飞宇?”丹羽早矢忍不住惊呼出声:“你就是陈飞宇?”“当然,如假包换。”丹羽早矢重新上下打量着陈飞宇,突然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陈飞宇,刚刚我还在想着去哪里找你,把你给教训一顿,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伊贺望月傻眼了,丹羽早矢的反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这个时候丹羽早矢还敢挑衅陈飞宇,他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寺井千佳更是无语,一捂额头,装作不认识丹羽早矢的模样,甚至,她都希望陈飞宇教训丹羽早矢一顿,真是太丢脸了。陈飞宇摇摇头,完全没将丹羽早矢放在眼里,道:“真是聒噪,还不如一条死狗,至少,死狗发不出烦人的噪音。”丹羽早矢狂笑声戛然而止,勃然大怒道:“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把你侮辱我这件事,上升到外交高度,让你没办法向华夏交待。”寺井千佳和伊贺望月更加无语,陈飞宇像是那种会担心外交事件的纯良小白兔?丹羽早矢用这种理由来威胁陈飞宇,看来他是真的傻……“外交高度?”陈飞宇轻蔑而笑,向前走一步,瞬间来到丹羽早矢的身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单手把他给举了起来,道:“不知道这个高度算不算高?”丹羽早矢吓了一大跳,连忙抓住陈飞宇的手腕哇哇大叫:“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飞宇充耳不闻,直接举着丹羽早矢走到门口,把他给扔了出去。丹羽早矢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只觉得浑身疼痛,接着,只听陈飞宇淡淡地道:“既然是死狗,那就要有死远一点的觉悟,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丹羽早矢堂堂皇室成员,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他勃然大怒,马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向陈飞宇走去。陈飞宇眼神中厉芒闪烁,淡淡道:“你再踏进客厅一步,我立马取你项上人头,而你们东瀛皇室却对我无可奈何,就如同我杀死藤岛千贺与仓桥直见一样。”他声音平淡,说出去的话却是杀意凛然,仿佛有一柄利剑,直接刺进丹羽早矢内心。丹羽早矢还是第一次面对陈飞宇这等强者的杀意,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双腿簌簌发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心里为之骇然。陈飞宇摇头自嘲而笑:“这样一个毫无武道修为的人,竟然敢当面挑衅我,说明我在东瀛的威名,还是不够响亮啊,看来,我得再做几件轰动东瀛的大事才行。”寺井千佳顿时一惊,陈飞宇来东瀛的时间不长,就已经做了好几件轰动东瀛的大事,而每一桩事情的后果,都是东瀛损失惨重,现在陈飞宇竟然还想再做几件“轰动”的大事,他是真的要把东瀛闹得天崩地裂才甘休不成?想到这里,她瞪了庭院里的丹羽早矢一眼,要不是丹羽早矢挑衅陈飞宇,陈飞宇也不会兴起这种念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突然,陈飞宇扭头看向寺井千佳,玩味笑道:“我在想,如果你的死讯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轰动整个东瀛。”陈飞宇想杀我?寺井千佳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陈飞宇这么说后,还是从心底升起惊恐之意,小脸霎时间空白无比。丹羽早矢震惊之下,忘却了内心的恐惧,大喊道:“混蛋,你要是敢动千佳一根汗毛,我们东瀛绝对不会放过你,甚至我会请出‘剑圣’武藏万里让他亲自追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飞宇扭头向丹羽早矢看去,突然神色古怪地道:“你这么担心她,莫非,你喜欢她?”
生,还是死?面对这样重大的问题,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坦然以对。然而,寺井千佳明显不在此列,她在一瞬间的惊慌后,就明白慌张的情绪一点都无助于解决目前的困境。当即,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作了个“请”的手势,大大方方地道:“既然要谈,那就坐下来谈,两位请坐吧。”陈飞宇眼中讶异一闪而逝,随即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赞叹笑道:“你倒是好心态、好涵养,可惜你我二人敌对,你越表现的亮眼,我的杀意就越浓。”伊贺望月并没有坐下去,而是站在了沙发旁边,履行着自己作为一个忍者该有的素养。“反正千佳的性命已经在你手中,你杀或不杀,都在你一念之中,你又何必开口就谈生杀来威胁于我?”寺井千佳坐在陈飞宇的对面,高声吩咐道:“来人,给贵客备茶,备好茶!”她没看到北野千景,但是她相信,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北野千景绝对会藏在庭院里某一处查探情况,伺机而动。庭院外,北野千景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走到客厅茶炉的位置,慢悠悠地泡起了茶,争取能够变相的拖延点时间,说不定局面能迎来转机。同时,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时不时偷偷看向陈飞宇,就是这个男人,搞得千佳小姐这些日子来心神不宁,而且还杀了高岛圣来和藤岛千贺,真是……真是年轻的出人意料。无论是陈飞宇还是伊贺望月,都对北野千景的出现不意外,很明显,他俩一早就知道北野千景躲在外面,只不过懒得理会罢了。丹羽早矢既担心寺井千佳会横遭不测,又不敢走进客厅里,害怕陈飞宇杀了自己,一时之间,他满头大汗,左右为难。陈飞宇坐在沙发上,悠哉地斜觑他一眼,道:“你大可以留在这里,但是我保证,你接下来听到的东西越多,你的小命就越难保,明白?”“明……明白,知道的越少,就越……越安全,我走,我这就走。”丹羽早矢一个激灵,灰溜溜地向外面落荒而逃,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寺井千佳,但是他再怎么喜欢寺井千佳,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伊贺望月微微皱眉,忍不住提醒道:“你把丹羽早矢放走,不但心他请来援兵对付你?”“不怕。”陈飞宇云淡风轻地道:“他要是请来武藏万里,或者是请来天命阴阳师,我陈飞宇还会忌惮几分,剩下的,哪怕他是请出成千上万荷枪实弹的军队,我陈飞宇也是来去自如,又何惧之有?另外,我和寺井千佳要谈的话,很快就能说完,丹羽早矢就算请救兵也来不及,当然,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并不喜欢辣手摧花,所以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保住小命,就看你怎么选择了。”陈飞宇说到最后,目光已经看向了寺井千佳。寺井千佳心里一颤,这说明,她是生是死,很快就会出现结果。茶炉旁的北野千景同样大急,心里不断地想着,要怎么才能拖延时间,难不成,要对陈飞宇使用美人计?陈飞宇这么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定挡不住自己的魅力……想到这里,北野千景悄悄松了口气,似乎是找到了对付陈飞宇的办法。突然,只见陈飞宇在沙发上逐渐坐直了身体,看着寺井千佳的双眸,道:“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话对你很重要,因为事关你的生死,如果你不合作,或者是存心欺骗,那我只好不顾及你我的一吻之情,选择辣手摧花。”谁跟你有什么“一吻之情”?寺井千佳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面对强势的陈飞宇,也只能强行压下内心的愤怒,道:“你问吧,如果能说的话,我不会瞒着你,因为我也想活下来。”“很好,看来你已经有了觉悟,良好的开端,已经保住了你一半的性命。”陈飞宇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道:“第一,我问你,‘传国玉玺’现在在何处?”他之前听高岛圣来所言,“传国玉玺”已经在天命阴阳师手中,但那毕竟是高岛圣来的片面之词,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所以陈飞宇又向寺井千佳问了一遍,而这也能检测出寺井千佳是否真的在乖乖配合。寺井千佳没有丝毫的犹豫,道:“从华夏回来后,我就把‘传国玉玺’交给了天命阴阳师,这一点高岛圣来也知道,就算告诉你,你也没办法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东西,所以我没必要瞒着你。”陈飞宇暗暗点头,寺井千佳的话跟高岛圣来一模一样,看来“传国玉玺”真的在“天命阴阳师”手中,便开口道:“第二个问题,也是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传国玉玺’是华夏
主动提供一条前往“东照神宫”的路线?不用说,寺井千佳肯定是认为,陈飞宇前往“东照神宫”是自寻死路,所以才敢大大方方告诉陈飞宇。不过这对陈飞宇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至少,陈飞宇距离“传国玉玺”更近了一步。当即,陈飞宇便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笑着道:“很好,看来你很有觉悟,等我以后将‘传国玉玺’带回华夏后,不会忘记你提供的这一份帮助。”寺井千佳撇撇嘴,就你?还想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传国玉玺”?做梦去吧!北野千景已经泡好了茶,用托盘端着三杯清香袅袅的清茶走来,故意蹲在陈飞宇跟前,把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恭敬地道:“陈先生,请用茶。”她嘴角含着妩媚的笑意,向陈飞宇抛了个媚眼,蹲下之际,胸前衣襟大开,故意露出一抹白皙以及深深的事业线,明晃晃的足以耀人眼目。她就不信,陈飞宇这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能都抵挡得住她成熟妩媚的魅力。伊贺望月心里暗暗不屑,向陈飞宇施展美人计,真是丢人,要是陈飞宇真的中招了,那更丢人!陈飞宇眼角瞥到北野千景身上,一瞬间后,便平淡地收回了目光,端着茶杯呡了一口,赞叹道:“茶是好茶,清香宜人,可惜泡出这杯清茶的,却是行止放浪之人,这茶不喝也罢。”说罢,陈飞宇便将茶杯重新放回了茶几上。虽然北野千景很漂亮,别有一番风韵,但是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哪个不比北野千景高上一两个档次?他的眼光早就被养刁了,自然不会中了北野千景这样明显的美人计。“是……”北野千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上羞臊的火辣辣的,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内心怎么都想不通,陈飞宇怎么可能不中自己美人计呢?难道陈飞宇不喜欢女人?对,一定是这样!寺井千佳也没想着北野千景的美人计能搞定陈飞宇,所以也没什么失望的,她一边捧着茶杯,一边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能让我这样开诚布公回答问题的机会很少出现,你可得好好珍惜。”“其实我想知道的,都已经问出来了,哦对了……”陈飞宇“恍然大悟”,食指轻轻敲击光滑明亮的茶几,发出“哒哒”的声响,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寺井千佳陡然紧张起来,终于要面对最关键的生死问题了,几乎连考虑都不需要,她当然是想活,可是这个问题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就在寺井千佳斟酌语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从庭院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这个问题由我来替寺井小姐回答,她会活着,而且还会活的很好。”声音清脆婉转,很好听,也很突兀,除了陈飞宇之外,所有人为之惊讶。伊贺望月更是心中震惊,庭院里什么时候来的人,她竟然都没察觉到,这说明来人的实力,一定远强于她。她立马扭头向庭院看去,看清楚来人后,秀眉轻蹙,扭过头冷哼了一声,显然她认识来人,而且还对对方没什么好感。陈飞宇同样向庭院看去,只见在庭院的中心位置,俏生生地站着一位妙龄女子,身穿类似于东瀛和服的红白长裙,长相白皙绝美,气质清冷孤傲,给人一种凛然不可犯的距离感。原本还死气沉沉,笼罩在一片恐慌情绪中的庭院,因为神秘女子的到来,而变得重新明媚起来,焕发生机。陈飞宇双眼一亮,好漂亮的女人,单论相貌而言,竟然丝毫不在寺井千佳与伊贺望月之下。寺井千佳看清来人后,眼眸中绽放出极大的喜悦,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道:“秋元雅子小姐,你怎么来了,真是太好了。”北野千景也松了口气,有了这个人来,那就证明局势稳了,千佳小姐和她的性命也可以保住了。秋元雅子,也就是庭院中的高贵女子,向着寺井千佳点点头。纵然是面对寺井千佳这种显赫的奇女子,她依旧神色傲然,道:“一个小时前,天命阴阳师给家师发来信息,说他临时卜卦,算出寺井千佳小姐会遇到命中死劫,希望家师能出手。
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秋元雅子仿佛吃准了陈飞宇不敢应战,说完之后,直勾勾地看着陈飞宇,眼神越发轻蔑,仿佛陈飞宇只要拒绝了,就是胆小鬼一样。寺井千佳和北野千景也认定陈飞宇不敢应战,毕竟,仅仅只有“半步传奇”境界的陈飞宇,还远远不是“剑圣”武藏万里的对手,陈飞宇如果真应战的话,那只有一个后果,十死无生!伊贺望月也有心劝说陈飞宇不要应战,但是又顾及到说的太直白的话,会削了陈飞宇的面子。她清咳两声,道:“雅子小姐,你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连我这半个局外人都要看不惯了,众所周知,令师‘剑圣’武藏万里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名震东瀛数十年。现在却主动约战一位“半步传奇”的人,这本来就是极大的不公平,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咱们东瀛恐怕会成为国际笑柄。在说了,陈飞宇应战了又如何,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不管最后‘剑圣’他老人家是输是赢,东瀛都是输家,所以我实在看不出来陈飞宇有应战的必要。相反,如果陈飞宇拒绝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反而还凸显出他的自知之明。”她虽然是在跟秋元雅子说话,但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陈飞宇,台阶已经给你铺好了,你只需要顺着台阶拒绝就行了。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缓缓站了起来,道:“堂堂名震东瀛的‘传奇后期’强者主动向我约战,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公平……”伊贺望月悄悄松了口气,看来陈飞宇理解了她的意思,还好还好,她刚刚还真怕陈飞宇头脑发热下接受挑战,那样的话,除非陈飞宇逃回华夏,不然的话,必定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利剑下。“看来你是要拒绝我恩师的约战了,我还以为你这条从华夏来的过江龙,会是何等的胆色过人,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着实令人失望。”秋元雅子眼神轻蔑,笑道:“不过也罢,反正这样的结果,一开始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你如果接受我恩师的挑战,反而会让我奇怪。”寺井千佳和北野千景两女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愧是秋元雅子小姐,刚来没多久,就把陈飞宇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真不愧是“剑圣”高徒。原先在秋元雅子没来之前,她俩在陈飞宇气势压迫下,还以为陈飞宇能秒天秒地呢,现在看来,陈飞宇单单与秋元雅子见面,气焰就被打压下去,那等“剑圣”武藏万里亲临,陈飞宇岂不是会吓得抱头鼠窜?陈飞宇摇摇头,露出奇怪的神色,说道:“谁说我要拒绝的,你们东瀛女人,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这场约战,我陈飞宇接下了。”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在场几女纷纷惊讶。伊贺望月猛地扭头看向陈飞宇,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秋元雅子半是惊讶,半是难以置信道:“你确定要接下我恩师的约战?”“当然。”陈飞宇淡淡道:“男人,尤其是华夏男人,是绝对禁不起挑衅的生物,既然有人主动向我约战,我陈飞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伊贺望月怀疑陈飞宇没理解目前的情况,急忙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向你约战的人是谁?”“当然知道。”陈飞宇理所当然地道:“东瀛‘剑圣’武藏万里,‘传奇后期’强者,光看这些名头,实力就应该很强。”“既然知道他的强大,那你还要接下他的决战?”伊贺望月震惊之下,觉得陈飞宇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传奇后期’强者的确很强,只是……”陈飞宇轻瞥她一眼,道:“那又如何呢?我陈飞宇又岂是胆小怕事之辈?”“看来你还有几分胆识,我倒是开始对你有一些刮目相看了。”秋元雅子发自真心地称赞了一声,抚掌而赞道:“虽然你此举等同于自寻死路,但有如此气魄,也不枉我恩师主动向你约战。半个月后,月圆之夜,富池山上,你与我恩师一绝死战,生死如何,各安天命,当然,在决战之前,你大可以灰溜溜地逃回华夏。不过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一旦再踏入东瀛半步,我恩师绝对会亲自出手,取你你项上人头!”陈飞宇负手而立,冷笑道:“你大可以放心,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绝不是临阵脱逃之人。”“如此最好!”秋元雅子眼底轻蔑一闪而逝,陈飞宇应下了战约,虽然出乎她意料之外,不过这样也好,陈飞宇自寻死路,她乐见其成。
寺井千佳想了想,道:“我会吩咐人手,把约战的消息尽快传遍全世界,关注这件事的人越多,陈飞宇输后对华夏武道界的打击也越大,剑圣老人家也越能解开心魔。”“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秋元雅子应了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我也该告辞了,记住,这段时间不要派人去对付陈飞宇,同样还有甲贺流与伊贺流。”“我明白的,我不会做这种无谓的事情。”寺井千佳笑道:“反正半个月后,陈飞宇就会死,至于伊贺流和甲贺流,既然敢跟陈飞宇站在一起,那等陈飞宇死后,再跟他们统一算账。最后,还请雅子小姐替我向剑圣他老人家问好,并感谢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秋元雅子背对着寺井千佳点点头,人已经走出了庭院。寺井千佳松了口气,这次死里逃生,可真是差点把她吓坏了。接着,她“咯咯”娇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北野千景走到她跟前,好奇问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开心?”“陈飞宇只剩下15天的寿命,难道还不值得我高兴吗?”寺井千佳一边笑,一边欢快地向客厅走去,道:“我今天心情好,给我泡茶……不,给我温一壶酒,我要喝个痛快!”却说陈飞宇和伊贺望月离开后,径直回到了甲贺流。当着澹台雨辰、武若君以及甲贺万叶等人的面,伊贺望月把发生的事情给讲了一遍,尤其是说完陈飞宇接下约战的时候,更是摇头道:“陈飞宇真的是疯了,竟然会接受‘剑圣’武藏万里的挑战,亏我之前还一直在给他找台阶下。”顿时,甲贺流大厅内,所有人震惊住了,纷纷向陈飞宇看去。尤其是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俩最为了解“剑圣”武藏万里的可怕,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对陈飞宇迎战感到不解与震撼。至于当事人陈飞宇,则坐在真皮沙发旁,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优哉游哉地看着电视节目,丝毫没被众人震撼的情绪给感染,仿佛应战武藏万里的人不是他一样。武若君首先忍不住了,走到陈飞宇对面坐下,正色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接受‘剑圣’武藏万里的挑战?不过我知道,你不是莽夫,既然敢应战,那你就一定有应战的底气所在。这一点暂且先不去管,我更在意的是,你临走时向寺井千佳要了‘东照神宫’的路线图,你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陈飞宇剥了个葡萄扔进嘴里,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找天命阴阳师抢回‘传国玉玺’,这不就是我来东瀛的最终目的吗?”武若君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抢回‘传国玉玺’?”“当然是越快动手越好。”陈飞宇眼神逐渐明亮起来,道:“半个月后,才是我跟武藏万里的约战之日,这段日子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最晚后天,我就会前往‘东照神宫’,会一会天命阴阳师,伺机把‘传国玉玺’抢回来!”此言一出,客厅内所有人再度陷入震惊之中!陈飞宇刚刚才接受武藏万里的约战,紧接着就打算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东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连跟两位东瀛武道神话作对,陈飞宇确定没开玩笑?在场的除了澹台雨辰之外,所有人都觉得晕晕乎乎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吃吃吃。”还是武若君最先做出反应,她直接把茶几上的水果摆盘给移走,皱眉问道:“以你现在的实力,绝对不是‘传奇后期’强者的对手,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传国玉玺’,可能性微乎其微,再加上半个月后你要正面跟武藏万里一战,你生还的机会更是几乎没有。实在不行,我们现在回华夏吧,至少你还能保住性命,以你的资质,不出10年,应该就能战胜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到时候再来抢‘传国玉玺’也不迟。”之前在中月省的时候,陈飞宇面对“传奇后期”强者岑今歌,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琉璃及时到场,只怕陈飞宇已经死在凤凰山上了。面对同为“传奇后期”强者的天命阴阳师,武若君完全不看好陈飞宇,所以才会劝说陈飞宇回华夏。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两人顿时皱起眉来,现在伊贺流和甲贺流已经绑在了陈飞宇的战车上,如果陈飞宇逃跑的话,那武藏万里震怒之下,说不定会迁怒于他们。可是就算陈飞宇留在这里,那最后的后果,不是死在天命阴阳师手上,就是亡于武藏万里的剑下,他们又没有理由强行让陈飞宇留下来,这件事情可不好办了。澹台雨辰轻蹙秀眉,紧紧地盯着陈飞宇,仿佛陈飞宇是否逃回华夏,对她来说无比重要。“逃回华夏?”陈飞宇摇头而笑,又把果盘给放到身前,一边剥着葡萄皮,一边道:“我陈飞宇可不是临阵脱逃之人。”
当举世都开始关注陈飞宇和武藏万里不久后的决战时,身处漩涡中的两人,陈飞宇正在想着去招惹东瀛另一位“传奇后期”强者。而“剑圣”武藏万里,正在积极备战,对于他来说,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不会因为陈飞宇只有“半步传奇”的实力而有丝毫的小觑。更何况,这一战不仅仅关乎胜负,而关乎他能否斩断心魔,借机突破到“先天”境界,换来长久的寿元!深夜,月明星稀。东瀛丹丘山,一道曼妙倩影一路走进后山竹林内。她身姿摇曳,体态轻柔,正是秋元雅子。山风阵阵,竹林涛涛,仿若一片绿色林海。秋元雅子踩着落叶,一路走到竹林深处,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岩石,一名背影挺直的灰袍老者,正盘坐在巨石之上,对着夜空中的明月吐纳清气。而在老者身旁不远处,一柄长剑连带着剑鞘插于岩石中,随着老者不断的呼吸吐纳,剑身微微颤抖,仿佛剑与老者之间,存在有某种共鸣。秋元雅子走到五米外便停了下来,恭敬地道:“恩师,根据寺井千佳所言,在她以及东瀛政府的推动下,您约战陈飞宇的消息,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传遍了全世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在巨石上打坐吐纳的老者,正是名震东瀛的武道神话,剑圣—武藏万里!此刻,武藏万里听到秋元雅子的话后,并没有一丝反应,依旧在纳清吐浊,仿佛他的心田静若深渊,不起丝毫涟漪。秋元雅子也没想着这位武道界的神话会回应自己,继续道:“另外,根据寺井千佳得到的消息,华夏武道界,以及西方教廷骑士团等诸多全球势力,已经纷纷准备赶赴东瀛,观看您和陈飞宇这旷世一战。”“华夏来的人多吗?”武藏万里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睁开眼,眼眸中精光一闪,仿佛一柄利剑出鞘,惊飞林中群鸟,月色下一片黑压压的林鸟惊慌向远处飞去。秋元雅子心中惊骇,恩师仅仅是睁开双眼,就有这样摄人的气魄,“传奇后期”强者的实力果然强悍!紧接着,她连忙收敛心绪,恭敬地道:“据说华夏来了很多重量级人士,有五蕴宗、白阳宗和其他隐世宗门各大强者,甚至连华夏商界都来了不少大佬。”“很好。华夏来的人越多,陈飞宇死在我剑下后,华夏武道界才会越丧气,越能解开我的心结。”武藏万里点点头,旁边的长剑颤抖的更加厉害,似乎在他的心中,已经渐渐压抑不住杀意。“不过……”秋元雅子欲言又止。“不过什么?你但说无妨。”秋元雅子深吸一口气,道:“不过,这些前来观战的大部分人,不管是华夏武道界,还是西方教廷骑士团,应该都是抱着刺探情报的目的,想借由您与陈飞宇一战,来借机看清楚您的真实实力。”我担心,他们了解到恩师的真实实力后,会想出办法来对付恩师,从而对恩师不利,对东瀛不利。”武藏万里笑,一点都不在意这个问题,微笑道:“我杀了陈飞宇之后,便能破除心魔,借机突破至‘先天’境界,拥有近乎神仙的手段,到那时候,我还会怕他们吗?”秋元雅子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神色依旧有些担忧。武藏万里是何等样人物,一眼就看穿了秋元雅子的心绪,笑着道:“你是在担心,就算我杀了陈飞宇,也没办法突破到‘先天’境界?”“是。”秋元雅子大大方方地承认。武藏万里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传遍整片竹林,道:“那有如何,就算杀了陈飞宇没办法突破,难道我就不能杀其他人了吗?”秋元雅子顿时色变,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震惊道:“您……您是要……”“我为什么问你华夏武道界来的人多不多?”武藏万里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剑柄,继续道:“阻碍我突破成为‘先天境界’的,正是我自己曾败于华夏的心魔。如果杀了陈飞宇,没办法破除心魔,那我就将来观战的华夏人,一个一个全都杀了,如此多的华夏人,如此之多重量级的武者,如果全都死在我的剑下,就算我心中仇恨再深,也应该能完全解开了。”
长野宽忍走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跟前,近距离观看下,只见澹台雨辰越发的容颜绝世,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接着,他露出一个自以为是的灿烂笑容,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你们也是前往海宁岛旅游的吗?”他说的都是东瀛语,无论是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都听不懂。澹台雨辰眼角余光瞥了长野宽忍一眼,便收回目光,既然听不懂,而且还是个普通人,便来了个彻彻底底的视而不见。陈飞宇悠哉地靠着躺椅上喝着果汁,自顾自地道:“说华夏语,如果你不会华夏语的话,那就请你离开吧。”“华夏语?”长野宽忍一愣,用华夏语问道:“你们是华夏人?”他之前曾在华夏留过学,所以正巧懂华夏语。“不错,的确是华夏人。”陈飞宇点点头,淡淡地道:“你有什么事情吗?”长野宽忍顿时大喜,他原先还以为陈飞宇是东瀛人,如果当面抢走澹台雨辰的话,说不定会惹来一些麻烦,不过,既然陈飞宇是华夏人,那就无所谓了。毕竟,这里是东瀛,是东瀛人的地盘,区区一个华夏人,还能争得过他吗?想到这里,长野宽忍态度上立马变得倨傲起来,道:“我叫长野宽忍,是东都天合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东都天合集团在东都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中等公司,总资产全部加起来,也仅仅只有数千万美金,和东瀛那些真正掌控战略资源的财阀大鳄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长野宽忍顶多只能算中产阶级,并不是上流社会阶层,没资格参加维克号游轮的上流晚宴,自然也没见过陈飞宇。当然,仅仅是中产阶级富二代,已经足够让长野宽忍自豪了,所以他说完之后,得意地看向澹台雨辰,希望能看到澹台雨辰两眼发亮的的样子,结果澹台雨辰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下意识一愣,心中暗暗猜测,或许是因为她是从华夏来的,所以没听说过东都天合集团的名声,对,一定是这样。“东都天合集团?”陈飞宇“哦”了一声,淡淡地道:“没听说过,你有什么事情吗?”问得好!长野宽忍眼睛一亮,他正担心澹台雨辰没听说过东都天合集团的名头,当即吹牛道:“你们是华夏人,自然不知道我们东都天合集团的厉害,旗下资产上亿美元,员工数千人,生意遍布东瀛各大城市……”他越说越兴奋,越说目光越向澹台雨辰看去,希望能吸引澹台雨辰的注意力。澹台雨辰直接扭过头去,眉宇间闪过一丝嫌弃,她虽然长年在五蕴宗修行,但不代表她对俗世什么都不懂,哪里看不出来长野宽忍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她又是何等人物,一人一剑横压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的强者,眼光超绝,又如何会对长野宽忍这种普通人感兴趣?要不是她涵养很好,再加上懒得跟长野宽忍这种普通人一般见识的话,只怕已经一脚把长野宽忍给踹进大海里了。“打住打住……”陈飞宇听了半天,只听到长野宽忍一直在吹着东都天合集团如何厉害,忍不住打断他,道:“我对你们东都天合集团不感兴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额……长野宽忍一脸懵逼,自己吹的都快口干舌燥了,怎么这对华夏男女一点反应都没有?哼,这些华夏人真是无知!他深吸一口气,笑着道:“今天我们集团公司组织员工一起去海宁岛旅游,既然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也算是有缘,我想请两位一起过去喝一杯,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说着,长野宽忍伸出手指,向着甲板另一端指去。只见他的那群朋友们,纷纷向长野宽忍竖起大拇指,内心期待着澹台雨辰过来陪他们喝酒。陈飞宇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道:“没兴趣。”长野宽忍笑道:“你没兴趣,也不见得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没兴趣,你说是吧?”反正他的目的只有澹台雨辰一人,陈飞宇不去更合他的心意。还不等澹台雨辰回应,陈飞宇突然神色怪异,问道:“你这是在……撬墙角?”长野宽得意而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位小姐如此美丽动人,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见之下心存仰慕,所以想要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起喝一杯,顺便交个朋友而已。”“这么说……你还是在撬墙角?想要把她给撬走?”陈飞宇神色古怪,这小子真是牛批,连澹台雨辰都敢撬,要是惹得澹台雨辰发怒,一剑之下,只怕整艘游轮都能给斩成两半!
有贺真南一早就关注到了澹台雨辰,作为花丛中的圣手,他一眼就看出来,澹台雨辰气质如此高贵,大概率见识非凡,绝对不能用对付其她女孩子的方法来进行搭讪,所以有贺真南便一直躲在其他地方找机会。等他见到长野宽忍走过去搭讪澹台雨辰,并惹得澹台雨辰明显不耐烦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于是有贺真南马上走过去赶走长野宽忍,来了一个英雄救命,而且跟澹台雨辰认怂的男伴,也就是陈飞宇对比起来,更显得自己男人气概十足,想来一定能博得澹台雨辰的好感。然而,有贺真南怎么都没想到,等他开口邀约澹台雨辰的时候,却和长野宽忍一样,直接被澹台雨辰给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此刻,有贺真南深吸一口气,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笑道:“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刚刚那只苍蝇不一样,不是趁机来找小姐搭讪的。请容许我作一下自我介绍,鄙人有贺真南,是这艘游轮的船长,刚刚见到有人不长眼,在我游轮上公然找两位的麻烦,鄙人心里深感抱歉,所以才希望邀请两位进船舱一起喝杯酒,以此来表示歉意,还请两位能够赏脸。”有贺真南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他担心澹台雨辰依旧不同意,所以特地也邀请了陈飞宇,暗暗想着,这下你们两个人一起去,总不能拒绝了吧?澹台雨辰神色稍缓,然而依旧冷淡,纤纤玉指一指陈飞宇,道:“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喝酒,也不需要你的歉意,你如果真的心有愧疚的话,大可以跟他喝两杯。”有贺真南一阵无语,靠,我是来泡你的,跟一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义?陈飞宇嘴角翘起笑意,一边惬意地晒着太阳,一边笑道:“可别,我也不喜欢跟陌生人喝酒,你的歉意我们收到了,请回吧。”有贺真南好半天才调整过来,笑道:“既然两位都不喜欢喝酒,那不如这样,我上个月去华夏的时候,买了上好的碧螺春,不如我以茶代酒,请两位喝杯香茶。而且两位是华夏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再有人来找你们麻烦的话,你们会很难应付,不如跟我在一起,还能保证安全,两位请吧。”说着,有贺真南已经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是普通人,在他这种半请半逼的情况下,一定会就范跟着他走了,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又岂是普通人?澹台雨辰直接转过身去,面朝大海,来了个无视,连一句回应都没有,显然把有贺真南交给陈飞宇来应付。有贺真南见澹台雨辰如此冷淡,差点给气炸了,他作为花丛圣手,而且还是年少多金的成功人士,一向对看中的目标无往不利,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无视过?就算澹台雨辰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也不行!陈飞宇无奈,从躺椅上坐直身体,摘下墨镜,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喝茶就免了,不管什么麻烦,我们都能够应付得了。”有贺真南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虽然不方便对澹台雨辰发火,可不代表他不会把满肚子怒气发泄到陈飞宇身上,当即冷笑讽刺道:“不管什么麻烦都能应付得了?可是我之前怎么看到,有人来骚扰这位美丽小姐的时候,你却认怂了,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这样怂包的表现,你还敢说能应付得了任何麻烦?如此软弱的性格,你也配保护这位美丽的小姐?真是让我笑掉大牙!”澹台雨辰神色一愣,紧接着,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到陈飞宇被人怼,心里真爽!有贺真南只能看到澹台雨辰的侧面,不过饶是如此,见到美人一笑,还是露出极度惊艳的神色,不由心里大喜,自己只不过嘲讽了下她的男伴,这位美女就冰雪消融,这说明她对她的男伴也有很大的不满。“有机会,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脚撬不了,更何况这墙脚还不牢固,我的机会就更大了。”有贺真南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兴奋。陈飞宇神色平淡,挑眉道:“性格软弱?不不不,那只是懒得一般见识罢了。”“死鸭子嘴硬。”有贺真南越发轻蔑,讽刺道:“自己的女伴被其他男人骚扰,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你竟然说懒得一般见识,连认怂都能这么的清新脱俗,厉害厉害。”澹台雨辰嘴角笑意更浓,在陈飞宇遭受数位“传奇强者”围攻的情况下,她会挺身而出,誓死保下陈飞宇,同样也可以在陈飞宇被人挖苦嘲讽的时候看笑话。因为听一个普通人讽刺陈飞宇,真的是太滑稽了,太好笑了!有贺真南还以为澹台雨辰很满意自己的举动,眼睛一亮,有戏!陈飞宇摇摇头,实在懒得跟一个普通人计较,耸耸肩,道:“你说认怂就认怂吧,反正我本来就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更没必要在乎你怎么看我,现在请你离开吧,不要打
“那你是想让我放手呢,还是直接开枪呢?”陈飞宇玩味笑道。众目睽睽下,有贺真南都快哭出来了,虽然他水性很好,可游轮还在行驶中,他要是就这么被扔下去,就算把他累死也追不上游轮,急忙道:“别放手,千万别放手……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突然,只听“哗啦啦”一声,一群身穿蓝白制服的保安听到动静后,纷纷从船舱里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后,纷纷吓了一跳。虽然还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见到自家船长被人拿手枪劫持,他们还是哗的一声围了上去,纷纷拿着手枪,把陈飞宇围在了中心,叽里呱啦的威胁陈飞宇,让陈飞宇把他们船长放下。陈飞宇虽不懂东瀛语,不过光靠猜也能猜出来他们说的大概,不过,陈飞宇又岂会把他们放在眼中?在周围众人看来,气氛越发激烈起来,说不定随时都会闹出人命。他们紧张恐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长野宽忍同样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面只能有惊恐来形容。有贺真南见到了船员纷纷敢来,不由心中大喜,对陈飞宇道:“他们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杀了我,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你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把我放了,我也不跟你为难,并且保证你能够安全到海宁岛,这样你我皆大欢喜,怎么样?”他满心以为陈飞宇会同意,因为这样的选择才是皆大欢喜,等保证自己安全后,再找机会好好对付陈飞宇,来报这一箭之仇!陈飞宇在周围保安身上环视一圈,道:“一群土鸡瓦狗罢了,还威胁不到我。”“你……拒绝跟我和解?”有贺真南惊呼出声,虽然依旧被陈飞宇高高举起,但心里已经不怎么害怕了,轻蔑道:“难道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陈飞宇玩味道:“我懒得跟你解释,你最好祈祷,你游泳的速度,能追得上游轮前进的速度。”“你什么意思?”有贺真南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惊呼道:“难道你要……”有贺真南还没说完,陈飞宇已经松开抓着他衣领的右手。顿时,有贺真南直直地向大海里掉去,而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还在懵逼,怎么这小子就真的松手了,难道他一点在不在乎那么多的持枪保安?只听“噗通”一声,有贺真南已经栽进海里,也幸亏他水性好,喝了两大口咸咸的海水后,立即就浮了上来,然而距离游轮的距离,已经有好几米远了。他脸色大变,一边朝着船大声喊叫,一边挥动双臂哗哗地向前游去。游轮上众人脸色大变,那群保安也算是训练有素,有两个人当机立断跳下去支援有贺真南,还有另一个保安赶忙通知副船长暂时停船。至于剩下的十几个保安,纷纷向陈飞宇怒目而视,给手枪拉上保险,就要向陈飞宇射击。周围众人纷纷尖叫起来,甚至就连长野宽忍等人都是脸色一变,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人,从来没见过如此激烈的情况,吓得纷纷腿软。只有澹台雨辰神色轻松写意,这些保安别说拿着手枪,就算是一整支荷枪实弹的军队,也没办法对陈飞宇产生威胁。突然,陈飞宇率先动了,往前迈了一步,已经瞬移到几名保安跟前,单拳横扫过去,四五个人已经纷纷向后飞去。紧接着,陈飞宇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身影迅捷飘忽,所过之处,痛呼声四起。转眼之间,十多名保安已经躺在地上唉声痛呼,手枪更是掉落了一地。整个过程,也不过才仅仅几秒钟而已。甲板上众人,尤其是长野宽忍都惊呆了,靠,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一个人把这群保安全给打倒了?而且都没给对方开枪还手的机会?这也太牛逼了吧?陈飞宇傲然立在原地,看了眼周围倒在地上的保安,道:“都说了是土鸡瓦狗,还要自己凑上来挨揍。”说罢,他随手把手枪往地上一扔,转身向澹台雨辰走去,道:“这里苍蝇太多,我们进船舱去吧。”澹台雨辰点点头,跟着陈飞宇一起向船舱走去。原地,众人已经彻底陷入震惊的情绪中,尤其是之前主动搭讪过澹台雨辰的长野宽忍,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庆幸,幸好没有真的招惹这个华夏人,妈的,这实力也太恐怖了。
有贺真南继续神秘地说道:“我再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半年前,我曾远远看到一次,我们东瀛政府的首相和几位高官,曾亲自上过寿南峰,而且神态很恭敬。你们说,如果寿南峰上面没有神仙的话,我们的首相为什么会那么恭敬?”“寿南峰?有意思。”陈飞宇笑道:“这个地方不错,我很感兴趣,下船之后,就去寿南峰看一看。”有贺真南惊呼道:“你们……你们要去寿南峰?”“当然,既然寿南峰那么神奇神秘,我们好不容易来东瀛一趟,自然不能错过。”陈飞宇反问道:“怎么,不行吗?”“当然可以。”有贺真南心中大喜,寿南峰地处偏僻,方圆几里地内一个人都没有,绝对是枪杀陈飞宇的绝好地点,连忙道:“既然两位想去寿南峰,那不如这样,等下了船后,我亲自带着两位过去,怎么样?”陈飞宇也不跟他客气,道:“那就多谢了。”“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有贺真南大喜过望,道:“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先不打扰二位用餐了。”陈飞宇点头道:“请便。”有贺真南呵呵笑着转身离去,心中暗暗冷笑,等到了寿南峰,再让你们好看!澹台雨辰眼角余光瞥了眼有贺真南的背影,眼眸中有丝光芒闪过,道:“你真认为他会好心赔罪?”陈飞宇笑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还跟咱们有仇?我看赔礼道歉是假,想找机会报仇才是真的。不过不管怎样,有他带路去寿南峰,总比我们自己找要来的方便许多。”言外之意,他压根就不在意有贺真南的报复。澹台雨辰点点头,不再说话。却说有贺真南离开后,挑出六名平时表现机灵的船员,召集他们来到自己房间,而他则坐在沙发上,环视他们一圈,道:“待会儿你们回各自房间换上便装,千万不要让别人认出你们是咱们的船员,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等下船后,你们几个统统带上枪,抢先一步去寿南峰山脚埋伏,看到我把他们带到寿南峰的时候,你们就先下手为强,把那小子给我射杀了,千万不要给他出手的机会,就算他再厉害,也会被你们给打成筛子!”“是!”六名船员纷纷应了一声,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有贺真南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吩咐道:“都给我记住,到时候眼睛放亮一点,千万别把我给伤着了,对了,还有那个华夏美女,也不准给我打伤了,我还要抓她回来玩监禁y呢。”说完之后,有贺真南忍不住兴奋地大笑起来,仿佛心愿得偿了一样。没多久,游轮便到了海宁岛码头,那六名船员已经按照有贺真南的吩咐,换上便装悄悄向寿南峰赶去。有贺真南第一时间去找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故意站在甲板上和陈飞宇闲聊起来,给他的手下们足够的时间去埋伏。澹台雨辰则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海边的清风吹过,鬓边秀发略显凌乱,却更加的清丽动人。长野宽忍和他那一众朋友已经开始下船,最后看了一眼甲板上国色天香的澹台雨辰,纷纷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惜却只能远观。又过了几分钟后,有贺真南还想继续拖延时间,陈飞宇突然打断了他,道:“我们现在就去寿南峰吧?”有贺真南估摸着现在往寿南峰走,应该也看不到他那群手下,便笑道:“没问题,两位跟我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一同向码头走去。有贺真南跟了上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对了,瞧我这记性,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呢。”澹台雨辰一如既往的高冷,仿佛都没听到有贺真南的话,没有丝毫的停留,依旧下船向码头走去。陈飞宇倒是一边走,一边笑着道:“我姓陈,名叫陈飞宇。”“原来是陈先生,好名字,好名字。”有贺真南狂拍马屁,心里则是暗暗疑惑,陈飞宇?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算了,不管了,反正陷阱已经准备好了,不管陈飞宇是谁,到了寿南峰山脚,就是陈飞宇的死期!想到这里,有贺真南嘴角笑容更浓。由于海宁岛没有修马路,没办法开车,所以下船之后,有贺真南领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两人,一同向寿南峰的方向慢悠悠走去。一路上,据有贺真南所说,寿南峰在海宁岛中心偏西北的方向,海拔数百米高,是整个海宁岛最高的山峰,终年云雾缭绕,更给这座山峰增添了几丝仙气。陈飞宇笑着道:“按照你这么说,这寿南峰岂不是一处风景秀美的好去处?”
“别……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有贺真南连连向陈飞宇磕头,脑袋“哐哐”撞在泥土地上,脑门上全是土。说实话,陈飞宇倒是很想杀了有贺真南,而且很简单,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行,可问题是,海宁岛地处海外,陈飞宇还需要乘坐有贺真南的船返回东瀛本土。杀与不杀,陈飞宇心里还有些犹豫。突然,陈飞宇扭头向澹台雨辰看去,正巧澹台雨辰也察觉到了什么,同样向他看来。两人的目光接触在一起,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紧接着,齐齐向山上看去。似乎,山上有某种异样情况。有贺真南发现陈飞宇一直没说话,心里奇怪之下,大着胆子抬头看向陈飞宇,接着又顺着陈飞宇的目光,同样看向眼前不远处的寿南峰,顿时为之一愣。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步履矫健的从山上下来,身上穿着东瀛阴阳师特有的服装—狩衣,袖袍飘飘,颇为飘逸。有贺真南暗中惊讶,从寿南峰下来的人?难道,这个老者就是居住在寿南峰上的神仙?“对,一定是寿南峰上的神仙,既然是神仙,那一定是慈悲为怀,我岂不是有救了?”想到这里,有贺真南大喜过望。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早就注意到了那位正下山而来的老者,原因无他,从这位老者身上,散发着“传奇初期”境界的气息,令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为之动容。很快,那名阴阳师便走到山脚下,先是惊讶地看了澹台雨辰一眼,接着用熟练的华夏语,对陈飞宇道:“这位应该就是陈飞宇陈先生吧?天命阴阳师大人已经等待多时了,特地吩咐我下来迎接。”有贺真南表情顿时僵硬,紧接着差点惊呼出来,怎么寿南峰上的神仙跟陈飞宇认识?难道陈飞宇也是神仙?陈飞宇非但不是神仙,反而还有些惊讶,挑眉道:“这么说来,天命阴阳师已经知道我要来?而你又是谁?”他虽然猜到天命阴阳师术数通玄,能算到他今天会来,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天命阴阳师连他具体什么时候到寿南峰山脚都能算出来,还特地派出另一个阴阳师来迎接他。如此高深术数,真是太可怕了。澹台雨辰同样惊讶,她并不知道天命阴阳师术数惊人这一点,主要是陈飞宇觉得没必要跟澹台雨辰说,毕竟说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澹台雨辰心里暗暗猜测,莫非是消息走漏,被天命阴阳师提前得到了消息?此刻,那名老者笑着道:“鄙人高杉鸣海,原本隐居在诗仙堂,昨天天命阴阳师大人心血来潮占卜一卦,算到陈先生今日会过来拜访,所以便连夜给我发了消息,让我来这里迎接陈先生。”澹台雨辰惊讶,天命阴阳师竟然还会这么神奇的术数?而眼前的这位阴阳师,自称隐居在诗仙堂,难不成就是之前甲贺飞鸟帮她约战的诗仙堂阴阳师不成?“只不过……”高杉鸣海看向澹台雨辰,惊奇地道:“天命阴阳师大人说今天只有陈先生这一位贵客,倒是没提过还有一位女士。”陈飞宇微微皱眉,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了某些灵感,但是又没抓住。澹台雨辰微微沉默了下,道:“我叫澹台雨辰。”“澹台雨辰?”高杉鸣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莫非是之前,甲贺飞鸟替我约战的那位澹台雨辰小姐?”“不错,正是我。”澹台雨辰道:“前些天临时有事,只能取消约战,还请见谅。”高杉鸣海哈哈大笑起来,道:“无妨无妨,我早就隐居不问世事了,澹台小姐能取消约战,对我来说求之不得。”他笑声很爽朗,一点敌意都没有,但是陈飞宇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位神态和善的老者,可是一位实力强悍的“传奇初期”强者,更是一位手段诡异莫测的阴阳师。陈飞宇心里不会有丝毫的轻视!澹台雨辰点点头,道:“多谢阁下的谅解。”高杉鸣海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天命阴阳师大人没提到澹台小姐,不过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一同上山吧,天命阴阳师已经在东照神宫恭候多时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迈步向山上走去。
“我陈飞宇行事,绝无反悔。”陈飞宇掷地有声!澹台雨辰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过一闪即逝。“别急,这句话等你见到天命阴阳师后再说吧。”高杉鸣海摇头而笑,似乎是觉得,陈飞宇见到了天命阴阳师后,很快就会后悔一样。“我同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天命阴阳师的风采,那就拭目以待吧。”陈飞宇迈步,向山上行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高杉鸣海也不再坚持继续劝陈飞宇,道:“这座山被天命阴阳师布置了奇门遁甲,看似是一条笔直向上的坦途,实际上这只是障眼法。如果不知道路线的话,不管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起点,这也是天命阴阳师吩咐我来这里迎接你们的原因。”“哈!”陈飞宇轻笑一声,也不矫情,立即停在原地,等着高杉鸣海走在前面,道:“看来这位天命阴阳师想的还真周到,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了。”高杉鸣海笑了笑,便一马当先的向山上行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有贺真南走在最后,已经逐渐明白,住在寿南峰上的并不是神仙,而是人,只不过要比大多数人都厉害得多的多的人。然而他越是听陈飞宇和高杉鸣海的对话,越是一脸的懵逼,他们口中的“天命阴阳师”到底是谁,怎么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能够跟“剑圣”武藏万里相比的人物,为什么他从来都没听说过?“不过听高杉鸣海的意思,好像陈飞宇和那位天命阴阳师见面之后,有大概率会被杀死?那我岂不是有救了?”有贺真南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心中再度燃烧起求生欲,同时也充满了得意,哼哼,就让你陈飞宇再嘚瑟会儿,用不了多久你会被天命阴阳师杀死,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又一路向山上攀登了近一个小时,就在有贺真南感觉自己快要累趴下的时候,眼前不远处,出现一条笔直而陡峭的台阶,周围两旁皆是高大苍劲的松柏,看上去气势十足!高杉鸣海介绍道:“这条台阶名唤‘通天路’,走过通天路,就能看到东照神宫,天命阴阳师大人就在里面等着。”“通天?”陈飞宇拾阶而上,道:“好狂妄的名字,这条台阶很有气势,可惜,台阶的终点只能通到寿南峰的峰顶,而天,还在更高的地方,又如何能够通天?”高杉鸣海也不争辩,作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诸位贵客请吧。”陈飞宇点点头,迈步而上,很快便通过台阶,站到了峰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台,而在平台的最中央,伫立着一座高大的仿古宫殿,红墙绿瓦,雕梁画栋,气派非凡。而在宫殿正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用鎏金书写着“东照神宫”四字,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一看之下,便令人心生渺小之感。有贺真南还是第一次来到寿南峰的封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忍不住仰头长大了嘴,山什么都不会相信。高杉鸣海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伸手将门缓缓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道:“陈先生,澹台小姐请进,天命阴阳师大人正在里面等着。我再最后重申一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珍惜自己的大好年华,趁早下山吧。”“多谢你的好意提醒,不必了。”陈飞宇背负双手,龙行虎步,向东照神宫走去。澹台雨辰跟在了身后。高杉鸣海惋惜地叹道:“年纪轻轻,又何必自寻死路呢?”有贺真南看着眼前气派的神宫,突然有些紧张,道:“这位……高杉先生,陈飞宇真的会死吗?”高杉鸣海道:“不出意外,必死无疑。”“太好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着陈飞宇死在我眼前!”有贺真南大喜过望,嗖的一下,便冲进东照神宫里。高杉鸣海愕然,随即摇摇头,迈步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大门。却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走进去后,只觉得周遭环境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好像外面的阳光,跟这里完全隔绝了一样。而更令两人惊讶的是,眼前豁然是一处面积宽广的大厅,在大厅最中心,供奉着一尊天照大神的神像,高大威猛,气势十足,仿佛真神下凡。然而,最吸引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注意力的,则是在神像供桌前的人影。只见一名同样身穿白色狩衣的老者,正盘腿坐在蒲团上,背对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两人。
有贺真南死了,死在了天命阴阳师的手里,更是直接死在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面前。最可怕的是,纵然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都是当世超一等的强者,却完全看不出来天命阴阳师是怎么杀的有贺真南。脚不动,手不抬,甚至坐在蒲团上脸上还挂着笑容,仅仅是对视一眼,就能无声无息杀死一个成年人,这等诡异莫测的手段,着实恐怖,简直令人防不胜防!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把尸体给拖出去吧。”天命阴阳师向高杉鸣海吩咐了一声,嘴角依然挂着和善的笑意,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只蝼蚁……不,是比蝼蚁还不如的东西。高杉鸣海走到有贺真南的尸体跟前,摇头叹了口气,拖着尸体的右腿,就向外面走去。“好了,现在可以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了。”天命阴阳师目光重新回到了陈飞宇的身上。几乎是种身体的本能,陈飞宇的眼眸陡然收缩了一下,强行压制住身体跳起来的冲动,依然盘腿坐在蒲团上,只是神色多多少少已经凝重起来。只听天命阴阳师继续道:“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传国玉玺’在我手中,但是我不会把它交给你,因为它对我来说,有着很特殊的用处。”澹台雨辰哼了一声,道:“既然不打算把‘传国玉玺’交给我们,那你直接否认‘传国玉玺’在你手中就行了,又何必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天命阴阳师笑着道:“因为你们就算施展出九牛二虎之力,亦或者想出一切能够想出的办法,都没办法从我手中抢走‘传国玉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藏着掖着,做出一副小人行径?”他说的答案很简单,但也很无情,透露着天命阴阳师强大的自信,以及对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深深的轻蔑之意!陈飞宇冷笑了两声,道:“好狂妄的口气,这么说来,我们只能下手争抢了。”“就算下手争夺,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天命阴阳师摆摆手,笑道:“现在时间还很多,没必要着急着动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传国玉玺’,用处又是什么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暗暗奇怪,完全看不懂天命阴阳师在打什么算盘?陈飞宇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会这么大方,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不是我大方。”天命阴阳师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云淡风轻地道:“只是我知道,死人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言外之意,陈飞宇今日必死无疑,那他天命阴阳师就算把所有秘密都告诉陈飞宇也没什么关系。澹台雨辰花容微变。陈飞宇冷笑道:“阁下倒是自信的很,可惜我陈飞宇并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你想要杀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死是天意呢?”天命阴阳师原本和善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犹如雄鹰厉眼,透露着一丝杀意,道:“我昨天卜卦,得出的卦象显示,今日会是你陈飞宇的死劫,你说,上天注定你会死,你又哪里还有活的生机?”澹台雨辰顿时动容,猛地扭头看向陈飞宇,天命阴阳师的术数那么高明,莫非,陈飞宇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陈飞宇微微皱眉,突然想起来,在刚踏足东瀛的时候,武若君也曾给他算过一卦,说是东瀛之行是大凶之象,莫非应在了今日?紧接着,陈飞宇胸中豪气顿生,傲然道:“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天要我死,我也要逆天!”天命阴阳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在整个神宫内回荡,继而,笑声逐渐轻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很多人都说过这句话,很霸道,也很有气势。但是除了寥寥数人外,大多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成了冢中枯骨,而天,依然高高在上,日月运行、四时更替,往复循环,不曾更改,这些说大话的人,又何曾对天造成哪怕一丝的影响?你陈飞宇虽然在年轻一辈中惊才绝艳,但是和天比起来,依然渺小如蝼蚁,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能够逆天?”陈飞宇自信道:“我的自信,源于我的实力。”
澹台雨辰突然想起来,她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就是被柳清风从华夏某个地方带回来的,甚至柳清风为此还受了伤。莫非,让柳清风讳莫如深的神秘所在,就是天命阴阳师口中所说的“华夏圣地”?澹台雨辰陷入了沉默中。“你花了这么多的功夫,费了这么多的周折,最终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去所谓的圣地突破自己的境界。”陈飞宇嘴角出现泛上讽刺的笑意,道:“你们对‘先天’境界的追求,还真是令我惊讶。”“你还年轻,而且已经是‘半步传奇’的强者,你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挥霍,可以去追求金钱、美女、权势等其他东西,但是我不同,我已经没多少年可以活了!”天命阴阳师眼神再度凌厉起来,继续道:“等你到了我的这个年龄,面临着衰老死亡威胁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只有继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而能够延长寿元的方法,就是突破‘先天’境界。”“所以……”陈飞宇挑眉道:“你怕死?”“怕,当然怕。”天命阴阳师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而且我这辈子做过很多坏事,杀过很多很多的人,万一真的有投胎转世,我也是罪孽深重,肯定是要下地狱的,所以我不想死,更怕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愕然,他俩都没想到,像天命阴阳师这种在东瀛“神”一般的存在,竟然也会大大方方地承认怕死。说实话,在来东照神宫之前,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不止一次在心中设想过天命阴阳师的性格与形象,例如枭雄、神棍、绝代强者等等。但是现在他俩才知道,在“传奇后期”强者等诸多光环之下,天命阴阳师的形象,真实的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而且不带丝毫的矫揉做作。然而越是这样,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越是心中忌惮,这说明天命阴阳师的心性,早就已经破除了名利虚名的执着,达到了近乎返璞归真的高度,这样的心性,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会非常的难缠!只见天命阴阳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自古以来,华夏神州便有大乘气象,如果我不去华夏圣地,如果我一直困守在东瀛海岛之上,只怕到了我临终前那一刻,都没办法突破到‘先天’境界。所以,为了和燕京的那个家族达成交易,无论你来不来东瀛,我都会把‘传国玉玺’送还华夏,而你陈飞宇却为了‘传国玉玺’,不但亲自前跑来东瀛做无用功,还要白白送掉性命,看来这是上天要注定你的死亡。”“不。”陈飞宇实力远不如天命阴阳师,但气势逐渐凌厉起来,在天命阴阳师面前不落下风,道:“你把‘传国玉玺’送回华夏,和我陈飞宇亲自抢回‘传国玉玺’,这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而且,‘传国玉玺’是属于华夏的,而不是属于某个家族独有的,所以,我会从你手上抢走‘传国玉玺’,来证明我来东瀛的意义!”“天真,真是太天真了,我说过,我通过卜卦,算出你今日会有死劫,你的死是天意,任凭谁都改变不了。”天命阴阳师摇头而笑,尽显轻蔑。接着,他情不自禁地向澹台雨辰看去,眉宇间隐隐闪过一丝疑惑,他算出了陈飞宇今天会来东照神宫,也算出来陈飞宇会死在这里,但是他却独独没算到澹台雨辰也会跟着来。不,更准确的说,在他之前的卦象中,根本就没有算出来澹台雨辰的存在!甚至他刚刚偷偷给澹台雨辰看面相的时候,也惊讶的发现,澹台雨辰的面相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出来。“奇怪,连我神乎其玄的阴阳术数,都看不出她的来历,再加上她复姓澹台,莫非,她出自那个地方?算了,不管她来历如何,区区‘传奇初期’的实力,在我面前翻不起丝毫的浪花。”天命阴阳师想到这里,嘴角笑意更浓。陈飞宇缓缓站了起来,道:“最后两个问题,第一,那个想要‘传国玉玺’的燕京家族,到底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天命阴阳师道:“我一向以诚待人,也不吝于告诉你一些秘密,但是关于那个家族的姓氏,我却不能告诉你,因为替他人保守秘密,也是我做人最基本的道德素养。”“究竟是道德素养……”陈飞宇眼神浮现一抹嘲讽之意:“还是担心今天杀不了我,从而把秘密泄露出去?”天命阴阳师笑着道:“能不能杀了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陈飞宇道:“你拿到‘传国玉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拿着‘传国玉玺’去华夏做交易,然后去你梦寐以求的华夏圣地?”“因为我也是个有家国情怀的人。”天命阴阳师看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怪异的目光,补充道:“你们别以为我为了自己突破,什么都能不管不顾。
五彩剑芒朝着天命阴阳师当头劈下,强大的气劲,冲击得天命阴阳师周围的地面寸寸断裂。天命阴阳师坐在蒲团上不闪不避,右手单举擎天,赤手空拳硬生生将五彩剑芒抓在手中。轻而易举,毫无压力!还不等天命阴阳师露出轻蔑之色,突然,他神色一变为之骇然,右掌内劲猛吐,顿时将五彩剑芒捏碎,甚至他强大的内劲,都震得澹台雨辰向后退了三步。很显然,在天命阴阳师“传奇后期”境界的实力面前,强如澹台雨辰,也被一招击退。然而,天命阴阳师神色却凝重了下来,甚至眼中还有几分惊疑。他骇然发现,刚刚手掌接触到五彩剑芒后,他体内的真元,竟然瞬间被压制的下降了两成左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刚刚那一招,澹台雨辰就不是退后三步,而是直接被震飞出去!“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有古怪,竟然能压制我的实力,如此武学实在神奇、实在惊人,难道,她真的出自华夏圣地?”天命阴阳师看向刚刚才站稳身形的澹台雨辰,眼中闪过三分忌惮之意。还不等天命阴阳师细想,陈飞宇的三道“斩人剑”已经袭到跟前。这三道“斩人剑”凌厉非凡、威力无穷,约莫等同于三位“传奇中期”强者的联手进攻,再加上天命阴阳师刚刚被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压制实力,体内真元还未完全恢复。因此,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面对这三道“斩人剑”,也不由得暗自皱眉,立即运起体内真元,一拳将三道“斩人剑”给轰散。狂暴的气流顿时爆发,充斥着整座东照神宫,天命阴阳师连同座下蒲团,齐齐向后平移两米的距离,就连他身后天照大神的神像,都难以承受这股强大气劲的摧折而左右摇晃,出现要崩溃的迹象。天命阴阳师见状,立即分出一部分内劲包裹在天照大神神像的表面,将爆发出的气流完全隔绝开来,以此保护天照大神的神像不至于受损。只是接二连三的耗费真元,天命阴阳师虚空掐住陈飞宇脖子的左手,力道也弱了许多。陈飞宇趁此机会,轻喝一声,周身剑气纵横四射,顿时挣脱天命阴阳师的束缚,身体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立即大口喘了几下呼吸新鲜的空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心中暗暗骇然。天命阴阳师攻击的手段,实在是诡异难测,简直让他防不胜防,而最可怕的是,面对他和澹台雨辰的夹攻,天命阴阳师依旧端坐于原地,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种实力令人心惧。要不是澹台雨辰也跟着过来,只怕真会如天命阴阳师所说,陈飞宇今天会死在这里!“你们的招式很神奇,远远胜过我所知道的所有东瀛武学。”强大气流的冲击,依然掩盖不住天命阴阳师的声音。他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带着满满的赞赏语气,道:“难怪敢来东照神宫,你们表现出的实力令我惊艳,完全看不出来你们只有‘半步传奇’以及‘传奇初期’的实力,你们值得我的赞赏。”当此之刻,他还能悠闲自如地夸奖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只能说明一点,天命阴阳师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杀了陈飞宇,正如猫捕老鼠,在吃掉老鼠之前,总有闲心戏耍一番。陈飞宇站直身体,剑指端凝聚出一道红色的“斩人剑”,冷眼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靠的既是勇气,更是实力!”“可惜更多的时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只是一种自负与愚蠢的体现,你们的武学再神奇,在巨大的实力鸿沟面前,也只是枉然。”天命阴阳师冷笑了两声,突然看向了澹台雨辰,沉吟过后,道:“澹台小姐,请问你来自华夏何处?”澹台雨辰右手持剑,指向天命阴阳师,沉声道:“华夏五蕴宗。”“原来是五蕴宗。”天命阴阳师恍然大悟,心里松了一口气,五蕴宗虽然也是很强大的隐世宗门,但只要澹台雨辰不是出自华夏圣地,那他就不必要有所忌惮,笑着道:“我百年前去华夏的时候,曾跟五蕴宗打过两次交道,没想到五蕴宗还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不错,不错。看在我跟五蕴宗有一些渊源的份上,我破例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转身离开东照神宫,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安然返回华夏。”“不必了。”澹台雨辰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坚定地道:“我澹台雨辰从来都不是临阵脱逃之辈。”
东照神宫之内,在天照大神神像的冷漠注视下,陈飞宇单手轻按在澹台雨辰后心,一股柔和的内劲输送进去,护卫住澹台雨辰的心神。澹台雨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眸重新变得明亮起来,顿时,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小脸煞白,心里一阵后怕,知道要不是陈飞宇拼死救了她,只怕她现在已经死在天命阴阳师的手里了,低声对陈飞宇道:“谢……谢谢你救了我。”陈飞宇摇摇头,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天命阴阳师,沉声道:“他的手段诡异莫测,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强悍很多,小心一点。”“放心,刚刚只是我一时不察,没有做好防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中招了。”澹台雨辰深吸一口气,她好歹也是五蕴宗的天之骄女,却一个照面就被天命阴阳师的邪术攻击而失去神智,这对她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在隐含怒火的剑鸣声中,澹台雨辰豁然举剑遥指天命阴阳师,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剑身上闪耀出七彩光芒将她护卫住。她有信心,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保护下,绝对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中招。“令人羡慕的青春年龄,让人惊艳的玄妙武学,你们这两个从华夏来的青年男女,实在是令我羡慕。”天命阴阳师眼神火热之中,又带着森寒的杀意,继续道:“可惜,今日你们都要死,陈飞宇会死,澹台雨辰也会死,只有我,才是真正的赢家!”“看来你真是年龄大了,以至于老眼昏花,说出这么自以为是的话,今日想杀我和澹台雨辰,你还做不到!”陈飞宇神色越发凛然,手捏剑诀向天命阴阳师冲去。他口中话语自信满满,但是面对“传奇后期”境界的天命阴阳师,他内心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因为,任何的轻忽,都会产生致命的后果!“上天注定要你死,你又焉能不死?”天命阴阳师仰天而笑,伸手凌空抓向陈飞宇。顿时,陈飞宇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身体不听使唤的向天命阴阳师飞去,心中不由一惊。澹台雨辰见状,立即持剑而上,几乎是紧跟陈飞宇其后,心念一动,耀眼的五彩光芒瞬间笼罩陈飞宇,竟然隔断了天命阴阳师手掌心的巨大吸力,陈飞宇向天命阴阳师飞去的身躯顿时停在了中途。天命阴阳师为之愕然,澹台雨辰的五彩光芒到底是什么,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哪里知道,澹台雨辰所施展的“神州七变舞天经”是货真价实的仙学,远远强于世间的任意一种武学,就算他的阴阳术修炼的再厉害,也只能在凡间武学之中称雄,一旦碰上“神州七变舞天经”,天然就会被压制,威力也就弱了许多,这正是仙与凡之间的压制之力!就如同凡间的蟒蛇,纵然再凶狠,可见到翱翔九天的神龙,自然而然俯首称臣一样。至于陈飞宇的“斩人剑”为什么会被天命阴阳师轻易挡下,那是因为“天地人三剑”各有特点,天剑不离于天,地剑不离于地,人剑不离于人,说白了,“斩人剑”可称为人间剑道的极致,并且隐隐触及仙学的门槛,但并没有彻底脱离凡间武学的范畴。所以“斩人剑”威力虽强,速度虽快,甚至能在仅有“半步传奇”实力的陈飞宇手中,展现出堪比“传奇中期”强者的威力,但在“传奇后期”境界的天命阴阳师面前,表现却不如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此刻,不等天命阴阳师细思,突然破空之声大作,澹台雨辰凌空一剑下劈,挥出一道长约十米的五彩剑芒,向着天命阴阳师当头劈下!从五彩剑芒上泄露的气劲,冲击在东照神宫四周的墙壁上,顿时墙壁“咔嚓嚓”作响,出现长长的裂缝。坚硬而神圣的东照神宫,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紧接着,只听“嗤嗤嗤”三道凌厉声响,在五彩光芒笼罩之内,陈飞宇手捏剑诀,三道“斩人剑”自五彩光芒之中陡然出现,齐齐向天命阴阳师飞射而去。并且在陈飞宇的操控之下,三道“斩人剑”稍微放慢速度,故意落后五彩剑芒一步,让五彩剑芒先行压制天命阴阳师的真元!一个是剑仙之招,一个修真之法,“斩人剑”与“神州七变舞天经”联手攻击,威力非同小可,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天命阴阳师微微皱眉,先是分出一部分的内劲,护卫在四周的墙壁上,保住东照神宫不至于崩塌。下一刻,五彩剑芒已经逼近天命阴阳师身前,在五彩光芒的压制下,天命阴阳师的真元顿消两成左右!“哼,武技虽然神奇,可你修为太弱,在我面前不足道哉。”天命阴阳师冷哼一声,挥出单拳打了出去,以赤手空拳硬撼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五彩剑芒顿时消散,强大的气流冲击下,澹台雨辰闷哼一声,顿时向后倒飞出去,白皙的嘴角边,飙溅出一缕鲜血。
在五彩光芒的加持下,“斩人剑”威力大增,剑身周围缠绕着的雷霆越发狂暴,在狰狞鬼影的手中剧烈颤抖,发出“嗡嗡嗡”的剑鸣声,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狰狞鬼影的束缚!天命阴阳师神色有些凝重,双手再度结印,狰狞鬼影受到加持,双手更加死命地抓着“斩人剑”,意图将“斩人剑”给捏碎!然而“斩人剑”与“神州七变舞天经”本就是至刚至阳的仙学,专门压制东瀛式神这种阴寒鬼物,更别说这两大仙学结合起来,压制力更是指数递增!在五彩光芒的映照下,纵然狰狞鬼影受到天命阴阳师的加成,巨大的身躯迅速变得虚幻透明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显然是被“神州七变舞天经”给压制住了。此消彼长之下,狰狞鬼影抓着“斩人剑”的双手发出“嗤嗤”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赫然是被“斩人剑”的雷霆所伤,巨大的双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解!天命阴阳师的脸色为之一变,他的式神竟然被压制住了,这在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到底施展的是什么武学?突然,狂暴之气大作,三道“斩人剑”仿佛欢欣鼓舞,发出强烈的剑鸣,瞬间挣脱狰狞鬼影的束缚向前飞射而去,以势不可挡之威刺穿狰狞鬼影虚幻的身躯后,直直射向天命阴阳师!天命阴阳师眼神大变,突然闷哼一声,脸色一阵潮红,已经受了暗伤!在东瀛阴阳术体系中,式神与主人心血相通,刚刚式神被“斩人剑”刺穿后,式神反噬主人,导致天命阴阳师体内气血翻涌,受了一定的伤势,要不是他修为深湛,强行压制住伤势,只怕刚刚他已经吐出血来了。好机会!澹台雨辰见状大喜,轻吒一声,豁然举剑下劈,挥出巨大的五彩剑芒将狰狞鬼影的巨大身躯劈成两半,而剑芒威势更增,向着天命阴阳师当头劈下!式神彻底被摧毁,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在式神的反噬下,“噗”的一声,扬天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至极,甚至连他头上戴着的帽子都掉落了下来,露出他长长的白发披在身后,显得颇为狼狈。澹台雨辰知道这是一举重创天命阴阳师的最好机会,她双手持剑,真元再催,剑芒上的五彩光芒越发耀眼夺目,非但有夺命之威,更有压制真元之能!此刻,前有“斩人剑”逼命,后有五彩剑芒紧随其后压制真元,刚刚才受伤吐血的天命阴阳师,再也难以将内劲附着在天照大神神像上。只见巨石雕刻而成的天照大神神像难以承受这股冲击力,“轰隆”一声爆炸碎裂,碎石落了满地。甚至整个东照神宫的墙壁,裂缝都在不断的扩大,房顶上也不断有碎石掉落下来。整个东照神宫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天命阴阳师连嘴角鲜血都顾不上擦拭,瞳孔蓦然睁大,第一次露出紧张忌惮之色,紧接着便是愤怒。愤然大怒!“放肆,区区两只蝼蚁,竟敢毁我神像,斩我式神,我要你们全都去死!”天命阴阳师怒喝一声,白发飞舞仿若魔神,再难保持一开始的游戏之态,从蒲团上一跃而起,主动迎着“斩人剑”冲去。他速度极快,快的仿佛一条似有若无的白色鬼影,令人捉摸不到他具体的踪迹,刹那间便躲开“斩人剑”的攻击,继续向前方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冲去,右手握紧拳头,准备一拳将五彩剑芒轰散。澹台雨辰顿时一惊,天命阴阳师在受伤的情况下,速度还能这么快,实在是太惊人了,难以想象如果是在天命阴阳师的全盛时期,他的速度又该快到何种地步?虽然心中惊骇,但是澹台雨辰没有丝毫的慌乱,知道为今之计,只能依靠“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对手真元的能力,来强行压制住天命阴阳师的实力与速度,如此才能有极其渺茫的胜算。想到这里,她劈向天命阴阳师的剑式威力更强,秋水长剑上的五彩光芒也越发耀眼,充斥整个东照神宫,自然也将天命阴阳师的身影笼罩了进去。天命阴阳师体内真元顿时一滞,非但实力下降了两成左右,而且速度也慢了下来,至少,已经能够看清楚天命阴阳师诡异的身影。“就算你能压制我的实力和速度又如何,实力减弱后的我,依然是‘传奇后期’强者,依然是你这只‘传奇初期’的蝼蚁所不可攀登的高峰!”天命阴阳师怒喝一声,瘦弱却威猛无比的拳头硬生生轰在五彩剑芒上,爆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声响。五彩剑芒顿时消散,在天命阴阳师强大的内劲冲击下,澹台雨辰闷哼一声,嘴角再度飙溅出鲜血,整个人犹如弱柳扶风,向后倒飞出去。
虽然不知道两个纸人有什么用,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既然被天命阴阳师亲手拿出来,并且说可以终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性命,这两个小小的纸人肯定非同小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忌惮之意。“在东瀛阴阳术体系中,式神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甚至可以说,阴阳师的手段之所以诡异难测,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有六成的原因就在于阴阳师可以操控式神。不过,这并不代表着阴阳师没有了式神,就没办法施展厉害的阴阳术,我手中的纸人,便是施展断魂术的媒介。”天命阴阳师淡淡地道。他还有其它的式神可以操控,但他现在不敢冒险,如果再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破掉一个式神的话,那种反噬之力足以让他丢掉一般性命,所以为今之计,施展“断魂术”是最好的选择。断魂术?只听这个名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天命阴阳师继续道:“人有三魂七魄,按照你们华夏道家体系,三魂分别叫做‘胎光’、‘爽灵’、‘幽精’,通俗来说,三魂就是人的神智,影响并操控着身体的种种行为,如果三魂没了,那人就死了。”“没想到你对我们华夏道家理论还挺熟悉。”陈飞宇心里却越发的忌惮。“那当然,毕竟东瀛阴阳术就是学自华夏,我对华夏道家理论的玄妙博大,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可惜道家太过保守,很多东西宁愿失传也不乱传,导致我们东瀛没办法接触到道家真正高深的知识体系,只能学到一些皮毛。幸好我们东瀛也有诸多惊才绝艳的前辈,不断完善阴阳术的理论,虽不敢说能胜过道家体系,但也足以令我们东瀛人自傲。”天命阴阳师惋惜中带着一丝笑意,一如既往地对这场战斗的胜利成竹在胸,继续道:“而断魂术的作用,就是暂时禁锢住你们的三魂,虽然不至于让你们立马去死,不过,魂魄被禁锢,你们的身体也就暂时没办法做出任何行动,而施展断魂术的人实力越强,禁锢三魂的时间也就越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顿时一惊,他俩已经明白过来,所谓的断魂术,说是禁锢三魂,实际上是禁锢他们的身体行动能力!如果真让天命阴阳师施展出“断魂术”,那他俩岂不是动弹不得,只能做引颈受戮的待宰羔羊?一念及此,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没有丝毫的犹豫,全力出手,率先向天命阴阳师攻去,阻止天命阴阳师真的施展“断魂术”。顿时,三道凌厉“斩人剑”与五彩剑芒齐齐向天命阴阳师斩去。天命阴阳师轻笑,也不跟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缠斗,同时为了避免自身实力被五彩剑芒压制,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出手的一瞬间,他已经第一时间向后退去,身体犹如一张纸一样轻飘飘的,但是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天命阴阳师便向后退了5米的距离,开口继续道:“断魂术能禁锢人的三魂,威力非常的霸道,而相对应的,想要发动断魂术的条件也十分苛刻。人的三魂寄居人体,靠人体气血滋养,那人体气血自然就带了一丝魂魄的气息,所以想要施展断魂术,便需要施术者以及对方的鲜血为媒介。”说完之后,他手捏法诀,在另一只手上的伤口处抹过,沾染上了自己鲜血,继而剑指如飞,在两个纸人上画上繁奥的咒文。一股血腥诡异之气,越发在东照神宫内弥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再度出招,齐齐纵身向天命阴阳师攻去。“呵呵,已经迟了,你们的鲜血我就笑纳了。”天命阴阳师冷冷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东照神宫内,运起迅捷的身法速度,人影在东照神宫内飘忽不定,不给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近身的机会。接着,他手捏法诀牵引,原先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因为受伤吐血而落在地面上的鲜血,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从地面上飞起来,纷纷汇聚到天命阴阳师的手指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脸色顿时一变,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天命阴阳师。“太迟了,你们的性命,已在我掌握之中。”天命阴阳师扬天大笑,白发凌乱飞舞,只见他单手掐诀,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鲜血为引,在纸人上画下神秘的符咒,同时口诵东瀛密咒。顿时,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脑海中“嗡”的一响,在耳边回荡着某种玄妙而诡异的语言,脑海中意识顿时有些昏沉起来。而更可怕的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冲向天命阴阳师的身体在中途陡然变慢,变得不受控制起来。天命阴阳师嘴角笑容更浓,更加快速的诵念咒语,随着他手中两张几乎被鲜血浸透的纸人缓缓飘飞在半空中,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彻底停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东照神宫内,两个几乎被鲜血浸透的纸人漂浮在半空之中,纵然阳光充满着在整个神宫房间内,但依然给人一种诡异的阴森感觉。听完天命阴阳师的话后,陈飞宇苦笑道:“看来不管怎么样,我好像都得死。”“那是当然,这就是顺应天命,天要你死在我手里,你不得不死。”天命阴阳师抬起手掌,凌空对准了陈飞宇,缓缓向陈飞宇脑袋上拍去,掌心蕴含着磅礴的内劲,道:“我看你也没有乖乖合作说出武学心法的意思,不如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说罢,天命阴阳师手掌缓缓向陈飞宇拍去,虽然掌心内劲凝而不发,但是强大的内劲,已经冲击得陈飞宇脸面生疼,带给陈飞宇极大的心理压力。只要天命阴阳师这一掌下去,陈飞宇就会脑门爆裂而亡!澹台雨辰当即一惊,心里越发着急,越发努力尝试调动“神州七变舞天经”来冲破禁制。“神州七变舞天经”的确非常神奇,东瀛阴阳术再厉害,也没办法完全压制住这等华夏仙学,在澹台雨辰的努力调动下,丹田处的真元已经隐隐开始跳动,真气也作出了反应。但是无奈她的“神州七变舞天经”连第一层都没练熟练,再加上天命阴阳师的实力远远在她之上,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调动“神州七变舞天经”。所以,凭着她目前仅能调动的一点点真元,完全没办法冲破天命阴阳师所下的禁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命阴阳师的手掌不断向陈飞宇拍去,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天命阴阳师的手掌距离陈飞宇越来越近,陈飞宇马上就要死在天命阴阳师手上。“等等!”突然,陈飞宇及时开口道:“谁说我不合作的?”天命阴阳师的手掌骤然停下,可强大的劲风依旧刮得陈飞宇脸面生疼,道:“这么说,你愿意说出你所施展武学的秘密?”“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陈飞宇暗运真元冲破冲击禁制,表面苦笑道:“至少,能多活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钟的变数,说不定我能因此保住一命也未可知。”“你倒是诚实。”天命阴阳师哈哈大笑,彻底收回手掌,道:“虽然很想告诉你,你的死天意早已注定,根本没有变数,而且以你区区‘半步传奇’的实力,也根本冲击不了‘断魂术’的禁制。不过看在你有很高的觉悟上,我就额外给你一些恩赐,让你多活几分钟,到时候再看着你绝望的表情,也不失为一件乐事,现在,说出你的武学秘密吧。”陈飞宇点了点头,轻咳了两声,道:“我所学的武学很多,你想知道哪一种?”澹台雨辰松了口气,知道陈飞宇在故意拖延,不再耽搁时间,立即瞑目内观,调动‘神州七变舞天经’,继续冲击“断魂术”的禁制。天命阴阳师眼中闪过一丝火热,道:“你以‘半步传奇’的实力,施展出的红色雷霆剑芒,威力竟然堪比‘传奇中期’强者全力一击,而且还能连续施展,看起来丝毫不费力,实在是违背了我百多年的武学认知,那道红色雷霆剑芒,到底是什么武学。”他把“斩人剑”以及能一次性施展多道攻击手段的《极意仙诀》错认成了一种武学,所以只问了红色雷霆剑芒是什么。“原来你是对‘斩人剑’感兴趣。”陈飞宇“恍然大悟”。“‘斩人剑’?杀气很重的名字。”天命阴阳师道:“而且施展出来的确杀气浓重。”“那当然,因为‘斩人剑’是剑仙传承,威力自然非同小可,远超世间所有剑法。”陈飞宇挑眉道:“怎么样,厉害吧?”“剑仙传承?”天命阴阳师心中震惊,半信半疑道:“你说的,真的是那种高高在上飞来飞去的剑仙?”“难道在你的认知里,这世上还有其他剑式的威力,能够比得上‘斩人剑’的神奇?”陈飞宇挑眉反问。天命阴阳师稍微沉默了下,摇头道:“就算是‘剑圣’武藏万里,纵然实力远胜于你,可单以剑式而论,他的剑法比不上你的‘斩人剑’。”
随着天命阴阳师话音而落,陈飞宇尝试着动了下,果然发现双手可以活动了,顿时心中大喜,只是表面上依旧虚与委蛇道:“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你放心就是。”“哼,在我面前,谅你也耍不出任何花招,接着。”天命阴阳师话语霸气,这是对自己实力的充足自信,接着,他将“传国玉玺”放在了陈飞宇的手里。“传国玉玺”一入手,陈飞宇更加能体会到那种霸道的气运,仿佛浩瀚大海无边无际,甚至就连他体内“断魂术”的禁制,都被冲击的松动了一些。陈飞宇心中暗暗震惊,真不愧是蕴含着华夏两千年气运的“传国玉玺”,果然霸道非凡,如果能吸收一部分“传国玉玺”里的气运,就足以让他突破到“传奇”境界。当然,正如之前天命阴阳师所说,要吸收“传国玉玺”霸道的气运险之又险,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华夏两千多年的庞大气运,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现在‘传国玉玺’已经到了你手中,你可以说出‘剑仙传承’的秘密了吧?”天命阴阳师开口催促起来,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断魂术”的禁制只能持续15分钟,到时候他还得重新给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再下一层禁制,而那样做,无疑会继续消耗他的真元,加重他原本就有的伤势。陈飞宇点头道:“当然可以,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既然你把‘传国玉玺’交到了我手中,我自然也会按照约定,告诉你‘剑仙传承’的秘密。”澹台雨辰暗暗皱眉,难道陈飞宇真的要把“天地人三剑”的修炼之法告诉天命阴阳师?可是就算真的告诉了天命阴阳师,天命阴阳师也不会就此罢手放过他们。陈飞宇到底在想什么?澹台雨辰心中疑惑,抓紧时间继续冲击“断魂术”的禁制,不放过哪怕一分一秒!天命阴阳师的眼中神色已经变得火热万分,内心又是期待又是激动。陈飞宇继续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斩人剑’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已经强到了极致,而且还能反过来加持使用者的速度与实力,所以堪称天下间剑道的极致。”天命阴阳师点点头,表示赞同,道:“你以区区‘半步传奇’的境界,能施展出不亚于‘传奇中期’强者的攻击力,甚至还能勉强与我过招,‘斩人剑’的威力与速度的确令我惊艳。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你的实力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再施展‘斩人剑’的话,威力又该是何等的惊人。”“你知道就好。”陈飞宇继续道:“至于‘地剑’,全名叫做‘裂地剑’,威力之强远胜‘斩人剑’,当然,之所以叫‘裂地剑’,并不是说真的能够开天裂地,而是因为‘裂地剑’专门攻击人身七魄。宇宙大天地,人身小天地,天地之间存在的事物都可以对应到人身,而从人身而言,三魂为阳为天,七魄为阴为地,‘裂地剑’专门攻击人的七魄,直接将七魄绞杀,所以才叫做‘裂地剑’。”“三魂主管人的神智,七魄主管人的身体,绞杀人身七魄,等同于直接灭杀人的身体,而且还是釜底抽薪的灭杀,这种剑式闻所未闻,应该是用剑式融合了术法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天命阴阳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剑式,内心越发火热。“不,你错了。”陈飞宇纠正道:“不要把凡间的术法和‘裂地剑’等同起来,因为‘裂地剑’是剑仙之招,本来就有诸多神奇的地方,又岂是你这种‘断魂术’之类的术法可以相比的?”“不错不错,是我说错话了,后面的呢,你继续说。”天命阴阳师只觉得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天地人三剑”的秘密,连陈飞宇对他术法的鄙视都顾不得反驳。“后面?”陈飞宇摇摇头,道:“没了。”“没了?”天命阴阳师愕然,继而怫然不悦,道:“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愿,把‘传国玉玺’交到了你手中,而你则要告诉我‘剑仙传承’的秘密,莫非你要食言?”“我是答应了你,告诉你‘剑仙传承’的秘密……”陈飞宇无奈道:“可我从没说过,要完完整整的全都告诉你吧?至少,我已经说了‘斩人剑’以及‘裂地剑’的秘密,并不算食言。”“你敢耍我?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天命阴阳师勃然大怒,再度提起手掌对准陈飞宇,掌中饱含内劲,既想一掌把陈飞宇给毙了,又舍不得“剑仙传承”的秘密,眼中杀机闪烁不定!澹台雨辰顿时一惊,她体内的禁制才冲开了一半,还剩下一半的禁制没有解开,根本没办法救援陈飞宇。此刻,在天命阴阳师掌心内劲的冲击下,陈飞宇脸颊生疼,甚至都半眯起了眼,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道:“你杀不了我的。”天命阴阳师眼中杀意越发浓烈,道:“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剑仙传承’完完整整告诉我,否则,我这一掌就会拍在你的脑门上!”“你杀不了我。”陈飞宇又重复了一遍,挑眉道:“我刚刚应该说过,‘裂地剑’专门用来攻击人的七魄,而反过来则可以理解成,施展‘裂地剑’的时候,可以用来加强自身的七
“上天已经注定你要死在我手里,纵然你施展‘裂地剑’,又如何能够逆天?”天命阴阳师大喝一声,完全爆发了自身潜能,强行顶着“裂地剑”的压制之力,一掌拍向陈飞宇!陈飞宇脸色微变,他的“裂地剑”虽然很强,可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花费时间凝聚庞大的真元,导致准备的时间有点长。现在他还差一点点,才能达道“裂地剑”剑意的最高峰,但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差距,就已经足以让天命阴阳师先行一掌打在他身上。眼看着天命阴阳师距离陈飞宇越来越近,而天命阴阳师蕴含着磅礴内劲的手掌,在陈飞宇眼中也不断放大!绝望之刻,异变陡生!一道五彩光芒耀眼而生,与“裂地剑”的紫色光芒交相辉映,将天命阴阳师笼罩在里面。天命阴阳师只感体内真元顿减两成,速度骤然变慢,立马扭头向旁边看去,只见澹台雨辰手举秋水长剑,修长的剑身上散发出阵阵耀眼五彩光芒。赫然是澹台雨辰及时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天命阴阳师的真元,给陈飞宇争取最后时间!“竟然是你?”天命阴阳师脸色大变,他本就身受重伤,又接连被“裂地剑”和“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速度完全慢了下来,纵然他施展出秘法激发潜能,也难以在陈飞宇使出“裂地剑”之前一掌击毙陈飞宇。澹台雨辰素手持剑,凛然正色道:“我说过,天道尚且有缺,留人一线生机,如果上天真的注定陈飞宇要死在这里,那我澹台雨辰就是天道所留下的变数,让陈飞宇逆天改命,斩你项上人头!”“可恶!”天命阴阳师又怒又悔,早知道澹台雨辰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捣乱的话,他一开始就该一掌毙了澹台雨辰!陈飞宇惊讶,继而大喜,扬天哈哈大笑,豪情震云霄:“好一个变数,好一个逆天改命,天命阴阳师,你劫数到了!”他话音刚落,七道细小的剑芒调转方向,纷纷对准了天命阴阳师。接着,陈飞宇心念一动,七道剑芒霎时间向天命阴阳师射去!这七道剑芒很细小,但是在天命阴阳师眼中看来,却比无数道“斩人剑”的威胁都要大,而且大得多。他浑身汗毛炸起,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运起全部真元汇于掌心,大喝一声,挺掌迎向七道剑芒,掌劲博大,汹涌而出,想要仗着自己强大的实力,一举击溃这七道剑芒!陈飞宇眼中浮现出一抹轻蔑之意,这七道剑芒已经属于真正的“剑仙之招”,专门攻击人身七魄,天命阴阳师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用凡间的武学来抵挡。果然,七道细小剑芒完全无视了天命阴阳师的攻击,径直刺穿掌劲,眨眼间便刺进天命阴阳师的身体里面。天命阴阳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体骤然停在原地动弹不得。“去死吧。”陈飞宇轻喝一声,挥动剑指,巨大的紫色剑芒划过一道绚烂的轨迹,将天命阴阳师拦腰斩成了两半。一代“传奇后期”强者,无数东瀛人眼中神一样的存在,眨眼间陨落在陈飞宇的剑下。高杉鸣海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撼,在东瀛堪称无敌的天命阴阳师,竟然……竟然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这……这怎么可能?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这是在做梦!高杉鸣海有预感,等这件事情传出去后,整个东瀛……不,甚至是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震动,而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名字,也会彻底响彻整个世界!只是对于东瀛无数人来说,怕是整个天都要塌一半了,而另外半边天,则是“剑圣”武藏万里。想起不久后陈飞宇就要和“剑圣”武藏万里决战,高杉鸣海脸色古怪起来,该不会连东瀛另外的半边天,都要被陈飞宇给捅下来吧?场中,陈飞宇彻底松了口气,周身紫色的光芒消失,脑海中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心里暗暗苦笑,看来目前“半步传奇”的实力,还难以完全承受“裂地剑”所需要的庞大真元。他现在已经浑身虚脱,再加上经过连番激烈的战斗,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这个时候,只怕随便来一个宗师境界的强者,都能随手宰了他。这也正是陈飞宇到最后关头才施展“裂地剑”的原因之一,试想,在完全不知道天命阴阳师深浅的情况下,一开始就施展出“裂地剑”,如果没能杀了天命阴阳师,那他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地。王炸,总要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出来,才能真正的扭转局势!而且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澹台雨辰及时相助,以“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天命阴阳师的速度,说不定在陈飞宇施展“裂地剑”之前,就已经被天命阴阳师抢先一掌给毙了。“天命阴阳师不愧是‘传奇后期’强者,这一战胜得险之又险,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传国玉玺’已经到手,我来东瀛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陈飞宇深吸一口气,虽然局势绝望,但他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暗中疯狂运转《仙武合宗决》,想要尽快恢复真元,哪怕恢复一点点,那也多了一点点的生机!“厉害厉害。”高杉鸣海抚掌而赞,喟叹道:“‘殒命术’是东瀛阴阳术体系中的禁术,不管施术者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都有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不过作对代价,施术者顶多只能剩下一年的寿命,所以才叫‘殒命术’。据说‘殒命术’早已经失传,没想到在我垂暮之年,还能看到有人施展出来,真是大开眼界,令我心中佩服。”他虽然口中说着“佩服”,但如果让高杉鸣海来学“殒命术”的话,打死他也不愿意学。就算在以诡异著称的阴阳术体系里,“殒命术”也绝对是最最诡异的邪术,非但施展“殒命术”要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而且在修炼“殒命术”的过程中,也极其痛苦,非意志坚定之辈,绝对坚持不下来。“不错,我不但施展了‘殒命术’死里逃生,而且还施展了忍术中的替身术与遁术,使用了一具假的尸体来骗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最后还用了暗忍之术隐匿自己的气息偷袭陈飞宇,没想到还是被陈飞宇发现。”天命阴阳师说到这里,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杀意。虽然从“裂地剑”下死里逃生,但是他也付出了他的寿元为代价。原本他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可活,可现在施展“殒命术”之后,却只剩下最后一年的时间,如果在这一年内,他没办法突破到“先天境界”,那一年后的今天,就是他生命的终点!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拿着“传国玉玺”去华夏交换圣地的入口,争取借助华夏圣地里浓郁的灵气,在一年内突破到‘先天’境界延长寿元。想到这里,他向陈飞宇手中的“传国玉玺”看去,眼中闪过阵阵火热!陈飞宇心里一阵焦急,难怪天命阴阳师能成为东瀛“神”一样的存在,手段竟然是如此的诡异难测,就连“裂地剑”都杀他不死,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太让人绝望了。天命阴阳师已经稳操胜券,突然闪电出手,凌空拍出一道掌劲。他含恨出手,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是强绝无匹,无论是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都没有反应过来。刹那之间,掌劲已经打在陈飞宇的身上,陈飞宇再度扬天呕红,向后飞出好几米远,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非但刚刚运转《仙武合宗决》好不容易凝聚的一点真元顿时溃散,而且伤势也更加严重!澹台雨辰一惊,连忙冲过去把陈飞宇给扶了起来,手掌放在陈飞宇后心,一股真气输入进陈飞宇身体里,缓解陈飞宇的伤势。“我暂时死不了,你省些气力。”陈飞宇对澹台雨辰摇摇头,轻轻拨开了澹台雨辰的手,示意不用。澹台雨辰一惊,难道陈飞宇已经放弃了,所以让她省些力气好独自逃生?“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天命阴阳师大笑,白色长发无风自舞,尽显疯狂:“既然你做好了准备,那我就来送你一程!”说罢,他迈步陈飞宇走去,眼中有止不住的杀意。此时此刻,天命阴阳师也不想着从陈飞宇口中得到“剑仙传承”的秘密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杀了陈飞宇,取得“传国玉玺”,然后尽快去华夏圣地进行突破!澹台雨辰心中更惊,不过丝毫没有独自逃生的意思,挺剑挡在陈飞宇的身前,剑身上五彩光芒大作。她依然有一战之力!突然,陈飞宇的手掌,轻轻拍在澹台雨辰肩头。澹台雨辰一愣,扭头向陈飞宇看去。陈飞宇纵然受伤,显得有些虚弱,但眼神中依然神采奕奕,道:“你放心,不用挡在我面前,他杀不了我。”澹台雨辰轻蹙秀眉,微微犹豫后,闪身站在了一旁,让陈飞宇直面天命阴阳师。虽然她不知道陈飞宇在想什么,但至少看陈飞宇的样子,不像是已经放弃认命了,所以她选择了相信陈飞宇,同时剑身上光华璀璨,全力戒备天命阴阳师,一旦天命阴阳师对陈飞宇出手,她也能第一时间挺剑相助。“看来你是真的认命了。”天命阴阳师同样看不懂陈飞宇的举动,只能归于陈飞宇已经绝望了,继续迈步向陈飞宇走去。
天命阴阳师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惊天杀意,在东照神宫中弥漫。陈飞宇心中一惊,难道天命阴阳师真要不顾一切地杀了他?“我不信你的鬼话。”天命阴阳师冷冷地道:“卦象显示你今天会死在我的手里,人会骗人,但是卦象不会骗人。既然上天已经注定你要死在我手里,我又何必担心你的‘天剑’?别说以你现在的状态,是否真的能够施展出‘天剑’还是未知之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让你施展出‘天剑’又如何,依然改变不了你今天要死在我手上的结局,所以,你去死吧!”天命阴阳师说罢,眼中杀机大作,猛然提掌向陈飞宇攻去,掌心内劲汹涌而出,陈飞宇脚下地面顿时寸寸碎裂!生死一瞬间!陈飞宇绝不是坐着等死之人,他眼中蓦然精光大作,体内本就为数不多的真元疯狂运转,除了所谓的“天剑”之外,他还有其他保命的底牌!陈飞宇正准备有所动作。突然,陈飞宇眼前香风一闪,澹台雨辰已经出现在陈飞宇跟前,挥出一道五彩剑芒,向天命阴阳师刺去!这一剑锋利快捷,在澹台雨辰全力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之下,五彩剑芒压制天命阴阳师真元的同时,直接刺穿了天命阴阳师的护体罡气,并且继续刺向天命阴阳师的脖子。如果天命阴阳师执意要一掌拍出来,那他的喉咙,也被会五彩剑芒给捅穿。澹台雨辰赫然是以伤换伤……不,更准确的说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因为她中了天命阴阳师这含恨一掌后,大概率会香消玉殒!陈飞宇脸色瞬间一变,澹台雨辰又一次不惜性命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动容,更别说他和澹台雨辰的关系是敌非友,这就更加难得,也更加让陈飞宇心中震撼。天命阴阳师眼前剑芒大作,体内真元顿消两成,心里一阵恼火,迫不得已右掌在途中变换方向,径直拍在澹台雨辰的剑芒上,以血肉之掌硬抗澹台雨辰的锋利长剑!顿时,澹台雨辰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上传递过来,浑身一震,体内气血翻涌沸腾,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本就受伤的她体内伤势更加严重。但是,她立于原地挡在陈飞宇前面的身体,却不曾向后移动半分,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凌厉,再度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立即再出一剑,直取天命阴阳师心口。赫然又是以命换命的打法!真是个疯子!天命阴阳师暗自皱眉,心里越发恼火。他本身就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刚刚一掌击溃澹台雨辰的剑芒后,身体也有些不好受,此刻再面对澹台雨辰不要命的打法,多多少少感到有一丝棘手,下意识脚尖点地,轻飘飘向后跃去,躲开五彩剑芒的攻击范围,不与澹台雨辰做过多的纠缠。澹台雨辰松了口气,突然感到身体一阵虚脱,立即以剑拄地,防止自己倒在地上,嘴角再度流出一丝鲜血。触目惊心!“你这是何必呢,我与你的关系,应该没好到让你舍身相救的地步吧?”陈飞宇手心按在澹台雨辰后背上,用他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些的真元悉数输送进澹台雨辰身体里,帮助她缓解伤势,道:“而且我跟你说过,我有保命的底牌,天命阴阳师杀不了我。”“废话少说,就算你能保住性命,可如果你的修为全废了,那三年后你我之战,对我也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澹台雨辰擦掉嘴角的血迹,全身心戒备天命阴阳师的同时,坚定地道:“无论是你的性命,还是你的功力,我全都要保下来!”她是完全相信了之前陈飞宇的话,以为陈飞宇口中的“保命底牌”就是“天剑”,而代价就是丹田碎裂功力全失,所以她才会说出这番话来。陈飞宇一阵愕然,自己说什么澹台雨辰就信什么,她还真是实诚。而在无语的同时,陈飞宇更多的却是内心的感动,一个年芳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能接二连三地挺身相救,而且不求什么回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会带你离开东照神宫。”澹台雨辰说罢,察觉到体内伤势已经好了一些,立即向前走了一步,拒绝了陈飞宇的进一步疗伤,剑尖斜指地
东照神宫内,巨大的五彩剑芒闪耀出夺目光华,以开天辟地之威,向着天命阴阳师当头斩下!甚至剑未到,强大的气劲已经冲击得天命阴阳师体内气血翻涌,他心中不由骇然,如此强大的威力,已经不亚于他全盛时期的全力一击。天命阴阳师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股心悸的感觉。“调动‘佛骨舍利’的全力一击,果然非同小可,不过……”天命阴阳师大喝一声,突然踏地而起,径直冲向五彩剑芒,拳头上蕴含着强大的内劲,大喝道:“想要凭借这一剑杀我,你还做不到!”澹台雨辰眼神凛然,轻哼了一声。就在天命阴阳师准备好一拳硬扛上剑芒的时候,突然,异变陡生!五彩剑芒在中途突然变换了形态,巨大的剑身延伸出无数道长长的五彩光柱,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半圆,向天命阴阳师包裹而去。陈飞宇和高杉鸣海脸色同时一变,眼前的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这是什么东西?”天命阴阳师大惊失色,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五彩斑斓的光芒!他话音刚落,这无数道五彩光芒从四面八方绕到他的身后合拢,形成一个巨大的五彩光球合拢在一起,将天命阴阳师完全困在了里面。整个过程快的不及眨眼,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被困在了其中!陈飞宇看着半空中之中巨大的五彩光球,惊讶道:“这五彩光芒竟然还能这么使用?难以置信,太神奇了。”澹台雨辰第一时间就冲到陈飞宇跟前,拉着他的手就往神宫门口冲去:“快走,困不了他多久,迟了就跑不了了。”从一开始,她就压根不认为借助“佛骨舍利”的佛力能够一剑斩杀天命阴阳师,而杀不了天命阴阳师的后果,就是她和陈飞宇一起死在这里。所以她才以五彩剑芒为幌子,出其不意改变招式,把天命阴阳师给困住,趁机和陈飞宇逃跑,只是澹台雨辰心里清楚,五彩光球形成的牢笼,绝对没办法长时间困住天命阴阳师,所以才第一时间就拉着陈飞宇往外面奔去。突然,只听一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从后面半空中传来,天命阴阳师含怒一拳,将五彩光球的表面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露出了他愤怒的老脸,而且以洞口为中心,五彩光球上不断出现触目惊心的裂缝。天命阴阳师随时都会脱困而出!澹台雨辰心里一惊,没想到天命阴阳师破困的速度竟然这么快,着急之下,两人以更快的速度向门口冲去。前面,便是“传奇初期”境界的高杉鸣海!“高杉鸣海,给我拦下他们!”天命阴阳师愤怒大喊,又是一拳打在五彩光球上,又打出一个缺口。澹台雨辰眼中杀机大作,不管怎么说,高杉鸣海都是“传奇初期”境界的强者,而她和陈飞宇又都受了严重的内伤,一旦高杉鸣海出手,很难在短时间内摆脱高杉鸣海的纠缠。“给我让开!”她轻喝一声,手中长剑已经闪烁出五彩光芒,准备凝聚全身功力,尝试在一瞬间突破高杉鸣海的阻拦!陈飞宇也手捏剑诀,运转体内所剩不多的真元,准备和澹台雨辰联手击退高杉鸣海。就在两人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高杉鸣海出其不意地向后面退了两步,主动把道路让了出来。这一下大大出乎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为之大喜,顾不上思索高杉鸣海为什么会主动让开,抓紧时间全速向前奔跑,眨眼间便冲出了东照神宫。外面,苍松云海,风景正好!然而这番美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却没心情更没时间欣赏,现在的形势,依旧万分紧迫!突然,只听东照神宫内传来一声巨响,天命阴阳师的气息再度传来。不用看两人都知道,天命阴阳师马上就要破困而出。“快走!”澹台雨辰神色着急,拉着陈飞宇就要往山下跑去。陈飞宇却站在原地没动,道:“不行,以我们的速度,顺着台阶下山根本跑不过天命阴阳师,况且山腰上还有天命阴阳师设下的障眼法,很难走出去,到头来还会落到他手上。”
却说陈飞宇抱着澹台雨辰跳下山崖后,两人穿越重重白色云海,身体不由自主地不断向下急速坠落,强烈的劲风吹刮得两人身上衣衫猎猎作响。如果换成普通人,只怕还没摔死,就已经先被这么刺激的场景给吓得心脏骤停了。可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又岂是普通人?澹台雨辰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非得摔死不可,她一边压制住体内的伤势,一边轻喝一声,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从剑身上闪耀出五彩光芒,在两人的下方形成一道五彩屏障,想要以此来承载住两人的下落之势。一如前几日在甲贺流,澹台雨辰凌空漂浮在天上一样。下一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已经坠落在五彩屏障上,不等澹台雨辰松口气,顿时脸色一变,五彩屏障难以承受他俩的下坠之力,瞬间在半空中消散。两人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方坠去。“不行,我现在伤势太重,凝聚出的五彩光芒,还不到平时威力的三分之一,现在怎么办?”澹台雨辰皱起秀眉,眼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而身上的下坠之力也越来越重,内心一阵焦急。“当然是尽力活下来。”陈飞宇眼珠一转,看到不远处的山崖峭壁,突然道:“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接近山峰?”“我试一试。”澹台雨辰深吸一口气,再度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在右下方凝聚出一道竖着得五彩屏障。接着,澹台雨辰落到五彩屏障旁边时,一掌拍了上去,借助反弹之力带领陈飞宇纵身向山壁方向跃去。陈飞宇大喜过望,一只手抱着澹台雨辰,另一只手则按在了山壁上,在下落的过程中,勉强施展“无极拳”的运劲法门,将他和澹台雨辰身上的下坠之力转移到山体上。只是这股下坠之力太过巨大,而陈飞宇又身受重伤,没办法一次性将这股下坠之力全部转移出去,只能持续不断将这股压力慢慢进行转移。不过饶是如此,陈飞宇嘴角还是流出一丝鲜血,体内伤势更加严重!澹台雨辰顿时一惊,连忙伸手按在陈飞宇后腰,将自己的真元渡给陈飞宇。陈飞宇体内真气升腾,身上压力霎时消减大半,精神为之一振,尝试着将更多的下坠之力转移到山体上,只见他手掌所按之处,山壁上开始出现长长的裂缝,“噼啪”作响。而相对应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身上的下坠力道却是越来越小。澹台雨辰惊喜无限,眼看着已经能够隐隐看到地面,她眉眼一凛,再度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在两人下方重新凝聚出一个五彩屏障。下一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已经踩在了五彩屏障上,仿佛脚踏五彩祥云,漂浮在了半空之中。稳稳当当!澹台雨辰大喜过望,操控着五彩屏障缓缓向下落去。陈飞宇也把手从山体上收了回来,擦掉嘴角的鲜血,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接着,他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传国玉玺”,忍不住仰天大笑,豪爽的声音在天空回荡。澹台雨辰白了陈飞宇一眼,都重伤快死的人了,还能这么兴奋。片刻之后,两人已经踏足地面,那种踩到实地上的感觉,让他俩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全感。澹台雨辰惊喜之下,忍不住跳起来欢呼出声:“太好了,我们安全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才发现陈飞宇还搂着她的纤腰,两人的身体正以亲密的姿势,紧紧地贴在一起。甚至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陈飞宇也发现了这一点,神色有些尴尬,搂着澹台雨辰的胳膊主动收了回来。她脱离陈飞宇的怀抱,转过身,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陈飞宇知道女孩子一般脸皮都比较薄,主动转移了话题,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天命阴阳师随时会派人来崖底搜寻我们,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养伤。”澹台雨辰见陈飞宇没有纠结刚刚尴尬的一幕,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环视一圈,只见这里是一处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空气湿润,人迹罕至,在树林深处,还不断传来鸟鸣声,开口道:“你现在还能走吗?”
坑洞内,在五彩光芒的映衬下,澹台雨辰仿佛笼罩在一片五色祥云中,美得不可方物。她盘腿坐在长剑旁边,拿出“佛骨舍利”放在地面上,调动出“佛骨舍利”中蕴含着的佛力,护持在秋水长剑上。五彩光华越发璀璨!“有了‘佛骨舍利’的佛力来维持‘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光芒,我就不用再时时刻刻耗费真元了,这么一来事半功倍。”澹台雨辰刚笑着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向陈飞宇看去。陈飞宇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目光对视在一眼,彼此陷入了沉默。除了三年之后的生死约战之外,“佛骨舍利”便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间最大的矛盾点。为了琉璃,陈飞宇必须得将“佛骨舍利”给抢回来。而澹台雨辰为了在三年之后的约战中确保战胜陈飞宇,必须得每日领悟“佛骨舍利”中的佛力,来提升自己的境界,所以绝对不能交还给琉璃。此刻,澹台雨辰拿出“佛骨舍利”后,两人的矛盾,立马就摆上了台面。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陈飞宇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伤势怎么样?”澹台雨辰缓缓摇头,道:“伤势有点重,但没什么大碍,不出三天就能调养好。”“那就好。”陈飞宇松了口气,真诚地道:“多谢你三番两次的挺身相救,我欠你的。”“你不用心存感激。”澹台雨辰看着自己面前的秋水长剑,道:“我救你,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自己。另外,在东瀛的这段时间里,你我可以联手对敌,等回到华夏后,你我之间的关系,仍旧是敌非友,甚至可能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拔剑与你相对。”“不管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救过我这一点终究是客观事实,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终有一天,我会报答你。”陈飞宇话语很真诚,没有丝毫的客套与敷衍。澹台雨辰微微沉默,道:“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那你就尽力活下去吧,如果你死了,或者是失去修为,那我与你三年之后的决战,就没有了丝毫的意义,这会令我很苦恼。还有,你已经拿到了‘传国玉玺’,你来东瀛的目的已经达到,而再过不久,你要跟‘剑圣’武藏万里决战,以今天我们跟天命阴阳师交手的情况来看,你绝对不是武藏万里的对手,你继续留在东瀛,只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如果可以的话……”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陈飞宇明白,澹台雨辰是劝他尽早离开东瀛,免得死在这里。“我不会走的。”陈飞宇没有丝毫的犹豫,摇头道:“我一向言出必践,既然答应了武藏万里的约战,又岂有灰溜溜逃走的道理?总之,我会留在这里,会跟武藏万里决战,而且还会以华丽的姿态战胜他。”澹台雨辰轻蹙秀眉,语气有些急迫:“‘剑圣’武藏万里与天命阴阳师齐名,既然天命阴阳师能轻易杀死你,那武藏万里同样也能做到,你又何必去自寻死路?听我一句劝,等你在这里养好伤后,就跟我一起回华夏吧,来日方长,等你修为境界提升后,再来与‘剑圣’武藏万里决战也不迟。”她并没有说日后找天命阴阳师报仇之类的话,因为在她潜意识里,天命阴阳师施展“殒命术”后,寿命只剩下一年,而在一年之内,陈飞宇绝对不可能将实力暴涨到足以杀死“传奇后期”强者的程度。“谁说我是自寻死路了?”陈飞宇笑,轻笑,摇头笑道:“我不但不会逃回华夏,而且等我养好伤后,我会先去宰了天命阴阳师报仇,然后再去富池山与‘剑圣’武藏万里一战,将武藏万里斩于剑下。到时候,东瀛两大‘传奇后期’强者尽皆死于我的手上,而东瀛武道界也会彻底匍匐在我的脚下,如此才不枉我来东瀛走这一遭。”话语霸气,神态嚣狂,仿佛陈飞宇已经十拿九稳!“疯子,你真是个疯子,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你就算施展出‘裂地剑’能杀死已经没有‘殒命术’的天命阴阳师,也不一定能杀得了‘剑圣’武藏万里,甚至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在你施展‘裂地剑’之前,武藏万里已经抢先一剑把你给秒杀了。”澹台雨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陈飞宇,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醒悟过来,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生气道:“难道,你要施展出‘天剑’?”她依然记得陈飞宇先前说过的话,一旦施展“天剑”,陈飞宇就会丹田碎裂,功力全失,如此一来,三年后她和陈飞宇的决战,也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所以澹台雨辰才会如此生气!
“天下无敌的天命阴阳师,竟然身受重伤,而且还用了‘殒命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竟然这么厉害?”寺井千佳震惊不已,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高杉鸣海道:“虽然很令人匪夷所思,但我说的是真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是我所见过的年轻人中,最为厉害的人。如果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没死在海宁岛的话,那以后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将会响彻整个世界,你如果见过今天的决战,就会彻底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他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了。“无论是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海宁岛……”寺井千佳脸上神色越发震惊,眼眸中杀机密布,突然高声道:“来人,给我召集50个人,不,召集最少200人前往海宁岛,我亲自带队,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踪迹!”就在寺井千佳带着大队人马,杀气腾腾赶往海宁岛的时候,在伊贺流总部驻地里,武若君正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眉宇间满是担忧。“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前往海宁岛已经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海宁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该不会出事吧?”武若君想起这些天听到的有关天命阴阳师各种恐怖的传说,心里越发的担忧。突然,“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武若君下意识以为是陈飞宇,猛地抬起头,却见到伊贺望月端着一壶温酒走了进来,脸上惊喜的表情瞬间定格,接着便是一阵失落。伊贺望月嗤笑了一声,道:“我一猜就知道你没心情睡觉,还特地带着一壶酒,来陪你说说话,没想到你一见到我就是这个表情,得,看来我一点都受欢迎,那我走了。”她虽然嘴里说着要离开,但是却端着酒走到武若君跟前,把温酒放在桌子上,坐在了武若君的对面。表面上伊贺望月和武若君谁都不服谁,有时候还互相挑衅拌嘴,但所谓不打不相识,更别说伊贺望月和武若君都是一样的貌美,都是一样的天之骄女,而且实力还相差不多,所以两女暗地里也算是惺惺相惜。武若君提起精神,翻翻白眼道:“你少来开我的玩笑,别忘了,咱们两个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呢,我可不介意现在就跟你打一场。”伊贺望月分别给自己和武若君倒了杯温酒,道:“你不会跟我动手的。”“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武若君嗤笑。伊贺望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陈飞宇白天去了海宁岛,想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传国玉玺’,但是现在已经是深夜,陈飞宇不但没有回来,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的你,应该很担心陈飞宇吧,哪里还有心情来跟我一战?”“开什么玩笑,我会担心陈飞宇?”武若君“言不由衷”地道:“我可是心心念念要亲手杀死陈飞宇,怎么可能会担心他?”伊贺望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女人啊,还真是口是心非,你这句话骗骗其他人还行,可骗不了我,你要真想杀陈飞宇,刚刚你看到是我走进来后,就不会流露出那么失望的表情了。”武若君轻蹙秀眉,把酒杯放了下去,有些不爽地道:“你今晚过来,是专门讥讽我的?”“不。”伊贺望月正色起来,道:“我是来劝你做好心理准备的。”“什么心理准备?”武若君有种不祥的预感。伊贺望月正色道:“天命阴阳师的恐怖之处,远超你和陈飞宇的想象,就算再加上一个澹台雨辰,他们俩个人也不是天命阴阳师的对手。既然到了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没回来,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怕,他们两个人已经大概率死在了天命阴阳师的手上。”“不可能!”武若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坚定地道:“陈飞宇是打不死的小强,天命阴阳师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得了陈飞宇!”“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而且看你激动的样子,一点想要杀死陈飞宇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我觉得你已经喜欢上了陈飞宇。”伊贺望月话语略带嘲讽。武若君眼中厉芒一闪,猛地一拍桌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道:“你现在想跟我动手打架不成?”伊贺望月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明天,你离开东瀛返回华夏吧。”此言一出,大大出乎武若君意料之外。
码头边,一艘豪华的游艇上,寺井千佳站在甲板的最前端,旁边桌子上放着任务对讲机,静静地等待着好消息。她特地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梳着马尾辫,腰间别着一柄银色手枪,显得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女特工的韵味。而在她的身后,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大汉,负责保卫寺井千佳的安全,另外在船舱里面还坐着一位重量级人物,那就是高杉鸣海。虽然高杉鸣海先行一步离开寺井千佳的府邸,但等寺井千佳来到海宁岛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高杉鸣海,让他亲自来游艇上坐镇。一来,高杉鸣海对海宁岛的情况最为熟悉,二来,有高杉鸣海坐镇,寺井千佳也不担心陈飞宇临死反扑来找她的麻烦。突然,一名荷枪实弹的壮汉急匆匆走到寺井千佳身后,恭敬地道:“寺井小姐,有一个名叫长野宽忍的男人想要见您,自称知道陈飞宇的消息。”“哦?”寺井千佳精神一振,转过身来,道:“快带他过来。”“是。”壮汉应了一声,匆匆离去。寺井千佳兴奋地道:“陈飞宇,我终于要抓到你了!”高杉鸣海听到消息,也忍不住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心中惊奇,这么快就有了陈飞宇的消息?没多久,壮汉便带着长野宽忍走了过来。长野宽忍看了眼寺井千佳,眼中闪过惊艳之色,除了今天白天在游轮上见到的澹台雨辰之外,寺井千佳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只是寺井千佳气场太强大,长野宽忍心里自惭形秽,不敢多看,立马就低下头去。寺井千佳打量了下长野宽忍,看着他怯怯懦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道:“你知道陈飞宇的消息?”长野宽忍精神一振,她果然是来搜寻陈飞宇的,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知道知道,今天我们来海宁岛的时候,我就跟陈飞宇坐了同一艘游轮,不过……”“不过什么?”寺井千佳问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长野宽忍连忙道:“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你能放我和我的同伴离开吗?”“当然可以。”寺井千佳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道:“我的耐心有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高杉鸣海望向了长野宽忍,他也曾去崖底搜查过陈飞宇的踪迹,可什么都没发现,怎么这个连武道都不会的普通人,却有陈飞宇的消息?怪哉怪哉。“是是。”长野宽忍大喜过望,把之前在游轮上和陈飞宇发生冲突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道:“有贺真南带着陈飞宇一起去了寿南峰,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回来。”寺井千佳一阵失望,问道:“就这些?然后呢?”“然后?没有了。”长野宽忍连连摇头,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一些,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而且我们跟陈飞宇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你可以让我们安然离开了吧?”“我想知道的是陈飞宇现在在哪里,而不是之前陈飞宇在船上做过些什么,你在浪费我时间,还敢跟我讨价还价,让我放你们离开?”寺井千佳板着一张俏脸,拿出手枪对准了长野宽忍,并且拉上了保险。长野宽忍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枪口,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失声道:“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你就放……放我们离开……”“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长野宽忍的话。他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到死都没想到,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竟然说开枪就开枪。寺井千佳把枪放回桌面上,冷哼了一声:“连女人的话都信,活该你死在这里,来人,把他的尸体扔到海里喂鱼。”“是!”旁边一名壮汉应了一声,提着长野宽忍的双腿拖到甲板旁边,“噗通”一声把他给扔进了海里。高杉鸣海摇摇头,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真是浪费我时间。”寺井千佳一脸不爽,重新站在甲板上,拿着夜视仪望远镜向海宁岛深处望去,喃喃自语道:“陈飞宇,你到底躲在哪里?我就不信掘地三尺都没办法把你找出来。”
“是是……”桑田郁江赶忙应了一声,擦擦额头的冷汗,跑到一旁打电话喊支援去了。高杉鸣海从船舱里走出来,迎着东方海面上初生的太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寺井小姐,找到陈飞宇的踪迹了没?”“没有。”寺井千佳阴沉着脸,道:“我这200个手下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别说找到身受重伤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了,就连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全是废物!”除了打电话的桑田郁江之外,剩下的九名小队长纷纷脸色尴尬,额头冷汗直冒。高杉鸣海呵呵笑道:“海宁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且山峰层峦叠嶂,树林茂密,正适合躲藏。你目前这200个人很难将海宁岛全部覆盖,再加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有心躲藏,短时间内找不到他们也在情理之中。”那九名小队长连连点头,知道高杉鸣海在替他们说话,向高杉鸣海投去感激的目光。果然,寺井千佳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高杉先生所说的跟千佳不谋而合,我也觉得200人太少了,所以我已经做出安排,今天再往海宁岛这边调200人,明天继续再调集1000人的猎鹰雇佣兵。一共1400人,足以将海宁岛全面覆盖,就算把海宁岛掘地三尺,也要把陈飞宇和‘传国玉玺’给找出来!”“连猎鹰雇佣军就要调过来,寺井小姐真是大手笔,看来这次陈飞宇是插翅难飞了。”高杉鸣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猎鹰雇佣军是东瀛最强悍的一支雇佣军,非但装备精良,而且经验丰富,在全世界各大国雇佣军中,都能够排到前十,而且这支雇佣军团的团长风间久仁,实力更是到了“宗师后期”境界!只不过风间久仁常年在海外执行任务,他的名字并不在东瀛武道榜上。所以高杉鸣海认为,就算今天还找不到陈飞宇,等明天猎鹰雇佣军来了之后,也必然会找到陈飞宇的踪迹。“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寺井千佳有些忧心忡忡地道:“就是拖得时间越长,陈飞宇的伤势就越轻,万一到时候陈飞宇身上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我们就算找到陈飞宇,也没办法阻挡他和澹台雨辰逃走。”“关于这一点,寺井小姐不需要担心。”高杉鸣海笑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伤是被天命阴阳师大人打伤的,我曾亲眼确认过,陈飞宇已经重伤濒死,澹台雨辰也受创严重,再加上他们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伤势肯定会更加严重。另外,海宁岛上也没有什么疗伤的物品,所以我敢保证,十天之内,陈飞宇都没办法跟人动手,而十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你们找到陈飞宇了。”“那就太好了。”寺井千佳彻底松了口气,嘴角边巧笑嫣然,对抓捕陈飞宇更加有信心!高杉鸣海一边下船,一边道:“我也去寿南峰附近搜查下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踪迹,看看有没有什么我遗漏的对方。另外,天命阴阳师大人说今天要卜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生死与下落,等我搜查完后,我会去东照神宫看一看有没有具体的消息,到时候我再来通知你。”“那就辛苦高杉先生了。”寺井千佳微微颔首,吩咐一名手下,把高杉鸣海送下了船。没过多久,寺井千佳便吩咐面前的这群小队长,让他们继续去海宁岛抓捕陈飞宇。数个小时之后,另外召集的200人精锐部队,也由北野千景带领着乘船来到了海宁岛,在寺井千佳的指挥下,也加入到搜捕陈飞宇的行动中。400名荷枪实弹的精锐,把码头游船里的普通游客全都给吓得瑟瑟发抖。尤其是长野宽忍的一圈朋友,见到长野宽忍昨晚去见寺井千佳后就再也没回来,再加上昨晚还听到了一阵枪响,他们已经隐隐猜到,长野宽忍极有可能死在了对方枪下,吓得他们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再加上今天又来了200名荷枪实弹的枪手,对码头游轮的管控更加严格,更是吓得他们心惊胆战,生怕步了长野宽忍的后尘死在对方枪下,其中几名女生,更是吓得精神崩溃大哭起来。却说高杉鸣海在寿南峰附近搜查了一圈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暗暗奇怪,难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能上天入地不成?不然的话,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他们?心里存着疑惑,他迈步走上寿南峰,来到了东照神宫。经过昨天的惊天大战,原本辉煌气派的东照神宫已经破碎不堪,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地面上与墙壁上更是出现无数道长长的裂缝,整个东照神宫都在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崩塌。甚至就连最为神圣的天照大神的神像,也已经完全崩碎,巨石雕刻而成的脑袋,咕噜噜滚在地上,哪里还有往日里享受香火的神圣威严?惨不忍睹!高杉鸣海来到东照神宫后,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等到明天有了1000人的猎鹰雇佣军加入,找到陈飞宇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高杉鸣海说完之后,就要转身告退。“等等。”天命阴阳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高杉鸣海一愣,连忙重新转过身来,恭敬地道:“天命阴阳师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目前迫切需要‘传国玉玺’,只有一千多人找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效率实在太慢了。”天命阴阳师道:“我记得猎鹰雇佣军一共有5000人,只调来1000人不够,而且远远不够,我要你通知寺井千佳,明天把猎鹰雇佣军5000人全部调到海宁岛上来,让这5000人全部去找陈飞宇!”他只有一年的寿命可活,每浪费一天,就会少一天寿命,冲击“先天”境界的机会也就越发渺茫一分,所以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天命阴阳师不着急。高杉鸣海顿时惊呼出声,道:“可是……可是猎鹰雇佣军大部分成员都在海外执行任务,现在调来1000人已经是极限。”天命阴阳师沉声道:“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找到‘传国玉玺’来的重要,我不管他们在海外执行什么任务,让寺井千佳通知他们,任务立马终止返回东瀛。明天,我要见到猎鹰雇佣军5000人马一个不少的出现在海宁岛上,就算把海宁岛给我踏平了,也要把陈飞宇给找出来,抢回‘传国玉玺’!”“这……这……”高杉鸣海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怎么,有问题?”天命阴阳师眼中厉芒闪烁,有阵阵的杀意!高杉鸣海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去通知寺井千佳,让她把猎鹰雇佣军5000人全调过来。”“很好,去吧,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陈飞宇,抢回‘传国玉玺’。”天命阴阳师挥挥手,下了逐客令。“是是。”高杉鸣海应和着退到了东照神宫外面,这才松了口气,刚刚天命阴阳师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让他有一种会被天命阴阳师杀死的错觉。“看来‘传国玉玺’的得而复失,已经让天命阴阳师快要陷入疯狂中了,如果再找不到‘传国玉玺’,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来,陈飞宇啊陈飞宇,你到底在躲在哪里呢?”高杉鸣海摇摇头,向山下码头走去。不提寺井千佳得知要将猎鹰雇佣军5000人全部调过来时是何等震惊,却说在东瀛大良市,伊贺流总部里,武若君担心的一晚上没睡,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一晚上过去了,陈飞宇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武若君心中有止不住的担忧:“海宁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澹台雨辰也没有任何消息,难道他们真的死在了天命阴阳师手里?不行,我不能做坐以待毙,一直在这里傻等着,我得有所行动亲自去确认陈飞宇的状况才行。”她“腾”地一下就站起来,就要向外面走去。正巧伊贺望月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意外的跟着甲贺伊人。“呦呵,瞧你急匆匆往外走的样子,是不是想通了,打算乘坐飞机逃回华夏?”伊贺望月站在门口挡住了武若君的路,开口取笑。武若君停下脚步,冷哼了一声,道:“本小姐可是鬼医门武家的妖孽,从来不知道‘逃’字怎么写。”“那我倒是奇怪了。”伊贺望月转动盈盈妙目,打量着武若君,笑道:“那你这急忙忙地要去哪里?”武若君淡淡地道:“我要去海宁岛。”此言一出,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都震惊住了。“你要去海宁岛?”伊贺望月正色起来,道:“你要去海宁岛亲自确认陈飞宇的状况?”“不错。”武若君昂首道:“我本来就身负武家重托,陪同陈飞宇一起来东瀛,现在陈飞宇生死不明,就算为了给武家一个交代,我也得去海宁岛亲自确认陈飞宇的生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用去海宁岛了。”伊贺望月拉着武若君走到桌椅旁坐下,道:“你先坐。”“为什么?”武若君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心里有些不满。
就在伊贺望月准备前往海宁岛的船只的时候,在东瀛某处清幽安静的竹林内,“剑圣”武藏万里盘腿坐在巨石之上,一边对着前方的利剑呼吸吐纳,一边听着秋元雅子叙述昨天海宁岛东照神宫里发生的事情。“根据寺井千佳提供的消息,昨天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东照神宫与天命阴阳师一战,他们两人身受重伤,掉落悬崖后下落不明,现在寺井千佳正在带着数百人,在海宁岛上疯狂搜寻陈飞宇的踪迹。”秋元雅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她知道,恩师一定会有所表示。果然,武藏万里睁开眼,神色有些怪异,道:“陈飞宇在接受了我的约战后,竟然还去了东照神宫,挑衅与我齐名的天命阴阳师,我真不知道该褒奖他胆色过人,还是该贬低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不过,他竟然能够从天命阴阳师手中逃生,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之前是我小看了他,对了,天命阴阳师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说到这里,武藏万里忍不住自嘲而笑,天命阴阳师是与他齐名的“传奇后期”强者,击败陈飞宇和“传奇初期”的澹台雨辰,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会受什么伤?“据说……”秋元雅子微微一顿,道:“据说天命阴阳师也身受重伤,甚至……甚至还使用了‘殒命术’,才勉强保住一命。”“什么?天命阴阳师施展了‘殒命术’?”饶是武藏万里早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心态宠辱不惊,但是骤然听到秋元雅子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动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甚至,就连他面前插在巨石里的利剑,也开始剧烈颤抖,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周围竹林被剑鸣声所影响,纷纷东倒西歪,由此可见武藏万里内心的震撼,是何等的强烈!秋元雅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恩师如此情绪外露,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连忙道:“这是寺井千佳亲口所说,千真万确。”“难以置信,真的是难以置信。”武藏万里惊讶道:“‘殒命术’是天命阴阳师最后的保命手段,一旦施展‘殒命术’,除非他能在一年之内突破到‘先天’境界,否则必死无疑!天命阴阳师竟然会被逼得施展出‘殒命术’,真是令人震惊,难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实力,已经强悍到堪比‘传奇后期’强者的地步?昨天在东照神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据寺井千佳所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武道境界上和天命阴阳师相差甚远,但是他俩所学的武学,要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开始他俩联手也被天命阴阳师压着打,甚至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被天命阴阳师的‘断魂术’所禁锢,但是……”“但是什么?”武藏万里迫不及待地追问。据他所知,一旦中了“断魂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再也没有了丝毫反抗之力,可在这种情况下,天命阴阳师还被逼的施展出了“殒命术”,这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武藏万里越发想要快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秋元雅子恭敬地道:“根据寺井千佳转述高杉鸣海所言,在最关键的时刻,陈飞宇施展了一招名为‘裂地剑’的剑式……”“裂地剑?”武藏万里有些惊讶:“闻所未闻,不过名字很霸气。”“不止名字霸气,而且招式也霸气,据高杉鸣海所说,‘裂地剑’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招,堪称世间剑招的无上巅峰。陈飞宇施展出‘裂地剑’后,不但冲破了‘断魂术’的束缚,还逼得天命阴阳师施展‘殒命术’保命。陈飞宇也因为施展‘裂地剑’一次性消耗了太多真元,没了反抗之力,在澹台雨辰的保护下,才逃出东照神宫,从山崖上跳了下去,目前生死不明。”“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法……”武藏万里看向自己身前的长剑,突然“锵啷”一声拔剑而出,伸手抚摸着剑身,就像在抚摸自己的爱人,道:“我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剑道的极致,可百年光阴已过,我的剑道也只能称其为‘大成’而已,还远远达不到极致的境界。没想到,最完美、最极致的剑法,竟然会从陈飞宇手上施展出来,而陈飞宇偏偏只是个弱冠少年而已,这么看来,在剑道一途的境界上,我已经输给了陈飞宇,而且输的太多。”说罢,武藏万里喟然而叹,尽显落寞萧瑟之意。旁边的竹林似乎也被他落寞情绪所动,竹叶纷纷零落而下。越发的萧瑟凄凉。秋元雅子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骄傲自负的恩师,主动承认在剑道上不如别人,连忙道:“关于陈飞宇所施展的‘裂地剑’,也仅仅只是出自高杉鸣海之口而已,高杉鸣海虽已经到了‘传奇初期’境界,但他本人是阴阳师,在剑道一途的眼光相比恩师要差的很远。所以高杉鸣海口中对‘裂地剑’是‘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式的评价,并不一定正确,徒儿认为,放眼整个东瀛,恩师的剑法才是真正‘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法,而且当世不做第二人想!”
“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对人生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感悟。”“无非是我心思比别人纯粹一些,更能感悟天道,开发智慧罢了,与年龄没什么关系。”澹台雨辰摇摇头,察觉到体内伤势不断好转,继续道:“所以有时候我很好奇,你的心思明明比谁都多,按理来说,这会阻碍武道的提升,可是你突破境界的速度,却快得令人咂舌,实在令我想不通。”陈飞宇施完针后,手掌按在澹台雨辰后心,渡过去一口真气,加速她伤势的修复,神秘笑道:“看在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的份上,我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突破速度这么快的原因。”澹台雨辰一愣,随即嫣然而笑,颔首道:“我拭目以待。”接下来,在陈飞宇“天行九针”的治疗下,澹台雨辰的内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的伤势便已经彻底痊愈,比起她原先预计的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恢复伤势来看,在陈飞宇的帮助下,缩短到了不足两天的时间。当然,这也是因为陈飞宇需要在前期给他自己疗伤,没多余的能力来救治澹台雨辰,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对澹台雨辰施展“天行九针”的话,澹台雨辰的伤势恢复速度只会更快!这也越发让澹台雨辰惊叹于陈飞宇医术的神奇。陈飞宇将银针从澹台雨辰身上拔出来,收回到锦盒里,只听澹台雨辰真诚赞叹道:“多谢,你的医术很高明。”“过奖过奖。”陈飞宇摆摆手,“谦虚”地道:“也就勉强天下第一的水平吧。”呃……在澹台雨辰印象里,陈飞宇一直是霸气嚣狂、睥睨天下的姿态,现在骤然见到陈飞宇略显“逗比”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接着,澹台雨辰摇摇头,走到插于地面的秋水长剑面前,伸手握住了剑柄。顿时,秋水长剑上的五彩光芒更加耀眼,澹台雨辰道:“你我伤势已经完全痊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是去东照神宫,还是有其他计划?”“接下来?”陈飞宇笑着道:“接下来当然是继续留在这里。”“嗯?”澹台雨辰有些不解,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找天命阴阳师报仇吗?现在天命阴阳师的伤势大概率还没有恢复,我们占了一手先机,这个时候去找他报仇,是最好的时机。”“当然要报仇,不过报仇也分很多种,在对方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再闪亮登场,在对方最自傲的领域内堂堂正正地把他踩下去,给对方最沉重的打击,你不觉得这样的报仇方式才足够爽快,足够解恨?”“的确是挺解恨,不过……”澹台雨辰轻蹙秀眉,想了一想,还是摇头道:“天命阴阳师最自傲的,应该是他‘传奇后期’境界的实力,想要堂堂正正击败他,那就得等他伤势恢复。可是,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很难在正面战斗中堂堂正正击败他,万一天命阴阳师还有某种秘术能破解你的‘裂地剑’,那到时候,我们还会再度落得重伤垂死……甚至是当场身死的下场。”澹台雨辰对陈飞宇所说的报仇方式完全不认可。“所以……”陈飞宇伸手握拳,眼中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地道:“我们就需要突破自己的境界,提高自己的实力,比方说,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切的说是几天之内,将实力突破到‘传奇境界’。到那时候,无论是‘无极拳’还是‘斩人剑’,威力都会得到指数级的增长,纵然不敌天命阴阳师,也不会没有一战之力,再加上你我联手,想要正面战胜天命阴阳师,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澹台雨辰完全被陈飞宇这番话给震惊到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开什么玩笑,别以为你现在是‘半步传奇’的境界,就真以为距离‘传奇境界’只差半步了。在‘半步传奇’与真正的‘传奇’之间,有着巨大的甚至是天地一般的沟壑,无数惊才绝艳之辈终其一生都没办法迈出去,如果你没有特殊的机缘以及感悟,你绝对不可能在几天就突破到‘传奇’境界。”“你忘了我们之前说的?你不是说过,很好奇我的境界为什么突破的那么快?很快,我就会用短时间突破至‘传奇’境界的切实行动,来告诉你真正的答案。”陈飞宇挑眉说罢,径直靠墙坐在地上,闭起了双眼。澹台雨辰好奇地道:“你这是在练功突破吗,好奇怪的姿势。”“不是,我打算先睡一觉。”“啊……”
海宁岛,海滩之边。武若君三女见到如此之大的阵仗后,第一时间就躲在一株大树的后面,遮蔽住身影,防止被天上的直升飞机发现。甲贺伊人惊讶地张大小嘴,道:“天呐,竟然这么多人,而且装备还这么好,寺井千佳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精锐?”伊贺望月沉声道:“我记得寺井千佳手下有一只猎鹰雇佣军,经常在海外执行任务赚取外汇,在雇佣军界大名鼎鼎,如果我没猜错,寺井千佳应该是临时把猎鹰雇佣军的人给调了回来执行任务。”甲贺伊人越发惊讶:“看来寺井千佳为了搜查陈飞宇和澹台姐姐,还真是肯下血本。”“至少,这说明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没被找到。”武若君松了一口气,以陈飞宇神奇的医术,只要不死,就能有办法保住一命,并以最快的速度治好伤势。只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陈飞宇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又需要多长时间进行恢复。想到这里,武若君心里焦急,透过树枝缝隙向前方搜索的人群看去,道:“不多不少,一共20人,另外天上还有两架直升机,从正面闯进去的话,就算能瞒过那些雇佣军,也会被直升飞机发现。”她倒不是怕这些雇佣军,毕竟,以她和伊贺望月“宗师初期”的实力,全力施展之下,就算5000雇佣军一起上,也困不住她俩。只是,在这座海岛之上,有一个实力恐怖无比的天命阴阳师,一旦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们这次行动,一定得小心翼翼,确保在无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找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你的意思是……”伊贺望月闻弦音而知雅意,补充道:“打算从侧面迂回过去?”“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武若君抬头向左右两侧望去,突然伸手指向右侧百米之外的树林,道:“那里树林茂密,距离直升飞机比较远,能最大限度的防止咱们被直升飞机发现,就算树林里还有其他雇佣军在搜查,以我们身手,也能轻易解决掉他们,只要小心一点,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也觉得武若君的建议可行。三女当即以最快的速度,趁着直升飞机没注意到这里,纵身向百米外的树林冲去。武若君和伊贺望月已经是“宗师初期”的强者,甲贺伊人虽然实力稍显逊色,但她本就是出身忍者世家,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身形。短短的不到10秒的时间,三女便已经进入树林之中,纷纷松了口气。抬眼看去,只见这处树林明显比其它地方的树林茂密许多,树冠高大、枝叶繁茂,差点将整个树林都给遮蔽起来,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照射在树林里,留下斑驳杂乱的影子。“这么茂密的树林,能最好的阻挡直升飞机的视线,没想到我们刚上岸,就能找到这样适合潜行的地方,咦,你们说陈飞宇和澹台姐姐会不会就躲在这里?”甲贺伊人眼眸一亮,要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真的躲在这里的话,那岂不是说连老天都在帮她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武若君摇头道:“不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同样的,越是看起来安全的地方,有时候就越危险,如果我是陈飞宇的话,就绝对不会躲在这里。另外,既然这里容易躲藏,那肯定是对方重点搜查的地方,所以这里一定会有雇佣军在到处搜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得小心了,走吧。”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点点头,神色也都有些凝重起来,跟着武若君一同向树林深处走去。事实证明武若君分析的没错,短短的十分钟之内,三女就碰到了不下四波雇佣军,至少接近百人,如果不是三女武道实力高深,并且身法敏捷的话,早就被这群雇佣兵给发现了。经过一连串的在树林中闪转腾挪,半个小时后,三女眼前出现光明。马上就要走出树林!武若君三女心里越发谨慎,同时放慢了速度,毕竟,谁也不知道树林外面的情况。她们先是来到树林边缘,躲在一株大树后面悄悄向外面看去,首先,天上没有直升飞机,三女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周围也没有雇佣军,三女彻底松了口气,从树林里迈步走了出来。只见眼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而不远处则是一处小山坡,连一处适宜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与其说是两个方案,不如说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当然,选择第一个方案的代价,就是出卖陈飞宇。正如武若君先前所说,别说她不知道陈飞宇在哪里,就算知道的话,她也不会说出来。武若君和旁边两女对视一眼,接着,对风间久仁道:“你这两个方案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们会打败你,接着从容离去。”她话音刚落,突然抢先出手,莲足踏地向风间久仁冲去,手捏剑诀屈指而弹,一道剑芒抢先开道。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紧随其后出手,分成左右两侧,齐齐攻向风间久仁,又是两道内劲攻去!三女齐齐出手,威力非同小可,三股强大的内劲冲击下,风间久仁周围的草地顿时塌陷成一个坑洞,不远处的树林更是左摇右摆哗哗作响。然而,风间久仁脚下三尺之内的草地,却是分毫未动,全然不受武若君三女内劲的影响。“既然两个方案都不选,那你们去死吧。”风间久仁话音刚落,周身杀气骤然爆发,手持军刀向前挥出半圆形的罡气,将武若君的剑芒,以及伊贺望月、甲贺伊人的内劲悉数劈碎。并且强大的罡气依旧向前冲击,逼迫的武若君三女人胸口沉闷、气血翻腾。震惊之下,三女原本冲向风间久仁的趋势非但停下,反而迫不得已的向后一退再退,直到退出十米之外,才抵消掉风间久仁罡气的压迫。三女心中纷纷骇然,“宗师后期”强者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你们太弱了。”风间久仁轻蔑而笑,突然动了。他的军靴猛地踩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借力向武若君冲去,速度之快,气势之强,仿佛一个人形炮弹,带给武若君极大的心理压力!强大的气劲,已经冲击得武若君气血翻涌!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见状,担心武若君受伤,连忙赶上去支援。武若君神色一变,知道正面作战,绝对不是一位“宗师后期”强者的对手,立即向后退去,同时纤手微扬,一把白色粉末飘扬在她面前的半空中,轻喝道:“看我‘断肠粉’的厉害!”断肠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毒药,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吓得小脸煞白,连忙停下救援的举动,赶忙向后面快速退去。风间久仁也是脸色一变,他虽然是“宗师强者”,但是面对毒药,多多少少也有些忌惮,立即停在了原地,轻蔑冷笑道:“毒药?旁门左道而已,你们华夏来的人,都只会使用一些雕虫小技来班门弄斧吗?”武若君“咯咯”娇笑了起来:“谁说是毒药的?我随便取了个‘断肠粉’的名字而已,没想到一把面粉就把你给吓住了。咯咯,你这位东瀛的‘宗师’强者,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哦对了,看你四肢发达的样子,一定是脑子不好使。”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脸色古怪,“断肠粉”只是面粉?晕,刚刚连她们相信了。“你敢耍我?”风间久仁作为名震世界雇佣军界的强者,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女娃给这般取笑戏耍过?他勃然大怒,再度向澹台雨辰冲过去,人在中途就已经用军刀劈出一道锐利的刀罡。强烈的刀罡所过之处,地面上顿时出现深达数米的长长裂缝,令人心惊胆战!甚至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都被刀罡的气劲冲击得脸颊生疼,心里纷纷骇然,连她们都被刀罡气劲冲击的浑身难受,那武若君作为刀罡攻击的目标,所承受的压力,岂不是她们的十倍百倍?一念及此,两女不约而同向刀罡发出数道剑气,想要帮武若君将刀罡给阻挡下来,至少,也能够帮助武若君减缓刀罡的攻击力。只见她俩的数道剑气打在刀罡上后,刀罡的速度也只是变慢了一点而已,依旧锋锐无匹。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脸色为之一变。武若君面对这道强悍无比的刀罡,纵然她是鬼医门武家的妖孽,也不由得心里发怵,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全速向后退去,手捏剑诀接连射出数道剑气,想要阻挡刀罡。然而,这数道剑气打在刀罡之上,也跟先前伊贺望月两女的情况一样,仅仅只将刀罡的速度稍微变慢了一点而已。有用处,但极其有限!风间久仁紧紧跟随在刀罡之后,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他的全力一击,又岂是一个区区“宗师初期”的武者能够挡下的?眼看着刀罡就要斩在武若君身上,从而香消玉殒。
“这枚解药我就吃下了,如果我身上有一点点的异常反应,我就掐断她的脖子。”风间久仁张嘴将红色药丸吃了下去,掐着甲贺伊人脖子的手又紧了紧,笑道:“味道还不错,不过相对比来说,还是杀人的感觉更能领我沉醉。”“咳……咳咳……放开……放开我……”甲贺伊人呼吸越发困难,小脸涨的通红,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伊贺望月脸色一变,又是焦急又是无助,急得原地直跺脚。“你放开她!”武若君怒斥一声,道:“你要是杀了她,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风间久仁哈哈大笑道:“放了她也可以,只要你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下落说出来,我就松开手,饶她一命。”武若君无奈道:“我真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哪里,我们三个人今天来海宁岛,也是为了找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下落,又怎么会知道他俩现在在哪里?”风间久仁皱皱眉,道:“这么说,你真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下落?”“真的不知道。”武若君冷冷地道:“我要是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哪里的话,早就带你去找他们了,别看你已经是‘宗师后期’强者,也只能在我们几个人面前耍耍威风,真等你见到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三招之内就能轻易斩杀你。”“真是笑话!”风间久仁哈哈大笑起来,道:“要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亲手斩下他们的头颅,让寺井千佳那女娃知道我的厉害。既然你们不知道陈飞宇的下落,那你们对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如果解药无效,我就先杀了这个女娃,再杀了你们。”他说到这里,掐着甲贺伊人脖子的手又紧了下。甲贺伊人呼吸愈发困难,双眼已经开始翻白,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武若君和伊贺望月脸色一变,知道再拖下去,甲贺伊人必死无疑。两女不再犹豫,齐齐出手向风间久仁攻去,想要救下甲贺伊人。“两只蝼蚁,焉能撼动大树,给我退下!”风间久仁手持军刀横扫全军,强大的刀罡,顿时逼退武若君与伊贺望月两女。而风间久仁则站在原地分毫未动!武若君和伊贺望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宗师后期”强者,果然不是她们能够对付得了的。风间久仁仰天大笑起来:“碾压几只蝼蚁,竟然也有意想不到的畅快……”突然,他话还未说完,破空之声大作,一道五彩剑芒从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向他飞速射来!这道剑芒气势凌厉,速度飞快。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时,五彩剑芒已经距离风间久仁不足数米,正朝着他的手腕射去。风间久仁脸色大变,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连忙松开抓着甲贺伊人的手,向旁边跳去,这才避免了手腕被剑芒斩断的风险。甲贺伊人骤然得到自由,都顾不得逃到伊贺望月跟前,眼中冒出惊喜地光芒,因为纵观整个东瀛,她只见过一个人使用过这种五彩剑芒,那就是澹台雨辰!武若君和伊贺望月震惊之下,连忙向不远处的小山坡看去,只见一名肤白貌美的女子,手捏剑诀立于山坡之巅,衣衫猎猎,风华绝代。正是澹台雨辰!而且看澹台雨辰剑意凌天、英姿飒爽的姿态,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伊贺望月三女顿时惊喜不已,澹台雨辰及时赶来,那她们就有救了!武若君更是多想了一层,既然澹台雨辰出现,那代表着陈飞宇也没事。她猛地向澹台雨辰周围看去,只见山坡上空荡荡的,哪里有陈飞宇的身影?武若君内心一阵失望。“澹台姐姐,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刚刚都吓死我了……”甲贺伊人迈开莲足快速跑到山坡上扑进澹台雨辰怀里,想起刚刚的生死一瞬,后怕之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了,别哭鼻子了,我来替你报仇。”澹台雨辰轻轻拍了下甲贺伊人的香肩,在抬起头看向风间久仁时,眼神已经变冷,带有一丝杀机。“嗯!”甲贺伊人从澹台雨辰怀中起来,重重点头!
甲贺伊人眉宇间满是愁容,担忧地劝道:“澹台姐姐,海宁岛上全是天命阴阳师的人,你和陈飞宇留在这里,我们怎么可能放心,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等以后你和陈飞宇找到好机会,再来海宁岛找天命阴阳师报仇也不迟。”“不妥。”澹台雨辰摇头,道:“现在天命阴阳师正在疯狂似地找我和陈飞宇,如果让天命阴阳师知道我们回了甲贺流或者伊贺流,天命阴阳师盛怒之下,肯定会迁怒你们,从而连累到你们。所以不管从哪一点来看,我也觉得暂时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甲贺伊人兀自不放心,道:“万一你们被天命阴阳师发现了怎么办?”“相信我,我们没事的。”澹台雨辰微微沉默,与其说是相信她,不如说是相信陈飞宇,既然陈飞宇打包票能够在短短几天内突破到“传奇境界”,那她就再陪陈飞宇大胆的疯狂一次又如何?“可是……”甲贺伊人还想在劝什么。澹台雨辰已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倒是你们,留在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我送你们离开。”武若君皱眉道:“你确定不用我们留下来帮陈……帮你们?”“不用。”武若君想了想,反正她来海宁岛的目的,只是出于关心陈飞宇,既然知道陈飞宇平安无事,那她也能放下心来了,而且她也知道,以她“宗师初期”的实力,留在这里也的确帮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拖累陈飞宇。想到这里,武若君便道:“那好吧,我们这就离开。”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对视一眼,既然武若君都同意了,那她俩也只能跟着离开。“走吧,我替你们开路,就当做是感谢你们的关心。”澹台雨辰当先向树林里面走去。三女跟在了后面,来到森林里后,她们只见澹台雨辰大大方方地走在森林里,一点要躲避搜查的意思都没有。甲贺伊人加快脚步,走到澹台雨辰身旁,提醒道:“澹台姐姐,森林里有不下一百人的雇佣兵,咱们也小心一点。”“不用。”澹台雨辰摇摇头,脚步不停。甲贺伊人一愣,澹台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怕被人给发现?只听澹台雨辰淡淡地道:“风间久仁的尸体迟早会被人发现,既然如此,那杀死一个人,跟杀死一百个人也没有了丝毫的差别。”三女顿时惊呆了,难道澹台雨辰要把森林里遇到的人全给杀了?她们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在前方左侧树林,骂骂咧咧走来一支20人的雇佣兵小队,而且距离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发现她们。澹台雨辰眼神一凛,突然动了。她手捏剑指,大大方方的缓步而前,向那群雇佣兵小队走去,周身五彩剑芒纵横万千。那队雇佣兵也正巧发现了澹台雨辰,先是惊讶,随即狂喜,立马端起冲锋枪瞄向澹台雨辰。然而,手指还没来得扣动扳机,他们只觉得眼前五彩光芒一闪而逝,咽喉处已经出现一个血洞,纷纷睁大双眼,倒在血泊之中。赫然是一瞬间的功夫,20名雇佣兵小队的脖子,已经全被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所刺穿。快的犹如疾风,快的不及眨眼!武若君和伊贺望月摇摇头,心中自问同样能够在一瞬间杀死这20名雇佣军小队,但是绝对做不到澹台雨辰这般闲庭信步、游刃有余,这实力差距还真比不了。甲贺伊人更是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澹台姐姐这般肆意杀戮的模样,想来这两天在海宁岛上的经历,一定让澹台姐姐憋了一肚子火。澹台雨辰一马当先,短短的时间内,又连续遇到好几拨雇佣兵,无一例外连求援都来不及,就全死在她的剑芒之下。半个多小时之后,她们便穿过森林,安然来到了之前武若君三女停靠游船的海滩。“你们回去吧,凭我和陈飞宇目前的状态,就算真的碰到天命阴阳师,也能想办法逃生,你们不必担心。”澹台雨辰说着,把三女送到了船上。武若君在上船之前,突然转过身,看向澹台雨辰。“你有话要说?”澹台雨辰好奇问道。
与此同时,高杉鸣海离开游轮后,优哉游哉的在海宁岛上转悠,搜查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踪迹。一个多小时后,他正巧走到武若君三女最初走进的那片森林里。顿时,他脚步一停,愕然察觉到,森林里面的鸟叫声竟然全没了,而且被安排在森林里搜查的数支雇佣军小队也不见了踪影。整片森林里,竟然安静的诡异!一定有情况!高杉鸣海脸上优哉游哉的神色消失,眉头皱起来,迈步小心翼翼向前方走去。突然,他脸色一变,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好,有情况发生!”高杉鸣海快速向前冲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十几具尸体,全是猎鹰雇佣军的成员。“所有人无一例外,脖子都被剑气贯穿了,地上没子弹壳,也没有火药味,说明这么多人一枪都没开,甚至都没来得及救援,就已经被对方一剑穿喉,杀死他们的人,绝对是一名强者。”高杉鸣海蹲在地上检查完他们的伤口,眉宇间越发凝重,沉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处森林里远不止20人,既然没有一个人寻求支援和开枪示警,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们全都死了。”他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每走上数百米距离,就会发现一支小队雇佣军的尸体,而他的脸色就会变得难看一分。等他走到森林边缘时,一张老脸已经难看的吓人,眼中满是震惊:“将近100人全都死了,而且死状还一模一样,杀人者除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可能性,难道他们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可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明明已经重伤垂死,又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理应受伤更重,能保住一命就不错了,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算了,这件事情太过古怪,现在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还是尽快把这件事情通知给风间久仁,让他和寺井千佳好好商量一下最新对策才行。”在震惊、疑惑的情绪中,高杉鸣海正准备返回一名小队成员尸体旁边拿任务对讲机,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突然一愣:“不对,还有血腥味,而且是从树林外面传来的。”高杉鸣海立即走出树林,只见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具身穿军装的男子到倒在血泊中……不,准确的说是尸体,手中还拿着军刀,周围全是已经逐渐凝固的血液。这具尸体,高杉鸣海十分熟悉,他眼睛猛地长大,仿佛是看到了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一幕,难道……难道是风间久仁?他身影一闪,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看清楚尸体的样貌后,顿时大惊失色,果然是风间久仁!“连风间久仁都死了,而且同样是一剑穿喉,同样是无声无息,实在是太可怕了,风间久仁已经到了‘宗师后期’境界,说明杀他的人肯定到了‘传奇’境界才对,难道杀他的人,真的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高杉鸣海蹲下去,查看了下风间久仁的尸体,发现和其他小队成员的死因一样,苦笑道:“堂堂猎鹰雇佣军的团长,刚来到海宁岛半天都不到,就被人给无声无息的杀死,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他伸手在风间久仁上衣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对讲机,道:“寺井千佳小姐,我是高杉鸣海,大事……不好了……”寺井千佳得到消息后,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她见到风间久仁的尸体,花容顿时失色,紧接着,脸色阴沉的比谁都可怕,对守在尸体旁的高杉鸣海道:“高杉先生,知道是谁做的吗?”“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高杉鸣海摇摇头,疑惑地道:“但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已经身受重伤,按理来说,不应该能杀死风间久仁才对。而且我也查看过现场,在周围遭受破坏的地方,其中有风间久仁的刀罡气息,这说明风间久仁至少出过好几招,而且还占了上风,最后不知何故,突然被人一剑刺喉。”“跟人动手过至少好几招?”寺井千佳柳眉倒竖,怒上眉梢,使劲在风间久仁的身体上踹了一脚,怒道:“有跟人动手过招的时间,就不知道趁机喊支援,蠢货,真是个蠢货!”呃……高杉鸣海摇摇头,道:“我身后这边树林直通海滩,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海滩支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是否还在岛上,或者是已经逃离出海了。”寺井千佳脸色一变,沉声道:“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要是真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逃走了,那以后人海茫茫,再想找到他们,难度无疑比现在大了无数倍,都怪风间久仁这个蠢货,才让咱们这么被动!”她气愤之下,又在风间久仁的尸体上踹了好几脚,稍微发泄了些内心的愤怒,这次继续道:“高杉先生,你有什么建议?”高杉鸣海微微沉吟后,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去劳烦天命阴阳师大人了,请他以秘术查探风间久仁的尸体,或许能知道是谁杀的他,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能借由这一点线
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从东照神宫离开后,便改变策略,变成每40人一支小队进行搜查,并且命令北野千景,从东瀛本土调来跟多的人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下落。然而,又是一天毫无所获!寺井千佳毫不气馁,只要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在这座海宁岛上,她就有把握将两人给找出来!却说五彩坑洞内,经过一整天的时间连续吸纳“传国玉玺”中的气运入体,陈飞宇的气势也在不断的往上攀升。如果不是有“神州七变舞天经”的五彩光芒将坑洞与外界隔离,只怕单凭陈飞宇爆发出的气势,就已经被寺井千佳和天命阴阳师给发现了。澹台雨辰盘腿坐在一旁,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原本紧张担忧的心,也慢慢地放松下来,甚至还渐渐升起敬佩之意。“能将灵气控制到如此精细的程度,在对灵气的吸纳与利用上,我远远不如陈飞宇。”澹台雨辰承认不如陈飞宇的同时,内心更是涌上一股强烈的斗志。有如此对手,方才不负快意恩仇,而且,陈飞宇越厉害,到时候她和陈飞宇的决战就越是轰动!到那时候,说不定真会如柳清风所说,她从未谋面过的父母,会来观看她和陈飞宇的决战!想到这里,澹台雨辰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内心充满了期待。眼看着陈飞宇吸纳的灵气越来越多,他的气势也逐渐攀升到了“半步传奇”的巅峰,已经正式开始向“传奇初期”境界发起冲击!澹台雨辰精神一振,知道关键时刻已经来了,生死成败在此一举。她全身心戒备,预防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在澹台雨辰的注视下,陈飞宇的表现很平稳,自身气势逐渐到了一个临界点,距离真正的“传奇境界”,只差临门一脚!“看来,此次吸纳“传国玉玺”中的气运,突破到“传奇境界”,陈飞宇已经十拿九稳。”澹台雨辰重重松了口气。突然,异变陡生!只见端放在陈飞宇前面的“传国玉玺”,竟然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缓缓飘飞在了半空之中,并且在半空中剧烈的抖动,而原本陈飞宇从“传国玉玺”上所吸纳的灵气,也开始变得狂暴起来,充斥着整个五彩坑洞!澹台雨辰花容微变,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她下意识的,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腾”地一下从原地站了起来。下一刻,只见陈飞宇脸色突然潮红,仿佛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火焰,从下升腾而上,燃烧着陈飞宇的五脏六腑与奇经八脉。陈飞宇浑身颤抖,脸上出现极度痛苦的神色,五官流出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十分吓人。澹台雨辰哪里还不知道,陈飞宇吸纳“传国玉玺”出现了变故,而且是极度危险的变故!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澹台雨辰一步冲到陈飞宇跟前,想要用手掌按在陈飞宇后心,帮助他稳定住体内狂暴的灵气。然而,她的手刚接触到陈飞宇的身体,只觉得从陈飞宇身上传来一股极其强烈的炙热感,措不急防之下,差点把她的手烫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猛地把手收了回来。澹台雨辰花容失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高的温度,再这样继续下去,陈飞宇非得被烧死不可!”一念及此,她一咬牙,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掌心出现五彩光芒,瞬间按在陈飞宇的后心。她刚将真气渡过去,突然,她浑身大震,几乎是在一瞬间,从陈飞宇体内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而且这股反弹之力非但强横无匹,远超“传奇初期”境界的力道,而且来的既快且猛,瞬间冲进澹台雨辰体内经脉肆虐,犹如烈火一样燃烧。闷哼一声,澹台雨辰扬天吐出一口鲜血,当即受伤向后倒飞撞在墙壁上,立马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后,才将经脉中的这股炙热之气给驱散。“太可怕了,仅仅是反弹到我体内的灵气,就如此强悍无匹,那陈飞宇体内的灵气,又该是何等庞大,难道他真的要爆体而亡?”澹台雨辰眼眸中深深的担忧。半空之中,“传国玉玺”已经失控,在空中摇晃颤抖的更加剧烈,散发出的狂暴灵气与其说是被陈飞宇吸纳进体内,不如说是“传国玉玺”主动将灵气源源不断涌进陈飞宇身体里,肆无忌惮地冲击着陈飞宇的奇经八脉。
五彩坑洞之内,“传国玉玺”飘飞在半空,仿佛愤怒的神灵,散发出的狂暴气息席卷整个空间。一如世界末日一般!“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疯,我只知道,如果你死在这里,我才真的会发疯。”澹台雨辰握紧了陈飞宇的手,感受到从陈飞宇体内传来的气运越发庞大,着急道:“你要是再不想办法,我们两个人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就在她说话的功夫,庞大的气运冲击她的经脉,就算努力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进行对抗,她嘴角依然流出一丝鲜血。但是,她紧紧抓着陈飞宇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一如她的眼神,坚定不移。此时此刻,她和陈飞宇就像两个储水桶,“传国玉玺”内的气运就像洪水,一旦水将储水桶注满,那唯一的下场,就是储水桶被撑爆!然而,相比于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两个小小的储水桶来说,“传国玉玺”中的气运,多的就像整个水库里的水一样,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爆体而亡只是迟早的事情。陈飞宇深深地看了澹台雨辰一眼,心中再度燃烧起求生的信念。“好!”他眼神透亮,意气风发,突然大笑道:“我就不信,你我二人联手还对抗不了‘传国玉玺’,如果天要我死,我就逆天!”陈飞宇说罢,原本体内用来对抗“传国玉玺”气运的真气,突然全部撤销,完全不设防,任凭“传国玉玺”的气运灌入到他的体内。顿时,庞大的气运更加肆无忌惮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陈飞宇浑身巨震,口中再喷新红。察觉到陈飞宇异常的状况,澹台雨辰震惊道:“你疯了,这样下去你只会死的更快!”“横竖也是死,不如在死前拼一把,说不定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能突破到‘传奇境界’,我体内能容纳的气运就会更多,就能坚持的更久一点!”陈飞宇眼神坚定,从五官流出来的血水更多,再度运转《仙武合宗决》,尝试着操控体内庞大的气运,冲击着“传奇初期”境界!澹台雨辰震惊不已,难以置信道:“在这个时候,你竟然……竟然还想着突破?”她太过震惊,以至于有一瞬间忘记了抵抗体内乱窜的气运,顿时经脉刺痛,体内气血翻涌,连忙深吸一口气,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周身覆盖上一层五彩光芒,将体内气运压制住。陈飞宇没有回答澹台雨辰的疑惑,实际上,他也没多余的能力开口说话。此刻,他正全身心的借助体内的气运,不断冲击着“传奇境界”的最后一道屏障。只是这股气运何其狂暴庞大?在陈飞宇全盛时期,都没办法操控,更何况是他现在已经被气运冲击得经脉受损、身受重伤,操控起来只会更加艰难。在坚持了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陈飞宇就脸色大变,体内气运失控,更加肆意冲击他的经脉与脏腑,“噗”的吐出一口血,宣告着第一次尝试失败。“再来!”陈飞宇一咬牙,再度尝试着控制气运突破。仅仅两分钟后,体内情况再度失控,伤势更重!陈飞宇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水,喝道:“再来!”三分钟之后,体内气运再度暴走,陈飞宇扬天吐出一口鲜血,脸如白纸,气若游丝。“够了!”澹台雨辰震惊道:“再这样下,你只会死的越来越快。”“还不够,就算真的要死,我陈飞宇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不留丝毫遗憾!”陈飞宇轻喝一声,运转《仙武合宗决》,继续冲击“传奇境界”。这一次,多坚持了五分钟,而且气运的反噬之力却更加严重,他脸如白纸,周身三千六百毛孔开始往外渗出血珠,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十分的吓人!他已然重伤垂死!“传国玉玺”在半空中晃动的越发激烈了一分,似乎也是在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渺小蝼蚁。在澹台雨辰震惊的目光中,陈飞宇眼神依旧坚定,一咬牙,继续打起精神,尝试着控制体内气运向“传奇境界”发起冲锋!七八分钟之后,就在陈飞宇体内气运即将再度暴走的时候,突然,从他和澹台雨辰手心相对的地方,传来一道强横的真气,帮助陈飞宇稳住了他体内即将暴走的气运。
身体的感觉是最直接、最敏感的,纵然“传国玉玺”的狂暴气运依旧源源不断的涌进陈飞宇的体内,在他经脉中肆虐,但是相比起之前陈飞宇还是“半步传奇”时,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疼痛难忍。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经脉太过刺痛的原因,现在疼痛感骤然下降了一个量级,陈飞宇莫名还有种舒服的感觉。如果说之前陈飞宇只能在“传国玉玺”的攻击下坚持半个小时的话,那他现在至少可以坚持一两个小时。虽然时间依旧不长,但陈飞宇自信,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想出解决之法,来彻底摆脱这次困境!正当陈飞宇沉浸在突破境界的喜悦当中时,只听旁边传来一声闷哼,澹台雨辰体内经脉刺痛之下,脸上一阵潮红,嘴角流出了鲜血,显然伤势十分严重。也幸亏她是“传奇”境界的强者,而且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日夜淬炼下,经脉坚固异于常人,否则的话,像她这样源源不断给陈飞宇输送真气帮助陈飞宇,换成其他人的话,只怕早就死翘翘了。陈飞宇扭头看向澹台雨辰,二话不说,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反向输送到澹台雨辰体内,替她压制气运,缓解她的疼痛,真诚感激道:“多谢,你又一次救了我。”“我说过,我帮你是为了我自己。”澹台雨辰摇摇头,感觉陈飞宇的真气在体内游走过的地方很舒服,再加上她不用再往陈飞宇体内输送真气,顿时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将气运尽力压制住,继续道:“而且你能想到用境界突破来暂时缓解危险,这也是你的聪明才智,接下里,轮到我了。”澹台雨辰既不是甘心等死的人,更不是甘愿认输的人,既然陈飞宇能借由气运来进行突破,那么她澹台雨辰同样可以做到!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道:“这次换我帮你。”“好。”澹台雨辰也不矫情,当即有样学样,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尝试操控并利用这股气运,来使自己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只是一来,这是澹台雨辰第一次尝试操控气运,本身就不太熟练,二来她对“气”的掌控也不如陈飞宇那般精微,短短30秒的时间,澹台雨辰体内的气运便开始失控,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幸好有了陈飞宇辅助压制,气运反噬之下造成的伤害,不至于像一开始的陈飞宇那样严重。“再来!”澹台雨辰也不气馁,毕竟陈飞宇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她失败一两次也不算什么。一连到第三次,澹台雨辰依旧失败,她秀眉紧蹙,眉宇间多了一丝烦躁之意,难怪陈飞宇失败那么多次,这气运操控起来,比想象中要难得多。如果再失败几次,澹台雨辰的伤势会更加严重,此消彼长之下,再想进行突破,难度无疑更大。陈飞宇握了握澹台雨辰的手以示安慰,道:“别急,这次你放开心神,由我的真气来压制气运不暴走,你只需要安心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引导就行。”放开心神任凭其他人的真气进入自身,这无疑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因为谁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趁机做什么手脚。然而,澹台雨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道:“好。”说罢,澹台雨辰闭上眼,全身心放松,把心神放开,任凭陈飞宇的真气在她体内畅通无阻。陈飞宇眉眼一凛,施展《仙武合宗决》,先将澹台雨辰体内狂暴的气运给压制并包裹住,小心翼翼地引导气运,在澹台雨辰经脉中缓缓而行,不给气运丝毫兴风作浪的机会。澹台雨辰心中大喜,暗自佩服陈飞宇对“气”的掌控程度,立即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以五彩真气引导气运在体内运行。有了陈飞宇的倾囊相助,澹台雨辰如虎添翼,利用气运不断的增强自己的真元,气势不断攀升。半个小时之后,她的气势便攀登到了顶点,距离“传奇中期”境界,只差一步之遥!如果是在平时,澹台雨辰就算有“神州七变舞天经”的仙学法门以及“佛骨舍利”的加持,想要踏出这一步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至少也有需要两三年的时间,虽然看似花的时间很长,但这种速度已经足够惊世骇俗,让所有人为之震惊了。然而现在,有了“传国玉玺”源源不断地提供强大的气运,再加上有陈飞宇的相助护持,澹台雨辰尽情地吸纳气运冲击自己的瓶颈。几乎没有什么费力的地方,这一道挡住无所人的瓶颈,轻而易举地便被澹台雨辰冲开,同时也宣告着,澹台雨辰顺利突破至“传奇中期”境界!霎时间,以澹台雨辰为中心,仿佛形成了一个漩涡,吸纳着庞大的气运涌向她的四肢百骸,不断增强自身实力。
陈飞宇见澹台雨辰没了动作,好奇问道:“你怎么了?”“没……没什么。”澹台雨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杂念压了下去。紧接着,澹台雨辰心念一动,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将“佛骨舍利”中的佛力转化成金色的气体调动出来,散发出悲天悯人的祥和气息,向“传国玉玺”的方向而去。虽然“佛骨舍利”中的佛力浩瀚无比,但和“传国玉玺”中蕴含了两千多年的华夏气运相比,还是远远不如。一开始,“佛骨舍利”的佛力还没到“传国玉玺”的旁边,就已经被“传国玉玺”狂暴的气运给冲散。澹台雨辰毫不气馁,再度调动起佛力向“传国玉玺”而去,结果再一次被“传国玉玺”的气运给击碎。如是再三却依然难以接近“传国玉玺”后,澹台雨辰改变了策略,再一次调动起金色佛力,不过并没有贸然接近“传国玉玺”,而是操控着金色佛力,缓缓在“传国玉玺”周围转起了圈圈,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传国玉玺”没有敌意。“传国玉玺”开启神智之后,和小孩子的心性没什么区别,虽然看不上这股弱小的金色佛力,但见到金色佛力绕着它转圈圈后,它好奇之下,也开始跟随着佛力在半空中转了起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大喜过望,有戏!澹台雨辰趁热打铁,操控着金色佛力缓缓接近“传国玉玺”。骤然间,“传国玉玺”猛然戒备起来,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息,似乎是在警告金色佛力,要是再进一步,就立即将其击溃!澹台雨辰一惊,连忙操控着佛力停了下来,不再接近“传国玉玺”。慢慢的,“传国玉玺”的狂暴气息也开始渐渐平静下来。澹台雨辰见状留了个心眼,特地等了片刻后,才尝试着操控佛力再度接近“传国玉玺”。这一次,金色佛力所蕴含的祥和之气发挥了作用,“传国玉玺”似乎明白这股佛力对自己无害,也因此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澹台雨辰松了口气,心念一动,金色佛力终于接近“传国玉玺”,触碰在了“传国玉玺”的身上。一瞬间,“传国玉玺”陡然向后退去,似乎充满了戒备,与此同时,“传国玉玺”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金色佛力上,原本源源不断灌注到陈飞宇体内的气运,顿时减弱了不少。陈飞宇大喜过望,只觉得周身经脉的刺痛感都连带着减轻了许多。他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之意,太好了!澹台雨辰信心大增,操控金色佛力接近“传国玉玺”,在澹台雨辰加持之下,金色佛力上的慈悲祥和之气又增强了几分。这一次,“传国玉玺”上下移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随后,它非但没有向后移动,反而主动向金色佛力飞去,任凭金色佛力触碰到自己身上。顿时,陈飞宇身上的压力,再度减弱了一分。澹台雨辰喜不自胜,心中逐渐明了,“传国玉玺”虽然开启了神智,但从年龄上讲,顶多相当于人类一两岁的孩童,还是小孩子的顽皮天性。明白这点后,澹台雨辰越发有信心,试着用金色佛力与“传国玉玺”交朋友,就像逗小孩子一样。在她的耐心操控下,没过多久,“传国玉玺”与金色佛力变得熟稔起来,在半空之中飞舞打闹,不亦乐乎。与此同时,“传国玉玺”加诸在陈飞宇身上的压力又减弱了几分,不过饶是如此,陈飞宇也只是体内疼痛缓解,目前的气运依旧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撑爆陈飞宇。陈飞宇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还没脱离危险,但至少,情况已经在好转。“现在还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得想办法尽快化解掉‘传国玉玺’对你的怒意,不然恐怕迟则生变。”澹台雨辰神色凝重,小孩子喜怒无常,心情说变就变,“传国玉玺”也不例外,虽然现在和金色佛力玩的开心,但谁能保证“传国玉玺”不会突然变脸,一下子震死陈飞宇?澹台雨辰不想赌,更不敢赌,因为她输不起!她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开始口诵佛门《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甫得自由,经历过大悲大喜的澹台雨辰,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突然,她蓦然发现,她的手还和陈飞宇紧紧地握在一起。澹台雨辰嘴角笑容一僵,悄悄将手松开,脸上浮起一抹红霞,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正在专心炼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她悄悄松了口气,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然”地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陈飞宇一边继续炼丹,抬头看着天上的“传国玉玺”,一边说道:“我来东瀛的目的,就是带回‘传国玉玺’,总得想办法把它制服才行。而且这次炼丹的机会难得,如果能顺利聚敛气运炼化成丹的话,那药效一定非同小可。”说到这里,陈飞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以华夏两千年的气运为药材,以他《仙武合宗决》的真气为火候,以道家法器作为炉鼎,所炼出的丹药一定惊天动地,说不定还能在适当的时刻,顺利助他突破至“传奇中期”境界。如此丹药,足以惊世骇俗!当然,就算炼丹最后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陈飞宇起初的目的,也只是用玉虚金鼎代替他当做“蓄水池”,来承载“传国玉玺”的气运。成或不成,陈飞宇都稳赚不亏!“你竟然还想着制服‘传国玉玺’,而且还是一个开启了灵智的‘传国玉玺’。”澹台雨辰抬头看向半空中和金色佛力追逐的“传国玉玺”,苦笑道:“罢了,我就舍命陪君子,再陪你疯一次,希望‘传国玉玺’能尽快安定下来。”澹台雨辰说罢,专心操控金色佛力,在半空中与“传国玉玺”打闹。突然,澹台雨辰心里古怪,自己好歹也是华夏五蕴宗百年难见的天之骄女,同辈之中除了陈飞宇之外几乎无敌,现在却在陪着一个只有两岁孩童神智的“小朋友”玩耍,这要是传回五蕴宗,肯定会让那些同门姐妹笑话。澹台雨辰感觉自己变成了保姆奶妈,晕,真希望“传国玉玺”能早点停下来。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一连三天时间,“传国玉玺”非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在半空中越来越欢腾,甚至都不满足只有金色佛力这一个“朋友”。澹台雨辰无奈之下,剑指操控着各种零食飞到半空陪同“传国玉玺”打闹,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滑稽古怪。至于陈飞宇,连续三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不睡持续不断的聚气炼丹,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负担,要不是他已经突破到了仙武合宗决第三重初境,精神力与真元得到极大的增强,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不过饶是如此,陈飞宇额头还是布满了一层冷汗,不过成果同样斐然,在陈飞宇文武火候炼化之下,玉虚金鼎之内已经凝聚出了一枚热气腾腾的红色丹药,散发着玄奥的气息。突然,一股浓郁的丹香四溢而出,弥漫整个五彩坑洞,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精神一振,连身体的疲乏感都一扫而空。两人惊讶不已,单单是闻到丹香气味,就有如此功效,如果将丹药整个吞下的话,又会带来何等神奇的变化?陈飞宇更是精神一振,知道丹药已经成熟,轻喝一声,玉虚金鼎下方的火焰顿时消失,只听“砰”的一声,丹药脱鼎而出,飞到了半空中。澹台雨辰下意识就要动手将丹药接在手中,她身躯刚动,突然又停留在原地,因为她知道,这是属于陈飞宇的丹药,而这枚丹药又足够神奇,她一旦抢先接在手里的话,说不定会引来陈飞宇的怀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孤傲不在乎世人看法的她,却不愿意被陈飞宇误解。澹台雨辰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愕然一愣,只见陈飞宇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来接住丹药,因为陈飞宇在“传国玉玺”气运的压力下,已经再度凝聚“传国玉玺”的气运,开始炼起了第二枚丹药。澹台雨辰轻笑一声,这才伸手凌空向丹药抓去,“嗖”的一声,丹药凌空飞到了澹台雨辰手心。接触的一瞬间,一股热浪从她手心传递到四肢百骸,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爽之感,甚至,她都能感受到这枚小小的丹药中,蕴含着极其庞大的灵气!“单单是这枚丹药,如果吃下去的话,就足以让我突破到‘传奇后期’境界,据我所知,这种等级的丹药,几乎超越了世间的一切丹药。如果这枚丹药流传出去,绝对会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一阵腥风血雨,甚至连一些隐居修炼的老怪物都会出手抢夺,真难以想象,这种神奇的丹药竟然是陈飞宇炼制出来的。陈飞宇啊陈飞宇,你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神奇手段?”澹台雨辰心中震惊不已,看向陈飞宇的眼眸中异彩涟涟!接着,她把这枚丹药放在了陈飞宇身旁,纵然这枚丹药神奇到足以令所有人为之心动,但是她澹台雨辰是有骨气的人,既然不是属于她的丹药,纵然再神奇,她也没兴趣趁机占为己有。
不提寺井千极去通知华夏燕京的那个大家族。此刻,东瀛大良市,伊贺流驻地。武若君站在伊贺流的门口,似乎是在迎接什么重要的人。伊贺望月走到她身边,向街道尽头望了望,什么特殊的人物都没有,好奇问道:“瞧你郑重的样子,你在等谁?该不会是陈飞宇要回来了吧?”“不是。”武若君摇摇头,神色有些憔悴,道:“陈飞宇应该还在海宁岛上。”虽然已经知道了陈飞宇安然无恙的消息,但她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再加上这几天一点关于陈飞宇的消息都没有,武若君心里依旧是止不住的担忧。“那我就奇怪了。”伊贺望月好奇道:“既然不是陈飞宇,那你在等谁,你在东瀛还有其他的朋友?”“不是东瀛人,是从华夏来的。”“从华夏来的?”伊贺望月惊讶不已,眼眸中绽放出一丝兴趣。她接触的华夏人并不多,但无论是武若君、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更是让她从小就培养出来的自信心和优越感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现在听到华夏方面又有人过来,伊贺望月内心升起一丝期待,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也如同陈飞宇那样,是一位顶尖强者。突然,武若君正色道:“来了。”伊贺望月连忙扭头向街道尽头看去,一位身穿青色长衫,身体修长,气态潇洒的中年男子负手迈步而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卓尔不凡,鹤立鸡群。随着他距离伊贺流越来越近,伊贺望月也看的越来越清晰,只见他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一双沧桑的眼眸似乎曾阅尽世间繁华,呼吸绵密悠长,气度渊渟岳峙,举手抬足之间更是恰到好处浑然天成,一看便知这绝对是一位强者。而更可怕的,这名俊逸的中年男子,明明气质随和,可无形之中,却带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强者,这绝对是一位强者!伊贺望月心中震惊,这种强大的压迫感,以往的时候,她只在父亲伊贺千针,以及甲贺万叶身上体会过,这说明,这位从华夏而来的中年男子,至少也是“传奇中期”强者!“除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外,竟然又来了一个‘传奇中期’的顶尖强者,天呐,华夏怎么有这么多的强者?难道这就是华夏人口多的好处?”伊贺望月震惊不已,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很快,那名中年男子已经走到跟前,在武若君跟前停下脚步,道:“你就是鬼医门武家的武若君?”武若君微微低头,虽略带恭敬,但眼眸中却出现一丝不耐烦,道:“我就是武若君,柳前辈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伊贺流的千金小姐—伊贺望月,而这位前辈名叫柳清风,出身于我们华夏五蕴宗,‘传奇中期’强者。”这名潇洒飘逸的中年男子正是五蕴宗的柳清风!他前些天得到东瀛“剑圣”约战陈飞宇的消息后,震惊之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他没想到陈飞宇也去了东瀛,更没想到“剑圣”武藏万里会亲自向陈飞宇约战,不过这样也好,以武藏万里“传奇后期”的剑道实力,就算陈飞宇会“裂地剑”,也有大概率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到那时候,澹台雨辰小姐就少了一个大敌,所以柳清风很乐意见到陈飞宇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甚至他都已经做好了月圆之夜去富池山观战的打算。但是,当他得知澹台雨辰跟陈飞宇在一起,并且意外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后,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派人去东瀛打探消息,知道鬼医门武家的武若君曾跟陈飞宇一同前往东瀛后,他就立即联系了武家的族长。昨晚的时候,武家族长亲自给武若君打了电话,把柳清风打算前往东瀛的事情告诉了武若君,并让武若君配合柳清风。武若君虽然满心不情愿,却也不能不听族长的吩咐。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此刻,柳清风听到武若君说他出身于五蕴宗,微微皱眉,立即纠正道:“只是暂居于五蕴宗,而不是出身于五蕴宗。”他只是为了教导并保护澹台雨辰,才暂时居住于五蕴宗,虽然跟五蕴宗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严格来说,他并不是五蕴宗的人。
就在陈飞宇专心炼制第三枚丹药的时候,东照神宫之内,除了天命阴阳师、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外,又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一名青年,一名老者。青年约莫不到三十岁,长相白净俊美,俊俏的五官似乎比女人还漂亮,穿着华丽的服饰,食指上戴着翡翠钻戒,给人一种娘娘腔的阴柔之感。而他旁边那名老者,则要阳刚的多,虽然已至耄耋之年,但身躯高大,腰板挺得直直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皱眉,而且双眼炯炯有神,一头半白半黑的头发只用一根细绳随意系在一起,颇有几分武林侠客放荡不羁的意味。而之所以说他俩特殊,不仅仅是他们外貌特征,更在于他们身份非凡。“柳彦庆,你们燕京柳家这次来的迟了。”天命阴阳师冷冷地道。他很不满,现在都没有找到了陈飞宇,每拖一天他的寿命都要少一天,最可恨的是,明明前几天就已经通知了燕京柳家,结果到了今天,燕京柳家才派人来,这种效率实在太慢。这要换成其他人,天命阴阳师盛怒之下,已经一掌把对方给毙了,但是面对眼前这两个人,天命阴阳师只能强行压下内心的怒火,因为柳家不仅是燕京甚至是全华夏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而且柳家还知道华夏圣地的入口。在这个节骨眼上,天命阴阳师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去得罪柳家。柳彦庆,也就是那名气质阴柔的男子笑道:“天命阴阳师,你这句话就说的差了,我们之间合作的内容,是你找到‘传国玉玺’交给我们,而我们柳家则把圣地入口告诉你。明明你许久之前就把‘传国玉玺’带到了东瀛,却迟迟不肯给我们柳家完成交易,明明是你们做事拖沓,现在却反过来说我们速度慢,哪有这样的道理?”寺井千佳站在一旁没说话,可内心已经惊呆了,这个气质阴柔的娘娘腔,竟然敢这样反驳天命阴阳师,难道他就不怕天命阴阳师震怒之下把他给杀了?胆子真是太大了。而另一边的高大老者,双手合拢在袖口里,笑眯眯地站在柳彦庆身后,丝毫不担心柳彦庆遭了天命阴阳师毒手,不是因为他是“传奇中期”强者,而是因为他有充足的把握,天命阴阳师绝不会动手。果然,天命阴阳师眼中怒气一闪而过,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怒意,道:“可是从我手上抢走‘传国玉玺’的人,正是从你们华夏来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你们柳家自称是华夏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却连你们国内的事情都摆不平,让陈飞宇来抢夺‘传国玉玺’,现在还好意思指责我们?”“所以这就是我们柳家晚几天才来的原因。”柳彦庆道:“趁着这几天的时间,我们柳家去调查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资料,澹台雨辰是五蕴宗的天之骄女,很少在俗世中行走,关于她的资料少之又少。至于陈飞宇,他自从在长临省明济市发迹以后,犹如一颗流星迅速崛起,关于他的事迹,倒是很容易就调查到,而最关键的是,我们柳家正巧跟陈飞宇有仇。”“哦?”天命阴阳师来了一丝兴趣,轻蔑地笑道:“你们柳家不是在华夏手眼通天吗,怎么,陈飞宇跟你们柳家不对付,你们柳家还能容许陈飞宇蹦跶到现在,这么说来,你们柳家也拿陈飞宇束手无措?”“怎么可能?”柳彦庆仿佛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立即失声笑了出来,道:“我们柳家有一个小小的分支,常年居住在明济市,结果被陈飞宇给灭了,而这个柳家分支很小,完全没有存在感,当时被陈飞宇灭掉的时候,我们燕京柳家也没得到消息。这一点仇恨,还是我这两天调查陈飞宇资料时,才无意中发现的,不过,纵使明济市的分支再小,说到底也流着我们柳家的血脉,这个仇不可不报。”他所说的分支,正是明济市柳家的柳云飞,当初柳云飞绑架韩木青,被陈飞宇一剑秒杀。天命阴阳师点点头,道:“这句话听着还有几分道理,可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躲在海宁岛上,却到处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现在我怀疑他们躲在地下,不知道你们柳家有什么办法能将他们找出来?”“搜捕躲藏起来的人,正是傲叔的拿手好戏。”柳彦庆看了看旁边那位高大的老者,笑道:“我来给各位介绍下,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尊号雷傲,是我们燕京柳家的第一高手,实力已经达到了‘传奇中期’境界。而傲叔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的精神力比常人强大无数倍,方圆上下30米的距离内,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蚊子,都躲不开傲叔精神力的感知,外号‘人形雷达’,不,比真正雷达的感知力还要精细无数倍。待会儿我就让傲叔在海宁岛走上一圈,只要陈飞宇和澹台雨还在这座海岛上,就绝对逃不过傲叔精神力的探查!”雷傲微微颔首,笑道:“在下雷傲,有礼了。”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惊讶不已,想不到这个叫雷傲的人,感知力竟然这么厉害?天命阴阳师大喜,抚掌而赞,大笑道:“好好好,难怪柳家能成为华夏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家族中果然卧虎藏龙,事不宜迟,千佳,你这就带着柳彦庆与雷傲两位去搜查陈飞宇。”“是,两位跟我来吧。”寺井千佳领着柳彦庆和雷傲走了出去。
陈飞宇脸色微变,差点破口大骂,眼看着最后一枚丹药就要炼制成功,怎么又发生了意外?当即,陈飞宇收敛心神轻喝一声,分出更多的真气包裹住鼎身,尽力拖延着玉虚金鼎崩坏的速度,同时抓住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来抓紧炼丹。从头顶上传来的“轰轰隆”爆炸声依旧在持续,整个五彩坑洞在巨大的轰炸冲击下晃动不休,就算有澹台雨辰五彩光芒的护卫加持,也有些难以承受,而空间剧烈的震荡冲击下,玉虚金鼎崩毁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纵然有了陈飞宇真气的加持,也只能稍微拖慢一点玉虚金鼎崩毁的时间而已。澹台雨辰见状,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手握紧秋水长剑的剑柄,再催“神州七变舞天经”,从剑身上散发出越发耀眼的五彩光芒,加持在整个五彩地洞之中,尽力减少空间震荡带给玉虚金鼎的冲击,勉强将空间震荡感减少到最低。陈飞宇精神一振,疯狂运转体内真元,源源不断的催动真气维持玉虚金鼎下方的火焰,心里暗暗焦急,快,再快一点,只要再快一点点,就能把最后一枚丹药炼制成功。突然,只听“砰”的一声,玉虚金鼎在半空中炸毁!狂暴的气流席卷整个五彩地洞。饶是澹台雨辰已经突破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在这种气流的冲击下,仍旧是浑身巨震,连忙握紧剑柄以剑拄地,才稳稳地站在原地。陈飞宇则没那么幸运,近距离冲击下,顿时向后倒飞出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澹台雨辰赶过去把陈飞宇搀扶起来,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陈飞宇摇摇头,抹掉嘴边的鲜血,道:“可惜玉虚金鼎炸毁了……”澹台雨辰松了口气,接着惋惜地道:“炉鼎炸毁了没关系,丹药没练成也不要紧,反正我们现在平安了,而且你也……”“谁说我没炼成丹药的?”陈飞宇说着,伸开了紧握的手掌,一枚红色如血的丹药,出现在他的手心。一股浩瀚霸道的气息,从这枚丹药上散发出来。澹台雨辰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你成功了?”“那当然,我陈飞宇炼丹还从没失败过。”陈飞宇哈哈大笑,笑声豪迈,喜庆舒畅。这趟海宁岛之行,不但顺利夺回来了“传国玉玺”,还因祸得福,把实力境界提高到了“传奇”境界,而“仙武合宗决”也借此突破到第三重的初境,以至于精神力与身体强度都大大增强,甚至,还炼制成功了三枚极其霸道、极其神奇的丹药!这种种好处,足够让陈飞宇笑上一年,只是最可惜的是,玉虚金鼎被炸毁了,以后再想找一个道家法器级别的炉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天道有缺”,无论任何事都难达到完美的境地。澹台雨辰心中同样喜悦,甚至连她的眼角睫毛都在笑,问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去找天命阴阳师报仇,把他给踩下去?”自从吸收气运顺利突破到后,澹台雨辰心里有无限的自信,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神奇加持下,纵然她只有“传奇中期”的境界,也已经足以战胜“传奇后期”境界的天命阴阳师,正如前些天她还是“传奇初期”境界时,一个人轻松压制住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这两个“传奇中期”的强者一样。“当然得找天命阴阳师报仇,不过先不着急。”陈飞宇抬起头,往上面看了看,空间的震动已经停止,但是“轰隆隆”的爆炸声依旧能够传到耳朵里,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轰炸机在进行轰炸,看来天命阴阳师已经着急了,迫不及待的想把咱们找出来。”澹台雨辰恍然大悟,道:“你想继续躲在这里,等他们把轰炸机撤回去?”“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真正的原因,是在出去之前,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陈飞宇嘴角露出温醇的笑意,把手心的红色丹药递到澹台雨辰跟前,道:“这枚丹药送给你。”澹台雨辰惊讶,她毫不怀疑,吃下去这枚丹药后,她的实力会立马飙升到“传奇后期”境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心里才清楚这枚丹药的珍贵程度,足以令世上任意一人为之出手争夺。所以,当陈飞宇说要把丹药送给她时,澹台雨辰心中升起一阵感动,嘴角也翘起一丝笑意,但还是摇头道:“这枚丹药太珍贵,我不能要……”陈飞宇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主动把丹药放进她手里,笑道:“无须客气,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也多亏了你安抚‘传国玉玺’的情绪与注意力,我才能炼制
弥漫四野的红色火焰中,凌厉的剑意冲天而起,一对年轻的男女仿佛从火海地狱中而来,向着寿南峰的方向而去!震撼!寺井千佳眼中满是震撼,抓狂地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竟然还没死?先是被天命阴阳师打得重伤垂死,又从数百米高的悬崖上掉下去,刚刚又经历过一波无人轰炸机群的狂轰滥炸,要换成其他人,早死了千八百遍了!怎么他俩这都死不了,伤势还恢复的这么快,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他们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说完之后,寺井千佳在震撼之余,内心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恐惧感,上回天命阴阳师施展过一次“殒命术”才能占据上风,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给逼落悬崖,可是据她所知,“殒命术”只能施展一次!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又杀了回来,而且看样子,他们原本近乎致死的重伤,已经彻底康复,没有了“殒命术”的天命阴阳师,这次又要靠什么来战胜甚至是击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寺井千佳下意识向旁边的柳彦庆和雷傲看去,这个从华夏而来的雷傲,据说实力已经达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和高杉鸣海联手的话,想来能够对付得了陈飞宇或者澹台雨辰其中的一个,剩下的一个再交给天命阴阳师来解决。想到这里,寺井千佳内心的恐惧之意,才稍微减少一些,心中暗暗佩服天命阴阳师果然有先见之明,事先通知华夏燕京柳家,让柳家也派了高手过来,不然的话,今天的形势将极为严重!雷傲原本笑眯眯的双眼蓦然睁大,眼中精光一闪,看着远方从大火中迈步走来的青年男女,道:“好强悍的气势,好凌厉的剑意,好潇洒的人影,这两个人就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不错。”寺井千佳点点头,沉声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竟然还能活下来,这下事情变的棘手了。”“棘手?”雷傲仰天大笑起来,傲然道:“他们两个虽然很强,但我能感觉得出来,澹台雨辰不过是‘传奇中期’境界罢了,至于陈飞宇,虽然我看不出来他具体的武道境界,但是传言他几天之前的实力还在‘半步传奇’,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不可能有人进行突破。所以陈飞宇的实力,应该还是在‘半步传奇’境界,纵然他武技超强绝伦,能够弥补武道境界的不足,但是我修炼的是精神力,专门攻击人的精神与灵魂,就算他武技再神奇,对我也没有任何作用。至于澹台雨辰,暂时就交由高杉鸣海先生来对付,只要高杉先生能拖住澹台雨辰几分钟,等我杀了陈飞宇腾出手来,再来帮你解决澹台雨辰。”虽然陈飞宇在华夏声名鹊起,甚至连雷傲都听过不少关于陈飞宇如何强大的传言,可雷傲本身精神力强大无比,就算站着不动,也能杀人与无形之中,而且专门攻击人的神智,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就能轻易把一个人变成白痴甚至是植物人。所以雷傲有自信,绝对能轻易斩杀陈飞宇!高杉鸣海勉强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我能察觉出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气势相比之前已经暴涨了不少,显然他们最近这些时日又有了新的际遇,以至于实力大增。之前澹台雨辰的实力还只是‘传奇初期’,短短十天的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想来陈飞宇也应该有所突破,到了‘传奇初期’才对,我自问不是更加他们的对手。”高杉鸣海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下,摇头苦笑道:“扪心自问,我没办法拖延澹台雨辰的时间,这一战,我主动退出。”雷傲顿时皱起眉头,不满地道:“以往听说东瀛的阴阳师自有神奇术法,手段玄妙,诡异莫测,现在看来,却是见面不如闻名,还没跟人动手,就已经先认输了。也罢,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勉强高杉鸣海了,看我一个人如何斩下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项上人头,把‘传国玉玺’给抢回来!”他这次直接称呼了高杉鸣海的名字,连“先生”都不称呼了,显然心里对高杉鸣海的胆小怕事产生了一丝鄙夷。“雷先生不愧是从华夏来的强者,果然霸气十足。”寺井千佳神色尴尬,瞪了高杉鸣海一眼,真不知道高杉鸣海这个“传奇”强者是怎么当的,尽给东瀛丢人!高杉鸣海神色如常,更没有解释什么。突然,雷傲仰天大笑一声,纵步向山下狂奔,迎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而去,他有信心,而且是充足的信心,在他神奇的精神力攻击下,以一敌二也足以战胜陈飞宇和澹台
熊熊烈火,浩浩声威。三个人,分作两方,立于火海之中,相距不足8米。周围强大而炙热的火焰,纵然奔腾咆哮,却在三人强大的气势下,刚刚接近到他们10米范围内,便被一堵无形的气墙给挡在了外面。霎时间,在熊熊火海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真空地带。雷傲双手交叉伸在袖口里,仔细打量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一眼,道:“你们就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就是你们抢走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的确在我手中……”陈飞宇也在打量着雷傲,心中暗自惊讶,又一个“传奇中期”境界的强者,瞧对方来者不善的样子,应该是天命阴阳师的帮手,挑眉道:“你又是谁,挡在我们面前,又所为何事?”“我名雷傲,出身于华夏燕京柳家。”雷傲昂首挺胸,傲然道:“拦你们,自然是为了杀你们,而杀你们,是为了将‘传国玉玺’抢回来。”华夏燕京柳家?陈飞宇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之前在明济市的时候,明济市柳家的柳云飞,就曾说过他们是燕京柳家的分支,这么说来,自己杀了柳云飞,那自己跟燕京柳家已经有了不小的仇恨,只是没想到,燕京柳家的人,竟然来了东瀛海宁岛,还扬言要抢走“传国玉玺”。“看来,天命阴阳师口中所说的,合作的华夏燕京大家族就是柳家了,这么说,是燕京柳家知道华夏圣地的入口,也是柳家想要‘传国玉玺’,只是,他们要‘传国玉玺’有什么用?”陈飞宇心中沉思。这时,澹台雨辰摇头,对雷傲说道:“你杀不了我们,看在你是华夏人的份上,你让开吧。”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之后,澹台雨辰虽不敢放言在同等境界中无敌,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澹台雨辰自认为要远远强于世上绝大多数的“传奇中期”强者,例如,眼前这位柳家的雷傲,澹台雨辰就自认为能够轻松胜过。面对澹台雨辰好心的奉劝,雷傲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嘲讽的笑声将周围火焰的呼啸声,以及燃烧树木的“噼啪声”都给盖了过去。澹台雨辰眉宇间有一丝不喜。良久,雷傲才笑罢,气势豁然上涨,道:“女娃,我记得你是五蕴宗的人。”“不错。”澹台雨辰点点头,淡淡地道:“如何?”雷傲看看陈飞宇,又看看澹台雨辰,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五蕴宗是华夏隐世大宗,看在五蕴宗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与陈飞宇划清界限,并且主动交出‘传国玉玺’,我可以饶你一次,并且可以保证你能够安然离开海宁岛甚至是离开东瀛,至于陈飞宇,今天必须死在这里,也必然死在这里。”澹台雨辰轻蹙秀眉,稍微握紧了秋水长剑的剑柄,道:“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傲慢,自认为能够威胁我,并且能杀了陈飞宇。我一向认为骄傲自满、目光短浅是东瀛武者的特点,没想到从华夏而来的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是令人失望。”陈飞宇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就这么自信,能够杀得了我?终归到底,你不过是一个‘传奇中期’境界的人罢了,在华夏顶多能算一个略有名气的人物,还远远达不到武道的巅峰。可是我刚刚听你所说的话,好像你已经天下无敌,所有人的生死已经尽在你掌握中了一样,真是自大的令人发笑。”雷傲脸上骄傲自得的神情消失,转而阴沉的可怕,双手从袖口中拿出来,背负在了身后,冷笑了两声,道:“两个无知的小辈,竟然拿普通的‘传奇中期’强者来跟我相提并论,我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你们是何等的错误和愚蠢。”“既然你这么自命不凡,那就用我的剑,来告诉你残酷的事实。”澹台雨辰手握剑柄,正准备持剑向前走去。突然,陈飞宇伸出右手挡住了她。澹台雨辰向陈飞宇投去疑惑的目光。陈飞宇笑着道:“让我来吧,今日的复仇之战,我来打头阵。”澹台雨辰深深看了陈飞宇一眼,“锵啷”一声,将秋水长剑收进剑鞘,退后两步,道了声“好。”陈飞宇手捏剑诀,指向雷傲,指端剑气纵横!气氛紧张激烈,一触即发!寿南峰上,柳彦庆已经大喜地笑了出来:“我原先还有些担心,怕傲叔一个人对付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有些应付不来,现在好了,陈飞宇竟然要独自一人迎战傲叔,啧啧,见
柳彦庆尤为震惊,双眼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陈飞宇……陈飞宇非但挡住了傲叔的精神力攻击,反而还……还让傲叔被精神力反噬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仅仅是反噬。”天命阴阳师神色阴沉,他作为通晓天地阴阳的阴阳师,对于精神力自然也有钻研,能够看得出来其中的奥妙之处,道:“陈飞宇的精神力比雷傲还要强,而且强大得多,陈飞宇一瞬间击溃雷傲的精神力后,还使用精神力绞杀了雷傲的神智,使雷傲完全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植物人。之前我跟陈飞宇交手的时候,他的精神力还弱小不堪,没想到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陈飞宇的实力不但暴涨了许多,就连精神力都变得这么强悍,难道这就是‘传国玉玺’中的气运所带来的功效?”说到这里,天命阴阳师内心一阵后悔,早知道吸收“传国玉玺”中的气运能带来这么大进步的话,他早就该抢先一步,吸收“传国玉玺”中的气运,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成为“先天”境界的强者了,哪里还需要为了进入华夏圣地而烦恼?而且天命阴阳师自认为聪明才智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上,既然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能够吸收“传国玉玺”中的气运而平安无事,那他有充足的自信,他同样能够做到!可惜的是,天命阴阳师并不知道陈飞宇所修炼的《仙武合宗决》本身就能强化“精神力”,下意识的就把陈飞宇身上的神奇变化,全部归功于了“传国玉玺”的神奇功效。而天命阴阳师更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为了避免爆体而亡的后果,几乎把所有能施展的手段全给施展了,如果没有“佛骨舍利”,没有“玉虚金鼎”,甚至如果陈飞宇不会炼丹的话,那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只怕早就被庞大的气运给撑得爆体而亡了。此刻,柳彦庆听到陈飞宇的精神力,比之雷傲还要强大不少时,内心越发的震惊,不,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难以理解,因为在他眼里,傲叔的精神力,是他见过的最强的存在,甚就连一些大隐隐于燕京的强者,也对雷傲的精神力手段赞不绝口。“如果真如天命阴阳师所言,陈飞宇的精神力比傲叔还要强很多,那陈飞宇的精神力,又该强大到了何等恐怖的水平?”柳彦庆心中又惊又惧,突然有些后悔,或许,来东瀛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旁边的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虽说从一开始就不觉得雷傲真的能够以一敌二战胜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可看到雷傲如此轻易就被陈飞宇秒杀,内心依旧震惊不已。寿南峰下,火海之中,陈飞宇绞杀完雷傲的神智后,看都没看雷傲一眼,仰起头,向着远方,也是向着高处的寿南峰望去,迈步走向前方,道:“我们上山去吧,也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了。”澹台雨辰点点头,跟着陈飞宇走去。他们无视了雷傲,从雷傲身边经过,不疾不徐向是寿南峰而去。就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走后,没有了气机的阻隔,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雷傲。寿南峰上,柳彦庆悲极、怒极,双拳紧紧握着,眼中满是仇恨之色,咬牙切齿地道:“此仇不共戴天,等我回到华夏后,我们柳家一定不会放过陈飞宇!”“志气可嘉,可惜柳家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天命阴阳师注视着不断接近寿南峰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眼中厉芒闪烁,道:“因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会死在这里,纵然他们实力大进,但我依然有自信,能够杀得了他们!”柳彦庆松了口气,拱拱手,道:“那一切就拜托天命阴阳师了,我代替柳家做出保证,只要你能杀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柳家马上告诉你华夏圣地的入口之处。”“好,一言为定!”天命阴阳师大喜过望,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杀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突然开口道:“高杉鸣海。”高杉鸣海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恭敬地道:“您有什么吩咐?”天命阴阳师沉声道:“半山腰被我布置下了五行术法,阻止别人上山,就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有足够的聪明才智能够破除术法,但也会浪费不少时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速度下山,带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上来。”“是。”高杉鸣海应了一声,向山下而去,以他“传奇初期”境界的实力,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便已经走到了山脚下。而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也走出火海的范围,看到了立于山脚下的高杉鸣海。陈飞宇挑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寿南峰上,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激烈,金额铁马,杀气腾腾!随着陈飞宇话音刚落,他指端迸射出的凌厉剑气,已经逼近天命阴阳师身前三尺,剑气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比之先前天命阴阳师跟陈飞宇交手时,强了何止数倍?“实力的确有长进,可惜,仍远远不足!”天命阴阳师单手挥出,直接将剑气给击溃后,他的身影突然动了!只见天命阴阳师速度快的如鬼似魅,所经过的地方几乎连他的残影都看不到,眨眼的功夫,便到陈飞宇的左侧,苍老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拳头,打向陈飞宇的胸口。出手便是全力,务求将陈飞宇一拳击杀!瞬间,强大的拳劲爆发开来,远处的寺井千佳和柳彦庆直接受到拳劲的影响,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力道涌来,迫得他们不由自主的向后快速退去,差点跌到在地上。而高杉鸣海相对来说要好得多,但是也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暗暗惊骇,天命阴阳师大人不愧是“传奇后期”的强者,这一拳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陈飞宇直接遭受天命阴阳师的攻击,所承受的压力也最大,第一时间就被强大的拳劲给压迫的胸口发闷,甚至连体内气血都为之一滞,可想而知,如果真让这一拳打在身上,后果将极为严重!如果是在以前,面对天命阴阳师的全力一拳,陈飞宇几乎毫无还手的余地,但是自从突破到“传奇初期”境界后,陈飞宇的真元已经增强了数倍,所施展的武技威力,同样增强了数倍!当即,陈飞宇双脚向后退去,双手在胸前环抱成圆,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化解掉一部分拳劲,吸收掉一部分拳劲,而向后退去三步的过程中,又将剩下的内劲全部卸掉后,陈飞宇突然变招,右手已经稳稳当当抓住了天命阴阳师的手腕!天命阴阳师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陈飞宇则信心大增,果然如他之前所料,突破至“传奇”境界后,连“无极拳”的威力也跟着大大增强,虽然化解掉天命阴阳师的内劲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但至少,已经能够化解了,完全不像之前的那样,毫无还手余地!周围众人脸色微变,连天命阴阳师全力一拳都能挡下,陈飞宇的实力竟然暴涨了这么多?高杉鸣海心中越发觉得天命阴阳师会死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剑下,也越发的悲观。场中,天命阴阳师微微皱眉,随即嘴角冷笑,任凭陈飞宇抓着自己手腕,也不着急挣脱,道:“能挡下我的全力一拳,你的表现的确不俗,但仅仅是这样的实力,还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因为我天命阴阳师的手段,可不仅仅只有这一拳而已!”他话音一落,大喝一声,从陈飞宇抓着他那只手的拳头上爆发出强大的内劲。陈飞宇被震得体内气血翻涌,如触电般松手,再度向后退了三步,用以化解天命阴阳师传来的庞大内劲。天命阴阳师趁此机会,再度猛然踏地,握拳向陈飞宇追击而去,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陈飞宇脚下地面出现长长的裂缝!陈飞宇虽处下风,可在向后退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见他眼中厉芒一闪,手捏剑诀对准了天命阴阳师,倏忽之间,狂暴之气弥漫在山顶,自陈飞宇指端,迸射出一道红色雷霆剑芒,向着天命阴阳师飞速射去。正是“斩人剑”!自陈飞宇突破之后,“斩人剑”的威力得到极大的增强,无论是威力和速度,都比之前要强上数倍,以至于凌厉的剑意,冲击在天命阴阳师的身上,让他心里都升起一股威胁感。天命阴阳师眉头一皱,知道“斩人剑”已经不可和数日前同日而语,当机立断,在中途改变拳路,硬生生打在了“斩人剑”上。顿时,“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传来,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整个山顶。冲击之下,寺井千佳和柳彦庆不断地向后退去,眼看着就要退到山边从而掉下去,危急之刻,高杉鸣海立即跃到两人身后,抓住了他们的肩头,抵消了这股冲击力。寺井千佳和柳彦庆两人这才停在原地,纷纷松了口气,就在他们身后三米处就是悬崖,堪称是生死一线!而寺井千佳等人顾不上后怕,连忙向场中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天命阴阳师挡下陈飞宇的“斩人剑”后,虽然毫发无伤,但也在众目睽睽下向后退了一步。别看只是一小步,但这代表着,陈飞宇已经真正成为天命阴阳师的对手,拥有了击败天命阴阳师的可能性,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出手的澹台雨辰!
这一拳,汇聚天命阴阳师所有的精气神,拳头看似瘦弱苍老,但威力之强,堪称旷古绝今!强大的拳劲,冲击得陈飞宇体内气血翻涌,甚至就连他指端凝聚出的“斩人剑”,都开始忽隐忽现,出现不稳定的态势。陈飞宇心中一惊,天命阴阳师不愧是东瀛武道的神话,纵然他已经突破到“传奇初期”境界,可面对天命阴阳师这巅峰之拳,也不敢强行硬拼。当即,陈飞宇快速向后面退去暂避锋芒,施展“收化运发”的内劲法门,把天命阴阳师散溢出来的拳劲给吸收后,右手“斩人剑”在胸前劈出一道红色剑芒,用以阻挡天命阴阳师。天命阴阳师眼中轻蔑一闪而过,无视陈飞宇的红色剑芒,手握拳头大踏步向前冲去,其势威猛宛若雄狮,所过之处,双脚在坚硬的山地上踏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转瞬之间便追赶到陈飞宇跟前,重重一拳破开陈飞宇的红色剑芒后,朝陈飞宇胸口轰去。“滋啦”一声,陈飞宇胸前的衣服,在拳劲冲击下为之裂开,甚至连陈飞宇的肋骨,都感觉到阵阵的压迫疼痛感。危急之刻,陈飞宇虽惊不乱,心念一动,吸纳天命阴阳师的拳劲,只见红色剑芒闪过,指端“斩人剑”顿时向天命阴阳师射去,同时运转《极意仙诀》,在半空中凝聚出另外两道“斩人剑”,分从左右方向齐齐夹攻天命阴阳师。“麻烦!”天命阴阳师皱眉,每一道“斩人剑”的威力都无限接近“传奇后期”强者一击,现在三道“斩人剑”齐出,强如天命阴阳师也感到一丝棘手。他一拳击溃眼前袭来的“斩人剑”后,不得已向后退去,躲过了“斩人剑”的夹击。陈飞宇早就料到了天命阴阳师的举动,他向后退去的身躯骤然停下,指端再度凝聚出“斩人剑”,双脚猛然踏地借势反冲,而他的精神力,更是抢先一步攻向天命阴阳师。“看来单凭深厚的修为和体术,很难在短时间内击败陈飞宇,只能施展阴阳术了。”天命阴阳师快速向后退去,脑中心思电转,嘴角翘起一丝冷笑,正准备双手掐诀,突然浑身一颤,只觉得有一股精神力侵入了自己的脑海,脑袋顿时有些晕晕沉沉,双眼变得迷茫起来,双手掐诀的动作更是慢了下来。高杉鸣海等人震惊不已,天命阴阳师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澹台雨辰心中有丝明悟,猜测应该是陈飞宇施展了精神力攻击才会如此。“原本陈飞宇的精神力秒杀雷傲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没想到连天命阴阳师也抵挡不住,看来三年以后的决战中,我想要战胜陈飞宇,只怕会越来越困难。”澹台雨辰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失落。场中,陈飞宇精神一振,没想到精神力这玩意儿竟然这么好用,刚刚施展精神力,就能让天命阴阳师这等巅峰强者中招。他大喜过望,加快速度持剑冲上,务求趁此机会斩杀或者是重创天命阴阳师!众人只见一道红色残影闪过,陈飞宇已经快要接近天命阴阳师身前。突然,一股危机感从陈飞宇心底莫名升起,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浑身汗毛炸起,下意识放缓了速度。突然,原本神色迷茫的天命阴阳师,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张嘴喷出一道红色血箭,直袭陈飞宇的喉咙。这一下异变陡生,澹台雨辰完全没料到天命阴阳师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生怕陈飞宇受伤,担忧之下,立即握紧了剑柄,就要上前支援。陈飞宇的反应极快,再加上他先前放缓了速度,也给了他充足的应对时间。只见陈飞宇指端“斩人剑”纵劈而下,将血箭挡了下来。然鹅这股血箭看似细小,威力却是非同凡响,将陈飞宇给震得向后连退了十多步,不断吸纳化解这股力道后,才勉强稳住身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惊讶地道:“你没中招?”天命阴阳师能在危急关头突然“清醒”过来,并且及时地射出一道血箭,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命阴阳师根本没有受到他精神力的攻击,而天命阴阳师刚刚“迷茫”的神情,肯定也是故意装出来骗他的。陈飞宇心中惊讶可想而知。旁边澹台雨辰眼见陈飞宇没事,稍稍松了口气,不过紧握着剑柄的玉手依旧没有松开,随时准备着冲上前支援。此刻,天命阴阳师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神色又苍白了一分,他擦掉嘴边的血迹,冷笑道:“难怪能一招秒杀雷傲,你的精神力果然强大。
寿南峰山顶,寺井千佳等人看到巨大的火龙,纷纷精神一振。柳彦庆啧啧惊叹道:“天命阴阳师不愧是通晓阴阳的强者,这种手段当真神奇。”突然,只听“锵啷”一声,一道凌厉剑意冲天而起,澹台雨辰手持秋水长剑,向山下飞跃而去,她不仅仅是担心陈飞宇,在她的眼中,更有着强烈的战意。这场复仇之战,不只是陈飞宇的,也是属于她澹台雨辰的!下方,炙热的火海中,陈飞宇仰头看了看天命阴阳师上方的巨大火龙,忍不住赞叹道:“好手段。”天命阴阳师得意而笑,手诀牵引下,巨大的火龙在上方盘旋咆哮,威势惊人,道:“我可是通晓阴阳、深达造化的最强阴阳师,区区聚火成龙,不过是我诸多手段的其中之一罢了。”“通晓阴阳,深达造化?”陈飞宇的脸庞在火焰照耀下很明亮,而他嘴角的嘲讽笑意也越发明显,道:“其实我对你的自我评价不爽很久了,《黄帝内经》有言,‘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据《黄帝内经》记载,真正‘通晓阴阳、深达造化’的人,可以寿同天地、长生不死,这便是得道之人,你再看看你自己,苍老的身躯,有限的以天计数的寿命,分明是一个垂死的可怜人,哪里有半点‘通晓阴阳、深达造化’的样子?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哦不过也对,你们东瀛阴阳术体系,不过是学习了华夏道家的一点皮毛而已,又如何能真正接触到高深的阴阳之道?所以这不怪你,只能说你们东瀛阴阳术,从一开始就是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罢了。”天命阴阳师仿佛被陈飞宇的话踩到了痛脚,勃然大怒:“胡说八道,去死吧!”巨大的火龙顿时呼啸着向陈飞宇冲去,张牙舞爪、威势震撼天地,仿佛要将陈飞宇给吞噬殆尽!“看来你恼羞成怒了。”陈飞宇仰天大笑,豪迈的笑声中,他屈指而弹,“斩人剑”已经向火龙迎面射去,同时脚下动作不停,飞快向后跃去,而后方的火海,也被他气场逼迫,真空范围也在不断向后快速扩大。倏忽之间,“斩人剑”穿透了火龙的额头,然而,除了给火龙的身躯造成一个孔洞之外……不,就连造成的孔洞,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而火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向陈飞宇扑去。陈飞宇心头惊讶,这条火龙不怕物理伤害?天命阴阳师哈哈大笑:“这条火龙被我以阴阳术操控,已经属于术法的范畴,你的‘斩人剑’再凌厉,又如何能斩断术法?”就在他大笑的时候,火龙已经俯冲到陈飞宇跟前,炙热的火焰把陈飞宇全身都给照耀的通红。突然,异变陡生!一道五彩剑芒自天而降,刺进火龙的脑袋上,硬生生把火龙给钉在了地上。下一刻,只见澹台雨辰持剑落在陈飞宇的身旁,衣袂飘飘,潇洒出尘,道:“既然你的火龙由阴阳术操控,那直接压制你的阴阳之力就行。”此时此刻的澹台雨辰,非但实力大进,连“神州七变舞天经”第一层也跟着到了圆满的境界,对付区区东瀛的阴阳术,纯粹属于境界上的压制,堪称是降维打击。仿佛是为了印证澹台雨辰的话语,被五彩剑芒钉在地上的火龙,身躯不断挣扎扭动,却怎么都挣脱不了,发出阵阵哀鸣。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澹台雨辰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有足够的真元支撑才行,如果她还是之前“传奇初期”境界,就算“神州七变舞天经”再神奇也没办法如此轻易压制天命阴阳师的阴阳术。天命阴阳师苍老的脸上出现震惊之色,暗中尝试调动火龙,却骇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调动,都没办法让火龙挣脱五彩剑芒的压制,看来真如澹台雨辰所言,自己的阴阳师完全被压制住了!寿南峰上,高杉鸣海等人看到这一幕后纷纷一惊,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柳彦庆皱眉道:“天命阴阳师的阴阳术,这么简单就被压制住了?他不会输吧?”“绝对不会,天命阴阳师是无敌的!”寺井千佳看似坚定,其实心里也虚的很,单单一个陈飞宇,就已经很难对付,再加上一个同样厉害的澹台雨辰,这一战,或许会成为天命阴阳师生平最为艰险的一战,最终结果如何孰难预料!高杉鸣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显然也是对天命阴阳师没什么信心。下方,陈飞宇畅快地放声大笑,抚掌赞叹道:“我就说,你们东瀛的阴阳术,只得华夏皮毛而已,在真正的道门绝学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天命阴阳师已经放弃了继续调动火龙,甚至他也放弃了继续施展阴阳术的打算,免得阴阳师被破后反噬自身,冷冷地道:“别以为你们压制我的阴阳术,就能稳胜于我,成就我天命阴阳师‘东瀛神话’之名的,可不仅仅是阴阳术。”“那我们今天就来打破东瀛的神话,让整个东瀛知道,所谓的‘东瀛神话’,实际上是个笑话!”陈飞宇眼中意气风发,双手在胸前环抱成球,一股巨大的吸力,将眼前火龙身上的火焰,不断吸收他双掌之中,不断的进行压缩。
突然,天命阴阳师心头一凛,只觉得自己被澹台雨辰的剑意给锁定住了,这股剑意虽无形,却十分凌厉,以至于天命阴阳师眼角肌肉直跳。“你的末日,已经到了。”陈飞宇起手便是“斩人剑”和“极意仙诀”,而且不再留手,凝聚出四道斩人剑,分从四方攻向天命阴阳师。狂暴的气息从四面涌来,威力强劲,无限等同于四位“传奇后期”强者的联手夹攻。强如天命阴阳师也不敢掉以轻心,施展忍术中的五行遁术,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四道“斩人剑”顿时失去目标,在半空中消失。突然,澹台雨辰动了,双手转动剑身,猛然深刺地面之中。只见剑身上爆发出强烈的五彩光芒,整个地面为之震动,紧接着,以澹台雨辰为圆心,方圆十米之内,无数道五彩剑芒从地面喷涌而出直冲天际,将周围红色的火焰都给照耀成了五彩之色。天塌地陷,鬼神皆惊!突然“砰”的一声,一道身影从地面破土而出,躲过周围的五彩剑芒后,狼狈地站在地上,非但灰头土脸,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正是天命阴阳师!他刚刚施展遁术潜于地面中,准备伺机进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然而,早就用剑意牢牢锁定住他的澹台雨辰,立即将他给逼了出来,甚至密集的五彩剑芒,还伤到了天命阴阳师,以至于他嘴角流出了鲜血。此刻,天命阴阳师的神色十分凝重,单单一个陈飞宇就够棘手了,可没想到,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后的澹台雨辰,实力竟然指数级暴涨,比施展“斩人剑”的陈飞宇还要强上一个档次。“在我剑意笼罩下,你无所遁形。”澹台雨辰豁然拔剑而起,身影倏忽一闪,全力出手主动向天命阴阳师冲去。剑影煌煌,衣衫猎猎,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加持下,冲天的剑意将她和天命阴阳师之间的山地,给冲击出一道深达数米的长长沟壑。天命阴阳师神色微变,无论是剑意的威力,还是澹台雨辰的速度,已经堪比真正的“传奇后期”强者,不,甚至已经足以匹敌他巅峰时期的战力,实在难以相信澹台雨辰只有“传奇中期”的境界而已。心中震撼归震撼,天命阴阳师手上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他双手向两侧火焰虚抓,分别凝聚出一柄锋利的火剑。澹台雨辰神色不变,冲到天命阴阳师身前,秋水长剑挟带耀眼的五彩光芒,重重劈了下去。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影响下,天命阴阳师的真元已经弱了两成,再加上他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势,此消彼长之下,他手中火剑交叉挡下秋水长剑后,顿时浑身大震,口中吐血向后退了好几步。还不等他站稳,澹台雨辰又是一剑凌空劈去,天命阴阳师勉强持剑格挡,又是浑身一震,口中再吐鲜血,心中越发震惊,知道自己已失先手,如果放任澹台雨辰攻击,迟早会被澹台雨辰重伤。当即,他借着澹台雨辰剑芒的冲击力,快速向后退去近10米远,拉开了和澹台雨辰的距离,这才趁机喘口气暗中恢复真元,虽然不见得能恢复多少,但总归是聊胜于无。另一边,陈飞宇原本还想上前夹攻,见状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停在原地,靠,澹台雨辰仅仅“传奇中期”境界的实力,就打得天命阴阳师重伤后退,那等到三年之后澹台雨辰岂不是要逆天?那自己还能胜过她吗?寿南峰山顶上,寺井千佳众人也是神色大变,没想到局势的发展,会演变成如此极端不利的情况。高杉鸣海脸色凝重,沉声道:“澹台雨辰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而且到目前为止,陈飞宇还没施展‘裂地剑’,说明陈飞宇还远远没有施展全力。以现在越发严峻的局面来看,如果天命阴阳师没有能逆转局势的超绝秘术的话,那这一战的结果,天命阴阳师必输……不,是必死无疑!”寺井千佳和柳彦庆神色大变,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山脚下,火海中。天命阴阳师苍老的脸庞被火焰耀的通红,他神色凝重,擦掉嘴边的鲜血,道:“你们是我这一生所见过的,最令人我恼火的人。我承认我现在落了下风,不过,你们别以为能够稳胜于我,我还有其他的手段没施展呢!”“哦?”陈飞宇指端凝聚出“斩人剑”,道:“我时间很紧迫,没工夫陪你说一些废话,你现在除了式神,好像也没其他的手段可以施展了。”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就是他和“剑圣”武藏万里约战的日子,而海宁岛距离富池山又有上百公里远,所以陈飞宇的时间真的很紧张。“谁说我只剩下式神的,我天命阴阳师的手段,又岂是你们能够看穿的?”天命阴阳师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自信非凡,仿佛不用施展式神,同样也能取下陈飞宇和澹台
寿南峰山顶处,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等人只见下方出现一个穹顶状的巨大黑幕,将陈飞宇、澹台雨辰和天命阴阳师全给笼罩其中,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寺井千佳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好壮观的黑幕。”高杉鸣海沉声道:“这是阴阳术中的‘遮天蔽日’,以一己之力,创造一个巨大的黑暗领域,能够大幅减弱敌人的五官灵敏度,尤其是视觉,再配合暗忍之术的话,有超乎寻常的奇效。可以这么说,在这片黑幕中,几乎没人能躲过暗忍之术的暗杀。”柳彦庆惊叹道:“好惊人的手段,这么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死定了?”高杉鸣海神色依旧凝重,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施展这么大范围的‘遮天蔽日’,要消耗掉不少的真元,再加上天命阴阳师先前已经接连受伤,所以,如果连‘遮天蔽日’都没办法解决掉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话……”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寺井千佳和柳彦庆都明白了高杉鸣海的意思。总之,胜负即将分晓!山脚下,黑幕中。天命阴阳师火剑招架“斩人剑”后,便知道自己的举动瞒不过陈飞宇,一招没有得手,立即向后退去。陈飞宇没有向前追击,依旧站在澹台雨辰身旁,玩味地道:“看来你的遮天蔽日和‘暗忍之术’联合起来,也已经毫无意义。”澹台雨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斩人剑”与火剑相交所爆发出的声音,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难以判定具体的位置,但至少听陈飞宇的意思,眼前这片黑幕与天命阴阳师的“暗忍之术”,没办法影响陈飞宇。澹台雨辰松了口气,但不代表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当即,她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从剑身上闪耀出五彩光芒,在她和陈飞宇表面覆盖上一层五彩光芒,以保护两人免受伤害。天命阴阳师脸色完全阴沉了下去,眉角肌肉直跳,心里差点骂娘,他一身玄乎其玄的阴阳术和忍术,不是被澹台雨辰克制就是被陈飞宇给克制,要不就是被他们两人一起克制,真特么的憋屈。“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澹台雨辰受到‘遮天蔽日’的影响看不到我,没办法向我发起进攻,那我就趁此机会,先杀了澹台雨辰,除掉一个大敌再说。”天命阴阳师一念及此,手中火剑嗖的一下向澹台雨辰凌空飞去,同时心念一动,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然而,澹台雨辰既看不到,更感受不到火剑的存在,心神戒备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反应。陈飞宇见状,施展出“斩人剑”将火剑给挡了下来,精神力查探到天命阴阳师潜藏于地下迅速接近。没有任何犹豫,陈飞宇一手揽住了澹台雨辰的纤腰,在澹台雨辰惊呼声中,抱着她高高跃到了上空。下一刻,“嘭”的一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原先站立的位置,一道凌厉罡气破土而出,向半空中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追袭而去。陈飞宇眼神冷冽,向下方发出一道“斩人剑”,在中途将罡气给挡了下来,而爆发出的反震之力,再度冲击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向上空移动。至于天命阴阳师,则已经破土而出站在了地面上,一边喘气恢复真元,一边等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落下来。上空,澹台雨辰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陈飞宇救了她一次,只是被陈飞宇搂在怀里让她很别扭,她轻蹙秀眉,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算了,天命阴阳师在什么方位?”“在咱们正下方。”陈飞宇道。澹台雨辰点点头,眉宇间怒意一闪而逝:“我可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当即,澹台雨辰双手握住剑柄,轻吒一声,剑身上闪耀出强烈的五彩光芒,一股玄妙浩瀚之气冲天而起!天命阴阳师忍不住仰头向上看去,心中暗自震惊,澹台雨辰所散发出的气势,令他有种心悸感,只怕在全盛时期,自己都不一定是澹台雨辰的对手。半空中,陈飞宇也吓了一跳,问道:“你要做什么……”他话还没问完,突然,出其不意之下,澹台雨辰已经挣脱了陈飞宇的怀抱,向下方急速坠落,手中秋水长剑在半空中拖曳出绚烂的五彩光芒,仿佛一颗从天而降的绚烂流星!她的眉宇间,已经蕴满了怒意!陈飞宇担心澹台雨辰视觉受影响吃亏,同样向下方落去,紧紧跟随在澹台雨辰的后面。强大的剑意压迫下,几乎整个黑幕笼罩的全部范围内,地面为之崩裂!天命阴阳师更是直接承受澹台雨辰的剑意冲击,体内气血涌动,头上白发飞舞,甚至连五官都有些变形。他大喝一声,扬手向着澹台雨辰发出三道凌厉的罡气。
“天命阴阳师……死了?”柳彦庆失声惊呼,堂堂“传奇后期”境界的武道神话,名声震动全球的超级强者,竟然就这么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给杀死了,这……这未免也太令人震惊了吧?寺井千佳没有说话,只是眼眸中布满了惊慌与恐惧之色,怎么办,怎么办,连天命阴阳师都被杀了,海宁岛上还有谁能挡得住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高杉鸣海更是仰天长叹:“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天命阴阳师一死,我们几个人,全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宰割了……”“那我们……我们快逃吧。”柳彦庆神色发白,他可是堂堂燕京柳家的大少,坐拥无数财富与美女,他还没享受够呢,可不能就这么死在东瀛小岛上。“逃?你能逃到哪里去?”高杉鸣海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认为逃的速度比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追的速度还快,那你就逃吧。”柳彦庆不说话了,开玩笑,别说他只有两条腿,就算他后背长上翅膀,也逃不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手心。不同于山顶的惊慌恐惧,山脚下的气氛,却是充满轻松喜悦。“呼,终于结束了,打败一名传奇后期强者,还真特娘的棘手。”陈飞宇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突然发现,他还紧紧握着澹台雨辰的玉手。澹台雨辰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放手。”陈飞宇讪讪而笑,为了避免尴尬走到天命阴阳师跟前,道:“不管怎么说,天命阴阳师也是位名动天下的强者,死后曝尸荒野未免有损强者的威名,我看还是把他给埋葬了吧。”他虽然是在澹台雨辰说话,但却不等澹台雨辰回答,已经用剑芒在地面上削出一个大坑,把天命阴阳师的尸体给埋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澹台雨辰将剑收回剑鞘中,好奇问道。很显然,澹台雨辰这位五蕴宗的高徒,不知不觉中把陈飞宇当做了主心骨。“接下来,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陈飞宇说罢,抬头,向着寿南峰山顶看去。山峰上,寺井千佳、柳彦庆等人心中一寒,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想跑,但是寿南峰三面悬崖,只有一条通路,想跑也没地方跑,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的有地方可逃,他们也不认为在这个处处燃烧着大火的荒岛上,能逃得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追杀。山腰上的五行遁术已经被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一路上山,一两分钟后,便来到了山顶,看向了寺井千佳三人。顿时,寺井千佳三人齐齐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开玩笑,连天命阴阳师都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给杀了,如果陈飞宇想杀他们,只会更加简单。“我们之间的账,也是时候该好好算一下了。”陈飞宇目光缓缓从寺井千佳、柳彦庆和高杉鸣海身上转过,眼神玩味之中,隐含着一丝杀意,指端也凝聚了一丝剑气。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斩杀寺井千佳三人,甚至连“传奇初期”境界的高杉鸣海都抵挡不住。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高杉鸣海三人身上。柳彦庆第一个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腾”的一下迈步而出,大喊道:“陈飞宇,你敢杀我?”澹台雨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能察觉的出来,柳彦庆身上一点武者的气息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人,陈飞宇连柳家的雷傲和天命阴阳师都给杀了,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陈飞宇玩味道:“你是谁,给我一个不敢杀你的理由?”“我是燕京柳家的柳彦庆!”柳彦庆神色有些歇斯底里,色厉内荏道:“我们燕京柳家是燕京乃至全华夏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在军政商三界有着庞大的势力,甚至跟华夏圣地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如果真敢杀我,我们柳家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澹台雨辰微微惊讶,燕京柳家和华夏圣地还有关系?这一点倒是令人在意。“哈,原来你是柳家的人。”陈飞宇轻笑一声,道:“继续,还有吗?”“什么?”柳彦庆一愣,下意识问道。“你刚刚所说的那些,什么军政商三界有庞大的势力也好,还是跟华夏圣地有关系也罢,这些理由通通不能阻止我杀你。”陈飞宇挑眉道:“所以,如果没有其他的能够说服我的理由,那你今天难逃一死。”说到最后“死”字的时候,陈飞宇抬手就是一道剑气,擦着柳彦庆脸颊飞了过去,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痛,很痛。
挑衅,十足的挑衅!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道:“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寺井千佳暗中皱眉,表面却嘲讽地笑道:“所以你怕了,不敢赴武藏万里的约战?”“不。”陈飞宇道:“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但是,我依然会赴约决战,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既然接下战约,自然会去迎战。”寺井千佳先是惊讶,随即大喜,道:“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富池山。”陈飞宇刚想点头,突然,澹台雨辰略显担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陈飞宇,你真要去富池山?”陈飞宇扭头向澹台雨辰看去,只见澹台雨辰眉宇间有一丝担忧,知道澹台雨辰担心自己,内心一暖,嘴角挂着温醇的笑意,道:“我不是自寻死路的人,这场东瀛之行,也该接近尾声了。”他如愿拿到了“传国玉玺”,来东瀛的目的已经达成,而杀了天命阴阳师,也算是报了仇,接下来,只要再在决战中战胜东瀛剑圣武藏万里,那他这趟东瀛之行,就算彻底圆满了。虽然,他和武藏万里的决战注定会艰难万分!寺井千佳心中冷笑,没错,你的东瀛之行的确要接近尾声,因为你很快就要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陈飞宇轻瞥寺井千佳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不过,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在意,道:“走吧,先回东瀛本土,换件衣服洗个热水澡。”“跟我来,直升飞机就停在东照神宫的后面。”寺井千佳在前面匆匆带路,心中暗暗冷笑,也罢,就让你在死前体面一点。澹台雨辰也跟了上去,轻蹙秀眉,心不在焉。她和陈飞宇虽然斩杀了天命阴阳师,可谁都能看得出来,一来天命阴阳师本身状态非全盛时期,甚至连保命绝技“殒命之术”,都因为在多日前施展过而没办法再度施展;二来,天命阴阳师最拿手的式神和阴阳术,因为被功法克制的原因,并没怎么施展过。也就是说,天命阴阳师十成的功夫,顶多施展出了六七成,可饶是如此,陈飞宇依然在天命阴阳师手下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而“剑圣”武藏万里据说和天命阴阳师齐名,想来实力相近,为了准备今晚的决战,武藏万里肯定把身体状况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再说以武藏万里的剑道来说,也不存在术法被克制的情况,所有拿手的剑式都可以尽情地施展,更别说陈飞宇已经受了伤,局势更加不利。所以,“剑圣”武藏万里带给陈飞宇的威胁,绝对比天命阴阳师要大的多,如果陈飞宇真的赶过去跟武藏万里决战,只怕会以陈飞宇的惨败甚至是惨死作为结束。澹台雨辰止不住的担心!没多久,巨大的螺旋桨声音传来,一架直升飞机升空,在炙热火焰与浓浓烟雾中,向东瀛本土飞去。月圆之夜,富士山的山巅,由于海拔过高气温骤降,山顶完全被冰雪覆盖,皎洁的月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四时光皎洁,玉立雪山崇。此刻,在雪峰之上,泾渭分明地站着诸多身份尊贵的大佬。东瀛军政商三界前来观战的各个派系代表人物、东瀛武道界的大佬例如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西方教廷黄金骑士团的黄金骑士以及华夏各大武道宗门的代表人物等等。而全场最吸引人目光的,则是那道立于明月之下、雪山之巅的清癯人影。他身穿白色麻布长衫,简约朴素却很干净,身前雪地上插着一柄古朴的甚至毫不起眼的长剑,在山巅寒风吹拂下,他的衣服猎猎作响,然而他却不动如山,闭目凝神而立,静的仿佛和周围雪山融为一体。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站着,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剑意,令所有人不敢直视,生怕被他的剑意所伤。这道人影,正是东瀛武道榜排名第一位的东瀛剑圣武藏万里!在武藏万里身后不远处,秋元雅子安静地站在一旁,她不知道陈飞宇能否从天命阴阳师手中逃生赶过来赴约应战,她只知道,今天过后,恩师有极大概率突破到那传说中的“先天”境界!就算陈飞宇不来,恩师武藏万里也会杀了在场的所有华夏人,从而斩断心魔,境界突破。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刮起强烈的旋风,卷起漫天大雪,遮挡住不少人的视线。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从直升飞机上纵身跃下,落于雪山之巅,下落的冲击力激起千堆雪。而天空的直升飞机,也开始找寻适合的降落地点。秋元雅子快步走到武藏万里身边,恭敬地道:“恩师,他就是陈飞宇。”武藏万里原本紧握剑柄的手悄然松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陈飞宇,第一印象就是年轻,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竟然会把东瀛搅得天翻地覆,以至于连他都会主动向陈飞宇约战。秋元雅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场大多数人都听到了,齐齐惊呼向陈飞宇看去,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就是陈飞宇?这也太年轻了吧,就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只怕在武藏万里的剑下撑不过一招!华夏方面众人先是惊喜,接着纷纷松了口气,原先他们以为陈飞宇临阵脱逃,让他们差点在国际上丢脸,现在看到陈飞宇最后时刻出现,自然松了口气。武若君见到陈飞宇现身,眼眸中闪过浓浓的惊喜,接着便是深深的担忧,陈飞宇出现,就代表着他要和武藏万里决战,可是以武藏万里“传奇后期”的境界,陈飞宇怎么可能是对手?甲贺流与伊贺流众人也纷纷松了口气,还好,陈飞宇并没有临阵脱逃。飞雪在空中飘落,彻底露出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身影。陈飞宇在人群中看到了武若君的身影,向她点头而笑,示意不用担心。武若君撇撇嘴不屑地扭过头去,只是嘴角间翘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澹台雨辰左右看了下,神色惊讶中快速走到柳清风跟前,恭敬地道:“前辈,您怎么也来了东瀛?”“听说你和陈飞宇在东瀛失踪,我放心不下,过来查探你的消息,现在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咦,澹台小姐,你……你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了?”柳清风见到澹台雨辰平安现身,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惊讶地发现,澹台雨辰的实力竟然突破到了“传奇中期”境界,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澹台雨辰心中一暖,道:“多谢前辈关心,雨辰的确突破了。”“好好好,不愧是澹台小姐,如此资质令人惊羡!”柳清风又是惊喜又是感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澹台雨辰从“宗师初期”一路飙升到“传奇中期”境界,这种坐火箭似的突破速度,绝对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在澹台雨辰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柳清风估计,非但他不是澹台雨辰的对手,只怕就连一些普通的“传奇后期”强者,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澹台雨辰,至于三年后和陈飞宇的决战,应该已经十拿九稳。当然,前提是陈飞宇能够在今晚的决战中活下来。武若君忍不住多看了澹台雨辰两眼,这么快就突破到了“传奇中期”境界?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说不定再过不久,连琉璃都要被她给超越了。“前辈过奖了。”澹台雨辰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拜陈飞宇所赐,而且陈飞宇也突破到了‘传奇’境界。”“哦?”柳清风惊讶,陈飞宇突破后,还帮助了澹台小姐突破?陈飞宇竟然还有这种本事?澹台雨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千真万确。”柳清风点点头不再说话,陈飞宇既然突破到了“传奇”境界,那以他神奇的武技,说不定今晚真的能够从武藏万里剑下逃生。武若君也惊喜不已,陈飞宇竟然突破了,虽然不一定能够战胜武藏万里,但陈飞宇活下来的希望又大了一些!场中,众目睽睽之下,武藏万里用标准的华夏语道:“你就是陈飞宇?”当年武藏万里曾去华夏挑战天下强者,对华夏语自然熟悉。陈飞宇特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休闲装,单手插在裤兜里,面对着这位名震天下的东瀛剑圣,神色轻松写意,不卑不亢地道:“你是武藏万里?”“不错。”武藏万里嘴角笑了笑,打量了陈飞宇几眼,道:“你受了伤,应该是天命阴阳师造成的,我没想到你竟然能从天命阴阳师手上逃生,如此表现实在不凡,看来今晚的决战,应该会比较有趣。”此言一出,在场大多数人惊呼不已,天命阴阳是虽一向行事神秘,但是这群真正的大佬,却都听过天命阴阳师的大名,知道天命阴阳师是与武藏万里齐名的绝代强者,一身阴阳术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单论术法而论,堪称天下无双。听武藏万里所说,难道陈飞宇之前已经跟天命阴阳师交过手,并且从天命阴阳师手下逃生了?众人心中惊讶不已。
因能极于剑,故能极于道。包括柳清风在内,所有人都暗自震惊,“道”,作为宇宙的本源,几乎代表了最最至高无上的地位,如果武藏万里的剑,真的已经“极于道”,那就等同于武藏万里已经达到了剑道的最高峰,那这一战,陈飞宇将毫无取胜的希望!“因能极于剑,故能极于道?”陈飞宇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玩味道:“这么说,你自认为你的剑已经入道?”“道,自然之始祖,万殊之大宗,极深、极远、极高、极广,想要入道何其困难。”武藏万里将长剑横亘于胸前,散发着浩瀚的剑意,他周身三米之内,激起无形气劲,逼退地上的雪花,道:“我练剑一百五十年有余,不敢说以剑入道,但至少,我的剑已经近乎于道。”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等他今晚斩杀完陈飞宇以及众多的华夏人,顺利突破到“先天”境界后,他坚信,他将会达到真正的以剑入道的境界!“近乎于道?”陈飞宇笑,大笑,嘲讽的笑声在雪山之巅回荡,他身负“剑仙传承”,所学的剑法已经远超世间一切剑法,可饶是如此,也只敢说他所学的剑法最为接近大道,而不敢说他本身的剑道境界接近大道。现在武藏万里却自夸“近乎于道”,这让身负剑仙之学的陈飞宇听来,只会觉得十分好笑,所以陈飞宇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然而陈飞宇的笑声,听在武藏万里、秋元雅子等一众东瀛人耳中却十分刺耳。武藏万里忍不住皱眉,问道:“你笑什么?”“我笑你们东瀛人是井底之蛙,更笑你们东瀛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陈飞宇摇头而笑,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嘴角的嘲讽之意,道:“你们东瀛地方不大、资源有限、见识也短,偏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在前面冠上一个‘道’字,好像立马就显得高大上了一样。泡茶就泡茶,明明是茶艺,非得叫做‘茶道’,插花就插花,叫做花艺就算了,非得叫‘花道’,武士就武士,非得叫做‘武士道’,阴阳术也是从华夏学的一点皮毛,只能称之为阴阳‘术’,在道、法、术三重境界中,连‘法’的境界都算不上,偏偏大言不惭叫做‘阴阳道’。还有你自认为你的剑已经‘近乎于道’,要知道,道是先天本源,虽无形无相,却无生无灭永恒存在,能‘近乎于道’,便能近乎‘永恒不灭’的状态,我问你,是你寿命永恒不灭,还是你的剑意永恒不坏?既然都不是,那你还敢自称‘近乎于道’,真是大言不惭,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番话陈飞宇说的掷地有声,回荡在圆月之下、雪山之巅,远远地传了出去。周围众人都惊呆了,陈飞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东瀛剑圣武藏万里是井底之蛙,他也太胆大包天了吧?要知道,单论剑道而言,武藏万里绝对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存在,任何一名学剑的剑客,谁不是对武藏万里敬慕有加,哪里敢像陈飞宇这样高声训斥?可偏偏陈飞宇说的话又有道理,连反驳都不好反驳。众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心里纷纷感慨,先是得知天命阴阳师死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手里,现在陈飞宇又在剑道境界上驳斥武藏万里,这种场面绝对是难得一见,这尼玛真是不虚此行!武若君和澹台雨辰虽担心陈飞宇,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嚣张狂傲、语出惊人,真符合陈飞宇的一贯作风。武藏万里脸色阴沉不定,剑意也是激荡不休,令不少人心惊胆战。突然,武藏万里嘴角展露微笑,剑意却越发的凌厉,道:“你说的对,‘近乎于道’的评价,的确有自夸之嫌。”陈飞宇一愣,笑道:“你倒是承认的洒脱,难得。”“唯有忠于剑,方能极于剑,只要你说的对,我为什么不能承认?”武藏万里大大方方地道:“我武藏万里可不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恼羞成怒,文过饰非的人。”“好心态,我看你不是剑圣,而是剑痴。”陈飞宇惊讶,忠于剑而极于剑,武藏万里如此心态,绝对会是一位难缠的对手!“剑圣也好,剑痴也罢,总之,口头上的剑道争论到此为止,身为剑客,最终还是要用剑来争锋,我的剑将斩下你的项上人头,以你的鲜血祭奠雪山明月。”武藏万里说罢,突然动了!只见他剑意陡然暴涨,轻挥一剑,激起漫天雪花,一道锐利剑芒袭向陈飞宇。寒光闪烁,快的不急眨眼!等陈飞宇反应过来时,剑芒已经近在咫尺,甚至散溢出的无形剑意,已经刺破陈飞宇的护体罡气,割破他胸前的衣襟,在肌肤上留下一道伤口。
明月之下,陈飞宇神色微变,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他更加了解到武藏万里的可怕。这一剑,看似平凡无奇,甚至连剑芒都没有凝聚出来,可无论出剑的速度还是力道,都堪称近乎完美,别说把他拦腰斩断了,陈飞宇估计,这一剑下去,富池山的山顶都会出现一个大洞。武若君担忧之下俏脸发白,而澹台雨辰则骤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用力之大,以至于手指开始发白。柳清风看了澹台雨辰一眼,眉头皱的更紧,心里越发觉得,留下陈飞宇就是个祸害。危急之刻,陈飞宇张嘴,吐出一道凌厉的白色罡气,袭向武藏万里的咽喉,同时指端“斩人剑”挡在了武藏万里长剑的必经之路上。武藏万里笑,一道小小的罡气,还阻挡不了他的长剑。他手中长剑丝毫不停,继续斩向陈飞宇的同时微微侧身,准备将白色罡气躲过去。突然,他眼中讶异一闪而逝,手中剑招瞬变,原先的斩劲变为弹劲,一剑刺在“斩人剑”上,“砰”的一声,强大的力道将陈飞宇给弹飞出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沟壑。与此同时,六道白色罡气,从他左、后、右三方飞来,分射他后背六处大穴。也正是陈飞宇施展“极意仙诀”所凝聚出的这六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白色罡气,才让武藏万里决定收手。周围众人顿时惊呼出声,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武道中人,本身就有着强悍的实力与眼力,可纵然如此,他们也没看出来六道罡气陈飞宇是如何凝聚出来的,不由暗暗惊疑。只有武若君与澹台雨辰等寥寥数人才知道,这是陈飞宇的“极意仙诀”,非常的玄妙,而且她俩见到陈飞宇平安后,重重地松了口气,只是一颗心依旧紧张不已。此刻,武藏万里豁然转身轻挥长剑,这六道罡气还未迫近他三米之内,就已经被他的剑意给冲散了。突然,异变陡生!一股狂暴之气瞬间弥漫四野。众人只见陈飞宇落地站稳后,一点犹豫都没有,屈指而弹,“斩人剑”应声向武藏万里激飞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的雪花纷纷在半空中飞舞。在白雪银月下,“斩人剑”骄若朝阳,艳似玫瑰!武藏万里转过身来,面对着疾驰而来的“斩人剑”,他并没有出招,反而眼中惊讶更甚。因为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另外还有三股狂暴的“斩人剑”,从另外三方分袭而来。月色下,四道“斩人剑”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势!周围众人越发震惊,晕,竟然是四道“斩人剑”,而且还有三道是凭空冒出来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想象,陈飞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心中不由纷纷怀疑,难道真如陈飞宇所说,他修炼的剑法是剑仙遗招?武藏万里心中同样惊讶,在场诸人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斩人剑”的威力。几乎每一道“斩人剑”,都无限接近于“传奇后期”强者一击,以区区陈飞宇的实力,就算只施展出一道“斩人剑”,就已经是违背武道常理的事情,他又是怎么施展出四道“斩人剑”的?武藏万里心中惊讶、疑惑,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如此剑道好手,才配得上他的约战!当即,武藏万里原地旋转一圈,以他为圆心,形成一道圆形的剑芒,带起强烈的劲风,卷起地上冰雪形成一道长达二十多米的巨大雪龙卷,甚至众人耳边还响起了呼啸的风声!通天达地,场面惊人,带给人彻骨的寒冷。所有人为之震撼,东瀛剑圣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只见四道凌厉的“斩人剑”进入雪龙卷中后,便如泥牛入海,没有了任何声息,只是雪龙卷的声势弱了下去,由原先二十多米高变成了十多米高,声势减弱了一半左右。显然,应付四道“斩人剑”,对东瀛剑圣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刻,面对如此雪龙卷,陈飞宇也不敢贸然上前,对比之前他和天命阴阳师对战时的情况来看,武藏万里应对“斩人剑”的方式更加游刃有余。陈飞宇心下了然,看来真如武藏万里所说,他忠于剑而极于剑,能将剑道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不像天命阴阳师那样,非但所学庞杂难以达到精微的地步,而且术法还被克制从而束手束脚。由此可见,东瀛剑圣是比天命阴阳师更加可怕的对手!
趁他病,要他命!在众人震撼的神色中,陈飞宇抓住机会,体内真元再催,一股更加强大的柔劲,向武藏万里汹涌冲去,甚至强大的内劲散溢出来,将周围的雪花纷纷逼退。武藏万里闷哼一声,不由得“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在洁白的雪地上踩下好几个脚印。陈飞宇眼睛一亮,不给武藏万里机会,二话不说再度冲上,左手“无极拳”,右手“斩人剑”,打算一鼓作气先压制住武藏万里再说。顿时,只见陈飞宇拳劲浩大玄妙,或牵或引、或攻或守,剑影凌厉纵横,劈、砍、刺、挑,飘忽不定,专门攻向武藏万里各大要害,再加上“极意仙诀”的加持,不断有“斩人剑”从各种角度凭空出现进行攻击,犹如涛涛江水,攻势不停。所谓高手相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纵然强如武藏万里,苦于体内真元没有恢复失了先机,在陈飞宇的疯狂进攻下,只能暂时进行招架,左支右绌守多攻少,时不时向后退去。一时之间,众人只见红色剑芒肆意纵横,在银月白雪之中,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武藏万里则在陈飞宇的疯狂进攻下,不断的向后退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周围众人再度震惊,陈飞宇竟然占据了上风,这是假的吧?秋元雅子更是震撼,在她之前的设想里,恩师剑道天下无敌,最多三剑就能将陈飞宇斩于剑下,可是现在,陈飞宇不但跟恩师打的有来有回,而且还占据了上风,这怎么可能?倒是武若君以及甲贺流、伊贺流的人,纷纷松了口气,接着又惊又喜,陈飞宇的实力,比之前要强大不少,真不知道陈飞宇在海宁岛上有了什么奇遇,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然而,不同于武若君等人的惊喜,陈飞宇虽然越打越是得心应手,但是他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完全没有占据上风该有的意气风发。他虽然将武藏万里不断逼退,看似占据了上风,但是不管他怎么进攻,也突破不了武藏万里的防守,更没办法对武藏万里造成任何伤害。而且武藏万里出剑应对之际看似凌乱,却暗中自成章法,剑影纵横交织,将陈飞宇全力施展的进攻手段一一化解,甚至武藏万里连绵无尽的剑意还在不断往上攀升!“不愧是练剑一百五十多年的东瀛剑圣,剑道境界的确不同凡响,不但守得密不透风,而且剑意还在不断往上攀升,看来他表面不断后退,实则以退为进,不断积攒剑意,如果真的等他将剑意攀升至顶点,那我面对的,绝对会是天地间最可怕的一剑。”陈飞宇眼神闪烁不定,一念及此,突然放弃攻击,纵身向后退去,稳稳地落在十米之外,手捏剑诀,遥指武藏万里!这一下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谁能想到,眼看着陈飞宇已经占据了上风,而且优势还在不断扩大的时候,陈飞宇竟然后撤了。众人都觉得晕晕乎乎的,陈飞宇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一旦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再想压制住武藏万里,就几乎不可能了吗?甲贺伊人和伊贺望月等人还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只有澹台雨辰才看出了其中的奥妙,还悄然松了口气。此刻,武藏万里也是一脸愕然,眼看着他的剑意就要冲上最高峰,然后给陈飞宇雷霆一击,说不定还能结束战斗,没想到陈飞宇突然后撤,这也导致他的剑意在距离最高峰临门一脚时被迫中断,让他十分别扭难受。而且错失了良机,也让武藏万里心中可惜遗憾,抚摸了下手中长剑,道:“没想到你竟然识破了。”识破?周围大多数人一脸懵逼,难道在刚刚陈飞宇占据上风的局面下,还藏有武藏万里的反击?所以导致了陈飞宇突然后退?陈飞宇嘴角轻笑,道:“不得不承认,东瀛剑圣的确有独到之处,看似落于下风,则是在积攒剑意,如果不是我刚刚后撤,只怕再过不久,我就有身受重伤的危险。”周围众人齐齐惊呼,原来武藏万里还真藏有后招,而且还被陈飞宇给看破了,晕,这种错了两点。”武藏万里正色纠正道:“第一,你不是有‘身受重伤’的危险,而且会百分百受伤,甚至还会死在我的剑下,第二,我是‘剑圣’,不是‘东瀛’剑圣!”换句话说,武藏万里不仅仅是东瀛的剑圣,而且放眼天下,他都是剑圣。周围不少人被武藏万里的霸气所震慑,齐齐动容。陈飞宇扬天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弄,道:“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你就算说破了天,也只能在东瀛这种小岛上称圣,不说放眼世界,单单在华夏,我就知道有人能够稳胜过你。”武若君、澹台雨辰和柳清风等寥寥数人猜测陈飞宇说的人就是琉璃。
雪山之巅,紫色剑芒冲天而起,强大浩瀚的剑意,令在场所有人心神震撼,同样包括武藏万里在内!武藏万里瞳孔蓦然收缩了一下,陈飞宇凝出的紫色剑芒,竟然让他从内心升起了一股惧意,甚至连他所凝聚的剑意,都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这在他成为“传奇后期”强者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莫非这道紫色剑芒,就是高杉鸣海口中‘最极致、最完美’的裂地剑?不过,根据高杉鸣海所言,‘裂地剑’除了巨大的紫色剑芒之外,另外还有七道细小的剑芒,可是现在却没出现。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裂地剑’所需要的真元太过庞大,而陈飞宇实力不足,所以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施展出完整的‘裂地剑’。”武藏万里心神凝重,如果是在平时,一生追求剑道境界的他,肯定会等着陈飞宇将“裂地剑”施展完,好见识见识传说中不属于人间的剑招。可是今晚正是他追求突破“先天”境界的最关键一战,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万一“裂地剑”真如高杉鸣海所说的那般神奇,就算最后他依然能杀得了陈飞宇,那他也会受伤,再想斩杀在场的其他华夏人,几乎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即,武藏万里握紧剑柄,心中虽惋惜,但眼神却越发凌厉起来,加快速度向前冲去,快的宛若一阵疾风,眨眼之间便到了陈飞宇身前三米之处。而陈飞宇的“裂地剑”,也仅仅凝聚了紫色剑芒而已,至于专门攻击敌人七魄的七道细小剑芒,还没有凝聚出来。澹台雨辰花容失色,很明显武藏万里根本不给陈飞宇完成“裂地剑”的时间,她担忧之下右手握住了剑柄,就要拔剑向前救援陈飞宇,至于什么决战的公平性,那是属于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跟她澹台雨辰何干?突然,她眼前一黑,一道俊逸身影有意无意地挡在她了的面前,暗中阻止了她的插手。正是柳清风!澹台雨辰花容失色,她怎么都没想到,柳清风会突然挡在她前面,以至于她行动受阻,再想上前救援陈飞宇已经来不及,心里焦急之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原来柳清风一边观战,一边留神观察澹台雨辰,眼看着澹台雨辰要冲上去插手战局,柳清风立即向前一步,挡在了澹台雨辰的前面,第一时间阻止了她的行动。开玩笑,眼看着陈飞宇就要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柳清风怎么能让澹台雨辰来搅局?场中,武藏万里的长剑,已经逼近陈飞宇的胸前。不仅仅是武藏万里自己,就连周围所有人都认为陈飞宇将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甚至寺井千佳和秋元雅子更是露出了兴奋之色。突然,众人眼前紫芒闪烁,只见陈飞宇挥动指端的紫色剑芒,向武藏万里当头劈下,赫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虽然还没凝聚出专攻七魄的细小剑芒,但是这道巨大的紫色剑芒同样威力无穷,只见十多米长的紫色剑芒惊天动地,挥动起来声势惊人,纵然强如武藏万里,也被紫色剑芒的剑意冲击,体内气血翻涌,手上原本刺向陈飞宇胸口的长剑,更是为之一滞。武藏万里心中惊骇,这一剑下去,不知道陈飞宇会不会死,但是他肯定会被紫色剑芒劈成两半!危急之刻,他只好放弃这一招,立即纵身向后退去。然而,紫色剑芒十几米的长度,纵然武藏万里向后退的速度快的惊人,依旧没有脱离“裂地剑”的斩杀范围,剑尖向着他当头斩下。武藏万里立即挥剑上挑,“铛”的一声,长剑与“裂地剑”交击在一起。一股磅礴的甚至犹在“传奇后期”强者之上的力道,向着武藏万里汹涌而去。武藏万里浑身大震,“噗”的一声,扬天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将近十米远后,才勉强站稳身体。众人齐齐震惊。澹台雨辰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惊喜无限,怎么都没想到,原来紫色剑芒的威力这么强!柳清风脸色阴沉了一下,心中暗道可惜,顺势让开了挡在澹台雨辰面前的身影。而寺井千佳和秋元雅子,更是震撼的难以言喻,陈飞宇竟然这么厉害,一剑伤了剑圣?至于甲贺流与伊贺流几人,又是震惊又是高兴,陈飞宇一剑之威竟然恐怖如斯,说不定,陈飞宇真的能够战胜武藏万里!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场中,不给众人继续震惊的时间,陈飞宇轻喝一声,施展浑身解数,将原本十几米长的紫色剑芒,压缩成了三尺长左右,纵身向武藏万里冲去。这一招,是他在海宁岛的五彩坑洞中想出来的应变之招,“裂地剑”虽强,可是面对类似于天命阴阳师这样的“传奇后期”强者,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施展,甚至还会因为凝
众人连忙向下方看去,只见放眼无尽的雪花以极快的速度“轰隆隆”向下方滚去,而且越滚越多,越滚越快,形成巨大的雪龙,似能吞天噬地!陈飞宇和武藏万里两人,此刻已经跃到了雪崩的最前端,一边脚踏雪龙闪转腾挪以免被雪崩吞噬,一边剑影交错互相进攻,誓要将对方斩落于雪中。一时之间,从“轰隆隆”的雪崩声之中,不断传来清脆的兵刃交击声响,震彻整个雪山,更增雪崩的声势。滚滚雪龙,浩浩之威,两大强者巅峰对决,风采一时无两!众人站在雪山之巅,目睹着这上天下地绝无仅有的一战,心中震撼难以言喻。甲贺万叶又是震撼又是赞赏,惊叹道:“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武藏万里,没想到武藏万里的实力,竟然恐怖到了这样的程度。而我更没想到陈飞宇竟然这么厉害,能够跟武藏万里激烈对战甚至还压制武藏万里一头,谁能相信,陈飞宇的实力不过才‘传奇初期’境界而已。如果陈飞宇今天能够活下来,将会名震整个世界,而且最多再过十年,陈飞宇就会成为站在全世界武道最高峰的绝代人物之一。”他之所以特地加上了“之一”的后缀,那是因为除了陈飞宇之外,还有一个澹台雨辰,以澹台雨辰的神奇表现,他相信十年之后,澹台雨辰绝对不会输给陈飞宇。“你说的不错。”伊贺千针点点头表示赞同,看着下方雪崩中激战的两道人影,不无感慨地道:“据说华夏有大乘气象,为此达摩祖师东渡华夏,才得以修成正果,而像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样百年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才,竟然一次性出现两个,华夏底蕴深厚果然不同凡响。反观我们东瀛,上一辈尚有天命阴阳师和剑圣武藏万里威震天下,虽不说与华夏分庭抗礼,至少也是不遑多让,而我们这一辈也足够撑场面,可是年轻一代却是后继无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和陈飞宇、澹台雨辰相提并论,只怕今后东瀛武道界,在百年之内都会被华夏给压制着不能翻身。”当然,也并不是说东瀛真的后继无人,像伊贺望月和秋元雅子等人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到了“宗师”境界,这等资质已经是万中无一,可是和陈飞宇、澹台雨辰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这不是因为伊贺望月、秋元雅子等人的资质差,实在是因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太过逆天。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等几个年轻一辈的人,对视一眼,纷纷苦笑。除了伊贺流与甲贺流外,其他势力的人,也在重新评估陈飞宇的实力,纷纷祈祷陈飞宇今天会死在这里,将来还能少一个大敌。另一边,武若君神色紧张,不无担忧地问道:“你说,陈飞宇能赢吗?”澹台雨辰神色同样凝重,道:“战况太过激烈,而且还有雪崩这样的巨大变数,最后结果如何实在不好判断,不过目前的情况,还是陈飞宇占据雪崩之中,激烈的战斗依旧在持续,两人一边战斗,一边随着雪崩顺势下落,没多久便到了半山腰。在陈飞宇紫色剑芒的凌厉攻击下,武藏万里这位名震东瀛的绝代剑圣,身上已经出现了数道伤口,原本干净整洁的麻衣长衫,也被几处鲜血染红,显得颇为狼狈。然而,纵然处于下风,武藏万里却是越战越勇,在他一百多年的深厚修为以及作战经验下,在雪崩之中闪转腾挪游刃有余,手中剑法也越来越犀利,带给陈飞宇的威胁也越来越大。陈飞宇一边要应对雪崩的巨大威势,一边还要与武藏万里激烈剑决,虽占据了上风,心里也是有苦自知。毕竟,大自然的威力太过霸道,纵然有了紫色剑芒的加持,但是在如此巨大的雪崩中,陈飞宇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要有哪怕一点点的失误,后果都会不堪设想!此刻,陈飞宇眼神凌厉,运转“收化运发”的内劲法门,吸纳一部分雪崩之力运转到紫色剑芒上,闪耀出璀璨的紫光,脚踏雪花高高跃起,挥动紫色剑芒向不远处的武藏万里劈去。武藏万里心知不能与陈飞宇的紫色剑芒硬碰硬,一边脚踏雪花纵身向后跃去,一边左手捏着剑诀,剑意牵引之下,从轰隆隆的雪崩之中凝聚出数道雪龙,非但遮挡住了陈飞宇的视线,而且还爆发出强烈的破空之声,向陈飞宇凌空扑飞而去。紫色剑芒何等强悍,陈飞宇直接无视,一剑斩了下去。数道雪龙被拦腰斩断,雪花纷纷落下。陈飞宇正待追击,眼前却消失了武藏万里的身影,冷笑一声,立即转过身来反手一剑向身后刺去。而在他的身后,正是武藏万里的身影。武藏万里暗自惊讶,他刚刚趁着雪龙阻挡陈飞宇视线的功夫,几个纵跃之间来到陈飞宇的身后,想要一剑刺穿陈飞宇后心,没想到却被陈飞宇给识破了。
最后的一分钟,注定会惊险紧张万分!“不,只有你的末日罢了,我承认你的精神力很强大,也的确能给我造成致命的威胁,但我武藏万里一百五十多年的练剑生涯,同样也有你意想不到的手段。”说罢,武藏万里突然闭上了双眼,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吐在长剑之上,鲜红的血液顺着修长而明亮的剑身流淌下来。惊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陈飞宇心中暗惊,难道武藏万里要施展某种绝式?不过惊讶归惊讶,紫色剑芒只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间,陈飞宇可不想浪费时间,率先施展精神力,向着武藏万里攻去,震惊地发现,他竟然找不到武藏万里的神识,就如同今天在海宁岛上,他没没办法攻击天命阴阳师的神识一样。“莫非,武藏万里也和天命阴阳师一样,能够屏蔽自己的神识?”陈飞宇一颗心沉了下去,没有了精神力的攻击,单凭紫色剑芒,想要在一分钟内战胜武藏万里,可以说是千难万难。他不再浪费时间,纵身向武藏万里冲去,指端紫光闪耀,将方圆二十米内的雪地,都给照耀成了紫色。武藏万里哈哈大笑,一边挺剑与陈飞宇激战起来,没有了陈飞宇精神力攻击的干扰,他纵然不敌紫色剑芒而处于下风,但陈飞宇想要依仗紫色剑芒来杀他,却也根本做不到。这番再战,激烈惊险之处更胜先前,两人你攻我守,一边激战一边快速移动。山巅之上,只有“宗师”境界以上的人,才有强大的目力,能够看到山下的情况,只见眨眼之间,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已经重新来到了半山腰,并且继续向山巅打去,同时风雷之声与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他们所过之处剑影重重,雪花纷纷,不时便在雪地上炸出一个深坑,看上去触目惊心。众人心中暗暗震惊,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强的力道,这两个人当真恐怖!随着距离山巅越来越近,陈飞宇奇怪的发现,武藏万里攻击的强度已经有所减弱,想来是连番激战再加上受伤,强如武藏万里也有些吃不消。可是,武藏万里出剑的速度与角度,却是越发的精妙,就好像是剑本身在战斗,而不是武藏万里在战斗一样,以最少的力气,施展出最精妙的剑招,已至返璞归真之境。而更加可怕的是,武藏万里全程都在紧闭双眼!实在难以想象,武藏万里是怎么做到一边闭着双眼,一边与陈飞宇激烈对战的,由此可见,“东瀛”剑圣之名,绝对名不虚传!陈飞宇心中越发的焦急,因为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你的精神力对我没用,你是不是很奇怪?”武藏万里仗剑大笑,挥出一道剑影挡下陈飞宇攻来的紫色剑芒,虽然被震退好几步,但姿态豪放,风采无限。陈飞宇不言,继续持剑猛攻,刺出的紫色剑芒,在中途倏忽变成三道剑影,分攻武藏万里上中下三路。一气化三清!武藏万里虽闭着眼,但身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瞒不过他,脚尖在雪地上微点,整个人便轻飘飘的向后飞去,身法轻盈犹如柳絮,速度快捷胜似闪电。接着,他手腕反转,从剑身上激起一道细小剑芒,透过三道紫色剑芒的空隙,凌空袭向陈飞宇的胸口。在紫色剑芒强悍的威力下,陈飞宇随手一剑,便将袭来的剑芒劈碎,接着身影一闪向武藏万里追去。顿时,两人再度短兵相接,爆发出强大的余波,将周围厚厚的雪花给震退,露出下面坚硬的山体后,同样也被两人战斗的余劲所影响,出现密密麻麻的长长裂缝。片刻之间,两人便再度激战到了山巅,周围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而分,再度站到了坡下观战,开玩笑,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决战这么激烈,万一被波及到,他们就算不死估计也残了。现在他们近距离观战下,能更加清楚地看到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状态。只见武藏万里闭着双眼,原本干净整洁的麻布白衣上,已经处处都是血迹,差点就成了一个血人。陈飞宇的身上也出现了好几道伤口,虽然伤势看起来没武藏万里那么严重,但最可怕的是,陈飞宇的眉宇间,已经布满了疲惫之色!甚至,强如澹台雨辰能明显感觉出来,现在陈飞宇挥剑的速度,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迅捷,这说明陈飞宇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真元,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澹台雨辰忧心忡忡!此刻,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已经从山巅激战到了半空中。陈飞宇重重一剑,将武藏万里给打落回了山巅,“砰”的一声巨响,武藏万里后背重重撞在山巅上,出现了一个大坑。陈飞宇快速下落,指端紫芒闪耀,朝着下方大坑中的武藏万里而去,而剑意更是锁定了武藏万里,想要趁着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一剑取下武藏万里的性命!周围众人心知这一剑过后,很有可能就会分出胜负,纷纷睁大双眼看着,生怕错过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强大的剑意再度笼罩雪山之巅,武藏万里持剑纵身而去,长剑在月下反射着森森寒光,甚至剑意冲击得陈飞宇心惊肉跳。危急之刻,陈飞宇勉强提起一口气,快速向后方撤去,道:“错了,死也可以瞑目的人是你才对,我虽然真元枯竭,但不代表我没有其他的底牌了。”“哦?世间武学博大精深,可威力越大,所需要消耗的真元也越大是不变真理,你现在都真元枯竭了,就算还有其他的底牌,又有什么用?”武藏万里虽闭着眼睛,可依然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轻蔑之意,他霎时间追上陈飞宇,一剑向陈飞宇纵劈而去。陈飞宇连忙侧身闪去,可是武藏万里的剑式何等之快,纵然陈飞宇已经拼尽全力躲闪,也仅仅避开了要害,长剑在他胳膊上留下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胳膊倾洒在雪地上,鲜红如花。武若君吓得花容失色,可她仅仅只有“宗师初期”的实力,就算再如何担心陈飞宇,她也无计可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听“锵啷”一声龙吟,澹台雨辰秋水长剑出鞘,就要上前去救援陈飞宇。突然,异变陡生!柳清风身影一闪,非但挡在了澹台雨辰的身前,而且出其不意之下,还点了澹台雨辰的穴位,把她困在了原地。“澹台小姐,实在对不住了,你修为太高,我拦不住你,只能抢先下手点了你的穴道,还请见谅。”柳清风淡淡地道。澹台雨辰脸色微变,急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放开你好让你去救陈飞宇吗?”柳清风摇摇头,道:“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决战,不仅仅是华夏和东瀛之间的事情,而且还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如果你上去救陈飞宇,那等同于破坏了这场决战,我们华夏也会在世界上蒙羞,为其他各国耻笑,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阻止你,等以后回到华夏,我再郑重向澹台小姐赔罪。”他表面上讲的冠冕堂皇,说什么为了不让华夏武道蒙羞,实际上,这只是他的借口罢了,他真正的想法,就是希望看到陈飞宇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为澹台雨辰除掉一个可怕的大敌。澹台雨辰心里焦急之下,也没心思去想柳清风真正的用意,她看向场中的陈飞宇,美眸中布满了焦急之色。此时此刻,她也分不清她是担心陈飞宇身死导致三年后决战泡汤,还是担心陈飞宇本身,亦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场中,陈飞宇手臂流血,但好歹保证了一命,再度向后跃去,拉开和武藏万里的距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三枚细小的银针,在银月下反射着丝丝光芒。“这就是你所说的底牌?”武藏万里以剑为心,感知到了陈飞宇手中的银针,道:“你的‘斩人剑’与‘裂地剑’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是三枚小小的银针?看来你的确穷途末路、黔驴技穷,既然如此,那我就抓紧时间送你一程,让你早死早投胎。”“不妨告诉你,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一位中医,很厉害的中医,而且自认为比我的武道水平还要高很多。”陈飞宇手捏三枚银针,道:“在你看来,这只是三枚普通的银针,但是在我手上,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周围众人惊讶,陈飞宇的武道资质,已经称得上是万中无一,可陈飞宇却说他的医术比武道还要高,那陈飞宇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神医?除了少数了解陈飞宇的人,例如武若君和澹台雨辰知道陈飞宇说的是真的外,其他的人都不怎么信陈飞宇的这番话。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陈飞宇年纪轻轻能够把武道境界修炼到这么高的水平,就算他资质再逆天,也肯定是日夜不停的刻苦修炼,哪里还会有多余的时间学习医术?更遑论是把医术境界学习到极其精微的地步?所以,众人不相信陈飞宇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哦?”武藏万里却是来了一丝兴趣,轻蔑地道:“难不成你还能临时给自己疗伤,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恢复真元不成?”“恢复真元?不,这不是我的目标。”陈飞宇手速很快,运针如飞,也不见陈飞宇有何动作,甚至都看不出来陈飞宇刺向了自己何处穴道,眨眼之间,三枚银针已经没入陈飞宇的体内看不到了。周围众人齐齐惊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针灸手法,难道陈飞宇说的是真的,他的医术水平真的很高超?武藏万里也是心中惊疑,他能很明显感觉到,陈飞宇将银针刺进体内后,从陈飞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不同了,甚至连同雪山之巅的灵气,也开始有变化。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封闭了自己的六识,以剑来感知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异常敏锐,才能察觉到周围气的变化。
明月之下,雪山之巅,激烈决战再起新篇!面对汹涌而至的剑意,武藏万里不敢大意,挺剑相对,顿时,从“斩人剑”上传来强大的力道。武藏万里浑身一震,再度被陈飞宇给击退。毕竟,武藏万里经过连番激战体内真元消耗颇巨,再加上受了不轻的伤势,早已经快要吃不消了,此消彼长之下,他自然难挡陈飞宇的剑威。反观陈飞宇,却是神色轻松游刃有余,运转“无极拳”吸收武藏万里剑上传来的力道,更增“斩人剑”的威力,雷霆细芒在血红的剑身上疯狂的缠绕,大喝道:“再来!”他话音刚落,脚步向前一跨,再度出现在武藏万里跟前,举起剑指重重向武藏万里劈去。这一剑,他完全放弃了剑的轻灵缥缈,而是势大力沉,直接、简单、粗暴,威力非凡,力劈华山!武藏万里身形本就没有站稳,再加上陈飞宇速度很快,根本就不给他躲闪的机会,面对陈飞宇这狂暴之剑,无奈之下,他只能再度挺剑相挡,两剑相交的瞬间,又是一股澎湃巨力袭来,武藏万里浑身一震的同时,虎口顿时崩裂,手上鲜血淋漓。“再来!”陈飞宇再度转化武藏万里的内劲,加持在“斩人剑”上,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剑劈了上去。武藏万里神色凝重,挺剑抵挡。闷哼一声,武藏万里倒退的同时,嘴角边已经流出了一丝鲜血。周围众人脸色大变,现在的战局,竟然呈现一边倒的局面,突破后的陈飞宇,实力竟然如此恐怖?紧接着,他们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忌惮之意。要知道,凡是能够来富池山观战的,无一不是各国的精英人士,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观看一场巅峰剑诀,以此来感悟武道提升自己之外,更多的目的还是在刺探情报。现在见到陈飞宇年纪轻轻就这么恐怖,他们内心十分忌惮,心知以陈飞宇惊人的资质以及神乎其神的武技,如果放任他成长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让他突破到“先天”境界……不,就算陈飞宇没突破到“先天”,单说他只有“传奇后期”境界,那天下间台面上的高手也没有人能够打得过陈飞宇。更别说,以陈飞宇神奇的武技,他一旦突破到“传奇后期”境界后,那就等同于人形自走核弹,对每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极其巨大的威胁!一念及此,在场各大势力的人,觉得不虚此行的同时,心里暗暗下定注意,一定不能让陈飞宇活着离开东瀛!各大势力的人彼此对视一眼,各自心思了然于胸,暗中达成了默契。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华夏诸人,他们虽同样对陈飞宇升起了忌惮之意,但毕竟,这一战是华夏与东瀛的武道之争,眼见陈飞宇大展神威,为华夏武道长脸,各个觉得与有荣焉。而东瀛诸人例如寺井千佳、秋元雅子等,一个比一个神色难看,眼眸中震撼恐惧,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一战,或许名震东瀛的剑圣,真的会死在陈飞宇的手上。场中,局势对武藏万里更加不利!连续接了陈飞宇数记重剑,武藏万里嘴角流出鲜血染红了衣襟,伤势更加的严重。甚至,在陈飞宇的连续进攻下,武藏万里手臂发麻,脚下连连倒退,踏在雪地上,将白雪下面的山地都给踩得碎裂。陈飞宇越发信心十足,轻啸一声纵身跃起,以居高临下之势,向着武藏万里头顶重重斩下,而他指端红色的“斩人剑”,倏忽之间变成了紫色剑芒,在半空中闪耀成了一颗紫星。众人神色纷纷大变,陈飞宇还是“传奇初期”境界时,紫色剑芒的威力就比“传奇后期”强者还要强上一分,现在临时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后,威力绝对要远胜先前!武藏万里同样神色大变,知道这一剑很难挡下来,但是陈飞宇在紫色剑芒的加持下,速度甚至比天命阴阳师还要快,武藏万里哪里能躲得开?无奈之下,武藏万里只能再度挺剑挡格。陈飞宇驭使紫色剑芒,重重地斩在武藏万里的长剑上,“轰隆”一声巨响,现场爆发出剧烈的气流,卷起雪花再度形成雪龙卷,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倏忽之间,白色雪龙卷中一道人影纵身跃出,稳稳当当地落于五米之外。正是陈飞宇!他非但一点伤势都没有,反而眼中神采飞扬,指端紫色剑芒闪耀,有着非凡的风采。
面对紫光闪耀的“裂地剑”,武藏万里心悸的同时,将剑高高举起,剑意蓄到顶峰,仰天大笑道:“能见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剑式,纵然没能突破到‘先天境界’,武藏万里此生也无憾了。”“那就来一决生死吧。”陈飞宇指端巨大的紫色剑芒越发惊天动地。“正有此意!”武藏万里陡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仗剑向陈飞宇冲去。这一剑,汇聚了他所有的精气神,是他一百五十多年练剑生涯的精华所在。而感受到主人的决死意志,武藏万里手中长剑发出的悲鸣,响彻整个月下山巅!周围众人齐齐震撼,不愧是东瀛武道的神话,武藏万里这一剑,绝对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所有人为之心折!这一剑过后胜负将分,秋元雅子、寺井千佳等人,全都把希望赌在这一剑上,希望这位东瀛的武道神话,能够再度创造出奇迹斩杀陈飞宇!“你的剑道境界的确很高。”陈飞宇眼中同样闪出赞赏之色,在紫色剑芒的照耀下,他身上镀了一层紫色的光芒,继续道:“但可惜,剑道境界再高,也只是凡人的武学,哪里比得上剑仙传下的剑招?”说罢,陈飞宇心念一动,周围的七道细小剑芒,以流星一般的速度向武藏万里袭去。这七道剑芒虽小,但是武藏万里的剑心告诉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小觑!他骤然运转长剑,轻灵的剑身凌空斩向这七道剑芒!只见长剑与七道剑芒相接后,并没有出现众人所预想中的那般惊天动地的场面,这七道剑芒仿佛存在于另一个空间,直接从剑身上穿透而过,齐齐刺进了武藏万里的身体里。众人神色纷纷大变,完全难以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武藏万里心知不妙,但这一剑,已经是他的决死之剑,纵身中七道剑芒,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反而以更加迅捷无伦的速度大踏步向陈飞宇冲去。另一边,寺井千佳花容大变,她知道,已经完了。果然,异变陡生!只见武藏万里奔至中途,他体内似乎是产生了某种异变,神色大变的同时,原先虽年老却气血饱满的身体,突然开始迅速变老,一身精气尽皆消散一空,体内真元随之溃散,以至于他手上的剑招也施展不出来而停在了原地。周围众人再度震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武藏万里的身体会急速衰老,难道是之前七道剑芒的功效?“东瀛的武道神话,也是时候落下帷幕了。”陈飞宇说罢,挥动指端的紫色剑芒,斩向武藏万里。武藏万里此刻的状态比之普通人还不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色剑芒斩来,做不出丝毫的反应。众目睽睽之下,原本十几米长,足以将武藏万里脑袋斩下来的紫色剑芒,在陈飞宇的操控下急速缩短,从武藏万里的脖子见划过。“留你全尸,敬你在剑道上的成就。”陈飞宇淡淡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好……好可怕的剑式,多……多谢……”武藏万里艰难的说完,喉咙处鲜血飞溅,气绝身亡。长剑一阵呜咽悲鸣,发出一阵青光,将武藏万里即将软瘫在地上的尸体包裹起来,维持着他死前站立时的样子,保住了他最后一丝尊严。众人这时才纷纷反应过来,接着一片哗然,虽然已经猜到完整的“裂地剑”会非常恐怖,但是在他们原先的预想中,武藏万里作为“传奇后期”境界的东瀛剑圣,多少也应该能够和陈飞宇的“裂地剑”对战一段时间。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堂堂东瀛武道神话,剑圣武藏万里,竟然在完整版的“裂地剑”面前毫无还手余地,而且武藏万里的死法还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令人震撼的同时,更令人恐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信。原本他们中不少人还打算趁陈飞宇大战之后消耗巨大的机会,一拥而上击杀陈飞宇,但是看着陈飞宇手上光华耀眼的紫色剑芒,他们内心又犹豫起来。毕竟,他们谁都不想步武藏万里的后尘,更别说他们的实力还比不上武藏万里!东瀛众人则是神色大变,武藏万里身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一下子全都没了精气神,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哽咽了出来。
柳清风虽说也是“传奇中期”强者,但是陈飞宇连武藏万里都杀了,如果真想对柳清风动手,柳清风又如何能抵挡?但是他紧张归紧张,却是一点都不怕,反而负手于身后,昂首挺胸道:“你待如何?”开玩笑,他旁边还有一个澹台雨辰呢,他相信澹台雨辰的实力,绝对不会输于陈飞宇多少,难道澹台雨辰还会看着他死在陈飞宇手上不成?只是一想到原先在他眼中渺小如蝼蚁一般的人,现在竟然成长到足以反过来杀了他的程度,怎么想怎么令人恼火。此刻,陈飞宇径直走了过去,就在柳清风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陈飞宇直接无视了他,而是对着澹台雨辰道:“我这几天就会回华夏,你呢?”柳清风脸色有些难看,作为一名“传奇中期”的强者,就算在高手如云的五蕴宗,依然地位尊崇,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澹台雨辰看了眼旁边的柳清风,微微沉默了下,道:“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没有继续留在东瀛的必要,这几天也会回到华夏。”陈飞宇敏锐的察觉到,澹台雨辰对自己的态度,比在海宁岛上冷淡了许多,微微转念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也不多说,道:“那好,有缘在华夏再见。”澹台雨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陈飞宇冲她笑了笑,继而对旁边有些不爽的武若君笑道:“我们下山吧。”“我还以为我是空气呢。”武若君翻翻白眼,扭头就向山下走去。刚刚她那么担心陈飞宇,陈飞宇战后第一个找的人竟然是澹台雨辰,她心里不爽,十分的不爽,所以小脾气上来,也不等陈飞宇,自顾自就向山下走去。陈飞宇一脸无奈,向远处的甲贺流、伊贺流等人点点头后,便不紧不慢地下山去了。今夜决战的两大主角,一个身死,一个下山,剩下的人留在这里也都没有了意义。甲贺流与伊贺流的人最先离开,紧接着华夏诸人也各自下山,纷纷大呼痛快,不虚此行。至于剩下的世界各国强者则是神色变幻莫测,远远地瞧着陈飞宇下山的背影,心知斩杀武藏万里后,陈飞宇的消耗绝对很大,而且施展如此强大的秘法,后遗症也绝对很严重。可以说,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击杀陈飞宇,除掉这个未来大敌的好机会!但是,一想到那强大万分、恐怖万分的“裂地剑”,他们又纷纷犹豫起来,毕竟谁都不知道陈飞宇的后遗症什么时候发作,而且陈飞宇发作后遗症后,能否继续施展“裂地剑”同样是未知之数。万一到时候,陈飞宇依然能施展出“裂地剑”,那他们岂不是上门寻死?他们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飞宇越走越远。没多久,突然一些人一咬牙,纵身向山下跃去,打算偷偷跟在陈飞宇的身后,看看有没有好的机会击杀陈飞宇,就算没有,那至少也能查探到陈飞宇具体的身体状况,为今后的行动做准备。澹台雨辰将这些纵身下山的人影看在眼里,见他们神色不善的样子,猜到他们想对陈飞宇不利,眉宇间闪过一抹担忧。“澹台小姐,我们也走吧,你来东瀛也有一段时日了,明天就启程返回华夏。”柳清风自然对周围人的心思了然于胸,不过他是乐见其成,自然不会多加干涉。澹台雨辰眼神清明,突然道:“前辈,我突然想起来,在东瀛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不如你先启程回华夏,我过几天自己回去。”柳清风惊讶道:“还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也一起帮你。”澹台雨辰婉拒道:“多谢前辈关心,不过这是雨辰的私事,不太方便前辈插手,总之,快则两三日,慢着四五日,雨辰就会回到五蕴宗,而且以我的实力,东瀛目前没人能对我造成麻烦,前辈不必担心。”柳清风皱眉,向山下看了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终还是道:“罢了,记得早点回华夏,还有,不要忘了你跟陈飞宇之间的仇怨。”“雨辰明白,不敢或忘。”澹台雨辰说道,便纵身向山下而去,似乎有什么事情迫不及待地去办。柳清风站在山上负手而立,看着澹台雨辰快速下山的身影,哪里不明白,肯定是澹台雨辰担心陈飞宇出事,所以跟上去照看陈飞宇。“没想到陈飞宇竟能让澹台小姐的心境,起到这样的变化,要是再继续下去那还得了?看来得想个办法,尽早杀了陈飞宇,除掉这个祸害。”柳清风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另一边,一名东瀛的官员,走到寺井千佳跟前,垂头丧气地问道:“剑圣他……他老人家以身殉剑,千佳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给剑圣报仇?”
九位“宗师”强者,一位“传奇初期”强者,武若君心中震撼,怎么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强者?而且每个人都还想要陈飞宇的性命?晕,难不成陈飞宇是唐僧转世,妖怪都想抓他?“你能不能趁着现在还有余力,把他们全给杀了?”武若君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这几乎是她能想到的最对付‘传奇’强者了,就是对付宗师级的武者都够呛。而且一旦动手,体内真元会减弱的更快,甚至还会吸引来其他人,到时候的处境会更加的危险。”“那现在怎么办?”武若君苦恼地道:“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了,那些人可真烦人。”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还不能去求助甲贺流与伊贺流,因为甲贺流与伊贺流是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强悍实力下不得已屈服的,如果让他们知道陈飞宇状态虚弱,说不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击杀陈飞宇,好向东瀛方面表忠心。可以说,现在的局势,正是今晚最危险的时刻!“没办法,现在只能装腔作势,希望能瞒过他们。”陈飞宇轻笑一声,道:“我们表现的越轻松,他们越是拿不准我们的情况,越是不敢轻易出手。”说到这里,陈飞宇一阵庆幸,如果不是他所修炼的《仙武合宗决》比较特殊,外人感知不到他具体的实力的话,说不定跟在后面的那些人,已经看出来他的境界正在往下跌落,从而开始向他动手了。“也只能如此了。”武若君放开了陈飞宇的手腕,在衣服口袋上摸了下,找到了自己先前配制的起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折返上山跟澹台雨辰在一起,以澹台雨辰逆天的实力,绝对能护送陈飞宇安然下山。只不过,陈飞宇跟澹台雨辰非敌非友,关系比较微妙,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清风,所以陈飞宇并不能也不想去寻求澹台雨辰的帮助。至于武若君,作为一个骄傲的女人,也是下意识就排除掉了澹台雨辰这个选项。突然,陈飞宇的胳膊揽住了武若君的纤腰。武若君浑身一震,犹如触电,下意识就要把陈飞宇给推开。“别动。”陈飞宇的声音响了起来,道:“你要是不想让我死的话,就别挣扎。”武若君的动作顿时僵住,她还是第一次被异性这般亲密的抱着,心里怦怦乱跳,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非但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心里发颤,表面却是冷笑道:“别告诉我现在的你,已经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了。”“做戏就要做全套,我们越是轻松写意,后面跟着的人,越是不敢贸然动手,你说是这个理儿不?”陈飞宇一脸的正经。武若君轻蹙秀眉,犹豫了下,似乎是觉得陈飞宇说的有道理,便不再挣扎,任由陈飞宇搂着她。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柔软触感,鼻中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兰花香,心中一荡,忍不住在武若君白皙精致的脸颊上香了一口,赞叹道:“好香。”武若君浑身一震,接着柳眉倒竖,脸颊上飞起一抹红霞,说不准是怒是羞,道:“你再占我便宜,信不信回去后我毒死你。”说完之后,武若君才想起来陈飞宇百毒不侵,自己的威胁根本就是软弱无力,心里顿时恨得牙痒痒。但是说来也怪,纵然心里生气,但武若君也没有推开陈飞宇的念头,依然任凭陈飞宇搂着自己。“只怪你太好看了,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陈飞宇也知道玩笑开过火了,讪讪而笑。武若君扭过头去冷哼了一声,踏着雪地往山下走,嘴角却是翘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陈飞宇神色间突然凝重起来,道:“后面又多了两个人,而且全是‘宗师后期’强者。”武若君扭过脸来,嘴边的笑意霎时间消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一共12位强者,这还不算在山上的那些人,估计待会儿偷偷跟上来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想当跟屁虫,那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我有佳人陪伴,让他们羡慕去吧。”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搂紧了武若君的纤腰。神态写意,意气风发,丝毫不像是处于绝境,而是在踏雪寻梅游玩一般。武若君呼吸一紧,白了陈飞宇一眼。
“你不用想着逃跑,因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去吧,今晚能不能杀死陈飞宇,就全看你的了。”乔纳·布罗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仿佛盘旋在上空的利剑,让生戈心里发颤。他走出雪林的一刻,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乔纳·布罗姆是西方世界鼎鼎有名的‘天使之矛’,杀人一向是雷霆手段,我如果不听从他的吩咐,他肯定会杀了我。可陈飞宇更加不好惹,连武藏万里这种站在世界武道巅峰的人,都被陈飞宇给杀了,他抬手一剑不就把我给秒杀了?妈的,进也是死,退也是死,早知道的话,就不来东瀛凑这份热闹了。”生戈欲哭无泪,有心放慢了脚步,好给自己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还能想出逃命的方法。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似乎是乔纳·布罗姆正不满地看着他。生戈心里顿时一颤,一咬牙,妈的,横竖也是死,上去找陈飞宇拼了,说不定陈飞宇真的虚弱不堪,没办法再跟人动手,那他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能因此杀了陈飞宇,那他生戈的名字,将会响彻整个世界!想到这里,生戈心里存了一丝希望,加快脚步向陈飞宇走去。乔纳·布罗姆等人在林中看着他,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却说陈飞宇和武若君正“优哉游哉”地下山,突然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武若君心里一急,小声问道:“糟了,是不是他们发现你的状况了?”陈飞宇皱眉道:“他们应该是有所怀疑,但还拿不准具体的情况,所以让一个炮灰来试探我。”“那怎么办?”武若君扭头远远地向生戈看了一眼,发现他只有“宗师中期”的境界,微微犹豫后,道:“他只有‘宗师中期’境界而已,不如让我去对付他吧,配合上我的毒药,应该不会输给他。”“不行。”陈飞宇立即摇头否定,道:“如果他们对我有一点点了解的话,就知道我绝对不是让自己女人上场,而自己却在一旁看着的人,如果你上去跟人动手的话,更加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那怎么办……”武若君下意识问道,突然柳眉倒竖,纠正道:“我可不是你的女人。”陈飞宇笑了笑,没理会武若君的后半句,道:“办法嘛,总是有的。”“什么办法?”武若君连忙问道。陈飞宇摇摇头,生戈已经走了过来,只是小心翼翼地站在十米开外不敢过来。武若君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有一种带着陈飞宇快速下山的冲动,只是出于相信陈飞宇,相信陈飞宇口中所说的“办法”,她才强行按下冲动,从而站在原地。陈飞宇看向生戈,露出怜悯的神色,道:“你真是个可怜人。”别看生戈瘦削黝黑,但实际上,他也是懂华夏语、东瀛语、英语的全才,而且相对来说,他的华夏语比英语好得多,毕竟,南阳岛国距离华夏很近,受华夏影响也很深。听到陈飞宇的话后,内心的十分的惊讶,难道陈飞宇已经知道他被当做炮灰的事情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以陈飞宇的实力,肯定能发现他们跟在陈飞宇的后面,既然如此,陈飞宇猜到他们的用意,以至于陈飞宇猜到他被人当做炮灰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生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道:“原来你猜到我们的用意了。”陈飞宇傲然道:“跳梁小丑,鬼蜮心肠,我陈飞宇自然一清二楚。”武若君忍不住翻翻白眼,明明都快死的人了,还不忘时时装逼。“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不杀我们,任由我们跟在后面?”生戈眼睛一亮,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神采,甚至嘴角边还翘起了一丝笑意,难掩兴奋地道:“看来你真的虚弱到杀不了我们的地步了,甚至,你施展秘法的后遗症发作了?”“不。”陈飞宇摇摇头:“你的答案,错了十万八千里。”突然有风起,吹动地上的雪花飘了起来。生戈觉得身上有些发寒,皱眉道:“你说我错了?难道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不杀我们?”“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没有杀你们的必要。”陈飞宇挑眉反问:“蝼蚁虽多,但是你会闲着无聊专门去灭掉蝼蚁吗?”
“不……不去行不行?”天竺强者结结巴巴地道。他名唤古艾嗒,走的是苦行僧的修行道路,一身实力已经到了“宗师后期”境界,在喜马拉雅山脉附近非常有名。当然,虽然“宗师后期”强者放眼天下,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是在陈飞宇这种逆天的存在面前,“宗师后期”强者根本就不够看,万一被陈飞宇杀了,那他找谁说理去?所以古艾嗒根本就不想去。至于剩下的没被选为炮灰的人,纷纷一阵庆幸。“不去不行,你的实力已经到了‘宗师后期’境界,陈飞宇经过连番大战消耗甚大,就算他的后遗症还没发作,可想要一招秒杀你,也几乎办不到。你只需要向陈飞宇出一招就行,一招过后,不管你是逃回这里,还是逃向任意一种方向,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但是你如果跟生戈一样逃跑,哪怕追杀到喜马拉雅山最高峰,我也会将你斩杀!”乔纳·布罗姆语气平淡,不怒自威,但是其中蕴含着的威胁与杀意,却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好……好吧……说好只有一招。”古艾嗒原本就苦着的一张脸更是像苦瓜一样难看,犹犹豫豫地向陈飞宇走去。清辉月色下,洁白雪地中,陈飞宇放开武若君的纤腰,笑道:“味道不错,可惜技术太差,看来你以后要多跟我接吻,提高下自己的技术。”“呸,要不是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推开了。”武若君傲娇地哼了一声,明显言不由衷,道:“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我们快走吧。”“现在可不是走的时候。”陈飞宇向不远处瞥了一眼。武若君下意识看去,差点惊呼出来,一名身穿天竺传统衣服的男子迈步走了过来,而奇特的是,就算在漫山遍野的雪地中,他依然赤着脚,好像一点都不怕冷。陈飞宇看向来者,挑眉道:“会华夏语?”古艾嗒同样站在陈飞宇十米之外的地方,点点头,结结巴巴地道:“会……一点点,能听……懂……”“很好,刚刚来找我的老者,你认识吗?”陈飞宇笑问道。武若君也轻松起来,笑看陈飞宇这次又要怎么退敌?被陈飞宇和武若君这么一笑,古艾嗒心里更是慌得一批,连忙道:“认得,他生戈,南洋的人。”“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逃走吗?”陈飞宇挑眉问道。“他很怕你。”古艾嗒摇摇头,他也很疑惑,陈飞宇和生戈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一位堂堂宗师强者,竟然会吓得落荒而逃。“错了。”陈飞宇摇头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怕我?”武若君惊讶,生戈明明就是怕了陈飞宇,为什么陈飞宇要说不是?他这是又在耍什么把戏?古艾嗒也愣住了,好奇问道:“他不怕你,为什么,跑?”“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死。”陈飞宇道:“因为他知道,向我动手就是死,而我陈飞宇一向恩怨分明,我跟他无冤无仇,彼此之间没什么过节,所以放他一马,让他从容离去。”古艾嗒脸色霎时一变,心中暗暗猜测,难道生戈发现了陈飞宇依然有一战之力,所以临阵脱逃了?武若君惊讶,因为陈飞宇说的没错,严格来说,生戈怕的的确不是陈飞宇,而是死亡本身,因为怕死,所以不敢向陈飞宇动手。只听陈飞宇继续道:“生戈和你一样,都被选为了炮灰,肯定是有人在威胁你们,我说的可对?”古艾嗒微微沉默,接着道:“是。”陈飞宇心中暗道,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继续道:“那么就是说,你被人逼着来送死?”古艾嗒纠正道:“不算送死,是试探,而且只试探一招。”“可惜,人的生命只有一条,不允许轻易试探,一招之间,往往就会决定你的生死。”陈飞宇道:“现在问题来了,你是想冒着生命危险试探我,还是返回去被杀?”古艾嗒神色变幻莫测,返回雪林中?回去他肯定会被乔纳·布罗姆杀死,这个选项肯定第一个排除,可是向陈飞宇出手,也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正如陈飞宇所说,生命只有一条,不允许轻易试探。看到古艾嗒犹豫不决的样子,陈飞宇开口道:“看在你我二人无冤无仇的份上,我给你一条生路,你走吧,就像生戈那样,逃得越远越好。我陈飞宇给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下次再见,我会直接杀了你。”古艾嗒无力的发现,他终于明白生戈为什么落荒而逃了,因为进是死,退也是死,只有溜走才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一咬牙,做出了决定,道:“多谢你高抬贵手。”说罢,他人影一闪,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山下狂奔。武若君都看呆了,几句话的功夫,又吓走一位“宗师后期”强者,这话术真是没谁了。
“你们三个人跟我一起来,四个人一起出手,我就不信试探不出陈飞宇的深浅,如果他真的状态虚弱,那立马杀了他,永绝后患!”布罗姆一马当先向前走去。旁边三个人脸色难看,开什么玩笑,你布罗姆是堂堂西方世界的“天使之矛”,就算陈飞宇还有战斗力,不布罗姆也有最大的概率能够逃走,但是他们三个宗师强者就没那份能力了,估计陈飞宇要杀他们,只需要抬手一剑就够了,哪里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你们说,布罗姆会不会也怕了陈飞宇,特地拉着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当炮灰,好耽搁陈飞宇的时间,留给布罗姆充足的逃生机会?”其中一个来自南美洲的男子小声说道。旁边两个人齐齐点头,不但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妈的,他们偷偷跟在陈飞宇身后,只想捡个大便宜,可要是让他们亲自跟陈飞宇对上,那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尤其是有生戈等人在前面做好了“榜样”,他们就更加不愿意出现在陈飞宇的眼前。“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布罗姆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身后这三个家伙竟然没跟上来,当即眉头一皱,怒上心头。三人噤若寒蝉,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心里打好主意,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立马就撤!却说陈飞宇和武若君向山下而行,眼看着距离山脚越来越近,武若君咯咯娇笑道:“他们要是一开始就一拥而上的话,你估计早就死了,可他们偏偏要一个一个过来试探,结果一个接一个被你给吓跑,本姑娘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他们这些人啊,一个个比谁算计的都清楚,没有任何人想到出头鸟。”陈飞宇笑道:“也幸亏如此,不然的话,现在哭的就该是我们了。”“你说,下一个来的人会是谁?”武若君饶有兴趣地道。陈飞宇耸耸肩,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不过看样子也不用猜了,对面已经来了。”武若君向身后看去,只见四个人向这边快速走来,其中一名高大威严的西方男子一马当先,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让武若君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惊悸感,应该就是陈飞宇口中的“传奇初期”强者。而在西方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三名宗师境界的强者,看他们的样子有些不情不愿,但此时此刻,三名宗师强者带来的威胁也绝对不容轻视!对方一次性来了四个人!武若君心里一惊,再度担忧起来,这四个人只要有一个人不被陈飞宇唬住,陈飞宇性命估计就会交待在这里,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武若君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嘴角边还翘起了一丝笑意,驻足在原地,特地等待着布罗姆四人的到来。武若君惊讶,现在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候,陈飞宇竟然还有心情笑?难道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布罗姆同样惊讶,继而冷笑起来,我就看看你陈飞宇到底要搞什么鬼?一念及此,他加快脚步,向陈飞宇走去。至于后面三人,心里纷纷惊骇,陈飞宇竟然故意停下来等着他们,如果这不叫有恃无恐,那什么叫有恃无恐?难道说,陈飞宇真的还有一战之力?很快,布罗姆便走到陈飞宇跟前,相距之间不足五米,带给武若君极大的压迫感。她心里慌得一批,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质,让她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反而嘴角还勾起一抹摄魂的笑意,依偎在陈飞宇怀里,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布罗姆觉得自己被对方给无视了,心里越发不爽,开口道:“我……”他仅仅才说了一个字,便被陈飞宇打断:“西方人?可会华夏语?”布罗姆皱皱眉,用华夏语问道:“你特地停下来等我?”“会华夏语就好。”陈飞宇姿态强势,不答反问:“告诉我,你的名字?”布罗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作为西方教廷的“天使之矛”,在西方世界备受尊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他面前如此强势的人。虽然心里不爽,可布罗姆也清楚陈飞宇有资格在他面前强势,而且让陈飞宇知道自己的威名也不错。
实际上,现在的陈飞宇,虽然勉强能凝聚真元强行施展招式,但是哪里能杀得了一位“传奇”强者?这一切只不过是陈飞宇另一种虚张声势罢了,先是连续几次强势打断布罗姆的话,让他心生怒意干扰他的思考,陈飞宇再反其道而行自曝其短,带给布罗姆巨大的冲击,甚至使其热血上涌。最后,当陈飞宇说出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斩杀布罗姆时,大喜大惊之下,饶布罗姆是西方世界的“天使之矛”,依然被陈飞宇给唬到了。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在生死危机面前主动暴露自己的弱点,可偏偏陈飞宇这么做了!所以不只是布罗姆,旁边的三位宗师强者甚至包括武若君在内,全都相信了陈飞宇的话。此刻,被布罗姆抛向陈飞宇的那位宗师强者,在半空中被陈飞宇的剑意吓得哇哇乱叫,生怕代替布罗姆受死在陈飞宇剑下。陈飞宇微微皱眉,似乎是不想“滥杀无辜”,剑意顿时消散,侧身闪开,皱眉道:“真是麻烦,竟然让他给跑了。”那名宗师强者大喜过望,在半空中稳住身形落在地上后,结结巴巴地道:“陈……先生,您不杀我?”另外两名宗师武者也是一脸的惊讶与希冀。陈飞宇摇摇头,道:“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布罗姆一人而已,至于你们,只是小喽啰罢了,杀你们我还嫌费力气呢,趁着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走吧。”“是是是,多谢陈先生不杀之恩。”三名宗师大喜过望,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下冲去,连头都不敢回。雪地之中,只剩下了陈飞宇和武若君二人。武若君在陈飞宇胸口上捶了下,嗔道:“好你个陈飞宇,竟然连我都被你给骗了。”突然,陈飞宇“哇”的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武若君花容失色,连忙扶住陈飞宇:“你怎么样了?”“刚刚我只是虚张声势,最后调动剑意伤了内息,现在得尽快下山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才行。”陈飞宇擦点嘴边鲜血,神色凝重地道:“布罗姆随时都会发现被骗赶回来,甚至不排除还有山上的其他人也会一起来追杀我们,此地不宜久留,趁着现在后面没人,我们快走。”武若君连连带头,运起全身的真元,带着陈飞宇快速下山。却说布罗姆赶到一处僻静荒凉的地方后才停了下来,第一眼就是朝后面看去,只见陈飞宇并没有追过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没想到陈飞宇还有这一手,真是太阴险了,幸好我带着三个炮灰,让他们为我拖延了时间,不然的话,说不定我已经死在陈飞宇的剑下了。”布罗姆擦掉了额头的冷汗,皱眉道:“我已经在陈飞宇面前露过脸了,而且他还知道我是西方教廷的人,难保以后他不会找我报仇,以陈飞宇逆天的资质和实力,我以后哪里逃得了?不行,我得去找其他人一起帮忙,必须得趁着陈飞宇虚弱的时候杀了他,以后睡觉才能安稳。”说到这里,他就要重新上山,把陈飞宇的状况说出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联手围杀陈飞宇。突然,自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悦耳却极其冷淡的声音:“你要去找人杀陈飞宇?”布罗姆顿时一惊,连忙转过身看去,只见一名极其漂亮,气质高贵的女人站在他三米之外,浑身散发着一丝寒意。正是澹台雨辰!“你是跟陈飞宇一起来富池山的女人,你想做什么?”布罗姆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他竟然完全没察觉到。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女人的实力要强于他,而且他也已经看了出来,澹台雨辰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绝对远胜于只有“传奇初期”境界的他。“这一路,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厌恶,而你想对陈飞宇下手,更是其罪当诛。”澹台雨辰缓缓抽剑而出。杀意、剑意,冲天而去。布罗姆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你想杀我?我可是西方教廷的‘天使之矛’,你对我动手,那就等同于招惹了整个西方教廷,你将面对西方教廷无休无止的追杀!”“西方教廷?笑话而已。”澹台雨辰持剑,修长的剑身上,绽放出五色光芒。
就在陈飞宇静室治疗内伤的时候,武若君在伊贺流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洗去一身的疲乏。从半个月前陈飞宇去海宁岛开始,一直到昨晚的富池山决战,她从来没这么像今天这样放松过。尤其是泡在飘着热气腾腾的温泉里,更是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坦不已。等武若君从温泉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只见伊贺望月正在房间里等着她,桌上还有一碟精致的点心。“你从富池山回来后还没吃过饭,肚子一定饿坏了吧?”伊贺望月招呼武若君坐下,略带关心地问道:“你和陈飞宇打算什么时候回华夏?”武若君葱葱玉指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优雅地放进嘴里,笑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会回去,你是不是担心陈飞宇离开东瀛后,寺井千佳或者东瀛政府方面会清算你们和甲贺流?”“这倒不会。”伊贺望月抿嘴而笑,明亮的双眸中难以掩饰得意之色,道:“整个东瀛的‘传奇’强者本来就不多,而‘传奇后期’强者更是只有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两个人而已。现在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都死了,不仅仅东瀛武道界损失惨重,而且整个东瀛政府也面临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而台面上唯二的最强者,就是我爸和甲贺万叶两个人,现在东瀛政府非但不会清算我们,而且还得主动跟我们打好关系,甚至是讨好我们。不瞒你说,今天早上的时候,东瀛政府还特地派人来传话,说希望我们不计前嫌,一同为国效力,而且还特地送给我爸一套皇家别墅,据说典雅大气,尊贵非凡,连我都没进去看过,改天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里面住几天。”“这倒不必。”武若君笑道:“反正我们也快回华夏了,在东瀛待不了几天。”“说起来,这还得多亏陈飞宇,要不是他,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也不会死,我们伊贺流也不会得到这样的重用。”伊贺望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半个多月来郁结在心的担忧为之一空,脸上容光焕发,更加的美丽动人。“那就行,我和陈飞宇也能放心回华夏了。”武若君松了口气,她和伊贺望月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还经常挖苦讽刺对方,但所谓不打不相识,她和伊贺望月之间,也有了一种别样的友谊,很是担心陈飞宇离开后伊贺流在东瀛遭到清算。现在听到伊贺望月的话,武若君也放下了心。“原来你也会担心我。”伊贺望月笑,突然问道:“陈飞宇的伤势怎么样了,施展那么强大的秘法,后遗症应该会很严重吧?”武若君陡然戒备起来:“你问这个干嘛?”伊贺望月翻翻白眼,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对陈飞宇又没有恶意,我之所打听这件事情,是因为我们伊贺流打探到一个消息,而且对陈飞宇来说还是很坏的消息。”“什么消息?”武若君皱眉问道,连点心都顾不上吃了。伊贺望月也跟着正色起来,道:“昨晚你们下山之后,寺井千佳出面,把山巅上的世界诸国强者大部分都聚集了起来。据估计,有二十多位‘宗师强者’,还有四位‘传奇’强者,打算趁着陈飞宇受伤虚弱的时候,把陈飞宇杀死在东瀛。所以我才打听陈飞宇的伤势,如果陈飞宇没什么大碍的话,自然不需要太过担心,可如果陈飞宇受伤严重,那么我建议你们尽快离开东瀛,而且越快越好。”说到最后的时候,伊贺望月的神色已经完全凝重下来,显然,现在的局势,依旧对陈飞宇极端不利!武若君同样震惊,冷哼了一声,道:“能想到把这群强者聚集起来一起对付陈飞宇,寺井千佳真是好手段。”“据说……”伊贺望月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据说是五蕴宗的柳清风向寺井千佳提的建议。”武若君神色更是一恼:“我们在东瀛好好招待柳清风,结果他转过头来就开始对付陈飞宇,亏他还是‘传奇强者’,一点该有的气度都没有。”恼火归恼火,但是武若君也知道,这么多的强者聚在一起,可是一股十分庞大的力量,如果真的打算对陈飞宇不利,情况会十分危急。伊贺望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道:“这是你们华夏人内部的恩怨,我就不多嘴了,我能做的就是劝你和陈飞宇赶紧离开,反正有澹台雨辰护送,平安回到华夏问题不大,反之,只要在东瀛多待一日,就多了一日的风险。”“我明白了,等陈飞宇从静室出来后,我会和他早点离开东瀛的。”武若君深吸一口气,也是时候回华夏了。“如此最好。”伊贺望月点点头,告辞离开了。
“看来寺井千佳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陈飞宇摇头而笑,原本他还想暂时放过寺井千佳返回华夏,但是现在看来,在回到华夏之前,得先解决这个问题才行。不然的话,这么多强者一同追到华夏杀他,纵然他凛然不惧,却会给他的红颜知己带来巨大的威胁。“的确是个难题。”澹台雨辰自顾自地饮酒,道:“据说有二十多位宗师,四位传奇,如果你保持在‘传奇’境界自然不怕,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却能给你造成致命的威胁。”说完之后,澹台雨辰不得不感叹,柳清风前辈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是厉害,不但他自己平安回到华夏,还给陈飞宇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陈飞宇耸耸肩,不置可否。澹台雨辰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道:“回到华夏后,你有什么打算?”陈飞宇微微沉吟之后,说道:“先休整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一趟燕京,解决一些事情。”首先,燕京柳家想要“传国玉玺”的目的还未弄明白,陈飞宇还杀了燕京柳家的人,这个仇已经彻底结下了,得去燕京了结此事永除后患才行。再次,陈飞宇答应过古一然,一年之内去燕京给古一然的孙女治病,虽然时限未到,但陈飞宇一向是言出必践的人,自然得趁机去燕京古家一趟。最后,还有英语老师段新雨的婚约,也得解决掉。从这几点来看,陈飞宇没有不去燕京的理由。“燕京。”澹台雨辰点点头,眉宇间有一丝伤感:“等回到华夏后,你我的关系,就会再度变为敌对状态,如果你想和琉璃小姐一起来五蕴宗抢回‘佛骨舍利’也大可以过来,不过,我的剑不会对你留情。”仿佛说完这些话之后,连杯中清酒的味道都变得苦涩起来。陈飞宇也沉默了下来。就算不提他跟澹台雨辰的生死约战,单单说澹台雨辰手里拿着琉璃的“佛骨舍利”,陈飞宇就必然得和澹台雨辰走上对立面,更别说,陈飞宇还杀了曾对澹台雨辰有恩的仇剑清,这更是结不开的死结。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澹台雨辰突然开口道:“在东瀛的最后两天,我再助你最后一次,替你解决你目前的难题。”陈飞宇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讶道:“难道你想去把寺井千佳抓回来?”澹台雨辰不答,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手中五彩光芒闪烁,秋水长剑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中。月色下,身影清丽,如梦似幻。陈飞宇惊讶,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个性。当澹台雨辰来到寺井千佳府邸外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天色依旧浓黑如墨。她站在附近一株大树的树枝上,闭眼感受了一下,暗中点头,正如传闻中所言,这里一共有二十多位强者,其中还有四位强者的气息最强,到了“传奇”境界。面对如此众多的强者,澹台雨辰凛然无惧,脚尖在树枝上轻点,已经跃到府邸的院落中,一股剑意将整个府邸全给笼罩住。霎时间,惊动所有的强者,周围的房间全部亮起了灯光,原本黑暗的院落,变得灯火通明起来。二十来位武者纷纷赶到院子里,看到澹台雨辰后先是一惊,认出来澹台雨辰是陈飞宇的同伴,纷纷怪笑起来,笑澹台雨辰自投罗网。澹台雨辰环视一圈,一共二十四人,境界实力都在“宗师初期”到“宗师后期”不等,至于那四位传说中的“传奇强者”则没有现身。澹台雨辰心道,看来还是自己弄得场面不够,吸引不了那四位“传奇”强者。突然,一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西方男子站出来,指着澹台雨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周围众人纷纷哄笑起来,显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这二十多位强者一起大笑,当真是气势惊人,声震云霄。寺井千佳本来就没睡,被这阵笑声所惊动,连忙跑了出来。院落中,被二十多位强者包围嘲笑,澹台雨辰秀眉轻蹙,“锵哴”一声,秋水长剑豁然出鞘,清冷的寒光在月色下闪过,那位嘲笑澹台雨辰的人,笑声顿时止住。只见一道血箭从他脖子飙射而出,“噗通”一声,高大的身躯倒在血泊中,显然没有了生机。周围众人纷纷惊呼,原本的哄笑更是戛然而止,一个个露出惊骇之色。这个死去的西方男子名叫利尔科,在西方世界算是有有名气的“宗师后期强者”,甚至在他们这群人当中,都是能排在前五的存在。没想到澹台雨辰只出一剑,便将利尔科秒杀,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澹台雨辰究竟是怎么出剑的。这种实力,委实令人震惊,令人恐怖,难道澹台雨辰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境界?一猜到这种可能性,众人心里一寒,吓得噤若寒蝉。
澹台雨辰走到寺井千佳跟前,冷漠地道:“你的性命,已经在我手中。”寺井千佳浑身一震,被刚刚血腥的屠杀吓得嘴唇嗫喏说不出话来。“不过能决定你生死的人不是我,而是陈飞宇,走吧,跟我去大良市,你是生是死,全看陈飞宇态度。”澹台雨辰说罢,转身就向外面走去,一点都不担心寺井千佳逃跑。寺井千佳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暂时保住了一命。两女离开府邸,只留下满地的尸体,以及冲天的血腥味。等她们来到大良市伊贺流驻地的时候,已经是天亮,陈飞宇、武若君以及伊贺流的人正在客厅喝粥,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奇,澹台雨辰竟然真的在千军万马之中,把寺井千佳给擒过来了?“人已经给你带过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澹台雨辰说罢,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一晚没睡,又经历过一场屠杀,需要小憩一下补充精力。陈飞宇好奇地追问道:“那些宗师与传奇强者呢?”“死了,不会再对你产生威胁。”澹台雨辰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突然顿了下,继续道:“不过他们背后的势力会把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可能会追到华夏去找你报仇,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说完后,澹台雨辰已经离去了。伊贺望月、伊贺千针等人风中凌乱,震惊不已。四位传奇强者,二十多位宗师强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全被澹台雨辰杀了?澹台雨辰的实力也太逆天了吧?陈飞宇虽觉得惊奇,不过却不像伊贺千针等人那样震惊,毕竟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足够神奇,基本上单对单都能胜过天命阴阳师,现在斩杀四位传奇、二十多位宗师,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这几人里面,就属寺井千佳最有发言权,她可是亲眼目睹了那一战,那些所谓的“强者”,在澹台雨辰的剑下就如黄瓜一样脆弱,带给她深深的震撼。突然,陈飞宇轻笑的声音,在寺井千佳耳边响起。寺井千佳浑身一震,下意识看向陈飞宇,只见陈飞宇正神色玩味地看着她,她心里发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没想到吧?”陈飞宇放下碗筷,笑道:“你在我手上逃了很多次,但终究还是落在了我手上,心情怎么样?”“说实话,不怎么样。”寺井千佳深吸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知道现在向陈飞宇求饶非但没用,反而会弄得自己丑态百出,当即高傲地抬起头,道:“你想把我怎么样?”另一边,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看看陈飞宇,再看看寺井千佳,两人神色犹豫,欲言又止。陈飞宇道:“你从华夏抢走‘传国玉玺’,还数次使用手段想要杀死我,这种种的恩怨,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你是很漂亮的女人,我陈飞宇虽然不喜欢辣手摧花,但不代表我不会辣手摧花。”寺井千佳花容微变,如果说不怕死,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对她这种高高在上风华绝代的女人,就更是不想死。可是,她已经落在了陈飞宇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逃生的手段。想到这里,她突然看向了伊贺千针,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希望伊贺千针能够看在同为东瀛人的份上,帮她向陈飞宇求情。伊贺千针接触到她的目光后,立即低下头吃饭,来了个视而不见。开玩笑,寺井千佳和陈飞宇的恩怨很多,他不想掺和其中,万一惹得陈飞宇不痛快,从而迁怒伊贺流,那就得不偿失了。伊贺望月轻蹙秀眉,犹豫再三后,突然道:“陈飞宇,能借一步说话吗?”陈飞宇惊讶,皱眉道:“有事?”伊贺千针也有些惊讶,脑中念头一转,便知道了伊贺望月的用意,心中暗自欣慰,这件事由伊贺望月出面,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很重要的事情。”伊贺望月郑重地点头。“走吧。”陈飞宇站起身,跟着伊贺望月向外面走去。寺井千佳隐隐猜到伊贺望月要说的事情跟自己有关,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逃得一命,但至少已经出现了转机,内心充满了希冀。却说陈飞宇跟着伊贺望月走出去后,来到了庭院的池塘边。
“想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只能把她囚禁起来。”陈飞宇正色道,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不如……”伊贺望月眼睛一亮,道:“不如你把她带到华夏,把她变成你的女仆吧,我们东瀛女人不管多么强势,骨子里也是柔顺的,只要你方法得当,我保证她对你百依百顺,而且这种报复方式,比你杀了她要好多了。”“女仆?”陈飞宇哑然失笑,亏伊贺望月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不过,听起来貌似还不赖。“那当然!”伊贺望月抿嘴笑道:“这不正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吗?”一想到以往高高在上的寺井千佳,成为任陈飞宇予取予求的女仆,比她地位还低,伊贺望月内心就有一种畅快,拉着陈飞宇的手就向客厅走去,道:“快点走吧。”陈飞宇为之愕然,怎么看伊贺望月的样子,比他还要迫不及待?快到客厅的时候,伊贺望月已经松开了陈飞宇的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走了进去。伊贺千针立即伊贺望月看去,投去问询的目光,得到伊贺望月点头后,他心里大定,松了口气。而寺井千佳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随着陈飞宇走进来,再度变得紧张起来。只是出于她的高傲,她依旧挺胸抬头,就算要死,她也要骄傲的去死。陈飞宇走到寺井千佳跟前,对着她上下打量起来,只见寺井千佳容颜不输伊贺望月,身材也是玲珑有致引人遐想,更有一股伊贺望月所没有的华贵之气,不由暗暗点头,把这个在东瀛高高在上的女人收成女仆,的确是一件令所有男人都心动的事情。寺井千佳在陈飞宇火热的目光下有些承受不住,只觉得嘴唇发干,忍不住懊恼道:“陈飞宇,你要杀要剐尽管来,我不会向你求饶!”陈飞宇挑眉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寺井千佳嗤笑一声:“就算我想活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放过我不成?”陈飞宇点头道:“我的确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你说什么?”寺井千佳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追问道:“你能放过我?”“不是放过你,而是不杀你。”陈飞宇摇摇头,道:“杀你不难,可除了化解我心头一口郁结之气外,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寺井千佳先是松了口气,接着紧张地问道:“那你想对我做什么?”陈飞宇从口袋里分别拿出两枚丹药,一黑一白,放在手心,道:“这两枚丹药都是毒药,不同的是,黑色的你吃下之后,十分钟之内就会毒发身亡。而白色的丹药则是慢性毒药,每隔半个月就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死状苦不堪言,而且普天之下,只有我才有解药。我现在给你一个自主选择的机会,黑与白,生与死,尽在你自己的选择中。”在场众人齐齐惊讶,没想到陈飞宇竟然会让寺井千佳亲自选择生死。寺井千佳脸色阴晴不定,她哪里不知道,这个选择看似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但实际上,一旦服下白色药丸,那她今后的余生,都会被陈飞宇牢牢的控制,活在陈飞宇的阴影之下,对她来说绝对是生不如死。可是,作为一个芳华绝代,并且还有大把年华可以享受的绝色美女,她不甘心这么年轻就早早的死去。一时之间,寺井千佳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伊贺望月也跟着担心起来,虽然大概率寺井千佳会选择白色药丸,但万一寺井千佳决绝之下选了黑色药丸,以至于毒发身亡,那伊贺流也会受到牵连。陈飞宇没给寺井千佳太多考虑的时间,又把手向寺井千佳的方向递了一下,道:“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秒之后如果你还不选择,那就代表你默认两颗药丸都服下,死状只会更惨,一……二……”在陈飞宇的步步紧逼下,寺井千佳俏脸微变,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一咬牙,葱葱玉指拿起白色药丸吞进了嘴里,心里暗暗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下来,才能想出办法摆脱陈飞宇的控制,甚至进一步报复陈飞宇!只是她没注意到,就在她吞下白色药丸的时候,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这个女人已经永远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就在寺井千佳准备召集上百位名医,尝试给她解毒的时候,高杉鸣海所隐居的诗仙堂,今天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正是秋元雅子!她穿着一身素色黑衣长裙,以示为武藏万里守孝,手中握着武藏万里那柄已经出现裂痕的长剑,站在诗仙堂的大门之外。这里环境清幽,清风徐徐、鸟鸣啾啾,处处透着大自然的欢愉。只是,秋元雅子丝毫不为周围环境所动,她精致的眉宇间有着一丝哀愁,依旧沉浸在恩师被杀的悲痛中,但是她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定要振作起来,那就是亲手斩杀陈飞宇,为恩师武藏万里报仇!所以,她今天才会来到诗仙堂,来拜会高杉鸣海。因为据她所知,天命阴阳师死后,高杉鸣海已经是全东瀛实力最强的阴阳师,虽然远远不是陈飞宇对手,但是阴阳师嘛,总归有些别人不知道的秘法和密辛,说不定会给她带来一些帮助。此刻,秋元雅子站在诗仙堂门外,高声道:“晚辈秋元雅子,特来拜会高杉先生,还请高杉先生现身一见。”“吱呀”一声,诗仙堂的门打开,一身白色狩衣的高杉鸣海走了出来,惊讶地道:“雅子小姐,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秋元雅子点点头,在高杉鸣海的带领下走了进去。来到大堂后,秋元雅子跪坐在蒲团上,环视一圈,发现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内部装修整洁干净,在面前的桌上还点燃了一支沉香,闻之令人陶醉。她郁结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雅子小姐,我已经听说了富池山的战况,剑圣不幸以身殉剑,是我们东瀛莫大的损失。”高杉鸣海神色凝重,低沉着声音道:“还请雅子小姐节哀顺变。”秋元雅子的眼眶不自禁地就红了,不过她也是心志坚定的人,低声道:“多谢。”“唉,没想到陈飞宇竟然会这么厉害。”高杉鸣海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知道剑圣的后世如何了?”“恩师的尸首已经收殓,七日期满后便会下葬。”秋元雅子道:“天皇陛下已经宣布,会为恩师举行国葬。”高杉鸣海点点头:“以剑圣的身份地位,以及为东瀛所作出的贡献,的确应该进行国葬,对了,不知道雅子小姐突然来访,到底所为何事?”武藏万里一生忠于剑而极于剑,没有妻子儿女,只收了秋元雅子这一个徒弟,所以武藏万里和秋元雅子名义上是师徒,实质上犹如父女。按理来说,现在秋元雅子应该在为武藏万里守灵才对,却突然出现在诗仙堂,由不得高杉鸣海不奇怪。秋元雅子神色正式起来,道:“晚辈此来,主要有两件事情想请高杉先生帮忙。”“雅子小姐但说无妨,能做到的绝不推辞。”高杉鸣海也正色起来,原本以他散漫的性格,压根就不喜欢插手其他人的俗事,但是秋元雅子不同。一来,剑圣武藏万里在东瀛地位尊崇,为东瀛做出过许多贡献,二来,对于秋元雅子这样尊师重道的女子,高杉鸣海也是打从心底里欣赏。所以听到秋元雅子的话后,高杉鸣海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点头应承下来。“多谢高杉先生。”秋元雅子神色稍缓,道:“第一件事,七日之后便要举行恩师的国葬,而高杉先生是东瀛目前最强的阴阳师,擅长风水堪舆占卜之学,雅子希望高杉先生能够施展本领寻龙点穴,找到一块上佳的墓地,为恩师安葬。”高杉鸣海连连点头:“不敢说我是最强阴阳师,但是为剑圣寻找吉穴义不容辞,七天之内,绝对找到一处合适的墓地,雅子小姐尽管放心。”“多谢,高杉先生大恩大德,雅子没齿难忘。”秋元雅子继续道:“第二件事,希望高杉先生能够指点与我,如何才能杀死陈飞宇,为恩师报仇。”说到报仇的时候,她陡然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一股强悍的剑意,混合着她满腔的恨意冲天而起,周围的啾啾鸟鸣被其影响,纷纷“扑棱扑棱”振翅而逃。“杀死陈飞宇报仇?”高杉鸣海先是惊讶,接着苦笑起来,道:“你来找我可是找错人了,连天命阴阳师和剑圣这两位东瀛绝代强者,都死在了陈飞宇剑下,更何况是我这位‘
机场中,甲贺伊人惋惜地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走,我们甲贺流原本还想好好招待你们,以后你们还会来东瀛吗?”和伊贺流一样,托陈飞宇斩杀武藏万里与天命阴阳师的洪福,现在甲贺流也开始被东瀛政府重用,地位水涨船高。原本甲贺伊人对陈飞宇还有些不爽,但经过一连串的事情,也开始对陈飞宇改观,甚至还为陈飞宇的早早离去而感到遗憾。“以后说不准会不会来东瀛,不过你们可以去华夏找我,随时欢迎。”陈飞宇笑,不经意间看向伊贺望月眨眨眼。昨天的时候,他和伊贺望月约好,伊贺望月会去华夏找他,现在陈飞宇又提起这件事情,自然是提醒伊贺望月,不要忘了和他的约定。伊贺望月俏脸微红,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和伊人一起去华夏,你可得好好陪我们。”“舍命陪佳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飞宇笑,意气风发。武若君正准备说话,突然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有手肘撞了下陈飞宇,示意他向前看去。只见在偌大的机场中,寺井千佳拉着一个行李箱,戴着墨镜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北野千景。“看来还真让你得逞了。”武若君忍不住翻翻白眼,寺井千佳竟然真的来了,看来陈飞宇的“蚀精丹”果然霸道,让寺井千佳束手无措。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既然寺井千佳主动来了,那就代表着,寺井千佳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伊贺望月抿嘴跟着笑了起来,陈飞宇果然没让她失望。只有甲贺伊人不知道发生了事情,见到寺井千佳堂而皇之的过来,心里为之惊讶与疑惑,难道寺井千佳也是来给陈飞宇送行的?可她和陈飞宇之间不是势成水火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寺井千佳走到了陈飞宇的身边,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亮若星辰的双眸,很漂亮,很动人,只是眼中有一丝几乎掩饰不住的委屈。“看来你有所觉悟了。”陈飞宇道。寺井千佳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我跟你去华夏。”昨天她找了上百位东瀛最好的医生,结果无一例外,全都对“蚀精丹”的毒束手无措,而且每一位名医都下了断言,如果没有解药,寺井千佳活不过半个月。以至于昨晚寺井千佳一直处于恐慌纠结之中,一直到了今天白天都没睡着,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能决定“委身”给陈飞宇当女仆。至少,陈飞宇是当世少见的强者,多少也不算辱没了她,而且跟在陈飞宇的身边,以后想要报复陈飞宇也方便,当然,如果能把“女仆”的身份去掉就更好了,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综合考虑之下,寺井千佳今天中午便不情不愿地赶了过来。“很好,既然你有所觉悟了。”陈飞宇玩味地笑道:“喊声主人来听听吧。”甲贺伊人顿时睁大亮晶晶的双眼,她没听错吧,陈飞宇竟然让寺井千佳喊他……喊他“主人”?陈飞宇在白日做梦吧?“主……主人……”寺井千佳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眉宇间满是委屈。她在东瀛的地位何等崇高,今天竟然喊一个比她还要小几岁的男人为主人,屈辱,绝对是屈辱,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甲贺伊人已经惊呆了,不是吧,这么高傲的寺井千佳,竟然真的喊出口了?自己没在做梦吧?她忍不住在自己小臂上掐了下,嘶,真疼,看来没做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旁边的北野千景眉角肌肉也跳了一下,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千佳小姐竟然会喊一个华夏少年为主人,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是寺井千佳的下属,而寺井千佳又是陈飞宇的女仆,那岂不是说,她北野千景也成了陈飞宇的人?一想到这里,北野千景晕晕乎乎的同时,莫名的心里有了一丝期待。“很好,虽然表情还有些不情愿,但我相信,以后你会越喊越顺口的。”陈飞宇笑,看着以往跟自己百般作对的女人,怯生生地喊着主人,这感觉,爽!寺井千佳忍不住撇撇嘴,想让她心甘情愿喊“主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怎么,你不信?”陈飞宇皱眉问道。“没有没有,主人说的话我当然信。”寺井千佳吓了一大跳,她的性命还在陈飞宇的手中,不敢在明面上和陈飞宇作对,连忙转移话题,对北野千景吩咐道:“你先回去吧,记得我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做好,等过段时间,你再来华夏和我一起侍奉陈……主人。”她口中所吩咐的事情,就是让北野千景抓紧时间组织人手炼制“蚀精丹”的解药,什么时候解药炼制出来,那她寺井千佳才能真正逃脱陈飞宇的魔手。“是,还请千佳小姐放心。”北野千景点点头,含着春水的目光望向陈飞宇,伸出舌头舔了下红唇,对前往华夏隐隐有一丝期待。“走吧,也该回华夏了。”陈飞宇向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告别后,便和武若君转身登上了前往华夏的班机,寺井千佳连忙跟在了身后。
心里腹诽归腹诽,寺井千佳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既然不能反抗,不如痛快的享受。她俏脸微红,道:“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澡。”“洗澡做什么?”陈飞宇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女人洗澡的吗?”寺井千佳晕了,陈飞宇的口味也太重了吧?陈飞宇皱皱眉,道:“我来只是告诉你,我有事情出门,今晚不回来了,冰箱里面有常备的零食和牛奶,饿的话自己拿去吃。另外钥匙在客厅茶几上,你如果有事要出门的话,记得把门锁上。”寺井千佳一愣,难以置信地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不然你以为呢?”“我……我……”寺井千佳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以为陈飞宇要上她,而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吧?“现在你可以去洗澡了。”陈飞宇耸耸肩,转身往外面走去,背对着寺井千佳,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哪里看不出来寺井千佳的想法?说实话,像寺井千佳这样优秀的女人,而且还和她有仇,能把她给办了,只要想一想都会令人兴奋。不过陈飞宇可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他刚回明济市,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去陪自己的红颜知己,哪里时间放在寺井千佳身上?反正寺井千佳过些天会跟着自己去燕京,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跟她慢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寺井千佳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到别墅外面传来跑车的轰鸣声,确定陈飞宇离开后,寺井千佳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虽然说出去有些丢人,但至少今晚安全了。“在这里待得越久越危险,必须得尽快把解药炼制出来摆脱陈飞宇才行,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寺井千佳想起以后的处境,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给北野千景发了信息,叮嘱她尽快把解药炼制出来后,又站起身把房间全都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摄像头,稍稍松了口气。却说陈飞宇从车库里驾车离开后,一边驾车一边想了想,韩木青是他下山后第一个女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应该先给她联系。他拿出手机,给韩木青打了电话,告诉韩木青自己回到了明济市。韩木青惊喜连连,当即把自己还在公司的事情告诉了陈飞宇,并得到陈飞宇尽快来接她的保证后,韩木青心花怒放。挂掉手机,韩木青弯着嘴角,眉宇间止不住的笑意。正巧周若华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惊奇道:“咦,青姐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周若华虽然才刚刚上大一,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商界上的磨练,她已经褪去了青涩,尤其是在韩木青的熏陶下,她越发的成熟妩媚,一双眼眸勾魂夺魄,成为飞青集团大多数男员工心目中的梦中女神。甚至还有不少人向周若华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其中不乏一些优秀的青年俊杰,不过周若华时时刻刻记得,她是陈飞宇的女人,绝对不敢背叛陈飞宇,甚至还担心传出哪怕一丝丝的绯闻也会让陈飞宇心中不喜。所以周若华冷着脸,把追求她的人全都给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甚至对异性神色冷淡,还博得了一个“冷艳美人”的称号。此刻,韩木青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笑意盈盈道:“飞宇回来了,我当然高兴,对了,今晚不加班了,可以下班了。”“飞宇回来了?”周若华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意,但立马掩饰住,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小别胜新婚,又说春宵值千金,看来今晚青姐要过一个不眠之夜了,只是可怜我没人要,又要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韩木青俏脸一红,佯怒道:“滚滚滚,连我也敢打趣了,已经下班了,你快快收拾东西走吧。”周若华咯咯笑着跑到了外面,突然回过身,小脸又从门口伸进来,嘻嘻笑道:“青姐,晚上可得悠着点,别把飞宇给榨干了。”不等韩木青起身抬手打她,她已经娇笑着跑远了。韩木青重新坐在座位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红彤彤的特别好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想起陈飞宇马上就要过来,缓解一下心情,拿出小镜子,给自己补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十多分钟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匆匆向外面快步走去。
“据说燕京柳家在燕京的势力很庞大?”陈飞宇坐在沙发上,好奇地问道。他对燕京柳家虽然有一些了解,但绝对比不上常年住在燕京的柳天凤了解。“不错,柳家在燕京的势力的确很庞大,不,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庞大,你也知道,燕京是华夏的中心。而柳家作为燕京最为强大的家族之一,可以用‘手段通天’四个字来形容,甚至触手遍及大半个华夏,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经济,柳家都是华夏最顶尖的家族之一,不过柳家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平时十分低调,不为大众所知。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些明面上富豪榜的富豪们,在普通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在柳家这些真正掌握华夏权势的大家族面前,那些广为人知的富豪们,跟小虾米也没什么区别。”柳天凤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反应过来,讶道:“你是担心柳家半路出手,抢走‘传国玉玺’?”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听陈飞宇提过柳家是抢夺“传国玉玺”的背后阴谋者,心中震惊远在陈飞宇之上,虽然不知道柳家要“传国玉玺”的目的是什么,但不排除柳家为了“传国玉玺”而在半路上出手抢夺。而且根据陈飞宇所说,柳家跟华夏圣地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柳天凤觉得,柳家的强大已经远远超乎她之前的想象,所以担心柳家也在情理之中。“不仅仅是担心他们半路出手。”陈飞宇沉声道:“如你所说,柳家在燕京有那么大的权势,想来情报系统一定不错,如果‘传国玉玺’带到燕京的话,有可能会被他们知晓,所以不排除他们在燕京也敢动手的可能。如果‘传国玉玺’真被柳家抢走,那我的东瀛之行,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所以目前来说,‘传国玉玺’还不能带到燕京。”“飞宇考虑的很对。”柳天凤点点头,道:“那你说,现在‘传国玉玺’放在哪里最好?”“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放在我这里。”陈飞宇笑,眉宇间意气风发,他虽然境界跌落到了“宗师”境界,但至少想要保住“传国玉玺”没什么问题。而且“传国玉玺”放在他身边,以后找到合适的办法,说不定还能继续吸收一点气运来提升自己的境界,堪称两全其美。“放在你这里倒也可以,只是……只是……”柳天凤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只是什么?”陈飞宇好奇问道。“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柳天凤一咬牙,似乎作下了某个决定,正色道:“根据我师父无尘道人这些年的观察,自从十年之前,华夏龙脉已经隐隐出现溃散的风险。全靠我恩师布下阵法,延缓了龙脉溃散的速度,但也仅仅只能延缓而已,如果再没有其他的手段,只怕不出一年的时间,华夏龙脉就会彻底溃散,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这么严重?”陈飞宇皱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密辛。柳天凤很认真地点头,道:“原本有了‘传国玉玺’,我恩师无尘道人就有办法利用‘传国玉玺’来镇住并且修复龙脉。可是现在又出了柳家这么一档子事。所以‘传国玉玺’可以暂时放在你那里,但一年之内,必须用‘传国玉玺’来修复龙脉。”“没问题,龙脉在什么地方?”陈飞宇挑眉问道,在术数堪舆方面,他只自学过,没办法跟有风水传承的道士相比,所以不知道华夏龙脉的具体地点。“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么重要的地方,整个华夏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而已,我恩师也不可能带我过去,不过柳家的权势那么大,不排除柳家知道的可能性。”柳天凤忧心忡忡地道:“万一柳家铁了心的要抢‘传国玉玺’,就算把‘传国玉玺’放在龙脉也没用。”“这么看来,得尽早解决掉柳家才行。”陈飞宇摸着下巴想了想。“没错。”柳天凤顺嘴说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目光:“飞宇,你愿意帮助我们解决柳家?”“当然,别忘了,柳家跟我也有仇,我杀了柳家的雷傲和柳彦庆。”陈飞宇冷笑了两声,道:“不提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性格,单单柳家也不会放过我,更别说这件事情还事关华夏龙脉与国运,我更加不能坐视不管。”“飞宇,你真好。”柳天凤嘴角弯起骄傲的笑意,这就是她柳天凤的男人,不但强大,而且有担当。她与有荣焉!“听你所说,柳家在燕京有那么大的权势,想要彻底解决柳家,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飞宇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柳家还跟华夏圣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无疑会更加棘手。
“你要时刻记住,等你到了燕京,千万不能随意暴露你的身份,另外到时候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也会尽可能的提供帮助,总之,一定要尽快拿下柳潇月,探听到柳家的目的。”柳天凤和陈飞宇商量完了之后,都来不及和陈飞宇多待一会儿,便急匆匆地赶回了燕京,打算把她和陈飞宇的计划汇报上去。陈飞宇在明济市又待了两天,又跑到省城去看望吕宝瑜、乔凤华、段诗扬等女后,便乘坐飞机,带着寺井千佳前往了燕京。毕竟,解决柳家,修复华夏龙脉才是重中之重,陈飞宇也只能抛下儿女情长,尽早解决问题。此刻,陈飞宇飞宇坐在飞机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寺井千佳坐在他的身旁,精致的容颜,高贵的气质,吸引了机舱内大部人的目光,心里暗暗惊叹,竟然比一线女明星还要漂亮许多,真是有眼福。寺井千佳前面放着一台笔记本,按照陈飞宇的吩咐搜查着燕京柳家的消息,结果发现柳家很神秘,在无所不能的网络上基本查不到有关柳家的任何消息。随后,她随手查了下“燕京校花柳潇月”这个关键词,网页上顿时显示出柳潇月的信息,不但有图片,还有几条简单的网页介绍,被称为“燕京大学最美校花”。寺井千佳神色惊讶,看了眼为数不多的几张的照片,只见照片上的柳潇月唇红齿白、笑容甜美,连她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得不感叹,这个柳潇月还真是好看的过分。“这么好看的女人,竟然要遭到陈飞宇的毒手,真是天理难容。”寺井千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极好看极优秀的女人,还不是成了陈飞宇的女仆?一想到这里,寺井千佳心里就是恨得牙痒痒。“怎么了,我让你查的东西,你查出来了吗?”突然,陈飞宇的声音在寺井千佳耳边响起。寺井千佳吓了一跳,连忙切换了网页,不让陈飞宇看到柳潇月的照片,心虚地道:“他们很低调,网上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陈飞宇轻瞥她一眼,皱眉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没有没有。”寺井千佳连连摇头,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这次不是要去燕京大学吗,我记得你好像没上过大学。”陈飞宇耸耸肩,道:“岂止没上过大学,我根本就没上过学。”他从小就跟着师父住在山上,今年才下山,当然没机会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突然,后面传来一阵轻蔑的嘲笑声:“真是奇了,这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年轻人没上过学,还真是稀奇,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的。”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向后看去,只见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身穿西装,手腕戴着劳力士手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他名叫虞显民,是燕京一家公司的高管,也是属于年薪百万级别的成功人士,他一见寺井千佳便惊为天人,毕竟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比他花钱养着的几个女大学生漂亮多了,不知道将这种极品的女人抱在床上,会是何等的神仙感觉?所以他心里便动了心思,只是碍于寺井千佳旁边有了男伴,而且拿不准陈飞宇的身份,便一直隐忍不发,刚刚听到陈飞宇说没上过学,就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出言讽刺起来。此刻,寺井千佳听到虞显民的话,嘴角呡出一丝笑意,甚至连眉毛都在笑,越是有人打击陈飞宇,她就越是开心。虞显民见寺井千佳灿然而笑,犹如玫瑰初绽,眼中闪过惊艳的目光,更是心痒难耐。陈飞宇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好像不认识你,我上没上过学,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的确跟我没关系。”虞显民耸耸肩,摘下金丝边眼镜擦了下,笑道:“但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学历、财富、权力、身份等等因素,都会影响别人对你的看法,我针对低学历的人发表一点看法,好像也碍不着你的事情吧?而且我这个人恰巧喜欢打抱不平,这位美女相貌绝美、风华绝代,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而且气质出众,想来出自书香门第,可惜啊可惜,有这样的文盲男朋友,真是宝珠蒙尘。”说完之后,他还故意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在为寺井千佳感到可惜。当然,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寺井千佳感到心里不平衡,进而对陈飞宇不慢,然后他再砸下重金发动攻势,把寺井千佳给撬过来。寺井千佳立即纠正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
“现在,你觉得还能配得上她吗?”陈飞宇向虞显民问道,神色玩味。周围众人脸上一阵尴尬,原本以为年薪百万的虞显民就够牛逼了,没想到对方不声不响的,却是真正顶尖的富豪,年薪百万根本就不够看。虞显民神色难看,额头上满是冷汗,嘴硬道:“就算天蓝之心真的价值五千万美金,谁能保证你们手上的这颗宝石就是真的?指不定就是赝品呢,少来糊弄我!”周围众人纷纷一想,对啊,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宝石,除了重大宴会场所之外,哪个人还会平常贴身带着,就不怕被抢吗?这么看来,赝品的可能性很高。当即,周围众人都向寺井千佳和陈飞宇投去怀疑的目光。甚至就连那位一开始认出天蓝之心的优雅女子,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寺井千佳嗤笑一声,不屑地道:“赝品?天蓝之心可是世界著名大师埃尔默·埃弗雷特亲手打磨的,光是这种精致的打磨工艺,就不是其他人能够模仿出来的,要不,你给我造一个赝品看看?”虞显民咬牙坚持道:“笑话,术业有专攻,我是生意人,又不是艺术家,怎么可能给你打造一个赝品?而且你说的也有问题,天下这么大,民间也有很多高手,尤其是燕京潘园的某些手艺人,造假的手段那可是天下一绝,打造出来的赝品甚至比国际大师手艺还要好。别看你们手上的宝石美轮美奂,指不定就是燕京潘园给打造出来的,我看马马虎虎,也就是五六万就能搞下来。”周围众人忍不住都笑了出来,燕京潘园是全华夏最有名的古玩市场,堪称卧虎藏龙,指不定一个表面老实巴交的汉字,就是一个手段高超的造假好手。现在虞显民指责寺井千佳的天蓝之心是在潘园买的赝品,虽然没有证据,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五千万美金的天蓝之心太过梦幻,距离众人也太遥远,很难让众人相信是真的。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连好几位空姐都过来围观,想要见识一下天蓝之心到底是真是假。寺井千千佳在东瀛何等的位高权重,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人怀疑带赝品,她都要气笑了。当即,她看向不远处的优雅女人,道:“既然你能认出天蓝之心,那你能不能做个鉴定证明真假?”“我叫沉霖,只是一家珠宝拍卖行的普通鉴定师。”沉霖苦笑道:“鉴定一些常见的宝石珠玉还行,天蓝之心太珍贵了,我也只在电视新闻上见到过,没资格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寺井千佳一阵失望。虞显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没有人能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那就没办法证明天蓝之心是真的,可按照常理来说,没有人会带着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宝石满世界地跑,所以你手中的宝石,大概率是假的。”寺井千佳柳眉倒竖,都要气炸了,这要是在东瀛,她都能直接吩咐手下,把虞显民给剁了。陈飞宇忍不住轻笑一声,鉴定不了真假,那也不能代表天蓝之心就是假的,可虞显民却一口咬定是赝品,他还真够无赖的。突然,沉霖惊喜地道:“我有办法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了。”众人纷纷向她看去,寺井千佳一喜,道:“什么办法?”虞显民脸色一沉,道:“沉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吃,你不是普通的珠宝鉴定师吗,有什么办法来鉴定天蓝之这种顶级宝石的真假?”沉霖翻翻白眼,道:“我没资格鉴定,不代表别人也没资格。”“是谁?”虞显民惊讶地问道:“难道飞机还有其他人能够鉴定天蓝之心?”“当然。”沉霖道:“我记得国内著名的珠宝鉴定家金乐天老先生也乘坐的这趟航班,不过金老先生一向低调,坐的是经济舱,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金老先生,我相信有天蓝之心在这里,一定能请动他老人家。”说罢,沉霖便兴冲冲地向经济舱快步走去。周围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金乐天,名字有些熟悉,他是谁啊?”“你连金乐天老先生都不知道?笨!金老先生非但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宝石雕刻家,更是鼎鼎有名的珠宝鉴定家,在华夏可以拍到前五的存在,在宝石雕刻、鉴定的圈子里,有着很高的知名度。”“这么厉害?那这么说来,这个天蓝之心是真是假,让金乐天老先生法眼一看就能知道了?”
虞显民脸色难看,心里涌现出浓浓的悔意,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不过此时众人都没怎么关注虞显民,注意力都放在了天蓝之心的上面。“没想到在飞机上还能见识到真正的天蓝之心,上天真是待我不薄。”金乐天惊叹连连。作为一名顶尖的珠宝雕刻家与鉴定家,金乐天对于稀有珍宝的喜爱远远超过其他人,现在见到堪称艺术品的“天蓝之心”,他内心激动兴奋无以言表,以至于仔细欣赏着天蓝之心,都忘了还给寺井千佳。寺井千佳轻蔑地看向虞显民,道:“现在有了金先生的鉴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虞显民神色一变,死不认错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你恰巧带着五千万美金的天蓝之心,飞机上还恰巧有一个珠宝鉴定家,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连都不敢这么编,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一起来骗我?”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虞显民,了解金乐天的人都知道金老德高望重,在珠宝鉴定界有着极高的声望,而且一向说一不二,这家伙竟然连金老都怀疑,该不会是个白痴吧?而且在珠宝鉴定的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名誉,如果名誉坏了,那基本在圈子里也混不下去了,毕竟,一个犯有前科的人,谁还敢找他去鉴定?沉霖更是气愤不已,她作为珠宝鉴定师,一向把金乐天老先生当成偶像,现在虞显民竟然敢质疑金老先生,真是混账!果然,金乐天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别看金乐天已经六十多岁是个老人,但是他眼一瞪,顿时不怒自威,吓得金乐天心里一颤。但是此时此刻,虞显民也只能嘴硬到底,道:“这天蓝之心是真是假,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不会迷信专家的权威,不能仅仅听了你的话就深信不疑,除非有其他证据,否则的话,不能证明天蓝之心是真的。”金乐天顿时皱起了眉头,虞显民虽然是死鸭子嘴硬,没理也要搅合三分,但是不能否认虞显民说的没有道理,在场的人中,除了他之外,压根就没有人有资格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能给他佐证。这下金乐天倒是犯了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虞显民顿时得意洋洋起来。寺井千佳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叫虞显民的人可真够无赖的,如果这是在东瀛的话,她非得派人把虞显民给大卸八块!周围众人也都知道虞显民是在强词夺理,纷纷开口指责起来。“金老先生可是国内珠宝界执牛耳的人,你连他的话都怀疑,也太无知了吧?”“岂止是无知,而且是无耻,他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就这还年薪百万呢,这人品还不如我这个刚刚才月入过万的呢,啧啧,看来金钱和人品一点关系都没有。”面对周围的指责声,虞显民来个视而不见,得意洋洋地道:“你们别只顾着骂我,有本事就来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要是能鉴定出这是真的,我立马跪下道歉,要是没鉴定的本事,那就趁早闭嘴。”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骂的更起劲了。机组人员连忙过来维持秩序,才勉强安静下来。突然,只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这样吧,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周围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只见是寺井千佳的男伴。没错,正是陈飞宇!原先众人见陈飞宇一直没怎么说话,还以为他学历低下,见识比较少所以不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发表意见,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寺井千佳惊喜地看向陈飞宇,虽然她对陈飞宇很不爽,但不妨碍她佩服陈飞宇的本事,既然陈飞宇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金乐天惊讶地道:“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能鉴定天蓝之心?”陈飞宇摇摇头,笑道:“我对鉴定珠宝可是一窍不通。”众人顿时一阵泄气。虞显民哈哈笑道:“既然你不会鉴定珠宝,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陈飞宇摇头而笑,道:“我虽然不懂鉴定珠宝,但是我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而且万事万物,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如这样,让大家伙一起做个见证,等下了飞机之后,我们直奔珠宝鉴定处,让专业的第三方来进行鉴定。
陈飞宇点点头,顺手接下了金乐天的名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客套道:“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会去麻烦金先生。”“随时欢迎,哈哈。”金乐天大喜,如果能跟背景神秘又资本强大的陈飞宇和寺井千佳拉上关系,那对他来说,也会有很大的好处。“那就这么说定了。”寺井千佳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反正对于东瀛人来说,假客套是必备技能之一。金乐天接着道:“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快到燕京了,金某人就不过多叨扰,有时间改天再叙。”说完之后,他又冷冷地看了虞显民一眼,便告辞离开了。周围众人啧啧称奇,没想到坐一趟飞机,还能看到这样精彩的大戏,还近距离见识到了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天蓝之心,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只有虞显民瘫坐在座位上,心里涌现出浓浓的悔意。对于他来说,在众人面前丢面子仅仅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不但工作可能不保,而且还得罪了陈飞宇和寺井千佳这种背景雄厚的人,有可能会招来打击报复,总之,一切都完了。如果让陈飞宇和寺井千佳知道虞显民的想法,一定会不屑地翻翻白眼,对于虞显民这样的普通人,还犯得上事后打击报复?压根就不值得浪费时间精力好不好?却说寺井千佳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突然拿着天蓝之心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没想到这么珍贵的天蓝之心,还会给我带来一些小麻烦,看来以后没必要戴着它了。”“你的确没必要戴着天蓝之心。”陈飞宇理所当然地道:“反正你的身份只是我的女仆,就算你戴出去,也会被人认为是赝品,只会被人说你装逼,还真不如不戴。”寺井千佳嘴边笑容顿时僵硬,差一点抓狂,心里大骂陈飞宇祖宗十八代,你才戴赝品,你全家都戴赝品!另一边虞显民不经意间听到了陈飞宇的话,脸色顿时大变。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个能拿出五千万美金买下天蓝之心的女人,竟然只是这个少年的女仆,而且她还没反驳?难道这个没上过学,没有学历文凭的少年是燕京某个大家族的未来继承人,所以才能这么牛逼?虞显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越发后悔的同时,也开始惊慌的考虑着,等到了燕京之后,是不是要辞职跑路,逃到南方省份去避一避风头?却说飞机到了燕京后,虞显民以最快的速度下了飞机,抓紧时间去公司辞职。金乐天在机场和陈飞宇、寺井千佳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去了。“你先去找一家酒店住下。”陈飞宇走出机场之后,吩咐寺井千佳道:“你的身份敏感,不要太张扬惹人怀疑。”寺井千佳点点头,问道:“那你呢?”“我?我当然是去燕京大学。”陈飞宇笑,他来燕京第一件事情,自然失去看望秦羽馨和秦诗琪姐妹,而她俩正在燕京大学读金融,而且柳潇月也在燕京大学读书,堪称一箭双雕。等陈飞宇打车离去,寺井千佳看看旁边的行李箱,心里一阵抓狂,本姑娘说什么也是东瀛高高在上的女神,你好歹也把本姑娘送到酒店再走啊。“我一定要尽快离开陈飞宇,不然的话,早晚会被他给气死!”寺井千佳拖着行李箱,气呼呼地离开了。半小时后,在燕京大学人来人往的校门口,站着两位容颜精致、气质上佳的美女,正望眼欲穿,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人。她俩一个温柔娴静如水,一个青春活泼动人,吸引了来来往往大多数人惊艳的目光。没错,这两位难得一见的美女,正是秦羽馨和秦诗琪。不久前,她俩接到了陈飞宇的电话,得知陈飞宇要来看望她们,惊喜激动之下,连课都顾不得上,就迫不及待地跑来门口迎接陈飞宇。此刻,秦诗琪的目光在街道上望来望去,翘首以盼道:“姐,姐夫说他什么时候到?”她上次跟陈飞宇见面还是在东瀛,虽然相隔才二十多天,但秦诗琪已经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那么久。秦羽馨也迫不及待想快点见到陈飞宇,但她比秦诗琪要稳重的多,抿嘴笑道:“你就放心吧,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到了。”秦诗琪点点头,只能按捺下内心的期待与躁动。周围众人也看出来秦羽馨姐妹在等人,纷纷小声议论着。要知道,秦羽馨姐妹是燕京大学有名的校花,不但才艺双绝,而且家世背景也很优秀,所以有很多的粉丝,甚至就连燕京某些大家族的公子哥,也在疯狂追求姐妹俩。只是秦家姐妹一向高冷,对那些富二代公子哥完全不屑一顾,甚至到了现在,他们也没听说过有哪个异性能够跟秦家姐妹一起吃饭的。
“姐夫,他叫沈鑫,是燕京沈家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也是燕京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对了,姐夫应该不知道燕京沈家吧,沈家在燕京属于二流势力的家族,别看只是二流,但是能在燕京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混出名堂,那绝对不容小觑。这么说吧,我们秦家在明济市省城算得上是超强豪门,但是放眼燕京顶多只能算三流罢了,所以纵观全华夏,沈家都是一个强大的家族,更别说沈家在京圈深耕多年,有着非常强大的人脉。至于这个沈鑫嘛,仗着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在京圈中一向嚣张跋扈,而且还一直在追求我姐,特讨厌!”秦诗琪向陈飞宇介绍完沈鑫后,皱皱瑶鼻,满脸的嫌弃。“燕京沈家?”陈飞宇看着不断向这边走来的沈鑫众人,笑道:“这么说来,他还是我的情敌?”“什么情敌?”秦羽馨轻锤了陈飞宇一下,嗔道:“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是他单方面把我当情敌了,如果来找我麻烦,直接把他踩下去就是了。”陈飞宇轻笑,没想到来燕京大学第一件事情就是踩人。本来这种踩人的感觉挺爽,可惜沈鑫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罢了,踩下沈鑫也没多少成就感。秦羽馨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她当然不是担心陈飞宇反被沈鑫给踩下去,而是担心陈飞宇的身份暴露,影响陈飞宇在燕京的后续行动,便道:“沈家在燕京的权势不算小,踩下一个沈鑫不要紧,可是万一被沈家查到你的真正身份,你在燕京就会步步受阻……”“哈,一个小小的沈家,还不至于让我投鼠忌器。”陈飞宇轻笑一声,道:“再说了,踩下一个沈家都会暴露身份的话,那我还是直接回长临省继续当我的土霸王算了,以后也别提对付柳家的事情了。”秦诗琪眼眸一亮:“姐夫霸气!”他们说话的功夫,沈鑫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陈飞宇轻瞥一眼,只见算上沈鑫在内,一共有七人,而且这七个人脚步虚浮,呼吸急促,明显都是不会武道的普通人。尤其是沈鑫,虽然长得高大帅气,约莫1米9的身高,但是脸色有一丝不健康的白色,显然贪恋女色,亏空了身体。陈飞宇摇头而笑,踩下这群弱鸡,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却说沈鑫走过来之后,原先的怒气霎时间消失,先是看了陈飞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不过转瞬即逝,嘴角带上了和善的笑意,装作惊讶的模样,道:“咦,没想到我随便来雁鸣湖走走,就能碰到羽馨和诗琪,看来我们还真有缘。”秦诗琪切了一声:“虚伪,要不是我了解你的为人,我还真信了你是来这里随便走走的鬼话。”虽然秦家比不上沈家,但是有姐夫在这里坐镇,她当然不会怕了一个沈鑫,所以毫不留情面地讽刺了出来。沈鑫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一瞬间后,嘴角就再度挂上了笑意。他掩饰的很好,但是陈飞宇和秦家姐妹都是武道中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陈飞宇暗中点头,看来秦诗琪说的没错,这个沈家未来的继承人,不是虚伪就是工于心计。沈鑫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诗琪这是说哪里话,咱们也认识一年了,看来你对我还是有很多偏见,对了,你们姐妹俩在这里做什么?”他口中单单说了“姐妹俩”,完全忽略了陈飞宇,很明显是故意的。秦诗琪哼了一声,重新坐在陈飞宇的身旁,主动挽住了陈飞宇的胳膊,道:“我陪我姐夫逛校园,也要告诉你吗?”姐夫?秦诗琪竟然喊他姐夫?而且看秦诗琪亲密挽着他的模样,只怕连秦诗琪都跟他有一腿!沈鑫等人齐齐动容,再也没办法做到无视陈飞宇,纷纷向陈飞宇打量过去,惊讶道:“他是你姐夫?那他……那他跟羽馨的关系……”“笨死了。”秦诗琪咯咯娇笑道:“他是我姐夫,那他跟我姐当然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秦羽馨更是皱皱眉,眼眸中有一丝嫌弃,道:“我跟你不熟,羽馨这个名字不是你喊的,以后也不要再喊。”沈鑫脸色顿时一变,直接忽略了秦羽馨的话,而是皱眉对陈飞宇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资格成为羽馨的男朋友?”他第一次见到秦羽馨的时候,就惊为天人,再加上还有一个青春动人的秦诗琪,美貌不在秦羽馨之下,沈鑫便动了把这对姐妹花双双纳入怀中的心思。
看着沈鑫落汤鸡的模样,秦家姐妹咯咯娇笑起来。“偷袭?”陈飞宇摇头笑道:“在动手之前,我可是问过你准备好了没,这也能叫偷袭?”沈鑫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也幸好湖水不深,只到他的腰部,从湖里爬上来后,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走到陈飞宇跟前,怒道:“就你这样的弱鸡,要不是出手偷袭,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哈!”陈飞宇轻笑,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准备好了?”“当然……”沈鑫话音刚落,眼中厉芒一闪,握紧沙包大的拳头就朝陈飞宇脑袋上打去,妈的,这次先下手为强,绝对一拳打爆他!旁边六人跟着笑了起来,都等着看陈飞宇被打趴下的笑话。突然,陈飞宇后发先至,一脚踹在了沈鑫的小腹上,把沈鑫向后面踹飞出去。“噗通”一声,沈鑫应声再度掉进了雁鸣湖里,溅起老大一片水花。当然,这一脚陈飞宇连一成的力道都没用,不然的话,沈鑫就不是落水,而是被陈飞宇一脚踹的五脏六腑移位了。旁边的六人都惊呆了,明明是沈大少先出手的,竟然又被这小子踹进湖里,难道这小子是练过的?周围来看热闹的人也吓了一跳,这小子竟然连续两次把沈大少踹进湖里,以沈大少的性格以及家族背景,这小子以后在燕京绝对混不去了。“哗”的一声,沈鑫从湖里站了起来,头发上、衣服上湿漉漉的,在及腰的湖水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陈飞宇哈哈大笑:“现在不说我是偷袭了吧?”“混蛋!”沈鑫抹了把脸上的水,怒气冲冲道:“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搞得这么狼狈,很好,你成功惹怒了我,我告诉你,你完了!”陈飞宇笑,轻蔑而笑,道:“第一次被人搞这么狼狈?看来你只是温室里的花朵,缺少社会的毒打。”沈鑫大怒,双手在水面上狠拍了两下,激起一阵水花,向站在岸上的六名小弟厉声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子给我好好揍一顿,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扛着,我就不信六个人打一个都打不过!”那六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张牙舞爪的向陈飞宇冲去。秦家姐妹摇头而笑,别说是六个人了,就算再来六百个人,也别想碰到陈飞宇的衣角。只见这六人刚冲到陈飞宇身边,陈飞宇身形忽动,在六人中间纵横穿梭,所过之处拳脚并用,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六人齐齐倒在地上痛呼出声站不起来。沈鑫惊呆了,瞪大双眼愣愣地站在湖中,六个人打一个人,就这么……全被打趴下了?周围众人震惊不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身手也太好了吧?秦诗琪抿嘴而笑,骄傲地环视一圈,打倒六个普通人就算身手好了?要是让你们知道姐夫的英雄事迹,怕是会震惊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及腰的湖水中,沈鑫眼看着陈飞宇向他走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你……你是武道中人?”他好歹也是京圈有名的富二代,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知道这世上还有神秘而强大的武道中人,甚至在沈家内部,都有一位“宗师”强者坐镇,就连他的父亲都对其恭敬有加。那位宗师强者也的确当得起他父亲的尊敬,出手快如闪电,有开山裂石之威,甚至一个人就能灭掉一只小规模的军队。现在陈飞宇一个人就能打倒六个成年人,而且毫不费力,除了陈飞宇是武道中人外,沈鑫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陈飞宇走到湖边,正巧背对着太阳,身形威严气场强大,居高临下道:“看来你还有一点点的优点,至少能看出来我是武道中人,那你应该知道武道中人的手段,杀人可是不眨眼的。”一瞬间,沈鑫眼眸中闪过恐惧之意。“羽馨是我的女人,以后你再来纠缠她,就不仅仅是变成落汤鸡这么简单了。”陈飞宇轻蔑而笑,转身向秦家姐妹走去。说实在的,虽然沈鑫是京圈有名的富二代,但是在陈飞宇这种震动天下的强者面前,实在渺小的犹如蝼蚁一样,踩下他丝毫没有成就感。沈鑫看着陈飞宇背影,神色阴沉,厉声喊道:“有胆量你就留下你的名字!”他沈大少在京圈中是出了名的眦睚必报,今天被陈飞宇给踩了下来,有机会肯定要好好报仇!再说了,就算陈飞宇是武道强者又如何,他沈家还有一位宗师强者坐镇呢,据他父亲所说,除了寥寥少数的“传奇”强者之外,宗师强者已经是站在武道巅峰的存在,只要
“姐夫,她就是柳潇月,原本围棋社还是一个小众社团,可自从柳潇月加入后,凭借着她绝美的容貌和众多的粉丝,吸引了大量的人来参加,喏,这些观战的人基本上都是冲着柳潇月的名头来的。”秦诗琪向柳潇月努努嘴,道:“怎么样,漂亮吧?”“的确很漂亮。”陈飞宇真诚的赞美,眼角余光察觉到秦家姐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高兴,继续笑道:“不过和我们羽馨、诗琪比起来,她还差一点点。”“讨厌,姐夫就是喜欢睁眼说瞎话。”秦诗琪娇嗔一句,眼眸之中绽放出惊喜之色。秦羽馨心里更是甜滋滋的。说实话,柳潇月的容貌绝对不在秦家姐妹之下,不但肤白貌美、气质出众,而且柳潇月身穿红白色汉服,坐在棋盘旁边对弈,眉宇间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强烈自信,在古典美的外表下,平添了几分英姿飒爽,仿佛古代能歌善舞、翩跹柔美的女侠,令人一见便为之心折。此刻,坐在柳潇月的对面,和柳潇月对弈的是一名帅气男子,长相白净,穿着黑色衬衣,手腕戴着江诗丹顿手表,一看就知道家境很优渥,绝对不是一般人。只是他现在神色凝重,面对柳潇月黑棋猛烈的进攻,手中拈着白棋不知道该怎么下。而柳潇月神色轻松写意,显然,她棋力远胜对方。“姐夫,那个和柳潇月下棋的人叫段敬源。”秦诗琪在陈飞宇耳边介绍道:“他是燕京大学学生会的会长,有着不小的家族背景,至少燕京段家不比沈鑫的沈家差多少。听说段敬源一直在追求柳潇月,只是柳潇月是柳家的千金小姐,比段家强大太多,所以柳潇月一直看不上段敬源,不过段敬源痴情的很,隔三差五就屁颠屁颠跑来围棋社,在柳潇月面前露脸,自诩为柳潇月的护花使者。”“这么说来,我想接近柳潇月的话,还得通过段敬源这一关?”陈飞宇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刚打跑一个沈鑫,现在又出来一个段敬源,得,难道自己又得踩下一个京圈大少?“对!”秦诗琪点点头,道:“段敬源迷恋柳潇月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柳家在燕京势力庞大,段家想通过柳潇月成功攀上柳家,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单单为了这个目的,段敬源就不允许其他异性接近柳潇月。”陈飞宇点点头,就像不把沈鑫放在眼里一样,陈飞宇同样不会把段敬源放在心上,注意力不自觉的关注在了棋盘上。他本身就是围棋高手,号称“收官阶段天下无敌”,甚至就连华夏当代棋圣聂广平都曾输在陈飞宇的手上,所以陈飞宇看了几眼,便看出柳潇月的黑棋棋路每一步都埋有后手,攻势凌厉,绵里藏针。虽然白棋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实际上败局已定,甚至可以说,白棋什么时候溃不成军,完全看黑棋的心情。陈飞宇心中暗赞,单单这一局棋,柳潇月所展露出的棋力,就已经能够比肩职业棋手,看来她“才女”之名果然名副其实。秦诗琪对围棋了解的不太多,眨巴着灵动的双眼,好奇地问道:“姐夫,是不是柳潇月快赢了?”“不错。”陈飞宇点头道:“黑棋连绵声势浩大,已经彻底奠定了胜局,而相比黑棋,白棋的棋力要差上不少,不,准确的说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如果不是黑棋故意相让的话,白棋已经被杀的片甲不留了。”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在场大多数人都听到了,包括柳潇月和段敬源在内纷纷向他看去,却看到秦羽馨姐妹分列在他的两边,而且貌似关系还很亲密,他们眼中纷纷闪过震惊之色。要知道,秦羽馨姐妹同样属于燕京大学的校花,名声和美貌都不在柳潇月之下,燕京大学有不少人都把秦家姐妹当成了梦中女神,只是秦家姐妹面对异性很高冷,很少见到秦家姐妹跟异性走得这么近。所以他们见到秦家姐妹一起陪同一个男人,而且看起来还很亲密时,他们心中十分惊讶,纷纷在猜想陈飞宇的身份。柳潇月却是越发的惊讶,一方面是因为陈飞宇和秦家姐妹貌似很亲密,而最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陈飞宇刚刚说的完全没错。她的确彻底占据了上风,只是在故意相让段敬源,不想让段敬源输的太难看,所以才让白棋苟延残喘到现在。对于手下留情这件事情柳潇月自认为做得很隐秘了,没想到却被人给看了出来,难不成这个人的棋力很高?柳潇月不自觉的,对陈飞宇产生了一丝兴趣。段敬源打量了陈飞宇一眼,心中惊疑拿不准他和秦家两姐妹的关系,不过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棋力会输给柳潇月那么多,皱眉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陈飞宇耸耸肩,不置可否,不管他说不说,段敬源都是输定了。
实际上,陈飞宇也并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想给柳潇月留下一个深刻印象,所以当段敬源厉声高喝后,陈飞宇背对着众人,嘴角翘起一丝笑意,顺势转过身来看向段敬源,挑眉道:“有事?”段敬源先是看了柳潇月一眼,接着对陈飞宇道:“你太嚣张了,竟然敢无视潇月,连潇月的决战邀请都拒绝,我看你的棋力一点都不高,根本不敢跟我们下棋!”柳潇月也站了起来,看着陈飞宇的眼眸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气愤。她可是燕京大学有才女之称的校花,而且还是柳家的掌上明珠,相貌、才华、家室三项,放眼整个华夏都是一等一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甚至京圈中很多青年才俊都在苦苦追求她,为了博她一笑而施展浑身解数。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同龄人,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脾气更是傲到了天上,不称围棋天下第一就算了,还在众人面前拒绝她的比试邀请,这对柳潇月来说,还是生平首次!她内心生气,可想而知。此刻,陈飞宇嘴角笑意更浓,道:“挑衅我没有丝毫的意义,而且我棋力如何,也没有向你们证明的必要,因为你们的水平还不放在我的眼里,所以,你们的看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小子这番话,等同于挑衅了整个燕京大学围棋社,太特么嚣张了!柳潇月一张俏脸更是完全板了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是气死她了!秦家姐妹抿嘴而笑,不愧是飞宇,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如既往的霸气。段敬源脸色一沉,挑衅道:“你贬低了我们整个围棋社,我更加不能让你离开,你要是有种的话就跟我比试一场,我一定会杀的你片甲不留,如果你输了,你就跪在围棋社中间,向围棋社的社长潇月道歉!”柳潇月轻蹙秀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道歉,这种惩罚好像有些过于严重了,不过她内心对陈飞宇也很气愤,虽然隐隐觉得不合适,但并没有开口阻止。旁边众人纷纷鼓噪起来:“比一场!”、“比一场!”、“比一场!”一时之间,围棋社内声震屋顶,震耳欲聋。段敬源向陈飞宇露出挑衅的目光,加重语气道:“怎么样,你敢吗?”别看他棋力不如柳潇月,可柳潇月本身就有职业棋手三段的水平,他输给柳潇月很正常,实际上他的水平在业余棋手中已经算是陈飞宇贬低了整个围棋社,让柳潇月很气愤,如果能够当着柳潇月的面战胜陈飞宇,为柳潇月出一口气,柳潇月肯定会对他好感大增,以后抱得美人归也不是不可能!此刻,陈飞宇环视一圈,看着群情汹涌的众人,笑道:“看来,这一局棋是不比不行了。”“那当然!”段敬源眼见陈飞宇应战,心中顿时一喜,主动在棋盘旁边坐下,向陈飞宇示意坐在他对面,道:“请吧。”柳潇月也是心中一喜,既然他应战了,那就什么都好说了,就算段敬源不是他的对手,不是还有自己这位职业选手在吗?到时候自己亲自下场,绝对能杀得他片甲不留,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谁知道,陈飞宇却是摇摇头,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段敬源皱眉道:“怎么,你不敢?”周围有一些人也露出了轻蔑之色。“不。”陈飞宇摇摇头,道:“我只是想说,既然我输了要跪下道歉,那你呢,你输了又待如何?”“我不会输的!”段敬源自信不已,接着他想了想,将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摘了下来,得意地道:“这块手表是我生日时我妈送给我的,价值上百万华夏币,如果我输了,这块手表就当做赌注送给你,如何?”众人齐齐惊呼,不愧是燕京段家的大少爷,真是大手笔!柳潇月也有些惊讶,虽然燕京柳家资本雄厚,但是段敬源拿上百万的名贵手表来当赌注,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大题小做,万一真的输了,岂不是让那个嚣张的家伙大赚一笔?想到这里,她不爽地瞪了陈飞宇一眼,结果却看到陈飞宇摇头而笑道:“一块江诗丹顿?不够。”柳潇月等人齐齐惊讶,江诗丹顿还不够?他该不会是想狮子大开口吧?
围棋社内,周围众人都在关注着这一场事关男人尊严的棋局。陈飞宇神色轻松,下棋如飞,速度之快似乎根本不需要思索,偏偏他每一步棋都精妙非凡,仿佛能预先料知到段敬源的棋路一样,对段敬源的白棋展开步步紧逼。段敬源额头冷汗越来越多,只见棋盘上黑棋的进攻无处不在,只要下错一步,就会面临万劫不复的危险。“他的棋力竟然这么高?我不会真的输给他吧?”段敬源心里又惊又悔,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拿着棋子的手在空中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往哪里下。围棋社众人越看越是惊讶,这小子有点猛啊,难道他也有职业选手的水平?棋局仍在继续,随着陈飞宇的不断紧逼,段敬源的白棋节节败退,只能不断收缩,所占领的范围也不断缩小。现在的局面谁都能看出来,胜负已经明了。没多久,陈飞宇黑棋大龙连接起来,在棋盘上彻底成势,完全将段敬源的白棋给压制住了。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别说是段敬源了,就算是柳潇月亲自下场,也已经回天乏术。柳潇月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陈飞宇只是单纯的狂傲自负,没想到还真有一点本事,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没有真本事的话,也不会被秦羽馨这样的大美女看中。棋盘上,段敬源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脸上神色变换不休,手中拿着棋子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下,不,严格来说,不管他怎么走下一步棋,都改变不了他惨败的结局。陈飞宇等的有些不耐烦,挑眉道:“我大龙已成,别说是你,就连棋圣聂广平来了也翻不了盘,你觉得继续下去,还有意义吗?”段敬源脸色一变,手中白棋掉落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无奈道:“我……我输了。”虽然早知道段敬源无力回天,可见到段敬源认输后,周围众人还是一片哀鸿遍野。秦羽馨姐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意,飞宇果然是最厉害的。“按照约定。”陈飞宇道:“你现在输给了我,你该去雁鸣湖裸奔了,你们谁想去拍照的话,可得抓紧时间。”“我……我……”段敬源脸色难看,嘴唇嗫喏说不出话来,他压根就没想过会输给陈飞宇,哪知道陈飞宇的棋力比他高这么多?他堂堂燕京段家的大少,要是真的去雁鸣湖裸奔,别说他以后会成为燕京富二代圈子里的笑柄,估计他老爹得气的把他逐出段家不可。总之,脱了衣服沿着雁鸣湖跑一圈,打死他都不可能同意!陈飞宇嘴角笑意逐渐变得嘲讽起来,道:“不要告诉我,你不打算履行赌注?”“我……”段敬源脸色微变,突然心一横,昂首说道:“我的确输了,但你的条件本大少接受不了,换一个。”周围众人纷纷点头,怎么说段敬源在京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做这种有损脸面的事情?陈飞宇眼神越发嘲讽,道:“男人嘛,本该是掷地有声、说一不二才对,如果是我输了,我二话不说,立马下跪道歉。而你段敬源,比试之前耀武扬威,输了之后出尔反尔,如此行径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担当与气魄,着实令人不齿,以后哪家姑娘要是跟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柳潇月轻蹙秀眉,虽然觉得段敬源去裸奔不合适,但不得不承认,陈飞宇说的没错,段敬源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尔反尔,这样的品质是有点说不过去。“谁说我出尔反尔的?”段敬源恼火道:“你换一个条件,除了刚刚的江诗丹顿手表和信用卡,我再额外给你两百万华夏币,一共价值五百万华夏币,这个条件怎么样?”说完之后,他心里就是一阵肉疼,五百万华夏币可是他半年的零花钱啊,妈的,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让这小子吐出来,反正在京圈里他有的是人脉和资本,还怕玩不过一个过江龙?周围众人惊呼不已,五百万华夏币,这对大多数人来说,一辈子也就只能挣这么多了,段敬源真是大手笔!柳潇月也松了口气,五百万华夏币已经很多了,那个嚣张的小子应该会同意,虽然段敬源花了不少钱,可如果能息事宁人,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秦家两姐妹心里不屑,区区五百万华夏币就像让飞宇换条件,看不起谁呢?果然,陈飞宇摇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众人齐齐惊讶,靠,五百万华夏币都能拒绝,这小子已经有钱到这种地步了?柳潇月已经晕了,这人是不是傻了,放着五百万华夏币不拿,他非得把段敬源给得罪死才行?燕京段家可不是好惹的。
他连五百万华夏币都不要,那什么条件才能让他满意?柳潇月考虑了片刻,道:“如果我输了,我陪你……吃顿饭怎么样?”她是京圈中高高在上的柳家千金大小姐,有很多豪门大少想要跟她吃一顿饭都做不到,所以她才提出陪陈飞宇吃一顿饭,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条件。段敬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追求了柳潇月这么长时间,都没跟柳潇月吃过饭,真是便宜这小子了。周围众人也是一脸的羡慕,他们来参加围棋社,绝大部分人都是想趁机接近柳潇月,虽然知道不可能追求到手,但是每天能看着这么漂亮的极品美女,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要是这小子真的赢了柳潇月,进而和柳潇月一起去吃饭,那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原本在他们的预想中,这么好的美事,陈飞宇肯定会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谁料,陈飞宇却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反问道:“陪我吃顿饭?你是不是觉得,你陪我吃饭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甚至是对我的恩赐?”柳潇月听出了陈飞宇口中的嘲讽之意,皱眉道:“我没这个意思。”“既然没这个意思……”陈飞宇的笑意中有掩盖不住的嘲讽:“那为什么你陪我吃顿饭会成为你的赌注,成为你所付出的代价?在别人眼中,你或许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可我却不是某些舔狗,你就算再漂亮,家世背景再好,在我面前也得收起你那无聊的优越感,站在平等的角度来跟我商量赌注。”这番话掷地有声,周围众人都惊呆了,一片鸦雀无声。秦家姐妹露出惊愕的神色,就算是她们也觉得陈飞宇的话有些过分,这简直是在打击柳潇月的自尊心。她们哪里知道,陈飞宇的确想通过接触柳潇月来调查柳家,可是柳潇月作为柳家的千金小姐,而且还才貌无双,绝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追求她的舔狗一定很多,她肯定早已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如果陈飞宇也恭维讨好柳潇月,那他跟其他的舔狗还有什么区别?又如何给柳潇月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陈飞宇从一开始,就反其道而行之,装作对柳潇月不屑一顾的模样,如此才能让柳潇月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自己。此刻,柳潇月俏脸一变,她好不容易才想出的赌注,却被对方毫不留情面的怼了,甚至还说她是“无聊的优越感”,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段敬源抬手指向陈飞宇,怒声道:“好大的胆子,有种留下你的姓名,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潇月的后果!”“败军之将,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陈飞宇轻瞥一眼,轻抬棋子,轻蔑而笑,尽显傲然气度。“你……”段敬源勃然大怒,握紧双拳就要上去向陈飞宇动手。陈飞宇神色越发轻蔑。“等等。”柳潇月及时阻止了段敬源,轻蹙秀眉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算你小子走运。”段敬源这才恨恨作罢。陈飞宇轻笑一声,要不是柳潇月及时阻止的话,只要段敬源向他动手,只怕现在已经飞出围棋社了。柳潇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委屈和怒火,对陈飞宇道:“那你想怎么样?”“我说了,是你想付出什么代价,而不是我想怎么样,主动权在你手里,不过我看你暂时也想不出来,那先下棋吧,这段时间足够你慢慢想了。”陈飞宇很清楚,不能一次性把柳潇月逼得太紧,不然的话,可能会得不偿失。果然,柳潇月神色稍缓,瞪了陈飞宇一眼后,再度深呼吸一下,想要调解好自己的心情,只是一看到对面陈飞宇令人生厌的脸,心里就烦躁不已。“开始吧。”陈飞宇和柳潇月猜先之后,再度是陈飞宇执黑先行。所谓一步先,步步先,执黑棋先走,多多少少都会占一些便宜,段敬源冷哼一声,嘲讽:“竟然又是你先走,真是踩了狗屎运,不过潇月的棋力足够强大,绝对会轻而易举战胜你。”陈飞宇笑而不语,“啪”的一声,手拈黑棋落在棋盘上。柳潇月不甘落后,白棋紧随而上。周围众人全都闭上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生怕打扰了柳潇月的思路。
柳潇月也傻眼了,她刚刚不过是气话罢了,怎么……怎么他还当真了?难道自己输了真的要去雁鸣湖裸奔?晕!周围众人纷纷向陈飞宇怒目而视,这小子竟然真拿这么过分的事情当赌注,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陈飞宇已经死了千百遍了!陈飞宇完全无视了周围无数双愤怒的双眼,向柳潇月问道:“这个条件是你提出来的,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又反悔了?看来你表面上自信满满,实际上没多少信心能赢我。”激将法,而且还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激将法!柳潇月轻蹙秀眉,再度看了眼棋盘,确定自己稳占上风后,她抬头傲然道:“谁说的,我不会输给你的,什么条件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答应你又如何?”“很好。”陈飞宇露出得意的笑意,就像鱼儿上钩一样,“啪”的一声脆响,黑棋落在棋盘上,道:“那你就看着,你是如何输给我的吧。”“我才不会输。”柳潇月轻哼一声,素手拈白棋,落于棋盘上,想要直插黑棋的腹地,打算在短时间内彻底围杀黑棋,让这个讨厌的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随着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的黑白棋逐渐增多,柳潇月惊讶地发现,黑棋一改防守龟缩的态势,选择了主动进攻,非但攻势凌厉,而且棋路高深步步玄机。措不急防之下,柳潇月被打了个手忙脚乱,以至于被陈飞宇吃掉了好几个白棋,将原先的劣势扭转了过来。段敬源等人齐齐惊讶,神色凝重起来,这大好的局面万一真被陈飞宇翻盘,那后果就严重了。柳潇月同样凝重,不过她依然有信心,傲然道:“攻势这么凌厉,看来你打算破釜沉舟了,不过我能在僵局中杀出一条重围占据上风,就能做到第二次占据上风,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把局势逆转回来。”“破釜沉舟?”陈飞宇摇头,手下棋路越发凌厉,甚至就连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他落下一子,继续道:“错了,你已入我瓮中,已经注定了你的失败,接下来,我只需要一鼓作气击败你就行。”柳潇月轻蹙秀眉,哼了一声:“吹牛,大言不惭。”她心中不爽,仿佛是为了证明她的棋力在陈飞宇之上,白棋的攻势同样变得犀利起来,和陈飞宇的黑棋针锋相对,想要以此压制住黑棋。“你的棋路都是无用功,胜你真的不难。”陈飞宇落子如飞,手中黑棋落在棋盘上的位置散乱不成章法。“你输定了。”柳潇月先惊后喜,要是连这种“胡乱”下法她都赢不了,那她干脆真去雁鸣湖裸奔好了。她不去管陈飞宇的黑棋,而是自顾自扩大自己的战果,想要将白棋连成一片,彻底奠定胜局。段敬源等人惊喜连连,照目前的局势看,用不了多久,柳潇月就会再度占据上风,进而赢取胜利!陈飞宇笑而不语,随着他手中黑棋不断在棋盘上落下,原先看似散乱无章的黑棋,彼此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隐隐然在一大片的区域形成了某种势力。布局精深、玄妙难测!柳潇月抬眼一看惊骇不已,要是真让陈飞宇的黑棋连成一片,那就等于陈飞宇站稳了半壁江山,落于不败之地。她再也顾不上经营白棋的势力范围,连忙侵入黑棋腹地,想要将黑棋给阻断。“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陈飞宇笃定的声音传来,棋风越发凌厉,仗着黑棋“人多势众”的优势,围剿侵入的白棋。柳潇月神色越来越凝重,洁白光滑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黑棋的步步紧逼下,白棋能够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照这个趋势下,只怕用不了多久,黑棋就能彻底连成一片,局势对柳潇月越发的不利!她心中惊慌,放慢了下棋的速度,思考着如何应对陈飞宇的进攻。围棋社内的气氛凝重若有实质,段敬源等人原本放下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倒是秦家姐妹眼中浮现喜意,不愧是飞宇,真是把柳潇月给吃得死死的。
柳潇月本就绝美,再加上她梨花带雨委屈又倔强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当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周围众人看在眼里心都要碎了,纷纷向陈飞宇怒目而视,仿佛恨不得把陈飞宇碎尸万段。甚至就连秦家姐妹,都觉得陈飞宇的赌约有些太过分,哪个女孩子能承受当众裸奔的后果?更何况是柳潇月这等天之骄女?段敬源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说不定能博得柳潇月的好感,当即大怒道:“潇月是仙女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个条件不行,要么赌约作罢,要么就换一个,你自己选吧!”“败军之将,有何颜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陈飞宇看都不看段敬源,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进一步丢人现眼的话,就乖乖闭嘴吧。”段敬源脸色一变,气得肩膀都在颤抖,自己好歹也是燕京段家的大少,竟然屡次被这小子贬低羞辱,妈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难道他就不怕燕京段家的报复?也正因为他拿不准陈飞宇的身份背景,再加上这里是学校,他京圈中的那些有权有势的狐朋狗友都不在这里,只能暂时忍下这一口气,打算回头调查下陈飞宇的身份,伺机报复陈飞宇。此刻,陈飞宇看向柳潇月,无奈笑道:“这不是还没裸奔吗,怎么就哭出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呢,真是头疼。”“你……你竟然还觉得委屈了?”柳潇月倔强得咬着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陈飞宇这么讨厌的人,讨厌,真讨厌。周围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已经有隐隐要对陈飞宇动手的趋势。陈飞宇自然不会怕了他们,只是在这里动手,不符合他的利益。他手指揉了下太阳穴,闭着眼道:“我不喜欢女孩子在我面前流泪,这样吧,既然你不想履行赌约,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彻底翻盘,并且大获全胜的机会。”“你……你什么意思?”柳潇月连忙问道,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周围众人准备动手揍人的趋势也停了下来,只是对陈飞宇的敌意丝毫不减。“你不是说没在最佳状态,输给我不服气吗?”陈飞宇睁开眼,道:“我给你一个重新挑战我的机会,这几天我都会住在燕京。三天之内,你什么时候把状态调整到最佳,什么时候就来找我重新下一局,如果赢了我,那你欠下的赌约一笔勾销,如何?”“你是说真的?你不后悔?”柳潇月眼眸中绽放出惊喜之意,绝望之中遇到希望,犹如沙漠奉甘霖,心情激动不已,甚至觉得陈飞宇都没那么讨厌了。“当然。”陈飞宇嘴角泛起笑意,道:“下一次再输给我,可别像今天这样哭鼻子了,到时候我不会再心软。”这不是陈飞宇的退让,而是他计策的一部分,如果他真让柳潇月沿着雁鸣湖裸奔的话,柳潇月恨都要恨死他了,更加不可能从柳潇月这里探听柳家的消息。所以陈飞宇趁势提出延缓赌约重开新局,一来又有了一个名正言顺接近柳潇月的借口,为以后的行动进行铺垫,二来,对待柳潇月先严后宽,这种强烈的反差,也会尽可能的让柳潇月对自己改观,堪称是一箭双雕。“这可是你说的,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杀的落花流水!”柳潇月破涕为笑,如果能调整到最佳状态,她绝对能够胜过对方,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想到这里,她跃跃欲试,擦掉眼角的泪花,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主动联系你,约定比试的时间地点。”“陈非。”陈飞宇随口说出了自己的假名,道:“三天之内,地点你挑,什么时间都可以。”陈非。柳潇月低声重复了一句,名字虽然一般,可她看陈飞宇却顺眼了许多,梨花带雨地笑道:“看来你也没那么讨厌,你等着我电话就行。”秦家姐妹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柳潇月好歹也是燕京大学有名的才女,落入了陈飞宇的连环计还不自知,被陈飞宇给吃的死死的,果然还是飞宇厉害。突然,段敬源高声道:“原来你叫陈非,别忘了还有我呢,我今天也不在最佳状态,刚刚的赌约不算,我也要跟你重新比一场,不然我心里不服!”呃……周围众人齐齐向段敬源看去,露出古怪的神色,以段敬源的棋力来说,压根就不是陈非的对手,段敬源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为了赖掉陈非的赌约罢了,未免有些……有些无耻。柳潇月轻蹙秀眉,刚刚段敬源不愿意为她出头,本就让她对段敬源的观感下降,现在段敬源又借机想赖掉赌约,没有丝毫男人该有的担当与诚信。
却说陈飞宇和秦家姐妹离开围棋社后,秦羽馨和秦诗琪咯咯放声娇笑出来。秦羽馨抿嘴笑道:“飞宇,你真是太坏了,柳潇月好歹也是京圈无数大少心目中的女神,你就这么把她给欺负哭了,还逼得她差点裸奔,这要是传出去,估计京圈中三分之二的富二代们,都得找你拼命不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柳潇月当众哭鼻子,姐夫太厉害了。”秦诗琪笑得伏在陈飞宇肩膀上,咯咯笑道:“不过我看柳潇月最后如释重负的表情,估计她心里还在感谢姐夫放她一马呢,真是笑死我了。”陈飞宇轻轻拍了下秦诗琪的后背,帮助她顺下气,道:“听你们说的,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似的。”“难道不是吗?看来姐夫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秦诗琪笑得越发开心,吸引了周围学生的目光,纷纷向她们投去好奇的目光。秦羽馨连忙道:“好了,别闹了,飞……陈非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陈飞宇笑道:“接下来只要等着柳潇月的电话就行,不过在此之前,当然是好好陪陪你们姐妹俩,等看完校园之后,我带你们两个去逛街,想买什么我全包了。”秦羽馨姐妹眼眸中绽放出惊喜之意,迫不及待地拉着陈飞宇在校园里转悠起来。却说陈飞宇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踩下沈鑫、赌赢段敬源、棋胜柳潇月,以至于燕京大学三位风云人物皆败在“陈非”的手上。另外,还有秦羽馨、秦诗琪这两位美貌绝伦的校花,也和“陈非”关系亲密,引起无数人的羡慕嫉妒恨。没多久,“陈非”这个名字,便传遍了整个燕京大学,引起了无数人的轰动。众人反应不一,有羡慕者,有嫉妒者,还有人等着沈家、段家报复陈非,到时候看陈非的笑话。总之,“陈非”这个名字,已经彻底在燕京大学出名。却是陈飞宇陪秦羽馨姐妹逛完街,一起吃过晚饭,把两女送回了燕京大学后,他联系了寺井千佳,前往了寺井千佳所定的一家高档酒店。径直来到寺井千佳的房间,陈飞宇刚推开门,便看到寺井千背对着他趴在床上,敲击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她姿势妖冶,没穿袜子,露出完美精致的玉足,令人心生遐想。听到后面的动静,寺井千佳吓了一跳,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看到是陈飞宇后,才松了口气,接着翻翻白眼,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听你的意思,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陈飞宇嘴角翘起玩味的笑意,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了床边,站在了寺井千佳的面前。“我会想见你?真是白日做梦。”寺井千佳突然紧张起来,忍不住身体蜷缩,想要向后退去。她刚有所动作,陈飞宇已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等她挣扎便痛吻了上去。“唔……唔……”寺井千佳浑身一颤,双手推搡挣扎了两下,便认命了一般,瘫在陈飞宇怀里,任由他轻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飞宇才放开寺井千佳。寺井千佳气喘吁吁,俏脸上浮现一抹红霞,胸前衣襟打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而陈飞宇的魔手正在里面游走。她猛地推开陈飞宇,一边整理散乱的衣裙,一边使劲瞪了陈飞宇一眼,你亲就亲,乱摸什么?陈飞宇也不在意,转过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酒,道:“我有一件事情问你。”“什么事情?”寺井千佳双手抱膝退缩到了床头,显然对陈飞宇充满了戒备。陈飞宇在椅子上坐下,疑惑地道:“你没把柳彦庆和雷傲身死的事情,告诉燕京柳家?”按理来说,柳潇月跟柳彦庆是兄妹,如果柳家知道柳彦庆死讯的话,算算时间应该在举办葬礼才对,可是通过和柳潇月的接触,她并无悲伤异样之色,着实令人奇怪。所以陈飞宇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沈鑫蹬蹬蹬跑到了后院,来到曹子尘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只见一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双眼有神的男子坐在桌子旁,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子尘叔,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沈鑫惊喜不已,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对面,忍不住给自己倒了杯酒饮进了肚子里,兴奋地道:“我听忠爷爷说,子尘叔突破到‘宗师’境界了?”“今天刚回来,那时你还在学校,就没通知你。”曹子尘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得意地道:“不错,在外历练数年,机缘巧合之下终于突破到‘宗师’境界,也算是了却了我多年来的一桩心事。”“我记得忠爷爷这么强大的人,也才在50多岁突破到宗师,而子尘叔三十多岁就成为了‘宗师’强者。”沈鑫赞叹道:“这种资质在武道界都能算得上是万中无一了吧?”沈鑫能明显察觉出来,对比起之前记忆中的悍勇,这次曹子尘回来后,带给他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虽然沈鑫不懂武道,但也能猜的出来,肯定是境界突破后,心境上也有了提升。“我算什么万中无一?”曹子尘喝了杯酒,苦笑了一声,连连摇头道:“如果是以前,我也会认为自己资质出众,可这番出外游历,才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那些真正的武道天才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沈鑫嘿嘿笑道:“子尘叔也太谦虚了吧?”“不是谦虚,而是事实。”曹子尘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抹火热,道:“不说别的,就说那一位最近名声鹊起的武道新星陈飞宇,资质绝对远远胜过我……不,我和他根本没得比,如果说陈飞宇是翱翔九天的神龙,我顶多算一条趴在地上的小蛇。”“武道新星陈飞宇?那岂不是说,就连忠爷爷也不是陈飞宇对手,他这么厉害?”沈鑫睁大双眼,震惊非常。他本身不是武道中人,对武道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所以就算陈飞宇的名声响彻整个华夏武道界,他依然没怎么听说过。“他当然厉害,而且是远超你想象的厉害。”曹子尘冷笑了两声,道:“我问你,宗师强者已经够厉害了吧?”“宗师当然厉害。”沈鑫连连点头,道:“一位武道宗师就能比得上一支特种部队,杀伤力巨大,而且还行动敏捷,让人防不胜防,子尘叔和忠爷爷都是宗师强者,这也是我们沈家能够在燕京立足的原因之一。”“不错,宗师很强,但是在宗师之上,还有更强的传奇强者。”曹子尘道:“而陈飞宇,就已经到了‘传奇初期’境界。”“他是传奇强者?”沈鑫越发震惊:“据说‘传奇’强者是站在武道巅峰的存在,每一位传奇强者,都足以对一个国家造成威胁,难怪子尘叔这般推崇陈飞宇,原来他真的这么厉害。”“这还不止呢。”曹子尘摇摇头,似乎是觉得沈鑫没什么见识,道:“你可知道,陈飞宇今年多大了?”沈鑫皱眉,猜测道:“按照常理来说,能够成为‘传奇强者’,无一例外都得有百年以上的深厚功力,可子尘叔却说陈飞宇是武道界的新星,那显然不可能一百多岁,莫非,他四五十岁?”说完之后,沈鑫依旧觉得自己说少了,就算四五十岁的“传奇”强者,依然令人难以置信。“四五十岁?”曹子尘嗤笑一声,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岁,甚至还不到!”“二十岁左右?”沈鑫彻底震惊,脱口而出道:“天呐,这世上竟然还有二十岁左右的‘传奇’强者,这怎么可能?”“陈飞宇可不仅仅是二十岁达到‘传奇’境界这么简单。”曹子尘似乎是觉得带给沈鑫的震惊还不够,道:“他绝不是一般的‘传奇初期’强者,而是强悍到连‘传奇后期’强者都能打败甚至斩杀的超强存在!”“不……不是吧?”沈鑫心中越发震撼,接着露出怀疑的神色,如果说陈飞宇二十岁成为“传奇强者”,他虽不信,可勉强还能接受,毕竟华夏泱泱十几亿人,总有极小的概率产生绝代天才。可要说陈飞宇能以“传奇初期”的实力斩杀“传奇后期”强者,那沈鑫就完全不相信了,因为这完全超越了常识,只能归于“传说”的范畴,而“传说”嘛,总有虚假的成分。“我骗你小子做什么?”曹子尘立马不乐意了,道:“来来来,我告诉你,数日前陈飞宇在东瀛富池雪山的山巅,与东瀛剑圣武藏万里一决生死,这一战震动天下,你听过没有?”“没听过。”沈鑫连连摇头,好奇地道:“武藏万里又是谁,东瀛剑圣?听起来挺牛逼的。”“你竟然连武藏万里都不知道?武藏万里号称剑圣,一身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名声响彻整个世界。”曹子尘翻翻白眼,一脸的嫌弃。“这么说,‘传奇初期’的陈飞宇和‘传奇后期’的武藏万里在山巅决战?”沈鑫惊讶道:“那陈飞宇不是找死吗?”
陈飞宇和柳潇月约定的地方在六环之外,一家名叫梧桐苑的茶庄。来到酒店门口,陈飞宇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小兄弟,去哪里?”司机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留着平头,看着很精神。“六环外,梧桐苑。”陈飞宇随口说了一句,将雨伞放在了旁边。“好嘞……”司机下意识应了一声,刚踩下油门,突然反应过来,露出震惊之色,猛地踩了刹车,巨大的惯性下,司机的脑袋猛地向前倾去,也幸好他系着安全带,不然脑门肯定会磕在反向盘上。“怎么了?”陈飞宇好奇地问道。司机猛地向后扭头看向陈飞宇,奇怪的发现陈飞宇安然稳坐,仿佛丝毫不受惯性的影响,不过他并没细思,惊讶地道:“小兄弟,你说你要去哪里?”“梧桐苑。”“你说的是六环外的梧桐苑?”“不错。”陈飞宇奇怪地问道:“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问题可大了去了。”司机操着一口京片子,摇头道:“我这出租车根本没办法接近梧桐苑。”“怎么说?”陈飞宇挑眉问道:“路不好走?”“不不不,前往梧桐苑的路修的那叫一个齐齐整整。”司机皱眉道:“瞧你的样子,你是真不知道?”“外地人,不知道。”陈飞宇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道。“我就说嘛,本地人哪有坐出租车去梧桐苑的?”司机摇摇头,一副觉得陈飞宇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敦敦教诲道:“六环外的梧桐苑,那可是上流人士休闲娱乐的地方,凡是能去梧桐苑消费的,不是商界老总,就是政界大佬。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没资格进去,我这辆出租车别说开进梧桐苑了,恐怕还没接近梧桐苑就已经被拦下来了。”司机说完之后,又打量了陈飞宇一眼,只见陈飞宇的穿着也不是什么名牌服饰,而且还要打车去梧桐苑,想来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耍自己吧?陈飞宇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么回来,燕京不愧是帝都,讲究的地方还挺多,你只管开车去梧桐苑就行了,反正钱不会少你的。”“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到时候被轰出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而且钱可一分不能少。”“当然。”陈飞宇点头而应。司机看陈飞宇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便踩下油门,向六环外驶去。半个多小时后,便来到了六环外,前面是一条十米长,数米宽的石桥,蒙蒙细雨下在桥面上很湿滑。而在桥的正中央,立着一道雄伟的身影。只见他身穿黑衣,完全无视迎面而来的汽车,负手立于雨中,气度渊渟岳峙,如如不动,仿佛与周围自然融为一体。司机吓了一大跳,猛地踩下刹车,强大的惯性下脑门差点撞在方向盘上。他“草”的一声就要骂出来,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快到梧桐苑了,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绝对不是自己一个出租车司机能够惹得起的。他连忙捂上嘴,硬生生把脏话给憋了回去,生怕骂出来后被人听见,带来严重的后果。原本坐在后排,一直闭目养神的陈飞宇,突然睁开了双眼,一边下车一边道:“你在这里稍等我一小会儿。”“喂,你要干嘛,钱还没付呢……”司机眼看着陈飞宇走了下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竟遇到奇怪的事情?陈飞宇充耳不闻,下车后,在雨中向桥的方向走去。桥上,那名男子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抬眼向陈飞宇看去,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杀意。陈飞宇走到湿滑的桥上,与对方距离仅3米左右,挑眉道:“你在特地等我?”
梧桐苑位于郊外,占据了很大一片土地,整体的建筑风格完全仿照古代制式,红墙黑瓦、画栋雕梁。除了供大多数人吃饭饮酒娱乐的大堂之外,在梧桐苑的后面,还有一些清静宜人的独院,专门为一些身份特殊的大佬服务。毕竟,燕京的达官贵人们早就习惯了高楼大厦里的灯红酒绿,最缺少的就是这一份清净。而梧桐苑恰恰提供了这样难得的服务,所以才能够在卧虎藏龙的燕京混的风生水起,乃至成为燕京上层圈子中家喻户晓的休闲场所。此刻,梧桐苑一处清净的庭院里,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在一间屋子里喝茶下棋。房间装扮的古色古香,黑色檀木桌上摆放着精致香炉,沉香袅袅,闻之心静神怡。“潇月,你说的那个陈非,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你竟然还要主动约他来梧桐苑下棋?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一名美女单手拿着茶杯喝了口碧螺春,随手落下一枚黑棋。柳潇月坐在她的对面,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撇撇嘴,道:“陈非?他也没什么奇特的,不过他昨天刚来燕京大学,就把沈家的沈鑫一脚踹进了雁鸣湖里,又逼着段敬源裸奔,还在围棋上胜过了我,让我不得不再跟他比一场挽回颜面,特别令人讨厌。”“不是吧,他这么厉害?”对面的美女脱口而出,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讶道:“沈家和段家在燕京有着不小的势力,有至少一百种方法能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那个陈非竟然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她叫做林月凰,相貌不在柳潇月之下,而且相比起柳潇月的自信与倔强,她眉宇间则多了一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古灵精怪。这家梧桐苑的茶庄就是她们燕京林家的产业,当然,在京圈之中,林家顶多和沈家、段家相当,还远远比不上柳潇月背后的柳家,不过林月凰和柳潇月在京圈中年龄相仿,又是一样的沉鱼落雁,而且兴趣爱好还差不多,一来二去两女便成了好闺蜜,几乎无话不谈。昨天她听说柳潇月在围棋上输给一个叫“陈非”的人后,便对陈非产生了一丝好奇,现在又从柳潇月口中得知更多关于陈非的光荣事迹,心里也越发好奇起来。柳潇月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陈非的背景,不过,他跟我们燕京大学的秦羽馨关系很亲密,秦诗琪还喊他姐夫,应该是秦羽馨的男朋友?”“秦羽馨?秦诗琪?长临省省城的那个秦家?”林月凰越发惊讶,道:“秦家在长临省是豪门,可放到卧虎藏龙的燕京还有些不够看,陈非一次性得罪了沈家和段家两个大少,就算有秦家当后盾也保不住他。真不知道这个叫陈非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难道说他在长临省豪横惯了,以为在燕京也能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就等着看陈非怎么被沈家和段家收拾。”“那是陈非和其他家族的事情了,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战胜陈非一雪前耻!”柳潇月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道:“我已经在最佳状态,只要不出意外,他绝对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那你可得加油才行,给陈非一点颜色瞧瞧!”就在两女聊天的时候,陈飞宇已经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梧桐苑的外面,还没靠近停车场,司机便踩下油门,道:“我这辆车再往前走就会被拦下来,反正也不远了,要不你下车走过去吧?”陈飞宇也没想着为难司机,付了钱后,便推开车门向梧桐苑走去。司机本来想踩油门离去,突然转念一想,这小子分明是第一次听说梧桐苑,很大可能会被保安拦下来,自己在这里等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再做他的生意把他拉回去。想到这里,司机把车开到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向梧桐苑走去的陈飞宇。却说陈飞宇下车后,向旁边的停车场看了眼,只见停放着不少诸如保时捷、玛莎拉蒂之类的豪车,最次的也是宝马、奔驰,看来确如司机所说,能来梧桐苑的人非富即贵。很快陈飞宇便走到梧桐苑的门口,只见梧桐苑呈古代建筑样式,整体红墙黑瓦、古色古香,甚至就连守在门口的保安,都穿着古代衙门捕快的服侍,非但不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反而在这偏僻而又风景宜人的郊外,给人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到古代的感觉。陈飞宇暗中点头,难怪能成为燕京有名的休闲场所,第一眼就先声夺人,有两下子。守在梧桐苑门口的一名瘦高个保安向陈飞宇走了过来,略带恭敬道:“您好,我们这里实行会员制,请出示下您的会员卡。”“我没会员卡,是别人邀请我来的。”陈飞宇如实说道。
等柳潇月挂断电话后,常永安依旧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处于震惊的状态中。保安和常永安怀中的美女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什么情况?美女伸手摇了下常永安的胳膊,撒娇道:“常少?常少?你怎么了?”常永安这才反应过来,并没有回女伴的话,而是看向陈飞宇,神色惊讶、疑惑、不解,甚至还多了一丝敬畏,道:“你……您真的认识柳潇月?”别看他嘴里说着跟柳潇月多么熟悉,实际上柳潇月在京圈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只是燕京就这么大,他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们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基本上互相都认识。也正是因为如此,常永安听到陈非的名字很陌生,而且还没梧桐苑的会员卡后,才会认为陈非是骗子。只是没想到,他跟柳潇月打电话后,却得到肯定的答复,这下大大出乎常永安的意料之外,再面对陈飞宇时,不但收敛了嚣张的气焰,甚至态度也带了一丝恭敬,生怕陈飞宇搬出柳潇月把他踩下去。此刻,陈飞宇淡淡地道:“你不是从柳潇月那里得到答复了吗,又何必再来问我?或者说,你不信柳潇月?”“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不信柳潇月呢?”常永安吓了一跳,靠,这个大帽子他可戴不起,万一让柳潇月知道了,少不得惹来麻烦,连忙讪笑道“我孤陋寡闻,从没在燕京见过您,一时拙了眼,不知道您是柳潇月的朋友,刚刚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他怀中的女伴以及旁边的保安都惊呆了,这个打出租车过来的陈非,竟然还真的认识柳潇月?堂堂燕京柳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朋友变得这么低调了?这确定没开玩笑?陈飞宇挑眉道:“现在不说我是骗子了吧?”“不会不会。”常永安连连摇头,向保安使了个眼色,道:“柳潇月的朋友怎么可能是骗子呢?你说是不是?”保安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弯腰谄媚笑道:“对对对,陈……陈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跟柳小姐的关系,还请您见谅,见谅……”不远处的司机一直在笑等陈飞宇被轰过来,但是看了半天,却发现情况有一些不对劲:“什么情况?怎么保安还向他赔礼道歉了,丫的,难道他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哥,特地坐出租车来梧桐苑找人消遣来了?靠,有钱人都这么无聊吗?”却说梧桐苑的门口,陈飞宇作为顶尖强者,自然不会跟保安这些普通人一般见识,挥挥手,挑眉道:“我现在能进去了吧?”“能,能,当然能。”保安弓腰道:“您请进。”陈飞宇正准备走进梧桐苑,突然,梧桐苑里面一阵骚动,只见柳潇月和另外一名极其美貌的女子并肩走了过来。“我没想到你会在门口被拦下来。”柳潇月哼哼了两声,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见陈飞宇吃了一个小亏,心里升起一阵报复的快意,道:“给你介绍下,林月凰,我的好闺蜜,这家梧桐苑就是她林家的产业。”林月凰打量了陈飞宇一眼,道:“你就是陈非?”“正是。”就在林月凰打量陈飞宇的时候,陈飞宇也在打量着林月凰,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好漂亮的女人,道:“凤凰落梧桐,你的名字和梧桐苑很配。”“马屁精,跟我来吧。”林月凰先入为主,对陈飞宇没什么好感,向常永安点点头打过招呼后,便转身向梧桐苑里面走去。柳潇月抿嘴而笑,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过常永安一眼,和陈飞宇前后脚走了进去,心里迫不及待地想快点赢下陈飞宇,从而一雪前耻!常永安等人已经惊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柳潇月亲自出来迎接一个人,这个陈非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还有这样的待遇?难不成他是某个强大家族的私生子?想到这里,常永安吓了一大跳,心里一阵后怕,幸好陈非没跟自己一般见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另一边的司机也惊呆了,他虽然不认识柳潇月和林月凰,但也能看出来两女浑身名牌,气质高贵,再加上旁边保安和其他人敬畏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两女身份不一般。而能够和这样高贵的美女认识,陈非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可偏偏这样牛叉的人,竟然选择坐出租车来梧桐苑,真是长见识了!“那个叫陈非的小子,还真特娘的低调,没想到我还能拉这么一尊大佛,以后我也算有吹嘘的资本了,哈哈!”司机笑了出来,虽然这一单生意肯定是没法做了,可他没半分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神色兴奋,踩下油门在雨中快速离去。
林月凰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恨恨地瞪了陈飞宇一眼,原本想给陈非一个下马威,却被陈非一顿怼,真是气死他了。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陈飞宇怕是已经被林月凰给千刀万剐了。陈飞宇轻笑一声,道:“你再怎么看我,也改变不了我刚刚说的事实。”“你……”林月凰勃然大怒,就要拍案而起喊人把这个可恶的小子给轰出去。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服务员端着一壶泡好的碧螺春走了进来,看到林月凰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呀,这是怎么回事?林月凰刚要发作的怒气被服务员打断,在外人面前尤其还是自家员工面前,绝对不能丢了风度,她硬生生坐了回去,面露不虞,道:“怎么了?”“小姐,您要的茶泡好了,请慢慢享用。”服务员连忙反应过来,把茶水放下后,便立马退了出去。柳潇月松了口气,生怕陈飞宇和林月凰继续怼起来,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重新坐在陈飞宇的对面,道:“好了,你们两个少说两句,陈非,我今天约你来的主要目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陈飞宇点头,看了眼面前的棋盘,笑道:“当然,你想一雪前耻,不过你要小心,再输给我的话,我可不会心软了。”“我上次输给你只是意外,这次我一定能赢你!”柳潇月信心满满地说完之后,眉宇间突然犹豫起来,欲言又止。陈飞宇好奇问道:“还有事情?”“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下……”柳潇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上回的赌约能不能收回去?”陈飞宇皱眉道:“你想毁约?”“不不不。”柳潇月连忙摇手,解释道:“我只是想替换一个赌约,毕竟裸……裸奔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别说做了,就是说说都不好意思。”“这样啊……”陈飞宇摸着下巴考虑起来。柳潇月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紧张。林月凰冷笑了两声,道:“如果你拒绝换赌约的话,我就喊人把你给轰出去!”柳潇月向林月凰摇摇头,林月凰这才不甘心的闭嘴。陈飞宇也没理会林月凰,片刻之后,就在柳潇月越来越紧张的时候,他突然道:“按理来说,你是燕京柳家的掌上明珠,放眼全华夏都称得上有权有势,你想要换个条件大可以挟柳家之势来压迫我,甚至都不需要今天再比一场,直接毁约就行,为什么现在还要跟我商量?”柳潇月放下茶杯,正色道:“我的确是柳家的掌上明珠,可这不代表我柳潇月就要仗着柳家的威势不讲道理、以势压人,而反过来,仗势欺人、无法无天,更是一个大家族轰然倒塌的先兆,这是我读了二十年书,从华夏五千年历史中所知道的颠扑不破的道理。”陈飞宇眼中闪过三分惊讶七分赞赏,笑道:“你能有这份见解与认识,倒是难得,罢了,我允了,你想换成什么条件?”“你同意了?”柳潇月惊喜不已,当初在燕京大学的时候,当着那么多的人,她都差点被逼着去裸奔了,现在陈非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林月凰也松了口气,接着得意地哼了一声,肯定是自己的威胁让陈非屈服了,对,一定是这样!陈飞宇举起茶杯,笑道:“这一杯,敬你不凡见识,而且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裸奔的确不太好,我自认为怜香惜玉,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那你想换一个什么条件?”他之所以同意换个赌约,一方面固然是由于柳潇月的见识令他惊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陈飞宇知道,想要从柳潇月这里得到柳家的情报,首要一点就是跟柳潇月成为朋友,而想要成为朋友,就不能把柳潇月逼得太紧。更何况,“先严后宽”也是陈飞宇从一开始就定下的战略,一开始给柳潇月留下强硬的印象,然后再向其略微示好,这种强烈的反差更能博取柳潇月的好感。果然,柳潇月松了口气,觉得陈飞宇又顺眼了几分,接着尴尬地道:“其实……其实我还没想好……”“无妨。”陈飞宇大手一挥,道:“那就先欠下吧,等什么时候想到合适的条件再履行也不迟,反正燕京柳家家大业大,你也跑不了。”柳潇月彻底松了口气,喜笑颜开道:“原来你也挺好说话的,那我们开始吧。”“等等!”突然,林月凰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柳潇月向林月凰看去,担心林月凰又开始向陈飞宇挑衅,轻蹙秀眉道:“怎么了?”林月凰耸耸肩,直接看向陈飞宇,道:“潇月的棋力已经有了职业选手的水准,可你刚刚那番话,说什么先让潇月欠下,等以后再履行,合着比赛还没开始,你就认为你赢定了呗?”
林月凰眼珠一转,突然“哎呦”一声,身体莫名“失衡”,连带着椅子向旁边倒去,“无助”之下连忙抓住桌子借力,这才稳住身形,可是桌子棋盘上的棋子受到外力干扰,“哗啦啦”一声全部掉落在了地上。好端端一盘棋,眼看着就要分出胜负,却中途毁于一旦。林月凰心里都乐坏了,表面却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连忙道歉:“哎呀,都怪我刚刚没坐稳,毁了你们的棋局,抱歉抱歉,真是抱歉。”陈飞宇不由多看了林月凰两眼,心中惊讶,这小妞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可是……可是这盘棋……”柳潇月咬着下唇一脸纠结,心里暗暗怀疑林月凰在故意帮她,毕竟谁都能看出来,这盘棋再继续下去,她必输无疑,林月凰有这样的举动毁掉棋局,也不是不可能。林月凰立即道:“要不这样吧,反正这盘棋也没分出胜负,而且以我看来,陈非和潇月的棋力也难分轩轾,杀得是难分难解,就算让你们继续下去,也很难说最后鹿死谁手,不如就算你们和棋吧,谁也不吃亏,怎么样?”难分轩轾?难分难解?柳潇月臊得脸上火辣辣的,林月凰睁眼说瞎话,连她都听不下去了。“哈。”陈飞宇轻笑一声,玩味道:“柳潇月的棋力的确很强,但只要继续进行下去,总能分出胜负,不可能和棋。”“可是……可是棋局都已经被毁了,你们还怎么进行下去?”林月凰眨眨眼,道:“你不会是打算重新再比一场吧,不行不行,经过刚刚半局棋,潇月的精神开始下滑,没办法保持最佳状态,现在下棋对她不公平,还是和棋算了,你说是吧潇月?”说完之后,她连连向柳潇月使眼色,想要让柳潇月附和她,毕竟必输的局,能操作成和棋就不错了。柳潇月哪里还不知道林月凰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既不想蒙混过关,来一个虚假的和棋,又不愿意驳了闺蜜的好意,只好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脸上火辣辣的,真是丢死人了。陈飞宇笑道:“想要分出胜负,又何须重新下一盘棋?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林月凰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不重新下一盘棋,那你怎么分胜负?”“很简单,复盘,把棋局恢复成刚刚的样子就行了。”陈飞宇淡淡地道。林月凰和柳潇月都傻眼了,复盘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刚刚那盘棋已经下了几百手,棋路错综复杂,谁还记得之前每一步是怎么走的?“你确定没开玩笑?”林月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道:“我可不信你真的能复盘,我看干脆还是和棋算了,反正能跟潇月和棋,你也不算吃亏,你说是吧潇月?”柳潇月越发羞惭,她不想输,可也不想睁眼说瞎话,转移话题对陈飞宇道:“你确定能把刚刚的棋局复原?”“小意思。”陈飞宇向她眨眨眼,笑道:“别忘了,我可是连围棋九段选手都能轻松战胜的人,再2杂的棋局,我也能轻松复盘。”“切,你就吹吧。”林月凰翻翻白眼,道:“你要是做不到,这盘棋就自动算你输,怎么样?”“我不会输的。”陈飞宇自信而笑,拾捡起地面上的棋子,从柳潇月的第一手黑棋开始,重复着之前他和柳潇月所走过的每一步棋。柳潇月和林月凰一开始还觉得陈飞宇不可能做到,可是渐渐的,两女越来越是惊讶,互相对视一眼,好像……好像刚刚那盘棋还真是这么走的,难道他真把每一步棋全都记在脑子里了?随着陈飞宇复盘的不断进行,两女神色由惊讶变为震撼,最后差点石化在原地,陈非的记忆力也太逆天了吧?当陈飞宇把棋盘完全复原之后,看了眼旁边陷入震惊情绪当中的两女,道:“我们可以继续了。”“啊……啊,好……”柳潇月这才清醒过来,重新坐在了陈飞宇的对面,看着眼前已经完全复原,并且跟之前分毫不差的棋盘,眼眸之中异彩涟涟,虽然陈非这人自大自傲,但至少,他还有几分真本事。按照复原过后的棋局,现在轮到柳潇月下棋。如果是之前柳潇月是憋着一股劲想要赢陈飞宇,可等陈飞宇成功复盘后,柳潇月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陈飞宇的对手,而且陈非足够神奇的表现,也成功引起了她一丝兴趣。所以柳潇月这番再度下棋,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全神贯注,反而心里面对陈飞宇充满了好奇,他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厉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他出身名门之后?就在她猜测陈飞宇背景的时候,她的黑棋又被陈飞宇吃掉了好几个,局势更加不利。林月凰在旁边已经傻眼了,她好不容易才毁掉的棋局,竟然又被复原了,这个陈非真可恶,你没事整那么好的记忆力做什么?
陈飞宇耸耸肩,半开玩笑地道:“说不定秦家还因为秦羽馨是我女朋友而暗自庆幸呢。”林月凰撇撇嘴,一脸不屑。“你别吹牛了。”柳潇月轻蹙秀眉道:“一个半吊子的中医,怎么可能被秦家看得上眼?可惜你没参加围棋职业比赛,不然的话,以你的棋力,说不定还能在围棋界闯出一片名堂,至少让你成名不成问题。”陈飞宇笑道:“我如果参加围棋职业比赛的话,那其他人都没办法混了。”“又来了,我发现你的吹牛的本事,比下棋厉害多了。”柳潇月无语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既然你是中医,我可以把你介绍给燕京中医院的宋栖元宋教授。他是国内一线有名的中医大家,收徒极其严格,不过看在我们柳家的面子上,他应该会收你为学徒,你跟在宋教授身边学习几年,只要你肯努力学,对你的医术会有很大的提高。到时候你再以燕京中医院为平台,很有可能成为华夏有名的中医生,虽然这样的身份还不足以令秦家刮目相看,但至少,比起你现在的处境要好上很多。”“不是吧,你竟然要把他推荐给宋栖元教授?就陈非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怕是刚见面,就会被宋教授给轰走。”林月凰一脸的惊讶,宋栖元教授在中医界中有着很高的声望,多少人想拜师宋教授都不可得,陈非真是走狗屎运了。柳潇月倒是没理会林月凰的话,又对陈飞宇重复了一遍,道:“这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陈飞宇眼中闪过亮光,柳潇月跟他认识没多久,便主动帮他安排未来的道路,看来柳潇月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惜的是,以陈飞宇的医术,恐怕放眼华夏还没人有资格教导他,所以陈飞宇也只能摇头拒绝,道:“多谢你的好意,心我领了。”“心领?”柳潇月听懂了弦外音,讶道:“意思是拒绝?”陈飞宇耸耸肩,实话实说道:“单论医术而言,目前还没有人有资格当我的老师。”林月凰顿时睁大双眼,紧着双肩颤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没听错吧,就你这半吊子的中医,还敢说没人能当你老师?那你可知道,宋栖元教授除了是中医院的副院长之外,还是中南海的御用医生,医术绝对是顶尖的。你竟然连宋教授都看不上,真是笑死我了,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这些成语,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哈哈!”林月凰捂着肚子,似乎忌惮地笑了出来,笑陈飞宇的狂妄,更笑陈飞宇的无知。柳潇月摇摇头,瞪了陈飞宇一眼,似乎还不死心,道:“如果能稍微学会谦虚一点,你肯定比现在顺眼多了,以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能跟着宋栖元教授学习医术,绝对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陈飞宇再度婉拒。林月凰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不识好歹。”“算了算了。”柳潇月心里有些烦躁,道:“下棋下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却说在梧桐苑的必经之路上,一辆名贵的迈巴赫在雨中行驶。一名英俊的年轻人开着车,神色间有一丝紧张,皱眉问道:“沈少,你说陈非现在死没死?”“有我们沈家的宗师强者曹子尘出手,陈非绝对死定了,估计再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收到陈非身死的消息。”沈少眉飞色舞,笑道:“说来还得多亏了段少的情报,我才能及时知道柳潇月邀请陈非去了梧桐苑,才能在半路设下埋伏,看来咱们两个合作很愉快。”“嘿,陈非区区一个外地人,连过江龙都算不上,竟然敢来京圈跟咱们两个作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死了也好,我看以后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敢跟我段敬源作对。”段少紧张的情绪化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开车的人正是段敬源,而坐在副驾驶位的人则是沈鑫。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一个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再加上昨天都被陈飞宇给踩了下去,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联手对付陈飞宇。而之前查到陈飞宇前往梧桐院消息的人,也正是段敬源,他得到消息后,又立即通知了沈鑫,这才有了之前曹子尘在桥上拦截陈飞宇的一幕。如果让沈鑫和段敬源知道陈飞宇非但没死,反而一招秒杀曹子尘的话,脸上的表情估计会十分精彩。此刻,沈鑫嘴角笑容也越发得意,道:“陈非死后,就没人跟我们抢女人了,我继续追求我的秦羽馨姐妹,至于柳潇月那边,段少还需加把劲啊。”
段敬源怎么都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小声问道:“沈少,你怎么看这件事情?会不会跟陈非有关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沈鑫脸色苍白,噩耗来的出乎意料,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道:“能杀……杀得了子尘叔的人绝对不一般,不管是不是跟陈非有关,这件事情都得调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子尘叔的尸体带回沈家,弄清楚子尘叔的死因,至于陈非,先让他再多蹦跶一会儿。”“你们在商量陈非的事情?”突然,林月凰见他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心生奇怪走了过来,正巧听到沈鑫口中“陈非”两个字,便开口道:“你们不会是在商量着要对陈非玩阴的吧?”“没有!”沈鑫猛地扭头看去,脸色阴沉的可怕。林月凰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即柳眉倒竖,斥道:“你凶什么凶?被陈非骑脸羞辱了,不敢找陈非麻烦,来找姑奶奶撒气?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沈鑫也知道自己刚刚态度不对,只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向林月凰解释,道:“抱歉,我们沈家有急事,我先走了。”说罢,他便快步离去。林月凰切了一声,双手叉腰对着沈鑫的背影道:“什么态度?下次再来梧桐苑,我非得把你给轰出去。”段敬源留在原地,苦笑着道:“林大小姐,你别误会,沈家真的出了大事,沈鑫这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哦?”林月凰扭头看向段敬源,奇怪道:“什么事情?”柳潇月也一脸好奇地走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沈鑫这么失态,难道……难道跟陈非有关?段敬源讳莫如深,摇头道:“你们别问了,总之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林月凰和柳潇月对视一眼,越发的疑惑。接着,林月凰哼了一声,道:“神神叨叨莫名其妙,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和沈鑫刚刚在谈论陈非的事情。”段敬源总不能说曹子尘死了,而且跟陈非有关系吧?他只能随口道:“我和沈鑫只是好奇陈非的身份背景,他到底有什么底气和底牌,让他敢在京圈这么嚣张?”“陈非哪有什么背景?”林月凰撇撇嘴,道:“不过是个从小在山上长大的野路子中医,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接受过,除了围棋下的好之外,哪有什么底气和底牌?”“你……你说的是真的,陈非从小在山上长大?”段敬源这番惊愕,不在刚刚听到曹子尘身死的消息之下,难以置信道:“这么说……陈非一点背景都没有?”“我骗你做什么?”林月凰道:“这是刚刚陈非亲口说的,我怀疑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竟然被秦羽馨看上了,真不知道秦羽馨看上陈非哪一点,真是让人疑惑。”段敬源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一个让自己如临大敌的人,竟然什么背景都没有,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而喜的则是,既然陈非没什么背景,那凭借着段家在燕京的权势和人脉,岂不是想怎么玩陈非就怎么玩?这个消息必须告诉沈鑫!“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段敬源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跑去。林月凰愕然道:“今天怎么了,段敬源和沈鑫怎么神经兮兮的?”柳潇月摇摇头,她不清楚更不关心,心里暗暗想着,她刚刚下棋又输给陈非,欠下陈非一个条件,如果能让宋栖元教授收下陈非当学徒,不但能够抵消掉赌约,而且对陈非以后的个人发展,也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虽然刚刚陈非拒绝了她,不过柳潇月相信,等她改天找机会安排宋栖元教授跟陈非见面后,陈非一定会被宋栖元教授深厚的医术折服,心甘情愿拜师学艺,毕竟,这世上没人能逃得了“真香定律”。却说段敬源匆匆忙忙追上沈鑫后,和沈鑫一道前往警局,把曹子尘的尸体运回了沈家。沈家上上下下已经得知曹子尘身死的消息,陷入巨大的悲痛中。此刻,沈家一处房间中,空调开到最大档,整个房间透着一股森森冷气。房间中央停放着一张床,曹子尘的尸体睁大着双眼摆放在床上。曹衍忠正在检查曹子尘的死因,而沈家家主沈泽言、沈鑫以及段敬源三人站在床边,谁都没有说话。
细雨淋淋中,陈飞宇说出了自己的位置。“好,陈神医稍等,我马上派人去接你。”古一然说完之后,便急匆匆挂上了电话。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湿滑的石桥上驶来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陈飞宇的面前。车后门打开,一名精神隽烁的老者冒雨走了下来,正是许久不见的古一然,他快步走到陈飞宇跟前,难掩喜意道:“陈神医,好久不见,风采更胜从前,可喜可贺。”他说是派人去接陈飞宇,可实际上古一然亲自来接陈飞宇,由此可见他对陈飞宇的重视。“过奖,古老才是真的宝刀不老,风采过人。”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来了一波商业互吹,跟随古一然这位红顶商人坐到车的后排。司机脚踩油门,向雨中古家驶去。古一然神色古怪地望着陈飞宇,摇头无奈道:“陈神医真是好手段,连跟了我那么多年,一向对我忠心耿耿的元礼妃都能撬走,我算是服气了。”元礼妃作为华夏的“打工女皇”,有着超强的商界手腕,每年都给古家的古然集团创造巨额的财富,所以元礼妃从古然集团离职,并且加盟飞青集团这件事情,对古然集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现在元礼妃还在古然集团做交接,等她正式离职后,一定会在华夏商界引起不小的轰动。说实话,把元礼妃挖到飞青集团,陈飞宇心下对古一然多多少少也有些歉意,耸耸肩,道:“礼妃是华夏打工女皇,只要是个公司老板都想要这样的商界人才,古老不会怪罪吧?”前排司机已经听呆了,原先古一然亲自来迎接一个少年,就已经让他震惊万分,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把燕京有名的商界女神元礼妃给挖走了,这小子丫的怎么这么牛叉?此刻,古一然摇摇头,笑着道:“不会,她既然从古然集团辞职选择跟着你,那就一定有她这样做的理由,我尊重她的抉择,说实话,礼妃这丫头也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陈神医能够尽可能的向礼妃提供帮助,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说完之后,古一然喟然叹了一声,他清楚元礼妃的背景,也清楚元礼妃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目标,那就是报复燕京明家。说实话,古一然在燕京虽然很有权势,他也的确很看重元礼妃,可在报复明家这件事情上他却是爱莫能助,毕竟明家很强大,甚至比古家还要强上几分,古家不可能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元礼妃,就跟明家交恶,这不符合古家的利益。如果元礼妃加入飞青集团后,陈飞宇愿意帮助她向明家复仇,古一然也乐见其成。“没想到古老这么开明,至于向礼妃提供帮助,我想礼妃既然选择我,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陈飞宇不在纠缠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笑道:“对了,你孙女的病情怎么样了?”提起孙女,古一然眉宇间难掩兴奋之意,感激道:“多亏了你之前送的天心果,星月那丫头的病情缓解了很多,现在跟普通人几乎没什么两样。”当初在明济市的时候,古一然把化妆品的代理权给了苏映雪的超然集团,而作为回报,陈飞宇送给古一然一枚天心果,扬言可保古星月一年内平安无事。当初古一然虽感激的收下,但实际上,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怀疑,觉得陈飞宇在故意敷衍他。只是没想到,等他回到燕京,让古星月服下天心果后,果然如陈飞宇所言,古星月的症状大幅缓解,除了体质比普通人稍微弱一些外,基本上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古一然还是请其他医生为古星月做调理。这也是古一然如此感激陈飞宇,甚至亲自来接陈飞宇的原因。此刻,陈飞宇道:“意料之中,具体的情况,等我见到古星月再做打算,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得先说明一下,出于某些原因,我现在的名字叫‘陈非’,接下来在燕京的这段时间,希望古老能喊我这个名字,以免真正的身份泄露。”“陈非?”古一然也是极其聪明的人,一听之下便知道陈飞宇这么做的背后,肯定别有缘由,他也不问,呵呵笑着道:“不管你是陈飞宇还是陈非,反正在我面前,你的称呼都是陈神医。”“可以。”陈飞宇笑,古一然倒是好说话。古一然接着道:“星月那丫头虽然没见过你,但是她知道,她身体之所以能够恢复,全靠了你的天心果,她心里很感激你,常常在我跟前念叨你,要是让她知道你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提到古星月的时候,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溺爱,显然对古星月这个孙女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古一然听到陈飞宇自称“陈非”,就知道陈飞宇不想暴露身份。当然,如果这里只有古星月的话,古一然倒是不介意说出陈飞宇的身份,可惜现在还有一个卫彦这个外人在场。古一然不经意间看了卫彦一眼,笑着对古星月补充道:“陈非是一名中医,我特地把他请来为你治病。”“他给我治病?”古星月惊讶不已,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陈非。要知道,就连中南海御用医生宋栖元教授对她的病情都束手无措,这个看着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陈非,哪里有这么高的医术来给治病?古星月心里充满了怀疑。卫彦皱眉,看着陈飞宇的目光越发敌意,同行是冤家,古星月的病情一直由他和老师宋栖元负责,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子,当着他的面要接手古星月的病情,他自然感到被冒犯。更别说他还想趁着给古星月治病的机会接近并追求古星月,就算陈非治不好古星月,可一旦陈非打算长时间待在古家看病,也会成为他追求古星月的障碍。不管从哪方面看,陈非都是他的敌人!卫彦暗下决定,一定要把陈非给赶走!古一然信心满满,笑道:“陈飞……他的医术很高,由他来给你看病,绝对能药到病除,我可是请了陈非很久才把他请来的,你可得抓住这次机会,身体哪里不舒服,老老实实告诉陈非就行,不需要讳疾忌医。”“他这么厉害?”古星月越发惊讶,就算放眼整个燕京,爷爷都算得上是大人物,这个陈非竟然还要爷爷亲自请好久,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豪横?“怎么?”陈飞宇向古星月露出微笑,道:“那样看着我,你觉得我是骗子?”古星月觉得陈飞宇的笑容灿烂,像阳光一样直透人心,她俏脸莫名一红,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心里砰砰直跳,略带羞涩地道:“没……没有……”她心里怦怦乱跳,越发对陈飞宇有种异样的感觉。古一然一呆,古星月这番羞涩的姿态,连他这个爷爷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一到了陈飞宇面前,星月就变成小女人了?“就算星月服下天心果,欠陈飞宇的恩情,对陈飞宇莫名有份好感,可星月今天还是第一次跟陈飞宇见面,甚至都不知道陈飞宇的身份,总不可能一见钟情吧?”古一然摇摇头,他素来听说陈飞宇“风流”的传闻,今日一见,陈飞宇的魅力还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连自己的宝贝孙女都快中招了,难道陈飞宇还能千里之外取人贞操不成?他哪里知道,陈飞宇虽然风流,可也不至于到了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程度,古星月现在的表现,以及对陈飞宇的莫名好感,全都是因为“天心果”的缘故。要知道,天心果本就是数百年才结果的天材地宝,一株树上总共才有三枚,以应天地人“三才”之数,就如同天、地、人三者之间互有感应一样,三枚“天心果”吸收日月精华而共生在一起,彼此之间同样有感应。陈飞宇炼丹用掉一枚“天心果”,古星月同样服下一枚天心果,她和陈飞宇之间无形中就有了某种联系。再加上“天心果”药力很强大,古星月本身不懂炼化,服用下“天心果”后没办法完全消化,一部分的药力储存在她的体内。正是这部分没完全消化的药力,和陈飞宇产生了某种感应,以至于影响了古星月的精神状态,让她对陈飞宇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而陈飞宇早就将“天心果”完全炼化,所以“天心果”对陈飞宇的影响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这才有了现在古星月在陈飞宇面前娇羞,而陈飞宇却泰然自若的一幕。当然,这一点除了陈飞宇隐隐有所察觉外,古一然和卫彦都不知道。此刻,卫彦将古星月娇羞的模样看在眼里,他哪里不知道,这几乎就是古星月对陈非有好感的表现,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巨大的威胁感,当即皱眉道:“你确定能治好星月小姐的怪病?”陈飞宇自信道:“手到擒来。”古星月心中一惊,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陈飞宇,他这么自信,难道真的能够治好自己的病?对,一定是这样,不然的话,爷爷也不可能专门请他来给自己治病。想到这里,她心里对陈飞宇充满了期待。古一然更是含笑点头,陈飞宇的自信,又多给了他一层信心。
凉亭内,陈飞宇给古星月号着脉搏,暗中点头,印证了自己的某些猜想。古一然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古星月也关心地看向陈飞宇。陈飞宇收回号脉的手,笑道:“星月小姐的病情我已经有所了解。”“怎么说?”古一然急忙追问。陈飞宇解释道:“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星月小姐体内阴气大剩,导致体质寒凉昏沉,想要彻底治好,需要培补她体内的阳气,使星月小姐阴阳达到平衡才行。”“宋栖元教授也是这么说的。”古一然皱眉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就算知道病因,也没办法治好星月。”“治不好很正常。”陈飞宇道:“阴阳是宇宙间最本质、最真实、同时也最神秘的物质,宇宙天地之间所有的表象,归根结底都是‘阴阳’在起作用。只是想要真正调理人体阴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些年来中医逐渐式微,导致很多学习中医的人不知不觉采用西方思维,把中医当做经验医学,而把阴阳当做是用来强行解释中医现象的牵强附会的理论,反而忽视了阴阳才是中医的本质。这就导致现在的大多数医生没办法正确认知阴阳之道,再加上阴阳本就肉眼难见,是以现在能够通过调理阴阳来治病的良医少之又少,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陈……非果然见识非凡。”古一然讶道:“那你有把握培补星月体内的阳气吗?”陈飞宇嘴角含笑,自信道:“手到擒来,只需要三天之间,我就能让古星月彻底恢复健康!”原本以古星月的顽疾,想要彻底恢复健康,就算以陈飞宇神奇的医术,也要经过长时间的调理,不过古星月事先服用过“天心果”,已经大大中和了她体内过剩的阴气,所以陈飞宇才有自信,能在三天之内治好古星月。“太好了!”古一然大喜过望,道:“只要你能治好星月,以后古家一定与你共进退。”古星月更是激动万分,虽然陈非三天之内就能治好她的说法太过神奇,但是莫名的,她心里对陈非充满了信心。“三天之内就治好星月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突然,卫彦打完电话后走了过来,他听到了刚刚陈飞宇的话,不屑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星月小姐的顽疾已经有十几年,我还真想知道,你怎么才能在三天之内,彻底治好星月小姐的病情?”“你理解不了,只能说明你医术不到家罢了,既然医术不到家,那就闭上你的嘴,免得丢人现眼。”陈飞宇站了起来,走到古星月的身后,柔声道:“我要开始治疗了,你坐着不动就行。”“这就要开始了?”古星月眨着眼睛奇怪道:“你不需要去准备一些治疗的工具吗?”“不需要。”陈飞宇失笑,道:“上古时期治病,只需要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随着后世医学发展,才逐渐出现针灸、汤药等各式疗法,可惜疗法越繁,治病的效果却是越差。真正的医术大道至简,我的医术虽不敢与上古大能相比,可治疗你体内的阴气,还是手到擒来,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古一然神色越发惊讶,陈飞宇的这番理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不知道是否正确,不,甚至还违背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不过这番话出自陈飞宇之口,他下意识选择了相信。“一派胡言。”卫彦轻蔑道:“‘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这句话出自《黄帝内经》,你可以推崇《黄帝内经》,但是你不能忽视甚至贬低了后世医学的发展,相比起来,《黄帝内经》里的一些理论,已经有些过时。更别说现代科技日新月异,发明出各种检查人体健康状况的精密仪器,中医和现代医学结合起来,只会更加有生命力,可不是远古时期的‘移精变气、祝由’那种粗糙的疗法能够相比的,说到底,‘祝由’不过是祷告罢了,这跟求神拜佛有什么区别?”古一然点点头,他虽然相信陈飞宇,但是卫彦的这番话,更加符合世人的常识认知。“哈。”陈飞宇仰头轻笑一声,道:“所以我才说你见识短浅,科技的确发展了,可古代人和现代人都是人,又有什么区别?精密的仪器的确很厉害,可惜只能查探出有形的物质,而人体‘精气神’属于无形的物质,现代仪器又要如何查探?更别说‘精气神’还有先天与后天之分,这种种细微之处,仪器又如何辨别?”卫彦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辩驳。陈飞宇接着道:“自古‘医道同源’,医术与道家息息相关,而道家有‘炼精化气’之法,按照天地阴阳之理在体内运转精气神,从而炼化精气,使肉身不断强大。而道家之法传自上古时期,‘炼精化气’和《黄帝内经》中记载的‘移精变气’一体两面,契合天地阴阳之理,可治老、病、死,属于最深奥的生命科学。
古星月立即紧张起来,纠缠了她近20年的怪病,如果真能一朝痊愈,她不知道会多么的高兴,当然,前提是陈非真的能够治好她。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走到了古星月的身后,察觉到古星月紧张的连肩膀都僵硬起来,他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笑道:“放松身心,坐好别动,你需要做的就是选择相信我,而我会给你一个激动人心的答案。”他话语温醇,有种鼓舞人心的力量,话里面所透露出的自信,也是坚定的不容置疑。古星月莫名的就相信了陈飞宇,“嗯”了一声,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就连古一然都被陈飞宇的自信所感染,内心充满了期待。卫彦轻哼了一声,有一丝不屑,他可不信陈飞宇真的能够治好古星月,更别说陈飞宇什么治疗的工具都没有,这要是都能治好古星月,他倒立吃屎都行。宋栖元皱着眉头,神色间除了不喜之外,竟然还有一丝担忧。要知道,长期以来一直是他在负责古星月的病情,他也比任何人知道古星月病情有多么的难治,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放言能治好古星月的病情也就罢了,大不了当成是骗子,偏偏古老和古星月又对陈非有种莫名的信任,也对治疗结果有极大的期待。要知道,希望越大,所带来的失望也就越大,宋栖元很担心,当古星月的病情毫无缓解后,她会遭受到很大的打击。是以,宋栖元心中很担忧,要不是古老很看重陈非的话,他非得上前阻止不可。此刻,陈飞宇右脚脚尖在旁边的石凳上一勾,石凳已经轻而易举地挪动到他的身旁,陈飞宇潇洒地坐在了古星月的身后。卫彦差点大跌眼镜,这小子的力气这么大?这还是人吗?宋栖元同样惊讶,不过他作为中南海的御用医师,要比卫彦有见识多了,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极少数的武道中人,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莫非陈非就是武道中人?可就算陈非是武道中人,想要治好古星月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不然的话,凭借着古家的权势和人脉,什么样的武道强者请不来?可这么多年来古星月不还是顽疾缠身药石无效?想到这里,宋栖元依旧不看好陈飞宇。却说陈飞宇在古星月身后坐下,伸出右手轻轻按在了古星月的后心,嘱咐道:“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乖乖坐着不要动。”“嗯,我知道了。”古星月乖巧地应了一声。她刚说完,突然感到一股温暖柔和的热浪从陈飞宇的掌心进入体内,好像……好像进入了她的心脏里面。这种异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刚要开口说话,想起刚刚陈飞宇的嘱咐,又明智的闭上了嘴。接着,古星月感觉热浪在心脏里面越来越热,仿佛她的心脏里面有一轮散发热量的太阳,温度传遍了整个五脏六腑。没多久,古星月额头上便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陈飞宇暗中点头,之前他给古星月号脉搏的时候,就察觉到古星月只吸收了一部分“天心果”的药力,而剩下一部分的药力,则储存在了古星月的五脏六腑之中。所以陈飞宇首要做的事情,就是调动古星月体内残余的药力,将其完全炼化被古星月吸收。陈飞宇刚刚将真气渡到古星月体内,准确的说是渡到古星月的心脏中,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心脏八卦为“离”,五行属火,陈飞宇将真气渡到古星月心脏后,壮大并调动古星月心脏中的离火之气,自然会产生一股热量。并且心为人身之君,统摄人体五脏六腑,陈飞宇调动心脏中的离火之气后,自然而然便会传遍五脏六腑,从而将五脏六腑中残余的药力调动出来,再加上陈飞宇的真气从旁辅助,便可炼化古星月体内残余的“天心果”药力。没多久,陈飞宇便察觉到“天心果”的药力被调动出来。他心中一喜,渡过去的真气又加强了三分,一方面稳住古星月的心脉,一方面抓紧时间帮助古星月进行炼化,使她彻底吸收这部分药力。这对古星月来说,倒是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只觉得体内忽冷忽热,额头流着汗水,身上还打着冷颤,痛苦中又带着几分舒服,要不是出于对陈飞宇的信任,她早就站起来打断陈飞宇的治疗了。然而在卫彦等人看来,却看到古星月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卫彦立即开口呵斥道:“陈非,你到底对星月小姐做了什么,要是你害的星月小姐出现什么不测,你担待的起吗?”陈飞宇微微皱眉,一边继续帮古星月炼化药力,一边向古一然看去,道:“我治病的时候不希望被人打扰。”古一然神色凝重,虽然不知道古星月具体情况怎么样了,但他绝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陈飞宇,万一干扰到陈飞宇,导致他对古星月的治疗功亏一篑,那他估计能气
“按照约定,你得当众向我道歉,承认自己见识短浅,并且永远不再踏足古家。”陈飞宇挑眉道:“现在该你履行赌约了。”“我……我……”卫彦神色惊慌,向古一然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他道歉也就罢了,可如果永远不能再踏足古家,那还把古星月追求到手,借助古家这个巨无霸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古一然视而不见,愿赌服输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卫彦屡次主动挑衅的陈飞宇,他对卫彦已经没什么好感,输了更是没什么好说的。“道歉!”突然,旁边一个威严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卫彦吓了一跳,只见他老师宋栖元正严肃地看着他,并且对他说道:“既然你输给了陈非,那就得履行承诺,愿赌服输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陈飞宇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对宋栖元有些改观。有了宋栖元施压,卫彦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也只能向陈飞宇鞠躬弯腰:“我承认,我目光短浅,对不起。”陈飞宇挥挥手,要不是卫彦三番两次向他挑衅,他都懒得搭理卫彦。宋栖元眼中闪过一丝宽慰,严肃道:“以后你不得再来古家,否则的话,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学生。”卫彦脸色大变,如果真被宋栖元逐出门墙,以后别说往上进一步发展了,还能不能继续在燕京中医界混下去都是未知数。宋栖元见卫彦没有反应,两眼一瞪:“嗯?不愿意?”“不是不是,我愿意,愿意还不成吗?”卫彦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追求不成古星月,那他还是事业有成的医生,可如果真被宋栖元逐出门墙,那他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宋栖元雷厉风行道:“既然愿意,还不快离开这里?”“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卫彦不敢耽搁,都来不及跟古一然他们打声招呼,灰溜溜地跑了。等卫彦身影消失后,宋栖元先是哼了一声,接着苦笑,对古一然道:“让古老看笑话了,抱歉。”古一然呵呵笑道:“言重了,不过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罢了。”宋栖元点点头,接着看向陈飞宇,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陈……小兄弟,冒昧请教,你是怎么治好星月小姐的?而且什么工具都不用,单靠手掌放在身后,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恕我实在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古一然和古星月也向陈飞宇投去好奇的目光,这件事情的确很神奇。陈飞宇淡淡道:“原因无他,星月小姐体内阴气太盛,导致她虚弱嗜睡,只要培补阳气,使之达到阴阳平衡,自然就能治好。”“调理阴阳?”宋栖元苦笑一声,道:“我当然知道需要调理阴阳,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得很,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用了不少药物,一直在培补星月小姐的阳气,虽然多少有些效果,可还远远治不好星月小姐。”陈飞宇微微沉吟,他对宋栖元的印象还不错,便说道:“你调理不好那是理所当然的,人由先天而生,赖后天五谷养成,‘阴阳’同样有先天和后天之分,星月小姐属于先天阳气不足,而中医里面所谓的‘阴阳’,实际上属于后天的范畴。《悟真篇》曾有比喻,竹破需将竹补宜,抱鸡当用卵为之,换句话说,先天的东西只能用先天来补,你用后天的药物又怎么能补回先天的阳气?”宋栖元震撼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能够补充星月小姐体内的先天阳气,所以才能治好星月小姐?”他钻研了将近一辈子中医,自然明白想要补充先天阳气有多么的困难,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正如陈非所说,先天的东西只能靠先天去补,先天阳气无形无相,而世间一切有形之物都属于后天,根本没办法补充先天的阳气,这也正是宋栖元明明知道古星月的病因,却一直束手无措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听出陈非话中之意,疑似能够补充先天阳气时,才会这么的震撼。陈飞宇神秘而笑,语焉不详道:“每个人的先天阳气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是想办法调动了她体内本就存在的先天阳气,来治疗她的症状而已。正如道家所言,‘此般珍宝人人有,只奈愚人识不全’,只要懂得调动自身体内的先天阳气,治疗区区疾病,还不是手到擒来?”实际上,陈飞宇只是说出了一半的原因,另一半的原因在于“天心果”。
天上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秋风中带着几分凉意。可是宋栖元内心却满是火热,抓住古一然等人不在的机会,抓紧时间向陈飞宇请教医学上的难题。陈飞宇漫不经心随口而应,却三言两语间便直达要害,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语解释病因,让宋栖元茅塞顿开,接着又给出最简单却又最天马行空的治疗方案,让宋栖元大呼惊奇。纵观整个中医界,宋栖元敢下断言,他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在医术方面能够超越甚至是接近陈非!随着请教医术的时间越来越长,宋栖元也越来越是震惊,他难以理解,眼前这位相貌清秀的弱冠少年,为什么医术会高明的这种地步?陈飞宇看着凉亭外的小雨,估摸着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清咳两声,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宋栖元这才惊醒,虽然觉得请教的时间太短,不过刚刚陈飞宇所讲的医学道理,已经足够让他受益匪浅,甚至还有一些极其高深的知识,也让他暂时理解不了,需要花费时间好好理解。所以,虽然觉得现在结束请教很遗憾,但宋栖元还是老老实实地道:“陈……陈先生的医术已经到了神而明之的境界,在下深感佩服,刚刚请教心切,一时忘记了时间,还请陈先生见谅。”他原本想称呼陈飞宇为“陈师”,只是陈飞宇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所以宋栖元便选择了“陈先生”。此刻,陈飞宇淡淡道:“无妨。”宋栖元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先生,我下次还能继续向您请教吗?”陈飞宇想了想,道:“我在燕京不会待太长时间,而且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宋栖元心里顿时一急。突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不过我明后两天还会来给古星月治病,到时候你可以一起过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宋栖元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大喜过望道:“多谢陈先生,在下一定早早来古家恭候陈先生的大驾,那我就不打扰陈先生了,告辞。”等到陈飞宇点头后,宋栖元便转身离去了。凉亭中,只剩下了陈飞宇一人。没多久古一然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酒壶和两个白瓷酒杯,坐在陈飞宇的对面,主动给陈飞宇倒了杯酒,笑着道:“宋栖元走之前跟我打了招呼,说你还在凉亭里,我寻思着咱俩也好久没见,厚着脸皮温了壶竹叶青,一来感谢你治好星月,二来喝酒叙旧。”如果此刻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听到古一然的话一定会非常震惊,在整个偌大的燕京中,古一然都称得上权势滔天的存在,能让这位红古一然还自称“厚着脸皮”了,好像能够跟陈飞宇喝酒,是古一然的荣幸一样。此刻,陈飞宇端起酒杯,和古一然碰杯后一饮而尽,道:“星月小姐呢?”提起古星月,古一然眉宇中有止不住的溺爱,呵呵笑道:“我让她回房间睡觉去了,不过她多年怪疾一朝痊愈,估计兴奋得睡不着。”“人之常情。”陈飞宇笑道:“如果我和她易地而处,估计会兴奋地把房子给拆了。”“没错没错。”古一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雨中传了出去,有止不住的快慰。笑罢,古一然又给陈飞宇重新倒上一杯酒,笑道:“不瞒你说,星月是我们古家的掌上明珠,这些年看着星月被怪病纠缠,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的心都快碎了。幸好有陈小友妙手回春,不但治好了星月的怪病,还顺带治好了我的心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无须客气。”陈飞宇端起酒杯饮了下去,入口绵软醇香,随手放下酒杯,意有所指地道:“星月小姐身体上的病好治,可古老的心病怕是没这么容易痊愈。”古一然端起酒杯刚到嘴边准备喝下去,听完陈飞宇的话后一愣,连酒都顾不得喝了,紧张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星月的病情还会反复?”“这倒不会。”陈飞宇道:“由我陈飞宇亲手治疗,哪是那么容易反复发作的?”“那就好,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古一然松了口气,这才端着酒杯喝到了嘴里。
就在陈飞宇和古一然商量着怎么能查出幕后黑手的时候,一位身着长裙的柔弱美女撑着雨伞走进了后院。古一然一惊,连忙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从她手里抢来雨伞打在她的头顶上方,埋怨道:“不是让你回屋里睡觉吗,现在还下着雨,你来这里干嘛,身体刚刚有些起色,要是再感冒了怎么办?”来人正是古星月。她先是朝凉亭里的陈飞宇看了一眼,接着弱弱地道:“人家兴奋地睡不着嘛,而且有陈哥哥在这里,他的医术那么高,就算我感冒了也没事。”“你啊,真拿你没办法。”古一然无奈地摇摇头,但是眼睛里却是闪着溺爱之色,和古星月一起走到了凉亭里。古星月看到石桌上的酒壶酒杯,突然俏脸一红,主动给陈飞宇倒了一杯清酒,羞涩地道:“陈哥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治好了我的顽疾。”古一然眼中闪过欣慰之色,这丫头也知道心怀感恩了,看来真的长大了。陈飞宇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陈哥哥。”古星月又给陈飞宇倒了一杯,站着水灵灵的双眼,好奇问道:“你跟爷爷在这里谈什么呢?”陈飞宇笑道:“聊你的病情啊。”“我这不是快好了吗?”古星月眼中闪过兴奋之色,憧憬地道:“我以前老是不自觉地睡觉,浪费了很多很多时间,也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等我彻底痊愈后,我一定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去做一遍,我要去泰山看日出,还要去上大学,进社团,还要学会至少三样乐器,还要吃遍大江南北各色小吃,爷爷,你不会说人家是个吃货吧?”“怎么会,看到你康复,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古一然想起古星月这些年受的苦,而且还是被人给害的,古家却一直蒙在鼓里,他心里一痛,眼眶中泛起了泪花。古星月讶道:“爷爷,你怎么还哭了?”“爷爷是为你高兴。”古一然嘴角在笑,眼泪却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想起未知的幕后黑手,坚定地道:“以后你只管快快乐乐的生活,爷爷就是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不管是谁想对付你,爷爷都不会放过他!”古星月咯咯笑道:“爷爷越活越糊涂了,尽说胡话,哪里有人想对付我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在陈哥哥面前哭鼻子,不知羞。”古一然擦了下眼泪,勉强笑道:“对对对,今天可是喜事连连,不能哭,不能哭。”陈飞宇暗中摇摇头,或许古一然不告诉古星月真相,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不然的话,真让古星月知道她的怪病是人为的,一定会在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这对古星月这个花季少女来说未免太残忍。至少,也得等到抓住幕后黑手的时候才能告诉古星月真相。不知不觉已近中午,在古家吃过午饭后,陈飞宇禁不住古星月的再三请求,只好又在古家待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外面的小雨已经停了,陈飞宇婉拒了古星月继续留在古家作客的邀请,起身告辞。古星月一阵失望,不过没多久便又高兴起来,反正等到了明天,陈哥哥还会过来,她喜笑颜开,蹦蹦跳跳把陈飞宇送到了门口。古一然打算派一辆专车送陈飞宇回酒店,陈飞宇拒绝了,呼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一个人向外面走去。古家别墅大门外,古星月看着逐渐远去的陈飞宇背影,突然拉着古一然的袖口撒娇道:“爷爷,陈哥哥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你就只请人家吃一顿饭就完事了?这也太小气了吧,要是传出去,咱们古家不就成了京圈的笑话?”古一然连连点头道:“星月说的有道理,那你想怎么做?”古星月眼睛一亮,道:“好歹也得表示出我们古家的诚意吧,比方说送一套别墅什么的,对古家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古一然神色玩味起来,笑道:“你和陈小友第一次见面,怎么对他这么热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古星月一张白皙的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连摇着洁白的玉手,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我今天才第一次跟陈哥哥见面,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实际上,古星月常年怪疾缠身,古家为了保护她,很少让她出门,所以陈飞宇是她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同龄异性。而陈飞宇又展现出极其高深的医术,甚至就连宋栖元这等医学泰斗都跪在陈飞宇面前拜师,让她看到了痊愈希望的同时,心里对陈飞宇又是崇拜又是感激,再加上她服用“
已至夜晚,天色暗了下来,王府井小吃街却是人山人海,陈飞宇也见识到了元礼妃的另一面。这位无数人心目中成熟优雅的商界女神,在小吃街里彻底展现出了活泼的一面,像极了那些喜欢美食的少女一样,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元礼妃就拉着陈飞宇吃遍了小吃街大半个摊位,而且还没尽兴,兴冲冲的向下一家走去。此刻,元礼妃和陈飞宇坐在一家糕点店铺的座位上,桌上放着几块玫瑰糕等点心,元礼妃纤纤素指拈起糕点,正在大快朵颐。陈飞宇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拿着一杯啤酒,一边喝一边笑道:“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能吃,要是让你的那些下属知道你是个吃货,估计你的形象全毁了。”“这世间唯有鲜花与美食不能辜负,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当然,不包括你在内。”元礼妃吃下一块糕点,觉得意犹未尽,伸出舌头添了几下葱葱玉指,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充满了无尽的魅惑。再加上她刚刚话中含义,明显在暗示她对陈飞宇另眼青睐,就连陈飞宇这种心志坚定之辈,也不由得心中一荡。元礼妃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笑意,道:“怎么样,这里的小吃不错吧?”“味道还不错。”陈飞宇笑道:“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长临省大吃一顿,我对那里很熟,知道一些没什么名气,但却很地道很正宗的小吃,保管你喜欢。”“好啊。”元礼妃眼眸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陈飞宇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嘴角翘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道:“燕京的水真深,连陪美女逛街吃饭都不得安生。”“怎么了?”元礼妃顺着陈飞宇的目光向窗户外面看去,只见沈家家主沈泽言一马当先向糕点店走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她好奇道:“沈家家主沈泽言,他怎么来了,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该不会想找你的麻烦吧?”“他是沈家的家主?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来找我的。”陈飞宇透过窗户看了沈泽言一眼,笑道:“我只见过沈鑫,没想到连沈家家主也来了。”元礼妃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唇边咬了一口,露出半月形的缺口,翻翻白眼道:“沈鑫?我没见过他,不过知道他是京圈的二世祖,之前还追求古然集团的女员工,我对他没什么好感。现在沈家带着这么多人来找你的麻烦,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对付你了,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替你把沈家的人给轰走。”沈家充其量在燕京不过是二流家族罢了,根本没办法跟古家这样的强大家族相比,而整个京圈的人都知道,元礼妃的背后就是古家,所以沈泽言还真惹不起元礼妃。陈飞宇摇摇头,笑道:“我倒是想看看,沈家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很快,沈泽言带人走进了糕点店,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店老板刚想走过去招呼客人,突然抬眼看清楚来人,脚步一顿,露出震惊的神色,丫的,这不是沈家的家主吗,这么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难不成有人得罪了沈家,这位沈家人带人来打击报复了?店老板越想越有可能,待在原地不敢过去触霉头,等着看到底谁是那个得罪沈家的倒霉蛋。沈鑫站在店里面环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指向陈飞宇那一桌,道:“爸,那小子就是陈非。”“我倒要看看,这个叫陈非的小子,哪里来的胆子敢跟我们沈家作对,走!”沈泽言冷笑两声,大手一挥,带人向着陈飞宇的方向走去,由于角度的原因,元礼妃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都看不到元礼妃的正脸。店老板向陈飞宇投去默哀的神色,这小子得罪谁不好,竟然敢得罪沈家这等庞然大物,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却说沈泽言带人走到陈飞宇的旁边后,居高临下地道:“你就是陈非?”话语简短,却尽显傲慢,引起了周围客人的注意力,知道肯定是京圈的大人物来踩人了,纷纷向陈飞宇投去默哀的神色。“不错,你是沈家家主吧?带着这么多人来,不会是为了跟我交朋友吧?”陈飞宇轻瞥了他们一眼,神色越发玩味,除了沈泽言和沈鑫这两个普通人外,还跟着十个“通幽期”的武者,单单这样的阵容就想来对付自己,这京圈里的上流家族,也忒瞧不起人了。“跟你交朋友?”沈泽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蔑地笑了起来:“就凭你也配?我问你,之前你可曾见过一位名叫曹子尘的中年人?”元礼妃轻蹙秀眉,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沈家在京圈不过是二流家族罢了,哪里来的资格看不起陈飞宇?陈飞宇恍然大悟,知道沈家还不清楚是自己杀了曹子尘,不,更准确地说,是压根不认为自己能杀得了曹子尘,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只带十个“通幽期”的武者就来找自己麻烦了。
就在沈鑫看向陈飞宇的时候,恰巧陈飞宇也向沈鑫看去,两人一瞬间对视了一眼。对于沈鑫来说,明明陈非还是那个陈非,可沈鑫却是莫名心里一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妈的,陈非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跟古家牵扯上关系?不,绝对不可能!沈泽言更是惶恐,连忙向元礼妃道歉道:“元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陈飞是古家的贵客,差点得罪了他,抱歉抱歉,还请您多多担待,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古老爷子。”“你这话说的真是奇怪。”元礼妃摇头道:“你明明应该向陈非道歉才对,至于能否原谅你,也是陈飞的事情,我都听他的。”一句“我都听他的”,又让沈泽言震惊不已,元礼妃在京圈中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强势的女人,而且背靠古家,她也的确有强势的资本,就连不少官二代都在元礼妃面前吃瘪,可是……可是这么一个强势的女人,竟然以陈非马首是瞻,靠,这个陈非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元礼妃都能降伏?“嗯?”元礼妃见沈泽言的眼睛不断在自己和陈飞宇身上转悠,不由神色一恼,道:“我看你也没有道歉的诚意,算了,还是让古老爷子亲自跟你说吧。”“别别别,我的姑奶奶,千万别惊动古老爷子。”沈泽言吓了一大跳,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一咬牙,赶忙向陈飞宇弯腰鞠躬:“陈……陈先生,是我们沈家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沈鑫完全懵逼了,不是说好陈非只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山上的乡巴佬吗,难道林月凰在骗自己?不应该啊。另一边,店老板等人也惊呆了,堂堂沈家家主沈泽言亲自带人来教训别人,结果刚见面就怂了,被人反踩了下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冰镇啤酒,入喉清凉爽快,笑道:“沈家主,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你见面,说实话,我跟你本人无冤无仇,你犯不上跟我道歉。”沈泽言脸色大变,难道陈非不肯原谅自己?只听陈飞宇继续道:“只是你儿子沈鑫从燕京大学开始就屡次挑衅于我,要道歉也得由他来道歉才对。”沈泽言悄悄松了口气,原来陈非是想让沈鑫道歉,这好办,只要陈非能消气,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古一然就行。他刚准备开口让沈鑫道歉,突然,沈鑫已经抢先一步怒道:“好你个陈非,竟然还想让本大少向你道歉?白日做梦!”沈泽言脸色一变,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陈飞宇丝毫不生气,反而还慢悠悠地喝了口啤酒,道:“有骨气,反正嘴长在你身上,道歉与否全看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的骨气,能帮你承受住冲动的代价。”沈鑫年轻气盛,容易脑袋一热不计后果,更何况之前陈非在他眼中,一直是个乡巴佬,以至于他对陈非天然有种什么你是古家的贵客,还不全是你们单方面在自说自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糊弄人的……”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泽言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响起“啪”的一声脆响,怒道:“混账东西,陈先生和元小姐也是你能污蔑的?还不赶快给我道歉!”沈鑫脸上出现一个红色掌印,火辣辣的疼,震惊道:“爸……你打我做什么?”“我打你都是轻的,敢得罪元小姐和陈先生,我都恨不得打断你的狗腿!”沈泽言瞪着眼怒斥完后,又转身对陈飞宇恭敬地道:“陈先生,都怪我疏于管教,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海涵。”陈飞宇笑道:“能屈能伸,你这个做父亲的,比你儿子要强多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元礼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鑫恼羞成怒,刚准备说话,沈泽言猛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道歉!”语气严厉,不容拒绝!沈鑫脸色一变,紧紧握着拳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陈飞宇道:“对……对不起。”陈飞宇轻笑,道:“然后呢?”沈鑫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怒道:“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要什么然后?”“笑话。”陈飞宇放下啤酒,冷笑道:“没有任何实物补偿的口头道歉是最廉价的,不然的话,杀人犯直接向受害者家属口头道歉就行了,干嘛还要判刑?”沈泽言生怕沈鑫冲动之下继续得罪陈飞宇,抢先一步说道:“陈先生说得对,的确应该有实质性的赔偿,我这里有一张信用卡,里面有一千万华夏币,就当做是对陈先生的
酒店的房间里,陈飞宇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手机,笑着婉拒柳潇月的好意:“我就算真想当宋栖元的学徒,他也不敢收啊,多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切,连宋栖元教授都不敢收你?你还以为你真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啊?在我跟前吹吹牛就行了,等到了宋栖元教授跟前,千万记得谦虚有礼一些,说不定还真能博得宋栖元教授的好感,好了就这样,今天中午全聚德不见不散。”柳潇月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陈飞宇放下手机,摸着下巴翘起一丝笑意,虽然柳潇月介绍宋栖元给自己认识完全是一厢情愿,不过也能看出来,柳潇月热心善良,人品不错。“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笑的那么渗人?”一直站在阳台的寺井千佳突然开口讥讽。她生死虽掌控在陈飞宇手里,可不代表她就会真的臣服于陈飞宇,更何况她这两天一直待在酒店里都快憋坏了,心情极度不爽,所以一有机会,就想找陈飞宇的麻烦。如果东瀛那边早点炼制出解药的话,寺井千佳敢打包票,一定会立即收拾行囊飞回东瀛。“你好像对我很不满啊?”陈飞宇扭头向寺井千佳看去,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明知故问。”寺井千佳翻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症,被人掌握生死的感觉能爽才怪。陈飞宇勾勾手指,示意寺井千佳过去。寺井千佳陡然戒备起来,非但没走过去,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直接靠在了阳台的玻璃上:“你想干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陈飞宇还掌握着她的生死,她还真怕陈飞宇趁机把她给办了,更何况现在还是白天,那她哭都没地方哭去。陈飞宇皱眉,再度示意寺井千佳走过来。寺井千佳犹豫后,似乎是觉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便期期艾艾走到了陈飞宇跟前,已经做好了被陈飞宇吃豆腐的心理准备。然而出乎寺井千佳意料之外,陈飞宇伸手向自己对面的座位指了指,示意寺井千佳坐在自己的对面:“坐吧,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寺井千佳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坐在陈飞宇对面后问道:“什么事情?”“这两天你一个人待在酒店也闷了吧,想不想出去透透风?”陈飞宇主动倒了一杯清茶,手指推着茶杯移到了寺井千佳的面前。寺井千佳更加惊讶,她可不信陈飞宇会这么好心,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戒备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纵横商界的手段?”寺井千佳虽然不知道陈飞宇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昂首挺胸道:“你怕是不知道我们东瀛几大财阀的强大之处,我专门去研究过他们的管理方式,不客气的说,单论商界管理而言,能胜过我的没几个。”“很好。”陈飞宇打了个响指,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笑道:“我有一件任务交给你,今天你去古然集团找元礼妃,帮助她处理古然集团的业务,让她尽快从古然集团抽身,怎么样,能办得到吗?”昨晚他跟元礼妃吃饭的时候,专门提过这件事情,元礼妃得处理完古然集团的事情后,才能正式入职飞青集团,所以陈飞宇才提议让寺井千佳去帮着元礼妃尽快处理完,而元礼妃也同意了。“轻而易举,不过,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寺井千佳端起茶杯放到红唇边呡了口茶,哼,想让自己白出力,陈飞宇想得美,除非,陈飞宇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或者是还自己自由,对,一定要趁此机会争取利益!“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陈飞宇神色平静,丝毫不担心寺井千佳拒绝。寺井千佳小脸一恼,“啪”的放下茶杯,道:“你就不怕我出工不出力?”“你倒是提醒了我。”陈飞宇上半身前倾,伸手挑起寺井千佳洁白精致的下巴,笑道:“我这个人一向乐意参考他人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去古然集团帮忙的话,大可以不去。”寺井千佳被陈飞宇挑起下巴有些别扭,不过她已经习惯了陈飞宇的强势,也懒得挣扎,疑惑道:“你会这么好,尊重我的意愿?”“当然。”陈飞宇还不等寺井千佳高兴,继续道:“因为我突然发现,有你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无时无刻在我面前晃悠也不错,等到我忍不住的时候,就生米煮成熟饭
“宋教授等一下。”柳潇月心里一急,她好不容易才劝陈非过来,要是宋栖元现在走的话,她不就在陈非面前丢人了?宋栖元停下脚步,苦笑道:“柳小姐,不是我不给你们柳家面子,如果是其他事情,我肯定答应你了,可是你也知道,现在中医在市面上口碑不怎么好,被很多别有用心的人污蔑。所以我收徒一向严格,为的就是尽自己的努力,不给中医的名声抹黑,可是……可是你介绍的那位朋友,听着就不像是学习中医的人才,而且素质……素质也就那么回事,我实在不合适收下他啊。”柳潇月也知道宋栖元说的有道理,她作为柳家的掌上明珠,虽然可以用柳家的权势来逼着宋栖元答应,可是这种收徒的事情最讲究的就是自愿,就算宋栖元收下陈非,可如果不传授医术,那也是白搭,而且到时候陈非还得埋怨她,落个两面不讨好。想到这里,柳潇月站起来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宋教授也别忙着走,等待会儿你见到人了再做决定,如果他真的不是学习中医的人才,那到时候宋教授再拒绝也不迟。”宋栖元叹了口气,柳潇月都已经让步了,他要是再拒绝,那未免太不给柳家面子了。他重新坐了回去,苦笑道:“那好吧,那我就先亲眼看看再说。”“你先稍坐,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催一下他赶紧过来。”柳潇月松了口气,匆匆走到外面楼道里,准备给陈飞宇打电话。她刚准备掏出手机,迎面只见陈飞宇双手插兜,懒洋洋的从台阶下方走了过来。柳潇月神色一喜,不等陈飞宇过来,就已经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宋教授已经提前到了好几分钟了,我们就等着你了。”陈飞宇抬眼向她看去,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柳潇月,可依然惊艳不已,笑道:“他到就到呗,让他等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再说他本来就没资格当我老师,我能来这里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和宋栖元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别说让宋栖元多等几分钟了,就是让宋栖元多等几个小时,宋栖元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柳潇月翻翻白眼,道:“你就别说大话了,宋教授是国内最顶尖的中医大夫,多少人想拜他为师还做不到呢,要不是我下棋输给你,想早点还了你的赌约,我才不会把宋教授介绍给你呢。待会儿在宋教授跟前记得谦虚一点,把你喜欢说大话的毛病给改掉,宋教授不喜欢吹牛的人,另外,待会儿宋教授可能会考你一些中医知识,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千万别不懂装懂,知道了吗?”陈飞宇拾阶而上走到了柳潇月的跟前,鼻端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很醉人,笑道:“宋栖元还没资格考我。”“你又来了。”柳潇月转身带着陈飞宇向雅间走去,道:“你要是能把吹牛的毛病改了,一定会多很多朋友,走吧,别让宋教授久等了。”陈飞宇耸耸肩,道:“可我说的是真话。”柳潇月翻翻白眼,直接无视了陈飞宇的话。两人推开门走进去后,宋栖元扭头向门口望去,顿时睁大双眼,仿佛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柳潇月心中奇怪,不过还是礼貌笑着道:“宋教授,人已经来了,我来给你介绍下,他叫陈……”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宋栖元已经惊讶地道::“陈师,您……您怎么来了?”虽然陈飞宇不让他喊“陈师”,可出于对陈飞宇的尊重,他还是下意识选择了这个称呼。柳潇月又是惊讶又是迷惑道:“陈师?不不不,他叫陈非,宋教授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没认错人,他的确在叫我。”陈飞宇嘴角含笑,接着对宋栖元皱眉道:“我不是说不准再喊‘陈师’了吗?”柳潇月一愣,陈非的口气,怎么像是在教训晚辈一样,他没病吧?宋教授这等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能教训的?谁知道,她下一刻就见到宋栖元惶恐地站起来,并且连忙解释道:“一时惊讶,忘了陈……陈先生的吩咐,还请陈先生见谅,快快快,陈先生快请入座。”柳潇月顿时睁大美丽的眼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宋教授非但认识陈非,而且对陈非竟然……竟然这么恭敬?晕,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在柳潇月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陈飞宇迈步走到桌前坐下,宋栖元站在一旁替陈飞宇倒了杯茶水,恭敬地又问了一遍:“陈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林月凰匆匆赶到了全聚德,推开门走进雅间,只见桌上摆放着好几盘桌精致菜肴,色香味俱全。柳潇月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怔怔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动筷,甚至连林月凰走进来都没发现。“你不是约好了宋栖元,想把陈非介绍给他当学徒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陈非和宋栖元呢?”林月凰走过去,坐在了柳潇月的旁边。柳潇月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扭头看向林月凰,道:“陈非和宋栖元……他们走了。”林月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笑道:“那这么说,宋栖元同意收下陈非当学徒了?太好了,你欠陈非的赌约可以一笔勾销了。”柳潇月摇摇头,道:“陈非没当宋栖元的学徒。”“哈哈。”林月凰爽快地笑了出来,有一种报复的畅快:“我就说嘛,陈非嘴巴那么毒,还是那样恶劣臭屁的性格,是个人都受不了他,宋栖元好歹也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看不上陈非也正常。”“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况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柳潇月再度摇头,想起宋栖元对陈飞宇恭敬的样子,心神一阵恍惚。林月凰的笑容戛然而止,惊讶问道:“难道是陈非不愿意向宋栖元拜师?唔,这也对,陈非那么张扬自负的性格,让他主动拜宋栖元为师,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看陈非不爽,他自己错失这么宝贵的机会,那是他的损失,咦,我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呢?”说完之后,林月凰心情大好,美滋滋的喝起了茶水,只觉得清香宜人,比平时格外好喝。“不是。”柳潇月摇摇头,依旧难以置信地道:“实际上,是宋栖元想拜陈非为师,陈非把他给拒绝了。”“噗……”林月凰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好好一桌菜肴全部沾上了她的口水。她顾不上这么多,震惊地道:“你说什么?宋栖元反过来要拜……拜陈非为师?到底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可是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柳潇月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林月凰吃惊地张大嘴:“不是吧,像陈非这么自大恶劣的人,医术竟然会高到连宋栖元都想拜师的程度,而且他还嫌弃宋栖元,拒绝收他为徒?晕,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柳潇月叹了口气,道:“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这个亲历者都晕晕乎乎,所以才让你过来,帮着我分析分析,不然我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陈非他……他怎么会这么厉害?”林月凰别说帮柳潇月分析了,连她现在都是一脸的困惑迷茫,道:“按理来说,医术尤其是中医,得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才能成为名医,陈非年纪这么轻,从哪里学来的这么高深的医术?”“对啊,陈非的表现完全违背了常理。”柳潇月接着话茬道:“而且你别忘了,陈非的围棋水平也有了职业选手的水准,这也需要大量时间的练习才行,陈非是怎么做到在两个毫不相干的领域里都这么厉害的?”说到这里,林月凰和柳潇月已经意识到,陈非绝对没她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甚至之前陈非说他从小生活在山上,没接受过义务教育的说辞,也大概率是骗人的鬼话。林月凰哼了一声:“我会动用林家的力量去跟踪调查陈非,如果让我知道陈非在耍咱们,我会让陈非知道我的厉害!”柳潇月也对陈非充满了好奇,便点头同意了林月凰的行动。却说陈飞宇离开全聚德后,乘坐着宋栖元的车,一同来到了古家。古一然早就带着古星月在门口等着了,见到陈飞宇后,古星月七分雀跃三分紧张,甜甜喊道:“陈哥哥好。”陈飞宇走过去,先是对古一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对古星月问道:“你哪里不舒服,算了,先进屋再说。”“好的。”古星月甜甜一笑,悄悄松了口气,带着陈飞宇向别墅走去。宋栖元跟在后面,向古一然拱手道:“古老好。”古一然含笑而应,奇怪道:“你怎么会跟陈小友一起过来?”宋栖元把柳潇月想让他收陈飞宇为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句。古一然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想不到柳家那丫头这么热心。”穿过庭院来到别墅,在古星月紧张的神色中,陈飞宇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号脉,奇怪的发现,古星月的脉搏强健有力,比之正常人也不逊色多少,便知道古星月先前打电话说她“不舒服”,只是在故意骗他罢了。古星月似乎也知道骗不过陈飞宇,期期艾艾地道:“陈哥哥,其实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早点见到你,你……你不会怪我吧?”“不会。”陈飞宇笑道:“作为一名医生,没有什么比听到患者身体健康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古星月眼睛一亮,又重新高兴起来,道:“我就知道陈哥哥最好了。”
“很难以置信对不对?”林月凰道:“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后,就跟你现在的表情一样震惊。”柳潇月突然不爽地哼了一声,恨恨地道:“陈非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大概率出身于某些中医世家,他竟然还敢说从小生活在山上,连义务教育都没接受过,真是个骗子!”最主要的是,一想起她让陈非拜师宋栖元的事情,她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估计陈非在背后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陈非倒不一定在骗人。”林月凰把一份资料放在柳潇月的面前,道:“除了派人跟踪陈非之外,我还让人去调查了陈非的身世背景。的确如陈非所说,他是个孤儿,从小被人收养在山上,所以关于他童年的事迹很少,基本调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一身高深医术,竟然连宋栖元都要甘拜下风。”她所调查出来的信息,是柳天凤动用“国安局”的权限,帮陈飞宇伪造的信息,自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出来。柳潇月看着关于“陈非”的资料,发现确实如林月凰所说,陈非并没有撒谎,心里这才稍微舒坦一些,甚至还有些佩服陈非,道:“这么说来,陈非本身属于草根阶层,依靠着一身高深的医术,晋升到了上流社会?”“按照他的背景资料来分析,应该是这样没错。”林月凰翻翻白眼,道:“这次他治好了古星月,古一然老爷子直接送给他一套郊外别墅,身价上涨了好几千万。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名声就会响彻整个燕京,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达官贵人找他看病,以陈非臭屁的性格,估计会更加嚣张,真是让我不爽。”柳潇月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对陈非又有了些改观,笑道:“难怪他那么嚣张,原来是有真本事的人,少年轻狂嘛,也是人之常情。”“我承认陈非比一般的年轻人要厉害一些,不过也就这样了。”林月凰嗤笑一声,带着一丝不屑,道:“就算陈非真的能凭借自己的医术,在燕京扬名立万,也顶多只能积攒下不菲的财富,为以后的子孙后代崛起打下一定的基础。可论起根基、人脉、对社会的影响力等等,他还远远比不上真正的上流家族,举个例子,你作为柳家的千金小姐,以你们柳家的实力,你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就能把陈非赶出燕京,甚至能让他永远都不敢再踏进燕京半步。换句话说,陈非虽然医术不错,但始终带着‘草根阶层’的身份标签,没什么身份背景,跟我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女相比,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柳潇月沉默不语,虽然林月凰说的很残酷,但她也知道,林月凰说的是事实。“等你把欠陈非的赌约还了之后,就不必在对他上心了,燕京里面这么多的富二代官二代们,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就陈非这种张扬的性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这些大少,惹来灾祸了,反正我是不看好陈非能长期待在燕京。”林月凰撇撇嘴,显然对陈非心有不屑。柳潇月暗中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陈非虽然医术很高,但是他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在燕京闯荡。“算了,我们不提陈非了。”林月凰兴奋地道:“对了,明天在苏景楼有一场慈善拍卖会,听说会有一些珍贵物品和稀有药材拿上去拍卖,对药材咱们不感兴趣,不过可以一起过去散散心,怎么样?”柳潇月眼眸却是一亮,陈非是中医,肯定对稀有的药材情有独钟,说不定可以在拍卖会上买几株药材送给陈非,就当做是还赌约了。她应承道:“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太好了!”林月凰惊喜不已。一日无话。第二天,苏景楼拍卖会举办的时间是晚上8点整,陈飞宇为了嘉奖寺井千佳这几天的付出,特地约好带她一起去拍卖会,算是调剂下心情。至于元礼妃,虽然平时尽量避免跟明家的人见面,但是这回有了陈飞宇在身边,她底气大增,压根没有不去拍卖会的理由。只不过古然集团还有一些杂事需要处理,元礼妃暂时抽不开身,便和陈飞宇约好,让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先行前往,她随后再赶过去,并且大方的将自己的玛莎拉蒂借给了陈飞宇。临近傍晚的时候,陈飞宇驾驶着玛莎拉蒂,一路向苏景楼驶去。苏景楼位于三环以里,在寸土寸金的地带占据着不小的面积,是整个燕京有名的高档场所,甚至有传言说,苏景楼的幕后老板,有着非常深厚的背景,只是谁都没见过老板,所以在燕京众多上流社会人士眼中,苏景楼又多了几分神秘感。此刻,月色华灯之下,一辆拉风的玛莎拉蒂自远方驶来,停在了苏景楼外面的停车场内。停车场内已经停放了很多诸如法拉利、保时捷之类的豪车,这辆玛莎拉蒂停放在里面并不如何显眼。但是车门打开后,走下来一位身穿盛装、风华绝代的美女,诸多亮眼豪车顿时黯然,成了她的陪衬。
“不过话说回来,陈非的眼光倒是不错,那个女人无论气质还是颜值,都是极品中的极品,纵观整个燕京,除了潇月还有段家的那个段新雨等寥寥几个女人外,还真没几个能够比的上她的。而且看她高贵的气质,举手抬足之间尽显优雅的体态,应该也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人当小三的人,难道她被陈非给骗了,不知道陈非已经有女朋友了?”林月凰如是说道,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柳潇月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这个可能。”林月凰远远地打量着寺井千佳,越看越觉得有可能,恨恨地道:“这么好看的女人,连我看了都心动,陈非连这样漂亮的女人都骗,还有没有良心了?不行,我得过去拆穿陈非的真面目。”柳潇月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林月凰的手腕,道:“你疯了,这都是我们的猜测,万一她没被骗,那你过去不就变成自找麻烦了?再说这里这么多社会名流在这里,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说到最后,柳潇月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显然连她都不相信那么高贵的女人,会去做陈非的小三,毕竟燕京这么多富二代官二代们,真要做小三的话,这些大少们哪个不比陈非要强?“我可没那么傻,当然不会直白的训斥陈非,而是用旁敲侧击的方式,让那个女人知道陈非的真面目,而且你不觉得,让陈非在这么多社会名流眼前丢脸,报复起来才爽吗?”林月凰哼哼了两声,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她本就对陈飞宇十分不满,难得的有这样一个找陈飞宇麻烦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她挣脱开柳潇月的手后,迈步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柳潇月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奈,以林月凰的脾气,说不定还真的会让陈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对陈非来说,打击肯定特别大。“切,陈非被打击关我什么事情?他这种狂妄自大的渣男,就应该受到教训。”柳潇月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转念一想,自语道:“可不管怎么说,陈非都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要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说不定会直接意志消沉,从此一蹶不振,这对他来说,惩罚未免太重。”柳潇月想了想,还是迈步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如果失态一旦闹大,立即阻止林月凰。却说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已经来到了酒水区。端起一杯红酒,陈飞宇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寺井千佳站在陈飞宇的身后,听从陈飞宇的吩咐,纤纤素手揉捏着陈飞宇的双肩,为陈飞宇按摩。别看她动作轻柔优雅,嘴角还带着笑意,实际上心里却是一阵不爽。想她在东瀛的时候,地位是何等尊崇?就连洗澡的时候,都有美丽女佣帮她擦拭身体,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然而现在,她却得做陈飞宇的女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陈飞宇服务。要不是她生死还掌握在陈飞宇手里,她才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当然,如果是在没人的地方,她倒是可以为陈飞宇服务,反正她的便宜已经被陈飞宇给占尽了,再给陈飞宇做做按摩,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可是在这多人面前,让她放低姿态为陈飞宇按摩,她还拉不下这个脸。就在陈飞宇享受寺井千佳服务的时候,大堂里的富二代们被寺井千佳的颜值吸引,时不时向寺井千佳看去,见到寺井千佳在为一个陌生少年按摩后,纷纷羡慕嫉妒恨,猜测着陈飞宇和寺井千佳的身份。“那个女人颜值竟然这么高,就算跟柳潇月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按理来说,像这么漂亮的女人,绝对会给见过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可奇怪的是,我竟然从没在燕京听说过她,难道她是第一次来燕京?”“嘿,那个女人的确漂亮,可是相比起来,我更在意那个少年的身份,凡是身边能有这种等级女伴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可我从没见过他,难道他是从外地来的过江龙?”“开什么玩笑,在燕京这种天子脚下,谁敢自称是‘过江龙’,又有谁有资格称‘过江龙’?你说他是‘过江龙’,那真是抬举他了,不过他既然能来参加这场拍卖会,说明有一定的身份背景,我倒是有兴趣跟他认识认识。”“我看你是认识那小子为假,想要趁机接触那个美女才是真的吧?”众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像寺井千佳那样漂亮的女人,要说他们没有撬过来的想法,那肯定是骗人的,男人嘛,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说实话,寺井千佳的美,的确称得上是倾国倾城,柳战怦然心动也在情理之中,更别说他还是柳家的大少,从小顺风顺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让对方张开大腿。所以对于柳战来说,遇到让他心动的女人,直接追到手就是了,可如果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呢?抢过来就是了,反正在这偌大的华夏,还没几个人有资格跟他抢女人。而在大堂的另一处,同样有一个青年男子和柳战存有相同的想法,他就是明家大少明宇昂,他长相同样帅气,而且论起在京圈中的地位,也不比柳战差多少。此刻,明宇昂怀里搂着一个女人,甚至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还伸手悄悄摩挲着怀中美女的大腿,感受着肌肤的滑腻,双眼却是远远地打量着寺井千佳,笑道:“这小妞儿颜值挺高,是本大少喜欢的类型。”他怀中美女顿时一阵不依,娇嗔道:“讨厌,难道人家就不漂亮吗?”明宇昂哈哈大笑,伸手在怀中美女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惹得佳人越发娇嗔。旁边围着几个青年,都属于和明宇昂一个圈子里的二代们,他们也早就习惯了明宇昂胆大妄为的性格,纷纷奉承道:“那个女人的确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正好配得上明大少的天纵之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明宇昂笑得越发爽朗,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转而远远地打量了陈飞宇一眼,惋惜地叹道:“就算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如何,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可惜,真是可惜。”“嗨,名花有主又如何?以明大少的天纵之才和深厚的背景,直接把那小妞抢过来就是了。”其中一个富二代打量了陈飞宇一眼,谄媚地笑道:“那小子长相没明大少帅,家世背景不用想,更是和明大少差距甚远,不不不,是压根不能和明大少相提并论。要我说,那小子根本配不上如此漂亮的女人,明大少把她抢过来,正好把她解救出苦海之中,是大大的善事,总之,兄弟我得好!”明宇昂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接着轻蔑地看向陈飞宇,道:“这么正式的场合,竟然还穿休闲装,真特么能装逼,而且还是装的特低级的逼。本少越看他越不顺眼,等待会儿宴会结束后,你们出面以我的名义把那小子约过来,我要亲自会会他。”众人惊讶:“明大少这么快就要下手?”“那当然。”明宇昂摸着下巴笑道:“美女可是稀有资源,我敢保证,大堂里区区数百人中,就有不少和我一样,想要把那个女人解救出苦海的人,这种善事我可不能让给别人去做,得先下手为强才行。”周围二代们纷纷竖起大拇指:“明少英明!”明宇昂得意而笑,又伸手在怀中美女的腿上掐了下,差点掐出水来。却说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被三位大美女围在中间,众人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林月凰稍微和陈飞宇聊了一会,突然眼眸一转,不怀好意地道:“我听说你有一位女朋友在燕京大学读书,怎么她今晚没跟你一起过来?”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却问的极有水平。不管陈非否认有女朋友,还是撒谎寺井千佳就是他女朋友,她和柳潇月都能第一时间拆穿陈非,让寺井千佳知道陈飞宇的真面目!想到这里,林月凰心里得意而笑,下意识向寺井千佳看去,想看到寺井千佳震惊生气的样子。突然,林月凰只见寺井千佳神色平淡,丝毫没有她预想中的生气,甚至依旧嘴角含笑,双手轻柔地揉捏着陈飞宇的肩膀,为陈飞宇按摩。林月凰和柳潇月为之一愣,怎么寺井千佳一点都不生气,这跟事先所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啊。“你是在问秦羽馨吧?”陈飞宇笑着道:“羽馨和她妹妹今晚有别的事情。”陈非承认他的女朋友是秦羽馨了?林月凰再度兴奋起来,这可是陈非亲口承认的,这下寺井千佳总该认识到陈非是渣男的真面目了吧?她猛地扭头向寺井千佳看去,只见寺井千佳依旧嘴角含笑无动于衷,仿佛“秦羽馨”这三个字,她毫不在意一样。林月凰已经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寺井千佳不是陈非的女朋友,所以才不在意?不可能吧?柳潇月同样疑惑,半开玩笑道:“对了,你跟千佳姐姐是什么关系?瞧你们亲密的样子,该不会是你背着秦羽馨,在外面找的女朋友吧?小心我明天到了燕京大学后,去秦羽馨跟前告你的状。”“哈。”陈飞宇轻笑一声,摇头道:“当然不是。”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疑惑,她们先前可是亲眼看到陈非和寺井千佳搂搂抱抱,甚至到了现在,寺井千佳还在给陈非亲密的按摩,这要说不是男女朋友,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这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其实,她是我的女仆,羽馨也知道她的存在。”
“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元礼妃这个女人,都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我对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柳战远远打量着陈飞宇,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周围众人也是一个个羡慕与惊讶,元礼妃不但漂亮绝伦,而且一向洁身自好,听说京圈中有不少人追求过元礼妃,但是无一例外,全被元礼妃拒绝了。现在他们却看到元礼妃和一个少年当众拥抱在一起,这让他们如何不感到震惊?却说在众目睽睽下,元礼妃突然觉得浑身异样,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从陈飞宇怀中起来,打量了眼陈飞宇的装扮,抿嘴笑道:“你这身休闲装还挺个性。”虽然陈飞宇的服侍和这场拍卖会格格不入,但元礼妃不会觉得陈飞宇没见过世面,更不会认为陈飞宇在装逼,因为元礼妃知道,以陈飞宇如今的实力,早就过了“人靠衣装”的阶段,也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目光。毕竟,桀骜威风的老虎,不会在意来自羊群的评价。此刻,陈飞宇轻笑一声,拉起元礼妃的手,向来时的酒水区走去,笑道:“走,一起去喝一杯。”却说柳潇月和林月凰眼看着陈飞宇距离这里越来越近,这才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过来。柳潇月忍不住开口道:“陈非……他跟元礼妃的关系这么好?”林月凰同样震惊疑惑,元礼妃在京圈中是出了名了成熟冷艳,从来没传出过什么绯闻,而且在商界有着很高的地位,是货真价实的女强人,就连林月凰对元礼妃都有几分崇拜。可是……可是这么厉害的女人,竟然跟陈非的关系这么密切,偏偏陈非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顶多医术比较厉害,性格还张扬臭屁的草根罢了。林月凰理解不了,陈非和元礼妃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走的这么近?寺井千佳耸耸肩,想起不久前柳潇月和林月凰打算帮自己的一幕,微微犹豫后,好心劝道:“陈飞……他一向如此,女人缘特别好,性格也很霸道,女人嘛,天生就喜欢强者,而陈非正好属于强者中的强者。如果你们以后不想变得跟元礼妃一样对陈非有好感,以后最好离陈非远一点,免得落入陈非的迷魂阵里。”柳潇月摇头道:“我承认陈非的医术很厉害,还棋艺也很强,但仅仅这样,陈非还称不上强者,更遑论是强者中的强者?我不信陈非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以后有时间,我带你认识一下燕京大家族的大少们,你就会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称为强者。”林月凰更是露出狐疑的神色:“千家姐姐,你是不是害怕我们会跟你竞争,所以你才忽悠我们,让我们离陈非远一点?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陈非这么臭屁的性格,我都恨不得打他一顿出气,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寺井千佳摇摇头,她可是冒着得罪陈飞宇的风险,难得好心一次提醒柳潇月和林月凰远离陈飞宇的,她俩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认为自己在争风吃醋,罢了,等以后柳潇月和林月凰知道陈飞宇厉害的时候,再让她们后悔没听自己的话吧。很快,陈飞宇便带着元礼妃走了过来。柳潇月和林月凰站起来问好:“元总好。”她们跟元礼妃同属于京圈中出了名的大美女,彼此之间就算不熟悉,也都相互认识。元礼妃连忙挣脱了陈飞宇的手,脸上浮现一抹红霞,立马又恢复了正常,笑着道:“原来柳家和林家的千金小姐也在这里,我记得陈非来燕京也没几天,没想到他就认识了你们两个大美女,看来陈非还是蛮受女孩子欢迎的。”说完之后,她打量了眼柳潇月,暗自猜测陈飞宇和柳潇月到了哪种程度了?“元总误会了。”林月凰丝毫不放过打击陈飞宇的机会,笑道:“我们的确认识陈非,不过跟他不熟,他长得又不是突破天际的帅,怎么可能受欢迎?”柳潇月犹豫着没说话,她跟陈非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但她在京圈中本来就没多少朋友,无形之中已经把陈非当成了朋友,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主动介绍宋栖元给陈非认识了。元礼妃抿嘴而笑,手肘轻轻撞了下陈飞宇,打趣笑道:“看来我们的林大美女,对你有很大的意见啊。”她下意识的动作,不经意间便露出亲昵之态。柳潇月又是一惊,元礼妃跟陈非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难道真如寺井千佳所说,元礼妃这个京圈中鼎鼎有名的商界女神,也被陈非给迷住了?陈飞宇摇头而笑,道:“女人嘛,总是言不由衷。”林月凰顿时柳眉倒竖:“你说谁言不由衷?”
“原来他就是明宇昂,倒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也不知道明家跟陈飞……谁能更胜一筹?”寺井千佳看向走来的青年男子,嘴角弯起了笑意,陈飞宇要对付明家,而明家也不是软柿子,绝对有着反击之力,现在陈飞宇马上就要对上明宇昂,这下有好戏看了。寺井千佳希望明家仗着在燕京的权势,能够教训陈飞宇一顿,让她开心开心。柳潇月和林月凰并没有注意到寺井千佳说的是“明家”,而不是明宇昂,她们还以为寺井千佳对明宇昂第一印象不错,不由眼眸一亮,看来有戏,如果寺井千佳真和明宇昂看对眼,那绝对是皆大欢喜的好事,至于陈非?哼,他这种渣男,根本就配不上寺井千佳!一念及此,林月凰连忙说道:“明宇昂是正儿八经的京圈大少,不但是明家未来的继承人,而且他还独自掌控着好几家集团公司,就算放眼整个京圈,明宇昂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反观陈非,他不过是个医术好一点的草根罢了,怎么能跟人中龙凤的明宇昂相比,潇月,你说对不?”相比起林月凰对陈飞宇的无形打击,柳潇月说话客气了许多,道:“陈非很厉害,但和明宇昂相比,的确还有很大的差距。”寺井千佳先是愕然,继而觉得好笑,道:“你们啊,只知道明宇昂很厉害,却不晓得陈非的过人之处,总之,接下来的事情你们慢慢看就是了,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柳潇月和林月凰半信半疑,听寺井千佳的意思,好像陈非比明宇昂还要厉害?这绝对不可能。另一边,柳战等人见到明宇昂的动作,顿时一个个来了兴趣。其中一个富二代道:“柳少,明宇昂该不会想先下手为抢,把那个女人抢走吧?”柳战远远看着明宇昂的动作,伸手摸着下巴,突然“嘿”了一声,道:“在很多事情上面,第一个去做的人往往不会吃到螃蟹,而是会成为炮灰。既然明宇昂想先下手为强,那就让他去做,正好替我们试探出那小子的成色。”他口中的“那小子”,指的自然是陈飞宇,在柳战看来,陈飞宇既能跟他妹妹柳潇月认识,还跟元礼妃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绝对有两下子,明宇昂过去跟陈飞宇抢女人不一定讨得了好。却说陈飞宇看到元礼妃奇怪的反应,就隐隐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挑眉轻声道:“他是明家的人?”“是。”元礼妃点点头,随着明宇昂越走越近,她紧张之下,下意识抓住了陈飞宇的手腕,道:“他叫明宇昂,明家未来的继承人,在京圈中能量很大。”陈飞宇笑,轻笑,轻轻拍了下元礼妃的手背,道:“原来只是一个继承人而已,虽然咖位还不够,不过踩下他,应该能让礼妃出口恶气了。”元礼妃被陈飞宇的信心感染,感到一阵安心,原先的紧张惊慌一扫而空。下一刻,明宇昂已经走了过来,先是向柳潇月和林月凰点头打招呼,目光看到寺井千佳时,闪过惊艳之色,接着不等柳潇月和林月凰开口,他已经看向了元礼妃,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跟往常一样,不来参加这种公开活动呢。”他唯独忽略了陈飞宇,而且是故意忽略!陈飞宇拿着酒杯喝了口酒,神色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元礼妃有陈飞宇在身边,心中底气大增,淡淡地道:“我是否来参加活动,好像没必要通知你们明家吧?”“你的确不需要通知明家……”明宇昂眼神逐渐讥讽,道:“不过,我一见到你,就会想起你那位母亲,就会不自觉地感到恶心,如果知道你也来参加拍卖会的话,就是把拍卖会上的东西全送给我,我也不屑于过来参加。”一句话,在场几人脸色同时一变。其中以柳潇月和林月凰最为吃惊,在她们印象中,明宇昂虽一向狂放不羁,但待人也算彬彬有礼,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明宇昂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尤其还是对着元礼妃这种京圈女神说的,这就更让人震惊。柳潇月和林月凰暗中猜测,难道明宇昂和元礼妃之间,有着她们所不知道的恩怨?实际上,元礼妃是明家私生女,并且母女俩全被明家抛弃的事情,在整个京圈都只有寥寥少数人才知道,柳潇月和林月凰不清楚这些恩怨,实属正常。寺井千佳嘴角笑意更浓,没想到明宇昂上来就毫不留情的嘲讽,而且还是当着陈飞宇的面,这下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元礼妃气得花容失色,身躯颤抖,愤怒而悲痛。突然,她手心突然一紧,原来陈飞宇握了下她的手。虽然陈飞宇马上就松开了,可还有是一股热量从手心传来,元礼妃所有的负面情绪顿时消失,再度变回骄傲的商界女神,昂首道:“我以往很少参加公共活动,不是为了照
明宇昂放肆的笑声,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众多京圈大佬们并不知道是谁笑的这么嚣张,纷纷皱眉不喜,扭头看去后,只见是明宇昂,这才纷纷露出恍然的神色,明宇昂这小子在这偌大的燕京城中,都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现在明宇昂在拍会上这么放肆,倒是一向符合他的性格特点。接着,众多大佬又向明宇昂对面的陈飞宇看去,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能看出来有人在跟明宇昂挑衅,不由纷纷摇头而笑,看来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另一边,一名富二代惊讶地道:“柳少,你快看,那小子和明宇昂要起冲突了。”柳战摸着自己的下巴,注视着陈飞宇和明宇昂,笑道:“这是好事,最好真的打起来,我也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有这么多绝色佳人陪在他身边。”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依旧神色平淡,直接无视了明宇昂,对元礼妃道:“现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了,明家的人的确惹人厌。”元礼妃“扑哧”笑道:“你终于发现这一点了,我们以后的共同话题又多了一个。”明宇昂的笑声戛然而止,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小子,看来你是打算跟本大少作对到底了,你这是在玩火,我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来向我道歉,我可以放过你,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在燕京寸步难行。”柳潇月和林月凰没说话,她俩知道,明宇昂真的有办法让陈非寸步难行。陈飞宇神色玩味,突然对寺井千佳道:“给我拿两瓶酒来。”寺井千佳眼睛一亮,立马领会了陈飞宇的意图,因为陈飞宇说的是“瓶”,而不是“杯”。她立即起身走到酒架,拿了两瓶还没开封的红酒走了回来,递给了陈飞宇。明宇昂再度被寺井千佳的容颜惊艳,接着对陈飞宇轻蔑地道:“拿两瓶酒过来,是什么意思?”“拿酒过来,自然是请你喝酒。”陈飞宇轻笑一声,拿着酒瓶在手里向上抛了一下。明宇昂得意地笑了起来:“请我喝酒?我还以为你真有胆量跟我硬刚到底,看来你也是胆小鬼……”突然,酒瓶重新落回陈飞宇手上的时候,他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向前踏了一步,握住酒瓶重重砸在明宇昂脑门上。“嘭”的一声,酒瓶爆裂,红色的酒水混合着鲜血,从明宇昂脑门上流了下来。明宇昂脑袋中“嗡”的一响,巨大的力量冲击下,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神智一阵模糊,半天反应不过来。所有人为之震惊,堂堂明家大少,京圈中最出色的精英之一,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打了?那小子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胆?元礼妃最先反应过来,觉得一阵解气。“陈非……陈非他疯了?”柳潇月震惊地道:“难道他就不怕明家的报复?”林月凰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林月凰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原先林月凰以为陈非只是喜欢说一些大话,哪想到陈非是真的虎,连明宇昂都敢揍!寺井千佳轻瞥了柳潇月一眼,摇头轻蔑而笑,明家的报复?等明宇昂真正知道陈飞宇的厉害后,想的就不是报复陈飞宇,而是该考虑如何保全整个明家了。另一边,柳战惊讶地长大了下巴:“这小子也太彪了吧?不过,打得好!”他和明宇昂同属于京圈大少,彼此之间互相看不上眼,看到明宇昂被揍,自然心情爽快。一名富二代道:“那小子的确挺彪的,不过明宇昂可不是好惹的,我看那小子以后在燕京,怕是混不下去了。”柳战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道:“这个时候就轮到我出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保下那小子,既能恶心明宇昂,还能趁机接近小子身边的女人,把她给撬过来,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叫做一石二鸟。”一众富二代们竖起大拇指:“高啊!”柳战自得而笑,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场中,陈飞宇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明宇昂,道:“刚刚那一下,是为了给元礼妃出气,以前元礼妃不如你们明家势大,多多少少得躲着你们。可现在我来了燕京,情况已经不同了,以后再敢对元礼妃出言不逊,我会很生气,而你,以及你背后的明家,都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元礼妃内心涌上深深的感动,看着陈飞宇的背影,眼眸中蕴含了一层水雾。就连柳潇月和林月凰都不得不承认,陈非很霸气,尤其陈非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就更加让她们心生好感,只是很可惜,霸气是需要有实力做支撑的,陈非得罪了明宇昂,几乎可以预见到,陈非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好,很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我会让你后悔的……”明宇昂捂着脑门,从地上站了起来,疼痛之下,他英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可愣是没喊
宴客大堂内,因为柳战的出面,刚刚才稍稍平缓的局势,随着陈飞宇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动手,气氛再度变得紧张起来。林月凰都看傻眼了,震惊道:“我没看错吧,陈非竟然又动手了?还是在你哥已经出面调解的情况下?陈非到底在想什么?”柳潇月也无语了,一拍额头,无奈道:“他真是一点都不懂的见好就收,这下彻底得罪了明宇昂,就算有我哥出面调解,估计这个仇也解不开了,愚蠢,他真是太愚蠢了。”周围众人震惊之余,纷纷向陈飞宇投去默哀的目光,这小子胆大包天,彻底得罪死了明宇昂,这回就算有柳战出面,也保不住这小子了。场中一众富二代们已经纷纷行动起来,慌忙把明宇昂搀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还打了120急救电话,甚至还有保安拿来急救箱,匆忙给明宇昂止血包扎。明宇昂额头上血流如注,感觉脑袋里面都是懵懵的,不过他意识还算清醒,一边忍着痛,让保安给自己擦药止血,一边咬牙切齿道:“柳战,我可是给你面子,刚刚才没让人动手教训陈非,而你也答应,会让他给我道歉。可现在你也看到了,他非但没给你面子,浪费了我的好意,还再度向我动手,现在你怎么说?”他开口第一句就跟柳战说话,因为在明宇昂潜意识里,只有柳战才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的人,也只有柳战才有资格让他平等对话,只要先解决了柳战,对付区区一个陈非,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柳战也有些恼火,陈非当着他的面动手,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要是传了出去,那他柳大少岂不是成了京圈的笑柄?接着,柳战转身对陈飞宇沉声道:“我已经出面调解你和明宇昂的恩怨了,你竟然还当着我的面动手,你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不给你面子?”陈飞宇奇怪地反问道:“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给你面子?”柳战神色微变,放眼偌大的燕京城,也没多少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恼火,道:“我叫柳战,是柳潇月的哥哥,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在他的常识认知里,陈非知道他是柳家大少后,态度绝对会恭敬起来,毕竟柳家大少的名头,可是响彻整个燕京城,陈非既然得罪了明宇昂,就绝对不敢再得罪他柳大少,因为那样做的话,就再也没人能够保下他!另一边,林月凰松了口气:“陈非知道柳战的身份后,应该多多少少会给柳战几分面子。”柳潇月咬着红唇没有说话,以陈非嚣狂的仿佛天下第一的性格,真的会给自己大哥面子吗?说实话,她并不看好。果然,陈飞宇挑眉反问道:“那又如何?难道你是柳家大少,我就得听从你的吩咐,乖乖向明宇昂道歉不成?”柳战一愣,没想到陈非怎么强硬,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这么嚣张,该不会从没听过自己的名头,不知道自己的厉害吧?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实在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周围众人一片哗然,这小子把柳战也给怼了,陈非一连得罪两个京圈顶级大少,他真的不想在燕京混了?柳潇月俏脸微变,她无形之中把陈非当做了朋友,可陈非一点面子都不给柳战,明显没把她柳潇月放在眼里,虽然知道陈非的性格就是这么嚣张,可柳潇月内心还是一阵失望。突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不过,看在你是柳潇月哥哥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几分面子。”柳潇月惊讶,立即抬头向陈飞宇看去,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一些。柳战先是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接着对陈飞宇皱眉道:“我倒要听听,你想说些什么。”陈飞宇道:“原本我打算让明宇昂躺着出去,既然你出面调解了,我看在柳潇月的面子上,今天可以饶过明宇昂一次。”此言一出,周围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现在的局势傻子都能看出来,分明是明宇昂人多势众,把陈非给围了起来,随时都能教训陈非,怎么到了陈非嘴里,变成了他放过明宇昂?这小子真能颠倒黑白,忒无耻了。柳潇月和林月凰更是愕然,这就是陈非口中所谓的“给面子”?就这?就这?这确定不是开玩笑?柳战皱眉,对陈飞宇嚣张的表现很不满,有心想让明宇昂教训陈飞宇一顿,可是他眼角余光扫到寺井千佳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打算,决定在寺井千佳面前表现出自己仗义的一面,说不定还能博取她的好感,为以后把她撬过来做铺垫。想到这里,柳战带着一丝讥讽,道:“你放过明宇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如果不是本大少出来及时保下你,明宇昂早就对付你了,你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装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古星月挥舞着拳头,哼道:“陈哥哥,这里是谁想教训你,你告诉我,我们古家给你出气。”陈飞宇宠溺地在古星月脸颊上捏了下,道:“哪有什么人在教训我,不过是几只小小苍蝇嗡嗡凄厉罢了,不值一提。”柳战第一个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过来,笑着道:“星月,的确没人教训陈非,只不过明宇昂明少跟他有几句口角而已,喏,你的陈哥哥还把明少的脑袋给砸破了。”古星月向明宇昂看去一眼,这才发现明宇昂头破血流,拍拍胸口,惊讶道:“哇塞,原来陈哥哥这么厉害,真是太棒了。”明宇昂差点气吐血,他都被陈非砸的头破血流了,古星月的关注点,竟然是陈非很厉害?靠,不带这么气人的吧?要不是古星月是古家的掌上明珠,以他明大少的脾气,非得教训古星月不可。不过饶是如此,明宇昂依旧神色阴沉,不满地道:“星月妹妹,好歹我们也认识许多年了,你不至于帮着外人说话吧?”古星月越发搂紧陈飞宇的胳膊,理直气壮地道:“陈哥哥是我们古家的贵客,谁告诉你陈哥哥是外人的?”明宇昂心中疑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非,为什么跟古家的关系,会突然好到这种地步?古一然及时出来打圆场,呵呵笑道:“陈非的确是我们古家的贵客,据我所知,陈非一向待人和善,明家小子,你跟陈非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的医药费我们古家出了,你和陈非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怎么样?”陈非待人和善?柳战眼角肌肉跳动了一下,妈的,陈非一言不合就把明宇昂脑袋砸了个头破血流,想这么剽悍的人,就算在整个偌大的燕京城,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特么也叫待人和善?周围众人更是神色愕然,古一然确定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元礼妃抿嘴偷笑,“待人和善”陈飞宇?这个名号好像还不错。明宇昂好半天才缓过来,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古老爷子都开金口了,我这个后生晚辈哪里敢不给您面子,我跟陈非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至于医药费,就不劳烦古家了,我们明家还不差这点钱。”对于他这么快就“认怂”,倒是出乎陈飞宇的意料之外,不由多看了明宇昂两眼,能屈能伸,倒也算个人物。正巧救护车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明宇昂阴沉着脸,一声“告辞”,被一众二代们护送着向外面走去。他当然不是真的跟陈飞宇一笔勾销,只是他不想跟古家起正面冲突,而且古一然的到来,也让他意识到陈飞宇没有他原先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有必要对陈飞宇进行调查,掌握陈飞宇确切的底细后,再想办法对付陈飞宇。随着明宇昂的离去,大堂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周围众人不由感叹,难怪陈非敢同时跟明宇昂和柳战两位大少叫板,没想到他还有古家作为靠山,果然有底气硬的资本。却说古一然走到陈飞宇跟前,柳潇月、林月凰和元礼妃连忙对古一然问好。倒是寺井千佳不为所动,她是陈飞宇的侍女,也只对陈飞宇负责,绝不代表她要对陈飞宇的朋友低声下气。古一然向柳潇月等女点点头,笑道:“有些话要对陈小友说。”元礼妃会意,拉着不情愿的古星月去一边聊天了,而柳战也把柳潇月和林月凰给拉走问话。只有寺井千佳依旧留在原地,手中端着高酒杯慢悠悠品酒,完全不为所动。古一然惊奇地看了寺井千佳两眼,不过见陈飞宇也没开口让寺井千佳离开,便不再过多纠结,对陈飞宇苦笑道:“陈小友,你可真是到了哪里都不消停,我知道你对付明宇昂是为了给元礼妃出气,可明家并不是易于之辈,你以后在燕京,得小心明家的报复才行。”陈飞宇耸耸肩,道:“跟明家起冲突是早晚的事情,不如趁早把明家拉下水,把燕京的水搅得越浑,对我来说越容易纵横捭阖,也越有好处。”寺井千佳眼睛一亮,这才知道,原来陈飞宇踩下明宇昂,不单单是为了给元礼妃出口气这么简单,而是还有着更深层的考虑,陈飞宇果然是个小狐狸。古一然同样惊讶,深深看了陈飞宇一眼,道:“原来陈小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有一点还请陈小友记住,古家永远是你的朋友。”陈飞宇笑,吩咐寺井千佳端来两杯酒,一杯递给古一然,道:“这一杯,敬我与古家的友谊。”却说柳潇月和林月凰被柳战拉过去后,柳战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小声问道:“陈非到底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会跟他认识的?”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把和陈飞宇认识的经过,以及对陈飞宇的调查说一遍,最后苦笑道:“我原先以为陈非只是个没什么背景,但是医术很高,性格很张扬的人,但
拍卖厅面积很大,一排一排的座位有序排放。陈飞宇沾了古一然的光,和古一然一同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能够最大限度的看清楚拍卖的物品,寺井千佳、古星月等人自然而然坐在了陈飞宇的旁边。柳潇月和林月凰原本打算坐在柳战身旁,毕竟相比起陈飞宇,她们跟柳战的关系更加亲密,不过她俩对陈飞宇很好奇,便跟着寺井千佳坐了下去,表面上是在陪寺井千佳,实质上她俩的注意力都在陈飞宇的身上。至于柳战和明宇昂这两个明争暗斗了数年之久的京圈大少,则有意无意地坐在了一起,彼此交头接耳,时不时向陈飞宇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很快,一名身穿旗袍,很漂亮的美女拍卖员走到了拍卖台上,那着话筒高声笑道:“万分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场拍卖会,今天会有许多珍贵的宝贝,我相信各位绝对会不虚此行。”古星月坐在陈飞宇身旁,兴冲冲地笑道:“陈哥哥,待会儿你看中什么东西,尽快开口叫价,我送给你。”古一然笑着没有说话,显然是认同古星月的提议。陈飞宇笑道:“那我就提前多谢了。”古星月喜道:“陈哥哥是自己人,不用客气。”林月凰翻翻白眼,陈非真是没脸没皮,连表面客气一下都不会,真是不要脸。很快,拍卖会便正式开始。一开始拍卖的是几件唐宋时期的古董,样式精美,有着很高的收藏价值,陈飞宇对这些不感兴趣,倒是古一然很心动,花了五百万华夏币拍了两件,嘴上都乐开了花。明宇昂一直在等着陈飞宇喊价,然后他再打压陈飞宇,结果等了半天,一直等不到陈飞宇叫价,不由郁闷起来,道:“陈非那小子该不会是个穷鬼吧,到现在连一件宝贝都不拍卖?”“陈非是不是穷鬼我不知道。”柳战坐在他的旁边,摇晃了下手中的高脚杯,鲜红的酒水在杯壁上来回晃动,继续道:“不过我知道,陈非绝对不简单,想要踩下陈非,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甚至你能不能踩下陈非都是未知之数。”他言外之意,单靠明宇昂一个人,绝对没办法向陈非报仇。明宇昂脑袋上还缠着白色绷带,闻言心头燃烧起怒火,顿时脑门充血,越发的疼痛起来。他咧嘴“嘶”了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服气地道:“陈非不就是有古家做靠山,才敢这么嚣张吗,我们明家的实力比古家还要强上一筹,刚刚我只是敬重古老爷子,给他一个面子,才暂时退让,可不代表我怕了古家。我就不信,古家真的为了区区一个陈非,敢跟我们明家撕皮脸。”柳战耸耸肩,笑着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怕古家,我想说的是,就算没有古家,陈非本身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你想对付他的话,得需要完全的准备才行。”他不是真的担心明宇昂吃亏,相反,他非常了解明宇昂,明宇昂这些年事业太顺,难免养成骄纵自大的性格,越是在他面前夸陈非,他就越是不服气,越是想要踩下陈非来证明他自己。简单来说,这就是柳战的激将法,而且还是极其简单粗暴的激将法,可是没办法,明宇昂就是吃这一招。果然,明宇昂皱起眉头,下意识向远处的陈飞宇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不爽:“你确定没开玩笑?如果没有古家的话,本大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拍卖会仍然继续,随着几件古董被拍上高价,现场气氛已经逐渐热烈起来。柳战喝了口酒,继续道:“只是我的一种感觉罢了,陈非来燕京没多久,身边就美女成群,还得到古家的庇护,从而成功跻身燕京上流社会,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怎么看都不简单。”明宇昂冷笑了一声,轻蔑道:“陈非只是仗着医术高明,才能得到古老爷子的赏识罢了,可他医术再高明,又如何跟滔天的权势相比?七天,我只需要七天时间,就会让陈非知道得罪我明宇昂的代价,甚至,我还会把他赶出燕京城!”柳战眼睛一亮,道:“不愧是明少,够霸气,那我就等着看陈非七天之后灰溜溜地离开燕京。”“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明宇昂得意而笑,实际上他认为三天时间就能赶走陈非,可是他转念想到古家的存在,便改成了七天。在他看来,就算有古家的庇护,七天的时间也足以赶走陈非了。就在他俩说话的时候,随着几件珍贵的艺术品被拍卖,场中的气氛已经推到了另一个高峰。很快,工作人员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盒走到拍卖台上,里面放着一株蓝白色的花朵。陈飞宇眼睛一亮,这是千年雪莲,这场拍卖会果然来对了!甚至,他坐在座位上,都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药力,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只听拍卖员拿着话筒,甜美的声音道:“诸位,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一株千年雪莲,是真正的产自极寒之巅的灵药,药效十分强大,能大补元气,具有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等等功效,起拍价200万华夏币,每次叫价不得低于10万华夏币,现在拍卖开始。”随着拍卖员话音落下,场中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显然都在讨论“千年雪莲”的功效。柳战同样心动,这株“天山雪莲”极其珍贵,如果能买下来送给那位大人物,柳家以后得到的好处会更多。
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举牌,高声道:“3600万。”柳战正准备喊价,明宇昂已经提前举牌,喊道:“我出4000万华夏币!”众人哗然,“千年雪莲”虽然很贵,但也远远不值4000万,明家果然财大气粗。陈飞宇轻笑一声,再度举牌,淡淡地道:“4100万。”明宇昂丝毫不服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高声道:“4500万!”“4600万。”陈飞宇神色从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4600万华夏币,对他来说压根就不算是钱一样。当然,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以陈飞宇目前的身价,区区4500万华夏币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5000万!”明宇昂再度高声叫价,彻底引发全场轰动!5000万华夏币的高价,绝对是这场拍卖会目前的最高价!明宇昂向陈飞宇露出挑衅的目光,仿佛是在说,跟本大少斗,你不自量力。陈飞宇嘴角带着笑意,众目睽睽下再度举牌:“5100万。”众人齐齐惊呼,连5000万的叫价都能跟拍,看来这个叫陈非的小子,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有钱多了。柳潇月和林月凰连连摇头,对陈非这种慷古家之慨来给他自己喊价拍卖的行为十分鄙视。“陈非这么有钱?不过他再有钱,又如何能够跟明家相比?”明宇昂再度站起来,高声道:“5500万!”一口气又加了400万!众人震惊之余暗自猜测,这么高的价位,已将远远溢出了“千年雪莲”本身的价值,陈非应该不会再跟拍了吧?柳战皱眉,心里越发不爽,5500万华夏币已经超过了他对“千年雪莲”的估价,他就算最后一刻出手拍下“千年雪莲”,所得到的收益也远远比不上付出,陈非和明宇昂这两个人真是让人火大。另一边,元礼妃轻蹙秀眉,对陈飞宇道:“以我对明宇昂的了解,‘千年雪莲’虽然珍贵,可还激不起明宇昂的兴趣,很明显他在故意针对你。”陈飞宇耸耸肩,道:“他想针对那就让他针对,在花钱这方面,我还真没怕过谁,就算拍上天价,‘千年雪莲’我也是势在必得。”柳潇月和林月凰齐齐翻了下白眼,就算拍上天价,花的也是古家的钱,你当然不会小气。接着,陈非向寺井千佳使了个眼色,寺井千佳会意,清脆的声音高声道:“我们出5600万。”明宇昂皱眉,不甘示弱道:“6000万!”寺井千佳立即道:“6100万。”“6500万!”“6600万。”“……”很快,在全场众人惊愕的神情中,“千年雪莲”的价格,已经攀上了8000万华夏币的天价。等众人反应过来后一片哗然,这哪里是在竞拍?这完全是意气之争!就连古一然都坐不住了,按照古星月的说法,陈飞宇拍卖的钱全部由古家承担,他不是不愿意替陈飞宇拿出8000万华夏币,而是觉得用8000万华夏币来买一株“千年雪莲”,根本就不值这个价,这就相当于拿买劳斯劳斯的钱,去买了一辆奔奔i,这……这特么太冤大头了。另一边,明宇昂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就算明家有钱有势,8000万华夏币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最后真的花8000万买下一株“千年雪莲”,等回到明家之后,估计能被他老爹给锤死!反观陈飞宇,依旧气定神闲,向寺井千佳使个眼色。寺井千佳立即举牌喊价:“8100万。”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拍卖厅,众人听到如此高价,都已经麻木了。明宇昂脸色微变,看着陈飞宇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极度不爽,一咬牙,喊道:“8……8200万华夏币。”从原先的开口加价数百万,到现在只加价一百万,任谁都看得出来,明宇昂已经到了极限。
随着美女拍卖员打开锦盒,一个四四方方的青铜小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青铜小鼎样式古朴,鼎身上还有几处铜锈,单从品相上看,这尊青铜小鼎就不讨喜,别说是道家风水法器了,说它是古玩市场上的赝品都有人信。陈飞宇越发讶异,露出青铜小鼎的庐山真面目后,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玄奥感觉更加的强烈,证明眼前这尊青铜小鼎虽然卖相难看,但绝对另有玄机。他暗中决定,一定把这尊青铜小鼎给拍下来!此刻,美女拍卖员甜美的声音道:“这件道家法器的起拍价100万华夏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现在开始拍卖。”底下一众大佬议论纷纷,半天都没有一个人举牌喊价,明显对这尊青铜小鼎看不上眼。美女拍卖员神色尴尬,就连她都觉得这尊破旧的青铜小鼎不值100万华夏币,更别说是底下坐着的这群大佬了。等了片刻之刻,依然没有人举牌喊价,美女拍卖员一阵失望,难道这次要流拍?突然,只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100万。”众人惊讶,纷纷向声音处看去,只见喊价的人正是陈飞宇。他们立即露出怪异的神色,莫非这小子当冤大头当上瘾了,连这么旧的破鼎也买?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满,陈飞宇用古家的钱来买这样一个明显毫无用处的鼎,他还真是不把自己古家的外人。不过,连坐在旁边的古一然和古星月都没说什么,她俩自然不好开口。美女拍卖员没想到陈飞宇又来当冤大头,这下喜从天降,急忙道:“这位先生出价100万华夏币,还有更高的吗?”“我出500万。”突然,明宇昂高声跟拍,向陈飞宇露出挑衅的目光。众人纷纷惊呼一声,连这种破鼎都跟拍,明宇昂大少还真是跟陈非杠上了,这下就看陈非选择如何接招了。柳潇月眼睛一亮,立即趁此机会对陈飞宇劝道:“以我看来,这尊青铜小鼎连100万华夏币都不值,明宇昂想当冤大头就让他当去,你不如放弃跟拍,反正最后吃亏的也是他。”林月凰连连点头附和。甚至就连元礼妃都觉得柳潇月说的有道理,不过出于对陈飞宇的自信,元礼妃还是问道:“难道这尊青铜小鼎,有着特殊的作用?”“我也不知道青铜小鼎有什么作用,不过我出价竞拍,自然有我的道理,总之这尊青铜小鼎我势在必得。”陈飞宇摇头而笑,他当然不会直接说他感受到青铜小鼎内有乾坤,而且就算说了,旁边的人也不会信。接着,陈飞宇再度举牌,道:“600万华夏币。”明宇昂哼了一声,立即竞拍道:“800万!”陈飞宇皱眉,高声道:“1000万。”“1500万!”明宇昂再度喊出天价,引爆全场。周围众人纷纷惊呼,一个破鼎都能拍出上千万的天价,明宇昂和陈非真是吃饱了撑得?美女拍卖员更是兴奋起来,1500万华夏币已经远远超过了青铜小鼎的价值,算下来她能拿到不少的提成!“明大少出价1500万竞拍这件道家法器,还有没有其他人继续出价?这可是道家风水法器,转运招财样样皆行,还能当做传家宝代代传下去,绝对不是金钱所能够衡量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美女拍卖员一边兴奋地解说,一边期待地看向了陈飞宇,希望陈飞宇能够跟明宇昂硬杠到底,让竞拍价格再攀高峰。众目睽睽下,陈飞宇站起来,对着远处的明宇昂道:“这尊青铜小鼎对你没有任何用处,就算你真的花高价买下来,对你来说也是个鸡肋,你又何必花这么高的价格来竞拍?”明宇昂哈哈大笑,嚣张地道:“真是鸡肋又如何?千金难买我愿意,本大少还就看中这件道家法器了,你要是不爽的话,继续喊价竞拍啊,我看你有多少钱能跟我争到底。”“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成全你。”陈飞宇耸耸肩,道:“两千万。”明宇昂时时刻刻跟他作对,就算陈飞宇脾气再好,现在也动了些真火,所以一开口,便直接加价500万。美女拍卖员惊喜不已,激动之下连话筒都差点没拿稳:“两千万,这位先生真有实力,还有其他人要继续出价的吗?”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明宇昂。
拍卖会依旧在继续,只是接下来的物品,都对陈飞宇没有什么吸引力。陈飞宇坐在原地不动如山,并没有继续跟拍,倒是元礼妃有几件喜欢的精致瓷器,花钱拍了下来。等到拍卖会结束后,来参加拍卖会的人纷纷立场。明宇昂和柳战神色难看,当先一步向外面走去。工作人员来到陈飞宇的身边,恭敬地笑道:“陈先生,请您跟我们来办一下手续,把竞拍的钱交了后,‘千年雪莲’和‘青铜小鼎’您就可以带走了。”林月凰翻翻白眼站了起来,她可不想看到古家为陈非掏钱的一幕,她拉着柳潇月站起来,准备离开拍卖厅。古星月张张嘴,正准备跟古一然要银行卡替陈飞宇付钱。突然,只见陈飞宇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寺井千佳,吩咐道:“去交钱吧。”寺井千佳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办理手续去了。柳潇月和林月凰以为银行卡是古星月给陈非的,不由暗自奇怪,她们一直坐在这里,古星月是什么时候递给陈非银行卡的,怎么她们没看到?突然,只听古星月气恼地跺跺脚,道:“哎呀,陈哥哥,不是说好我们古家来付钱吗,你怎么自己掏银行卡了?”柳潇月和林月凰顿时止住脚步,眉宇间露出狐疑的神色,那是陈非自己的银行卡?他这么有钱,不可能吧?陈飞宇嘴角带着温醇的笑意,伸手摸了下古星月的小脑袋,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能让你来付钱?我可是有原则的人。”他的这番话,无疑承认了银行卡的确是他自己的。柳潇月和林月凰神色间满是震撼,原来从一开始,陈非就没打算用古家的钱来拍卖,原来她们全都误会了陈非,原来陈非这么有钱,硬生生凭着他自己的财力,把明宇昂一次又一次踩了下去……她俩再一次发现,她们对陈非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柳潇月更是为先前误解陈非而感到羞愧。古星月没注意到身旁两女震撼的样子,她此刻正撅着小嘴,不满道:“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感谢陈哥哥嘛。”“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古家送的那套郊外别墅,已经让我感受到古家的谢意了。”“可是……”古星月还想说什么,元礼妃已经挽住了古星月的胳膊,抿嘴笑道:“好了,你陈哥哥做下的决定,一向是不容更改的,你如果真想表示谢意的话,不如改天请他吃根雪糕什么的,反正他有钱的很,送他什么都一样,心意到了就行。”古星月想了想,突然眼眸一亮,笑道:“不如过两天陈哥哥来我们古家吃家宴吧,我让后厨做一大桌好吃的,怎么样?”“可以。”陈飞宇点头应承下来。“那我们拉钩。”古星月伸出小小拇指,道:“免得你到时候又拒绝我。”陈飞宇哑然失笑,伸出手指和古星月勾了一下。古星月喜不自胜,心里美滋滋。古一然呵呵而笑,陈飞宇不沾古家的小便宜,证明陈飞宇的确是做大事的人,他心里对陈飞宇的评价更高。很快,寺井千佳便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千年雪莲”和“青铜小鼎”。陈飞宇将银行卡收起来,和元礼妃等人一同向楼下走去。“陈非,你先等一下。”突然,柳潇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陈飞宇停下脚步,转身,向她看去,露出疑惑的目光。柳潇月犹豫了下,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你只是一个医生,为什么会这么有钱,连明宇昂都比不过你?”“我得纠正一点,我不仅仅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医术极其高深的神医,对一名当之无愧的神医来说,想要挣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我愿意,就会有大把大把人来给我送钱。”陈飞宇说罢,转身向楼下走去。柳潇月哼了一声:“还是那么臭屁,真是讨厌!”林月凰更是不爽道:“照我估计,陈非这种性格恶劣,而且到处得罪人的人,在燕京待不上一个月,就得被人给打死,真是太气人了。”
就在柳潇月等人也纷纷离开后,一名身材魁梧威猛的老者站在苏景楼三楼的落地窗前,遥遥看着陈飞宇驾车不断离去,很快便成为一个小黑点看不到,问道:“刚刚在停车场跟明宇昂叫板的年轻人,就是你所说的陈飞宇?”一名帅气的青年走到了老者的身后,微微躬身,带着一丝尊敬,道:“不错,他就是最近名声鹊起的陈飞宇,看来我们情报没错,他真的来了燕京,还化名为陈非,想要瞒天过海。”说到“陈飞宇”三个字时,青年咬牙切齿,仿佛他跟陈飞宇有着血海深仇!老者依旧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淡淡地道:“为了把陈飞宇引出来,我特地吩咐人举办了这场拍卖会,还把我珍藏的‘千年雪莲’拿出来拍卖,不可谓不下血本,希望你没有骗我,你所说的东西真的在陈飞宇手中。”“您放心,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们方家的家传珍宝,的确在陈飞宇的手上。”青年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道:“不过,陈飞宇虽然年轻,可一身武道实力不容小觑。”没错,这位青年就是好久不见的长临省方家大少方玉达。之前陈飞宇杀了方家家主方鹏清,并且在方家藏宝阁搜刮一遍后,特地放过方玉达一命,而方玉达也在齐天硕的帮助下连夜逃出了省城不知踪迹。只是不知道为何,方玉达又搭上了眼前这位老者,心里动起了报仇的念头,便把方家家传之宝里记载着一个有关《延陵挂剑图》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还关乎到一个无上传承的事情告诉了这位老者。老者正巧也听说过《延陵挂剑图》的传闻,当即动了心思,和方玉达一拍即合,决定对付陈飞宇,把方家的家传日记抢回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得到消息陈飞宇低调来了燕京,只是不知道陈飞宇的确切踪迹。方玉达想起陈飞宇对珍稀药材很感兴趣,便提议举办一场拍卖会,放话有珍稀药材拍卖,绝对能把陈飞宇给引来,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此刻,方玉达继续道:“陈飞宇出道半年以来,已经有数位‘传奇’强者死在他的手中,就算知道了陈飞宇的确切踪迹,可想要杀死陈飞宇,甚至是把那件东西从他手里抢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飞宇的确很厉害,可那有如何?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还会畏惧陈飞宇三分,可据我得到的情报,陈飞宇的武道境界,已经由‘传奇’跌落到‘宗师’,现在想要击败陈飞宇,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老者负手而立,话语霸气,胸有成竹!方玉达大喜过望:“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老者转过身来,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你再稍微忍耐下,陈飞宇好歹也是名震华夏武道界的强者,如果贸然找他动手,纵然击败他,也有可能让他逃掉,以后再想对付他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在动手之前,得有完美的计划才行。”“是,您说的有道理。”老者向房间外面走去,和方玉达擦肩而过的时候,继续道:“计划的制定就交给你了,反正搞阴谋诡计你比较在行,而且能让仇人死在自己的计策中,对你来说,也算是亲手报了仇。”方玉达大喜,越发恭敬地道:“是,我一定不负您的厚望。”“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动手。”老者说完,已经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了方玉达一人,他走到落地窗前,要看着陈飞宇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刻骨的仇恨:“当初你让我家破人亡,现在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却说陈飞宇并不知道方玉达也来了燕京,还傍上一位“传奇强者”的大腿要对付自己。此刻,陈飞宇驾车回到郊外的别墅后,吩咐寺井千佳把“千年雪莲”收起来,便拿着“青铜小鼎”回到自己的房间捣鼓起来。他坐在椅子上,把“青铜小鼎”拿出来把玩,一股玄奥感通过手心传来。“如此强烈的玄奥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铜鼎,一定有某种办法,能够发现它的奥妙。”陈飞宇自言自语。作为一名武者,而且是一名实力很强的武者,陈飞宇首选的方法自然是用武力解决。他心念一定,一股浩瀚的真气从他手心缓缓渡到鼎身上。霎时之间,一股柔和的光芒从青铜小鼎身上闪了几下后,便又恢复了原样,并且一股玄奥之气,充斥整个房间。“有反应!”陈飞宇心中大喜,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看来自己的方法没问题。紧接着,陈飞宇再度将真气渡到青铜小鼎上,而且这次渡过去的真气更加澎湃,然而出乎陈飞宇意料之外,一股柔和的光芒从青铜小鼎上闪烁了几下后,便再度回归于平静。陈飞宇皱眉,难道自己渡过去的真气不够?一念及此,陈飞宇由原先的三成内劲,逐渐增加加五成,再加到七成、九成,最后完全用上了全力。
在陈飞宇和寺井千佳震惊的目光中,青铜小鼎在半空中散发出强烈的光芒,表面青铜色的锈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鼎身,散发的光芒也变成了耀眼的金色。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原本平平无奇的青铜小鼎,已经蜕变成了一尊金鼎,于半空中熠熠生辉,耀人眼目。陈飞宇心头的玄奥感也更加强烈,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抓住了金鼎。顿时,金鼎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劲,想要将陈飞宇的手给震开。陈飞宇皱眉,立即运转“无极拳”的法门,将这股内劲化消掉。金鼎不甘示弱,反而爆发出更加强悍的气劲,不断冲击陈飞宇的右手,甚至气劲还传递到陈飞宇体内,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传来阵阵针扎般的刺痛。“放肆!”陈飞宇双眉倒竖,轻喝一声,右手五指紧扣鼎身,左手凝聚出“斩人剑”,挥斩在鼎身上,“铮”的一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声。强烈的气劲出来,寺井千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甚至连头发衣服都有些凌乱。她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表,震撼地望着陈飞宇,喃喃道:“不是吧,他随随便便在拍卖会上买的破鼎,就是一个宝贝?天呐,这狗屎运也太强了吧?”她哪里知道,陈飞宇和明宇昂抢拍青铜小鼎,看似是意气之争,但实际上,陈飞宇早就发现了青铜小鼎的不凡,所以才会不计成本的竞拍下来。而且事实也的确如陈飞宇所想的那样,青铜小鼎果然另有玄机……不,甚至比陈飞宇所想象的还要玄奥几分,至少从蜕变的金鼎上所散发的强烈气劲来看,其强度已经比一般的“宗师后期”强者还要强上几分,如此秘宝属实罕见。此刻,在“斩人剑”的狂暴剑意压制下,金鼎的反抗力道越来越弱,最终逐渐平息下来。陈飞宇抓着金鼎,潇洒地落在地面,只见金鼎的外形和先前的青铜小鼎没什么两样,只是鼎身通体变成了金黄色,在鼎身的最中央,还用小篆刻着“天皇”两个字。“天皇鼎?这名字倒是霸气,而且还散发着这么浓郁的灵气,比我之前的‘玉虚金鼎’都要强上数倍,至少也是道门上品法器。”陈飞宇把玩着“天皇鼎”,难掩兴奋之意。“玉虚金鼎”作为道门中品法器,都能提高陈飞宇两成的炼丹成功率,现在他得到品级更高的“天皇鼎”,以后再炼起丹来,能更加的事半功倍。尤其陈飞宇近期打算炼制“水韵丹”,可“玉虚金鼎”已在东瀛毁坏,想炼“水韵丹”都没办法,现在好了,无意中得到了“天皇鼎”,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枕头。陈飞宇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好的运气。”寺井千佳走了过来,睁大妙目打量着陈飞宇手中的“天皇鼎”,道:“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青铜小鼎是个好东西?”“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单单为了跟明宇昂的意气之争,就会花一亿华夏币买一个无用之物?”陈飞宇笑,眼中意气风发,道:“这尊‘天皇鼎’灵气之强,在我下山以来所见识过的道家法器中首屈一指,别说是一个亿了,就算是十个亿也是有价无市。”寺井千佳站在“天皇鼎”的旁边,都能感受到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身上的疲乏为之一空,心中惊奇的同时,不禁摇摇头,叹道:“要是让明宇昂知道他错过了一个宝贝,不知道会后悔成什么样子。”陈飞宇耸耸肩,不置可否。实际上,在当时的情况下,陈飞宇已经知道了“青铜小鼎”另有乾坤,不管花多少钱都会买下来,所以他根本不会给明宇昂后悔的机会。现在有了“天皇鼎”,陈飞宇自然而然就打算炼制“水韵丹”。他突然发现,由于来燕京有机密任务,炼制“水韵丹”所需要的药材都没有带过来,尤其是“望玉芝”更是必不可少,连同其他药材全都放在了长临省的海湾别墅里。陈飞宇摸了摸下巴,自语道:“看来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把药材带到燕京,然后才能炼制‘水韵丹’。”“‘水韵丹’是什么?”寺井千佳撇撇嘴,道:“该不会又是什么毒药吧?”“你们东瀛人还真是没见识。”陈飞宇摇头而笑,在寺井千佳恼怒的神色中,解释道:“‘水韵丹’是滋阴养颜的圣药,能让女人青春永驻,容颜不朽,你竟然说‘水韵丹’是毒药,你说是不是很没见识?”青春永驻?容颜不朽?寺井千佳再也顾不上跟陈飞宇生气,惊愕道:“你骗人吧,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丹药?”陈飞宇轻蔑而笑,拿着“天皇鼎”向别墅走去,道:“泱泱华夏底蕴深厚,相传就连长生不死药都有不少人炼制出来,我虽然没办法炼制传说中的不死仙药,可炼制区区永葆青春的丹药,还是不成问题。”
就在京圈中不少人等着看陈非被明宇昂打击报复的时候,沈家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深夜,万籁俱寂,沈家别墅却是灯火通明。沈家家主沈泽言把沈鑫以及曹衍忠全部喊到了房间中,商量报复陈非的事情。“现在陈非得罪明宇昂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圈。”沈泽言笑容中带着兴奋,道:“现在我们沈家报仇的机会来了。”沈鑫挠挠脑袋,疑惑地道:“既然陈非得罪了明宇昂,以明宇昂嚣张霸道的性格,肯定会对陈非进行报复,我们直接等着看陈非倒霉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亲自下场?”“因为我们跟明宇昂的目的不同,明宇昂只是想报复陈非,把陈非给踩下去……”沈泽言眼中凶光一闪,道:“而我们沈家,则是要让陈非死!”饶是沈鑫对他父亲已经有充足的了解,可是骤然感受到父亲身上的杀意,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听沈泽言继续道:“曹子尘的死,大概率是陈非和古家所为,我们虽不如古家势大,但能杀了陈非,也算是为子尘兄报仇了,子尘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可是……可是杀了陈非的话,古家向我们报复怎么办?”沈鑫忧心忡忡。他不是不想杀陈非,只是古家的势力太大,远远超过沈家,可以想象到,一旦陈非死在沈家手中,古家肯定雷霆震怒,到那时候,沈家将遭受灭现在是杀死陈非的最好时机,明宇昂和陈非不对付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圈,陈非死了,包括古家在内,所有人最先怀疑的肯定是明宇昂,任谁都猜不到,是我们沈家杀了陈非。”沈鑫眼睛先是一亮,突然又摇摇头,道:“我觉得还是不妥,古家和明家都不是傻瓜,以这两家在燕京的权势,肯定会查到是我们杀了陈非,到时候古家会给陈非报仇,而明家也因为我们的栽赃陷害而恼羞成怒,转过头来对付我们,此举太过冒险。”沈泽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意,道:“你能想到这一层,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栽培。”沈鑫奇怪道:“您是什么意思?”曹衍忠呵呵笑着替沈泽言解释道:“连你都能想到这一点,你以为你父亲都想不到吗?”沈鑫脑中灵光一闪,惊讶道:“爸,难道您另有妙计?”“那当然。”沈泽言哼了一声,道:如果古家和明家真的去调查,我们只需要抢先一步去找明宇昂,就说替明宇昂杀了陈非,趁机彻底投靠明家,到时候有了明家的护佑,谅古家也不敢真的杀了我们报仇。”沈鑫心中稍安,竖起大拇指道:“父亲果然深谋远虑,只是,明家真的会为了我们,跟古家反目吗?”“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来,燕京这几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明家想让我们投靠他们,以此壮大明家的声势,只是我担心卷入这些顶尖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会给沈家带来灾祸,所以一直犹豫着没有答应。只是这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迟早会波及到我们,为了保住沈家的基业,投靠明家只是早晚的问题,现在出了陈非这么档子事,不如趁势投靠明家,明家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付我们?”沈鑫彻底放心下来,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沈泽言得意而笑,接着对曹衍忠道:“忠叔,杀陈非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就全靠你了。”作为沈家唯一的一位“宗师中期”强者,曹衍忠自有其骄傲之处,轻蔑笑道:“杀死一个区区陈非而已,对我来说易如反掌,给我一天时间,陈非的死讯,就会传遍燕京。”沈泽言和沈鑫父子两人大喜过望,对于曹衍忠,他们有着充足的信心!不提沈家具体商量如何杀死陈飞宇,却说到了第二天,陈飞宇依旧在捣鼓“天皇鼎”,发现“天皇鼎”中所蕴藏的灵气远超他的想象。另外,还有一个疑问在困扰着陈飞宇,为什么他原先用真气灌注进“青铜小鼎”内效果不大,可施展出“斩人剑”后,却能使“青铜小鼎”蜕变成为“天皇鼎”?捣鼓了半天后,陈飞宇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为“斩人剑”是剑仙之学,剑意霸道绝伦,将“青铜小鼎”完全压制住了。下午的时候,寺井千佳突然走进陈飞宇的房间,上下打量着陈飞宇,露出古怪的神色。陈飞宇放下“天皇鼎”,道:“怎么,还想来缠着我要一颗‘水韵丹’?”“好像我要了你就会给一样。”寺井千佳嗤笑了一声,不屑地道:“反正你的小气我已经见识到了,没有一点男子汉的大气概。”“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陈飞宇重新拿起“天皇鼎”研究起来,笑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带上。”寺井千佳心里一阵气愤,自己作为顶级大美女,多少富二代官二代们想靠近自己都没机会,陈飞宇倒好,竟然还想让自己出去,真是气死个人!不过,一想起能让女人永葆青春的“水韵丹”,她就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意,稍微调整心情后,道:“我来是想问你,今天晚上就是你和柳战约好的日子,你要不要去买一件比较正式的服装?”“为什么?”陈飞宇扭头瞥了她一眼。寺井千佳道:“柳潇月刚刚跟我通了电话,她和林月凰也会参加今晚的饭局,我觉得,你如果穿一身正装的话,会显得重视这场饭局,等于给了柳战几分面子,无形中能让柳潇月高兴。”
对于寺井千佳的想法,陈飞宇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寺井千佳想要征服自己这一点,陈飞宇无所谓,女人嘛,一旦开始和男人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输的往往都是女人。对此,陈飞宇乐见其成。此刻,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驾车驶离了别墅。柳战定的地点是希尔顿酒店,当陈飞宇驾车来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只见柳潇月和林月凰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他们了。下车后,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向酒店门口走去。“千佳姐姐,你们可算来了。”柳潇月和林月凰主动向寺井千佳迎了过去。接着,柳潇月向陈飞宇点头问好,林月凰则翻翻白眼,忽视了陈飞宇。很显然,相比起陈飞宇来,她俩更欢迎寺井千佳,尤其是对于林月凰来说更是如此。寺井千佳得意而笑,有种把陈飞宇比下去的爽快之感。柳潇月似乎是觉得冷落陈飞宇不太好,便笑着对陈飞宇道:“我哥已经定了雅间,请了一些京圈中有名的精英人士,除此之外,今晚还会有一个特别来宾还没来,等她来后,一定能给今晚的聚会增色不少。”“哦?”陈飞宇下意识问道:“是谁?”柳潇月笑着摇头,道:“秘密。”陈飞宇被勾起了一丝兴趣,道:“这位特别来宾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神秘,我倒是想认识认识。”“不管什么来头都跟你无关。”林月凰“切”了一声,不屑地道:“你可别想打她的主意,我告诉你吧,不少京圈大少都是她的仰慕者,甚至能为了她不顾体面大打出手,就连我都有些崇拜她。你在燕京虽然也算个人物,但充其量也只是靠着古家给你撑腰而已,终究没什么底蕴,单论本身的背景和势力,你是争不过这些京圈大少的。”寺井千佳笑而不语,虽然她很乐意看到有人往死里怼陈飞宇,可有些客观事实得承认,那就是陈飞宇并不需要靠古家才能在燕京站稳脚跟,实际上,陈飞宇一人一剑,就足以将燕京闹个天翻地覆。此刻,陈飞宇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女人。”“错了,你应该说是个很漂亮很成功的女人,算了算了,她跟你也没多少关系。”林月凰翻翻白眼,觉得跟陈飞宇没什么共同话题,对寺井千佳道:“我们走进去吧。”寺井千佳点点头,和柳潇月两女携手向酒店里面走去,看上去亲密无间,把陈飞宇一个人留在了门口。陈飞宇耸耸肩,迈步向前,推开门的时候,只见酒店大堂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不少客人在酒桌前推杯换盏,单单看他们的服侍品牌,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陈飞宇等人来到三楼的雅间,虽说是雅间,但实际上比平常的房间面积要大不少,而且装修的很典雅,处处体现着高档酒店的格调。房间中央摆放着圆形实木饭桌,柳战和数名青年坐在饭桌旁聊天。陈飞宇粗略一眼看去,算上柳战在内,一共有四人,其中有两个人陈飞宇觉得有些面熟,应该在拍卖会上见过面。柳战见到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后,起身迎了过来,笑道:“陈兄,千佳小姐,你们两位终于来了,真是让我们久等啊,我还以为陈兄不肯赏脸过来呢。”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寺井千佳的身上,纵观整个燕京城,寺井千佳这种等级的美女都是凤毛麟角,柳战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心动。而他今晚邀请陈飞宇的原因,除了试探陈飞宇的底细之外,趁机接近寺井千佳,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此刻,陈飞宇淡然笑道:“难得柳大少主动邀约,我们初来乍到,在燕京也没什么根基,哪里会不给柳大少面子。”“陈兄谦虚了,现在京圈谁不知道古家对陈兄的鼎力支持,如果这都算没根基的话,我看京圈中一大半的少爷小姐们,都要变成普通人了。”柳战哈哈大笑,拉着陈飞宇向饭桌走去,道:“我来给陈兄介绍几位朋友。”陈飞宇不着痕迹把胳膊抽了出来,跟着寺井千佳等女一起来到饭桌旁边,只见柳战对着一位身材瘦削、长相白净的男子介绍道:“陈兄,这位是陆子文,刚从哈佛留学归来
“既然介绍完了,大家都坐下吧。”柳战招呼着陈飞宇等人入座的同时,坐在了雷天力的旁边,显然,他这位柳家大少,十分的看重雷天力。柳战刚坐下,就趁着陈飞宇不注意,不着痕迹地对雷天力小声问道:“怎么样?”在陈飞宇来之前,他就叮嘱雷天力暗中观察陈飞宇,看看是否是武道中人,如果是的话,实力又有几分,这对柳战拟定之后的计策,包括如何把寺井千佳撬过来,都有不小的参考价值。此刻,雷天力嘴唇动了几下,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说的话也只有柳战才能听到:“陈非身上一点武者气息都没有,绝对不是武道中人,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捏死。”柳战笑着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陈飞宇多了一分轻蔑,既然陈非不是武道中人,那就不值得太过在意,而寺井千佳也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陈飞宇的耳力何等敏锐,他刚在柳战对面坐下,就听到了柳战的小声问话,甚至以陈飞宇强悍的实力,就连雷天力的“传音入密”都瞒不过陈飞宇的耳朵。“看来这场宴会,还真是一场鸿门宴。”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寺井千佳就坐在陈飞宇的身边,看到陈飞宇嘴边熟悉的坏笑,她就知道,一定有人要倒霉了。雷天力还不知道他的“传音入密”全被陈飞宇听到了,他继续当着陈飞宇的面,大大咧咧地问道:“你想怎么对付陈非?杀了他还是废了他?”“不急。”柳战摇摇头,低声道:“等彻底弄清楚他的底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雷天力摇摇头,陈非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管是杀是废都轻而易举,就算柳战忌惮古家,他也有把握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古家完全查不出来的地步,可就算是这样,柳战也还是小心翼翼,这位京圈大少还真够谨慎。陈飞宇同样疑惑,按理来说,他和柳战只在拍卖会上起过冲突而已,而且冲突也不算大,为什么柳战却要废了他或者是杀了他?就算柳战再如何心胸狭窄也不至于如此吧?难道说,柳战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让雷天力查探自己是否是武道中人,以及对自己起了杀心?除了这个理由之外,陈飞宇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原因了。突然,柳战举起酒杯,笑着道:“陈兄,现在京圈盛传你医术精湛,连古星月的怪病都能治好,陈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医术,真是令人佩服,我谨以此酒祝陈兄前途无量。”“多谢。”陈飞宇淡然而笑,随手举起酒杯饮了下去,接着向寺井千佳使了个眼色。寺井千佳会意,众目睽睽下给陈飞宇重新满上一杯清酒。乖巧、讨喜。林月凰翻翻白眼,心下一阵不爽,陈非这个混蛋,还真把千佳姐姐当成女仆了?柳战也是眼红嫉妒,不过他涵养很好,表面不露声色,笑意吟吟地道:“不知道陈兄是在哪里学到的这么高深的医术?”柳潇月扭头向陈飞宇看去,对于这一点,她也很好奇。陈飞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地道:“我从小生活在偏僻的山上,我师父恰巧收藏了一些绝版医书,记载有很多早已失传的偏方,看得多了,自然医术就高了。”他这句话模棱两可,既没有说真话,也不算假话。陆子文讥讽地笑道:“我知道了,古星月小姐的怪病,一定在偏方中有记载,换句话说,你之所以能治好古星月小姐,取得古家的信任,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蒙的。”“子文可不能这么说。”柳战立即补充道:“瞎猫碰到死耗子那也是一种本事,不管具体情况如何,陈兄治好了古星月的病总是事实,而且还借此得到古家的全力支持,这运气真是羡煞旁人。”别看他表面上在为陈飞宇辩解,可话里话外,也在指责陈飞宇治好古星月的原因是“运气”好。柳潇月摇摇头,心中颇不以为然,就连燕京久负盛名的名医宋栖元教授,都想拜陈非为师学习医术,这样医术高深的人,又怎么能把治好古星月简单归于运气因素?陈飞宇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强者把成功归于运气是因为谦逊,弱者把失败归于运气是因为无能,而评论者把他人的成功归于运气,你们说又是因为什么?”寺井千佳眼眸一亮,追问道:“是因为什么?”“三分嫉妒、三分傲慢、三分无知……”陈飞宇笑着补充道:“以及一分不要脸。”
陈飞宇笑,松手放开了寺井千佳的下巴,不管寺井千佳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在柳战等人面前,很给他长面子。他心中暗赞寺井千佳乖巧,如果以后寺井千佳能一直保持住听话的样子,那就太好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柳战心里不爽,向陆子文使了个眼色,让陆子文继续向陈飞宇发难。陆子文会意,举起酒杯,对陈飞宇道:“陈兄身边有这样矢志不渝的绝色佳人,真是令人羡慕,在下敬陈兄一杯,希望陈兄和千佳小姐永结同心,不会半路被人撬走。”看似祝福,实际上后半句十分膈应人。陈飞宇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好意,我有充足的信心,就算有再多无耻的人来撬墙角,也撬不动分毫。”一旁柳战的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很快掩饰下来,呵呵笑道:“陈兄果然自信,不过话说的太满,容易被打脸。”陈飞宇耸耸肩,无奈叹道:“我倒是欢迎有人来打脸,而且也的确有很多人想来打我的脸,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全是跳梁小丑,真是寂寞啊。”柳战阴沉着脸哼了一声。寺井千佳抿嘴而笑,柳家在华夏的势力的确很强大,但柳战和陈飞宇比起来,真的是远远不如。柳潇月哪里能想到好好的饭局,气氛竟然这么僵硬,连忙开口打圆场,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一件事情你们应该不知道吧,燕京中医界有名的宋栖元教授,都想拜陈非为师,怎么样,厉害吧?”“的确很厉害。”陆子文眼珠一转,笑着道:“我对中医了解不多,听说中医理论都是一些‘五运六气’、‘阴阳八卦’之类的玄学体系,甚至厉害的中医,都要去研究《易经》,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确如此。”陈飞宇想了想,还是解释道:“不过你口中的‘玄学’,其实是另一种体系的科学,是华夏先人对宇宙本源规律的解释,只是太过高屋建瓴,能够理解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这一行骗子很多,不知不觉中就被当成了玄学。”陆子文嘴角坏笑,道:“那按照陈兄的说法,《易经》是科学?”“当然。”陈飞宇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坚定,也很自信。陆子文的坏笑更浓,道:“那星象占卜、风水堪舆也是科学?”“当然,不过得是真正有传承的人才行,例如历史上有名的邵康节真人,依靠‘先天易数’能百事百中,有《梅花易数》、《皇极经世书》等经典传世。”陈飞宇再度点头,道:“可惜《梅花易数》另有秘传,虽有经典传世,世人也只能勉强入门,难以得窥真奥。”他本身就自学过占卜之术,可惜没有得到真正的术数高人教导,所以只能算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饶是如此,也比一些市面上的骗子大师厉害多了。寺井千佳连连点头,她们东瀛的天命阴阳师,就会极其高深的占卜之术,就连天皇或者是东瀛首相在做一些国家大事的决定时,都得先去请教天命阴阳师,可惜天命阴阳师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令东瀛损失惨重。柳战兄妹和孔丞等人倒是不以为然,风水也就罢了,陈非竟然说占卜也是科学,他们能相信才怪。雷天力倒是对陈飞宇的话有些认同,他从小生活在海外,凭借着家族的关系,在华人群体中接触过一些会占卜的大师,虽然大多数都是骗子,但也有极个别的高人是真的很厉害,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陈兄好自信。”陆子文抚掌而笑,道:“既然陈兄的医术这么高深,想来对《易经》也有所研究喽。”“马马虎虎,研究过一二。”“太好了!”陆子文大笑一声,道“既然陈兄这么厉害,不如给我们展示一番占卜之术,让我们开开眼界,好让我们知道华夏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如何?”陈飞宇伸手摸着下巴,似乎在认真考虑陆子文的提议。林月凰眼睛一亮,虽然她不信占卜这回事,但是能让陈飞宇出丑的事情她都不愿意放过,立即附和道:“没错没错,既然你坚持认定占卜是科学,不如给我们展示一番,不然的话,我只能认为你在说谎。”柳潇月同样不相信占卜之类的封建迷信,林月凰让陈飞宇当众展示,那不是等着看陈飞宇出丑?她在桌底下悄悄拉了下林月凰的袖口,想要阻止林月凰。林月凰不为所动,甚至双眼发亮,追问道:“怎么样?”陈飞宇想了想,道:“我拒绝。”柳战和陆子文等人笑了出来,陈非越是拒绝,越说明陈非没有底气。林月凰轻蔑地道:“这么说你怕了?”“不。”陈飞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给你们展示而已,一点意义都没有。”“陈兄说的也有道理,干巴巴的算卦的确没有什么意义。”柳战附和着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下点彩头,这样不就有意义了?”
“服务员,拿三个空碗来!”柳战拍了几下手掌,想把服务员喊过来。“我亲自去拿。”陆子文来不及等服务员过来,已经兴冲冲地往外面走去,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陈飞宇灰溜溜的失败模样了。柳潇月趁着这段时间,走到陈飞宇跟前,皱眉说道:“你……你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赌约?”陈飞宇耸耸肩,道:“对我来说,这只是饭桌上的娱乐而已,而且还能平白赚3000万华夏币,何乐不为?”柳潇月都快晕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半仙?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输了,就得永远离开燕京了,到那时候,刚在燕京成名的你,马上就会变成笑话。”陈飞宇不置可否,自信地道:“我是不会输的。”“你……”柳潇月还想说什么,林月凰已经把她给拉到了一边,幸灾乐祸地笑道:“那是他自己答应打赌的,输了滚出燕京也是活该,你劝他干什么?”柳潇月皱眉道:“可是……可是大家终归是朋友……”“可是你大哥好像没把陈非当做朋友。”林月凰扭头看了寺井千佳一眼,小声笑道:“现在事情明摆着,你大哥看上了寺井千佳,想把寺井千佳从陈非身边抢过来,我也觉得千佳姐姐跟着陈非太委屈。等千佳姐姐亲眼目睹陈非灰溜溜逃离燕京的失败模样后,说不定就会从对陈非的迷恋中清醒过来,痛改前非离开陈非,难道你不想看到这一幕?”柳潇月看了眼寺井千佳,道:“可是……我们跟陈非终究是朋友,眼睁睁看着他失败离开燕京,总归不好吧?”“陈非离开燕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他的医术和年龄,相信很快就能名声大噪,等风头过后他再以更加成功的姿态重新踏足燕京,我们不照样能跟他做朋友?”当然,林月凰还有话没说话,那就是她上次在梧桐苑被陈飞宇接连硬怼之后,对陈飞宇很不爽,而女人一向是很能记仇的,所以每一个能让陈飞宇出丑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柳潇月不说话,觉得林月凰说的好像……好像也有些道理。很快,陆子文重新走进了雅间,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服务员。两名服务员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过来,放在了饭桌的旁边,桌子上还有三个青瓷碗。柳战打了个手指,吩咐服务员出去后,笑道:“陈兄可以来检查这三个空碗,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了。”“不用了。”陈飞宇自信道:“什么道具对我来说都一样。”“陈兄好自信,希望陈兄的占卜之术,也能像陈兄的话语一样犀利,请陈兄转过身去,我们要开始了。”柳战嘴角含笑,同样信心十足!这场所谓的射覆游戏,从一开始柳战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因为柳战什么都不用做,而陈飞宇却要猜中每一个藏在碗里的物品,谁面临的困难更大不言而喻。陈飞宇点点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柳战等人。“等等,万一你偷看怎么办?”林月凰突然开口。陈飞宇背对着众人道:“如果我说我不屑于偷看,你们肯定不信,那你说怎么办?”林月凰眼珠一转,让服务员拿来一条黑色的布带,接着她走过去,缠在了陈飞宇双眼上,一拍手掌,笑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陈飞宇笑而不语。寺井千佳摇摇头,虽然她心中仇恨陈飞宇,但不得不承认,陈飞宇还不屑于做出偷看这种没品的事情。柳战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进第一个青瓷碗后倒扣在桌面上,道:“第二件物品,就让月凰来放吧。”林月凰眼眸一亮,鼓掌笑道:“好啊,我一定让陈非死活猜不到。”她快步走过去,又看了陈飞宇一眼,确定陈飞宇没办法偷看后,她才从包里拿起一个粉红色的钥匙扣放在了空碗里,有样学样倒扣在桌面上。“第三个就让我来吧。”雷天力自告奋勇,掀起空碗后,从饭桌上拿起一枚骰子屈指弹在青瓷碗的内壁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后,又弹了出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雷天力抬眼打量着陈飞宇,仿佛是重新认识了陈飞宇一样,不,确切的来说,他的确是重新认识了陈飞宇。之前他还认为陈飞宇进不了他的法眼,可陈飞宇此刻所展现出的能力,已经足够引起他的重视,尤其是陈飞宇连卦像都不用起,便准确算出三个青瓷碗里的物品,更是让他震惊。他很清楚,一位能够百算百灵的占卜师,不管是在华夏本土还是在海外,都会成为一名风云人物。可以说,此时此刻,雷天力才真正将陈飞宇放在眼里。“按照赌约,你输给了我3000万华夏币。”陈飞宇笑容很灿烂,平白得到三千万华夏币,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柳大少愿赌服输,待会儿我会给银行打电话,给你卡里转三千万。”柳战脸色阴沉,非但没把陈非赶出燕京,还亏了一笔巨款,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柳潇月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陈非不用被赶出燕京是一件好事,可是柳家又输给陈非三千万华夏币,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真……真是可恼。陈飞宇抚掌道:“爽快,这才有豪门大少的气魄,不像明宇昂,输了还不服气。”听到陈非称赞自己比明宇昂厉害,柳战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哼了一声,道:“明宇昂只是仗着明家的权势,才在京圈跟我平起平坐,单论自身的能力,他还差得远呢。”陈飞宇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卡号。“等等。”陆子文突然道:“我怀疑你作弊!”柳战等人精神一振,纷纷向陆子文看去,连忙问道:“怎么说?”陆子文深吸一口气,道:“首先,我们都知道星象占卜是封建迷信,根本就是假的,所以陈非根本没办法算出来青瓷碗里的物品,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非作弊,我怀疑有人偷偷告诉了他答案。”柳战眼睛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林月凰趁机道:“陆子文说的有道理,除了作弊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总不能陈非真是什么‘无敌神算子’吧,这也太假了。”就连柳潇月都忍不住嘀咕起来,向陈飞宇投去怀疑的目光,难道陈非真的作弊?她先前还在为陈非的“算无遗策”而震撼,甚至连她长久的三观都被冲击的几近破碎,现在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她自然也怀疑起陈非是通过作弊才赢得了胜利。“哦?”陈飞宇负手而立,挑眉问道:“那你说是谁偷偷告诉我的?”陆子文眼珠一转,突然看向了寺井千佳,道:“除了陈非转过身捂着眼睛之外,刚刚往青瓷碗里放东西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严重怀疑千佳小姐背着我们,偷偷把答案告诉了陈非,不然的话,陈非绝对做不到分毫不差地说出答案。”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寺井千佳。柳潇月惊讶道:“千佳姐姐,真的是你帮陈非作弊的吗?”她并没有看到寺井千佳偷偷告诉陈非,可除了这个可能性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加合理的解释了,所以由不得她不怀疑。寺井千佳微微皱眉,道:“当然没有。”陆子文立即道:“以你跟陈非的关系,你当然不会承认。”寺井千佳都要气笑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还不屑于在你们面前当众扯谎。”只是她再怎么解释,陆子文、柳战等人都是一脸的不信任。雷天力笑着没有说话,以他“宗师初期”境界的实力,如果寺井千佳真有偷偷告诉陈非答案的话,绝对瞒不过他的双眼。不过他并没有仗义执言,而是乐于见到陈非被怀疑,因为他还想再见识一下,陈非的占卜之术到底厉害到什么地步。一念及此,雷天力开口道:“口头争辩作弊与否毫无意义,不如再来一次射覆,可以把陈非和寺井千佳的双眼都给蒙上,如果陈非依然胜利,那就说明陈非没有作弊,他真的是‘无敌神算子’。相反,如果陈非没说出正确答案,那就证明前三次陈非是靠作弊赢的,算不得数,而相应的,柳少非但不用给陈非3000万华夏币,而且还要离开燕京,如何?”林月凰眼睛一亮,第一个鼓掌道:“这个主意好,我赞同。”
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这次连寺井千佳都被蒙上了双眼,陈非绝对不可能作弊,可饶是如此,陈非依旧轻而易举说对答案,这种表现神乎其神,难道他真是什么“无敌神算子”?晕!寺井千佳抿嘴而笑,陈飞宇的厉害超乎她的想象,只是她心里还有疑惑,既然陈飞宇占卜之术这么厉害,那直接起卦卜算柳家的目的就好了,干嘛还要费尽心机去接近柳潇月,慢慢查探柳家?难道,陈飞宇只是打着探查柳家为借口,而真正的目的是想接近柳潇月,将柳潇月纳入怀中?寺井千佳越想越有可能,翻翻白眼,陈飞宇真是死渣男!“现在,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还有什么借口?”陈飞宇环视一圈,嘲讽的目光主要放在了柳战和陆子文的身上。陆子文脸色微变,纵然他有心向陈飞宇挑刺,可在陈飞宇无可辩驳的表现下,也只能嗫喏着说不出话来。“陈兄占卜神乎其神,不愧有‘无敌神算子’之名,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柳战的脸色不好看,心里更是疑惑与恼火,他又输给陈非三千万,加起来就是六千万华夏币,不过这也就罢了,六千万虽多,他柳大少也不是拿不出来。可是,他接连两次输给陈非的事情传出去后,他肯定会和明宇昂一样,成为京圈的笑柄,妈的,真是可恶!陈飞宇笑,又看向了雷天力,道:“从来没有人能从你身上赢钱的神话被我打破了,你又怎么说?”“你很厉害,我也输的心服口服。”雷天力表面在笑,内心却是闪过一丝杀机。他深知一位能够百试百灵的占卜师有多么的可怕,尤其是这么厉害的占卜师还是敌人,看来,得尽早提议柳战杀掉陈非才行。陈飞宇强大的灵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雷天力潜藏的杀意,他丝毫不在乎,区区一个雷天力,还不是他一合之敌。他嘴角笑意更浓,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嘲讽,道:“那三千万华夏币呢?”“在今晚饭局结束之后,我会第一时间给你转账。”雷天力笑着道,心里却是冷哼一声,给你送3000万冥币还差不多。“如此甚好。”陈飞宇笑着坐了下去,喟然叹道:“来参加一场饭局,没想到转眼间赢了9000万华夏币,柳少,以后再举办这样的饭局,记得再叫上我,多多益善。”柳战心里越发恼火,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拳砸在陈飞宇可恶的脸上,连忙喝杯酒让自己冷静下来,尴尬地笑道:“陈兄说笑了,咦,我们今晚的特别来宾,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特别来宾?”陈飞宇差点就把这位“特别来宾”给忘了,现在听到柳战提起,心里再度有了一丝兴趣。柳战神秘笑道:“这位特别来宾可不得了,是京圈中赫赫有名的大美人,追求她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我保证陈兄一看到她,就会怦然心动。”陈飞宇惊奇地道:“她这么漂亮?”寺井千佳不屑地撇撇嘴,陈飞宇身边的红颜知己,哪一个不是个她这位公认的东瀛女神还坐在陈飞宇的身边,她可不信其她女人能在容貌上超过她,能让陈飞宇一见倾心。“绝对不会让陈兄失望,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特地邀请她来参加今晚的饭局了,对了,有一点好消息告诉陈兄,虽然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偏偏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陈兄这么神奇,说不定可以抱得美人归。”柳战说完之后,特地看了寺井千佳一眼,最好能够借此机会离间陈非和寺井千佳的关系。陈飞宇不置可否,道:“我倒是有些兴趣,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看来陈兄已经给等不及了,哈哈,你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催一下她。”柳战站起身走了出去。林月凰翻翻白眼,轻蔑地道:“陈非竟然还对她有想法,真是……哼!”她原本想说癞蛤蟆吃天鹅肉,但是话到嘴边,想起寺井千佳还在身边,如果骂陈非是癞蛤蟆的话,那岂不是说寺井千佳眼光不好,看上了一个癞蛤蟆?所以她才及时止住话茬。不过饶是如此,在座的各位也都能听出林月凰对陈非的不屑。陈飞宇笑道:“喜欢漂亮女人是每一个男人的天性,比方说,我对柳潇月就很欣赏,而寺井千佳也能常常跟在我的身边,所以,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我对你没兴趣呢?”
陈飞宇也没有想到,他随随便便用精神力赢得的射覆比赛,会让柳战和雷天力认为他真的是占卜高手,甚至还因此对他动了杀心。当然,就算陈飞宇知道也不在意,他迟早要和柳家对上,而且雷天力“宗师初期”强者的实力,也无法对他产生丝毫的威胁。很快,柳战便重新回到了雅间,笑着说道:“我刚打了电话,她很快就会到来,等陈兄见到她后,我保证陈兄不会失望。”“拭目以待。”陈飞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过多久,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身着白色套裙、气质出众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相貌绝美,曼妙窈窕、容光不可逼视,整个雅间都因为她的到来,都变得明亮了几分。陈飞宇和寺井千佳神色愕然,柳战等人口中的“特别来宾”,竟然是……柳天凤?没错,这位迈步走来的绝色大美女,正是有一段日子没见的柳天凤。此刻,柳天凤“随意”环视一圈,看到陈飞宇时,嘴角不经意间翘起一丝笑意,犹如百花初绽,美不胜收。她得知今晚陈飞宇也会在场,才答应柳战前来赴约,甚至还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为的就是给陈飞宇一个“惊喜”。现在她看到陈飞宇惊愕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成功了,雀跃的同时,装作不认识陈飞宇的样子,迈步向柳等人走去。林月凰瞥了陈飞宇一眼,见陈飞宇一脸发呆的“猪哥像”,还以为陈飞宇第一眼就被柳天凤给迷住了,轻蔑的同时还有一丝不服气,明明她的颜值不在柳天凤之下好不好?柳潇月从陈飞宇身上收回目光,也认为陈飞宇被柳天凤给迷住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她甩甩头,把这些杂念驱除脑海,和林月凰一同站起来向柳天凤迎去,齐声打招呼道:“天凤姐姐好。”“多日不见,京圈有名的两位大美人更美了。”柳天凤笑着回礼,礼貌中透着一定的距离。柳潇月和林月凰倒是亲切,拉着柳天凤不停的说话。很快,陈飞宇就从惊愕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没想到“特别来宾”竟然是柳天凤,这下有意思了。寺井千佳小声在陈飞宇耳边道:“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柳天凤会来?”“我又不是真的神仙,哪里能提前知道?”陈飞宇摇头否认。寺井千佳一脸的狐疑。另一边,从柳天凤进门开始,雷天力的目光就一直放在柳天凤的身上,惊艳的同时,他还敏锐的发现柳天凤有了“通幽后期”的实力,像这样貌美而又有实力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他怦然心动,用“传音入密”道:“柳少,这个女人我喜欢,如果你跟她没关系,那我可就下手了。”柳战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小声道:“我之前倒是追求过她,不过她是带刺的玫瑰,没有下手的机会,你要是有本事,尽可以去采摘她。不过我警告你,柳天凤这个女人不简单,除了在政府中出任要职外,她的师父也是一位道门的‘宗师’强者,你绝对不能对她来硬的。”“对付女人,我从来不需要来硬的,她注定是我的!”雷天力信心十足,目光中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他的话全被陈飞宇听在了耳中,陈飞宇眼中阴霾一闪而过,雷天力还想得到柳天凤?痴人说梦!这时,林月凰两女跟柳天凤聊完,带着柳天凤走了过来。柳天凤不经意间跟陈飞宇交换了下眼神,接着对柳战笑道:“柳少,有些事情耽搁了时间,让你们久等了。”柳战哈哈笑道:“柳队长能赏脸过来,我就千恩万谢了,哪里还敢让柳队长的道歉?”柳天凤下意识向陈飞宇投去得意的目光,仿佛在说,看到没有,本小姐就是这么受欢迎。但是紧接着,她就意识到太过在意陈飞宇会惹人怀疑,便顺势装作第一次见到陈飞宇,笑着道:“好像有几位面生的很,难道不是京圈的人?”“柳队长好眼力,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柳战重点介绍的就是雷天力,道:“他叫雷天力,是海外雷家的传人,别看年纪轻轻,一身实力就到了‘宗师境界’,堪称少有的武
“去死,再敢口出狂言,本姑娘让你爬着走出酒店!”柳天凤柳眉倒竖,翻了陈飞宇一个大白眼,只是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了一丝娇羞。这一些细微之处只有心思细腻的柳潇月隐隐察觉到了,她不由一愣,怎么柳天凤一点都不像在训斥陈非,反而像是在向心上人撒娇?柳战等人倒是不疑有他,笑着道:“柳队长息怒,陈兄一向风流习惯了,不但有长临省秦家千金做女朋友,身边还有千佳小姐这样的绝顶美女一往情深,真是羡煞旁人。我想陈兄肯定以为柳队长也会臣服在陈兄的魅力下,才会对柳队长出言调戏,柳队长不要见怪。”他表面上为陈飞宇说话,实际上却是暗中拱火,唯恐天下不乱,他相信以柳天凤的正义感,碰到陈飞宇这样的渣男,绝对会愤怒,从而对陈飞宇的感官下降了冰点。柳天凤玩味地看着陈飞宇,道:“你倒是风流的很,不过男人嘛,还是专一比较好,不然哪一天后宫起火,身边的女人互相争斗起来,就算你再厉害也会头疼。”柳潇月和林月凰还以为柳天凤在劝说陈飞宇,纷纷附和着点头。柳战心中奇怪,柳天凤没气愤的训斥陈非是渣男也就罢了,怎么还好心好意地劝说起来?什么时候柳天凤的脾气变得这么好了?只有寺井千佳明白,柳天凤在劝说陈飞宇放弃其她的女人,专心于柳天凤一人,只不过,就连寺井千佳都知道,陈飞宇注定不会答应。陈飞宇喝了一杯酒,一语双关道:“受女人欢迎既是我的困扰,也是我的荣幸,而我也很霸道,不会放弃身边任何一个人。”柳天凤白了陈飞宇一眼,心中几分酸楚、几分无奈还有几分不服输,坚定地道:“太过贪心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我相信,到最后你的身边只会留下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一定会是她柳天凤,她绝对不会输给陈飞宇身边其她的女人,而且她还和燕京段家的段新雨达成了同盟协议,先一致对外,把陈飞宇从其她女人身边抢过来,然后她和段新雨再分出胜负。柳潇月、林月凰等人听得云里雾里,明明柳天凤在劝说陈非感情要专一,可她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要说具体哪不对劲她们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奇怪。柳天凤倒不是怕跟陈飞宇的关系暴露,相反,她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她是陈飞宇的女人,只是这样一来,陈飞宇的身份也会跟着暴露,再也没办法继续调查柳家的目的,甚至陈飞宇在燕京还会遇到生命危险。“咳咳。”柳战突然轻咳两声。端起酒杯笑道:“难得柳队长参加饭局,我来敬柳队长一杯。”柳天凤表面上维持着冷静地微笑,举起酒杯,和柳战饮了一杯。雷天力怦然心动,举起酒杯道:“我也来敬柳队长一杯。”她和雷天力碰了一杯。只听雷天力问道:“柳队长气质出众,貌美如花,在社会上也有不低的地位,想来对另一半一定有很高的要求吧?”林月凰附和着点头道:“对啊,天凤姐姐说一下你对未来老公的要求呗。”柳天凤一愣,不自觉地看了陈飞宇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柔情,嘴角噙着骄傲的笑意,道:“我的意中人,是天下无敌的盖世英雄。”陈飞宇一愣,原来自己在柳天凤心目中的形象这么高大,不由嘴角翘起了温醇的笑意。感受到陈飞宇的柔回应,柳天凤柔情四起,只觉得心里甜甜的,只想永远和陈飞宇牵手走下去。
雷天力信心满满,不相信在如此宽松的条件下,柳天凤还会同意修改赌约。众目睽睽下,柳天凤看了眼陈飞宇,不清楚为什么他提出要修改赌约,不过她知道,只需要全力支持陈飞宇就对了。“我觉得,应该听一下陈非的意见。”柳天凤好奇地道:“你想怎么修改赌约?”她没讯问为什么要修改赌约,而是直接讯问怎么改,任谁都能听出来,柳天凤已经接受了陈飞宇的提议。雷天力脸色微变,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哼了一声,看向陈飞宇时,目光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杀机。陈飞宇道:“如果他输了,他要帮你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而且具有延后性,万一柳队长暂时想不到让他做什么,只能等到以后再让他履行赌约,而未来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相反,如果柳队长输了,则要立马履行赌约,首先在时效性上,他就占着便宜,所以这一点不公平。”雷天力阴沉着脸,隐隐带着一丝愤怒,道:“你认为我会赖账?”柳战立即道:“这怎么可能,雷兄本身是宗师强者,自有宗师的气度与胸襟,而且还是我们柳家的贵客,又怎么可能赖账?我能以柳家的信誉为担保,这是绝对不可能。”雷天力脸色稍缓,不过一双眼睛仍旧紧紧盯着陈飞宇。“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大家又是第一次见面,说不定过了今晚,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到时候想让你履行赌约都办不到,所以赌注还是一开始就说清楚为好。”先前雷天力用“传音入密”告诉柳战要在今晚杀陈飞宇的对话,被陈飞宇听了个一清二楚,对于陈飞宇来说,既然雷天力今晚要杀自己,自己只能将雷天力斩杀,那雷天力绝对活不到明天,更遑论以后履行赌约?所以,在雷天力死之前,榨出他最后的价值,才符合陈飞宇的利益。柳战皱眉,突然看向柳天凤,道:“柳队长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跟陈非一样,信不过在下的信誉?”柳天凤看了眼陈非,笑道:“我觉得陈非说的有道理,既然是比试,自然越公平越好,我倒不是信不过柳家,而是原则问题,我想柳少应该能理解才对。”柳战眉宇间怒气一闪而逝,道:“既然是柳队长的原则,我们理应尊重,柳队长说怎么改?”柳天凤直接看向了陈飞宇,问道:“怎么改?”柳战皱眉,柳天凤也太过在意陈非的意见了吧?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修改赌约是陈非提出来的,现在柳天凤继续咨询陈非的意见也很正常,只是他心中不爽在所难免。林月凰和柳潇月两女心思比较细腻,心里很奇怪,柳天凤分明是第一次跟陈非见面,怎么这么尊重陈非的意见?两女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纷纷露出狐疑之色。陈飞宇笑着道:“双方赌约都变成可以立马实现的比较好,我看不如这样,柳队长如果输了赌约不变,可雷天力输了,则立马给柳队长转账三千万华夏币,哦对了,还有我那三千万华夏币也得立马转过来。”众人齐齐惊呼,陈非一开口竟然又是三千万华夏币,他还真把钱不当钱。雷天力阴沉着脸,带着一丝咬牙切齿,道:“陈非,你可别得寸进尺。”“我的话还没说完。”陈飞宇继续道:“另外,柳队长武道实力高深,打你三掌我怕直接把你打死了,不如改成打你一掌,如果没让你后退半步,就算我们输,毕竟你做出了让步,柳队长也对做出相应的让步才对,你觉得怎么样?”改成一掌?柳战等人纷纷一愣,柳天凤只有“通幽后期”的实力,而雷天力作为武道天才,已经到了“宗师”境界,两者差距犹如天和地一般,就算真站着让柳天凤打三掌,都不一定能够打退雷天力半步,更何况是只打一掌?陈非确定不是在坑柳天凤?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满,天凤姐姐听从陈非的意见,陈非却把天凤姐姐给推到了坑里,真是可恶。寺井千佳同样奇怪,难道陈飞宇还有某种方法,能够确保柳天凤获胜?不然的话,陈飞宇不会提出这种明显柳天凤办不到的限制条件才对。就连雷天力都露出狐疑之色,整了半天,原来陈非在给他打助攻?他稍微犹豫后,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知道柳队长呢?”